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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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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爷若是也以为是阿姿做的……”阮姨娘有些犹豫。

  杨老太爷看她一眼,“苏清和配阿姿已经是高攀了,他还敢嫌弃什么?没了阿姿,他哪里能有这么逍遥自在的日子。”

  “老爷说的是,是我急糊涂了。”阮姨娘又低下头低声委屈说道:“今日夫人改了以往的规矩,嫌我这院子里的人太多,要减去几个,老爷,这些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说少就少了?”

  阮姨娘说到这,眼中又含了几点泪,“若是夫人觉得我碍眼,只管说了就是,便是裁了我的月银,减了我的伙食,我也甘心。总比少了几个用熟了的人强。”

  “你只知夫人减了你的人,可知夫人也减了自己的人?”杨老太爷斜眼看向阮姨娘,“你放心,咱们府里没穷,不过是夫人看着不像话的地方多了,便慢慢的改过来。你也别猜忌她,这以后府里要改的多了去了。”

  阮姨娘听了,心知石氏必是早在杨老太爷面前备过案的,便又将话题转开。

  杨老太爷跟她说了一会话,终觉无趣,便又去找石氏商量大寿的事情。

  苏府里,苏清和直到接近锁门时刻才回来,身上沾了一点酒气,一路上哼着歌,显是心情愉快。

  过了二门便听到几个小厮窃窃私语,话里说着二夫人并赏心等字眼。

  苏清和当下瞪了他们一眼,便又向里走去,刚进院门便见小杨氏迎了出来,“老爷,你总算回来了。”

  苏清和见小杨氏声音沙哑,心中疑惑起来,并未细问,只是随着小杨氏进了东房。

  “怎么回事?我在二门便听着有人说你和赏心,赏心呐?”苏清和看去,不见赏心,便是良辰也不在。

  “老爷,你听我说,这事实在是跟我不相干。”小杨氏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妾身不过睡个午觉,就听到闹闹哄哄的,起来便看到院子里挤满了老夫人的人,又有人说赏心小产了,是良辰下的药。娘亲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只当是妾身挑唆良辰下的手。”

  苏清和听了小杨氏的话,心知她有所隐瞒,“你当真没下手?你之前不知赏心有孕?”

  “妾身当真不知,便是赏心有孕的事,我也没注意过。倘若真是我下的手,便叫我不得好死。”小杨氏赌咒发誓。

  “娘亲当真说是你下的手?”苏清和迟疑的问道,倘若苏老夫人这样说,便是认定了这件事。

  “……是。”小杨氏应道。

  “罢了,少不得我去替你求情一番。”苏清和说道,又说道:“快叫人弄水来,去了这一身酒气,我也好快些过去。”

  “是。”小杨氏应道,又接过乐事端上来的醒酒汤给苏清和,刚端起那碗,便听着外边有女人一声哀嚎。

  手中的汤一晃,便倾到了苏清和身上。

  “老爷,对不住。”小杨氏拿着帕子个苏清和擦着,又斥道:“是谁这般没有规矩?”

  不见人答,却听着外边一阵脚步声,随后便有人说道:“四小姐没了。”

  “怎么会没了?”苏清和厉声问道。

  小杨氏不敢言语,眼神示意了乐事一番,乐事便说道:“今日奶娘不经心,吓到了四小姐。”

  “老爷沐浴吧,妾身去看看。”小杨氏说道,又将脏了的帕子递给美景,便又向后面的抱夏走去。

  一路上见那廊下灯笼摇曳,花影斑驳甚是吓人。

  “将小姐少爷都挪到我房里。”小杨氏说道,又嫌晦气,以后便是绫罗和慕轩住在旁边,也是不吉利的。

  到了后面抱夏里,便见柳姨娘如疯魔一般抱着纱罗的尸体就是不撒手。

  “这像什么话,快拉开她。”小杨氏蹙眉说道,又瞪向奶娘等人,“人参吃了没用吗?怎么这么快就去了?”便是慢慢熬,也能熬上几日。

  “回夫人,人参吃了,傍晚看着好些,只是晚间又厉害了。”奶娘惴惴的说道,又一群人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奴婢们实在是没了法子。”

  “你们的命我绕不了,还是都去老夫人院子前跪着,请老夫人处置吧。”小杨氏说道,她自身都是焦头烂额,哪里还能顾得了她们。

  胆小的丫鬟早就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

  “告诉老夫人了吗?”小杨氏见柳姨娘被扯开了,便又问美景。

  “告诉孙妈妈了,老夫人早睡下了,孙妈妈说明儿个早上再说,免得老夫人一夜睡不着。”美景回道。

  “把四小姐卷起来吧。”小杨氏说道,又听到外面苏慕轩的哭声,忙又叫人堵住柳姨娘的嘴,快步走了出去,便见苏慕轩被奶娘抱着哇哇大哭。

  小杨氏接过苏慕轩,哄着:“我的宝贝别哭啊,不怕不怕。”

  说着便抱着苏慕轩回了正房,那里苏清和还未沐浴完。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苏清和换了一身衣着,便去了苏老夫人那里。

  看着床上的绫罗和慕轩,小杨氏叹了口气,心想本来只当不厉害,早知道这般凶险就将纱罗挪了出去才好。

  苏清和向苏老夫人那里去了一回,自然也是没有见到苏老夫人的面。

  虽天色晚了,但如此消息还是很快传的满府皆知。

  何妈妈念叨:“可怜这么个孩子,先前看着挺机灵的就这样没了。”

  “看妈妈说的,谁活着不可怜。”春芽嗔了一声便在对面的床上躺下,又见何妈妈拍着绮罗念叨着阿弥陀佛,便又问道:“妈妈,那四小姐没了,二夫人只怕要更难过吧?”

  何妈妈闭着眼睛说道:“只怕是风声大雨点小。”

  春芽也知道何妈妈见识的多,便也叹息一声。

  绮罗睡的迷迷糊糊便听到奶娘与春苗两人说话,听说纱罗去了,便又为她念了往生经。

  她上辈子尚小,许多的人都是记不得便离去了,不知道今生又是怎样,难道也要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开?

  一时感叹起造化弄人,为纱罗可怜,也为自己可怜。

  第二日,纱罗夭折的消息更是传得人人皆知,众人都等着看苏老夫人的反应。

  绮罗也是一夜未睡,眼下是大大的黑眼圈。

  何妈妈一边给她擦脸一边担忧的说道:“小小年纪,睡的挺早的,怎么有这么大的黑眼圈。”

  “就是夫人见了,又该说了。”春芽接着说道,大杨氏责怪只怕还是因为苏老夫人会怪她。

  春苗进来见了绮罗脸上的黑眼圈,便有些怪罪春芽,阴阳怪气的说道:“看吧,轮到你值夜的时候就这样,夫人问起来,又会连我也一起骂了。”

  春芽斜眼看向她,冷笑道:“哎呦呦,这谁这么大的起床气?小姐没睡好是我吵的不成?”

  “别说了,是我昨晚上肚子不舒服。”绮罗开口说道。

  何妈妈忙又摸着她肚子问:“是疼还是怎么了?”

  “没事了。”绮罗握住何妈妈的手,又开口问道:“四妹妹什么时候入土?”问完了,人又愣住,她一直不想让人看出破绽,如今竟问了这么个问题,果然是念了一夜的经,念懵了。

  何妈妈并春芽春苗等人都愣住,春苗又瞪了春芽何妈妈一眼,低声啐道:“都是你们就会胡沁,看吧,让小姐记住了吧!”

  春芽此时却不敢还嘴,便依旧给绮罗整理衣服。

  何妈妈又拿了温毛巾给绮罗敷眼睛,疑心道:“小姐是为了四小姐的事情睡不着?”

  春芽春苗也看向绮罗心中疑惑三岁大的孩子如何能懂得入土的意思。

  闭着眼睛,绮罗心叹不好,便又开口道:“奶奶说人没了就要入土为安。”

  何妈妈等听她这样说也就止住了疑问,难道还能去问苏老夫人是不是她教的这些话不成。

  敷了眼睛,绮罗眼下的青黑看着淡了一些,何妈妈等便又带了她到大杨氏那里。

  到了大杨氏房外,便见到赵姨娘慌慌忙忙的赶了过来。

  “请大小姐安。”赵姨娘、莫姨娘并留守在屋外的丫头婆子说道。

  绮罗一一问了她们好,便进了屋子。

  赵姨娘与莫姨娘对了一下眼色,得知大杨氏尚未回来,便安下心来。

  莫姨娘猜着赵姨娘是在苏清远走后,急匆匆赶来的,又想到赵姨娘这样在苏清远,苏老夫人,大杨氏三人之间赶场伺候,竟是比她还要辛苦几分。

  绮罗进了屋,见绢罗也被奶娘放在椅子上扶着她学站立,不禁又想起那只比绢罗小一个月的纱罗。

  隐约听着外面丫鬟的窃窃私语声,似乎是苏老夫人只轻描淡写的打了纱罗身边的丫头婆子四十大板,便又将她们都放出府了。小杨氏竟然没被苏老夫人说一个字。

  见绮罗似乎在侧着耳朵听,因早上的事情,何妈妈便清了清嗓子,外面的丫头听了,略止住话题,不过随后又开始说起来。

  何妈妈便有意引开绮罗的注意力,指着大杨氏房里的画给她看。

  “这些怎么读?”绮罗指着堂前的对联问道。

  何妈妈等面面相觑,在一边站着的莫姨娘识得几个字便说道:“其他的字也不认得,只知道这个是福,那个字是喜,还有这个是贵……”

  这些字许多都是生僻的无人用的字,大概只有字画上才会出现,莫姨娘不认得也是常理。

  “哧,姨娘若是认得就把对联说全了,这样东指一个西指一个算什么。”玉环说道,她是大杨氏身边四大丫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是若论到看房子,安排一应院中事务,大杨氏对她就颇为倚重了。

  “我不过是年少的时候认了两个字,哪里能懂这么多。”莫姨娘讪笑着说道,便低下头,继续看绢罗。

  赵姨娘知道莫姨娘向来是这般逆来顺受,又不服玉环等人狗眼看人,便说道:“能认得几个字已经比我们高出许多了,我们这些人除了那个大门上贴的到处都是的福字儿,其他的一概都不认得。”

  玉环心知赵姨娘这说的“我们”便是她,便接口道:“别我们,我们的,我跟你们怎么能一样?姨娘这不是太抬举我了?”

  赵姨娘又要与玉环抬杠,随后听到外面有人说道大杨氏来了,便规矩的站好。

  绮罗也随众人一起站好,又偷眼看向赵姨娘,这般的人倘若被人调拨两句,必定是要闹起来的。就说刚才之事,也是莫姨娘的事,莫姨娘一味的不吭声,赵姨娘反倒和玉环结上了梁子。

  大杨氏进来后,依旧是端庄大气,并未因赵姨娘昨晚服侍了苏清远有何不悦之色。

  绮罗看她这样,仿佛府里没有死人一般,心里又是一凉。

  “给娘亲请安。”

  “给夫人请安。”

  众人说道。

  “嗯。”大杨氏坐定之后,先是看向绮罗,见她眼下有点青色便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回夫人,许是昨晚吃多了,一时不消化,不过早上已经好了。”何妈妈说道,又忐忑的看了眼春芽春苗,春芽春苗等也是低头默认。

  大杨氏又看向绢罗,见她已经站的很稳,便说道:“府里最近事多,还是要多多注意的好。四小姐那边的前车之鉴,你们都要记住。”

  “是。”何妈妈等人应了。

  绮罗低着头,原来纱罗的作用只是一句敷衍的前车之鉴,心里更冷,暗想这庶出的孩子都算什么啊。

  大杨氏又向赵姨娘问道:“老爷早上吃的好吗?”

  “回夫人,老爷早上吃了一碗粳米粥,两个鸡油花卷。”赵姨娘小心的答道。

  大杨氏轻轻点头,然后说道:“好了,吃饭吧。”

  “是。”众人应着散开,又随着大杨氏进了西边的屋子,在那里摆了桌椅。

  绢罗依旧是被奶娘抱回去,绮罗坐在大杨氏下手,慢慢的咽着米饭。

  大杨氏见她吃的不多,又想到何妈妈说的事,便吩咐道:“饭后给大小姐叫一下大夫,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万事都要小心。”

  纱罗的事是可一不可再的,更何况绮罗跟纱罗的身份又是不同。

  绮罗轻声谢了大杨氏,饭后便又随着何妈妈等回去。

  一进了屋子,春苗就低声叫道:“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索性夫人相信了,若是夫人不信,看谁给你们遮掩。”

  春芽扯着春苗的手连声说对不住。

  绮罗也不去管她们如何,便又叫奶娘将昨日的花样子拿出来描。

  “小姐还是多走走吧,这样也能消消食。过一会子大夫就过来了。”何妈妈说道,却不让绮罗再去描花样子。

  绮罗因为纱罗就这样没了,一时闲住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物伤其类。春芽等可怜的是纱罗身边的丫头,她则是为自己惊慌。

  一会大夫过来把了脉,说是虚火,饿上两顿就好。

  绮罗也不在意那两顿饭,只是一心想看看小杨氏会怎样,明知道小杨氏会有惊无险的度过,但还是想要看看她会有什么遭遇。要不然,纱罗的死就太过轻飘了。

  接连几日,苏府里依旧是什么风声也没有,只有人说苏清和亲自跪着为小杨氏求情,便没了下文。

  除了春芽春苗不停的说着好东西要与弟弟分享外,绮罗的日子依旧是日复一日的单调。

  三岁的生日便那样平静的到来,因是小生日,便无人在意。

  何妈妈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面条,并打了两个鸡蛋。

  绮罗吃了那面条,也就是三岁了。

  春芽终于动手了,原本就是一个院子里的丫鬟,彼此交好往来的也多了。因此若要在银瓶房里放上珍珠也是极为简单的。

  况且虽是丫头,但因银瓶算得上得宠,嫉妒羡慕的也就多了,往她房里送水送东西的小丫头瞄见了,又想到那样的珍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便又向别人传起来。

  总之,最后这话终于传到了大杨氏的耳朵里,银瓶知道时已经晚了,那珍珠又来不及转移,便成了现成的“人赃并获”。

  大杨氏审案也如苏清词一般干净利落,只问了几句,便将春苗与银瓶一并赶了出去,又因想着江三娘的事,左右那些用力的丫头给了江三娘也是得罪人,不如将银瓶给了她,也算是两全其美。

  当下,大杨氏又要银瓶将一应事推到春苗身上,然后叫来了江三娘,说要将银瓶给她。

  江三娘猜度着银瓶是出了事的,但又想自己儿子的那个样子,银瓶又是那般人品,便欢欢喜喜的应了,又对大杨氏感恩戴德。

  绮罗看着新来的一个丫头,那丫头比春芽要小上许多,只有十岁。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丫,夫人说要小姐给我起名字。”春丫说道,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看着讨人喜欢。虽年纪尚小,也已经有几分姿色了。

  春芽一听笑道:“果然是跟我们有缘的,竟然跟我一个名字。”她因少了春苗,又多了两颗珍珠,心情甚好,见这多来的一个小丫头便也顺眼了许多。

  可人,绮罗刚要叫出这个名字,便忙闭了嘴。

  春芽等见她张嘴又闭上,不明所以的问:“小姐要什么?”

  绮罗摇头,刚要叫出名字,她才想起这春丫是谁。春丫,也就是以后的可人,被她央求着给小杨氏捎了两回信,让小杨氏避开大杨氏的设计,才被大杨氏厌恶,以后襄城里住进个太监,便被大杨氏送给了那个太监。

  因此,绮罗看着春丫便有些愧疚,为她受过的人,再过一世她竟也不认得了,那时她关在院子里,但也听人说过那个太监极为变态,折腾死了许多貌美的丫头。可人跟了他,必定也不会有好下场。

  “没事,我在想你的名字呐。”绮罗开口道,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名字,便又问道:“你可识字?”

  “奴婢不识字。”春丫有些羞涩的答道,又露出两颗虎牙笑了一下。

  “我看着她真是个可人,以后是个美貌佳人,不如就叫做……”

  绮罗一猜便猜到春芽要说什么,打断她道:“就叫福儿吧,反正这贴的到处都是的福字,你总该认得吧?”

  “我认得,这福字我还会写呐。”春丫,也就是福儿答道。

  红颜薄命,宁愿不是红颜,也不要那薄命。

  绮罗看着福儿笑,也跟着一笑。

  “福儿跟我去看看每日要做什么吧。”何妈妈说道,又指着春芽,“这是你春芽姐姐,以后有什么事都跟着她学就好。现在先让你管针线。”

  “是。”福儿乖乖应道,便又跟何妈妈去了。

  春芽悄悄的将一本百家姓塞到绮罗身后的靠垫中,又低声道:“我的小姐,你可得小心些。不看了就给奴婢,奴婢收着才能放心。”

  “好。”绮罗应道,又感叹于春芽的细心,这人虽懒散了些,但只要是她要做的,必定是绝不留下一丝痕迹,就像她弄走春苗一般。

  两府秘药

  这边除了家贼,那边苏老夫人却是看着那嫌犯踌躇该如何行动。

  接连几日,杨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苏老夫人也有些犹豫了,一次次狠下心来,却又生怕闹大了,真僵了两家的关系。

  小杨氏也是见没有动静,便一早又去苏老夫人那里立规矩,大杨氏见她过来颇有些诧异,转眼间便又想通了。

  苏老夫人看着小杨氏无事人一般了,心中不满起来,见了小杨氏便是叹息一声,“可怜纱罗乖乖巧巧的,就这样没了。”

  “娘亲,是儿媳不好,没有照顾好她,请娘亲责罚。”小杨氏流着泪跪下说道。

  苏老夫人摆摆手,让孙妈妈将她扶起,“这都是命,由不得人啊。”

  “老二家的不必来陪我吃饭了,先回了院子,将一切事务打理妥当了再说。”苏老夫人又说道。

  “是。”小杨氏应道,又疑心起来,良辰依旧被苏老夫人关在柴房里,赏心还在外面躺着,还有什么事好处理的?苏老夫人这是还要冷着她。

  大杨氏一听便知道,苏老夫人还是没有让这事过去。

  小杨氏回了自己院子,怎么也想不透苏老夫人的话,又想苏老夫人也不罚她,只将她吊在一边,究竟是想做什么。

  “柳姨娘如何了?”小杨氏问道。

  “柳姨娘如今被关在房里,不吃不喝,只是流泪。”乐事说道。

  小杨氏冷笑道:“那便让她饿着好了,这是冲谁撒泼呐。”

  乐事抿唇站在一边。

  “赏心如何了?”小杨氏因又问道。

  “奴婢不知,要不,奴婢这就派人去看看?”乐事试探的问道。

  “唉。”小杨氏叹息一声,“良辰是保不住了,赏心又是这样。从杨家出来的,便只剩下我们几个几个了。”

  乐事劝道:“夫人不必伤心,是她们造化不够,不能服侍在夫人身边。”

  “那天我一时气愤,说话冲了点。你跟孙妈妈交好也是为了我好,是我委屈你了。”小杨氏说道握着乐事的手,“以往只听良辰说你心思重,我便也信了她。如今看来心思玲珑些又有什么错。总好过我这个呆呆笨笨只会让人愚弄的。”

  小杨氏说道哽咽起来。

  乐事忙挽着小杨氏的手,“夫人不要这么说,夫人是心善单纯,哪里能想到那些龌蹉的地方。”

  “你明白就好,如今,我只剩下你与我共进退了。”小杨氏说道,又低声开口道,“你可曾听孙妈妈说过老夫人要如何处置良辰?”

  “奴婢不知。”乐事摇头说道,心想一个个都去了,小杨氏终于明白她的好了。

  “与良辰姐妹一场,你也该关心关心。”小杨氏说道,又加上一句,“良辰去了,我的东西也不能没人看着,你过两日便接手吧。”

  “是,奴婢这就去探探孙妈妈的口信。”乐事喜不自禁的说道。

  小杨氏看乐事面有得色的离开,又揉揉自己的手腕,接连几日抄的佛经,只希望能用得上。

  大杨氏伺候了苏老夫人吃饭,便带着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老夫人似忘了交给她的差事一般,也不催着她交上减省的单子。

  路过花园,见诸花落尽,只有那菊花依旧开着,随风伸展傲骨,一时只觉得那花与她一般,百花落尽,只有她傲立风中,真真是我花开时百花杀。

  听得流水潺潺,鸟啼阵阵,又想倘若是小杨氏必定是不会有心情欣赏这般美景。一时得意,又掩嘴笑了起来。

  顺着那木桥走过,听那木头咯呲咯呲的声音,也觉得十分悦耳。

  下了桥,过了假山,见那假山洞里突然窜出来一只黑猫,嘴里叼着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唬了一跳,捂着胸口骂了一声:“是谁敢在府里养猫?”

  “回夫人,那猫看起来像是老夫人以前放生的那只。”金枝答道。

  大杨氏冷眼看向跑远的猫,心想苏老夫人就会假慈悲,见了一只受伤的野猫也要抱来给它疗伤,伤好之后放了便是,偏弄出个放生的事,让满府的人都看见。

  “它嘴里叼的是什么?别是吃了老夫人养的鹦鹉。”大杨氏又问道,见那猫儿撕扯了几下,似乎觉得没味便弃了那样东西转身跑了。

  金枝回头让一个小丫头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又向大杨氏说道:“这猫也是感恩的,还知道回来,要是老夫人见了必定十分欢喜。”

  大杨氏笑着点头,这等现成的奉承话也白白的送到她手中,果然是老天也在帮她。

  却见那小丫头名叫夏月的捧着一个毛了的香囊过来了,“夫人,猫抓的是这个东西。”

  大杨氏冷眼看过去,各色彩线已经松开,但仍能辨出是小杨氏的东西。

  玉叶也认出来,便说道:“这等肮脏东西还拿到夫人面前,快丢了。”

  夏月忙应了,袖了那香囊便要离开,忽然又被大杨氏叫住:“站住,我再看看。”

  夏月又捧了那香囊给大杨氏看。

  大杨氏方才只见露出的小洞里有药丸的样子,此时再看,果然如此。那香囊又只是用红绳勒住口,并未用针缝实,似是可以装进一些小东西。

  “玉叶拿了香囊。”大杨氏吩咐道。

  玉叶心里嫌弃,便用帕子裹着包了香囊回去。

  大杨氏进了院子,便见绮罗等人都在等她,当下略问了几句,就让各人都回去,便是绮罗也要她回去吃饭。

  绮罗心中疑惑,见着大杨氏的脸色似乎是急着有事要办,待向自己房里走去时,又见到大杨氏的奶娘柳妈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心中越发怀疑。

  回到房中,绮罗趁何妈妈等不注意偷偷问春芽:“娘亲为什么不吃早饭?”

  “夫人吃早饭,只是不跟小姐一起吃。”春芽回道,脑筋一转,也想到了这其中的问题,便闭着嘴不再说话。

  绮罗吃了饭,见春芽在外面张望,知道她是个活泛的,必要去弄清楚这件事,然后看看其中有没有好处,便也随了她。

  大杨氏房中,进了房里,大杨氏便将柳妈妈叫了过来,又要玉叶关了门守在门外。

  “柳妈妈,你看这是什么药?”大杨氏将香囊里的药丸倒出来,捏了一枚在鼻子下闻。

  柳妈妈也拿了一枚,随后又抢下大杨氏手中的药丸,“我的夫人,这你可碰不得。”

  “这是什么药?”大杨氏心里怀疑。

  “这是杨家的药,奴婢的娘以前是跟的可是如今咱们老夫人的祖母,那时她可是见多了这种药。”柳妈妈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怀念,多少年前,她母亲也曾风光过,在府中就连苏老夫人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姐姐。

  大杨氏见柳妈妈如此,也知道她的心思,“妈妈只管放心,你是我的妈妈,这以后有你风光的日子。”

  “夫人说笑了,奴婢一个老婆子要什么风光的。”柳妈妈笑着说道,又细细为大杨氏解释:“这药也不知究竟是杨家还是苏家传下来的,只是药性厉害着呐,一吃下去,便是那送子观音娘娘亲临,也别想生下一男半女。”

  大杨氏一听忙用平帕子擦自己的手,“妈妈怎么不早说,这香囊是那边的,这药也是她存下的?果然是姨娘养的,没得如此心狠手辣。”

  “夫人,这不大对吧?”柳妈妈凝眉说道,“不说阮姨娘是外边买来的,便是二夫人也不是嫡女,不过是姨娘养的,她哪里有资格弄来这药。说句冒犯的话,便是夫人您也是弄不来这药的。往前推个几十年,咱们杨家和苏家兴旺的时候,那正经的小姐夫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少说十个人中便有五个有这药的。如今看着只有咱们杨家出来的大小姐,如今的苏老夫人才有这药。”

  “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是柳妈妈知道的多。”大杨氏却不随柳妈妈一同感慨苏杨两家的衰落,只是想着若这药是苏老夫人的,怎么说苏老夫人都不会将这药给小杨氏,苏清词却是十分可能,只看着杨晔后院只有她一人生子,其他人便是连个音信也没有。

  “依妈妈看,这药是不是又流到咱们杨府去了?”大杨氏问道,她就算与杨晔不亲近,也断不能看着自己哥哥子嗣稀少。

  “之前奴婢便看着古怪,如见看来是确有其事了。”柳妈妈砸吧着嘴说道,果然是一代比一代狠,之前苏老夫人尚且要留下一个庶子做做样子,苏清词便是样子也不装了。

  大杨氏靠在椅背上,呵呵的笑了起来,果然是天助她也,“妈妈休息吧,只是这事却不能告诉别人。”

  “那是当然,老奴又不是嘴碎的人。”柳妈妈说道,又将那药丸装进香囊,用帕子包好。

  “玉叶,去给妈妈拿一串钱吃酒。”大杨氏扬声说道。

  “夫人客气了。”柳妈妈笑着说道,心下想这大杨氏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玉叶进来开了柜子拿了一串钱递给柳妈妈,柳妈妈笑着退了出来。

  在院子门口便遇到了春芽,春芽见柳妈妈骂骂咧咧,面子上十分不满便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谁惹妈妈生气了?”

  “哪里有什么事?春芽姑娘又多心了。”柳妈妈敷衍着,少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春芽便又笑着对其他人说:“不知道柳妈妈遇到了什么事,我看着她袖子又藏着钱了。”

  “谁知道遇到什么事。”秋月说道,又用下巴指向大杨氏房里,“那位早上捡了个破香囊就神秘兮兮的,连早饭也没吃,就上赶着找了那个老货过来。”

  春芽知道秋月与柳妈妈有些过节,便又问道:“什么宝贝香囊能这样?”

  “有人说看着像那边那位的。”秋月又用下巴指向小杨氏那边。

  春芽会意,又与秋月斗了几句嘴,便回了耳房。

  绮罗见春芽兴致缺缺的回来,知道这是春芽没捡到好处,便又偷着问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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