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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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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蕊夫人”冷笑道,“如果不是看在过去一段情的份上,你这风流鬼老头早就尸骨无存,还能活到今天!”
倪有庆心想着再容她说下去,一定有更难入耳的话出口,冷笑一声,怒责道:“在下不愿让你这副淫像在这三清圣地污沾清白,你却不识抬举,现在我重申一次,识趣的话,把家父放下来。赶快挟尾滚出此地,否则,就把你毙在轿内!”
“蝶蕊夫人”冷哂道:“要是奴家不放你这风流父亲呢?”
倪有庆冷冷道:“只有死路一条!”
“蝶蕊夫人”咯咯荡笑道:“我的少爷,你把眼晴睁开看着吧!”
倪有庆暗骂道:“淫妇,谁要看你那副死不要脸的丑态!”口却叱道;“我不要看,你把家父放下来,快滚!”“蝶蕊夫人”阴森森地冷笑道:“在你心目中以为令尊是个正人君子是吗?其实,说穿了,他不过是位风流成性的伪君子,表面上装成道貌岸然之态,暗地里……”
这些话倪有庆怎能忍受得了,气得全身抖颤,怒不可遏地道:“淫妇,你敢口不择言地毁渎家父的清誉,留你不得,看剑!”
两眼仍然闭着,身形一晃,电掣地掠到软轿之前,右手往背后一抄,碧血浮光剑正待出鞘划去刹那,“蝶蕊夫人” 咯咯浪声笑道:“我的少爷,这一剑挥来你这风流父亲岂不首当其冲,天下那有子杀父的……”
倪有庆心头大震,睁眼一看,全身一抖,悚然暴退三步,但见轿中巳变,蝶蕊夫人本来半侧斜躺的身躯,已经翻坐而起,双手按在“痴剑”倪布贤的百会穴和华萱穴,一股颍际垂堑木ⅷ妫靡獾氐葱Φ溃骸澳悴皇且唤R雅衣敬┞穑吭趺床幌率至ǎ
倪有庆看她这股淫荡的骚劲儿,简直就要作呕三天,恨不得一剑把她戮死,但,父亲生死之权操在她的手里,只要她把心一横,双手用力一按,父亲的性命就完蛋啦,现在他正是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蝶蕊夫人”目瞥倪有庆沉思不语,知道计已得逞,眼珠一转,娇声道:“今后只要你不再与敝教为敌,令尊的性命就没有问题,望你三思而后行!”
仇有庆两眼暴射怒火,冷叱道:“以家父的生命为要挟,算是什么英雄人物,有种的滚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回合,才是武林人物的本色,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我真替妳羞脸!”
“蝶蕊夫人”媚笑道:“俗云;无毒不丈夫,这样对你这位风流鬼老父算是最客气了!”’倪有庆冷冷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欲将家父如何处置?”“蝶蕊夫人”妖冶一笑,说道:“本来奴家的目的是:想跟你这以风流父亲重拾旧欢,玩过一段时期之后,将他的功力废掉,放他了却残生,可是如今我又改变了初衷!”
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真是厚颜无耻至极,场上诸人听了,莫不暗骂一声:“无耻淫妇!”
倪有庆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连男女之间的那个也说得出口,毫无半点羞态的道出,全身血液陡涨,怒极而问道:“如何改变初衷,那你打算怎么样?”
“蝶蕊夫人”心眼一转,淡淡道:留他做为人质,引出一个人来!”
倪有庚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蹙脚道:“要引什么人出来?他与家父有啥关系?”
“关系可大哩!”
“是什么人?”
蝶蕊夫人膘了倪有庆一眼,神秘地笑了一笑道:“这个人说出来你定不敢相信!”
倪有庆知道她在故吊胃口,装出漫不经心地冷冷道:“不见得!’“蝶蕊夫人”一字一字慢声道:“这个人就是你的亲生之母!”
倪有庆心弦猛震,冷笑道:“胡说!家母已经被妳淫妇计算,活生生地葬身在“万隆山庄”!”
“蝶蕊夫人”咯咯笑道:“葬生在火海里的那个女人,並不是你的母亲!”倪有庆一想到‘万隆山庄’惨绝人环的那一幕,怒火陡炽,目露杀机,道:“她从小把我养大,不是家母是谁?”
“蝶蕊夫人’淫笑连连地道:“你这位风流父亲真有一手,这件秘密连你也蒙在鼓里,老实对说,葬身火海的那人叫做‘柳映雪’,她是你的第三个阿姨……”
倪有庆不相信有这回事,脱口道:“什么?”
蝶蕊夫人继续道:“她是你父亲的第三号侍妾,奴家是你的第二号阿姨……”
“住口!天下那有像你这种厚脸皮的女人,我真替你羞耻!”
“你不相信吗?”
“谁会相信你这连篇鬼话!”
二人这些话,听得场上众人均感莫名,木阳道长灵光一闪,越前不敢正眼而视地说道:
“无量寿佛!女施主可不能无的放矢?”
“蝶蕊夫人”给他打这一岔,不悦地冷冷道:“你这三清道士是不是已经动了凡心?”
木阳道长给她一顶,一时无话可答,蝶蕊夫人理也不理他,又接下道:“你是这个风流鬼老父的元配夫人‘怡翠仙子’伍烟雨所生!”
倪有庆假装不明就里的目的是要探查亲生之母的姓名,至于外号早由“长生不老人上人”
口中得悉,想不到淫妇“蝶蕊夫人”毫不耄鞯匕焉傅男彰党觯睦镆幌玻床宦队谏裆背陕豢牡氐溃骸叭文闳绾嗡捣ǎ乙膊换嵯嘈拍愕幕埃
蝶蕊夫人道:“要证据,是吗?”“当然!”
蝶蕊夫人沉声道:“白丫头,你过来!”白欺霜心头微震,望了倪有庆一眼,适逢倪有庆也朝她望去,眼光相接,她芳心一跳,连忙避开他那锐利的眼神,愕然道:“在恐怖神仙府禁宫,姑娘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蝶蕊夫人”冷笑道;“我要你再说一次,令师是否跟这位少爷长得一模一样?”
白欺霜脸色一变,脱口道:“你见过家师吗?”
到底江湖经验不足,这句话不啻是一种承认对方的话,倪有庆禀赋奇质,智慧敏感都超过人一等,那会听不出话中的纰漏,心念一动,目露异色光采,急声道:“霜妹,令师到底是何人,她长成何等样儿,你怎么不敢说?”
白欺霜凤目发楞地望着倪有庆,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时,她的脑际闪过一连串的疑问。
家师的确长得与他一模一样,设若他俩真的是母子,那么家师怎么不现身相认呢?
家师传艺十年,为何要我叫她姑姑或阿姨,而不愿让我 知道她的姓名?倪有庆会错了意,以为白欺霜不愿对他说出,全身冷了半截,缀缓道:“霜妹,算了,你有难言之稳,我也不勉强。”
自欺霜闻言,知道他误会,迭忙急声道:“不,不,家师的名讳小妹实在不知,但她的容貌却极像你。”
倪有庆漫不经心地道:“那你上次对我说貌像与我之人就是令师?”
白欺霜愧然地点头道:“是的。”
倪有庆再也没说什么,转对“蝶蕊夫人”沉声道:“妳要把家父掳到什么地方?”
“蝶蕊夫人”冷冷道:“野皇宫!”
“什么野皇宮?”
“真是孤陋寡闻,连野人山冶魂谷的“野皇宫”都不知道,还想在江湖上走动!”
倪有庆剑眉一剔,冷笑道:“家父落在你妖妇的手中,今天少爷认栽,但我誓必踏破你们野皇宫,把家父救出,你们等着瞧吧!”
话此,手一挥,沉声道:“现在赶快谈下武当山,你这副丑态人家一看就会作呕三天!”
“蝶蕊夫人”搔眉弄姿地荡笑道:“奴家届时一定恭迎大驾!”
语音一顿,娇声道:“诸位,走!”
春夏秋冬四婢女迅疾抬起四宝软轿,与太玄教诸人向山下移去,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倪有庆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活生生的受制而被抬走,却无可奈何对方,激起一种莫名之感,苦不堪言,怔立当场。
白欺霜在旁安慰道:“庆哥,不用如此忧虑,令尊虽然落在她的手里,我相信她还不敢对他有所不利,我们还是入内商议解救之法才对!”
木阳道长也说道:“对,对,敌人暂时败退,仍会不肯罢休再次来犯,我们进内从长计议才是!’蓬发怪人突然想到莲池五老伤势危急,也启口道:“在下五位老人家伤势危殆,掌门人请带我们去看看,一切入内再谈!”
于是,木阳道长领着一行人来到一座宽大的院房,当大家—脚踏入启内的刹那,不觉楞住了。
原来身中“天魔绝阴掌”昏死过去,被人抬进的莲池五老,这时已经盘膝打坐,运功调息起来,看他们的脸色已经洠в懈詹拍茄园祝耸坪孟窈昧舜蟀耄挥猩恰
好半晌,他们才长吁一叹,缓缓地睁开双眼,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直使蓬发怪人木阳道长等人大惑不解。
莲池五老睁开眼来,瞥见众人的神态,老大低声地问道:“外面都解决了吗?”
木阳道长颔首道;“来敌已经撤走了。”
“那位端木凤叛徒,有没有授首?”
蓬发怪人叹声道:“端木风叛徒本来中我‘三阴蚀魂’手法,必须饱尝二天有如毒蛇噬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刑,才会死去,想不到竟被太玄教副教主一把飞刀将他解决,真是太过便宜了。”
莲池五老的老大,感慨万千地道:“那厮卖主求荣,一生为恶不知悔改,竟然落到如此下场,真是死有余辜!”
他稍停好半晌,又接下去道:“孩子,令尊尚在吗?”语音慈蔼,令人生出亲切之感。”
蓬发怪人心头一悲,黯然道:“家父家慈都已经不在了。”莲池五老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再也没有开口。
蓬发怪人悲切地问道:“五位老人家,昔年残害爷爷的主凶是谁?一共有几个人参与?”
莲池五老老大两眼缓缓地睁开,道:“昔年杀害你爷爷‘莲池侠稳’的主凶是野皇帝西门豹以及他的三位手下!”
蓬发怪人恨声道:“我一定要上野人山冷魂谷找那野皇帝讨回爷爷的血债……”
他突然想起什么,咦了一声,疑惑不解地道:“老人家不是说过身中‘天魔绝阴掌’三个时辰一过便告亡医吗?怎么到现在你们仍然无恙,而且看起来好似已经好了一大半,是何原因?”
莲池五老老大由幽一叹,道:“这事说来简直使人不敢置信,当我五人全身抽搐,痉挛、痛苦难堪之际,只觉牙关被人打开,塞进一粒清香扑鼻的药丸,同时耳际传入一道清晰的语音要我们坐起来行功。”
这一粒药丸的效力委实惊人,入口不久痛楚已经好了大半,顺喉咽下,一股热流经四肢而百骸,痛苦全消,我依言坐地而起,但见一条细小的绿衣人影在门口一闪,一道清晰而熟悉的语音,再度传来,说道:你们所服的就是梦寐难求的疗仿法毒圣品‘九转返魂丹’,它暂时保住你们的性命若要痊愈仍须等得练有纯阳功的人帮助,替你们行功一周天,才能奏效。
稍等他们进来之后,叫他们趁太玄教不备之际,反守为攻,直捣太玄教总坛给他措手不及,先灭太玄教然后再去报私仇!”
最后语音已在五里之外,这条绿影我虽洠в锌辞宄佑镆襞卸希孟袷歉雠模挪皇乔鬃阅慷茫艺娌桓蚁嘈盘煜戮谷换褂姓獾群本矸ǖ娜舜嬖凇
听到这儿,白欺霜不禁打岔道:“她还有交待别的话没有?”
莲池五老老大摇头道:“她只说这些,再没有说到别的!”
白欺霜颇感失望地喃喃道:“她怎么不现身呢……”
蓬发怪人徐徐道;“我练的是至阳神功,可不知能否替五位老人家行功?”莲池老大摇头道:“你身具至阴和至阳二种神功,那就不能算是纯阳的啦。”
蓬发怪人道“要外么样的神功才算是纯阳的功力?”
莲池老大说道:“据我所知,百年来俱有纯阳功力的人,只有五个”
“是那五个人?”
莲汕五者者大漫吟道:“‘南儒’的浩然正气,‘北絕’的太虚神罡,‘神州逸嫂’的坎离神功,‘世外双仙’的血魂神指,和‘遁光三世人’的乙木大法。”
蓬发怪人皱眉道:“这几位前辈有如闲云野鹤,一现即逝,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哩?”
突然,—道笑声传入室内,道:“不用找,我已经来了。”
白影—晃,室内业已多了一位白面书生,他用什么方法进入室内,没有—个人瞧清。
野和尚笑嘻嘻地道:“七绝先生你好,野货这厢有礼了。”
来人就是在太玄教开坛大典那天,大显神功,技惊群豪的‘北绝’万青年,众人都以晚辈身份相继参见,‘北绝’哈哈一笑道:“好啦,好啦,这些人的细节,真烦死人!”
目光一转,正色道:“少林寺已经告急,你们赶快前往就援,再迟就来不及,这清虚宫和莲池五者的事交给我就可以。”
众人间言同是一惊,木阳道长稽首道:“万先生怎知少林寺告急?”
“七绝先生”道:“天下的事我不知道的少之又少,冥府至尊的诡计委实狠毒至极,他故意放出消息、把目标放在武当少林二派之上,暗地里却派一队人马向比较弱小的华山、青城二派进击,等你们发觉已经太晚了,他这种斩龙先断尾的计谋真是阴毒无匹,防不胜防的来个四面威胁,当你们正在惶惶不知所措而蓄备以待之时,他就倾巢而出,分取武当少林,武当派这一队人马受创而退,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才会要由以‘痴剑’做为人质的绝招,攻击少林寺这队人马由他亲自牢领,亏得‘南儒’穷酸洞悉他的阴谋,拦在途中闹他一顿,否则,少林寺早就化成—片瓦砾啦。”
木阳道长的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倪有庆却灵光一闪,说道:“少林寺既然有南儒老前辈在那里,我想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趁他们烦巢而出,我们直接捣他的总坛,先断他的后路,然后开上少林寺,前后夹攻,一举把太玄教殊灭,岂不妙哉!’野和尚托掌附和道:“妙妙,妙这个办法咱家第一个赞成!”
“七绝先生’万年青瞪眼道,“你这个野货真是忙昏了头,妙在什么地方?你说!”
倪有庆这条计划,可说是一举两得,没有不妥的地方,‘七绝先生’却加以反对,弄得大家一怔,而野和尚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室内,一时显得非常尴尬,好半响,倪有庆才嚅嚅道:“难道者前辈尚有更好的办法,要给晚辈们指示迷津?”
“七绝先生”万年青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神仙谷‘恐怖神仙府’除了‘冥府至尊’之外,你们知道还有什么人住在那里?”
倪有床脱口道:“还有‘玄魔女姬小巧’!”
“七绝先生”道:“你们之中那一位自信接得下‘玄魔女’三招?”
这话问得众人为之一塞,哑口无言,面面相觑,答不出话来。
“七绝先生”目睹此景,指着野和尚接下道:“纵然你野货勉强按得住她三招,但那有啥用呢?人家巳经练到百物不伤的地步,你们这一去不但徒劳无功,说不定激起她的凶性,举手投足之间就把你们打发上路,那妙在什么地方?妥在何处?你说!”
这些话说得野和尚耳热面红,无言可答,也令众人冷汗直流,默然不语。
“七绝先生”顿了一顿,自扫众人又道:“单只一个太玄教尚不为惧,可怕的是幕后还有一位最难招惹的主持人,冥府至尊只是一个狂者的傀儡而巳,你们知道幕后那位主持人是谁吗?”
倪有庆怦然一动,脱口道:“是不是‘野皇帝’西门豹?”
“七绝先生”点头道:“正是这个老魔头!”默在一旁没有开口的木阳道长,疑惑不解地道:“据本门上代掌门人提及,野皇帝早在五奇争夺盛会之战便失身坠落万丈绝壑了,如今怎还健在人世?退一步说:那次他没有摔死也会重伤,那会有此能耐驾驭太玄教这一代魔头哩?”
“七绝先生”幽由一叹,缓缓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门豹这老魔头不但没有跌死,却因祸得福,反而给他得了‘天魔神君’所有的绝学秘笈,其中情形说来话长,现在无法详告,他就凭‘天魔神君’遗留下来的那些绝学,练成一身无人可敌的功力而诱使太玄教那些魔头就范,而供他驱使为恶!”
倪有庆接口道:“难怪太玄教那几个魔头都会来一手‘天魔神君’的玩意儿,原来他们是为利所诱而心甘情愿地供人吆喝,‘名利’这两宇,真是害人不浅…””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老前辈,野皇帝和玄魔女比起来,那一位功力高?”“七绝先生”郑重其事地道;“他二人虽未比划过,据我观测,西门豹的功力显然有 超过玄虚女而无不及!”
倪有庆不解地问道:“老前辈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
“七绝传生”道:“从昔年‘天魔神君’的事绩,可以看得出!”
倪有庆道:“天魔神君’的事绩如何?”
“七绝先生”道:“当时除了‘万世圣僧’可与‘天魔神君’相比之外,玄魔女之师‘九玄神孤’的功力,尚逊他半筹!”
倪有庆眉头一整,说道:“玄魔女已经练到百物不伤其身,那野皇帝岂不巳臻‘金刚不朽’之体?”
“七绝先生”微笑道:“正是如此!”
倪有庆仍然不解地道:“他们怎能活到那大把的岁数而不死呢?”
他一时间忘了眼前的野和尚及七绝先生已经百龄以上,而霍然说出这话,等到话巳出口才宽不对劲,正在懊悔之际,“七绝先生”已经笑道:“这是养生之道呀!”
倪有庆这时才放下一个心,喃喃自语般地叹道:“看来要救家父生离‘野皇帝’却比登天还难了。”
“七绝先生”笑骂道:“谁说难?你娃儿就是如此不争气!”
倪有庆被他骂得心弦大震,惑然道:“老前辈有何妥善的解救方法吗?”
“七绝先生”含笑点头道:“有是有,但时机未到!”
“要等到什么时机?”
“到时你就晓得!”
“七绝先生”话此,笑容一敛正色道:“你娃儿这一闹,差点把少林寺的事忘了,南儒穷酸已经立誓不再杀人,少林寺的来犯他只能挡一阵,无法持久,你们留下掌门人和莲池五老镇守武当山之外,其余速作准备驰往少林寺接应!”
于是,大家商量的结果,决定不休息一分半刻,连夜赶往少林寺,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说走就走。
“娃儿,你过来!”
倪有庆越前恭声道:“老前辈有事吗?”
“七绝先坐”端详了他一会儿,问道:“碧血浮光剑你已练到什么程度?”
倪有庆恭声道:“晚辈纯愚得很,只练到靜中待变,变中取静,‘抽剑咽精律’的地步……”
“七绝先生”打断他的话鋒,道:“这只练到‘心’与‘神’合一的地步,离剑术之道还差一段距离,原来你尚未达到‘架上云崔无形落,巢中飞鸟别枝花’的心、神、意、三者合一之境,才会输在西门鸿那招‘林中惊鸾冲宵权,龙飞风舞遮天河’之下。”
倪有庆心头一震,道:“刚才的搏战老前辈已经来到清虚宫?”
“早就来啦!”
“七绝先生”说着,朝众人挥手道:‘你们先走,他娃儿尚有一点事做,随后就会赶去!”
众人走后,倪有庆道:“老前辈有事要我效劳吗?”
“七绝先生”俊目一翻,道:“谁有事要你效劳?”
倪有庆呐呐道:“那……您……留下……”
“七绝先生”道:“留下什么?你娃儿以为七咸火候的剑术,就想打败’冥府至尊’吗?”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现在我要试试你那‘碧虹剑诀’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他打量室内一阵,接着道:“这室内还算宽敞,就在此一比好了,我站着不动,任你施展最利害的招式向我攻来,不准留情,全力而为!”
倪有庆不安地道: “这怎么可以?”
“七绝先生”微愠道:“有什么不可以,尔尽管出手就是,别顾虑那么多!”
木阳道长旁观者清,他知道“七绝先生’要倪有庆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于是插口道:“倪小侠,七绝先生有意指点你的缺陷,这种良机不可失,你怎地犹豫起来?”倪有庆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晚辈要放肆了,老前辈注意了!”
话完,暗中运起功力布于全身,把一股真气提到右手,双目注视着“七绝先生”,动也没动,好像要从对方的身上窥出破绽,以便一击而中。
“七绝先生”日瞥他这等神态,心头微震,闭上双眼,淡淡一声道:“我就闭上眼睛接受你的攻击吧!”
倪有庆给他高傲的神态弄得有点不服起来,暗忖道:“任你多大的能耐也不能托大到合上双眼,空手接我这断铁如泥的宝剑呀!”
心念甫落,只听‘七绝先生’合着眼睛,道:“年青人就是犯了这种毛病,犹未交手却轻视对方的念头,勿怪处处吃亏而受制于人!”
倪有庆心里一骇,悚然道:“老前辈怎知我有这种心念?”
“七绝先生”闭着双眼,笑道:“别以为我闭起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凭我清静的灵台不要说是你的心念,就是尔的一举一动,我都了若指掌,比睁着眼睛的反应还要快!”
倪有庆却不大相信真有此等功方,心存一试目不斜视地仍然望着“七绝先生”,身子动也没动,右手毫无带着半点声息,缓缓地向右肩后抄去。
当他右手刚刚举起刹那,蓦闻“七绝先生”道:“如果双方都是使剑的高手,像你娃儿慢吞吞地的手法,剑未出鞘人家一剑挥来,你就完蛋啦!”
倪有庆再次一震,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朗声道:“老前辈的心境确已经练到‘静如止水’,屏气辨息的神化地步,晚辈由衷的敬佩,现在我要开始放肆了。”
“七绝先生”点头进:“只拣最凌厉的一招攻来就好!”
倪有庆两道精芒一瞬不瞬地在“七绝先生’身上注视着,而七绝先生仍然闭上双眼,神色自若的站着不动。
这样僵持约有半盏茶,倪有庆倏地扬起右手,往肩上—抄,一声龙吟,碧血浮光剑应手而出,幻起满室殷红晶光,接着晶光一抖,一道森寒的剑气,电掣般地向“七绝先生”卷去!
眼看到气逼近“七绝先生”身前尺许一刹那,只闻一声闷哼,殷红晶光顿敛,倪有庆的身躯被一股无形的劲气逼退五六尺始告站稳。
他心里大骇,身手仍然捷活,真气一提,运到剑身,用足十成功力,殷红晶光再度幻起,交织成一片千缕万道的剑幕,挾着嗡嗡震耳大响,恍如山崩地裂般,直向“七绝先生”压车。
这片殷紅的晶光,逼得室内莲池五老及木阳道长同时无法睁着双眼。
但闻一声轻笑,莲池五老和木阳道长同时睁眼一看,满室晶光已没,倪有庆业已双手空空,神色颓然地木楞正当场,那只‘碧血浮光剑?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七绝先生”手里。
“七绝先生”缓緩地睁开闭上的眼睛,碧血浮光剑—送,递到倪有庆身前,和祥的说道:
“孩子,拿回去,用不着如此伤心,你这碧虹剑诀最凌厉的第六招‘气盖河山’虽然已经領悟,但因你的内力不足,无法发挥全部的威力,以致给人有机可乘,来来,我把你的缺陷补上,就算你我初次的見面礼!”
倪有庆把剑入鞘,用感激的目光瞥了七绝先生一眼,恭声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
“七绝先生”微微一笑,轻轻—拍他的肩膀,说道:“坐下来,等下若感—股热流在你全身流动.你就运功 相应,切记!”
于是,二人就地而坐,七绝先生双手抵在倪有庆的背后,开始行功起来。
片刻之后,倪有庆隐隐觉得一股奇烘热流透身而入,他依照吩咐运功应和,循着全身经脉而行,他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就在这股热流通过十二重楼,正当沖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的紧要关头一一蓦地一一两条人影恍似鬼魅般,毫尧声息地掠八室中,快如闪电,分别向倪有庆和七绝先生二人扑去。
这突如其来的兀变,等到木阳道长和莲池五老发觉已经迟了一步,二条黑影业已掠过六人的头上,木阳道长怒喝一声,“鼠辈,你们敢!”尚未出口,情势又变——一只闻二声惨嗥过处,二个偷击的家伙,好像撞上铁墙般,被一道无形的劲力反弹倒出,跌落室角昏死过去。
再看倪有庆和七绝先生二人。有如老僧入地般,对于有人偷击之事,竟然置若罔闻。
到底怎么回事?木阳道长等六人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突变是事实,但真象已摆在众人之前,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此时,倪有庆缓缓睁开眼来,当他目及木阳道长等六人的神色之时,茫然道:“掌门人,刚才发生什么事儿?”
背后传来“七绝先生”的语音,道:“二个乘危愉击的家伙,被你神功告成的刹那,以溢出体外的劲力,震昏倒地啦!”
倪有庆慢慢地站身而起,愕然道:“晚辈不相信天下有这等奇迹?”’“七绝先生”笑问道:“娃儿,你知道我导入你体内的那股热流是啥?”
倪有庆漠然道:“晚辈不知。”
“七绝先生”道:“那是我的本身真元!”
倪有庆惊叫一声,道:“什么?若前辈你把本身的真元注入晚辈的体内?”
“七绝先生”点头含笑道:“不错!我把三分之一的‘太虚神罡’内力住入你的身上,现在你已经挤身一流高手之上,除了像我等几个老不死的人物外,你巳成为天下最年青的高手!”
倪有庆仍是不解地道:“晚辈身上虽然俱有老前辈三分之一的真元,但在行功之际遇人偷击,不死或重伤已算侥幸了,怎会反而伤人于无形之中呢?”
“七绝先生”笑道:“这点我不说,你一辈子也想不山其中道理,因为我练的‘太虚神罡’,与别的神功迥然不同,如果俱有六成火候,太虚神罡’对敌之时,不但用不着本身的真力与敌相拼,同时可惜敌人的功力攻敌人本身,这是太虚神罡奇妙之处!”
话到这里,忽从怀中摸出一本羊皮小册递给倪有庆,接下道:“其中秘诀都在小册里面,你不妨拿去参悟,不出半个月定有惊人的发现,观在你已增加一甲子的内力修为,堪与太玄教之人放手一搏了,你走吧!少林寺没有你那柄宝剑,无法震临强敌!”
倪有庆听了这些话,一时感动得不知如何称谢,久久才道:“老前辈的厚賜成全,晚辈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七绝先生”挥手道:“谁要你报答,走,走,只要你能多为武林伸张正义,我就心满意足啦!”
倪有庆抱拳环揖道:“那晚辈告辞了。”
身形一闪,踪影已失。
木阳道长朝着“七绝先生”稽首道:“二位来敌先生欲待如何处治?”“七絕先生”扫了昏此在地的二个来敌一眼,淡淡道:“他们二人已经不能再去为恶江湖,放他们自己去了却残生吧!”话罢,转对莲池五老道:“五位者弟就请连背靠坐,,我要替你们把体内‘天魔绝阴掌’余毒逼出。”
莲池五老感激地望着七絕先生,齐声道:“有劳老兄費神,此德永铭难忘。”
“七绝先生”微微一笑道:“区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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