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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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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欺霜芳心一急,沉脸正色道:“我说不成就不成,你赶快走吧!倪有庆傲然道:“霜妹,什么事我都依你,但留你一人在此,我却放心不下!”

这时,“蝶蕊夫人”阴森森地接口道:‘你二位谈好了吗?本座早就留心你这鬼丫头是来本教卧底的,现在你的马脚巳露,先擒下你这叛徒再来打发倪有庆!”

“鬼丫头,看招!”

招字甫歇,手一伸,朝白欺霜欺身抓去!白欺霜虽然面向倪有庆。背对蝶蕊夫人,但她背后好象生有一对眼睛,未容蝶蕊夫人抓到,她已向左一闪,猛然旋身,疾如彩凤般,绕到蝶蕊夫人背后,纤手一手抱琴,一手微扬,拍出一掌,直击蝶蕊夫人背心,同时扬声道:

“庆哥,你现在不走,欲待何时,难道你忘了小妹那句“公胜于私”的话了吗?”

倪有庆本来楞楞地望着二人搏斗,给她这一句“公胜于私”的话提醒了过来,这时使他进退两难!走嘛?让白欺霜一人留下挡阵,他实在放心不下。走嘛?六大门派危机已经燃眉,叫他如何取舍?就在他举足不定当儿,情势已变一一蝶蕊夫人一看抓不着,同时背后一股劲气涌至,她冷哼一声,道:“鬼丫头,有点鬼门道,看本座的!”

她原式不变,猛刹身形,周身泛起丝丝白气,硬接白欺霜一拍之击。

蓦闻一声娇闷,白欺霜倏勿暴退五六尺,微举拍出那手一垂,娇躯微颤,摇摇欲坠,显然受伤不轻。

蝶蕊夫人霍地转过身来,周身白气同时一敛,右手呈,阴森森地道:“鬼丫头,还想反抗,认栽吧!”

在这千钧一发,刻不容缓之际一一倪有庆怒喝一声:“妖妇你敢!”

—条人影挟着一道红光,直向蝶蕊夫人頂门罩至!这道红光,剑气森森逼人,蝶蕊夫人不敢轻敌硬接,迭忙向左横移,倪有庆志在救人,妖妇身形一闪,他借势掠至白欺霜背后,扶住摇摇欲坠娇躯,关怀地说道:“霜妹,妖妇把你伤在何处,妨不妨事?”自欺霜眼圈微红,欲言又止,倪有庆急急不安地道:“霜妹,你现在觉得怎样?”

蝶蕊夫人接口道:“没有怎样,她能及早一步到黄泉路上等你,现在让你俩在死前温存一番,以免死后怨我拆人好台,二位要如何亲蜜就趁快,本座决不会破坏你们好事,在室外等你们半个时辰,待二位事好之后……”

此等秽言出自妖妇“蝶蕊夫人”之口,委实不入耳,白欺霜是个黄花闺女,从未闻过这种难堪入耳的秽淫之语,羞得满脸发热,要不是她已身负重伤,早就出手扇她妖妇几记耳光,为女人出一口气。

而倪有庆却听得全身血液暴涨,两眼发火,厉声截断妖妇的话,道:”……住口!你这无耻的妖妇,简直下贱已极!”

蝶蕊夫人不怒反而格格荡笑道:“哎唷!别假发威,这种假惺惺的场面,本座已经看过很多,你我虽然生死之敌,但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本座绝对等待你们……”

倪有庆心知再说下去,绝对更难入耳,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道:“闭你淫妇之嘴,在下本想留你活口以便追查暗算家父之凶,如今看你无耻巳极,留你不得!”

话此,低声对白耿霜道:“霜妹,你暂时在旁调息一阵,小兄先解决妖妇再帶妳离开此地!”

#奇#说着,迅将白欺霜扶到室角然后怒视妖妇,冷冷道:“无耻妖妇,这一招就要你横尸当场。”

#书#话声一落,碧血浮光剑一抖,幻起千百道殷红剑气腾身而起,直向蝶蕊夫人射去!

蝶蕊夫人早巳成竹在胸,碧虹剑气击到刹那,身形一晃,化成一缕白烟直向剑幕迎去!

倪有庆已吃过恨天怨地鬼见愁一次亏,从那次的教训得了经验,眼看妖妇不怕自己护身的剑气而向自己身上欺来,他巳料知凭现在自己五成火候的功力,以碧虹剑诀第三式绝难制服妖妇,心念急转,第四招“绵细长流”应念而出。

蝶蕊夫人一看倪有庆招式一变,迭忙抽身而退,以观招数的来路。

倪有庆冷笑一声:“妖妇往那里走。”人随声至,直取妖妇双肩,妖妇端的了得,眼明意决,向右微偏,手一抬,朝倪有庆击剑之手切去。

倪有庆好象知她会来这一着,由刺改为撩,后退半步,剑尖一沉,腕一挥,向上挑去,这一式令人防不胜防,妖妇做梦也想不到这一招如此诡异,要应变已来不及,眼看那双手非毁不可的当儿一一斜横里来推来一股劲力,硬把碧血浮光剑逼开半尺,虎口微微作痛,未容倪有庆心念起,妖妇已乘机跃退五六尺, 眼前一黑,一个中年黑衣女人,业已无声无息地站在倪有庆身前。

蝶蕊夫人目睹黑衣女人现身,“呀”的—声道:“娘是妳!”

中年黑衣女人回顾蝶蕊夫人道:“珠儿,你看住那丫头,等一下娘娘有话要问她!”

话罢,转对倪有庆道:“你这一招并非碧虹剑诀六招之内,是跟谁学的,快说!”

“倪有庆心头一震,骇然忖道:“这一招是我从玄天丸式之中脱变出来的,她怎会看出不是碧虹剑六招剑诀?”

心忖到此,不觉多看了她一跟,冷冷道:“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一招不是碧虹六招剑诀!”

中年黑衣女人道:“暂别管我是谁,快说这招是谁教你的!”

其实,这黑衣女人早在五台山百觉寺就认识倪有庆,当时只因倪有庆昏迷不醒,而中年儒生“南儒”南宫博在云中山石室中又没有对他提起,所以他才不认识你。

黑衣女人话声一落,倪有庆冷嗤道:“什么人教的,你管得了吗?”

黑衣女人脸色一沉,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说我也知道,那穷酸躲在何处,快说!”

倪有庆闻言,暗自道:“听她语气好似认识“南儒”老前辈,她与他之间有什么关系?

怎地问他老人家的住处?”

“南儒”南宫博对于倪有庆曾有二次援手,并且传他武功而无师硭之名,他刚才施展的那招是“南儒”传给他“玄天九式”之中的招数,如今黑衣女人却窥出来路而问起“南懦”,在未摸清她的心意之前,倪有庆只好接口道:“阁下跟他老人家是什么关系?”

中年黑衣女人冷然道:“找他穷酸算帐!”

倪有庆挺身傲然道:“不用去找他,冲着我算也一样!”

黑衣女人由鼻孔发出一声冷嗤,不屑地道:’凭你还不配”

倪有庆冷哼嗤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托大!”

蝶蕊夫人怒叱道:“小子,你敢冒骂我娘娘,想死不!”

黑衣女人徐徐道:“注死娘娘这个名号你闻过没有?”

倪有庆是个初出江湖的后生晚辈,怎会知道几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女魔头是什么“注死娘娘”,当下摇头道:“这个名号在下陌生的很!”蝶蕊夫人讽刺道:“你是个后生小辈,当然不会知道我娘娘的大名!”倪有庆反哂道:“这种自吹自擂的本领,在下实在难望其背!”

蝶蕊夫人正欲开口,黑衣女人挥手道:“珠儿不用与他饶舌,等下不给他多吃点苦头,真不知天高地厚!”这时,白欺霜已经调息了一阵,伤势好了一大半Qī。shū。ωǎng。,缓缓站起身来,移目注视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话到此地,缓缓走到白欺霜面前,冷冰冰地道:“小丫头,娘娘有几句话问你,如果照实好好的回答,我绝不为难你,若想卖弄鬼心思,那你只有自讨苦吃!”

顿了顿,语声略缓道:“你手中所抱的是不是“竹林四贤”的遗物,七宝文王圣琴?”

白欺霜点头道:“正是!”黑衣女人“注死娘娘”肩头微蹙,又道:“南海仙姑湘琴跟你有何渊源?”白欺霜点头道:“她老人家是我的师祖!”“注死娘娘”心头一震,再次问道:

“她还没有死去?”

白欺霜截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丫头拜师几年?”

“整整十年!”“十年?你没有见过她?”

“没有!”

“没有?那么令师是谁?”

“不知道!”

“怎会有坏知道的道理!”

“她没有告诉我,也不准我问,叫我怎么知道!”

“注死娘娘”满脸疑惑地道:“令师生成何种样儿,你说出来听听!”白欺霜想了一想,道:“家师生得比你还要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白欺霜望了望“注死娘娘”一眼,才缓缓道:“她没有妳这媚人的劲儿!”

听到这里,倪有庆差点笑出声来,注死娘娘心知受弄,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再不说实话,我就不客气了!”

倪有灰暗骂道:“你多大几岁,竞叫人家小丫头!”

原来注死娘娘驻颜有术,倪有庆又不知她的来历,所以认为她是三十岁的人。

白欺霜天真无邪地道:“我说的话句句是事实呀!”

注死娘娘欺身朝她抓来,这忙横闪道:“慢来,慢来,我说.我说实话。”

“注死娘娘”顿足道:“要说快说!”

白欺霜无可奈何地道;“家师名讳我实在不晓得,不过她却喜欢穿着淡绿色的衣服……”

“蝶蕊夫人”脸色倏地一变,趋前道:“你说令师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白欺霜一愕,不知她为什么,对家师的衣色如此紧张?于是淡谈答道:“淡绿色!”

蝶蕊夫人娇躯一颤,凑嘴在“注死娘娘”耳边不知说些什么,注死娘娘回头望了倪有庆一眼,蹙眉对白欺霜道:“令师一向住在南海,或是常常外出?”

白欺霜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记得家师很少外出!”

“注死娘娘”好象想起什么,又道:“你离开令师已有多久?”

白欺霜怡然答道:“约有四个多月!”

“注死娘娘”脸色一沉,道:“是谁叫你到这里来卧底?”

白欺霜神情自若地道:“太玄教之人请我来的!”

“胡说!太玄教有谁认识你要你来卧底!”

蝶蕊夫人突然插口道:“娘娘,她的话没有假,是纷山分坛二位不长眼睛的弟子邀她来的。”注死娘娘“哦”的一声,道:“有这回事,奶奶知道不?”

奶奶?谁是她的奶奶?倪有庆听得有点迷惑起来。蝶蕊夫人应声道:“可能知道!”

“注死娘娘”此时射出二道骇人的精芒,注视白欺霜道:“将你鬼丫头留下来,不怕老的不出头!”

话落,欺身,疾如闪电般,朝白欺霜抓去!蓦地一一“铮!”的一声扣人心弦的琴声,倪有庆陡然心神大振,而“注死娘娘”却刹住身形,楞直的望着白欺霜。

白欺霜—手抱琴,一手扣着线弦,沉静地道:“娘娘敢听我弹一曲否?”

“注死娘娘”阴森森地道:“我那有问情听你弄鬼,丫头认栽吧!”

一步步地向白欺霜逼去,白欺霜对她欺来之势,视若无睹,细手一拔,“铮!铮!铮!”

连连弹出三响。

“注死娘娘”听到这三声琴音,恍如着魔似地,两眼发直,停身不进。

接着,白欺霜细手不停地继续拨下去,只闻一阵柔和悦耳,醉人心神的琴音,悠悠入耳,这阵琴音在倪有庆听起来,心旷神怡,有如置身仙境,周身舒畅无比,但在“注死娘娘”的感受,可就不同了,她有如陶醉在往事的梦境里,一切的喜,怒、哀、乐.尽露于神色之间一一蝶蕊夫人目睹此景,大喝一声,道:“娘娘,你别着了鬼丫头的道儿,这是“七绝魔音”,快扫除一切杂念,把她抓起来!”

这一声大喝不啻是一记春雷,把注死娘娘从如醉如痴的梦境中醒过来,她嘿嘿一笑,再次欺身逼去道:“小丫头,你敢弄鬼,娘娘差点就着了仿;的暗算……” 突地一一琴声由柔和而变为急促,有如千军杀伐,万马翻騰,高昂激厉。

注死娘娘的身形又是一滞,不过这次她有了准备.冷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施展成名几十年的“子午离魂法” 似幻似真的好象鬼魅般,向白欺霜当头点去!

变起仓促,倪有庆欲出手接援,已经来不及一一眼看这刻不容緩,白欺霜即将溅血当地刹那一一突变又起一一只听一声裂帛般的大响,琴声戛然而断.同时,人影一分,白欺霜应声栽倒,注死娘娘却反弹而出!

事起突然,倪有庆和蝶蕊夫人不约而同地寒叱一声双双分别扑出,倪有庆扶起白欺霜的娇躯,蝶蕊夫人刚好接住反弹而出的“注死娘娘”。原来,“七宝文王圣琴”的好处不仅能够藉声伤人子无形之中,同时还能发出一团无形的罡气护住弹琴之人,三尺方圆,敌人无法接近。

好在“注死娘娘”是一个一代魔女,功力已入化境,定力又强,而白欺霜的功力悬殊,又未练到以意仿臻的地步,否则注死娘娘早巳倒地呻吟了。

话又说回来,白欺霜虽然尚未练到以意饬人的地步,可是“竹林四贤”的遗物“七宝文王圣琴”的威力,端非等闲,就在注死娘娘即将触及白欺霜当儿,白欺霜把心一横?走两败俱伤之路,用尽全力弹出“七绝琴声”最后那一线谱,“铮”的一声大响,注死娘娘尚未沾到白欺霜之前,陡觉血气—翻,功力不继,整个身子已被一股无与伦比的劲力弹出,而白欺霜也因真力耗尽,应声栽倒。

倪有庆扶起白欺霜,只见她脸色呈白,毫无半丝血色,软绵绵的身躯,半点气力也没有,双眼紧闭,口吐幽香,半昏状态。

倪有庆心里一急,心想她不知被注死娘娘伤在何处,怎么如此软弱无力?于是,双手抵在她的背后灵台穴,将他本身的真元输入白欺霜体内。

“注死娘娘”身受一点内伤,只要调息—阵就不妨事,这时,蝶蕊夫人心生毒念,想利用倪有庆替白欺霜行功,无人給他俩护法的机会,一举把他二人击在掌下。

毒念—动,移步向二人欺去,突然,一道冷冷的语音起自背后,道:“你想干什么,站住!”

蝶蕊夫人悚然一骇,什么人来到背后都未察觉,猛地转过身来,目光所及,凛然后退半步,一个黑衣蒙面人业已站在门口。

这蒙面人是谁,他怎能闯进禁宫?蝶蕊夫人心念未了,蒙面人巳开口道:“你们一向都是乘人之危而下手的吗?”

蝶蕊夫人冷叱道:“住口!你是谁?怎地不敢亮相!”

蒙面人冷嗤道:“我是谁,哼!凭你还不配问!”

蝶蕊夫人几时给人奚落过,脸色一沉,杀机毕露道:“狂徒,好大的口气,本座不信你有多大能耐!”

身形一晃,欺身罩来,黑衣蒙面人手一挥,道:“且慢!要打这里太窄,等他们调息之后,再到外面的地方放手一搏!”

这时,注死娘娘已经调息完毕,缓缓站起运,娇声道:“珠儿,暂退一旁,由娘娘来对付他!”

说着,走到蒙面人五尺之前停足注视有頃,冷然道:“阁下认识我吗?”

黑衣蒙面人笑道:“虽然不认识,但却知道你是谁!”

“注死娘娘”哦的一声,蒙面人又接下去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谁,同时也知道你的出身来历!”

此话一出,注死娘娘脸色倏变,还未开口,蒙面人再次接着道:“你和,注生娘娘’二人是个同母不同父的姊妹,你就是‘冥府至尊’的亲生女儿,但因……”

“住口!”

注死娘娘全身猛颤,心凛已极,冷叱一声,截断黑衣蒙面人的话锋,戟指着他,厉声道:

“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休想活着出去,你是谁?快说!”

这时候,倪有庆业已调息完毕,白欺霜刚才倒地并没有受伤,只是耗力过多经倪有庚以他的本身真力输入,现已恢复八成,二人双双站起来静观变化。

黑衣蒙面人一看倪有庆白欺霜二人功力已经恢复,于是接口道:说着率先向外走去,注死娘娘回顾倪有庆白欺霜一眼,其意似:二位想乘机溜走吗?倪有庆怎会看不出她的用心,暗哼一声,拉着白欺霜。

“霜妹,到外面去!”

二人相继跟在蒙面人后面,朝外走去,接着是蝶蕊夫人和注死娘娘。

蒙面人好象对这禁宫很熟悉,一弯二拐,穿过二间厢房,来到一座满植奇花异草的宽阔庭院,倪有庆并不生疏,它是白欺霜将他从前殿引到林间的一座花草香扑鼻的花圃。

五个人鱼贯而出,来到广庭分二边而站,蝶蕊夫人注死娘娘二人站在一起,倪有庆和白欺霜站在黑衣蒙面人之后。

这座满植花草的庭院,曾布下奇门阵图,黑衣蒙面人如何的闯入,实出注死娘娘的意料之外,双方站定,蒙面人首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注死娘娘的身份不愿給世人晓得,所以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阁下同意不同意?”

注死娘媲心里一动,冷冷道:“什么建议?”

蒙面人道:“就以你的身份为条件,我永不向人揭开你的秘密,而你今宵不向我身后二位年青人留难,咱们现在化干戈为玉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知阁下尊意如何?”

注死娘娘冷冷一笑,阴森森道:“你认为有此必要吗?”

黑衣蒙面人道:“那你以为放手一搏,就能稳操胜卷吗?”

注死娘娘格格一阵银铃似的娇笑,道:“还要加上一句你们三人的命!”

她这种银钤般地娇笑就是杀人之前的前兆,倪有庆微由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没有开口,黑衣蒙面人沉静地说道:“阁下放手相搏之前,不妨先衡量衡量普天之下,能知你的身份之人有几人?然后再出手一搏不迟!”

这句话竟然起了很大作用,注死娘娘不觉埋头沉思起来、蝶蕊夫人突然道:“娘娘可别听他的,他能担保倪小子和白丫头不会泄漏吗?”

注死娘娘砰然一动,冷笑道:“我已想到一条妥善又绝对的方法!”

罴衣蒙面人并不感到意外,淡淡地道:“杀人灭口,的确万全之计,不过……”

“不过你会感到失望,是吗?”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格……格……”

注死娘娘倏地仰天娇笑起来,这种笑声笑得令人血气翻腾,蒙面人昂头发出一声龙吟般的锐啸,压住注死娘娘的笑声 要不是这声锐啸,倪有庆白欺霜差点就忍受不住。

笑声锐啸一停,蒙面人冷冷道:“你这种鬼笑的玩意儿,还难不倒在下!”

注死娘娘侧顾蝶蕊夫人道;“等一下不准你插手,看着那二个年青人就是!”

话罢,转对黑衣蒙面人冷笑道:“是你阁下知得太多,并非我心狠手毒,留你不得。接着双足一挫,身形倏地而起,快如电击,出手就是狠招,黑衣蒙面人冷笑声起,头微偏,胸橫移,闪过一击。手疾伸,向注死娘娘肩头点去。

…………………………………………………………………………………………………………………

第十五章 蛇女大法真邪门

二人出手就是阴辣,狠毒,高手过招,志取先机,烦刻间,已经交手二十余招,招招够绝,谁也占不了上风。

注死娘娘眼看三十招已过,无法奈何对方,杀机陡起,倏地跃退三步,蒙面人心知她在使诈.并未追击过去,果然没错,注死娘娘两袖一挽,散出细如牛毛的银针,了无声息地向蒙面人击到。

蒙面人身形—转发出一股劲气,把银针逼得四外纷散,同时冷笑道:“你这子午离魂针也不过如此!”

谈音未了,蓦见满天银针有如豪雨般,又向他全身罩至!蒙面人临危不乱,倏地击出一把约有一尺半长蛇短剑,化成一道淡烟,拔身而起,只见一道剑光在空中一旋,注死娘娘一声惊噫尚未出口,几声微微响过处,满天银针如沉大海,蒙面人业已着地,冷哂道:“阁下还有什么玩意儿,尽管使出,不过象刚才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最好别再搬出来现丑!”

活中带刺,注死娘娘气得七窍生姻,怒不可遏的骂道:“狂徒,找死!”

全身骨格微响,双手倏地暴长半尺,掌心呈灰,平胸推出一股狂风,直向蒙面人卷至!”

蒙面人一看就知是阴毒的功力,不敢硬接,足一点,拔身而起,身在半空一翻,短剑一撩,幻起千道剑气,一式“游龙下击”只见一麟剑光未见蒙面人,疾向注死娘娘射去,这缕剑光瞧得倪有庆动容,暗呼道:“这不是剑术最高妁化境‘身剑合一’吗?”

倪有庆暗呼未了,那缕剑光已经射到注死娘娘头顶三尺的地方,注死娘娘脸色逐变,周身冒起丝丝紫气护住她的娇躯,她不闪也不动,准备硬按剑一击。

就在此际,一声:“接不得!”

人随声至,一条人影快得令人无法窥清地从注死娘娘头頂穿过。

只闻一声闷响,剑光倏敛,蒙面人被—股劲力弹出丈外,尚未落地,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艳妇,骇人的是,蒙面人那支短剑业巳经落在她的手中。

倪有庆白欺霜同时惊呼道:“啊!玄魔女!”

蝶蕊夫人娇喊道;“奶奶,是你!”(奇*书*网。整*理*提*供)

注死娘娘却眼睁睁地望着‘玄魔女”没有开口。

黑衣蒙面人瞧清夺他短封之人后,蒙巾里的殷色大变,全身一抖,暗道;“我已练到剑术最高化境‘六合一气之地步,不但不能伤她,反而披她夺去手中之剑,魔女的功力委实已臻百物不侵之境!”

玄魔女翻来看去手中短剑有顷,蹙眉喃喃道:“老匹夫真未死,昔年真的给他逃过劫数!”

语此,目注黑衣蒙面人道:“这把剑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黑衣蒙面人冷冷道:“什么地方得来,你阁下管得了吗?”

“玄魔女道:“你别嘴硬,只要你好好的回答,我绝对不向你们后辈下手!”

话此,语音一变,沉声道:“你与‘谪仙三俠’有何渊源? 南侠’那个老匹夫现今躲在什么地方?”

有关‘谪仙三侠’之事,倪有庆巳在千秋谷绝顶听童顏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说过,玄魔女此语一出,倪有庆暗自忖道:“这位蒙面人会不会是三侠唯一选过劫的南侠之门人?”

他忖念未毕,蒙面人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玄魔女眉头微蹙,诧然道:“你大笑什么?”

蒙面人笑罢,徐徐说道:“我知道你玄魔女耿耿难释的就是他老人家一人,告诉你,在下就是滴仙三侠仅存的‘南俠’门人,现在妳别急着想知他老人家的居处,不久之后他老人家就会自动前来找妳决算那笔纠缠不清的总帐,你放心好了。”

“玄魔女”冷冷道:这样也好,省得老身再去找他,现在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南侠’说老身随时等侯他,还有这支‘天龙’剑.暂时放在我处,叫他一起来拿也可。”

蒙面人指着倪有庆白欺霜对玄魔女道:“要就连他二人一道走,不然在下还要领教阁下的绝学!”

玄魔女截然道:“不成,他俩一个是老身的叛徒,一个是私间禁宫,非留不可!”

蒙面人顶道:“我也是私闯禁宫,妳怎么不连我留下?”

“玄魔女”脸色一寒,面罩秋霜,冷冷道:“为了带信给‘南侠’,老身特别破例让你离去,你别不识抬举,惹我生气你就走不成!”

蓦地一一一道绿影微闪,同时传来柔和的语音道:“三位现在不走,欲待何时!”

语音未了,一个奇迹立现,玄魔女手中那支‘天龙’剑倏地无声息地被人夺去,蒙面人只觉眼前绿影一逝‘天龙’剑又回到他的手中。

他骇然大动,柔和的语音一落,他扬声道:“二位跟我来!”

率先拔身而起,白欺霜蓦闻柔和语音,惊呼一声:“啊!师父!”尚未出口,倪有庆拉着她的纤手道:“霜妹,快走!”双双跟着蒙面人掠去。

事出突变,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冷叱—声:“往那里走—掠身追去!陡地一一一条绿影化作三条绿芒,截住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的左路,玄魔女乍见三道绿芒,脸色遽变,冷喝道:

“你二人给我回来!”

注死娘娘和蝶蕊夫人闻言,双双落地,一股迷惘之色望着玄魔女,当他二人发现玄魔女手中“天龙”剑已失刹那, 脸色倏变,怦然至极。

“玄魔女”目注那三道绿芒道:“姬小巧总算又开了一次眼界,想不到失传将近百余年的南海绝学‘绿影三化’身法,今宵又在神仙谷中出现,那位高人驾此,何吝现身一晤!”

话罢,但见绿芒三而合一,微晃而没,玄魔女冷笑一声:“何方高人难道不屑与姬小巧一见吗?”身形一闪,化作一缕青烟向绿彭一闪而没之处掠去。

黑衣蒙面人对于吕梁山地形显然非常热悉,倪有庆和白欺霜跟在他身后,保持二丈的距离,三人抄秘径一路疾纵,并未遇到过截拦,越过几座山峰,总算摆脱神仙谷太玄教势力范围。

于是,三人吁了一口气,放着缓步而行,路上,倪有庆首先沉不住寂静的旅程,启口道:

“晚斐倪有庆,请向前辈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人笑道:“在下上官建明,老弟,可别这么折杀我,虽然我痴长 你几岁,若论辈份你老弟是昔年前辈者一代剑中之圣传人,碧血浮光剑本届得主,算起来还高出我半辈,前辈这二字我怎能担得起哩?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称我一声小兄,我呼你一声老弟,如何?”

倪有庆迭忙道:“那里,那里,上官兄太过于抬爱小弟了。”

语此,微顿,疑惑地道:“上官兄曾住过吕梁山?”

“未曾住过!”

“那么上官兄对于吕梁山的地势怎么如此熟悉?”

“为了追查玄魔女的行踪,小兄已经潜入‘恐怖神仙府’三次,这条秘径是家师给我指点的!”

倪有庆“哦!”了一声,忽然悟出什么似的,呐呐道:“小弟有一件事不明白,不知可否一问?”

上官建明道:“你我虽是初逢,但我把你老弟视为知己,老弟有什么话尽管说无妨。”

倪育庆沉吟了一阵,才道:据小弟所闻,滴仙三侠早在几十年前就慘遭玄魔女的暗算,怎么令师‘南侠’独自一人洠в性饽眩匀唤≡冢俊

上官建明长叹一声,缓缓道:“这事小兄世不甚清楚,只从家师口中悉得一二,据说‘三侠’之中,家师功力最高,三侠遭难之后,只有一位‘七绝先生’经过,发现家师尚有一丝热气,因此施以援手,把家师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位‘七绝先生’就是跟‘南儒’齐名的‘北绝’万年青前辈,小兄知道的只有这些。”

倪有庆听得有些动容,又道:“令师准备什么时候找玄魔女报仇?”

上官建明郑重其事的道:“家师说玄魔女已经练成十三成‘无形九玄阴煞’不怕任何歹毒的利器和功力,除非能够找出她的‘死穴’所在,否则不能伤她分毫。

倪有庆讶然道:“什么叫‘死穴’?”上官建明道:“‘死穴’就是‘气’大凡一个武功已臻化境之人,无论是先天或后天的神功,如果练到外物不伤其身的地步,都有一处脆弱不堪一击的地方,这致命处大部份都练在极稳秘又安全的地方,就是‘金刚不坏’之体亦不能例外。”

倪有庆现在始悉事态的严重和扎手,心想:莫怪“冥府至尊”对她敬畏三分,口却说道:

“令师是否已找出玄魔女的死穴之处?”

上官建明摇头叹息道:“小兄前后三次潜入‘恐怖神仙府’暗窥玄魔女练功情况,可是一无所获!”

倪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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