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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服兵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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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我当时花了一千三呢。”
“……”
“呃,好吧,甭管多少都是意外之喜哈。”
“行了,有时间来我这里拿一下吧,顺便打个收条。”
“啊?”
“啊什么,忘了派出所在哪儿了?”
“不是不是,我正准备回家过年呢。”
“你家在外地?”
“嗯……”
“什么时候回?”
“顺利的话正月十五……”
“你真的不是因为不想再踏入派出所大门所以接口过年遁?”
警察蜀黍你太多疑了=_=
“坏人才怕派出所呢,我这么一个人怎么会怕!”
“好的,那我还是给你转账吧。”
其实打从一开始你就是想这样的吧=_=
决定了转账,娃娃脸便问方筝要了账号,让他收到钱之后再写个收条,既然不愿意登门,那就把收条邮回来,也不是快递那么浪费钱,平邮就成。
一切搞定,警察蜀黍时间宝贵准备挂电话,方筝还是觉得不踏实,多嘴又问了句:“你们真确定了他不是惯犯?他的手是真快啊。”
娃娃脸把侦查结果据实以告:“我们能查的都查了,连他妈跟谁跑的跑哪儿去了都查到了,但真就没有查到他还有类似行为,不过他自己解释手快是因为从小就跟他爸学变戏法,被打出来的,后来他爸死了他又开始泡网吧玩游戏,手就几乎没闲着的时候。”
前者他不懂不敢说,后者……是真的好难反驳TAT
但是团长不死心:“我还是觉得忽然就改邪归正了很可疑……”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动静,方筝等半天,以为断线了,把手机拿下来看,发现还连着,赶紧又贴回耳边,就听见那头轻轻叹息:“被拘留那几天,他奶奶去世了。”
方筝愣住。
电话里还在继续:“你当时不是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连钱都扔了还要死命跑么,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几天他奶奶身体不好,可是家里一分钱都没了,他就去网吧好像是帮人下什么本,反正就是打游戏,想弄点钱,但后来没成功,也实在逼急了,又正好看着你,就下手了。之所以死命跑,就是怕被我们抓着几天回不了家,让老太太担心。唉,有时候吧,怕什么来什么……”
直到挂上电话很久,方筝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宁可没接过这个电话,宁可不要那一千块。
孟初冬什么都没问,只是伸手轻轻把方筝的头揽在了自己肩膀上。
方筝枕着孟初冬的肩膀,不知道对方从自己单方面的电话里是否能还原事实真相,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忽然急切地想回家,想看看父母是否依然健康,奶奶的身子骨是否还那么硬朗。
……
大巴颠簸了很久,直到傍晚,方才抵达。
方筝一觉睡到终点站,醒来时之前那股伤感消散了许多,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感到更多的是紧张和兴奋:“我跟你讲,等会儿你不光会看到我爸我妈,估计还有我奶和我大姑二姑那两家子,因为我家比较大嘛,所以年三十儿通常都是在我家里聚。顺利的话,初二我就带你去我大姨家,我姥姥姥爷都去世了,所以过年那边就是我小舅和我大姨一家子聚,能一直闹哄到初六呢!”
虽然打心底觉得方筝带自己回家是找虐的,可方筝那满脸的期待还是或多或少地感染到了孟初冬,仿佛接下来他们真的会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之前的想法中,只有“仿佛”是用词准确的。
“谁啊——”按下门铃没多久,里面就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和越来越近的脚步。
没等方筝回答,女人就毫无防备地打开门,然后,愣住了,那表情让人觉得即便来的是劫匪也比他们强。
“妈……”方筝艰难出声,想笑,但脸冻得太僵了没成功。
女人愣了足足半分钟,然后干净利落把方筝扒拉到一边,朝他身后的孟初冬问:“你哪位?”
孟初冬看看方筝,又看看方妈,发现两个人都在等他回话,无奈只好露出礼貌微笑,轻轻鞠了个躬:“我叫孟初冬,你儿子的男朋友。”
因为低着头,孟初冬不知道丈母娘大人是个什么表情,又迟迟没听见对方说话,便慢慢直起腰,哪知道没等站直呢,一记咆哮如山崩地裂灌入耳膜——
“你个兔崽子有能耐再给我说一遍!!!!”
孟初冬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疼,可没等“遍”的回音在楼道里转圈,他又感觉到一阵邪风直冲面门!
他猛地向后跳一大截,几乎是跳到了防盗门外半米处,却还是感觉脸颊被什么东西扫到了,微微刺痛,定睛去看,一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的中年秃头壮汉正拿着环卫工人用的那种大扫帚站在门内,上顶天,脚踏地,俨然现代版鲁智深倒拔垂杨柳。
【可如果你在,他打我你不就可以护着了嘛,他又不好打你这个外人,他又不好打你这个外人,他又不好打你这个外人……】
女朋友的话绝逼不能信TAT
130
130、女婿副本(上) 。。。
第一击不中;团长父上并未继续;只是仗扫帚而立居高临下地死盯着不速之客;极力克制情绪使得他胸膛剧烈起伏。
孟初冬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方筝;眉头轻蹙两下,意为;我说什么来着,找虐吧。
接收到心灵电波的方筝哀怨眨巴两下眼;对不起》_《
孟初冬眯起眼睛,有一种不祥的领悟正在心头逐渐清晰。
果然,哀怨完的伴侣风情万种地挑动两下眉毛;上吧,我的爱,
孟初冬默默地,默默地,收回目光。
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人生最重要的十字路口。往前进一步,意味着被准岳父一扫帚抽到冥王星,往后退一步,意味着被哀怨的媳妇扑成肉饼,不前不后原地踌躇,总觉得准岳母暗藏无数袖箭正等着侧路攻击。
既来之,则安之,死就死之吧!
豁出去的孟初冬猛然抬头,对上虎目圆睁的准岳父,运气提息一声吼:“叔叔好!我是你儿子的——”
身份宣言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确切地说是“的”的完整发音都没来得急见天日,准岳父又一记威猛扫帚凌风袭来!
小鸟背后已是对面住户的防盗门,退无可退,但他毕竟吃过一次亏,早有准备,于是不仅不退反而一个箭步冲上前,躲开扫帚头的同时抬手一挡,正好扛住扫帚把!
这一下并不轻,直把小鸟格挡的小臂震得发麻。
但团长爹没料到对方忽然就来到了自己面前,攻击受阻后下意识低头,就跟准女婿头对头脸对脸了,“敌人”五官突然放大,大到自己在里面的凶残形象都一清二楚,这让方老爹有一瞬间的呆愣。
孟初冬看准时机刚要动手想卸下对方的武器,想着没了装备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却不料身旁心疼他被打的方筝忽然大喝一声:“爸!不带你这样的!还没完没了了?!”
团长妈也不失时机地补充:“就是啊,有话好好说嘛。”
如果不是手还挡着扫帚,孟初冬是真想扶额,这哪里是二对二,分明是一打三!这一家子就是不把自己弄死绝不罢休星人!TAT
果然,方老爹在儿子和媳妇儿的联袂提醒下,瞬间解穴,猛然用力收回扫帚凌空一抡,摆明是第三次往下呼的前兆!
论力气孟初冬根本不是方老爹的对手,只能智取,可现在己方智商已经被战友球同学拉到了负数,他只能咬紧牙关准备生扛下这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方妈居然在这紧要关头出声了:“方炼钢!这是你家孩子么,你说打就打。”
原来准岳父叫方炼钢!谁来救救他!他有种自己绝逼会死的预感啊啊TAT
“不是怎么了!我这是替他爹妈教训他!”
“哦。”
准岳母你就一个“哦”吗?你是真心想救我吗!你只是闲着也是闲着所以才随口说两句吧TAT
头顶已经感觉到了风。
孟初冬下意识闭上眼,决定接受自己这坎坷的命运。
可是预期中的凶残枝桠并未扫来,睁眼一看,方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爹的胳膊抱住了,且连同那扫帚一起抱进了怀里!虽然球球公主的胸怀很博大,但圆嘟嘟的脸蛋儿依然被扫帚头挤压得变了型!
孟初冬忽然心疼起来,刚要上前,却听方筝大喊:“赶紧进屋!往屋里跑!!”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虽然觉得听女朋友的话十次里九次是个坑,但此时此刻已不容孟初冬多想,只见他一个弯腰灵巧从方炼钢腋下钻过,鞋也顾不上脱直直跑进了屋!
按照孟初冬的设想方筝让他进屋肯定是希望他能找个卧室钻进去然后从里面反锁,这样既能暂时保证安全又能给方筝留出说服炼钢同志的时间,所以一跑进去他就毫不犹豫地四下找卧室!
可惜女朋友家格局略奇怪,他第一次选中的地方打开门一看,是厨房!
没有时间懊恼,孟初冬连忙穿越客厅跑到对面打开另外一扇门!尼玛是厕所!
于是只剩下厨房旁边那个怎么看都不觉得里面会是卧室的拉门!
但既然厨房和厕所都已经现形,那再不像也必然是了!于是孟初冬再次蹬蹬蹬跑过去刚要拉,就听见背后一个声音幽幽飘来——
“你在找什么?”
孟初冬猛然一寒,这声音既不属于方筝也不属于炼钢更不属于方母,而是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儿的声音!他猛然回头!
然后,他看见了六双眼睛。
那六双眼睛来自老老少少六口人,那六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四周,那大圆桌就在客厅纵深靠近落地窗的地方,那落地窗上映着桌上的杯盘碟碗。
【我跟你讲,等会儿你不光会看到我爸我妈,估计还有我奶和我大姑二姑那两家子,因为我家比较大嘛,所以年三十儿通常都是在我家里聚……】
女朋友的话十次里九次是个坑,唯一一次值得信任的,让他给忘了TAT
作为从天而降的陌生男子,副团感受到了些许尴尬,以至于他彻底忘记自己狂奔进来的初衷,讲文明懂礼貌的本能驱使着他走过去,艰难扯出僵硬笑容:“嗨。”
饭桌上一老一少四青壮年,老人眯缝着眼睛慈眉善目,只是笑,小孩儿瞪大眼睛满是懵懂,专心观察,剩下四个青壮年男女,一对年龄稍大点儿,一对稍微年轻点儿,在接收到问候后,条件反射地也扯出尴尬笑容:“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孟初冬这边是不知道说什么,团长亲友团那边是想说的太多反而不知道该先说哪个,只能靠眼神交流——
大姑:我刚才听见的是什么?他说他是我大哥的儿子?!私生子?!
大姑父:不能吧,那嫂子不得疯了啊……
小姑:你看大哥冲出去那架势,肯定是话没说完就让大哥给打了。
大姑:绝对没听错!再说我是你儿子后面还能接什么啊!
小姑:我是你儿子……的对象?
大姑父:这样就说得通了!
大姑:哎呀看我,都忘了,小筝是……是那个……
小姑:姐,这年头同性恋不稀奇了,你别大惊小怪。
小姑父:芳,虽然咱俩是二婚,可这都领证大半年了,你家族有这秘史你得说啊,你不说我会震惊的啊……TAT
小姑:你又没问→_→
小姑父:正常人会在相亲的时候问你侄子是不是GAY吗!!
小姑父:你光跟我说过他跟家里不合离家出走而已!!
小姑:好吧好吧,那算我错了。
小姑父:不过我看过你侄子照片,居然还能找个这么像样的男朋友,好神奇。
小姑:尼玛你别指望见到明年的太阳了……
孟初冬不知道这一桌子在用意念交流什么,不过从每个人眼珠子都要转抽筋了的表象观察看,应该是交流得很热烈。
女朋友一家还在门口纠缠,他不趁这个机会做群众工作,怕就没机会了。思及此,强大的副团一甩头,彻底忘掉从天而降的尴尬,权当自己是受邀登门,深呼吸,淡微笑,一副五好青年的模样从看起来最容易攻克的和蔼老人下手:“奶奶好——”
考虑到奶奶上了年纪,听力或许有些下降,孟初冬体贴地稍稍加大了音量。
奶奶原本眯眼笑着,这下更是直接变成了两条缝,笑得合不拢嘴地连连点头:“好好好——”说着还颤颤巍巍站起来伸手把孟初冬往身边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看你在外头瘦的……”
孟初冬虎躯一震,他已经和团长夫妻相到这种地步了么TAT
其实是老太太上了年纪,眼神儿不好,脑子也乱了,但这话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儿说,所以,只能委屈客人了……方氏亲族在副团默默点上一根蜡。
彼时孟初冬已经被老太太强迫坐到了空着的椅子上,然后半个身子被对方搂在怀里,别看老太太眼神儿不好,力气倒大,他几次三番想挣脱坐直,均无果。
“姥姥!”刚刚问孟初冬在找什么的少年终于回过神儿,一阵见血地提醒,“他不是大筝哥!”
孟初冬在心里叹口气,想着这回能起来了,却不料被人搂得更紧,不光搂,还一下下哄孩子似的摇晃起来:“别胡说!你大哥在外头吃苦了,瘦得都脱相了,我的大乖孙哟……”
上半身斜过去被人硬搂着其实是一个比较高难度的姿势。
可奇怪的是孟初冬忽然不觉得难捱了。
甚至,那一下下轻轻的摇晃,让他原本有些冷的身子慢慢暖了起来。
较量完毕的团长家三口回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儿子的男朋友被儿子的奶奶搂在怀里,儿子的大姑小姑及其家属继续吃饭吃菜看春晚,偶尔,还给儿子的男朋友夹个菜。
方炼钢脸上划了道不明显的血痕,举着扫帚,石化。
方妈妈毫发未伤一如当初,挑眉。
方儿子顶着鸡窝头和被撕烂侧兜露出内里一小片白毛毛的羽绒服:“什么情况?”
副团已经不想去解释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坐的这椅子是谁的,如果是炼钢岳父的,他决定放弃挣扎,直接破窗跳楼自尽。
……
“你饭吃一半儿拿着个扫帚干什么!埋汰不埋汰啊!”
妈,我是在打不孝子……
“淑娴你也是的,他不懂你还不懂啊,鞭炮要在吃饭前就放!又忘了吧?”
妈,我刚才不是出去放鞭炮……
“赶紧坐下来吃饭啊,还要我请你们啊!哎?怎么就一个凳子了?”
妈,你搂着一个不明物体你知道吗?
“还愣着干啥!再去拿个凳子啊!大过年的你是非要把我气出个好歹啊!”
妈,你除了眼神不好脑子不好身子骨这硬件绝对正常!
作为晚辈,即便是气焰嚣张的方炼钢,也只能乖乖听话,又去取了凳子。只不过长辈吩咐的是一个,他拿了俩。
终于十个人圆圆满满坐好了。
小鸟还被搂着,方筝坐在小鸟旁边,方妈刘淑娴坐在儿子旁边,方炼钢坐在媳妇儿旁边,另外一边挨着自己大妹夫,妹夫趁人不注意用酒杯轻轻碰了下方炼钢的杯沿,然后自己一饮而尽。
大哥,你辛苦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方炼钢也举杯一饮而尽,然后觉得,胃,暖暖的TAT
方筝让小鸟跑进屋是觉得如果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儿,自家老爹就不敢发作得太过分的,而且还有奶奶呢。哪知道奶奶一个绝杀,根本不需要亲戚们的舆论压力出场。
只是,奶,你孙在在这儿呢啊=_=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儿子的呼唤,方母忽地甜甜唤了声:“妈~”
老太太全身上下最好的就是耳朵,立刻抬头:“咋了?”
母上大人温柔地拍拍儿子肩膀,问老太太:“你看这是谁?”
老太太望过来,上下打量好几遍:“这是谁啊?”
是您孙子而且已经要吐血而亡了!
方筝欲哭无泪,并后知后觉地感应到母上这个问题包含的森森恶意。
刘淑娴嫣然一笑,又拍了两下方筝:“妈,这才是你的大乖孙呢。”
“不可能!你别以为我老了糊涂了就想骗我!”老太太想都不想就否定,然后完全忘了刚还搂着更苗条的小鸟呢,开始用两条胳膊比划,“我的乖孙比他胖多了!脸有这么大!腰有这么粗……”
奶,你比划那是百年巨木=_=
团长绝望了,副团却因为老太太的抬胳膊比划而重获自由,终于直起了酸涩腰身。
新拿来的空碗已经被方氏亲族夹来的菜堆满,副团用两秒时间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决定遵循灵魂深处那“扛起红缨枪去战斗吧少年”的召唤,拿起代表着红蓝条的筷子,开吃。
新女婿登门是这个世间难度最高的副本,关卡种类繁多,地图曲折复杂,BOSS凶猛残忍,精英怪笑里藏刀,队友战斗力渣渣,唯独系统自带的NPC友善亲切,但基本无实质辅助作用。难度:SSSSS;爆率:0。——《副团恋爱经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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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女婿副本(中) 。。。
一顿饭吃到九点多;老太太很开心;嘴就没合上过。从始至终老太太都只觉得饭桌上多了一人;上一秒喊方筝大乖孙;下一秒就搂着小鸟爱不释手。除了最开始大姑家的李航小朋友天真无邪地提醒过一句,其他人再没多嘴;且李航小朋友被老妈在桌子底下拧了两把大腿后,也眼含泪花儿地乖乖吃饭了。
席散;方妈大姑二姑都去厨房收拾,客厅里只剩下摇摇椅上的老太太,长沙发上的方爹大姑父二姑父方筝和小鸟。方筝家的长沙发是L型;于是这会儿五个人便泾渭分明,方氏亲友做在长边,不孝子及其男友坐在拐过来的那个短边。因为短边空间有限,坐两个男人实属不易,加上团长身材还没有抵达理想的彼岸,于是这会儿他和小鸟就挨得很近。两拨人都在假装看春晚,但其实方老爹的余光已经把这对奸夫j□j扫成了纱窗,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敌意,没一会儿,依然盯着电视屏幕的副团无比自然地抬手搂住了团长的腰……
“你他妈给我撒开手!!!!!!!!!”
大姑父二姑父只觉得骤然疾风起,就像脸侧刚刚飞过一颗火箭炮,还没来得急感受皮肤的灼烧与疼痛,那无数弹片已经在天际炸开。
方筝也被炸了个晕头转向,刚抬头想问你又咋了,就见老爹已经冲到眼前,刺目欲裂。
彼时,小鸟早已不着痕迹地收回胳膊,然后抬头跟着方筝一起看方父,满脸天真的疑惑。
方炼钢抬起的胳膊迟迟没办法抡出去,一口老血哽在胸膛,喷不出,咽不下,最后在窗外的鞭炮声中仰天一声啸,愤恨地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一直在摇摇椅上晃荡的老太太瞥了眼儿子的背影,叹息摇头:“一晚上没消停,也不知道作什么妖,这熊孩子……”
大姑父二姑父对视一眼,又匆匆别开,然后一个低头嗑瓜子儿,一个拿钳子夹核桃。
对比异姓大哥,自己幸福得就像童话里的公主TAT
方筝后知后觉,捅咕孟初冬,低声问:“你刚才又干啥了?”
孟初冬无辜地眨眨眼,一脸迷茫。
方筝皱眉观察半天,没发现破绽,只能作罢,不想收回视线的途中与两位姑父的好奇眼神相撞,三个人一起愣住了。六道目光在客厅上空交织出一个大大的“囧”,最后还是方筝打破僵局,扯出个僵硬的笑——
“嗨。”
两位姑父整齐划一地举起小手,尴尬挥动两下:“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方氏家族的水太深,作为拿着护照长签的外国人,两位姑父打定主意紧守本分,永远奔驰在语言不通但友善Say Hi的跑道上。
方筝爹妈外加大姑二姑收拾完碗筷后又开始包饺子,前前后后在厨房忙活了近俩小时,方筝和孟初冬也就难得享受了片刻安宁。除了七岁的李航小朋友在满屋子疯跑累了之后,来到他们面前很认真地问过一次,大筝哥,你们俩是在搞基吗?
已经减肥的大筝哥没有回答,因为提问者已经被他爸薅过去大刀阔斧修补三观了。
零零后的爹妈伤不起,围观全程的二姑父亚历山大,因为掐指一算,他很可能是一零后那拨的。
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候,方炼钢终于从厨房里出来了,端着一大盆刚出锅热腾腾的饺子,袅袅的水蒸气给他的表情打上了一层柔光。
拜年的时候老太太拿出了一堆红包,依次往下分,孟初冬是最后一个,可老太太到他面前的时候,手已经空了。老太太急得直抹眼泪儿,一连念叨了十几遍“怎么会呢,我一个没落都准备了呀”,全家人怎么哄都不听,最后谁也没料到,孟初冬忽然过去搂住了老太太,在她脸蛋儿上啵了很响亮的一口,那声音就像是仙女的魔法棒,老太太忽然就忘了前尘旧事,搂着“大乖孙”喜笑颜开。
方家人看呆了。
方筝也看呆了。
那不是他平常认识的小鸟,他的小鸟毒舌,面瘫,即便偶尔对他温柔,那温柔在此刻,也被对比成了粗鲁。或许先被施了魔法的是小鸟,方筝想,然后小鸟才带着魔力又征服了奶奶。
只是,谁对小鸟施的魔法呢?
……
方筝家的房子是回迁房,按人头给了两套,一个301一个401,都是两室一厅,后来方炼钢把上下层打通,还按照母亲喜好在老太太住的房间里建了土炕。
吃完饺子,这除夕就算是接近尾声,因为年初一早上还要继续吃团圆饭的,所以谁都不走,大姑一家三口和老太太上了楼,小姑一家两口和方筝爹妈住楼下,作为多余出来的俩人,方筝和小鸟只能把客厅地板当炕,铺上两床被褥,间隔约半米,席地而躺,颇有点日式风。
灯光熄灭,整个方宅安静下来。
月色从落地窗洒进来,像是倾泻下一片水银。方筝躺在地上,地热让身子下的被褥十分温暖,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转头想跟小鸟说说话,却不想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想什么呢?”方筝很好奇。
对方在家族斗殴中光荣负伤的嘴角已经结了红红的小痂,映着月光看,反而有点可爱,孟初冬不自觉弯了眼睛:“你家挺有意思的。”
方筝囧:“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好么。”
长夜漫漫,方筝索性给小鸟普及了一下自家的知识。比如大姑父二姑父都是父母早逝的,所以过年才会来他们家,再比如二姑第一任丈夫就是个渣中之渣,搞外遇搞出了孩子居然带着情人孩子一起去找二姑谈离婚,还说错在二姑,因为这么多年没怀孕。其实二姑早就偷偷去医院检查过,自己根本没有问题,只是丈夫一开始就认定了自己没毛病,所以她将错就错,为着丈夫宽心,担了这个虚名,哪知道最后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于是方家二姑骨子里的女汉子之血觉醒了。协议离婚?门儿都没有,直接法庭上见,最后生生让对方净身出户。至于现在找这个,别看不起眼,绝对实力股,从在批发市场倒腾内衣裤起家,到现在手里经营着好几个店铺,横跨首饰餐饮花卉十字绣,虽然上不了福布斯,但零零总总算下来小一千万家底总是有的,而且还是头婚,至于怎么就相中了方家二姑,至今都是个谜。
孟初冬从头听到尾,一句没插嘴。不是他不想,实在是找不到能插嘴的地方。团长的家族史就像章回体评书,跌宕起伏,波澜壮阔,有泪点,有笑点,最后还是个大团圆。听评书的时候用听众插嘴么?完全不。
八完自己家,团长有些感慨:“没想到这次回来情况会比我预计的乐观,我很欣慰。”
副团直指核心:“那是因为你整体战斗力提高了,就觉得副本简单了。”
被夸奖的团长很高兴:“你真觉得我现在比刚和你认识的时候变厉害了?”
“嗯。”
“具体说说!快!”
“脸皮防御力。”
“……”
“……”
“其实我问出口的一刹那就后悔了。”
“我爱你。”
“滚。”
“真的。”
“完全感觉不到好吗!”
不着边际地扯着淡,扯来扯去就有些困了,方筝翻身变了个姿势,忽然瞄到两人之间的一截地板,这才想起来自家给予小鸟的第一次登门待遇实在心酸。
“没想到吧,”方筝侧躺着,冲孟初冬尴尬笑笑,“俺家的风格是让客人睡客厅地板。”
小鸟却摇头:“想到了。”
方筝想想,懂了:“也对,没轰咱俩还给咱俩留个睡的地儿就不错了。”
副团稍微凑近一些,伸出胳膊摸摸他的头,勾起嘴角:“我觉得他们主要是怕我俩关上门太吵。”
方筝眨巴一下眼,困惑:“关上门怎么会吵呢,我俩在这儿说话才吵好吧。”
小鸟看了他几秒,翻身,睡觉。
十几分钟后,方筝终于反应过来——
“布谷布谷~”他把手伸进小鸟的被子里,轻轻挠了几下对方的后背。
小鸟一动不动,方筝以为他睡着了,刚要收手,却听见彼岸幽幽飘来一个字:“说。”
方筝咽了一下口水:“你刚才是在调情么?”
“嗯。”
“那咱俩继续好不好?”
“过有效期了。”
“不带这样的……”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智商负责。”
“那我是你的,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啊。”
“……”
“你调情都不考虑另一半智商,就是你不对。”
“……”
“算了不跟你废话了~~”
孟初冬以为不跟自己废话的意思是就此偃旗息鼓,各睡各觉。但,他忽略了这话的标点符号,于是在电光火石间,旁边那位已经坐着波浪号来了,且极其灵巧地一下子钻进他被子里,三下五除二,那里就被含住了。
原本就让那句“我是你的”搞得有点抬头的下面,彻底一柱擎天。
但孟初冬还是努力克制着,伸手把人从下面往上拽,直到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脑袋瓜从被子里露出来,他才用有些不稳的声音一字一句道:“这是在你家客厅。”
方筝知道,但问题是小鸟百年难得一遇的调情啊!他肿么可以不配合!肿么可以不扑倒!这个晚上的小鸟温柔得像个面团,他好想一口吞下去啊!》_《
再说……
方筝把手伸下去用力揉了一把小小鸟:“都这样了~我得负责到底~”
“不用。”两个字,几乎要让孟初冬咬牙切齿了。
“我就用嘴~不来全套~”
“不用。”
“我咽下去~保证不弄脏~”
“不用。”
“小鸟~~~~~~~~”
“滚。”
孟初冬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渣滓洞里的我党战士,永不低头=_=
“老公。”
“……”
去你妈的革命战士吧!
孟初冬一把拉过被子把自己和方筝都蒙住,然后有些急切地把人往下面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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