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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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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叶海花被这一道力一推,落得更快。
我惊悸的看着她落水溅起的水花,吓得腿都软了,跌坐在石桥上,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雅竹见状,忙来扶我。叶海花在水里扑腾两下,浮出水面,德贵妃已然惊叫道:“呀,荣华夫人跌到水里去了,小蝶,快下去救夫人上来!”
我撑在雅竹手臂上瑟瑟发抖,德贵妃转向我,缓缓道:“楚姑娘这样恨荣华夫人?为什么刚才不拉着她?”
她问得极为轻缓,我看着小蝶跳下水,苍白着脸色,抓住叶海华的手,不是把她往岸上拉,而是往水中一沉、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那个混蛋男人将我的头摁在水池里的那一幕,难以抑制的哭嚎起来。
“姑娘?!”雅竹疾呼起来,牢牢将我圈在怀里,像是怕别人伤害我,我抓着她的手臂,哭得声嘶力竭。叶海花在水中挣扎,就像我当时,在那个男人手中挣扎,可是没有用,我终是在那男人手中停止了呼吸。我不住的颤抖,脑子里想的只有赶快远离这里,奈何哭得双腿发软,只能哭着不住的往后缩,雅竹从没见过我这么失态的样子,一时也有点愣了,只紧紧护着我,一面嚷起来:“来人!快来人!”又柔声安慰我,“姑娘别哭,没事,没事。”
我哪里止得住,泪眼朦胧之时隐隐见一个明黄的身影飞奔而来。“她怎么了?”
雅竹恭敬答道:“奴婢不知,楚姑娘像是怕水……”
“带她下去。”话音未落,便又是一个入水的声音,德贵妃惊惶的叫道:“皇上!”
我哪里管是谁,趴在雅竹怀里痛哭。雅竹连拖带抱的将我带下石桥。我眼前还是不住的浮现出那个男人狰狞的嘴脸,以及那只摁在我头上的手,我根本挣扎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有人在大呼小叫,“皇上……”“皇上浮上来了……”
人们似乎乱成了一团,“皇上您没事儿吧……”
“快去准备衣服和火盆……”
“皇上,请到臣妾宫里换下湿衣……”最后这个声音似乎是德贵妃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慌乱。
我泪眼朦胧,睁开眼,雅竹喜道:“没事儿了,姑娘,荣华夫人没事了。”
我呜咽着,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声音:“叶儿,叶儿……”声音在颤抖。
叶海花……还有她肚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婧颜……”似乎有人在叫我,我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觉得这个声音好温柔,很像姐姐。我哭着,想要去拉那人:“姐姐……”我乖,姐姐,我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带我回去吧,带我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冰释
我醒来之时,已经在懿宁宫了。身上正盖着厚厚的被子,我只觉得喉中像是火烧,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太后本是坐在我身边,见我醒来,忙搂住我,模样甚是心疼:“我的儿哟,你是怎么了?哭成那模样?”
我摇头,我怎么说呢?因为我是被水溺死的么?太后接过芳婷嬷嬷递来的水,亲自喂我喝下:“颜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太医说你受惊过度,是不是叶儿落水吓到你了?”
叶海花……对了,她怎么样了?她肚里的孩子怎么样了?我惶急的抓住太后的手臂,哑着声音问:“嫂嫂呢?嫂嫂怎么样了?”
“没事,都没事,”太后不知真心假意,一直抹着眼睛,“哀家赶到的时候,你晕了过去,叶儿被皇帝带走了。”
我苦笑道:“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太后爱怜的摸着我的头:“别怕,什么事都没有了。”又道:“雅竹,赶紧伺候姑娘吃药。”说着,让开了身子。
我心中惊悸难平,一口一口的,似乎连苦味也尝不出来了,雅竹喂我喝了药,太后才放下心来去了。我坐在床上发呆,好生可怕……德贵妃,想淹死叶海花!雅竹立在床前,慢慢道:“姑娘,还好么?”
我恍若初初入世,哑声道:“有什么不好的?”
“姑娘怕水是么?”她轻声问,“哭成那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失心疯了?”我苦笑着反问,“我那模样,肯定是状如疯妇,白白的吓人。”
“谁都有自己怕的东西。”雅竹为我掖好被角,“德贵妃非要说姑娘想杀荣华夫人,要不是荣华夫人矢口否认此事,非得闹得楚家与云家翻脸不可。”
我心中一沉,这恶毒的女人……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分明是怕我指认她!若不是你在那里,我估摸着她连我也要杀。”
“是啊,没想到……”她似乎感慨,“倒是荣华夫人,被皇上救上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姑娘呢。看来是知道姑娘怕水。”
我苦笑:“她当然知道……”又意识到另一件事,哑着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你说她在看我?”
“是啊。”雅竹缓缓笑着,“姑娘就只唤了声‘姐姐’。姑娘有姐姐么?”
我摇头,原来是她,我还以为,是夏婉姐姐……我眼中氤氲着泪水:“我哪里来的姐姐?只有个哥哥。”我说得万分淡然,心里痛得麻木。
雅竹“哦”一声:“实则,荣华夫人待姑娘委实不错,也像姐姐。”
是啊,那个时候,真的好像姐姐……温柔的叫我“小姌”,只是那不是姐姐,是叶海花……
我摁一摁眉心,道:“德贵妃怎么样了?”
“没有什么,皇上连一句重话也没有说,却将荣华夫人骂了一顿。”
我不觉讶异,转念一想,他那么跳下去将叶海花救上来,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才行。我全身又冷又痛,问道:“那么,荣华夫人呢?她腹中的孩子……”我实则最为担心她腹里的孩子,那孩子,才三个月啊。
雅竹知道我身子状况,将屋里炭盆生得旺旺的,才道:“没有什么,只是荣华夫人以后怕是有些骨头里的毛病了。太医说是日后下雨,关节就会很疼。”
我淡淡“哦”一声,关节炎啊……抿抿唇,又苦笑起来,那时真的以为见到姐姐了,记得是我生病的时候,姐姐每天守着我,怕我闷,又讲笑话给我听。其实她心里比谁都苦,对着我却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微微一叹,我阖眼:“我睡一会子,不必叫我了。”
待我再次睁眼之时,面前又是一片混沌的黑暗。我心中疑惑,冥王那老头子又入了我的梦?难道他有了冥焰的下落了?正在想着,面前不出所料是一团幽蓝的光。我抹一抹脸,似乎不再有寒意,才慢慢走去。冥王立在光中,见我走近,才转身看我:“夏丫头。”
“冥王。”我轻声答,“有事?”
“送你到了一具身体里,本王至少也得看看如何了。”他瞥我一眼,目光一如既往含着冥府之主的威严,“还习惯吗?”
“有什么不习惯的?”我无所谓道,“我又不是某些人,有楚婧颜的记忆保驾护航,也不必担心被戳穿。”
“嗯。”他不知何意的哼了一哼,淡淡道,“你切莫将瑶光玉魄丢了,否则本王定不轻饶你。”
我对他口中的“瑶光玉魄”实则是一无所知,仍是硬着头皮答应,指着脖子上羊脂玉佩问:“是这个?”
“不然呢?”他似乎好笑,“你当你是因为什么突然与身体没有排异反应了?”
我恍然大悟,低头致谢道:“多谢相助。”
冥王“嗯”一声,道:“我晓得你怎么了,你最好也小心些。我可不想等冥焰回来之后,又到人间去找你。”
我顿时郁卒,反问道:“我是有多蠢?还能把自己搞丢了么?”
冥王不置可否,看我一眼,道:“你姐姐很好。”
我还有些生气,听这一句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脱口道:“什么?”
他似乎根本不想答我,右手一挥,整个身子在黑暗中渐渐变浅。我大声道:“喂——”还没“喂”完,脑子里忽又清明起来,迷迷糊糊听得太后的声音:“她睡了这样久?”
我心中窝火,他什么意思啊!就算告诉我姐姐很好,也该让我看看姐姐现在如何了,就这样没头没脑一句话,谁知道他是不是哄我,好让我安心在人间替他找儿子。我气不打一处来,将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面前有一女子站在光影中,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依稀辨认出是太后。
我再怎么气也不敢发作,忙不迭坐起来:“太后——”
她见我速度这样快,也伸手想拦:“我的儿,可别这么快起身。一会儿头脑发晕了可了不得。”
我一面笑,一面忍着太阳穴正跳的难受劲,道:“哪里有那么金贵?”
太后面色不好,坐到床边:“你呀,这一睡,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可是要吓死哀家?”
我不免一惊,不过是在梦中跟冥王扯了几句,就一天一夜了?!默一默,我换上笑颜:“叫老祖宗担心了,臣女也不晓得是怎么了。怕是……被吓着了,有些累。”我一回忆起那日叶海花落水,心中就惧怕无比。
见我这么说,太后也露出笑来:“你这丫头,可唬死了哀家。你久久不归,你家哥哥可都问了数次,连带着云世子也问起来。哀家能吃了你么?”
我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味,不就是说楚弈连同云峥都在问我去向,怕是太后禁了我的足……当下挽住太后的手臂,告饶道:“老祖宗,颜儿错了还不成么?睡了这么久,白叫老祖宗为我担心,该打!”说着,我重重拍自己的手,讨好笑道:“这样可好?”
太后笑着戳我脑门,含笑不语。
我身子尚未好全,太后留我在宫里,等痊愈再放我回家。许是因为叶海花在宫中遇险,太后也没有召她前来了,反而赐下许多补品,我也托楚弈向她问安。我可不知道德贵妃如何了,只晓得她还是他的宠妃,又有皇长女傍身,皇帝就是再气,也得给小公主君欣洁面子。
在宫里的日子依旧无聊,我每日的必修课就成了侍奉太后,完了再看着懿宁宫中的落叶出神。我毕竟不同于妃嫔,去的地方有限,更要明白避嫌一说。再怎么无聊,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在宫里乱逛。太后明着的确疼我非常,但实则,不是在安抚楚弈吗?实则,不是以我为质,免得楚弈真的和云家里应外合吗?
我坐在树下静静看着落叶飘下,脑子里全是那首诗: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草丛皆不见。不能与楚弈相见,也见不到平安裳儿苏灵,也见不到寂惊云,还要随时提放着别说错话惹得太后不快……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正在心中哀嚎,一片落叶轻巧的落在我头上,伸手扯下,又觉得心烦,猛地一叹。雅竹忽然欺近我,轻声快速道:“姑娘,皇上来了。”语罢,退了一步,旋即恭敬道:“皇上万安。”
我忙不迭起身行礼,心中叹气,这皇帝走路怎么不出声儿……“不必多礼。”皇帝的声音如往常一般淡然,含着慵懒。
我起身道:“谢皇上。”
他淡淡“嗯”一声,笑道:“你今日又在此看落叶?”
我笑道:“臣女总不能四处跑的,不妨看看自然之景,好陶冶情操。”
皇帝不置可否,对雅竹及身边双喜道:“都下去吧,朕与楚姑娘说些话。”
我猛地一惊,仿佛连心都颤了一颤。每次和皇帝单独相处总没好事!待宫人都下去了,皇帝才懒懒的坐下,轻轻笑道:“身子好些了?”
“谢皇上关心,臣女已经大安了。”我慢慢答道,手指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皇帝像是没发现我的小动作,慵懒笑道:“你那日怎么会不救荣华夫人?”
我心中憋了口气,合着是来兴师问罪的?要是我不怕水,而没有救叶海花,你是不是还要给我扣个见死不救的罪名?当下声音也冷了很多:“回皇上,难道皇上真的相信,臣女挣开嫂嫂的手,是诚心想要害死她?”
他根本不为我话中的不敬恼怒,反倒微笑:“朕若是相信,今日便不会来问你。”
我心中冷哼,口中冷淡得很:“皇上若是不信,也不会来问臣女。”
“你恼了?”皇帝噙着玩味的懒笑,“朕只是好奇,你平日是什么性子。知礼得很,又懂进退,那日哭成那模样,满脸都是泪水。不晓得的还以为朕和太后怎么你了。”
我冷笑,退一步伏下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算真是皇上和太后怎么了臣女,也是臣女的福气。”顿一顿,“臣女私心认为,但凡是人都会有自己怕的东西,皇上虽是天子,但往细里说,也只是个普通人,也有自己所惧怕的,所不愿意失去的。也有些事,凭一己之力根本做不到。譬如说臣女怕水,就算皇上拿刀指在臣女脖子上,臣女仍是怕水,再有一次,臣女也只能挣开嫂嫂的手。”
皇帝若有所思,嗯了一声,面色却有些难看,不知道我是否又说错哪句话了。皇帝淡淡看我一眼,一叹:“你胆子倒是大。罢了,跪安吧。”
我就盼着他这句话,忙不迭起身跑了。
那日黄昏,我获旨离宫。出宫门的那一刹那,我顿时松了口气。宫里再好,也比不过安国府,况且太后母子与我非亲非故,疼爱愈甚愈让我感觉不适。楚弈依旧在宫门等候我,见我出来,似是舒了心,笑道:“颜儿清减了些。”
我轻缓一笑,上前拉他的手:“哥哥叫颜儿好想。”
他笑,牵我上马车,道:“难为太后肯留你。那日被吓着了?”
我有些为难,楚婧颜的水性还是很好的,我面对水却是跟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难免楚弈会起疑心。低头,我慢慢说道:“是呢,被吓着了……”
楚弈声音不着喜怒,却又像是有着不满:“德贵妃是与你们在一处的是么?若是真出了事,她哪里脱得了干系?”
我淡淡道:“哥哥不晓得,贵妃娘娘之意,是我成心想要害死表嫂。这事儿若是闹大了,非得逼着峥表哥跟咱们翻脸不可。”
楚弈眉头一蹙,声音顿时沉了:“她真这么说?”
我道:“颜儿骗哥哥做什么?好在皇上与太后不信,否则……”我不说下去,那女人架桥拨火的功力还真有些强。这罪名一成立,先不说云峥作何反应,光是谋害外命妇,朝中官员如何看待楚弈?
楚弈脸上闪过冷冽,握一握我的手:“咱们回家吧。”
我心中惊骇,哥哥?见我似乎惊讶,楚弈转头看我,还是一层不变的疼爱:“颜儿怎么了?”
我慌忙摇头:“没什么。”楚弈似乎……深藏着什么。我说不上来他哪里不对,只是,总有一种感觉……
回到安国府之时,天已然黑了。舜英舜华伺候我吃了饭,便要扶我休息。
我有些心神不宁,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黑夜,还是忍不住问道:“云家嫂子怎么样了?”
“就那样啊。”舜华笑得天真,“听说是吃了几服药呢,劳得云世子日日陪着呢。”
我“哦”一声,放下心来。舜英则是推了舜华一把,低声道:“姑娘,婢子说了姑娘别心急,云家大奶奶,前些日子遇刺了。”
“什么?!”我一惊之下,立马站起,两女静静看我,我不免也懵了。我什么时候这么担心她了?是因为那个时候么,她给我的感觉,那么像姐姐……深吸口气,我慢慢问:“可有伤亡?”
“没有,有一位侠士救了荣华夫人。”
我顿时放下心来,笑道:“甚好,若是有什么,那可……”我不说下去,忽又想起一事,问:“你们怎么知道?”
舜英眼光流转,笑眯眯的:“姑娘可真是,咱们国都中哪里来的秘密?眼睛多着呢,人人相传,不就谁都知道了?”
我听得发懵,不,不可能,以云家的势力,哪里会传出来?云峥告诉楚弈的?还是别的什么……我见两女的模样,就笃定她们绝对不会说什么,也不想纠缠:“罢了,我先睡下,明儿个再去看看嫂嫂。”
到了第二日,我才到永乐侯府去。叶海花似乎不料我会来,眼中虽是惊讶,但仍起身道:“楚家妹子怎么来了?”
我看着她,心中不知为何竟是起了一种难喻的依恋,就像昔年我依恋姐姐一样。我抿一抿唇,换上笑脸:“来看看嫂嫂。”
她微微一讶,含笑道:“你都肯来看我了啊?”
我听出她的笑讽,也不欲计较,道:“都害了关节炎,我这做小姑的该不该来看看?”
她笑道:“该该该,谁不知道你似的。”又正色问:“那日吓坏了?”
我也不否认,点头道:“是啊,哭得就跟疯了一样。”
叶海花“哦”一声,劝道:“你怕水而已。如果是我,恐怕不比你做得好。”
我淡淡一笑:“嫂子,你晓得么?那个时候,我看到了谁。”
她静默片刻,右手取过安胎茶喝了一口:“你在叫‘姐姐’?”
“是啊,是我姐姐。”我苦笑着,“我把你,当作了我姐姐。”
她似乎很能明白,慢慢道:“我有个弟弟,我也很想他。”
我笑着笑着,一股子泪意涌上心头,声音也有了哭腔:“不,你与我不同。我姐姐为了我操碎了心,我却宁愿相信一个臭男人,也不肯相信她是真心疼我。害死了自己不说,还让她为我伤心……”眼前几乎朦胧一片,脸上也湿漉漉的。
叶海花微咳一声,有一张锦帕覆在我脸上,“你可别哭。不然你哥哥以为我又怎么你了。”
我苦笑,拭去眼泪,看着叶海花。她因为有孕,脸上也似乎闪着慈爱。她也看着我,这样相顾无言也不知多久,她忽然笑了,上下打量我数眼:“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会心一笑,起身行礼:“嫂子果然聪明。”
她垂着目光,笑道:“我也很高兴我们能有这么一天。”
我亦笑,我与她,终是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求看
☆、天下英雄,如我彀中
从侯府归来,我整个人心情也是好了许多,毕竟我与叶海花算是老乡,在天瞾多一个照应也好。只是冥焰……
没过上几日,平安亲自到了我面前,给我送帖子。我看着眼前与我身高相仿的平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帖子?”
“自然是我的寿辰了。”她笑得漂亮,挽住我道,“上回我过生日姐姐可没来,这回说什么也不能不去了吧?可要将上回欠我的礼补上。”
我不觉失笑:“你也忒霸道了。上回我连杯酒水都没讨到,你巴巴的还要我送礼?”
平安倒是不急,道:“我偏偏就要。大不了你说我涎着脸好了。这回你要是能吃下,就将上回的一并吃了吧。”
我摇头笑道:“得了吧你,撑死了我也吃不了那么多。”说罢,我捏着帖子,瞥她一眼,“晓得了,会携礼拜访的。只是你先与我说清了,有哪些人,我可不想跟些不认识的一桌。”
平安挤挤眼道:“哎呦我的姐姐,哪个你不认识?苏灵罗裳儿风清,还有叶姐姐,最多再加上弈叔叔和二叔。”
我“哦”一声,忽又想起些事,转头问:“你宇叔叔不去吧?”
平安小脸顿时红得快要滴血,也忸怩起来:“我怎么知道……”
若依了我说,我实在是怕了这个宇公子。喜怒不形于色就不说了,外加不知何时就要生气,他那一气起来,整个人身边的气压都低了,迫得人好不难受。况且上回叶海花在场,他那给人的感觉整个都怪异至极。这回要两人再在一处……念及此,我没有来打个哆嗦,对上平安莫名其妙的眼光,我只得微笑。
我早早的就到了将军府,除了平安谁也不在。我一面笑,一面将礼物递给她:“看来我可来早了,非得多喝你几杯茶才行。”
平安“嘿嘿”笑道:“姐姐,水你随便喝,茶可不行。”
我抿着茶水,正要发问,忽然又想起芳婷嬷嬷那句“楚姑娘方才可是吃了咱们的茶”,一时脸上发起烧来。平安乐得不行,一个劲儿的笑。
约莫坐了半个时辰,苏灵和裳儿结伴而来。一见我在,苏灵便笑起来:“可好可好,这回可总算将这丫头拘了来。”拉住我笑道:“这回可逃不掉这礼了吧?”
我笑着啐道:“去你的,我成了什么人?有那么抠门吗?”
“我瞧你本来就是顶顶抠门。上回不是怕送礼才不来的吗?”
上回是什么日子?对了,叶海花还是卡门的时候。楚婧颜这小妮子因为楚殇的事,对叶海花吃味的不行,坚决不跟她在一处,所以……就成了这群高官千金口中所说的“逃礼”。
我正想着风清也来了,立马瞪大了眼睛:“楚姐姐?”
“哎。”我一面应着,一面玩心大起,捏一把他的脸,“长高了好多。”
他揉着脸退开,不知嘟囔了什么。
我与三个小姑娘坐在一起聊天,说起叶海花要来,我并无她们想象中的排斥,平安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谁不知道云世子可疼这个表妹,荣华夫人自然也疼姐姐不是,姐姐还是知道投桃报李的。”
我笑着横她一眼:“合着她若不疼我,我便不尊她了?”
“谁敢不疼你啊?”身后传来笑声,转头,自然是盛装的叶海花。我起身福道:“云家嫂嫂。”
几位千金少爷也站起来行礼:“见过荣华夫人。”
“不用多礼。”她笑了笑,不知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好笑。
“是哪,夫人夫人的多别扭,就叫叶姐姐好了。”平安笑道,“叶姐姐哪里有那么老?”
我亦笑着挽住叶海花:“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姐姐’?”
她神色一滞,似乎是知道我的心思,不过片刻就笑起来:“你愿叫就叫,叫嫂嫂也无妨。”
我低头一笑,唤道:“姐姐……”不觉眼中已有些湿润,也不知道夏婉姐姐怎么样了……
叶海花握一握我的手,我抬头看她,她只是对我摇头,什么也不说。众人都笑起来。苏灵笑道:“去年识得姐姐,我们姐妹几个就对叶姐姐倾慕不已,姐姐一曲《笑红尘》,精彩至极,至今难忘。”
我讶异,低声道:“你还真敢唱啊?”
她一面笑,一面低声回我:“非得要唱又不能拒绝。”
“不错。”罗裳儿道,“裳儿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女子也能做到如此自由洒脱,不让须眉。”
叶海花微笑道:“女子不让须眉的可多了去了,像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抗击金兵的杨门女将,还有一代女帝武则天,哪一个都是不让须眉的传奇女子。”她笑了笑,“好多男子都无法与她们相比。”
我几乎在心中抚额,没由来的说那么多干嘛,一会子还得一个个挨着解释……我正在心中哀叹,“叶姐姐所说的花木兰、杨门女将、武则天,怎么我们都没有听说过?是故事里的人么?”风清讶道。
我看着叶海花,心中默念着“看你多嘴看你多嘴”。她似乎也觉察到失言,只得附和道:“呃,是故事里的。”
“对了,叶姐姐讲的故事也很好听呢,你在宫里给太后讲的《西游记》,已经流传到民间来了,听说还有人拿这故事在茶馆说书呢。”平安笑道,“今天叶姐姐不如给我们讲讲这花木兰、杨门女将和武则天的故事吧?”
我不觉含笑:“嫂子这回可跑不掉了吧?老老实实讲了才好。”
她亦笑道:“我讲不清楚的话,不还有你吗?”
我笑着推她一把,退回到平安身边:“阿弥陀佛,我可不知道。”
她知我玩笑,笑道:“这么多,讲几天几夜都讲不完呢。”
平安道:“姐姐今儿只管讲,能讲多少算多少,我们都想知道这些女儿有多传奇。”
到底是将军的女儿将军的侄女,对这些巾帼英雄感兴趣。
叶海花微微一笑,想了想,开口道:“花木兰的故事,从一首诗开始,‘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我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搬了凳子坐在一边。毕竟初中就学了《木兰辞》,哪里有不知道的?只是平安几人听得目不转睛,连风清也是极为喜欢。我一面喝茶,一面在心中数绵羊。故事讲完,几人皆赞叹不已,罗裳儿道:“世间竟有这等奇女子,真是令人神往!”
“姐姐哪儿来的这些精彩的故事?”苏灵笑道,“我自问看的书也不少,从未听闻过这么新奇的故事,这花木兰当真是胆色过人的巾帼英雄!”
我干涩的笑起来,这群傻孩子……天瞾可真是传奇故事少……我正想着外间似乎有人道:“花木兰是谁?”
我认得这个声音,忙不迭站起来,他果然来了!皇帝和寂惊云还有楚弈依次走进。我不免暗叹,平安过生日,这嘉宾阵容太豪华了。不算我们这群小的,光是一个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一个正二品辅国大将就已经够分量了,遑论还有个皇帝。
平安满怀喜悦地叫道:“宇叔叔,二叔,弈叔叔,你们来啦!”裳儿是知道皇帝的,只是苏灵和风清是否知道我也不知,当下只随着叶海花欠身一福:“宇公子,寂将军。”待起身,她笑道:“表兄也来了。”
楚弈笑得谦和:“弟妹可好?”
我上前拉住楚弈的手:“我看着嫂嫂呢,能不好吗?”
三人眼中皆有讶异,我佯作不解,回头挽住叶海花:“怎么了?我跟云家嫂子本来就好。”转头问道:“是么?”
叶海花似乎因为皇帝在,所以格外拘谨:“当然。”
皇帝似乎也不想深究,看了叶海花一眼,笑道:“荣华夫人又讲了些什么?让你们高兴成这样?”
“刚刚叶姐姐给我们讲了一个花木兰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可有意思呢!”平安笑道,“你们也坐下来听吧。”
皇帝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来,寂惊云跟着落坐,笑道:“早就听说荣华夫人讲的故事有趣,我今儿可算是有福气。”我坐在楚弈身边,好笑的看着叶海花,这回非得把她嘴说干不可。
“将军取笑了。”她笑了笑。
风清催促道:“叶姐姐,快讲杨门女将又是怎么回事吧?我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我瞥一眼皇帝,他是个大男子主义吧……听得惯杨门女将的故事么?我在心里划拉着。回神才见不只几个小的,连三个大的听得也是甚为着迷。好在她没提什么孙子兵法,不然非得讲的头皮发麻不可,这里可是两个驰骋沙场多年的。
平安这丫头今儿倒是心细,没准备茶,倒准备了润喉的蜂蜜水,看来是早就准备不让叶海花得闲的。搁下杯子,她笑道:“好了,今儿就讲到这里吧,你们也让我歇歇。实在想听了,就叫我妹子给你们讲。”
我哪里料到会引到我身上来,顿时哭笑不得,见几人都盯着我,忙往楚弈身后缩一缩,轻声道:“姐姐好生不厚道……”
苏灵奇道:“婧颜也知道?别是叶姐姐你给她开小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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