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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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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不吃辣的,他为何……难道是被叶海花方才那句“外子饮食清淡”给气的?是呢,人家关系似乎真的不一般……叶海花似乎有些恍惚,接下来的烫菜,她都是为他烫的清汤。
  往日我可没有跟皇帝同桌的好运,但更因为他在,吃也吃不尽兴。叶海花转头看我,笑问道:“楚家妹子想吃什么?”
  我不料她会问我,许是我与她来自一处,故此有种独特的亲切感,撇开冥焰的事不谈,回到安国府之后的接触表示,她并不是可恶至极的女人。当下笑道:“随便啊,什么都好。”
  楚弈笑道:“你吃得辣?”
  我笑嘻嘻的:“吃不得也试试嘛,嫂嫂还能将我放倒了么?”
  叶海花似乎也是好笑,为我夹了些素菜:“女孩子不爱吃肉是不是?”
  我佯作恼了,道:“峥哥哥,你看你媳妇多抠啊!连肉也不给我吃!”
  “得得得,谁敢苛待了你?”叶海花笑眯眯的,又夹了五花肉给我,似乎不太放心楚婧颜这副身子,叮嘱道:“别辣坏了。”
  我笑着应下,没辣到,烫到了。
  蔚相咳了一下,笑道:“夫人这火锅的吃法,果真别有风味。”他倒是能吃辣的,叶海花笑了笑:“相爷喜欢才好。”
  “荣华夫人真是聪慧大方,下得厨房出得厅堂。”蔚相笑道,“听说夫人在沧都经营的绣庄,也是别具一格。”
  后者大方地笑道:“妇道人家做的小生意,上不得台面的。”
  “云世子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个才女做夫人。”一直不出声的皇帝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蔚相笑道:“公子说得不错,那日荣华夫人在我府中,我遨夫人为我的一幅画儿题诗,夫人倾刻思索便作了首极契题的诗,真是才思敏捷。”
  我本是烫得难受,一听这话,不觉冷笑,这是在拍马屁吗?楚弈听力是何等的好,冲我摇头。我乖乖闭嘴,坐在位上喝了一杯凉茶才算完。
  “是么?”皇帝淡淡地道,“蔚相不知道,荣华夫人歌也是唱得极好的吧?”又转向我,“楚丫头也是听过的是不是?”
  我不料他忽然问我,点头道:“是,嫂嫂歌喉极佳。”我脑子里有点迷糊,这句话别把火苗子引到她身上了吧……
  “耳闻过,却未有机会听到夫人妙曲。”蔚相笑道。皇帝淡淡一笑:“不如请夫人为蔚相弹唱一曲如何?”
  我看云峥,他似乎有些些不悦,脸上还是含着得体的笑。我正蒙着,楚弈在我手上微微一用力,我不解,他看一眼叶海花,又看一眼皇帝,唇语道:“救。”
  她需要我救么?纵使想着,我仍站起,为难道:“请公子恕婧颜唐突……嫂嫂若是弹唱,恐于礼不合。”
  “哦?”皇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看我一眼,“楚丫头觉得于礼不合?”
  我分明感觉到他目光的摄人,心里叫苦不迭。哥哥啊哥哥,真是被你害死了……气氛陡然降至冰点,叶海花忙道:“只是一曲罢了,无碍。谢妹子。”又吩咐道:“宁儿,去房里把我的吉他拿来。”
  我讪讪坐下,抬头觑了一眼皇帝,他也在看我,我几乎嘴角一抽,深吸口气,强定了心神,换上平日的微笑。他笑一下,又开口道:“蔚相不知道,荣华夫人不但歌唱得好,而且还有手绝技。荣华夫人可以应题来唱歌呢。”
  楚弈脸色一阴,又转为平静,云峥脸上笑容全失,面无表情的坐在位上。我抿一抿唇,心里不安得很。
  叶海花看着云峥,过了一会儿,淡定地笑了笑:“公子莫非想给妾身出题?”
  “以荣华夫人之才,当不是问题。”皇帝的唇角扬了扬,她笑道:“公子这么看得起妾身,妾身哪里好不给公子面子?公子请出。”
  “就以‘游戏’为题,如何?”皇帝静静地看着她。后者淡淡一笑,接过宁儿递过来的吉他,站起来,宁儿把椅子搬离餐桌稍远,叶海花坐下去,拔动琴弦,唇角一勾。我淡然喝茶,瞧她那模样就知道难不住她,那我又何须为她担心?我忽又自嘲笑笑,我竟是为她担心了?!
  只见她轻拨琴弦,启唇盈盈唱道:
  “夜夜也没有像这夜那麽静,
  似听见这颗心滴血声,
  回味着你昨晚像恶梦似的话,
  你给我的竟不是爱情。
  是你说从来无人,
  像我在做尽傻事,
  竟然仍然认真对这玩意,
  为何从前爱得极度容易,
  将来和谁再讲这段趣事。
  缠绵游戏过后,为何能舍得放手,
  是定律或是爱不够。
  告诉我这段缠绵游戏过后,
  为何情不可永久,
  是事实并没有真爱,
  或跟本我未看透。
  但觉得从前情人,
  在世上并没存在,
  多年来从未真正去被爱,
  来来回回,我只站在门外,
  一时糊涂,你只当做意外。
  是呵,是游戏,是意外。”
  唱尽一曲,满室寂静。半晌,蔚相拍手赞道:“好别致的曲子,夫人这方言似乎是南广地区的方言,夫人莫非是南广人?”
  我见叶海花似乎有些讶异地抬头,她是故意唱了一支粤语歌吧,以为他们一定听不懂,没想到这时空竟然也有类似粤语的方言。皇帝脸色有些冰冷,他一定也听懂了。
  叶海花别有深意笑道:“不是,妾身以前跟一位朋友学了几句,让相爷见笑了。”今儿这曲听了,蔚相应该完全放心了吧?蔚蓝雪可是不会说南广方言的。
  让宁儿收了琴。皇帝脸色冰冷无比,半晌,站起来道:“蔚相,今儿出来多时,该回去了。”说罢,举步就往外走,蔚相见皇帝走了,赶紧站起来:“云世子、荣华夫人,多谢两位盛情款待,本相告辞。”
  我与楚弈起身道:“恭送公子。蔚相慢走。”
  两人脚步极快,还没说完已走出花厅,我偏头看着楚弈,问道:“哥哥听懂了吗?”
  他微笑点头:“当然。很不错。”又像是嘲笑一般勾起唇,“只怕是触动了公子心里什么事。”
  我不知他为何露出这种神情,等云峥夫妻送了两人回来。我又坐下,道:“表哥,婧颜可还没吃饱呢。”
  云峥见我如此,笑道:“你怯了他么?”
  我含笑摇头:“有什么好怯的?只是身份有别,总不好太过放肆。”
  云峥轻笑,复拱起手来致谢道:“多谢表兄与婧颜,肯为内子解围。”
  楚弈笑道:“没有解到不是么?何况本是亲人,何必言谢?”
  叶海花嗤了一声:“今儿个宇公子是想为难我,结果……”
  我一面吃,一面笑。皇帝……明明是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悦君兮君不知

  从永乐侯府回来,我又被太后召进宫了一次。非要我陪着她去看她小孙女。我虽是不怕德贵妃,但被一个女人以完全莫须有的罪名恨着,心里总不大痛快。
  太后携了我,去往德馨殿。德贵妃正在坐月子,故此,她的装束并不如平时庄重。见太后与我一起来,她面上刺痛,又含着万分得体的笑容,起身给太后见礼。我同样还施一礼:“贵妃娘娘金安。”
  她看着我,笑道:“本宫还当是谁,原来是楚姑娘。”又看着太后笑,“是了,咱们宫里谁也没有楚姑娘得母后青眼的。”
  太后一面坐下,一面笑道:“去去去,现在揶揄起哀家的颜儿了。仔细哀家不疼你了。”又接过乳母抱来的小公主,抱在怀里细细看了一遍。我站在太后身后,也看着小公主,还是个奶娃娃,倒是十分可爱。
  我浅笑,将手中锦盒交给德贵妃,笑道:“还请贵妃娘娘笑纳。”
  里面是一方上好的羊脂玉。德贵妃看上一眼,笑道:“怎还收得姑娘的礼?”
  “怎么收不得?”我道,“贵妃娘娘为皇上产下公主,居功至伟,自然收得。何况本是婧颜的心意。”
  太后亦笑道:“雪儿收着就是,晾这丫头也不敢心疼。”
  德贵妃抿唇一笑:“那么本宫就收下了。多谢姑娘。”
  我含笑颔首,哪里敢谢?我原是还怕她嫌呢!宫里好的东西太多了,我的这个礼物再怎么好,也比不过宫里的……
  从宫里回来第二天,我便见平安似乎心神不宁的,问她她又咬死了不说,只说是被秋风影响了心情。秋日气氛悲凉,但应该还不至于此。我见她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担忧状,不免想起些事来。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个姑娘,名叫“赛卡门”,把寂惊云迷住了……我不免一阵恶寒,问道:“是因为那个赛卡门?”
  平安身子一颤,抬头强笑道:“没有。”
  我见她如此,心里也是了然,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日子传得还少么?说是寂大哥迷上她了?”
  平安小嘴一撅,也不再嘴硬:“是,就是因为她。”
  我不禁好笑:“那你是为了什么生气?男人么,谁不是这样?你二叔三十多也没有个侍妾,难免……”我觉得难以启齿,便避而不谈,“是不?若是寂大哥真心喜欢她,你当为他高兴啊。”
  平安冷冷哼道:“不过就是个青楼女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觉讶异,问道:“嫂嫂不也是?我瞧你与她那样亲?”
  “叶姐姐不一样!”平安嚷着,小脸顿时一红,“叶姐姐才不是那种人!”
  我心内叹气,说着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样……转念一想,寂惊云昔年说是包下了叶海花,也没见平安这么生气,说得脸都红了。只怕担心的不是寂惊云……念及此,我轻声一咳:“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快快招来。”
  平安茫然的抬头看我,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不,没什么……”
  我撇嘴一笑:“你不说我也晓得。我可不觉得那人敢光天化日去逛青楼,要被人撞上了,这脸可甭要了,直接在太庙撞柱自尽怕是祖宗们还不收呢。”
  平安见我这样说,心知瞒不过,一跺脚:“楚姐姐……”
  我正色道:“好好好,不与你打趣了。你实则听我一句,无需太过忧心。”
  平安脸色绯红,小脸一拉,眼泪已出来了。我顿时着慌,忙不迭劝道:“平安,祖宗,你可别哭。一会子叫寂大哥看了,可饶不过我。”
  她哪里肯依,掩面哭着。我呆呆看着,看来只有出狠招了。当下慢慢道:“你哭给我看做什么?你就是在这里哭昏了,他也不知道。”
  平安闻我此语,抬头看我,眼泪还是不住的淌。我静静看她,半晌后才道:“你瞒我也没有用,除了他谁能干出叫寂大哥陪着逛青楼的事儿?况且,你何必呢?他又不知道……”
  “姐姐!”平安忽然一跃而起,“你陪我去看看她!”
  “看谁?赛卡门?”我头皮一炸,“我们去看赛卡门?!”
  “我就要去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将他迷得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说得恨恨,又唾道,“呸!不就打着卡门的名号,勾引男人!”
  “平安!”我提高了声音,“什么勾引男人!你疯魔了是不是!这话也是说得的?传出去你要不要脸了?你二叔要不要脸了?!”
  她愣了半晌,抿着唇默默地哭。我心下不忍,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不是,别哭别哭。”说着便上前给她拭泪。
  她告饶似的拉着我:“姐姐,好姐姐,你陪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
  “你看什么?你以为他在那里么?你觉得,若我二人撞破了,他能让我们活着出来?”
  平安摇头否认:“不会的,宇叔叔不是那种人。”
  我挣开她的手:“我晓得你急,只是我们不能去那里。不管他在不在,都不能去。”顿一顿,“平安,那里是青楼啊,你堂堂官家小姐,跑那里去作甚?”
  平安静默片刻,道:“可是……我就想去看看。”
  我不觉好笑,问道:“万一你没忍住,去大闹了怎么办?你莫不是以为,我打得过那些人?不如叫你弈叔叔陪你去?”
  她惶急的摇头:“可不成!叫二叔知道了,非得生气!”
  我笑道:“你还晓得你二叔要生气。我若是陪你去了,叫哥哥晓得,非把我腿打断不可。”那可是青楼,叫楚弈晓得,只怕脸都得被我气青……
  平安白我一眼,嘟囔道:“姐姐你得了吧,谁不知道弈叔叔宝贝你跟什么似的,要真能狠下心打你,我手心给你煎鱼吃。”
  “总归是去不得,不管怎么样,你可不许去,更不能提这件事。”我看一眼天色,“你该去寻云家嫂子了,我也去了。记住,不能提这件事。”
  平安表情悻悻,似乎大为不豫,我看着她,好气又好笑。
  回到安国府,楚弈出人意料的在。我本是以为他定与寂惊云在一起,当下笑道:“哥哥今个儿好闲。”
  他看我,似乎好笑:“颜儿倒是不想哥哥在?”
  “不是不想,而是觉得惊讶。”我笑道,“哥哥寻常这个时候不都是和寂大哥在一处?要么去皇上的东华宫了,要么不该在某处茶楼吃茶么?”
  他一捏我鼻子,叫我吃痛不已。楚弈笑道:“又是胡说!何曾这般清闲过?”
  “没有这么清闲过?”我怀疑的很,斜眼看着楚弈,忽然玩心大起,“哥哥,寂大哥都知道去寻个好看的姑娘,你怎么不去?”
  楚弈似乎被我这话吓着了,“啊”一声,抬手一敲我的头:“你这丫头,说些什么!这话可该你说?”
  我撅嘴道:“颜儿是为哥哥担心而已。”
  他不置可否笑笑,捋捋我的鬓发:“颜儿乖。”
  我笑道:“颜儿什么时候不乖了?”
  他轻笑,模样极为俊朗。
  我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第二日,我刚用过早饭,正吃茶,舜华笑道:“姑娘,你可知道,昨儿个国都中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我缓悠悠继续喝茶,出了天大的事儿也不是我一个待字闺中的该管的。
  “是呢,说是昨儿个寂家大公子大闹百花楼。那气势,就跟去捉奸一样。”
  大公子?寂家有大公子么?我忽然意识到,口中的茶尽数喷出,呛得我直咳。平安?!她她她……她真去了?!
  舜英忙拦着舜华,上前为我抚背:“姑娘呛着了?”
  我咳得无力,摆手示意没事。舜华站在一旁,笑得无邪:“姑娘,依婢子看,安姑娘如今是越来越能耐了。谁敢随便跑那儿去啊?”
  我好容易捋顺了气,靠在舜英身上:“寂大哥呢?”
  “说是昨日,寂将军正巧在呢,只怕鼻子都气歪了。”舜华笑得万分欢喜。舜英啐道:“别笑了!叫将军知道仔细你的皮!”
  我咳得厉害了,连声音都是哑的:“寂大哥气也在常理之中……”能不气么?若是我撞破楚弈逛青楼,估摸他也得将鼻子气歪。何况平安还是侄女。
  舜英取了些蜜饯给我吃下,我这才觉得喉中好多了。转念一想,平安这妮子当真是疯了!万一在赛卡门那里的不是寂惊云而是皇帝……皇帝疼爱平安不假,可若是涉及到皇室颜面,他怎么可能叫平安活着走出那里?皇帝逛窑子,这话传了出去,他直接撞柱自杀恐怕还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念及此,我起身道:“罢了罢了,我得去看看她。别被寂大哥打坏了。”
  舜英扶我起身,一面笑道:“姑娘是怕寂将军打坏了安姑娘还是去探探口风?”
  我不免笑了,看着舜英娇美的脸庞:“得,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忙慌慌的赶到将军府之时,不料楚弈也在,像是在与寂惊云说什么。我给两人见了礼。楚弈不料我也来了,柔声问道:“颜儿怎么来了?”
  我顿时窘迫,那话总不好拿出来说,当下支吾道:“我……来看看平安……”
  寂惊云的脸色微微一滞,我叫苦不迭,完了完了,他又不是傻,怎会不知道我的意思?他并未说什么,道:“林伯,领楚姑娘去吧。”又对我道:“婧颜自去,寂大哥陪不得了。”
  我松了口气,颔首:“寂大哥客气了。”
  我到平安房中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前发呆。一见我来,她起身便要扑我,我一闪身避开,没好气道:“你去了?这可热闹了,没找着宇公子,碰着你二叔了?偏偏还把云家大奶奶拖了下去。”
  她撅着嘴,嘟囔道:“谁知道是二叔啊!要是早知道只有二叔,打死我也不去!”
  我好笑极了,仍是绷着脸:“你还有脸说!那人后宫佳丽三千,还不至于要到青楼偷腥吧?”
  “可以前,叶姐姐就是……”她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忙收了声。我脑中一炸,他们两个还真……想归想,我可不敢说。
  我坐下来,半笑着问:“怎么?可见着了?心里舒服些了?”
  “舒服了。宇叔叔只有第一次去了。我瞧她才情也不如叶姐姐,”又挽住我的手臂,“长得更没有姐姐漂亮。”
  我眼角一抽,看着她问:“你夸我还是损我呢?”
  她讶异,讨好的笑起来:“当然是夸姐姐,姐姐长得这么美不是?”
  我听得一阵恶寒,干笑道:“被人夸比青楼姑娘漂亮,我可没什么好高兴的。”平心而论,楚婧颜的确很美。楚弈长得可谓是俊朗无比,并不比皇帝逊色,他的妹妹又会差到哪里去?
  平安自知失言,挽着我笑道:“总之姐姐知道就好了,我真是夸姐姐。”说着,做出发誓的动作。
  我好笑道:“是是是,我晓得。”又敛眉道:“你……就这么瞒着?”
  她小脸顿时飞上红晕,懊恼道:“姐姐!”
  我笑打趣:“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平安脸色更红,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心里更是好笑:“你真的不告诉他?”
  平安羞得很,抬头看我,又低下头去,什么也不说。我暗自好笑,慢慢道:“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平安一愣:“这话是……”
  “怎么样?这可有文化了?你就装不经意在他面前念,他要问你,就说是别人写的,你看着喜欢。”
  “可是……”她忸怩起来,“这个‘王子’……”
  “你要觉得别扭,就改作‘君’字怎么样?”我笑得不亦乐乎,这篡改名著的事……咳咳,逼不得已,逼不得已……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求看看~~~~

  ☆、独为流水生惊悸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平安是否在皇帝面前念了《越人歌》我也不知道,一天到头窝在安国府中。听说云峥他们被皇帝密令做什么事,至于做什么事,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深秋的日子多少有点冷,我裹得厚实,太后借着德贵妃之女满月之喜召我入宫去。我原是哪里都不想去,但无奈懿旨下达,断断没有违抗的理儿,只能去了。
  懿宁宫。太后本是坐在主位上,芳婷嬷嬷领我走进,我缓缓一福:“臣女给太后请安,太后万安。”
  太后已下了座,走至我跟前,携了我道:“可算是来了,再不来的,哀家定是不候你了!”
  我笑得欢喜,撒娇道:“颜儿知道老祖宗疼我,叫老祖宗候久了。”
  太后笑道:“你这丫头分外的讨喜,哀家顶顶喜欢你。今儿个也叫了你表嫂来,免得你局促。”
  是否真的是怕我局促还有待考证,但既然太后这么说了,那就是这个意思吧。算来,叶海花的身孕,有三个月了?我也有些日子不见她了。
  太后将庆宴摆在了御花园,我扶了太后到之时,德贵妃已站在其中,笑道:“勿怪母后迟了,原来是等着楚姑娘。”
  我一惊,自知是自己的问题,忙道:“是臣女思虑不周,这才误了时辰。还望贵妃娘娘莫要生气。”
  她一面接手太后,一面笑道:“哪里会怪你?你肯来已是难得了,况且谁不知道,楚家妹子是太后心尖尖上的人。”
  我笑得尴尬,要说是她不经意的损我,我是绝对不信的!身份有别,我也不可能给她损回去。一时只能站在太后身边微笑。太后对我笑道:“还不去寻你嫂嫂?”
  我如遇大赦,忙小步到叶海花身边。她看我,好笑道:“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我白她一眼:“哪能像你?去了青楼也不见云峥对你怎么样。”
  叶海花笑得极为甜蜜,看来云峥真的对她很好。我觑一眼周围,今日妃嫔也多。德贵妃对叶海花的脸色倒是镇定自若,不知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只是总不能使人放下心来。
  我与叶海花坐在一处。我如今是既不讨厌她,也不喜欢她,而且与她坐得近了,身上挂着的瑶光玉魄就会莫名的发热,甚至溢出点点流萤,只怕是因为她身上有冥焰的觉魂。
  我默默地吃着,叶海花也像是有心事,一言不发,盯着盘子许久才动一动。我自然不知她什么事,也不愿意问,相顾无言,这顿饭当然吃得极为压抑。
  宫女给命妇们送上一道“眉眼笑”,这是满月宴的最后一道甜品,吃完它,这宴席就算结束了。我自然乐得早些吃完,御花园再好看也冷得很。一个宫女端着托盘,另一个依次给园子里的命妇们上甜品,我笑着接过,刚舀起一勺甜汤,那小宫女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一个趔趄,手里的甜汤碗直直到飞进我身旁叶海花怀里,溅了她满身黏乎乎的糖水,我离她太近,也被泼湿了半边身子。幸好糖水温温的,不至烫伤。
  我顿时一呆,与叶海花面面相觑。众人“哎呀”地呼叫起来,德贵妃喝道:“怎么做事的?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二十杖!”小宫女脸都吓白了,“咚”地一声跪到地上,伏身发抖:“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心中冷笑,太后还在呢!哪里轮得到你这个贵妃发话?当下拧干了袖子,看一眼比我还糟的叶海花,自嘲笑道:“好在不是夏天,不然一会子招来蜜蜂可了不得。”
  叶海花附和一般笑一笑,见那小宫女被人拖住,忙道:“等等!”又转头对德贵妃道:“贵妃娘娘,今儿是小公主满月之喜,不宜见血,娘娘当为公主积福,就饶了她吧。”
  德贵妃听了,倒也未再坚持,对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道:“既然荣华夫人替你求情,杖刑改成扣三个月薪俸,还不下去!”
  我冷眼看着,低声道:“嫂子,若你不求情,可就是残忍了。这女的这招够毒呢。”
  叶海花同样低声道:“我又不傻!”
  谢娘娘!谢荣华夫人!”小宫女磕了头站起来,赶紧退出园子。太后此际才微笑着发话:“大喜的日子,雪儿也不用这么生气。叶儿,你没伤着吧?颜儿呢?”
  “没事,就是衣服湿着,腻着难受。”叶海花笑了笑,倒是极有贵妇的风范,“太后,不如臣妾先行告退。”
  我同样笑道:“不打紧,只是衣服湿了,怕得遭风寒呢。”
  太后见我和叶海花一个湿了半边,一个整个前面全湿了,想了一想,道:“芳婷,你便带颜儿回懿宁宫去整理一番。”
  懿宁宫是有我的衣服的,我舒心一笑,行礼道:“谢太后体恤。”
  “荣华夫人这么回事,云世子还当我们在宫里怎么欺负了你呢。”德贵妃笑起来,转头对太后道,“太后,臣妾的德馨殿离得近,不得让荣华夫人去臣妾宫里换身衣服。”
  “也好。”太后点点头。德贵妃转头对她身后的宫女道:“小蝶,你带荣华夫人去!”
  我见她也有去处,便随芳婷嬷嬷去了。
  等回到懿宁宫,我已被冷风吹得直哆嗦,芳婷嬷嬷知道我身子不好,忙不迭的将干爽的衣服为我拿出来,又命雅竹为我换好。雅竹听我说了来龙去脉,不免奇了:“宫里有这样不妥帖的?真真是奇怪!”
  我看着她重新为我梳妆,不以为意道:“谁都有马虎的时候不是?”
  “姑娘心善罢了。在宫里任何一件事都能引出轩然大波。况且德贵妃并不是这等女子,巴巴的非要打人。”
  我听的奇怪,问:“你的意思,是她故意的?”
  雅竹恭敬道:“奴婢并非此意,只是奇怪而已。”
  若德贵妃真是故意的,那么就是故意要将汤泼在叶海花和我身上……不对,太后是不会让我受冻的,那么要算计的是叶海花!我猛地站起。可好可好,我居然是忘了德贵妃是假冒的!怎么可能容得聊这个真的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她不会有什么事吧……她还是个孕妇啊。
  念及此,我起身道:“雅竹,咱们去看看嫂嫂。”
  雅竹略略一惊,拦住我道:“姑娘不可,姑娘头发还是湿的呢,一会儿受了冻可不好。”
  我摇头,见她也是分外坚决,只好胡扯起来:“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要出什么事儿了。你与我去看看,嫂嫂肚里还有个孩子呢,万一有什么,不是得疼死峥表哥。”
  雅竹被我唬得有些发愣,我估摸着这宫里永远没有人敢开罪云家老爷子,这才这么说。雅竹想了一会,才点头:“好罢,奴婢陪姑娘一起去。若荣华夫人没事,姑娘可得回来。”
  我忙点头,扶了她的手忙慌慌的朝德馨殿赶。
  德贵妃的德馨殿前面没多远有个大池塘,有桥有亭的,深秋了,池塘里已经没有荷花。远远地。我便看见石桥上正走上两个人,走到中央便停了下来,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松了口气,忙不迭也去了。两人似乎是不料我这么快赶回来,神情都是讶异。叶海花看着我:“楚家妹子,怎头发还是湿的就来了?”
  我看着身边的水,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强笑起来:“我……担心嫂嫂啊……”
  德贵妃似乎有些好笑,上前拉我:“楚姑娘怎么了?怕成这样?啧啧,好漂亮的小脸,都吓白了。”
  叶海花是知道我怕水的,忙道:“婧颜是不是冻着了?快些回去吧。”又对德贵妃一福:“娘娘,天色不早,臣妾也先行告退。”
  她点点头:“小蝶,送荣华夫人和楚姑娘回去。”小蝶应下。叶海花知道我极为怕水,一只手拉着我,像是在给我力量。我心里怕得很,恍惚之间,像是小时候姐姐拉着我走过索桥一样,只让人心安。
  转过身离开,刚刚才踏出一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她的身子踉跄一晃。我眼看着水近了一步,吓得失声尖叫。德贵妃不明所以,忙扑过来,“荣华夫人小心!”我二人拉着,本是不易跌倒,她这么一扑,反而让我二人更加站不稳,叶海花隔在桥栏边,身子斜斜地向一边倒去,惊呼一声,朝水池中跌去,我惊恐的叫起来,也看着水越来越近,心中几乎失神,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挣开叶海花的手。我那样一甩手挣开,叶海花被这一道力一推,落得更快。
  我惊悸的看着她落水溅起的水花,吓得腿都软了,跌坐在石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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