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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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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他或许对于谁都是如此,真的没有办法交与全部的信任?
  我正在发呆,猛地听到一声轻轻的“颜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见他已经转向我,我好似惊弓之鸟的样子惹得他浅笑:“你在想什么?”
  我摇头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人有点过分了,想要权力想疯了。”
  他神色并不好,到底是憔悴了,淡淡道:“你不必管这些,朕自有法子对付他。”
  我笑道:“是么?你现在连这个法阵都出不了,怎么对付?让我猜猜,是不是要借着什么神谕……”
  皇帝不置可否,笑得清浅。
  或许正是我猜对了,不过短短几日,谣言已经传到了太庙。什么“景王被女色亏空了身子”“先帝的五皇子七皇子实际是景王的儿子”之类的。我听到第二个之时,差点笑喷了。古代极重孝道,皇帝这样诽谤起自己老头子来,倒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
  还有三十余日,就该是回去的日子了。在这里,我根本没有楚弈的一点消息。前些日子寂惊云“暴毙”,平安哭昏了过去,又在将军府斥责了景王,无疑不是在打景王的脸。
  说来景王或许料定皇帝这回是再无回天之力,一点防也不舍,就任皇帝在太庙中部署着事情。我如今很少在太庙中待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累得很,闲下来就犯困。
  接下来的日子,在太庙中没有一点的影响,我只是当听说书,至于皇帝怎么看,那不是我能过问的。河工在修砌护城河的河坝时,挖出一个真人大小的石人,石人上刻着一句谶语:“景王出,灾祸起,天下乱。”又传出一个民妇在市场上买到一条鱼,剖开肚子,里面竟有一卷黄帛,上面同样绣着“景王出,灾祸起,天下乱”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流言像瘟疫一般迅速地传播开来。京郊一块麦田里,有一片麦子突然无缘无故地枯死了,有樵夫站在高处的山坡上,看到枯萎地麦子竟然也组成了一句九字谶言:“景王出,灾祸起,天下乱!”接二连三的“神谕”不断出现,在天曌国百姓心里产生了怎样的波澜,是任何人都无法揣度衡量的。
  神谕之事,古代的人对它有迷信我也知道一二,这话一出来,景王就是想称帝也有些难度了。
  直到有一日,我还没进屋,便听见“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忙进屋去看。皇帝依旧盘腿坐在平台上,胸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气狠了。萧无望半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抬,像是等着皇帝骂出来,他面前还放着一本散乱的奏章,难道是凤家军被景王全歼了?我这么想着,俯身拾起奏章,也不敢看,将其合好,放到皇帝身边。
  皇帝狠狠骂道:“这狗贼!是不是要把我天瞾的基业尽数托付于一群外寇!”
  我猛地想起那日的狼烟,外寇……可是当年辰星国被寂惊云打得溃不成军,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寂惊云如今装死,未必能出面啊。我就是劝都没法劝,朝政的事,我无法插嘴。想想还是我大天朝好啊,至少没限制言论权。我这么想着,还是出言道:“皇上息怒,动怒于龙体无益。”
  他看了我一眼,平复了半晌,挥手淡淡道:“你下去吧。”萧无望闻言行礼退下。
  见他退下,我才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皇帝气怒未消,只是因为身体状况,声音很轻:“北疆兵败,雪狼国要求天曌国割让北疆十六州给他们,赔偿军费白银两万万两,并承认雪狼国是天曌国的宗主国。还有西边的铁勒也在蠢蠢欲动,屡屡侵犯西部。”我心中一凛,腹背受敌吗?何况就雪狼国那条件,这跟一百年前中国签订丧权辱国条约有什么区别?当下沉声道:“景王疯了吗?”
  皇帝勾起冷笑来:“他何止疯了!”静一静,又道:“国中现在让你哥哥上阵呼声很高。”
  我“哦”一声,迟疑道:“战况……如何?”
  皇帝眼睛眯起,满是危险的气息:“西部还好。只是北疆,主帅阵亡,两万精兵折损十之八九,雪狼国囤兵在离京师仅一江之隔的玉水北岸,随时要扑向国都。”
  我倒吸了口冷气:“都打到家门口了?”
  他沉默的点头,我心中蓦然涌出火来,这奸贼……要把大好河山拱手送人?!也不怕被后世人戳着脊梁骨一直骂?!想到此,我起身道:“那我回去收拾东西,等要走的时候叫我一声儿。”
  他抬头看我,淡然笑道:“你怎知朕要回去?”
  我道:“你在这儿是想看着狗咬狗,又不是看着别人来咬自己。这种情况下,景王控制不了局面,九王疯了,你再不出面就等着亡国吧。”说罢,我看着他消瘦的脸庞,道:“皇上身体受得了吗?”
  皇帝淡淡的点头,实则是否是硬撑,我也说不上来。
  等到回国都的那日,我坐在皇帝身边,被马车颠得都快睡过去。皇帝一直不太好,一路上不时的咳嗽,甚至咳出了丝丝血沫,又取了药出来吃。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索性静默不语了。他握一握我的手,语气很是淡然:“今日必须跟在朕身边,知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点头应了:“好。”凤家军在屯兵,雪狼国已经到了家门口,还有铁勒,铁勒想来是个小国吧,从未听说过啊……
  马车驶入国都,朝圣广场上人潮涌动,仿佛随时都会冲入皇城一般。皇城上下如临大敌,调动守兵,戒备森严,羽林军把守宫门,持矛严阵以待。
  我掀起车帘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道:“他们这是要攻城怎么的?”御街上人太多,马车只能停下。眼看着人群中为首的一人手中捧着一纸状书,对着宫门大声喊道:“济州府解元苏彧及首届应试学子,跪请面圣!”言毕,苏彧跪到地上,身后立即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数千人逶迤跪出数百米。
  原来是应试的学生……皇帝根本就没有当成一回事,懒懒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瓶。我困得很,但此时不是睡觉的时候,只得掀开帘子继续看。
  此时前方又起喧哗。抬眼看去,东华门左三连冠的侧门缓缓打开,涌出烽百名羽名军。景王率了几个朝官在佩刀侍卫的簇拥中走出皇城,隔着羽林军看向跪地众人。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肃杀的眼神扫过黑压压的学子,厉声道:“尔等何人,竟敢集聚在皇城宫门闹事?”
  我恨景王恨得牙痒,当时便冷笑道:“他还敢杀人吗?奸贼,怎不见他这么强硬的对外敌?”
  皇帝轻声笑道:“你何时这么易怒了?往日也没见你这样愤怒?”
  我摇头:“卖国贼任是谁都恨。”袁世凯当时不也是千人恨万人怨吗?
  一众学子到底是初有功名的普通百姓,被他的气势一压,喧哗之声顿时退得小了些。唯有苏彧傲然道:“济州府解元苏彧及首届应试学子,叩阙上书!”
  景王冷哼一声:“既是功名在身的学子,更该知法守礼,岂能如此罔顾礼法,结众为乱?叩阙上书需经登闻鼓院逐级受理,尔等竟敢随意闻鼓宫外!”
  “这位必是监国大人了?”苏彧见他袍服上绣着蟠龙,猜出景王的身份,目光炯然地道,“大人,非学生等人不遵礼法,实是登闻鼓院不肯受理学生等人的状纸,判院闭门不出。嘉院不接,按律检院及理检院不得受理。学生等人也是迫于无奈,才闻鼓宫外。”
  景王冷笑道:“既是知法守礼的,便该知道击登闻喜,叩阙上书,未言先有罪!尔等是想被削去功名,刺配边疆么?”
  场面更是安静,那些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的学子,此际回过神来,听出景王话中之意,有些人愤愤不平,有些人不以为然,有些人则带上了一丝怯色。苏彧长声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刺配边疆,能为国杀敌,保家国平安,也不失男儿本色,总好过朝廷屈辱求和,卖国求荣,苟且偷生,置国家存亡和百姓生死于不顾!”
  慷慨激烈的一番话将在场学子怒意渐消的情绪又挑动起来,不少人跟着附和嚷嚷,纷纷赞同苏彧所言。我不禁笑道:“这回景王可是得吃瘪了。”场面一时又乱了起来,我正笑着,不料一个身影已经朝我而来,我唬了一跳,细看竟是楚弈,笑道:“哥哥。”
  楚弈什么也没有变,景王有意打压他,否则也不会放着一个并不逊于寂惊云的悍将不用,而派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上战场抗敌,但到底还是忌惮着他手中的兵力,并未轻举妄动。楚弈对我一笑,又对着其中的皇帝道:“宇公子平安就好。”萧无望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楚弈的靠近,一时神色懊恼。
  景王阴沉的面容渐渐松驰下来,带上一丝虚伪的笑容:“苏解元刚烈正直,所言深得我心,各位学子皆是国之栋梁,忧国忧民,实乃天下苍生之福。”说完,他挥手让他的贴身侍卫上前拿下苏彧手中的状书,又道:“本王收下各位的上书,各位学子请起身回去吧!”
  “大人且慢!”苏彧站起来,朗声道,“大人既收下学生等人的状书,请问何时给我等答复!”
  我不禁乐了,笑道:“我看这家伙要是当个御史倒是不错……”还没说完,便收了声。皇帝的目光威慑之色又现,似乎对我这句话光火不已,半晌后,淡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女子不得干政。”
  我心里也是不乐意,甚至有股无名火。闷声道:“知道了。”
  景王看着一个个站起来的学子,恼恨不已。又不得不与他周旋,虚以委蛇:“国家大事。岂能随便决定,待本王与朝官商议之后,再予定夺。”
  “监国大人!”苏彧见景王转身欲走。扬声道,“异族大军囤兵玉水以北,随时便会进攻,彧和一众同窗忧心如焚,愿留在宫门,等候朝廷商议结果!”
  “放肆!”景王闻言,脸色一变。接下来厉声道:“尔等想挟众胁迫朝廷吗?尔等如此行事,欲置君父于何?皇上颁旨实行恩科。就选录你们这样无君无父东西?”
  苏彧听景王扣下这顶大帽子,倒是反应极快,反驳道:“学生等过是进谏言,异族提出议条款实乃国之辱,皇上用圣明天子。定当明白我等一片拳拳爱国之心。”
  景王冷笑道:“既进谏言,朝廷已收下你们上书。如何处置,自有论断,尔等滞留不去,强行索取结果,与胁迫朝廷何异?你们想让天下如何看朝廷?让后人如何看今世?”
  立于马车旁的楚弈忽然勾起一抹笑来,我不懂他何意,又听苏彧咬牙道:“监国大人,这状书弹劾就是大人你,大人是否理当避嫌?朝廷是否理当另择人选处理此事?”
  “没错!”苏彧的话提醒了一众学子,他身旁的一个学子大声道,“我等怎么知道监国大人接了这状书,会秉公办理?”
  “你们以为本王会徇私吗?”景王面色阴沉,双目似要喷出火来。学子中有人大声道:“非学生等不相信大人,实是大人一再作推诿之言,是否根本无心更改与异族议和的决定?监国大人一意孤行,执意签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才是无君无父,让天下后世看笑话!”
  “不错,不知道监大人的决定有没有上呈皇上?”又一个学子朗声道,“为什么监国大人不顾朝臣反对,非签下这种卖国条约,莫非大人与异族私相授受?我们凭什么要相信大人会真的秉公处理?”
  眼看着群情激奋,我则是知道一个道理:如果劝说无效,有权开枪射杀。想来这古代肯定也是有这个理儿的。我正想着,皇帝淡淡道:“萧无望,楚弈,你们知道该如何。”
  两人神情同时肃穆起来,楚弈抽身上前,已然跃过人群,来到景王面前。刚说完“皇城守军听令,科考学子围堵宫门,犯上作乱,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被他唬了一跳,强笑道:“楚将军这是做什么?”
  只听他声音清明得很,想来是用了内力:“景王殿下,是要在皇上面前将天子门生一个个全投入大牢?”
  正值此时,萧无望厉吼道:“前方发生何事?”,震得我耳朵翁翁直响,忙放下车帘揉耳,皇帝似乎好笑得很,只看着我发笑。
  萧无望走进人群,厉声道:“何以这么多在宫门喧哗,阻挡皇上回宫,还不速速撤离!”
  “皇上?”学子们又惊又喜,议论纷纷。景王本是被楚弈的话惊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脸色已是一变,听了他说的话,双眼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神色。苏彧见势,灵机一动,急忙跪到地上,大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学子如梦初醒,纷纷跪地,伏身三呼万岁,御街之上,一时呼声震天,景王面如死灰。萧无望见上黑压压跪倒一片,蹙眉道:“尔等何人聚集宫门?”
  “学生苏彧与今科学子,为监国大人与异族签订卖国条约一事,叩阙上书,请将军奏报皇上。”他答得倒是很好。马车缓缓前行,双喜将皇帝扶出。我自然不便见人,坐在车里,困意又袭上来;微微掀开车帘一角,我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你是苏彧?”皇帝清朗的声音温和地响起。苏彧伏地埋首道:“学生济州府解元苏彧,叩见皇上。”
  皇帝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御街,看着跪了一地的学子,久久语。景王赶紧奔上前,跪倒在马车下面:“臣君慕玄拜见皇上。”
  “王叔,将苏彧等的书呈给朕看看。”皇帝没让他起身。淡淡地道。景王脸色发白将状书奉上,双喜接了状书,展开检查之后,递到皇帝手里。皇帝看完状书,神色未变,只是看着低头伏的景王,语气平静地道:“王叔,这状书弹劾你卖国求荣。答应雪狼王歌苛刻的议和条件,承认雪狼国是我朝的宗主国,割让北疆十六州,赔偿白银两万万两,是否属实?”
  “皇上,雪狼王已经打到玉水北岸,随时可能攻入京城,臣是为保住祖宗家业和京城百姓性命……”景王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皇帝将纸状书丢到他头上,伴着一声怒骂:“混仗东西!”
  随着他这一喝。凌人的气势顿时充斥全场,令人心胆俱丧。龙颜大怒。御街之上鸦雀无声,众人噤若寒蝉。景王不敢出声,作伏埋首状。
  “王叔监的好国,短短一个多月,搞得天下大乱,让异族都打到家门口来了!”皇帝一开口就是这么重的罪名压下来,景王身子一颤,我看不到他埋在地上的表情,但被皇帝这样当众羞辱,只怕心中愤恨至极,脸色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天曌国堂堂天朝上国,你竟敢给朕签订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议和?你可想过这会让天下百姓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想过北疆十六州的子民变成任异族鞋子随意凌辱的贱民?可想过堂堂天朝上国沦为四国耻笑的笑柄?我天曌国名将赫赫,威震八方,几曾惧过异族戡乱?你……”他忽又冷笑起来,“寂家军在寂将军在世之时,战无不克攻无不胜,你是如何统领?为何放着辅国大将军楚弈不用而起用籍籍无名之辈!还是你想要结党营私将忠良排挤在外?”他“忠良”二字,音重得诡异。我看向站在景王身后不远的楚弈,他神色极为恭敬,那么皇帝这话,肯定不是在讽刺他了。
  皇帝越说越气,蓦高声一喝,“萧统领!”
  “末将在!”萧无望大声道。皇帝冷笑道:“你怕那雪狼王吗?”
  “不怕!”萧无望蓦地单膝跪地,大声道,“茉将愿领兵攻打雪狼王,誓将敌军消灭,保家卫国!”
  “你们呢?”皇帝缓缓从车厢中钻出来,站在马车上,目光转向四周林立的羽林军。羽林军会意,齐声大吼:“我等誓将敌军消灭!保家卫国!”
  震天的誓言响彻云霄,皇帝放声大笑,豪气冲云地道:“我天曌国的热血男儿当如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朕今日对天下苍生立誓,定与雪狼王决一死战,将异族鞑子歼来,用雪狼王的人头祭我天曌国英勇阵亡的将士!”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萧无望等皇帝说完,振臂高呼。御街的羽林军跟差齐声咐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震天巨吼盘旋于九重宫阙之,昭示着皇帝的决心!那苏彧被这震天动地的誓言感染了,偷偷抬头看向伫立于马车之上的真龙天子,眼神炽热得发亮:“皇上英明,乃国之大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坐在车中,心中好生欢喜,与国家而言,有君如此,民当是无憾。
  “王叔……”待众人的呼声止息,皇帝看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景王,严肃地道:“朕现在撤去你监国一职,责令你即刻回府闭门思过,你好自为之!”
  “罪臣谢皇上恩典!”景王叩谢皇恩,经过数千学子叩阙上书弹劾,景王的政治威信可谓荡然无存,今日之后,朝堂之上再无他立足之地。皇帝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数千学子,表情却未转晴,仍旧严肃地道:“苏彧,你带领学子叩阙上书,围堵宫门,可知已获罪!”
  “学生知罪!”苏彧听到皇帝点名,赶紧低下头,皇帝严肃地道:“叩阙上书,未言先有罪,念在尔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朕就轻罚你们,各自回去,闭门十日,不得再结众聚首!”
  “谢皇上恩典!!”数千学子齐声谢恩,皇帝回到车厢,淡淡地道:“回宫。”
  我不免笑了,或许除了他,其他人也坐不好这个位子吧。他看我一眼,道:“怎了?”
  我笑道:“臣女崇拜皇上啊。”
  他不置可否笑笑,抬手捏一捏我的脸,似有无奈:“你呀。”
  我最后掀起车帘看了眼楚弈,他不是蠢人,若是现在还想不到我与皇帝关系已经不再是寻常君臣了,他也无法稳坐着辅国大将军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本日第一更,惯常的就是撒泼卖萌求收藏求评论~

  ☆、破阵子

  我有多久没有进宫来了?我自己也是记不清,只是觉得有种苍凉的感觉。我困得很,径直回懿宁宫睡了,皇帝没能拗过我,便这样随我去了。我在懿宁宫晃悠了一圈没找着太后,猛然想到太后出宫修行去了,心中亦凄凉。这可不是君慕玄逼人太甚!我抚着自己的脸,正要回暖阁休息,便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是太后奶奶回来了吗?”
  还没说完,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孩子冲了出来,慌得跟在身后的宫女喊着:“公主慢点,公主……”见是我站在主殿前,行礼道:“楚姑娘。”
  我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还隐隐看得出婴儿时候的模样,可不是君欣洁吗?我心里一喜,上前笑道:“都这么大了,你不记得我了吧?”
  小丫头抬头看我,静了一静,对我伸出手来,笑着:“抱抱。”
  我本来就是喜欢孩子的,一时更是喜欢,抱起她,冷不丁脑中微微眩晕,小腹也钝钝的痛,就像月信快来了一样。我也没有在意,笑道:“洁儿可比小时候重多了。”
  那宫女也附和着笑,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道:“是呢,宫里就属姑娘疼爱公主。”
  我笑,道:“我在宫中时日不多,再疼能疼到哪里去?”又哄道,“洁儿不是在淑妃母妃宫里吗?怎么到太后奶奶这里来了?”
  她小嘴一撅,道:“洁儿住在这里……”又看着我,甜甜笑道:“姑姑……”
  我笑:“好孩子。”又不免想起我无法出世的孩子来,一时伤心不已,又抱着她强笑道:“咱们一会儿去找父皇好不好?”
  “父皇……”她挠挠头,分外茫然的样子,又极快的露出小脸,像是很期待见到故人一般,“好。”
  我脑子里忽然浮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该不会这孩子记事以来没有见过她的父亲?!一时心里发凉,便抱着她进了屋,“只是姑姑现在好想睡觉,等姑姑睡醒了咱们就去找父皇好不好?”
  她乖乖地坐在我身边,扯着衣角,很是天真的样子:“好。”
  我也没有多想,就这么睡了。昏昏沉沉的时候,似乎听到谁在说话,谁在叫我:“颜儿,颜儿……”
  昏昏沉沉的睁眼,面前立着个身着粉裳的女子,再向上看,来人竟是婉韵。我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姐姐。”
  她赶忙拦着我,身边有人正在收拾药囊,看那官服是太医。我万分狐疑,我有叫太医来么?还是婉韵叫来的?婉韵含着笑,坐着床边笑着看我,眼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忧愁。
  我还迷迷糊糊的,靠在床柱上:“为什么?”
  婉韵直摇头,也没有回答我。那太医倒是凑上来,嘱咐我道:“楚姑娘,这些日子可千万记得,不要让情绪起伏太大,性寒性热的食物也要少吃。”
  我昏沉沉的,也没太听清,点头道:“好。”婉韵似乎是看出来我还没有清醒,伸手捏一捏我的手:“好了好了,快些清醒,太医跟你说正事呢。”
  正事?!我现在的正事就是睡觉!饶是这么想,我也强打起精神,见洁儿还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心里更是喜欢,抱她坐到我腿上,道:“这些日子可能疏于调理了。”
  婉韵僵了一僵又对洁儿道:“小公主让我抱好不好?”
  洁儿也没有反对什么的,婉韵本来就貌美,含笑的亲和力又难以抗拒。等洁儿被接过,太医便道:“姑娘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感觉?累得慌。”我道,“想睡觉。”
  太医默了一会儿,眼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垂手道:“姑娘有孕在身,万万当心才是。”
  我顿时惊了,有孕在身?!一次就中标了?!我先是惊讶,旋即一种狂喜涌上心头,我有孩子了?这么久了,还能再有孩子……此时的狂喜几乎平复了昔日听见医生说我再也不可能怀孕带来的伤痛。一时几乎笑出声来。婉韵坐在我身边,焦急得很。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那太医神色也是诡异,也不再看我:“如此,本官便向皇上复命了。”
  我紧紧捂着小腹,我的孩子……是我和君北羽的孩子……待太医一走,宫女也将洁儿抱下去了。一时之间西暖阁只剩了我和婉韵二人,她神色不安,拉住我急道:“颜儿,好颜儿,你跟我说,是谁的?你什么时候……”她虽是秀女,到底还是没有经历过,一时脸红得快滴下血来,哽了一哽,才问道,“一个月前,你是跟谁……”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握住她的手:“姐姐,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是皇上的。”
  “真的?”她神色稍安,“若是皇上的,那倒还好……”
  我此时心里除了欢喜几乎没有别的感觉,紧紧捂住小腹,喜极而泣:“姐姐,你不晓得,我等一个孩子等了多久……”
  婉韵一脸诧异,上下看着我好似不认识一般:“颜儿胡说什么?!”
  我自知失言,笑道:“总之,我现在好开心……”没有什么能比怀上了心爱男子的孩子更让人欢喜的了。
  婉韵屈起手指,放在嘴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半晌后,她轻声问:“你这事……楚大哥知道么?”
  我笑容顿时僵了,默然摇头。我哪里敢跟楚弈说?天瞾虽是民风开放,但女子婚前失贞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婉韵抿抿唇,看着我似乎无奈得很:“总归是要叫他知道的,毕竟你这肚子瞒得了多久?”又拉着我,笑道:“你害着病错过选秀,我本来还为你可惜,现在来看,可轮不到我为你操心了。”
  我笑道:“好姐姐,咱们以后还得粘着一辈子呢。”转念想想,此时内忧外患,凤家军,雪狼国,还有个铁勒,就算是各派兵去阻止这三个,也得要三位大将才行。想来,这回楚弈又得出去征战了。我在这当口曝出有孕来……我想到淑妃她们昔日对德贵妃怀孕的那模样,明明恨得出血,还一副同喜的模样,不免打了个寒战,紧紧捂住肚子。宫斗啊……我并不是喜欢跟别人争什么的人,但如果有人想要害我的孩子,我定要杀他!
  或许是我的目光忽然发狠,婉韵愣了一愣,又握住我的手:“颜儿,你怎么了?”
  我如梦初醒,摇头笑道:“没什么。”
  话还未说完,门外便响起说话声:“楚姑娘,周家小主,奴才来传皇上口谕。”
  我此时欢喜得很,道:“进来吧。”
  门外走进一个太监,我认得是皇帝身边的双喜,他微笑着对我和婉韵打了个千,道:“皇上口谕,让姑娘好生养着,今夜恐有变故,还请姑娘和小主万万呆在懿宁宫中不要离开半步。”
  “什么变故?”我心里有些惊讶,忙发问道。
  双喜笑得得体:“奴才不知,只是皇上是如此说的。”
  我细细想了一阵,大概也知道了是什么变故,无非就是景王狗急跳墙了。便道:“多谢公公。”又摸摸身上,似乎的确是,没什么“谢礼”。婉韵见状,从腰间取下一方美玉给他:“有劳公公传旨。”
  婉韵的东西向来是好的,我不免笑起来。待双喜去了,婉韵拉着我笑道:“笑什么?笑就没事了?等你来日生下皇子做了皇后,可得双份还我。”
  “皇后?!”我哑然失笑,皇帝那性子的人,可能允许一个娘家手握重兵的女人做皇后?楚家若是出了个皇后自然显赫,但是皇后娘家本就握着兵权,再加上身为外戚的权威,恐怕就要分权了,“姐姐,不信我们就来赌一赌,我赌你才是皇后的人选。你们周家出了好几位皇后丞相,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本身又深谙中庸之道,明白中正平和,不骄不躁,方为长久。至于我,皇上要是选了我做皇后,那就是他脑袋被驴子踢了。”
  婉韵横了我一眼,笑着扯我的嘴:“你这破嘴,愈发碎了!皇上也是你能编排的?”又叹道:“可惜现在太后不在,若是有人乘虚而入……先帝皇子唯有皇上与九王殿下,可见那后宫之中,是斗成了什么样。”拉着我,像是下定了决心:“你且放心,我拼了性命也必定保你母子平安。”
  我心中一热,婉韵素来不是喜欢争斗的人,此时说出这话来,不知是狠了多大的心。我笑道:“姐姐,其实我已经想过了,谁叫我那么不开眼,偏偏喜欢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有些事,只能退而求其次。”我声音陡然冷了,“如果谁要害我儿,我定要杀他千万遍!”我的孩子,我再也受不住我的孩子从我体内消失,那种痛苦……
  婉韵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似乎有些疲倦。
  我与婉韵就在西暖阁中吃了晚饭。我对于景王可能攻宫不以为意,但一出门便有七八个羽林卫跟着,懿宁宫门口更是站满了大内侍卫,只要靠近懿宁宫宫门,就会被拦住,而后是平板无声的答话:“楚姑娘,皇上有旨,姑娘不可以出去。”我只得倒回去,跟婉韵嘟囔道:“这都快赶上禁足了。”
  婉韵倒是气定神闲,立在书桌前画画,道:“你安生点啊,皇上既然说了不准出去,那就是怕你伤着哪里,好好待在这里不好吗?”
  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刚停笔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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