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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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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宋监正已上前将铁笼四周的铜镜微微转了转方向,铜镜映射的光柱不再射到墙顶的铜镜上,笼罩在寂惊云身上的符咒消失了。躺在铁笼里的人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的身子才微微一颤,看来寂惊云已经醒过来了。我几乎就要上前,皇帝一把扯住我,如临大敌般蹙起眉头:“别过去。”
我乖乖站在他身边远远地留心观察着寂惊云的反应。笼子里的人坐起来,很茫然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头转到我们的方向,突然跳起来,扑向铁栏栅,但手脚的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似乎愤怒至极,拼命挣扎,拉得铁链哗啦作响:“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还是寂惊云吗?还是那个我曾经熟悉,常与楚弈把酒言欢的寂惊云?还是那个曾经对我说“何必叫将军?总归惊云也比婧颜痴长些岁数,便叫大哥就是了”的寂惊云?!我难免有些哆嗦,更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握了握瑶光玉魄,挣开皇帝的手,慢慢上前:“寂大哥……”
寂惊云几乎暴怒,跳起就想扑来,但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哗啦啦的响,听得人心酸。我几乎垂泪,握着瑶光玉魄,死老头子,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慢慢靠近,被笼中的寂惊云癫狂的样子吓得几乎瘫软。或许是瑶光玉魄克制邪术的力量起了作用,寂惊云慢慢安静下来,跪在笼中茫然的看着我。“寂大哥,你想想平安啊,她等着她二叔回去呢……”
他嘴唇颤抖,失神般喃喃自语:“平安……”又像是回忆起什么,脸上露出茫然的微笑:“米拉……”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米拉”是谁,只是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想起这个人,那么这个人对他定是很重要。我回头看着皇帝,他一脸平静,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对宋监正挥了挥手,后者会意,赶紧跑到锁魂镜面前,将锁魂镜对准墙上的铜镜,第一个铜镜归位后,墙上的铜镜射出一光符,打在寂惊云身上,寂惊云惨叫一声,像是被天雷击中,身子僵硬地定在地上,全身剧烈地抽搐。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里好难受,又听见他梦呓一般,声音轻柔得很:“米拉,米拉……”
正值此时,第二束光符又打到他身上,他再次发出惨叫,声音破碎而凄厉,仿佛在承受痛苦的极刑。我哆哆嗦嗦,闭眼不敢再看。慢慢的,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睁眼,寂惊云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如同死了般动也不动。
我此时才敢哭出声来。到底是谁,谁这么狠要将他害成这样……皇帝牵着我退开,劝道:“别哭。”
我抿唇,硬挤出个笑容来。宋监正捏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道:“楚姑娘真真是厉害,从寂将军被押到这里来,只要是清醒的,就没有消停过一下。不知道姑娘怎么做到的……”
我苦笑,额头靠在皇帝手臂上,还是忍不住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咳咳咳咳,下章滚床单啊滚床单~
☆、芙蓉帐暖度春宵
从地牢中出来,天色已经全暗了。我见天空已有点点星辰,知道时间不早了,照理来说,太后早就应该派人来找我了,可是现在还没有有一点动静。想来是皇帝先行知会过太后了,我捋了捋耳边长发,努力使心情平静些,问道:“皇上,不知道寂夫人……”
皇帝看着我,目光很是淡然:“你想见她?”
我颔首道:“如今寂大哥成了这副样子,她……”我顿时有些说不下去,便闭口不再说了。
皇帝微笑,笑容中却含着冷意:“赛卡门……她如今当是痛快得很了。”
我狐疑,问道:“什么意思?”
皇帝看着我,定了半晌,叹道:“你只知惊云中了正二品牵魂降,不知如何中的吗?”我心中一颤,难道……“是以处子之身为引,将牵魂降引入惊云体内。”
皇帝说得很平静,在我听来却是无异于惊雷。是赛卡门做的?难怪寂惊云……以他的性子,若真是将赛卡门吃抹干净了,他就一定会负责。那那个女人呢?是什么深仇大恨,要她这样?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身子给仇人?
我正在思忖,皇帝不知何时立在我面前,轻声道:“你还想见她么?”
我愣了愣,颔首:“是。”
皇帝眼中闪过讶异,旋即轻笑道:“早该知道你的答案了。这样倔的姑娘。”
我连笑容都有些牵强,当时我还真心以为,那是寂惊云一生的妻,到头来,竟是害得他成了这样的元凶巨恶……我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就如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愤怒的同时,转念想想,寂惊云何其可悲,先头的回暖,现在的赛卡门……还有他口中那个叫“米拉”的人,那是个女子吧?为什么三个女人,一个病逝,一个成心要他死,一个又不知道在哪里。抬头,看着皇帝在夜色中的脸色,虽是有灯笼,我竟是觉得他的脸模糊起来。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呢?是成心要我像德贵妃那样,还是……
皇帝看着我,语气有些担心:“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
我如梦初醒,搪塞道:“没事,只是觉得寂大哥太可悲了。”
皇帝眼神微微一紧,又是那种威慑露了出来,我无动于衷,半晌后,他道:“我带你去见她。”
我本来是以为赛卡门肯定是被投入大牢了,但没想到关押的地方,竟是这院里的偏殿,一间小小的耳房,有阳光透进来,屋里倒不显昏暗,只是房里空空如也,只有一身华服的赛卡门坐在一张木凳上。
她见我和皇帝走进,眼中本是惊讶,旋即露出笑来,起身极为缓慢的行礼:“好久不见公子了。”
我嘴角抽搐,一股说不清的火苗子窜上来,敢请还将他当做恩客怎么的?
皇帝目光分外冰冷,看得人没由来的觉得背脊发凉。赛卡门似乎是被他看得发憷,移开目光不再看他。“好个寂夫人。见朕来,也不问问你夫君如何了吗?”皇帝开口很是慵懒,似乎没有一点动怒。
赛卡门一笑,嫣然之中带着冰冷的快意:“外子刺杀皇上,当场打杀了都不为过,臣妇怎么敢问?”
皇帝目光一利,看着赛卡门,脸上终于不再是慵懒的神色,而是一种深深的愤怒:“你当是朕不知道是不是?是你对惊云下的药!只要刺杀朕,不管是否成功,必死无疑。就算朕肯网开一面饶他一命,以他现在心智,你杀他不必费吹灰之力!”
赛卡门看着皇帝,像是一点也不怕他此时的怒意,笑得快意无比:“皇上明鉴,自然不需要臣妇再说什么。”又恨声道:“只要寂惊云这奸贼可以死,我这一己之身又算是什么?皇上也不必再问,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不料这女子这样刚烈,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又怒又急,她若是不说些东西,怎么知道内情?便道:“皇上,臣女有话对寂家嫂子说。”
皇帝看我一眼,眼神渗人得很,我知道他并非是对我发怒,也不放在心上,继续道:“臣女有话想单独与寂家嫂子说。”
皇帝眉头一蹙,半晌后又恢复成平日慵懒的模样,什么也没问,便出去了。
我站在赛卡门面前,惹得她一阵发笑:“怎么?你以为你能问出什么?”
“他现在很痛苦,皇帝已经下令让他服下化功软筋散。”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虽然按着我的本意,我极想抬手狠狠的给这女人耳光,“他被关起来了,手脚全是用粗大的铁链绑着,连行动都很成问题。还要被镇魂镜压制着。”
赛卡门倒像是知道镇魂镜镇压邪魂的痛苦,张狂笑道:“好好好!这奸贼落到如此下场,也不枉我苦心筹划了这样久!”
我心头火起,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怒道:“你到底有多恨他?他是杀你全家还是怎么?你非要置他于死地?甚至连你自己的身子都可以赔给他是不是?”
赛卡门一看便不是不会武功的人,被我这样扯住,只是惊了惊,旋即狠狠的掷开我,道:“是啊,他是你的寂大哥,你怎么可能明白别人对他的恨意?你被楚弈宠在手心中,怎么可能明白那种痛苦?”
我本来被她这样一推,身子不稳,本能的想抓住什么,却将她的手链扯了下来,拽在手心里,磕得有点疼,只是她的手链,好香,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定了定神,我慢慢从地上爬起,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现在谁都不认识了,你还要怎么样?他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平安和那个叫米拉的人……”
“你住口!”赛卡门一下子激动起来,面上满是嫌恶,“那恶贼,记得我姐姐又如何?呸!他那种人,记得我姐姐只能使她魂魄不安!”
姐姐?米拉是她姐姐?一听这名字绝对不是天曌国人,那是……看她这反应,恐怕源头就是从她姐姐这里起的。我忍住泪意,道:“你姐姐?寂惊云成了这模样,还记得你姐姐,你还要如何?”
赛卡门狠狠瞪着我,唾道:“我姐姐不稀罕!那恶贼……亲手杀了我姐姐,记得有什么用!每每想到此,我都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她说得极恨,我愣愣的看着她,连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了。
为了她姐姐?寂惊云亲手杀了她姐姐?平心而论,若是谁杀了夏婉姐姐,我未必不会比她好一点,说不定会比她更加疯狂。毕竟,那是自己姐姐啊……我紧紧握着她的手链,眼泪也忍不住溢出来,脑子里如同电影般一一浮现出姐姐的音容笑貌。
“小姌,爸妈不在了,以后姐姐会好好保护你,就像爸爸妈妈一样保护你。”那是爸妈刚刚去世,还在读大学的姐姐抱着我哭道
“小姌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念书就好了。”那是姐姐在公司受了气,但不想让我担心。
我心痛得几乎死去,手中手链的香味似乎更加浓烈了,我看不清面前女子的神色,只知道赛卡门似乎也在哭。一时心里更是难受,连站也站不稳了,跌跌撞撞的拉开门奔了出去,皇帝站在夜色之中,见我这样出来,上前扶住我,声音难得透着焦急:“颜儿怎么了?”
我扶住他的手臂,抬眼看他,脑子里几乎混沌一片,连他的模样似乎也看不清了,只知道哭。他叹了口气,也不问我到底怎么了,将我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不哭了。”
我哪里止得住,姐姐,你到底好不好?姐姐……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奇异芬芳萦绕在鼻尖,我意识都渐渐开始模糊,就像是醉了一般,脚下也有些软,抬眼,看着皇帝,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过那种神色,不忍而又心疼。我脑子里一片混沌,只看着他发笑:“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谁可怜啊,就算是你,我也不需要。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懿宁宫的,只知道昏昏沉沉之时,听见太后的声音,似乎在责问谁:“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随后就是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回太后的话,楚姑娘这……恐怕神智不会很清醒了……”
我觉得身子好烫……微微掀开眼,见有个人坐在床前正在看我,是谁?你是谁?见我醒来,那人轻声道:“怎么样了?”
我脑子昏沉沉的,傻傻笑起来:“是皇上啊……”我慢慢坐起来,看着太后模糊的身影,笑道:“我这是怎么了?好像醉了一样?”
皇帝薄唇紧抿着,转头对太后说了句什么,旋即太后就出去了。我头昏得很,就像还在高烧一般,昏沉沉的,连面前这男人都看不太清,只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是梦么?我又梦到你了?”
他浅笑道:“你梦到过我?”
我拉着他的手腕,低低笑道:“谁梦到你啊?你还真是自恋……”我忽然又有些想哭,慢慢道:“君北羽,我好讨厌你……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欠了你钱么?老是甩脸子给我看?”
他怔了一怔,声音很轻:“你讨厌我?”
我几乎哭起来,晕乎乎道:“是啊,我讨厌你……可是我又好喜欢你……”我不管不顾的将眼泪抹了他一袖子,“你为什么不能想对嫂嫂那样对我?还老是甩脸子给我看……”
他似乎无奈,拥我入怀,宽慰道:“以后不会了,别说话,睡一觉就好了。”
我哭道:“我不!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又不是你们天瞾的人,你是皇帝又怎么了?我干嘛要听你的?”
他眼中闪过讶异,下巴抵在我额上:“好了,听话,别说了,我都知道。”
我呜咽,将头埋在他怀里:“你知道才怪!我看你活得乐呵得很,哪里知道?”手指不知何时握紧了他的衣衫,“你可不可以陪着我,陪陪我……”
皇帝手臂一僵,旋即将我抱紧:“颜儿……别哭,我不想你哭。”
我呵呵笑道:“我需要你管么?你什么时候想起了就对我好,想踢开就踢开。是啊,我就是这么廉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明明知道你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我却还是想跟着你。”
皇帝静默片刻,叹道:“你这丫头,再这么下去,若是出了什么事……”
我笑起来,伸出食指捂住他的嘴,笑得迷离:“你还敢吃了我吗?”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顺势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浅啄:“为什么不敢?”
我咯咯的笑,道:“我看你就是不敢,我哥哥不得和你玩命……”
话还未说完,唇已经被封住了,整个身子也稳不住被摁倒。脑子里正昏,晕乎乎的看着紧贴着我的脸的皇帝,推了他一把,吸了几口气才缓解呼吸不畅:“你干什么?”
他笑得几乎可以说是邪魅,指腹缓缓划过我的脖颈:“颜儿觉得我不敢?”
我笑道:“我怎么知道你敢不敢?”说罢,便觉得有稀薄的凉意袭上身子,我似乎清醒了些,全身都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我昏沉沉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亦是衣衫褪尽,身材可谓是完美,我不免脑中有些懵,闭眼不敢再看。耳边听得他轻笑一声,吻已落到我的脖子上,我禁不住一颤,睁眼看他,道:“你……”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然覆在我的唇上,舌尖在我的唇齿间轻柔的游走。似乎有一团火热触碰着我的下身,叫我面红耳赤。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身体中也有着别样的东西在蔓延,侵蚀着我仅存不多的神智。君北羽,君北羽……你知道是吗,你知道,我爱你是不是?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他的脖子。这是我心爱的男子啊……
他似乎是知道我的苦楚,撤开唇舌,柔声道:“颜儿,别怕。”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脑子又一次混沌起来:“好痛……”
他轻柔的抚着我已然散开的发:“忍一忍就好了,别怕。”我从没见过他这般温柔的样子,乖巧的顺从,点头。
他安慰似的吻一吻我的额:“乖,别怕。”
我强硬挤出一个笑:“我不怕……”搂紧了他的脖子,“羽,你在,我不怕。”
他的声音透着魅惑,抱着我喃喃道:“我都知道,你的心……”
他拥着我,在耳边低语:“我知道。颜儿……”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快感侵蚀着理智。我就这样看着他,是梦还是什么?不要醒来,好不好?我愿意就这样沉醉在这个梦里,永远不要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orz,再删就是清水文了……
☆、不语婷婷日又昏
好痛……全身都痛。当意识恢复的时候,疼痛与疲倦立马开始撕扯我的神智,连动一动小指头都好难过。我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光线刺得我眼睛发痛。抬手想挡住,却发现我竟是浑身□□,而除了痛,下身还有一种难言的酸涩。我握着瑶光玉魄,难道昨夜……不是梦?!是真的?!
我也不顾身体□□,猛地掀开被子,床褥间那抹殷红正在诉说着昨夜。我脸上一烧,忙不迭把自己盖好。看来的确是真的了……一想到我昨日神志不清,自己勾引皇帝的,我脑子就一阵阵的发懵啊!也不知昨天是怎么了,好似就是从拽下赛卡门的手链开始,整个人就不太对劲。
我正想着,门突然开了。雅竹探进头,笑道:“姑娘醒了?”
我难为情的很,硬着头皮道:“嗯……”
她含笑道:“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我身上痛得很,等穿好了衣服,我自己吃了早膳,坐在屋子里看着雅竹领了几个宫女来将昨夜落红处理了。一时更是窘迫,我一个不是秀女不是妃嫔,甚至连宫女都不算的女人被皇帝办了,这可怎生是好?
我托腮正苦恼,转头见太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忙不迭起身行礼:“太后……”这一举动又牵得身子开始痛。
太后托我一把,笑道:“好了,你我娘俩间,哪里需要这么多礼节?”
我脸上又烧起来,随她坐下,宫女们收拾完毕就出去了,屋中只剩了我与她二人。太后笑着拉我:“怎么样?如今可跑不掉了?你且在宫中安生几日,哀家和皇帝自然会派人到安国府下聘。”
我“啊”一声,脸上火辣辣的:“太后……”
“好了好了,知道你要说什么。”太后笑着道,“你不用怕淑妃她们敢说你什么未婚就侍寝了,这事儿皇帝交代下去了,谁也不许说。”
我笑,腹诽道:怎么有种他吃抹干净不想负责的感觉。实则我并非担心此事,而是冥焰……若我入宫,我怎么样才能知道他是否恢复记忆了呢?
见我不说话,太后又笑道:“你这孩子,真是……我知道周家的女儿与你很好对么?日后一起在宫中,也免得你孤单。还有你那想容表姐,哀家看着也是顶好!”
云想容……好不好与我何干?祖母在世时,一向极为不喜云家二房,我对其也自然没有什么好感。笑道:“表姐得太后皇上青眼是姐姐的福气。”
太后像是怕我吃心,又道:“你也是顶好,哀家最喜欢你。”
我笑:“臣女知道太后疼臣女。”实则,是不是真心疼爱呢?如果云家老爷子不是那么疼我;如果我哥哥不是楚弈?
与太后琐碎了半日,剩下的小半日我又睡了,醒来便听到说是叶海花又进宫来了。我不知此事是否该向她提起,一时也就作罢。
皇帝来的时候,我正咬着笔杆子,在想给楚弈写什么好。太后还是不说让我什么时候回去,就算是真的要入宫为妃,起码也该让我回去看看啊。来人似乎被我逗乐了,笑道:“又在干什么了?”
我一惊,回头见是君北羽,一时脸上发烧,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若只是那个了,那我也没什么,可是问题是……问题是我勾引的他啊!!!这敢情好……我深深吸一口气,行礼道:“皇上万安。”
久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我僵直的保持着半蹲的礼节。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啊……正在腹诽,眼前出现一只手,我狐疑,抬头看他。他还是淡然的神色,道:“起来吧。”
我腿都酸了,顺势拉住他起身。只是想到昨夜,我脸上几乎要烧起来,用力咂咂嘴才笑道:“皇上有事?”
他含笑看我,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还痛么?”
我脑中一炸,硬着头皮笑道:“还好……”他问这个,明摆着就是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我虽然不是土生土长,受了封建礼仪熏陶甚多的,但是有楚婧颜的记忆,有些事于我而言还是难以启齿。
我估摸我笑得极为诡异,君北羽看着我,笑得慵懒,拉我坐到他腿上。我一张脸顿时烧得都快滴下血来,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笑道:“朕明日就走。”
我“啊”道:“去哪里?”
“太庙祭祖。”他说得平淡,将我搂紧了些,“颜儿与朕一起去。”
“我也要去?”我狐疑,见他的脸近在咫尺,一时舌头有些打结,垂眉道,“能不能不去?”
“惊云需要人照顾。”
惊云……那就不单纯是去祭祖了,还有启用神鼎。我忽然觉出不对味儿来,惊愕的看着他:“我又不是保姆!何况宫中哪个不能照顾别人?”
“什么是保姆?”他一点也没为我这语气生气,依旧含着懒懒的笑意,“颜儿真的不想去?”
我干涩的笑几声,不是不想跟他去,而是楚弈……我想楚弈,想冥焰……况且,他什么理由啊!“惊云需要人照顾”?!我又不是管家婆,什么都要我亲力亲为吗?我幽幽叹道:“臣女想见哥哥。”
皇帝眼神微微一变,勾起笑来:“想见就见吧,今日你先回去,明儿个朕来接你。”
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无语,有些感动,嘟囔道:“你还真把我当保姆啊……”
他笑,轻轻在我脸颊上印下一枚吻。
此时已经快要入夜,君北羽派人将我送回了安国府。楚弈似乎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道:“怎不先知会哥哥一声?”
我笑得疲倦:“颜儿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转念又伤神不已,我怎么跟他说,皇帝让我陪他去太庙?
楚弈静默了片刻,迟疑道:“惊云……怎么样了?”
我闻言心中一痛,道:“神志不清,皇上对寂大哥下药了,还用镇魂镜镇住他的邪魂。”深深吸一口气,“哥哥,明日皇上启程去太庙,我……他让我也去。”说完这句话,我心中七上八下。我如何也不敢告诉楚弈,我和皇帝已有了夫妻之实。
楚弈眉头狠狠一蹙,看得我心里一惊。他也没有说些什么,默了一会儿,笑道:“去罢,哥哥也晓得一些,你身上那块玉,可以压制邪术是不是?”
我颔首。楚弈又道:“只是小心些,皇上政敌太多,难免不会遭殃。”
我大惊失色:“政敌太多?!”
楚弈笑得很是无所谓:“你且想想,景王,九王,哪个不想要皇位,都是君家的儿子,皇上坐得的位子,他们也都坐得。况且,云峥的事,恐怕跟景王脱不了干系。”
“什么!?”心中顿时燃起怒火来。云峥的事情,是景王?!恨意顿时开始在心里蔓延。君、慕、玄!
楚弈看我一眼,拉住我道:“不过是哥哥的猜测罢了,颜儿不必激动至此。”
我狠狠咬着牙,好狠的人!是诚心想要云家二房的得到永乐侯之位吗?!可恨!我伸手抚着胸口,哪里痛得很。景王啊景王,若这事是真的,楚殇的仇,云峥的仇……
第二日,我去了永乐侯府看老爷子。老爷子身子一直不太好,毕竟是年岁大了。我笑道:“给舅公请安。”
老爷子笑起来,看着我道:“颜丫头来了?坐吧。”我依言坐下,又听老爷子道:“不是在宫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我笑,知道皇帝去太庙的事不能乱讲,“来看看舅公。”
老爷子笑道:“来看舅公还是来看冥焰小子?”
我笑着卖乖道:“当然是来看舅公,完了顺便去看冥焰。”
老爷子似乎很是开心,笑着点头,抬眼间目光又利起来:“颜丫头很喜欢冥焰小子?”
我愣了愣,摇头笑道:“怎会呢?只是将冥焰当做弟弟。”
“弟弟?”老爷子乐了,“他比你还大呢,你如何将他当做弟弟?”
我神色一僵,只得傻笑。老爷子敛去笑容,很是正经道:“颜儿年岁也不小了,既是没有去选秀,便该想想未来了。”
我差点喷出来,都跟皇帝那啥啥了,我还该想什么未来?一时有些为难:“舅公……”
老爷子看着我,目光深沉若海:“若按照舅公的意思,你与崎儿成婚当是最好。”
云崎?!我心念一动,一阵狂喜涌上心头。我咬一咬下唇,楚婧颜啊楚婧颜,你何必如此呢?休得说我现在并非完璧之身,对他不公平,便就是他愿意娶我……叶海花总会知道的,到那时,我如何自处?云崎心中没有我是肯定的,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继续思慕叶海花?!然后把我自己憋屈死吗?
我不说话,老爷子继续看着我道:“此事我与你哥哥提过了,他没有反对,崎儿也没有反对,如今只差你的意思。”
没有反对跟赞同想来还是两个意思。我抿一抿唇:“舅公,我……”
老爷子幽幽叹道:“舅公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闭眼。云家……你也看到了,诺儿那么小,叶丫头一个人撑不起整个云家。泽云府……不提也罢。何况,若是楚家能再次与云家联姻,对楚家也是好。”又像是感慨什么,“可惜崎儿是庶出,到底有些委屈你。”
我摇头道:“颜儿没有那么想过,只是……只是……”我狠了狠心,道:“是婧颜配不上崎表哥……”
“你何必妄自菲薄?”老爷子目光已经有了些凌厉的气势。
我忍着心中的痛楚,跪在老爷子面前:“舅公,因为……我已经……”
老爷子眯起眼,已然明白我什么意思,声音倒是平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始终有些难以启齿,心一横,才道:“两日之前……”
“两日前?皇帝遇刺那日?”
我沉重的点头,老爷子不免叹惋一声:“也怨不得你,那人始终是皇帝,就算是逼着你,也没有怨他的理儿。”
我沉默不语,要是老爷子知道是我主动勾引的皇帝,估摸得当场背过气去。“罢了,你起来吧。”老爷子道,“弈儿知不知道?”
我摇头道:“我不敢告诉哥哥。”
老爷子静默片刻,道:“你去吧,舅公歇一会儿。”
我沉默的点头,起身去了。
我找到冥焰的时候,他闷闷不乐,似乎是哭过了。我心里像是被人掐了一把,忙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很低:“婧颜,我师傅没了。”
傅先生?我忙问道:“傅先生怎么了?”
冥焰低声道:“师傅想要对付玛哈,就以自己不入轮回为代价,将引来怨灵附在姐姐的黑龙玉上……”
玛哈……那是谁?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想不起来了。我宽慰道:“别哭,傅先生没有亲人,你这徒弟就是他的亲人啊,他肯定不希望你伤心,你更要振作啊,那个玛哈,你师父既然想要对付他,那么你也要帮你师父对不对?”
冥焰默了一会儿,乖乖的点头。我不免伤感,抱着他道:“冥焰,你不哭好不好?”这个傻小子,我真的无法对他放下心来……
冥焰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不哭。”
我心内伤感不已,也是笑着点头:“这就是了,我们都不哭……你多小心些。”
见他点头,我才舒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照例求收藏,求评论~
☆、黑云压城城欲摧
皇帝来得很快接上我便向太庙去了。我见他坐在马车之中,而寂惊云被锁在一辆密不透风的囚车中,想来还在昏睡。我坐在皇帝身边,道:“皇上想要臣女去,是为了瑶光玉魄可以压制寂大哥体内的邪魂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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