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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同人)绾青丝之倦倚西风夜已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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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黑……我只知道面前一片黑暗,是哪里也不知道,只听得耳边楚弈压得极低的声音:“你说那群人敢来安国府劫人?”他的声音透着难明的怒意。
  “是,人数众多,婢子挡都挡不住。”舜英自责道,“将军别气,好在崎少爷肯出手相助,否则……”
  楚弈声音低沉得要命,致谢道:“多谢表弟相助。”
  云崎淡然道:“表兄客气了。婧颜亦是我的妹子,哪里能看着她被人掳走?”
  每呼吸一次都像是有火在灼烧肺部,烧得我痛得很。好难受,有水……好多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始终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但是听到了好多人的声音,比如婉韵,她一直在照顾我;比如老爷子,比如云崎,比如叶海花,比如冥焰。平安趴在床前哭了好久,听得我心焦不已。其他的我不甚清楚,但听大夫的话,说我什么惊吓过度,导致昏迷,然后吊了好久的书袋子。又说呼吸受阻什么的,我又一次想起在水中挣扎,泪流满面。
  婉韵又换了张湿帕搭在我的额上,大夫说我一直高烧不退,我的意识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是婉韵和楚弈几乎是寸步不离,我连醒来都是奢望,更不用说跟他们说话了。
  “楚大哥去歇一会儿吧,我看着颜儿就好了。”婉韵的声音因为疲劳有些嘶哑。
  楚弈的声音同样透着疲倦:“不必了,这事本应该是我来做的,难为你了。”
  婉韵轻笑道:“我视颜儿为亲妹,并不比楚大哥对颜儿的疼爱少啊。”又叹道:“真真是想不到,那些人竟然跟了这么久,想要掳走颜儿。”
  楚弈声音顿时沉下去,甚至带上了狠意:“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婉韵似乎愣了愣,附和道:“嗯。”又对我说,“你呀,早些醒了才是。寂家小姐每回见你都哭的跟泪人似的。”
  我如今记忆如同只停留在落水的时候,不管何时那种痛苦总是在脑中撕扯神智。
  我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在那日昏昏沉沉中,竟是听见冥王的声音:“你还要睡多久?”
  又不是我想睡的!我刚想反驳,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面前依旧是一片黑暗。胸口有浅浅的暖意溢出,慢慢的向全身流淌,感官似乎渐渐回到身体了,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醒了?眼皮重得很,我也只能努力睁开。房中燃着烛光,想是晚上了?床前伏了一个人,看样子既不是舜英也不是舜华,那就只可能是婉韵。我努力眯起眼,桌前还坐了一个人,是楚弈,他憔悴了许多,因着我不知我昏迷了多久,看他这样子,少说也得有七八日了。
  “哥哥——”我的声音嘶哑无比。
  桌前的人愣了一愣,立马起身看我,见我醒来,脸上露出笑容来:“颜儿。”
  我挤出一个笑容来,全身又酸又痛,这些日子我反复高热,折腾的不仅是我,还有楚弈和婉韵。
  我全身酸软无力,想到那些褐衣人敢来安国府中劫我,不免又是怕得很,何况,我居然掉到水里去了……一想到掉在水里时,那种窒息感和肺部的烧灼感,我就委屈得直想哭。太恐怖了……
  楚弈只对我笑了笑,轻声道:“没事了,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眼中狠光一闪,“哥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没有那个气力去探究楚弈什么意思,只点点头,又看了看婉韵,她也是瘦了,这些日子恐怕没有怎么合眼,一时伤神极了。楚弈静默片刻,将婉韵背起来,道:“我先带婉韵去歇着,颜儿也好生休息。”
  我立马舒了心,笑着点头。看着楚弈带了婉韵去,我自己头脑也是昏的,便合眼睡了。
  我立在黑暗中,周围黑得如同在冥府,我看着面前的幽蓝光芒,冥王……我慢慢靠近,不,不是冥王,是、是冥焰,我的冥焰……他坐在光芒里朝着我笑。冥焰,你回来了是不是?冥焰……我喜极而泣,上前想要拉他:“冥焰……”
  他起身似乎也是想拉我,薄唇轻启,似乎在说什么。冥焰,你大些声,我听不到……我努力想要靠近,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起来了,始终无法碰到冥焰。他原本安详的笑意也渐渐变得惊恐,最无力的张着,喃喃的说什么,我知道他在叫我,一声声——“小姌、小姌……”
  我几乎吼起来,朝前跑去:“冥焰——”
  他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褐衣人,就像那个想要抓走我,却被舜英一剑斩断手臂的那个。褐衣人用绳子勒着冥焰的脖子就这么将他朝后拽,我根本碰不到他,明明近在咫尺,可是我怎么也碰不到他。我急得直哭,那褐衣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如同置身冰窖,同时四周竟是响起了水流声,泠泠声听得我心猛地揪起来。面前冥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我一愣,旋即一种窒息的痛苦和肺部烧灼感袭上,全身冰冷,却是止不住那种痛苦。有水……好多水……
  “冥焰……”我在梦中挣扎。冥焰你回来,不要去,不要去……
  “颜儿,颜儿,没事了,颜儿……”谁在叫我?我哭着醒来,梦魇,又是梦魇,从我苏醒到现在已有整整十日,每日都被梦魇缠身。总是梦见冥焰出事了……还有那日,好多水……
  我蒙着头哭,那个声音倒是笑起来:“好了,没事了,不过是梦罢了。”
  我听得这声音很是不对,并不是楚弈,抬眼看去,坐在床边似乎被我逗乐了的人果然不是楚弈,而是……皇帝!
  我脑中顿时炸开,连满脸的眼泪都来不及抹,抱着被子缩到里面,轻声道:“你怎么来了?”又望望室内,别说婉韵和楚弈了,连舜英舜华都不在,这十日中我反反复复的发高烧,早就折腾的没了力气。“婉姐姐呢?”
  皇帝并不答我,伸手到我额头,静默片刻:“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我委屈得很,低低道:“我怎么知道……”从我醒来到现在二月中旬,太后派了无数人来看我,楚弈皆是说我不慎落水,然后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术语,大概意思就是肺炎需要一段时间治疗,又上书禀明皇帝说我无法参加选秀,请求原谅之类的话。
  “吓着了么?”皇帝淡淡问道,眼中似乎有心疼。
  我咳了几声,道:“你要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你会不会吓着?”
  皇帝笑起来:“我看你病得不严重啊,这时候还有心思损我?”
  我因为全身发热,精神也不好,没心思和他扯皮,咂咂嘴,问道:“哥哥呢?婉姐姐也不见了……”
  皇帝忽然笑出声,像是听了好笑得很的话。我呆呆的看着他笑得很没形象,暗自思忖,我没说错什么话……吧?待他好容易收了笑,才道:“昨日选秀已然结束,周家的姑娘自然在宫中住着了。”
  我“啊”一声,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果然病糊涂了,连日子都忘了……我叹道:“皇上,你可不要欺负婉姐姐……”
  “在你眼中,朕是这种人?”他声音一沉,有些不悦。
  我摇头,忽又想起一事。平安前些日子说她收到选秀花帖了,那小妮子……“平安呢?”
  “我设了秉笔尚仪一位子,让她与罗裳儿苏灵一同担任。”皇帝面色并无变化。我本能的觉得他不太开心,想了想,道:“叫我猜猜,是不是一群大臣说这样不好,这样不对?”
  皇帝看着我笑道:“你怎么知道?”
  “老古董么,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我有些头昏,索性将脸遮在被中,“皇上,我可不是你选入宫的秀女,就算是,你也不能随便就到我房间来吧……”
  皇帝怔怔看我,眼中有了稀薄的怒意:“你……”
  我忙笑着打断:“臣女错了,皇上一心牵挂着臣女,这才微服而来,是臣女不识好歹。”
  “你就算没有参加选秀,我一样可以聘你入宫。”皇帝似乎小孩子脾气上来了。
  我道:“皇上说着呢,一个病篓子在宫里,医药费都得用掉你多少。”错过选秀,对我而言,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皇帝沉着一张脸,就这么死死的盯着我。我困得很,哪里肯理他,闭上眼睛笑道:“皇上要是觉得那群老古董死盯着这事儿不放,那就来个视线转移怎么样?告诉他们一个其他的劲爆事……”
  他笑出声来,摩挲着我的下巴,柔声道:“颜儿,女子不得干政。”
  我索性扯过他的手枕在脑下,偏头欲睡:“我干政了吗?除了皇上两个字能让人想到朝政还有那个字?”
  皇帝笑得无奈,另一只手在我额上一弹,我吃痛,重重一拍他的手:“讨厌。”
  他笑道:“好好好,你且睡着。”又想起什么一样,声音一沉,“这月十八是惊云成婚之日。”
  寂惊云成婚了啊……我迷迷糊糊的:“跟谁……”
  皇帝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赛卡门。”
  我掀开眼,见他俊脸上有一份掩不住的愤怒,调笑道:“怎么?你喜欢她?还是你喜欢寂大哥?”
  皇帝颇有分讶异,见我烧成这样,也不再与我多说,抽回被我压着的手道:“罢了,你先歇着,改日我来看你。”
  我如同蚊子般的声音“嗯”了一声,转身闭眼也不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完了

  ☆、贺新郎

  也就是在当日,太后派人送来了安神香。至于是她送的还是皇帝假借太后名义送的我也无法得知,但我的梦魇的确是好得多了。我勉强能起身了,只是肺上仍未痊愈,一直在咳。皇帝在期间又将恩科制度洒下来,逼得这群老古董都快跳脚了,只是这些念书的倒是极为欢欣,什么大呼“天恩”的,什么联名上书言上明君的。
  等我烧退了,不免又想起来那日我和皇帝的对话,这脸都丢回汝南老家了……网上说,要是一个男人见了你最傻逼的样子,要么杀了他,要么嫁给他。
  我好不容易可以起身了,平安专程来找我,说她二叔有些奇怪。
  我卧病久了,连头发还没梳,只将头发简单挽一下,道:“寂大哥哪里怪了?许是第一回当新郎官吧。”
  平安喝着茶水,道:“瞧姐姐说的,谁当新郎官不是只有一回?谁家继妻还有婚礼的?除了皇上,还有人?”
  我笑道:“我说不过你,你且说说他哪里怪了?”
  “我二叔那个人,平时多冷静啊,哪见他大悲大喜过?可自从粘上我这二婶儿的事儿,脾气也大了,我之前不待见这事儿,他冲我发过好几次火,我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有骂我过啊,为了这女人,不但骂我,还跟皇上吵过一回……”
  我“啊”一声,怪不得皇帝说起她那么生气,道:“他们说什么了?”
  “姐姐你是知道的,咱们天国的贵族婚配,一律要上通碟给皇上,皇上准了才能嫁娶的。以我这二婶儿的出身,皇上就算是同意我二叔娶她,也肯定不会让他明媒正娶纳为正房夫人。”平安啧啧道,“何况之前二叔还和回暖郡主有过婚约,虽然现在这婚约作废了,二叔可以娶别人,但也该娶个和郡主身份相差不太远的吧,如今二叔娶个青楼女子作正房,景王殿下颇多微词,认为二叔目中无人,有心轻侮皇家的脸面,还上书到皇上那里,坚持反对二叔这门亲事。”
  我点头道:“这是,若我是景王,定也要生气。”顿一顿,“只是这事与他关系也不大,寂大哥爱娶谁和他什么关系?”
  平安点头:“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她,但若是二叔真心喜欢,我也会当这个好侄女的。”
  我笑,咳道:“正是此理,总归赶明儿我随哥哥去就是了。”
  等到二月十八当日,在将军府中,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我与叶海花在一块的时候,她虽是看不太清,但我见她眉头蹙起,心知肯定有事,关切道:“嫂子?”
  她对我一笑,拉我坐在她身边,轻声道:“我觉得寂将军有些不对劲。”
  我一惊,她已经低头,将蟠龙墨玉给我看,我隐隐觉得蟠龙墨玉在发热。蟠龙墨玉是辟邪的神器,自然是在预警。再想想平安所说的寂惊云的不同寻常,心中更是惊讶。平安此时挽住我道:“姐姐,外面在奏喜乐了,可能是新娘子已经接到了,咱们出去看看。”
  我正在狐疑,一听这话也只好去了。喜轿已经到了,一身红袍的寂惊云踢开轿门,喜娘扶下了也是一身红裳,头上罩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新娘子被扶着跨过火盆,踩着红毯步入主厅,喜乐齐奏,场面隆重而热烈,司仪在那里高声叫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一声声唱词,我见叶海花脸色愈发的难看,眼中几乎要渗出泪来,忙扶她一把,低声道:“姐姐,你别这样。”
  她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来示意她没事。其实有时想想,我比起她或许还是幸运的,起码,君北羽没有任何事。
  两人已经交拜完毕,司仪高声叫着:“礼成,送入洞房。”喜娘和女眷簇拥着新娘离开正厅,寂惊云笑盈盈地接受着宾客的祝贺,招呼他们饮宴。我立在平安身侧,见楚弈神色也不太对,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他对我微笑:“没什么,只是惊云……颜儿,惊云眼中人的倒影……”
  我不解,他也不肯再说,举杯上前。我随之敬酒,寂惊云眼中人的倒影有什么吗?“寂大哥。”我举杯道,“恭喜,愿大哥与嫂子婚后美满。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1】”
  寂惊云听我说完,神色一如往日的温和:“借婧颜吉言。”
  我本不善饮酒,加之咳疾未曾痊愈,一杯酒下肚更是咳得火烧火辣的。饶是如此,我抬头细看了一眼寂惊云,他眼中倒影有什么?我怎么没看出来?又觉得我这样一边咳,一边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失礼,便退一步道是不胜酒力先坐下了。叶海花神色一直不太好,蟠龙墨玉……我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瑶光玉魄,猛然间才发现也有些不对,它又在发光了,只是与上回冥焰出现之时不一样,这回是极为细微的流萤光辉在从其中溢出。我心中一焦,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偏头看着寂惊云,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什么,又兼之我身子不好,楚弈也不肯我日日在外,便将我拘在安国府中不许我再乱跑。婉韵不在,平安又去当她的秉笔尚仪去了,有时想想,简直是皇帝想断我后路啊!玩伴们要不就入宫了,要不就得在宫里当差,就剩了我一人,何况,瑶光玉魄绝不会轻易发出警示,寂惊云……于我而言,他是我第二个哥哥,我实在无法放下心来,只是楚弈既然不准我出去,舜英舜华自然有的是办法不让我出门,就算我偷偷跑出去,抓我回去也不过一盏茶的事情。
  百无聊赖,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聊过,我因为落水也算是落下病根了,这咳嗽总是好不了,只是现在只是偶尔咳上几声,要是一直这么咳下去,没毛病都得变成有毛病。
  我正慢慢喝茶,便听见决明的声音:“姑娘。”
  他本是伺候哥哥的小厮,只是从上回褐衣人来劫我之后,哥哥也不常带他出门了,留在安国府中保护我的安危,话说回来,如果楚弈真的有本事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在安国府中安排那么多人,那么那群褐衣人恐怕会遭到楚弈疯狂的追杀,毕竟楚弈最为重视的是我,涉及到我的安危,他如何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我懒懒道:“进来啊,有什么就说吧。”
  决明应着推门而入,道:“侯爷请姑娘去呢。”
  我转头哀怨的看他一眼:“哥哥允许我出去了吗?”
  决明笑容一僵,道:“将军说了,若是永乐侯府和宫里,当然可以去。”
  我立马欢喜了,起身道:“好,我正好想去走走了。”
  决明和舜英舜华三人似乎不料我变脸变得这么快,都是一愣,旋即都笑起来。我面上一红,咳了一声:“那就走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进,到底还是二月,春意正好。等到了永乐侯府,云义在门前候我没有将我带到云家老爷子那儿,却是将我带到了舒园,这里很是清静不假,可是老爷子会在这里?!我压下心中疑惑,见云义上前敲了敲门:“少夫人,表姑娘来了。”
  门中传来叶海花的声音,有些急切:“快请她进来。”
  哦,原来是叶海花假借老爷子的名义将我叫来啊……果然聪明,知道如果是她叫我,楚弈未必会同意,但如果是舅公,那就一定会干。我进了屋,见她坐在椅子上身后是傅先生,面前还有个人,不看还好,一看差点笑喷,这世上居然有这么打扮奇特的男子?他身上的短布衫满是污泥,又脏又破。那顶酷似周星星同学在《鹿鼎记》里戴的虎头帽由于被他抓在手上,滑稽可笑的感觉倒是没有了,可是他那张脸,红红绿绿煞是热闹,比戴着虎头帽更可笑狼狈。但见叶海花对他很是客气的样子,知道可能是贵客,也不敢造次,憋笑憋得我整张脸都开始抖了,叶海花听见我的笑声,道:“婧颜,别这样。”
  我咬着下唇,笑出声来,那男子也不阻止我,眼神没有恶意,就是那么一直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讶。乐了一会子,我平复了些,叶海花才道:“段公子,这是我表妹,楚婧颜。”
  我闻言,缓缓一福:“段公子好。”
  他愣了一下,道:“楚姑娘。”
  我见他样子有些憨厚,并且不像是被世俗浸染过的,笑道:“段公子,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笑,脸上更是滑稽,道:“云夫人,寂将军这回有救了。”
  我一惊,连声音都变了:“寂大哥怎么了?有救?什么意思?”
  叶海花看我一眼,慢慢道:“寂将军中了降头,是正二品牵魂降,只有护国神鼎能救……”
  我手一抖,手中茶杯落下,溅了我我一身滚烫的茶水,来不及呼痛,忙道:“可是护国神鼎……”护国神鼎不是人人都能开启的,开启的口诀,只有皇帝才知道。
  段姓公子点头:“传说天曌国开国太祖皇帝,得仙人赠送神鼎,奉神谕揭杆起义,得掌天下。太祖皇帝登基之后,将神鼎封为护国神鼎,供奉于太庙,言有神鼎一日,即可护天瞾皇朝国运绵长、国泰民安。”他顿一顿,“只是如果动用神鼎,除了会影响皇帝的气运,还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让皇帝空门大开、无所依持。”
  我心中顿时像是被割了一刀,颤声道:“会影响到皇帝?”
  那人点头,我更是不安:“那有没有其他办法?”不能啊,他不能有什么啊……
  段姓公子看着我道:“那得看姑娘了。”停了一停,“姑娘身上是不是有……瑶光玉魄?”
  除了楚弈和叶海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从他口中听到,我还是惊了,旋即点头:“是。”
  他立即笑出来:“果然,好在我没看错,不然那个挑剔老头又要骂我了。”叶海花他们一笑,我却没空管,急道:“瑶光玉魄有什么用吗?”
  他解释道:“楚姑娘不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现世的神器啊。”我顿时无语,我还知道是神器咧!他见我如此,又道:“是这样的,瑶光玉魄和蟠龙墨玉一样,是冥界的神器。只是蟠龙墨玉……”
  “我知道,蟠龙墨玉是冥王的觉魂。”一涉及到皇帝,我发现我根本沉不住气,更何况还有个我称之为“大哥”的寂惊云,忙慌慌的打断了他,“瑶光玉魄呢?”
  段姓公子被我这样打断也没有生气,道:“原来姑娘知道?”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瑶光玉魄是冥王的天魂所化。拥有克制一切邪术的能力。”
  像是有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心脏,天魂,难道冥焰的天魂,就是瑶光玉魄?怎么可以……我估摸我的脸色全变了,定了定神,才问道:“你怎么能一眼看出的?”
  他笑道:“瑶光玉魄与其他神器不同,它的光芒和气息格外的纯净,只要瑶光玉魄在,邪术的力量会被削弱七八层。而且它可以在主人身边布下结界,若是有人想要以邪术伤到其主人,恐怕邪术会被瑶光玉魄反弹。”所以,我靠近寂惊云之时,他眼中才没有楚弈看到的奇怪镜像?难为那死老头子肯给我这种东西……
  “那么楚姑娘,你的瑶光玉魄,是从那里得到的?”
  我心不在焉,听了这话,不假思索道:“冥王给的。”话甫一出口,我立马回过神,糟了!抬眼见段姓公子脸都青了,神色十分的震惊,佐以脸上的花花绿绿更是好笑。
  叶海花轻咳道:“颜儿,又胡说了。”
  我憋得脸都红了,忙道:“我……信口胡说的,公子莫要当真。只是这东西委实是一位故人相送。”
  段姓公子悻悻看我:“若姑娘真的能找到冥王,那么只要冥王肯施术,寂将军势必会大安。”
  我自从还魂之后,都是老头子找我的,我上哪儿找老头子去啊?强笑道:“段公子说笑了,婧颜如何找得到神仙?”
  段姓公子理解的点头,挠挠头道:“这事好像是不容易……不过姑娘是否是与寂将军相熟?”
  我颔首道:“是,他……算是我的哥哥。”
  他松了口气般:“那姑娘可要多去走动,宸星黯淡,将星又与之若即若离……再有一颗将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将星,又像是灾星……”
  我听得毛骨悚然的,宸星暗淡就是皇帝要怎么了,将星一事又是指武将,而天曌国的武将最为上乘的便是任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寂惊云和任正二品辅国大将军的楚弈,再有一个还在东海戍边的燕潇湘。此事跟燕潇湘一点关系都攀不上,而剩下两个,一个是我亲哥哥,一个是如同亲兄的寂惊云。这三人之中凭是谁有什么于我而言都是剜心啊。
  我坐立难安,叶海花自然是知道的,便道:“段公子如今没有落脚之处,若不嫌弃,就在妾身家里住下来吧,妾身还有许多问题,以后要向公子请教。”
  段姓公子也不客气:“那我谢谢夫人了。”
  我急得完全失了神,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冥焰的声音:“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冥焰推门进来:“姐姐,我听他们说家里来了个奇怪的客人……”又看到我,笑道:“婧颜。”
  我这才回神,扯出笑来:“冥焰……”
  冥焰见到房里的傅先生和段知仪,想是猜出这就是他嘴里的那个“奇怪的客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站到叶海花身边:“姐姐……”一双大眼溜溜地在段知仪脸上打转。
  傅先生站起来:“少夫人,既已无事,老夫先出去了。”
  “这是妾身的义弟冥焰。冥焰,这位是段知仪段公子,以后要住在我们府上。”叶海花询问道:“段公子,有何不妥?”
  “这位公子身上有与夫人相同的瑞气,而且好似能融在一起。”段知仪蹙起眉,喃喃自语,“真是奇怪……”
  我恍若初醒,急道:“那么我呢?有么?”
  他“啊”一声,摇头道:“怎么会呢?只是有点相似,与云夫人身上的瑞气也有些像,想来是三位身上都有什么神器吧……”
  他这么说,就是瑶光玉魄不是冥焰的天魂,那是谁的?冥王那死鬼老头子的?越想越有可能……难怪说弄丢了不轻饶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安国府的,,只知道我看到楚弈那一瞬间,就扑到他怀里一直哭。楚弈并不知我怎么了,只柔声安慰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
  夜里,我坐在床前,听着窗外春雨淅沥,心里凉的很。
  贺新郎,贺新凉,此调声情郁苍凉,犹叹此间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一更,嘤嘤嘤,亲们要是觉得好看就用收藏和评论砸死我吧~

  ☆、试看春残花渐落

  我被召进宫之时,大抵就是那日二更。楚弈神色很是不好,似乎对于夜中召我的旨意很是不满。我才哭过,只能忙慌慌擦干泪,然后跟来接我的小太监走了。太后见到我,立马将我抱在怀里,哭道:“我的儿啊……”
  我本就是才哭完,见她如此,泪又涌了出来,就这抱着哭了一会子,太后才拉着我细细看起来,爱怜道:“怎么瘦成这样子了?好了没?哀家听说你落水的事,唬得可惨了……”
  我强笑道:“臣女没事……劳太后记挂了。”
  太后携我坐下:“颜儿,你也别怨哀家现在召你入宫。皇帝近日有些奇怪,你晓不晓得?”
  我思索一阵道:“晓得,是因为寂将军。”因为寂惊云……想到他,我眼中刚消下去的泪又涌上来,抓住太后的手腕,“老祖宗,只有皇上能救寂大哥了……可是、可是……”我说不下去,他若是救了寂惊云,他会怎么样?气数失却神鼎庇佑,会怎么样?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将星若即若离,还有一颗不知是将星还是灾星,宸星光芒暗淡……我根本平静不下来,抓着太后衣袖直哭。太后根本不知我哭什么,忙不迭安慰我:“别急别急,慢慢说就是了。”
  我咬咬牙压下泪意,慢慢将段知仪的话讲给她听,听得太后也是嘴唇青白:“你是说寂将军……皇帝若是救了,那……”
  我含泪点头:“是。段公子也说了,将星若即若离,还有一颗不知是灾星还是将星。臣女好怕,哥哥会不会有什么……”这种不安的心绪快要将我逼疯了,“他还说宸星暗淡,皇上他……”我不想啊,我不想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人有什么不测。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的,而不是面临着可能的抉择。
  太后哆哆嗦嗦的,忙不迭唤来身边的大太监:“快去请皇上过来,越快越好!”
  我拦住他道:“太后,今夜已经晚了,不如明日……臣女自然去向皇上解释。”
  太后诧异的看我:“颜儿……”
  我摇头笑道:“太后别担心,臣女很好。”有些事,别人不能替当事人做任何决定,唯一应该做的,就是尊重。
  辗转了一夜。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心里就跟一把火在烧似的,火燎燎的疼。我不想楚弈有任何事,也不想皇帝和寂惊云有任何事,可是……他若是真的选择救寂惊云,他会怎么样呢?所谓的气数是什么?那个若即若离的将星和疑似灾星的将星,谁是代表着楚弈,若是前者,他难道要造反吗?!
  我闷了好久,等到约莫巳时末了,太后才叫芳婷嬷嬷陪我去东华宫。皇帝似乎刚下朝,正在桌前批阅奏折,平安居然不在,是苏灵和裳儿在写着什么。皇帝见我来,抬眼看我:“怎么来了?”
  我抿唇,又想到上回跟他的对话,还是有些难为情,道:“臣女……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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