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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同人)金铃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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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哒哒的声音在绿荫下的小道上回响着,清脆可闻。金铃忍不住拨开帘子,看着一片绿意,眼睛原本的疲乏之意顿消,一股清新之气拂面而来。
“天真蓝。”
“是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连老天都照顾着小姐的心情呢。”彩蝶笑嘻嘻地说道。
金铃瞥过一眼笑着的彩蝶,稍稍露出一丝赞赏之意,好话每一个人都会说,但是要说得巧、说得妙、说得让主子舒坦,便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了。这个彩蝶,眼力劲好,嘴也甜,该说话的时候便说,不该说话的时候也不多嘴,样样事情想得周到,做得也滴水不漏。
马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金铃被彩蝶扶下马车,抬头看相山顶的寺庙,竟是觉得蓝天下一片山寺绿意相映,真是别有一番广阔的意境。
“小姐,小心点,路难走。”彩蝶上来扶着她,生怕她跌倒了。
金铃可这么娇贵,何况这条山路已经修葺得不错了,石板也被磨得光滑,并不算难走。
这青龙寺果真是香火鼎盛,金铃扫过一眼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们,便抬脚往里面走去。金铃在佛像前跪了下来,求了一支签,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解签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老和尚突然走了上来。
“这位施主请留步。”
金铃怔了怔,觉得有些奇怪,眉头微微一簇,低声问道:“不知道大师有什么事?”
“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了缘大师依旧保持这手持佛珠的姿势,脸上毫无表情。
金铃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冲着身边的彩蝶说道:“你出去等我。”
金铃随着了缘大师走到寺院后院的莲池旁边,忍不住问道:“大师把我带到这里来……”
“施主,可否把你手里的签借给老衲一看。”
金铃狐疑地递上自己手里的签,只见了缘大师看了签之后摇了摇头,念了句“阿弥陀佛”。
“大师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我一定洗耳恭听。”金铃忍不住有些着急起来,也不知道这个了缘大师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只是一直摇头,摇头。
“那么,老衲就直说了。我刚才看施主的面相,不像是福薄之人,只是执念太深,前世今生来世皆为所累。”
金铃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忍不住还想继续听下去。
“我且问施主,是否遭受过生死大劫?”
金铃的脸刷地一下发白,惨兮兮地露出一个笑容,道:“大师,我这签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施主,你若是放下执念,这便是一个上上签,您若还是执着于过往种种,那么这就是个下下签。”
金铃苦笑了一声:“大师说的执念,我有些不懂,还望赐教。”
“前世因,今世果。姑娘若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便会重蹈覆辙,姑娘曾经历过生死大劫,理当是看得透彻。”
“大师的一番教诲之言,金铃一定铭记于心,多谢大师赐教。”金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看这一池碧莲,不到花期,它们绝不开花,因为时辰未到,不得与时相悖,这是天地之间的法则。同样,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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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了缘大师的话还一直萦绕在耳边,金铃摸着有些头痛的额头,忽地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得很,她活着,的确活着,和以前活得不一样,似乎比以前活得开心了很多。
的确那些属于另外一个姚金玲的束缚和执念,她实在是不必要再弄到自己身上,只是那个金铃是她现在前进努力奋斗的动力。
金铃手撑着额头,觉得身心疲惫,很快就在马车的颠簸里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突然发出了一声嘶鸣,马车也突然停了下来,金铃还以为已经回到家了,正准备下车,却被彩蝶紧张兮兮地拦了下来。
“小姐……等下,外面的车夫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彩蝶清脆的声音传了出去,问道。
外边的声音哆哆嗦嗦:“出人命了……”
马车突然动了起来,马车夫想要调转马头逃离,却在此时,一柄寒剑逼近了过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侠饶命,小的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什么也没看到,请您饶了小的吧,小的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马车夫哆嗦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
金铃被外面寒气逼得脸上失了颜色,往里面缩了一下,却见一只手撩起帘子,一张白净的脸庞现了出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姚姑娘。”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与他身上满片的血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把架在马夫脖子上的寒剑,剑锋上还滴着新鲜的血液,马车前不远处,几具尸体横在那里,满地的血迹。金铃还认出了那是神策军的装束,而这眼前这个人身上也是神策军的装束。
金铃深觉自己这次的确是遇上了一件破事,这窝里乱的事情居然被她给撞上了,也怪这没用的马车夫为了抄近路居然走到这条道上来了。
金铃稳了下呼吸,露出一个相当镇定的笑容,问道:“这位大侠,我可认得你?”
“姑娘怎地见了我就要走,我们自然是认得的。”那人继续笑着说。
她想逃着,可是能逃得了么?
这人她可是一点都不认得,倒是声音有些熟悉。
“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了,你想做什么?”金铃也不想跟他费口舌了。
“姑娘好心急。”男人讪笑着,右手手上的剑突然一横,剑锋划过那马夫脖颈上的皮肤,渗出丝丝鲜血,倒不至于割破喉管,只是刺破了一点皮肤而已,要不得命。
“大侠……饶命……”那马车夫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自可饶了你,好好驾车。”男人伸手将身上带血的外衣撕开,扔到那群尸体上面,又纵身越上马车,一柄寒剑架在金铃脖子上,笑着命令道:“走。”
“车夫,往前走。”金铃屏着呼吸说道。
车夫自是不敢懈怠,立马甩着马车,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你倒是极会享受的。”男人看了一眼摆好的果盘,竟是非常镇定地捏起一片尝了尝。
走出了一段路,他便把那柄剑收了起来,拿出白布细细地擦拭了一番,泛出白光的寒剑让人不寒而栗。彩蝶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拍了拍金铃的背,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小姐,喝杯茶。”
男人看过她手里那柄顶好的茶壶,眼睛一眯,露出饶有趣味的笑意,把剑收入剑鞘。
彩蝶给金铃上了茶之后,又识趣地给那人也倒了一杯。
“公子请用。”她低低地说道,刚才那几具尸体的惨状,她也是看到些的,面对着白净的公子,她还是忍不住浑身寒栗,那张书生气的脸怎是杀人者的脸孔呢?
男人笑着接过,饮完便掀开帘子,给车夫一锭银子,便说道:“下车。”
“是是是。”
“若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就会再生个几分,莫怪我不留情。”
把人赶下车之后,他便亲自驾车。
马车停下之后,金铃是被那人挟持着下了车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马车停下之后,金铃是被那人挟持着下了车的。那男人在马身上扎了一刀,那马疼得疯狂窜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进了房间之后,金铃让彩蝶也退了下去,并且不得把事情张扬出去。彩蝶点头,默声退了下去。
“你究竟是谁?”金铃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居然会在京城里认识和神策军有关的人,除了……
除了那个有些诡异的裴公子,不过裴司寒并不是这副模样。
那人浅笑一声,低下头去,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道:“这下,姑娘可是认得在下了?”
金铃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精巧绝伦的易容之术,不由有些呆住了,良久才缓过神来,道:“原来真的是你,裴司寒?”
“正是在下。”裴司寒刚刚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就忽地一变,原本的笑意迅速敛去。
“你怎么了?”金铃顿觉他脸色有变,再仔细瞧过去,却发现他的右肩竟是渗出大片的血来,染红了他原本素净的白衫。
裴司寒仍是面不改色,只是再也笑不出了。
“你受伤了。”金铃正想走上去检查一下他的伤势,却被他拔出的寒剑架住了脖子,被他逼退了几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嗤笑道,“都快没命了,还不识好人心。”
“别以为我的肩膀受伤了,我就杀不了你。”裴司寒唇角一弯,露出淡淡的笑意,“杀你,易如反掌。”
“好吧,我不想死,我想你应该也不想死,我们做个生意。”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我倒是比较喜欢掌握主动权,这个生意由我来做。”裴司寒说着,便伸手搂过金铃的柳腰,略显冰冷的嘴唇附了上去。
金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把他推开的时候,他的吻已经很深了,火热的舌头滑入金铃的口腔,舌尖尽力地挑逗着她。金铃想要推开他,也是浑身无力。
被他吃完豆腐,金铃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混乱,正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被他抢先了一步。
“刚才我给你下了毒,你可知道?”裴司寒左手按住受伤的肩膀,脸上带着一丝邪佞的笑意。
金铃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刚才你只顾和我亲热,陷于男女□,连我给你下了毒也不知道。”裴司寒苍白的脸笑得无害,竟还有些可怜。
金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她现在就想去掐死眼前这个男人,或者她可以转身出去催吐,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机会。
“你也不必这副要死的模样,这毒药一时之间还不会发作。这是一种叫鸳鸯蛊的毒,我在给你下的同时,我自身也会中毒。我若死了,你也会死。”
“你想拉着我陪葬。”金铃忍住怒气,她现在还不想死来着。
“一个人上路多无聊,若是有美人相伴就不同了。不过,本公子还不想死。”
“你想我救你。”听懂了他的意思,金铃稍稍放宽了些心,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这么严重的伤还能不能治好?
“不是救我,是在我伤好之前照顾我。”
“这个和救有什么区别?”【沉安:其实我现在特别想喊一声“这个和救有毛关区别,你给姐解释下”,但是鉴于这篇文是比较正经的,我不咆哮了。】“自然是有的,需要本公子和你仔细说说么?”
“不必了。只要你答应我,等你伤好之后,就给我解药。”
“解药?”裴司寒楞了一下,顿了一会,才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金铃看着眼前这个伤成这副模样还能笑得出来的男人,竟是没多少脾气了。她极少被人威胁,这次竟是输在这个小白脸手里。只是这个男人更加让她觉得奇怪起来,明明和马元贽有交情,却杀了马元贽的手下,素净优雅的外表下,竟是如此无赖,棋艺精湛、可以说是天下无双了,还有一身高强神秘的武功。
他,裴司寒,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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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金铃把彩蝶安排到裴司寒身边照顾。彩蝶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竟是看得有些痴了,但是府上并没有这号人物,倒是有个书生样的杀手,但不知去了哪里。
“小姐,这位公子是谁?”彩蝶脸蛋微红,问道。
“府上的祖宗,好好伺候着,换药的时候小心点。”金铃没好气地说道。
“是,小姐。”
金铃瞥过悠闲的裴司寒,他正闲来无事,坐在窗下读书,金铃特地从空间里取来的棋谱,他说闷,非要她弄些书来打发时间。
金铃看着这个祖宗,心里暗想着早日好了,把解药拿来,就各不相干。这种人留在自己身边一日,就多了一分危险,马元贽耳目众多,说不定就会怀疑到她身上来,这可就糟糕了。
晚膳时,金铃坐在厅里一个人吃饭,却见裴司寒突然走了出来,说要和她一起吃饭。
金铃皱了皱眉,让人添了碗筷。
裴司寒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盯着金铃吃饭。金铃吃了几口,就觉得没味道了,怒火差点就忍不住了,但是理性还是告诉她要把镇定镇定……
“裴公子,你为什么不吃饭,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和我一起吃饭不太习惯,我还是让人重新准备一份送到你房间去好了。”金铃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甜美无比。
裴司寒浅笑,唇角一勾:“不是,只是肩膀疼,提不起筷子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腰上的伤口深了点,脚上的骨头断了一点点,全身疼得不能动而已。”
站在旁边的彩蝶,脸上表情一黑,刚才不让她搀扶,健步如飞的不知道是谁来着。
每天左手吃饭,顺畅得不得了的不知道是谁额。
“以后再疼的话,就呆在房间里。”金铃也是被他弄得一脸黑线,她人生中的克星出现了吗?以前以为刘三好那样的人让她头疼,真正头疼的在这里啊。
“多出来走走,对伤口也好。”裴司寒继续笑。
“那吃饭吧。”金铃冲着彩蝶招了招手,正准备让她过来喂饭,却被裴司寒打断了。
“我肩膀抬不起来,还请借金铃姑娘一双纤纤玉手。”
“裴司寒,不要太过分!”金铃的脸拉了下来,这么多天她能屈能伸,忍了他多少气,今日他还来如此戏弄她。
裴司寒微微一愣,扑哧笑了出来:“ 不过是个玩笑,金铃姑娘还真是正经。”
说罢,便抬起左手,熟稔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他吃得不快,细致而优雅,颇有风度。
“裴司寒,你究竟是谁?”金铃下颔微微低下,声音带着一丝狐疑。
“金铃姑娘早晚会知道的,何必急在一时。”
说完,裴司寒站起身来,背过身去,脸上的笑意竟是一丝都没有剩下,冷冰冰的目光扫向门外,脚上的伤让他走得格外小心,生怕扯到伤口。这次他夜探神策军,中了毒气,幸亏他立刻封了穴道,运功逼出了大部分毒气,才不至于丧命,加上身上带的特效药,他才能好的这么快,但是这个苦头,他吃得自然心不甘。
他的确想过杀了马车上的三个人,毕竟自己的行踪不能被人发现。但是,看到姚金玲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心软了,而且那个时候他身体的伤已经很重了,他放下杀心,决定利用她。
因为姚金玲这里还算安全,并没有暴露,所以他安心地住了下来,竟是有些贪恋这种感觉了。
若是家中有个这样的妻子,有个这样的家……
裴司寒把这种想法从自己脑子里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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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特地转过头去,看对面房间里亮着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日他吻她的模样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竟是怎么也赶不走。脸有些发红,她恨恨地咬了咬牙齿,转身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把新画出的簪子款式做了出来,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才往自己发髻上插上,镜子中的自己,有几分陌生,又有几分熟悉。
镜子里的自己很美,在她后天的保养下,皮肤比重生前要好很多,她的手,她也尽力保护好了。
究竟何为真实,何为虚幻,说不定以前的只是自己的梦?或者,现在不过是在自己的梦里。
金铃把发簪取下,放入锦盒收好。
第二日,天气晴好,一道圣旨突然下来了。
金铃有些措手不及。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天气晴好,一道圣旨突然下来了。
金铃有些措手不及。
跪在地上接旨,太监清了清嗓子,才宣读了圣旨。
圣旨居然是让金铃入宫,为马上要出嫁高陵节度使长子的嘉元公主做嫁妆的首饰。原本为公主打造点翠首饰的尚宫局宫女因为受了重伤,不能完成这份神圣的工作,所以为了搜罗点翠高手,宫里人还是出了很多力。
嘉元公主深受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当今皇上疼爱的幺妹,从小就娇纵,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这次她出嫁,原本定下的十几件精美绝伦的嫁妆首饰,她怎么可能放弃,这才一直央着太皇太后和皇帝一定要集齐全国的能工巧匠,为她打造最华美的首饰,否则她就不嫁。
身为公主,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呢?若是如此,皇室威严何在?
金铃接过圣旨,那太监尖着嗓子说道:“真是恭喜姚姑娘了。”
金铃站起身来,向着一边的紫衣点头致意,紫衣领了意思,连忙去取了银子,打赏给了那太监,送他们出了门。
“你去厨房忙吧。”金铃手里紧紧握着那沉甸甸的圣旨,沉声对着紫衣吩咐道。
“是,小姐。”紫衣听话地下去了。
紫衣是金铃买来的一个丫鬟,当时她眼见着这敦厚的姑娘要被人卖入青楼,心里有些不忍,便买下了,还给她重新取了名字——紫衣,倒是挺勤快的,虽然不太会说话,但是烧得一手好菜,金铃挺喜欢的。
刚刚走回去,就碰到一脸讪笑着的裴司寒。
“我刚刚可是听到了,你要入宫?”裴司寒的眼睛泛出微微的寒意,声音也尖利了一些。
金铃点了点头,冷声应道:“你既然听到了便好,圣旨难违,若是我违抗了圣旨,可是杀头之罪,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我们不是一起中了那个鸳鸯蛊么?”
金铃学着他的笑容,笑得无害。
裴司寒也笑:“我自然是知道皇命难为,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理由要留着你,金铃姑娘可是自作多情了?”
“你!”金铃气噎,一甩袖子,不再理会他。
回到房间,把门一锁,她就进入了空间,躲在一堆花海里发呆。有时候拿起手里的笔,临摹着花朵盛开的形状,竟是如此惬意。
皇宫的那个地方……
终于再一次向她伸出了手。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以前。
她怀揣着点翠绝技,被应召入宫。
她想起曾经后宫的勾心斗角,竟是觉得遥远起来。
不知道刘夫人和三好过得是否很好?夫人是否还活着。
希望活着吧,少些愧疚,也可以弥补曾经心中的那份内疚。
五日之后,她就要站在那个隔世再见的皇宫了。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并没有那么兴奋。原本她就是打算利用锦云轩,打响自己的知名度,结识上流社会,最后再有机会可以入宫。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还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
出了空间,金铃刚刚走出房间,就听到彩蝶过来告诉她,裴司寒不见了。她到处找了,在府外附近也找了个遍,都没有人影。一个伤残人士能走到哪里去呢?
金铃有些不放心,若是他不小心死了,自己不也活不成了。
忽地,又转念想,他身体恢复得很快,而且武功高强,生命力无比顽强,没那么容易死。她宽了下心,说道:“你再去找找看,问问人。”
“是,小姐。”
话音刚落,对面房间就有个翩翩公子推门而出,脸上带着几丝玩味的笑意。
“他不是好好地呆在房间里么,你们联合起来作弄我?”金铃有些怀疑地看向一旁连连摇手的彩蝶,看她这副焦急的模样,看样子不像是假的,金铃冲着她挥了下袖子,说道,“好了,你下去吧。”
“小姐,我没有……”彩蝶仍然怕她不信,诺诺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金铃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彩蝶见她真的没有责怪的意思,才惴惴不安地离开,离开之前还瞥过一眼裴司寒,有些狐疑地皱了皱眉头。
金铃走了上去,嗤笑了一声道:“怎地不走,若是走了,我倒高兴。”
“金铃姑娘如此口是心非,当真不怕裴某如此一走了之。”裴司寒脸上的笑意在金铃看来无害得欠抽。
金铃吐了口气:“你走之前,先把解药留下,我还没想过要和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同生同死。”
“我倒不这么认为,有金铃姑娘如此美人同生同死,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我曾经倒是一直以为裴公子成熟稳重,谦谦君子,竟不知是如此无赖。”
“你口中的成熟稳重、谦谦君子,倒像是另外一个人,高显扬高兄。”
金铃从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不算熟悉的男子斗嘴都到这份上,而且不必在乎得罪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曾经,她说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她因为随口的一句玩笑,被太皇太后掌过嘴,她因为和小太监多说了一些话,就被掌珍告诫……重生后,她也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本性,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她以前伺候人,寄人篱下,她看别人的颜色,活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如今,她居然觉得自己有些挣脱了以前的枷锁,竟是可以和裴司寒说这么多话,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她觉得自己的本性正慢慢被这个无赖逼出来。
金铃鼓着腮帮子瞪着裴司寒:“你在我面前少提这个人。”
“怎地,这高兄不懂得怜香惜玉,得罪您了?”裴司寒唇角一勾,这才是毫无怜惜吧。
“这件事与你何干?”金铃斜眼瞥过他一眼,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毕竟这件事她并不想有别人知道,不要让别人搀和进来。
“与你有关,自然与我有关了。你在照顾我的这段时间,虽然算不得尽心尽力,至少还算有功,本公子一向赏罚分明,我帮你除了高显扬,可好?”裴司寒低下眼睛,原本温和的面色忽然一凛,竟是泛出了寒意。
“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金铃有些嗤笑地看着他,高显扬的武功不弱,金铃还把几本高超的武功秘籍给过他,就算裴司寒武功再高,如今受了重伤还未复原,岂能杀得了高显扬。
“杀他又何必我出手。”裴司寒伸出手轻轻拍了三掌。
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屋顶上纵身跃下,身姿轻盈无比。正是裴司寒身边的那个壮汉侍卫,此时他冲着裴司寒鞠躬抱拳,声音洪亮:“公子,我这就去杀了高显扬。”
裴司寒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大汉得了令,就要纵身跃上屋顶,金铃连忙制止他。
“不要,我开玩笑的!”金铃连忙拉住那黑脸大汉,生怕他就这么去了。
裴司寒敛去笑意,声音发冷:“可是,我却从不开玩笑。”
“好吧,算我的错,你要怎样?”金铃虽然恨显扬,却还没有要让他死的地步,她的爱没那么深,自然没有恨得那么深。
“我肩膀抬不起来,吃不了饭。”裴司寒无赖地看着金铃。
金铃一脸黑线。
黑脸大汉也是一脸黑线,虽然脸本来就黑,看不见。
他怎么不知道自家公子还有这么一面?
饭桌上,金铃把勺子深深地插入白白的米饭里,然后狠狠地□,最后往某个人脸上的某个孔里塞进去。
金铃特地把别人都遣了出去,她才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
就在这个时候,紫衣带了个人进来,说道:“小姐,高公子过来了。”
高公子?
高显扬!
金铃看到自己面前站着的男人,脸上一红,竟是讶然又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高显扬正好撞见这两个人如此亲密举动,正在错愕之中,再仔细看,那俊美男子竟是在棋盘上胜了他许多局的裴司寒裴公子。
他诧异地呆站在那里,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金铃别过脸去,把碗筷放了下去,整理好了心情,才转过脸来,佯作镇定地笑道:“高大哥,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命人多准备些酒菜了。”
“我只是顺便路过,便进来拜访下,没想到裴兄也在。”高显扬把目光移向裴司寒,微笑着点头致意。
“只是凑巧而已。”
高显扬对两个人突然要好起来,感到有些奇怪,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好问,也没有身份询问。
“高大哥,一起坐吧。”金铃把碗筷推向裴司寒,用目光示意,低声冷冷道,“自己吃。”
想着刚才他们两个人还商量着要把高显扬杀了,金铃有些忍不住想笑。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高大哥,一起坐吧。”金铃把碗筷推向裴司寒,用目光示意,低声冷冷道,“自己吃。”
想着刚才他们两个人还商量着要把高显扬杀了,金铃有些忍不住想笑。
但是她笑不出来,只是唇角微微一勾,目光扫过一眼高显扬,对着下人吩咐道:“再添一双碗筷,上壶酒来。”
紫衣闻言,立即应了一声,很快就把碗筷美酒添好了。
“公子请用。”紫衣抬手给高显扬斟满酒,抬起头来冲着金铃看了一眼。
金铃浅浅一笑,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裴司寒伸手提过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美酒,凑近鼻尖闻了闻,笑道:“这味道倒是有几分特别。”
金铃自然是不会告诉他,这是她按照空间里的书上记载的方法做的酒,但是做的不多。
“好酒。”裴司寒端起酒杯的模样,丝毫不像一个受了重伤未愈的病人。
“的确。”高显扬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金铃沉默地笑了声,好一晌,才抬起眼睛,冲着高显扬问道:“高大哥,伯父伯母近日身体可好?”
“家父家母一切都好。”高显扬答得坦然。
“那就好。”金铃词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裴司寒脸上依然挂着无邪的笑容,仿佛刚才说要把高显扬杀掉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高兄,我们难得一见,待会不妨再对弈一番。”
金铃皱了下眉头,瞥过一眼笑得无害的裴司寒。
高显扬点了点头,笑道:“当然。”
晚膳结束,金铃亲自泡好了茶,给他们端上,坐在一边,看他们两个人对弈。
一局下来,显扬再一次落败,只得拱手,又是兴奋又是失望地说道:“多谢裴兄赐教。”
“高兄的棋艺最近又精进不少,我也只是侥幸得胜而已。”
裴司寒脸上笑容温和,说的话也分外得体,毫不像在金铃面前耍无赖的模样。
高显扬站起身来,说道:“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
他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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