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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同人)金铃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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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就是未来驸马爷,不过我并不在乎。”金铃甩了下袖子,侧过脸去。
“哦,原来如此。”
“彩蝶,你先下去,我有事情要和裴公子商量。”金铃忽地念起了什么,连忙转过身来,对着彩蝶说道。
彩蝶退了下去,金铃这才撇过头来,冲着裴司寒伸出手来,说道:“裴公子,是否能大人大量,把解药给我?”
“我上次已经说过了,根本就没有解药。”裴司寒依旧气定神闲地说道。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之中,你一定有解药,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根本就没有中毒。”金铃一边伸着手,一边说道。
裴司寒依然淡定从容,慢慢地饮茶,好一晌才说道:“信不信,自然由你。”
“我一介草民,何必用得着裴二公子如此费心。”
“你难道忘了,本公子说过要娶你,明媒正娶,所以我又来了。”裴司寒说得认真,眼睛盯着金铃,没有移开目光。
“您乃是高陵节度使二公子,身份如此显赫,何必与我这样的普通女子纠葛,俨然应该像大公子一样娶个公主或者世家千金。
裴司寒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说道:“我并没有这种政治需求,一定要娶贵族女子。”
“即使你是这么想的,你爹你娘你哥哥你家族的人会这样想吗?你想娶我,但是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这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过问。”裴司寒捏着茶杯,几乎要把它捏碎了一般。
“你究竟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金铃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死死地盯着裴司寒,几乎要把他吃了。
裴司寒放下茶杯,说道:“我想你知道有关于我的东西应该比我想象的多,我不可能放任一颗炸弹在我身边,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就……”
金铃浑身一冷,俨然被裴司寒难得的冰冷的目光刺得发寒。
这才是真正的他么?
裴司寒忽地扑哧笑了出来:“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我死了,你不是也会死么?”金铃佯作镇定,狐疑地反击。
“正如你所料的那样,你没有中毒,从此以后,你不必再顾忌,只需顾忌自己的性命就可以了。”
金铃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猜不透他的心思,想不通一个堂堂世家公子,为什么会和马元贽相交,却又要对他下手?是窝里反,还是另有其他原因,金铃不得而知。
☆、第33章
第33章
“就像这样。”裴司寒话音刚落;白光掠起,一柄宝剑已经架在了金铃脖子上。
金铃忽地轻声冷笑了起来:“裴公子,金铃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根本配不上公子动手。何况,公子杀我也并没有什么好处,这不得好处的事情,公子又何必费神去做呢?您是要一个朋友,还是要一具死去的呢?”
金铃脸上露出一副淡然地笑容,仿若早已有了答案。她心里的确有几分自信,裴司寒至此没有动手,自然是并没有这个心思的,只要自己顺着他的心意说下去;必定能保住性命,甚至能找到一个盟友。
裴司寒用剑背轻轻挑起金铃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倒是反问道:“金铃姑娘好伶俐的小嘴,本公子不怕多此一举,不过要是有个朋友也是件不错的事。”
金铃抬手,轻轻推开那把锋芒毕露的剑,脸上仍然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绣花的绢丝手帕轻轻掩着嘴唇,笑意顿生:“公子果然是聪明人,不必金铃多说些什么。那既然我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我可就挑白了讲了。”
“我自然洗耳恭听。”裴司寒带着有趣的笑意坐了下来,抬手端起茶杯,细细端详起来。
金铃也依着坐了下来,脑袋微微一侧:“公子就不想知道,我究竟知道了多少吗?”
“你倒是说说。”裴司寒并不觉得惊讶,反倒是鼓励金铃继续说下去。
“好吧,那我就说了,若是说错了,还请公子给我纠正。”金铃眉眼一抬,目光动人,“那日我被迫救你下来,和你交手的是马元贽的手下,神策军,我说的可是正确?”
裴司寒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饶有趣味地抬起头来,说道:“没想到,倒是被你认出来了。”
“那衣服是神策军的,我肯定没有认错。公子明明与马元贽明面里交好,其实与他貌合神离,甚至还动了手,可谓是水火不容。”金铃掩唇一笑,说道,“这倒是稀奇得很,我看那马元贽可是巴结着您呢。”
“我爹与马元贽交情尚可,马元贽也有意拉拢我爹,所以对我格外礼遇巴结。”裴司寒说着,便露出一丝轻蔑的嘲讽,笑道,“只是,我恨不得他死。”
说着,他眼睛里的笑意立刻被冰冷的寒意所取代。
金铃连忙跟了一句:“我和裴大人一样,也恨不得他死。”
“哦?”裴司寒露出怀疑的质问声,“为什么?”
“那我问公子您,为什么?”
“我有自己的理由。”裴司寒抿着唇瓣,手里的茶杯几乎要被他捏碎,迸裂开来似的。
金铃心头一紧,脸上还要表现出镇定来:“我和公子一样,也有自己的理由,到了适合的时候,我一定会说出来,但不是现在。”
金铃想着,如果能借裴司寒之手除掉马元贽,给自己出口恶气,倒真是畅快。
“要我如何信你?”
“公子忍得了一时么?”金铃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裴司寒抬起头望了一眼金铃,说道:“我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还急这一时么?”
金铃总觉得裴司寒没有高陵节度使之次子这么简单的身份,否则不应该对马元贽有这么深的仇恨才对。她悄悄打量了一番,他倒是沉静得很。
“马元贽现在气焰正高涨,深得皇帝太后信任,周围高手如云,如今并不是杀他的好时机,只有让他狐狸尾巴露得干干净净,圣上太后对他厌恶至极,朝廷党羽剪除,那时除掉他才是大快人心,伸张正义。”金铃淡淡地说道,“公子觉得呢?”
“你现在对我倒是气得很,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裴司寒冲着金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金铃见自己一顿胡扯,总算是得了他几分信任,总算是安下心来。
“现在我的性命在你手里,我自然要对你气。而且,我们现在达成了联盟,朋友当是尊敬些。”金铃说得不落下风,丝毫不见软弱之气,“裴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
裴司寒道:“谁说我要走?”
“你不走,难不成要留在这里?”金铃蹙着眉头说道。
裴司寒道:“我已经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岂能让听了这些的你离开我身边片刻,我可是不放心得很,你这么聪明,嘴巴那么厉害。”
“我不是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还给你提了意见,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你是官家子弟,我只是平民女子,哪里敢悖了你?”
裴司寒淡淡道:“若是你逃了可怎么办?罢了,我们迟早都是夫妻,我便在你这里住下了,还是以前那个厢房。”
“你怎么这么自作主张,我邀请你了么?”金铃这么说着,急忙追上他的脚步,“你给我站住。”
话音刚落,那把刚刚收起来的宝剑又一次锋芒毕露,抵在她的脖子上,差点就要划破了皮,被这么一威胁,金铃只能冲着外面候着的丫鬟吩咐道:“去把裴公子以前住的那个厢房收拾好,今天公子就要搬进去。”
前脚刚把裴司寒送进房间,后脚下人就来报说高显扬来了。她连忙到大厅候下,端坐着喝了口菊花茶润了润嗓子,也压压惊。
高显扬一身儒雅的装扮,手里还折了一直桃花,那花开得很好,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刚刚经过一处,看桃花开得正好,便给你折了一支,拿来观赏也觉得怡人。”
金铃吩咐人把花收了起来,冲着高显扬说了声谢谢。
高显扬轻轻一笑,环顾了一下房子,问道:“刚刚从宫里出来,外面的生活可还习惯?”
金铃老实地回答道:“宫外的日子可比宫里舒坦多了。”
“宫里规矩多,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高显扬说完,顿了顿,看到还没收起来的茶具,问道,“刚才已经有人来过了么?”
金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头一惊,不过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点了点头:“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问题什么的就等水到渠成吧
☆、第34章
第34章
金铃吩咐紫衣给显扬上茶;又拿了碟点心上来。紫衣把显扬带来的桃花枝拿了下去之后,大堂里更加平静。
“高大哥宫中事务繁忙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我倒真是觉得意外的很。”金铃话语里带着一丝丝冷淡之意;显扬岂能听不出来。
他抬起眼睛,目光清澈,落在金铃身上,坦坦荡荡,倒是显得金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说道:“金铃,你以前给我摆过一盘棋,你说,只要我想破解此棋,便可以随意上门。”
金铃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笑声里带着一丝不自然:“原来是这样,我想起来了,那盘棋就摆在后院的琼花树下,高大哥请随我来。”
“多谢。”高显扬的声音不温不热,脚步随着金铃,稳步走出了大厅。
这房子并不大,到后院的路并不长。金铃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与身旁的影子交叠,却是如此陌生。后院打扫得甚是干净,石桌上摆着一副玲珑棋子,头顶便是开着白色琼花的大树。
“花开得正好。”高显扬忽地顿足,仰望着满树的琼花,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我想起了家乡扬州,那里的琼花应该开得娇艳吧。”
金铃一手扶着石桌坐了下来,一手挡着落日的余光,抬起头来,声音清冽:“这棵树是我命人移栽过来的,能活下来真好。”
“金铃,以往种种我都记得,对你的诺言我也时时谨记,若你还能接受,我随时可以兑现诺言。”
金铃吸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却是回不到扬州了。”
“为什么?”显扬亟亟追问。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低笑,一个白色身影闪了进来,脚步落在高显扬身边。裴司寒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又深深望了一眼金铃,说道:“因为她要跟着我回到高陵。”
“裴兄为何在这?”显扬自然已经知道了裴司寒乃是高陵节度使之次子,对他稍稍有了几分谨慎之意。
裴司寒坐了下来,抚弄了一下腰间的红穗,眼眸里含着一汪笑意,道:“高兄还不知道,我与金铃姑娘即将成亲了,不过,恐怕不能邀请你了,我们要回到高陵行婚姻之礼,高兄深受皇上太后赏识,恐怕不能前往吧。”
语毕,高显扬的脸色稍显难看,目光落在金铃身上,带着几分狐疑,问道:“金铃,这是真的?”
金铃连忙站起身来,瞪着裴司寒,凑上去压低了声音:“裴司寒,不要忘记我们的盟约。”
裴司寒抿唇淡然一笑,在金铃凑过来的脸颊上轻轻一碰,道:“可是,本公子的确是要把你带回高陵啊。”
金铃忍着怒气不能发作,用袖口重重地擦了一下他嘴唇刚才碰到的地方,往后退了几步,没好气地说道:“高大哥,今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招待你了,请回。”
她衣袖一挥,脸都没有看下高显扬。
高显扬掩藏好所有的疑问,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冲着裴司寒点了下头,告别说道:“那裴公子、金铃,我告辞了。”
“紫衣……紫衣……送!”金铃背对着他,大声喊着紫衣的名字,直到紫衣跑上来把高显扬带了出去,她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冷冷地看向对面的裴司寒。
裴司寒饶有趣味地看着石桌上的棋局,手中的棋子一直没有落下,偶尔眉头紧锁,偶尔豁然开朗的模样,嘴上还在说:“本来可以和高显扬好好下场棋,然被你赶走了。”
金铃搅弄着手绢,道:“你若是想,现在便把他追回来好了。”
“人既然被你赶走了,本公子怎么能负了你的意。”裴司寒玩弄着指间的棋子,叹息了一口气,最终放回棋子,盒盖而起,道,“这棋局果真精妙。”
“原来,你也破不了。”金铃嗤笑了一声,“不过,这也难怪了,这可是南朝名僧留下的两副棋局之一呢。”
裴司寒丝毫不在意,纵身一跃,摘下了一支琼花,置于鼻尖,嗅了嗅,颇有感怀地说道:“棋好,好也好……人也好,金铃姑娘可别忘了,你我可是互相听了彼此的秘密而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自然,我肯放过你,你却未必肯放过我,我只得委曲求全了。”金铃掩唇一笑,眉目轻轻一抬,仪态万千。
“金铃姑娘果然直爽,说的话句句皆真,本公子活了这么多年,倒真是难得一见像你这样的女子。”裴司寒道。
金铃回道:“我们彼此都清楚了对方的真性情,拐弯抹角的反倒麻烦,我若是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你言听计从,又或者存心欺骗,你恐怕早就对我失去了兴趣。”
裴司寒笑哼了一声,不置一词,嗅着那支琼花信步往院外走去。他的脚步很轻,根本没有声音,他的轻功不弱。
金铃揪着胸前的衣服,忿忿地坐了下来,想伸手掀了棋盘,却还是忍住了。
这些日子,京城的气氛也很热闹。皇帝要把女儿嫁个好人家,这可是全天下的喜事。金铃这几日闲在家里无事就画些新的花样,或者跑到空间里侍弄些花花草草。郭夫人派人过来传话,还要些花装饰,金铃亲自从空间里挑选了模样出众的花给郭府送了过去,一来可以增进感情,二来也是最重要的是,可以甩掉家里那个可恨的家伙。
到了郭府,得到通报之后,郭夫人在花园里接见了金铃。金铃介绍了一下带来的花,并且向花匠讲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郭夫人爱极了这些颇具新鲜感的花朵儿,但是听到这些花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只能开一季颇觉得可惜。
出郭府之前,金铃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奖赏。
“太皇太后现在还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尚宫局里没人手艺能比得上你,心思也比不上你,可是念你得紧。”郭夫人说道。
金铃连忙回道:“多谢太皇太后和夫人的抬爱,金铃出身微贱,多亏了夫人赏识,太皇太后不嫌弃,才能让我有机会入宫为公主准备嫁妆,我已经很荣幸了,并不敢奢求更多。”
郭夫人面上也不露出任何表情,维持着微笑,说道:“好了,你今日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
金铃领了封赏回到府里,得知裴司寒入了宫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码字,好累,改不了的臭毛病。
我忏悔,经常性抽风不想码字之类的,果然是病么
☆、37第35章
第35章
金铃捏了捏腿,命彩蝶给自己上了杯茶;好不容易享受片刻清闲时光。也不知道裴司寒是怎么骗过他的父亲和兄长;能这样轻易地就在她家里白吃白住。
“小姐这几日可是累坏了,要不要彩蝶陪小姐出去走走?”彩蝶端上来一盘点心,轻轻放下;眉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今天有庙会;可热闹了;小姐不妨去求求签;问问……姻缘……”
金铃眉眼一抬;眼角一斜,轻哼道:“姻缘之事又岂是能求得来的;我又何必白费功夫,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热闹的。”说着,她轻咬了一口做工精致的点心,问道:“这味道不像是紫衣做的。”
“是啊,这是裴公子从皇宫里带出来的点心,是皇上赏赐的呢。”彩蝶脸上露出艳羡之色,“小姐,皇宫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我只听人说过,里面金碧辉煌,宝物应有尽有。”
“只有局里的人才会明白那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外面的人羡慕里面的人锦衣玉食,里面的人却羡慕外面的人家人团圆自由美好。”金铃抚平了袖子上皱起的一丝涟漪,脸上堆起苦笑,“即使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那又如何,没有一个人真心待自己,只有利用和被利用而已,最终却是殊途同归,老死宫中。”
这番话金铃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也许是重生前的自己。
刚刚准备出门,却有人来拜访,金铃还在诧异着如今这个日子还会有谁来,听到紫衣说是一位叫宝珠的女子,便更诧异了。上次她就彩蝶说宝珠过来找过她,如今她再次找来,倒也不稀奇,只是所谓何事,倒真是让她有些好奇起来。
宝珠穿得素雅,素锦绣着紫色的花纹,颇为大方,衬托着那张白皙的脸庞,更是楚楚动人。她早就知道宝珠原本出身官宦人家,家道中落,才会沦落至此,想来家教的确是不错的。
金铃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命人备好了茶和茶点,招呼她坐了下来,笑着询问道:“不知道宝珠姐姐所谓何事,大驾光临?”
宝珠眉眼谦恭,忽地,抬起眼睛来,手脚踌躇,一副不太好开口的模样,好一晌才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得罪过你,我也知道错了,我知道你和郭夫人交情甚好,我希望你能帮我说说情,让我进宫,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金铃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抬起手臂,用袖口遮住朱唇,道:“宝珠姐姐这件事倒真是为难我了,我虽然与郭夫人有几分交情,但是人家毕竟高高在上,我哪里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开什么口。”说着,连忙摇了摇手臂,只当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宝珠连忙跪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哭腔:“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请求什么,但是,我会用命相报,只要能让我进宫。”
“唔……”金铃一副好奇的模样,问道,“我倒是比较感兴趣你为什么这么想进宫?即使进了皇宫做了宫女,一样是没有地位,没有名利。”
“我……是为了进宫见一个人。”宝珠擦干了眼泪,“原本我就是打算学了江家的绝学然后进宫,没想到这个计划却被你破坏了,你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难以猜透。”
金铃嗤笑了起来:“你想猜透我么?恐怕这个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也许吧。”宝珠站起身来,走到金铃面前,端起桌子上的茶,敬给金铃,说道,“既然你不能帮我入宫,那么,我向你拜师,这样可以么?让我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在皇宫里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么?”金铃端坐着,岿然不动,声音冷冷的。
“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金铃冷笑了一声:“真好。”
“我突然对你想进宫的理由不感兴趣了。”金铃站起身来,手指绕着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说道,“如果十年之后,你还想着进宫的话再来找我,如果你还有耐心的话,我就帮你。”
“十年?”宝珠诧异地抬起头来,有些失望地看着金铃的眼睛。
“对,十年。”金铃说完,便让彩蝶准备着出门。
今日京城庙会,果真是热闹。人潮涌动中,金铃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小摊上挂起来的红色的缨穗,缨穗上的玉环质地透亮,在温柔的阳光下透出柔和的光泽。
没有丝毫犹豫,金铃就这枚剑穗买了下来,脑海里想着把这缨穗挂好的情形,忽地,有些失落起来,竟是不知道这剑穗究竟能送给谁。
金铃把缨穗收好,突然有些晕晕的,虽然这太阳不算毒,但是挤在人群里,还是又闷又热。
彩蝶连忙扶过金铃,指着前面说道:“小姐,到前面的庙里休息一下吧。”
原本是不信的,但是走进庙里,看着善男信女们,满怀希望在菩萨面前祈祷,金铃倒真愿意相信了,若是只要祈祷便能得到心中所想,那该多好。
金铃刚想吩咐彩蝶去准备香和蜡烛,便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正是万夫人和万宝贤很是大方地添了许多香油钱,又是和大师好一阵的商量,好像是要做什么法事。
宝贤仍然不脱少女气息,有些无聊地用目光四处打量着,最后落在了金铃身上,便松开万夫人的手臂,兴奋地走了上来,说道:“我记得你,姚金铃。”
“见过宝贤小姐。”金铃有些膈应地冲她微微颔首。
“上次你做的钗,我娘很喜欢,我也觉得不错,听说你在皇宫里又历练了许久,手艺又增进不少,连太皇太后都赞赏有加。”万宝贤一脸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表情,笑道,“我这些首饰都已经戴腻了,我想让你帮我打造一些。”
金铃抱歉地笑了笑,道:“本来我是应当答应的,但是我很快就要离京了,所以,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我前几日倒是做了几支钗子,小姐若是不嫌弃,我回去就命人给您送去。”
宝贤倒也不发脾气,笑道:“那也好。”
“小姐,东西准备好了。”彩蝶适时走了上来,恭谨地跟在金铃身侧。
金铃笑道:“我听说这里求姻缘是顶有用的。”
宝贤一听,连忙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所以想过来一试。”
两个人说着,便一齐在观音娘娘面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恭谨地闭上了眼睛。
“观音菩萨保佑,赐信女与裴司寒公子有一段美好姻缘。”
金铃耳边传来宝贤低低的祈祷声,心头不由微微一怔,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她接过签筒,心有些乱,随意地抽好了签,又拿去解了,却是一个下下签。
彩蝶见金铃脸色不大好,连忙安慰道:“小姐,这东西可万万不可当真。”
金铃把写着签文的纸撕了个粉碎,嘴角勾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我又岂信这些。”
回去的路上,金铃坐在马车里,拿出那精致的缨穗,仔细地端详了片刻,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张少年的脸,心情不由有些好了一些,撩起帘子,说道:“绕个路。”
金铃指了指左边。
马车经过高家的时候停了下来,金铃下了车,盯着牌匾看了许久,一股物是人非的怅惘感涌上了心头,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长得已经夺走了一条性命,短得仿若还是昨日。
天色已暗,更是为这个少人的房子增添了几分寂寞。
高伯父并不在家,显扬却在。
“要是早知道你来,肯定让厨房备些你喜欢吃的。”高显扬的几句话有些生疏起来。
金铃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经过的时候想要进来给伯母上柱香。伯母过世的时候,我在宫里,没有能来拜祭。”
“我娘其实一直都是念着你的。”高显扬叹了口气,道。
金铃眼睛一酸,说道:“我却因为你,而与二老生疏。”
“你跟我进去吧。”显扬回过头来,对着金铃谦谦一笑。
金铃恭恭敬敬地在高夫人的牌位前点了香,说了几句安息,三拜之后把香插好。
“好久没来了。”金铃走出祠堂,吸了一口气,“变了。”
“陌生了吧。”显扬说道。
金铃扑哧笑了声,道:“我会永远记得那个舞剑的少年,曾经许过我诺言的少年,从来没有变过。”
显扬还是轻笑。
金铃摸了下袖子里的缨穗,打量了一下显扬,说道:“你的剑呢?”
“在房间里,我练武的事,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能再舞一次剑么?”
显扬点了点头,从房间里取了剑,就在他的院子里舞了起来。剑气游走在灯光的阴影中,竟是像眼泪一样透明。
金铃注意到他剑上的剑穗,问道:“好精致的剑穗,是哪家的好姑娘做的?”
“是三好姑娘谢我上次救她送的,没有其他意思。”显扬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金铃没有拿出自己买的缨穗,只是笑道,“三好是我的朋友,我又岂能误会,只是你毕竟是宫中棋博士,她是后宫宫女,我只希望你们不要犯错。”
说着,她仰起头,呼出了一口气:“天好黑,我回去了。”
拒绝了留下来用晚饭,金铃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38第36章
第36章
金铃扶着额头;面无表情地撩开帘子,往外面看去,热闹的依然热闹着,冷清的依然冷清着。
回到家里;便看见裴司寒在大厅正和人说这话;语气里却不见任何的轻松。金铃刚准备询问裴司寒另外一个男人是谁;却见那温文儒雅的男子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了金铃面前;脸上的笑容说不上是真实还是虚伪。
“你就是姚小姐?我是司寒的大哥。”裴思哲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回过头去,对着自己弟弟微笑着颔首一下,才说道,“我弟弟这阵子谢谢你的照顾了,他比较任性一些,一般人还真是很难容忍他。”
“原来是裴大公子,准驸马爷,能够照顾裴二公子,是民女的荣幸才是,何谈容忍。”金铃扯着嘴角,露出虚伪的笑容,目光瞥过裴司寒慢慢变难看的脸庞。
“金铃姑娘真是过谦了,我这二弟什么脾气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裴思哲笑着说道,“的确是让人很难省心。”
“二哥,你话太多了。”裴司寒苦着一张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警告的语气说道。
裴思哲儒雅地一笑,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听,就出去吧,我正有事和金铃姑娘说。”
裴司寒闻言,脸立刻冷了下来,目光锐利起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上前来,把他挡在了身后,说道:“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并不希望你插手。”
裴思哲苦笑着说道:“你倒是以为我喜欢管你的破事,若不是爹吩咐我好好看着你,你当真以为我愿意管你,你的性子我哪里不知道。”
“大哥,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跟爹解释。”
裴思哲打量了一番金铃,有些好奇起来:“你要是不让我和金铃姑娘单独说话,我可就在这里说了。”
金铃大抵上也猜到了裴思哲此番意思,轻笑着拉开裴司寒的手臂,说道:“裴大公子的意思,其实我也能猜透个几分。您是想说我和裴二公子交往过密,不合规矩,是么?”
“姑娘既然知道了,我便直说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二弟不懂事,与你私定终生,终究不合规矩。”裴思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爹早就已经给司寒物色了几个女子婚配,门当户对,只是他却为了你,不肯妥协,其实,我倒是一直对司寒钟情的女子有些好奇。”
金铃苦笑了一声,说道:“驸马爷可能误会了,我与裴二公子恐怕并不是你口中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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