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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坑姐的穿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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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月一直在门口看着,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宋家村的时候,她亲眼看到这些女人被捆在高台上,声声凄厉的高叫冤枉,眼里是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她们的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喉咙早就哭得嘶哑,可下面看着的那些人,全没有一个有一丝半点的同情,看着她们,似乎她们并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鸡,一群羊。

屋里的女人哭过以后开始叙旧。

“张家大娘,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别提了。那个天杀的嫌弃我年纪大,将我一个人扔到山上。如果不是我听说这里有个女人的寨子,拼死走了过来,我现在肯定给野猪填肚子了!”

“孟家嫂子,你怎么也在?”

“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呢?要不是苗寨主凑巧路过救了我,我早就被卖到那种见不到天日的地方去了!”

“是啊,不就是房子倒了吗?今年雪特别大,茅草房怎么会不塌!他们居然要把我们烧死,我们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大妹子,快别哭了,现在不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啊,苗寨主可有本事了,她一个人护住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啊!以后你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帮着种种地什么的,苗寨主不会亏待你们的!”

“可是,可是,我们都是嫁过人的人了,没有男人能活吗?”

“怎么不能活?反正那些男人也是想要我们的命的,我们再不靠着自己,那还不如直接挂房梁上!看看人家苗寨主,不也没有男人吗,不但自己活得好,还能养活我们一个村子呢!”

虚月静静的听着,脸上呈现出一种迷惘的神色。眼前所见,和她几十年来受到的教育有着激烈的冲突,一时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苏慢慢走到她身边:“虚月道长,跟我来,我想和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虚月很可怜,她只是被洗脑了。但她本质是善良的,而且读过书,有自己的思想,面对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截然不同的世界,她需要备狠狠的刺激一下才能醒悟过来。而一旦清醒了,虚月道长会变成女权卫道士哦!

46真相什么的,最讨厌了

虚月好似丢了魂一般;跟着刘苏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好像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刘苏也不说话;带着她慢慢的走到了村子西头的钱嫂子家。钱嫂子女工活做得好,村里新扯了许多布,买了不少棉花,她正带着一些女人一起给大家做新棉袄。一堆人边干活边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高兴的事;嘻嘻哈哈的。

“钱嫂子是苗七娘救的第一个人。那天她一个人在家里;正好有个过路的客商又累又渴;到她家门口歇脚;她便端了一碗水给人家喝。那客商为了表示感谢;送了她一些压箱底的卖不出去的小玩意儿。结果;她的丈夫,她的家人,都说她不守妇道,勾引男人,要不然别的男人为什么会送东西给她呢。所以,他们便要拉她去沉塘。什么是沉塘你知道的吧?就是把活生生的人装在笼子里,然后放上几块大石头,扔进河里淹死。如果不是苗七娘正好路过,她现在估计早就在水底,成为一具枯骨。”

虚月一言不发,刘苏继续带她往前走着,到了村里的大食堂。孙妈妈带着几个人正在忙碌着,将前一阵虚夜猎回来的野猪肉用盐腌了,挂起来风干,准备留着过年的时候吃。还有几个人正在大灶前烧着火,炸过年的麻花。天气寒冷,可大家忙得热火朝天,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有的额角还有几颗细汗。

“孙妈妈的丈夫去世后的当天,她的大伯便用麻绳套住她的脖子,像牵牲畜一般牵着她去卖,就因为她没有儿子,所以她丈夫的家产,她的一切,包括她本人都属于死去的丈夫的哥哥。她跪在地上又哭又求,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因为她不够漂亮,她的大伯对她又打又骂,觉得卖不出个好价钱,只能卖到最低等的妓寨中去。如果不是采买的蔡婶子正好路过,花两百文将她买下,她现在可能早就烂死在某个妓寨里了吧,而她的一条命,只值两百文,连一头毛驴都不如。当初我家阿毛可是花了我两吊钱。”

虚月垂下眼帘,不去看那些红红的笑脸。刘苏也不指望她回答,领着她去到村里的学堂。学堂是从原来的一座大一点的屋子刚刚修整好的,凌恒正在里面给孩子们上课,用的教材也是最初入门的《百家姓》。全是些大小不一的女孩子,书还是两个人合用一本,她们还是学得异常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这里面,有一生下来就被扔到山上的;有家里吃不饱被卖掉的;有跟着妈妈被卖掉的。坐最角落的那个孩子,是刚来没有多久的。她今年十一岁了,可看上去依旧是七八岁的样子。因为她五岁那年就被卖做童养媳,吃不饱穿不暖,整天干活,还要挨打挨骂。她是自己逃来这里的,因为她的公公没事就到处摸她,可家里所有人都说是她的不对,还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她伙同另外一个童养媳一起逃到了这里,刚来时,两个人满身的伤,身上一点肉都没有,全是骨头,摸着都扎手。”

虚月只觉得眼眶发红发酸,她抬头望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刘苏依旧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到了一座看上去比较结实的瓦房前。里面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有一些已经几乎不能动弹了,齐光和春兰正忙着照顾她们。

“村里的老人都住在这里。她们都是苗七娘在打猎的时候一个一个从山上捡回来的。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是这个规矩,女人老了,做不动活的时候便扔到山上,让她们自身自灭。你看左边的那个人,她的年纪并没有到上山的地步,可是只有一条胳膊,做不了活,同样也被扔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的胳膊是为什么没有的呢,那是因为,前些年闹饥荒,她的胳膊被砍了下来,煮汤给家人喝了,救了他们的性命!”

虚月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紧紧的咬着下嘴唇,跟在刘苏后面,慢慢往演武场走去。虚夜充当了临时的教头,和苗七娘一起指导着村里的马队成员们。

“她,她们,也是被抛弃了的吗?”虚月声音颤抖着。这些女人都是正值壮年,力气又大,干活应该是一把好手吧,如果连这样的女人都活不下去的话……

刘苏微微一笑:“苗七娘的事情,你也很清楚吧。其他人,你要不要自己问问?”

虚月默默的点了点头,在一旁守着,等到休息的时候,随手拉住一个女人问她的情况。那女人恨恨的道:“我本是当官人家的女儿,结果被贪慕虚荣的父亲送给上司做小妾。这就算了,那个上司家里有男人做正室,极为妒忌,对我们这些妾非骂即打,我们又不敢还手,只能忍着。有一天,那个官儿和正室吵架了,一连在我房里住了三夜,正室怒了,便拿了刀来砍我。我从小力气就比常人大,害怕被他砍死,结果将他推倒,他的刀砍到了自己的脚上,受了些伤。那官儿便要把我打了五十板子后扔回了家。可我的亲生父亲,根本就不在意我的伤,反而对我痛骂一通后,扔到了乱葬岗。若不是苗寨主好心将我救回来,我的尸身恐怕都被狗吃光了。我是死在男人手上的,我也要杀了那些狗男人!”

怎么会这样?虚月觉得,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完全颠覆了。她飞身往山上奔去,完全不管身后虚夜惊讶的呼声。

“我师妹到底是怎么了?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虚夜有些担心,扯了刘苏的衣袖不让她走,“你要是把我师妹气跑了,你自己就要入逍遥派,不然就剩我一个人,这种派别还有什么意思!”

刘苏黑线:“我觉得,你师妹只是想安静安静,没有事的。”

“真的?”虚夜看了看她,眼里闪着怀疑。

“比珍珠还真!”刘苏很用力的点头,“你想想,我怎么可能欺骗仙人呢?”

虚夜这才满意:“哼,谅你也不敢!”

一直到晚饭时分,虚月才从山上回来,从外表看,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只是脸上的神色有了些微的不同。

由于有了小北都的友情赞助,村子里的物质生活上了一个大台阶,每天的饭菜里也有鸡蛋和荤菜了。齐光自然而然的给刘苏夹菜:“师弟,多吃些。”

“公子也要吃我的!”春兰在这种时候总是会抢着表现的,也给她夹了一筷子。

一般情况下,看到心中注定的一对小攻小受同时讨好一个女人,虚月是会表现出不满的,总是要讽刺两声,可这次她却保持了沉默。桌上几人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酸溜溜的语言了,一时间没有了声音,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都看我干嘛?”虚月正在努力吃饭,“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虚夜咳嗽一声:“那个,师妹啊,你就只打算说这么一句?”

虚月一愣:“对了,刘姑娘,一会儿我还想跟你谈谈。”

太阳绝对是从东边落下去的。几个人默契的转头去看外面的夕阳:这个世界太不正常了,肯定坏掉了!

小春兰更是狠狠的在身边凌恒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凌恒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冲着他低吼道:“你干什么?!”小春兰眨巴眨巴着大眼,郑重的点了点头:“嗯,不是做梦。”

做你个大头鬼的梦啊!凌恒很是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却见原本看见他就害怕得像个鹌鹑的小春兰居然开始很淡定的喝汤,理都不理他。

凌恒望天:他到底做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凌北都不当,跑到这里来受这个害,地位直线下降啊有没有!他的脑子进水了,绝对进水了!

饭后,虚月顶着一帮人疑惑的眼神,走到刘苏身边:“我想跟你谈谈。”

“行啊。”刘苏很爽快的跟着她一起出去,留下满头黑线的男人们面面相觑。

“刘姑娘,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错了?”虚月一针见血。

刘苏点头:“完全错了。在天山童姥出现以前的女人很可怜。她们没有地位,依靠着男人生活,穷人家的要出去干活,吃穿都成问题,而有钱人家的却是一辈子被困在大宅子里,为男人操持家务服侍父母还要找小妾开枝散叶。可是,她们有律法的保护。正妻是有体面的,是不能随便被休的,至少,还有多年媳妇熬成婆这样的说法,只要生了个好儿子,以后总是会过上好日子的。在你们逍遥派的天山童姥出现后,就完全不一样了。被律法保护的人成了男人,那么女人怎么办呢?只能做家务,生孩子,然后在家里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批被放弃。她们的日子,比之前艰难了许多倍。男人也是可怜的。我不能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我认为,阴阳调和才是正道。有的男人天生是喜欢女人的,却不得不为了面子娶了另一个男人,这难道不是害了两个人吗?你看看小春兰就知道了。他以前是小倌,日子过得很可怜,凌恒买下他以后,也是把他当做玩具来看。他之所以依赖我,就是因为我救了他,并且给了他正常人的生活。其实,如果他可以选择,他一定也不希望去做小倌。我也相信,许多男人都不愿意雌伏人下,例如说六皇子家的易小哥。所以,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全错了。”

半响,虚月才缓缓的开口:“我不跟你们一起寻宝了。我要留在这个村子里,教孩子们读书,教大人们练武。是逍遥派害得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我也要尽力做些什么,让女人们过得不这么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封建社会的女人,永远也是第一批被放弃的,这章里这些女人遭遇的事情,在封建社会也同样会出现。嗯,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如果一个男人让他在成功、金钱、父母、女人之间选择,大多数人会第一个抛弃女人。“大丈夫何患无妻”这个思想,早就根深蒂固的印在了人们的心里。

包括现在 上很热门的女配重生文,大多数作者都是选择让重生的女配遇到能够打败原男主女主的有钱有势高富帅,然后那个高富帅自然会帮着女配去报仇。而女尊文里,都会开各种各样神奇的金手指。

为神马不能让女人来做BOSS呢?中国的封建社会太长了,女人本弱这种说法,不单单是男人,许多女人都很认可了。。。

47蒙汗药什么的,最讨厌了

虚月开始和村子里的人交往。

人果然是相处出来的。虽然她一开始骄傲了点;不合群了点,可时间长了众人也发现了她的好处。逍遥派的高端教育不是说着玩的,虚月就属于能文能武的类型;而且特别认真,要求也严格,没有多久便被村里人接受了。

“虚月阿姨,你说好了要教我们画画的!”几个小姑娘缠在虚月的身边。

“要叫姐姐;姐姐!”虚月满脸无奈;“我有这么老吗?谁再喊一声阿姨就别想学画画了!”

“姐姐;姐姐!”孩子们见机极快的改口;虚月这才表示满意。

苗七娘远远的看着;对刘苏一拱手:“刘姑娘;多谢你们的相助。如果不是你们;估计我还要再去抢几批,才能让大家过年吃得上肉。”

刘苏笑笑:“我也不是白帮忙的。我现在脱不开身,你能不能派两个机灵一点的人,去京城帮我打听一些情况?”

苗七娘连连点头:“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从今天起,我们寨子全听你们的!”

“那倒不需要,”刘苏皱皱眉,“不过,你们一直这样打劫或者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对了,你说过,附近是不是有其他的强盗?”

提起这个,苗七娘也很是忧虑:“还有另外两拨。一个是在东边的双龙山,一个是在南边的宝塔山。他们都是些男的,功夫比我们好,做事也比我们狠,官府对他们更加忌讳一些。只他们的地势不如我们险峻,有时候他们也会到这里来闹事,想把我们赶走,占了我们这座山。还好他们本身两家就不和,我们才能仗着地形,在夹缝里生活下去。”

宝塔山,而且在南边?刘苏耳朵里听到了这个,不由得一喜:“你说的宝塔山,有什么来历不?”

苗七娘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话题扯这么远,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宝塔山不高也不险,只是它下面有一弯水,把路隔绝开来。宝塔寨的寨主姓颜,最是贪花好色,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

刘苏接着问道:“那为什么这座山叫做宝塔山呢?”

苗七娘道:“之前颜寨主也跟我吹嘘过。说山上和水里曾经都有妖,有一位仙人下凡,修建了一座宝塔,将妖都收伏住了。不过时间太久,那个地方又偏,现在那座宝塔早就破败得不像样子,颜寨主将它圈在寨子的中间,做个表记。”

天王盖地虎的下一句果然是宝塔镇河妖啊!刘苏找到了一个答案,觉得心旷神怡,又问:“那这么些年,有人进过这个宝塔不曾?”

“没有。”苗七娘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她对一座破宝塔这么感兴趣,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据说那个里面闹鬼,凡是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过,还有一个死在了门前。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禁地了。”

果然是那里!刘苏兴冲冲的跑去跟虚夜说清楚,虚夜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天王盖地虎的后半句是宝塔镇河妖?”

刘苏无法跟他解释清楚,只是很坚定的点头:“就是这样,你信我。”

虚夜只是洒脱了一些,其实并不蠢。这一路上和刘苏相处时间越久,他便觉得她身上有越多的东西很是奇怪。例如说,她时不时的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时不时的会有一些奇异的动作;知道一些莫名的知识。这种种的行为,都和逍遥派流传下来的秘卷上天山童姥有些像。

只不过,天山童姥看见男人和男人站在一起便眼睛发光,而刘苏则是面露厌恶。

或许,这是因为天山童姥知道自己当年做错了,就又派了自己的转世来纠正这个错误吗?虚夜忽然有了这个大不敬的念头。他自认为是仙人,是超脱于五行八界以外的,完全没有情情爱爱的念头,只是看得多了,有时候心里也会觉得,当年逍遥派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如果刘苏真的是天山童姥的转世的话,也算是一件好事。

虚夜缓缓的点了点头:“好,事不宜迟,我们收拾行囊,就去那个宝塔山看一看。”

村子里的人对他们依依不舍,苗七娘派了最为灵活机变的蔡嫂子和郑家娘子换了男装,扮成行脚商人的样子,去了京城,沿路打探消息。而虚月则留在村子里,一方面负责教导村民练武,另一方面逍遥派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联络暗号,可以随时和虚夜联系。

刘苏等人重新上路,只不过这次的坐骑清一色的换成了小毛驴,马匹都留在了村子里。这下阿毛开始神气了。在马的面前它自惭形秽,可是在毛驴们中间,它是理所当然的领头驴!

阿毛趾高气昂的走在最前面,身边是它的爱宠春兰的坐骑,弄得小春兰也与有荣焉,特别是看向齐光的那挑衅的小眼神,让一贯脾气温和的齐光都生出了毒死这厮的心思。

“听说,宝塔山也被一群盗贼占住了,你准备怎么过去?”凌恒冷冷的开口,完全无视小春兰的炫耀,“难道,你还想被他们再捉一次?”

“有仙人在,不怕!”刘苏对虚夜的态度一直是不用白不用,仙人在手,天下我有!

虚夜很骄傲的扬起脑袋,做仙风道骨状。无奈他胯/下的小毛驴实在太不给力,发现路边的积雪下有几株绿色的小草,便颠颠的跑去偷嘴,虚夜的仙人姿态被害得消失殆尽。

宝塔山其实挺远的,从地图上看,正好处于那朵邪恶的菊花的花蕊部分,这越发坚定了众人“此处有宝”的心态,也不惧寒冷,日夜兼程。

这一日,他们到了一道弯曲的水边,绿水环绕中,一座秀气的小山峰静静的矗立着。山顶上还有些银白色的积雪,而山下却种满了耐寒的松柏,又是一片深绿色,看上去就如同戴了一定白色的小帽子一般,分外别致可爱。

“我们去那里歇歇脚吧。”不远处有一间小小的茅草屋子,斜斜的伸出一道挑帘,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春兰笑道:“这倒是和我们的那个行医的帘子有点像,可惜我们的帘子忘记在苗寨主那里了。”

“回去再拿就是了,何必这么小家子气。”凌恒白了他一眼,然后又一瞪刘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都是你,把春兰都给带得小气了”。刘苏冲他挥了挥拳头,又不怀好意的瞄一眼他的下面,凌恒的脸色刷的就变得惨白:没有办法,一秒钟变小蚕豆的事实太过震撼了……

酒铺里并没有生意,只有一个小二趴在桌上睡着,见有人进来,他连忙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笑嘻嘻的过来招呼。凌恒大摇大摆的坐下:“将你们这里的拿手菜统统都端上来!”

这不是找抢吗?这里离贼窝子很近的!刘苏很无语的看着凌恒,这厮穿着油光水滑的貂皮大氅,腰带正中一粒洁白的羊脂玉散发着幽幽的光,就差骚包的在脸上写着“我很有钱快来打劫”的宣传标语了。

那小二点头哈腰的答应了,没有一会儿,便端了些酒菜出来,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刘苏皱皱眉头,冲凌恒小声道:“你太厉害了,人家为了你在汤里下了蒙汗药,要不这碗汤你一个人全包了?”

凌恒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穿得夸张了些。不过,他只是想要展现出自己的英俊潇洒威猛不凡嘛,至于这么取笑他吗?而且,蒙汗药什么的,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来说,根本不算问题啊!

齐光拿勺子在汤碗里搅了搅,然后给刘苏盛了一碗,笑道:“天冷,喝点汤暖暖。”

“嗯,师兄也喝。”刘苏投桃报李的也给他盛了,笑得眉目弯弯。

“咳咳。”虚夜咳嗽两声:这里可是会下蒙汗药的黑店,你们两个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了好不好,很伤眼的好不好?

店小二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就见这群人吃了饭,喝了酒,又喝了汤,然后掏钱付账,接着便准备出门,完全没有一丝半点被药倒的样子。

难道蒙汗药时间太久,没有药效了?店小二有些蒙,傻乎乎的看着这些大鱼与自己擦身而过,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从后厨奔出七八个大汉,有的手上拿着斧头,有的拿着菜刀。

又是打劫!刘苏抚额,直接一把药粉洒了出去,那些人连同店小二一个个立时倒下,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这才叫蒙汗药,你们的那种实在是太差了!”刘苏摇头叹息,“这年头,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凌恒默默的把自己摆出的打架姿势调整过来,心里吐血:这个女人太强悍了,连让他表现一下男人气概的机会都没有啊!

齐光道:“这里说不定就是宝塔山上强盗的一个窝点。要不将他们捆住,换了他们的衣服混上去吧。”

刘苏点头:“师兄你真聪明!小北都,找绳子,捆人!”

好吧,他已经完全沦为打杂的了。凌恒两行宽面条泪,去到后面寻找绳子,而虚夜则是皱了皱眉,一扬头:“这种烂糟糟的衣服,本仙人才不要穿!”

厨房后面有船,入夜时分,几人便鬼鬼祟祟的划着船往宝塔山的方向而去。而被捆住的那几个人恰好幽幽醒转,倒不是药效过了,而是被冻醒的。这寒冬腊月的,棉袄都被扒了,人会变成冰棍的!

店小二欲哭无泪: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厉害的人物,他就不下手了好不好!这下好了,他们被一窝端,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就算了,还不知道被下了什么手脚,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冷啊!正在几人彼此用眨眼睛表达含义的时候,一股暖流从天而降——在阿毛的带领下,几只小毛驴正有志一同的往几人身上浇灌着某种温暖的液体,还时不时的咴儿咴儿的叫着。

让他们死了吧!店小二翻翻眼皮,发现,还是晕过去比较的合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可以得到宝藏了哦,同志们,向前冲啊!

48考试什么的,最讨厌了

宝塔山有山有水;还有盗匪,很容易让刘苏联想到鼎鼎大名的梁山泊。还好宝塔山没有梁山那么牛掰,根据苗七娘的可靠消息;他们一共才有头领三十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名,其他的都是些小喽啰。

负责摇船的依旧是苦逼的凌恒。棉袄很厚,可是也没有貂皮大氅保暖,凌恒心里骂着;一时间手里用力了一些;发出哗哗的水声。

刘苏横了他一眼:“你给我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凌恒撇撇嘴;刚想说些什么;就听不远处岸上的树林里有人叫道:“什么人?”

虚夜轻飘飘的飞身而起;现场表演了一番水上飘;树林里瞬间毫无声息,等到刘苏他们上岸一看,两个巡逻的小喽啰一动也不动的被点倒在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虚夜的本领不是盖的,他如同鬼魅一般,一马当先,将沿路的几个巡逻的人全部搞定。众人跟在他后面,大摇大摆,狐假虎威,毫无阻碍的就到了大寨正中的宝塔下。

凌恒左右看看,冷笑道:“乌合之众。”

刘苏第一次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宝塔寨比苗家寨大,但戒备完全不如苗家寨森严。苗七娘手下是有人日夜不停的巡逻的,而宝塔寨则能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哨兵。

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他们关注的重点,在那座矗立着的宝塔身上。

一般宝塔均是七层,而这一座却只有五层。而且因为年久失修,塔身上全是苔藓以及干枯的爬山虎的藤蔓,看上去颇有几分阴森。入口处只是简单的挂了一把铜锁,早就锈迹斑斑。虚夜上前两步,掂了掂那把锁,运用内力,轻轻松松的将它拧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深不见底的黑暗从里面蔓延了出来,春兰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躲到刘苏身后,拉紧了她的衣角。

“进去吗?”虚夜问道。

刘苏点头:“既然来了,哪有不进的道理。不过,师兄,你带着小北都和小春兰在外面吧,万一我们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齐光摇摇头:“我是定要与你一起的,他们两个我不管。”

春兰壮起胆子:“我也要和公子在一起!”

凌恒不说话,眼里传递的神色也很坚定。

“好吧,大家一起。”刘苏有些无奈,“动作快一点吧,不然要被寨子里的人发现了。”

虚夜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几人依次走入了宝塔,将门关好,抬头打量了起来。

这座塔里没有菩萨,没有罗汉,连窗户也没有。空荡荡阴森森的,楼梯便在不远处。春兰忽然小声的叫了起来,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黑影子:“那里有人。”

虚夜将火折子举高,却见那个影子是一个靠着墙壁坐着的人,身上插满了箭镞,如同刺猬一般。凌恒皱眉:“看来这里是有暗器的,我们要小心行事。”

刘苏却觉得这一切有些莫名的违和感,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虚夜道:“不管这么多,我们先上楼再说吧。”便迈开腿往里走,可刚走了一步,就觉得脚下咯噔一声,他反应奇速,连忙退了回来,就见四面的墙壁开始往外咝咝的冒着青烟,刘苏连忙将解毒丸分给大家,道:“塞住鼻孔!”

还好,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青烟便散去了。刘苏舒了一口气:“只是普通的蒙汗药,而且用量很少。看来仙人踩的这个格子不是致命的。”

“这么说,机关就在脚下了。”齐光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忽然咦了一声,“这些弯弯曲曲的符号是什么?师弟,跟你笔记上的一些很像。”

刘苏心里一动,也蹲了下来,却见铺地的地砖极大,每一块都刻着一个英文字母,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而虚夜刚刚踩到的,是字母X。

这是闹哪样啊!刘苏恨不得将那个设下机关的天山童姥揪出来揍一顿:也不给点提示,就让我来做拼字母游戏,你很闲吗很闲吗?

虚夜道:“我曾经在逍遥派的一些古籍上见过这种符号,只是无人认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小苏,难道你懂?”

刘苏很忧伤的点点头:“我倒是懂一些,只是这里的符号太过杂乱,我要仔细辨识一番。”

从入口处到楼梯,要经过符号阵是没错的了,问题是,要拼成什么样的单词或者句子才算过关。刘苏看了看脚下的几块砖,X已经被排除了,那么“逍遥派”的汉语拼音也被PASS掉了,问题是剩下的几个:S,I,D和Y。做为一个海归,刘苏的英语可以当做母语来使用了,就算到了这个世界后,她也用英语来记一些比较重要的笔记,以防有人看懂。而这几个字母却让她无比头疼:每一个字母都可以组成无穷的单词,这让她怎么选啊!

“师兄,笔和纸!”刘苏干脆往地上一坐,接过齐光递给她的炭笔和粗麻纸,开始进行排列组合。

用第一行的每一个字母和第二行的每一个进行配对,接着再看第三行的。那个天山童姥的年纪不大,智商不高,爱好诡异,英语水平应该很差。

如果她是天山童姥的话,会留什么样的字句呢?刘苏开始了换位思考,然后灵光一闪,炭笔在纸上越划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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