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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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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司水,为了孩子,什么都敢做了。

司茶有了男人,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霍辰烨才明白明玫的意思。她要和他划清界限,嫁给他护卫的人,她这里便不再用了,不管她多喜欢那个丫头。

她就那么知道,他会和她闹矛盾,并且还是很大的,会让司茶都受到牵连的矛盾?

霍辰烨回屋的时候,明玫一个人在内室坐着,看见他进来,就开着玩笑道:“咦,看看这是谁家的帅锅回来了,没事儿帅得这么绝无仅有的可以么?”

霍辰烨没有说话,默默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夏雨进来给他上茶。

明玫便也没有继续多说话,只对门口站着的夏雪道:“让奶娘抱六一过来。”

很快室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明玫象没看到霍辰烨不快的神态一样,自顾逗着六一:“小六一,你说,你帅还是他帅?”

刚吃完奶的小六一吐个泡泡。

“噢,知道了,你说你帅得冒泡是吧?”说着自己笑起来,“小东西,你要不要这么自恋啊?”然后扭头对霍辰烨说:“刚喂完奶,我抱他去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

然后母子俩出去了。

留霍辰烨一个人在那里僵坐很久。

165第164章

今年又是一个暖冬;已经十一月天了,还是整日里阳光和煦的;微风也吹面不寒。除了清晨和傍晚显冷以外,其他时候;一身薄袄就逛大街了。

象明玫这种;睡得早起得不早的人来说;影响其实不大。但谁让人家娇弱呢,也出个门儿就得披件厚披风啥的。

想起去年岁末,老天好像把憋了一冬的冷气都集中起来释放的情形,大家还是该做厚棉衣做厚棉衣,该储存粮食储存粮食,一点儿都不敢大意。

府里的事儿不用明玫操心,她便去了趟学堂。

自家的学堂,看着哪里都觉得亲切啊。

简夫子不但自己在学校,还把他的好基友,真正的教出传胪弟子明琛大哥的授业老师赵夫子也忽悠了过来。简夫子算是名义山长,具体还分管着学堂部,负责启蒙以及初级教育的,赵夫子分管学府部,是真正严格的奔着下场应试去的。这边乐呵,那边严格,很和谐。

学堂对贫困学生管吃管住是真,但是,不管穿,也是真。

于是家境的差别就很明显地表现在衣着上。

这时代的人们很重师重学,觉得有学问是件极清雅的事儿,而贫困家庭,混温饱是主要目标,有子弟能在成规模的学堂里读书,那也是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儿。

所以一家子最好的衣裳,估记都会穿在学子身上了。

可是明玫去学堂里看了之后,真是觉得各种心酸啊。不说补丁了,能补起来至少也说明是完整的。有的连补丁都没有啊,薄袄上白棉绽放还好说,屁股上也开花算怎么回事?

简夫子这老头儿,明玫印象里是在贺府养尊处优的,脾气大大的,对来拜访的文人名流也常是走高端洋气孤标冷傲风的,没想到竟然会在他自己的小屋子里,凑着油灯拿着针线帮学生补衣裳。

油灯啊,针线啊,补衣衫啊,那种各种文字叙述里表现母爱的描写啊,发生在这老头儿身上。

并且这老头开始会唱穷了,见到明玫就一个字儿:银子。

看看这些娃们多可怜啊,现在还有学生穿着秋装单衫呢,天若忽然大冷了怎么办啊,会冻死人的,八拉八拉。

明玫:“当我冤大头啊,往个无底洞里使劲填?我填得起么我?”

把个简夫子吓得当时针就扎了手指头。不带这样的啊,学堂顺利开张,架在面上的是他简夫子啊,现在你东家不玩了,让他怎么办啊,让学生怎么办啊。

当然也就扎了一下他就静了下来,知道这弟子主意多,见识也不少,见解更奇特,虽然说的话字面意思是这样,但实际上可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明玫果然表示,衣裳是绝逼不免费提供的。但是可以提供机会,让大家用双手去挣。

“夫了啊,你的观念不对啊。怎么做个针线还关着个门窗偷偷摸摸的?”

简夫子不好意思了一下,不过在这个弟子面前,他也不甚惭愧,翻眼骂道:“什么人象你这样,进来门都不敲一下?”让他把针线往桌下藏都来不及。明玫大觉冤枉,哪是她呀,是护卫干的好不好。

简夫子不听这些,忙着催她:“快说快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当然了,明玫过来一趟,就是要给他说明白的。只要做通他的工作,其他的这老头自会想法办妥。这是个很有行动力的老头。

明玫扯了扯那衣裳,“夫子你都不怕别人笑话补衣裳了,学子们就高贵不能自己补吗?谁的衣裳破让谁自己补去,不会就学。你在这儿拿针拿线算怎么回事儿?你能顾着几个人?”

“他们还小,要面子,怎么会干?”

“嗨,怎么不能,把你这偷偷摸摸的技巧教给他们呀,不就面子也顾了,衣裳也补了。”

简夫子又翻眼。

“找些能换衣裳穿或换些零用钱的活让学生们干吧,那才是解决之道,想过好日子要想法开流嘛,光靠艰朴是不够的。”

“学子当然以读书为第一要务,怎么能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拉倒吧,这是琐事?这是生计大事啊好不好。何况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知稼穑苦,怎当父母官?君子固穷和懒汉受穷是有很大很大的区别的。会读书不会做事的人是蠢才,死读书不如不读书(是这么用的吗?)那些游学的,长了见识阅历,你敢说人家是浪费了时间?那些状元学士,为什么总要下去地方上历练几年才能高升,自然是朝廷需要这种有经历的人才啊,实干家啊。为什么说内宅儿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因为她们眼界窄啊。纸上谈兵的将才,能用吗?祸国秧民啊……并且,你可以想法一边教书一边做活儿嘛,就象农人一边耕田一边唱歌一样……”

明玫把自己能想起来的理由都拿出来胡乱忽悠着,简夫子听得很认真,然后对她最后一句很感兴趣:“比如呢?”

已经在想教法方法了,看来对做工一事接受良好啊。

这果然是个有见识的老头啊。

“比如你要教启蒙班字,就用大白纸写出这个字的一笔一划来,挂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前方高处,你站在前面一遍遍地念,让学生一遍遍地跟读。手上不耽误做活儿啊。”现在的教学方式只有一种,夫子站在前面念,学生跟着读。然后夫子可能讲一讲意思,或者讲都不用讲,半懂不懂干背书。当夫子的,连个板书都不用。

“比如可以做活儿时教大家背文章啊。比如你要给大伙儿讲那些见识阅历,都可以在大伙儿干活的时候讲啊。反正不用动手写的,都可以边做活儿边进行啊。”

“当然,做活儿以自愿为主,有的不愿意耽误学习的学子,安排夫子按进程教学就是了。”

这时的文士很怕沾上铜臭之类的,让学子赚点钱,跟玷污了他们似的。

可是能清高到底吗?不给月钱肯不肯执教呢?喝西北风能不能管饱呢?

……

总之后来明玫再去,就看到简夫子站在一片纷飞鹅毛中,大声在领着大家背文章,领一句,背一句,反正坐着也是摇头晃脑闭眼睛,戴着口罩干点儿活也好,虽然声音含糊不清,但也是学习啊。

这多好,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布料,换取银子,勤工俭学嘛。

其实不只是勤工俭学,明玫知道,按现代的劳动法,他们绝对是被剥削者。但是,在这个手工业不发达,没人提供工作机会的时代,她也算做了好事吧。反正劳动力浪费也是一种浪费啊。

去年的大雪,棉花贵了多少倍啊。就这也有价无市。

今年她要限量供应羽绒制品,好不好用了就知道。让那些贵妇们,以穿上羽绒服为荣,无有羽绒服为耻。

赚了银子,可以适当贴补一下这些学子们。当然,他们是没有羽绒服穿的,要不然,怎么卖高价啊。——阶级的差别,无处不在。

当然以后,她的计划是,让贫困人家的孩子半工半读起来。不但能解决读书问题,也同时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

这明德大学堂里,免费生占了绝大多数,只有个别,使奴唤婢的公子哥儿,是真的冲着简夫子的名气来的。当然,人家是交费生。

后来,听说曾有人质疑简夫子这么做,会耽误学生的宝贵学习时间。

简夫子胡子一蹶道:“怎样,我就是这样教出状元来的。我第一个状元弟子,他做过河工,会修河道,仁宗帝大赞的,有人天生就会吗,当然是边读书边做河工学的。我第二个状元弟子,他会种瓜种豆,伺弄庄稼是一把好手,为官也体恤百姓,先帝爷评价是一介好官……”

他曾带的学生是真牛,别人也无话可说,何况对大多数学生来说,如果不是学堂免费管饱,饭都吃不起了,还什么学习时间不时间的,能贴补家用不知道多开心。

这些童工们,干活很认真。毕竟不用饿肚子,还可以挣银子。挣银子对于这么小又曾经挨饿的小盆友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读书考状元什么的太遥远,眼见的银子才最实用。

而隔壁要下场应试的学府部的学子,赵夫子那个家伙抓得死紧死紧。

。。

而霍府里,最近怡和苑里很安静。自上次霍辰烨去过怡和苑后,黄莺就再也没有闹过了。两个姨娘算得上是悄无声息的过着日子。

毫无预兆地,天忽然阴冷阴冷的。

明玫看着面前缝制成功的羽绒服,上身试了试,又轻又暖,那久违了的感觉全回来了。

也毫无预兆地,怡和苑里那两位,要提前释放了。明玫不知道原因,也没去操心。她这段时间主要在操心学堂这头,还要组织羽绒服制作,要操心的事儿多着呢。

不过她估记着,大概是霍辰烨该走了,她发现他有悄悄安排人返回西北,自己也偶尔亲自将某个必带的军用物品放进包裹里。

这个认知让明玫非常开心,看霍辰烨也越来越顺眼了起来。

霍辰烨最近心情时好时坏,有时对明玫挺热情,有时又对她爱搭不理的,属于间歇性犯毛病的主儿。

不过明玫开心,他也很快被感染了情绪,大家倒是又和谐有爱起来。

这天他就是趁着明玫高兴,对明玫提起了怡和苑里那两位姨娘,说管教嬷嬷来报说黄莺学好了规矩,她们两人最近都表现良好,可以放她们出来以观后效。

明玫点头。反正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霍辰烨在做决定,她其实只是被告知而已,也不必多掺杂什么意见了。

不过这消息完全没有影响到明玫的心情。她坐在椅子上,还想着自己的羽绒服,两手食指打鼓似的替换着敲打着桌面,一副得意的小样。

霍辰烨见明玫并无反对,便让人去怡和苑传了话。

然后连着几天,这两位被解禁的姨娘都殷勤地过来请安,明玫很不习惯,很觉得被打扰,就让她们不要来了,说最近变天,她也精神不好,等有精神了再说。

扇儿于是没再来。

而被拦在院门外的黄莺却哭了一场,说妾室立规矩本是正理,主母身体不好正当服侍身边,怎能自己躲闲。明玫不见她,是不是太不喜她或者在责怪她?

她表示自己诚惶诚恐,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或者浑浑沌沌错了也不知晓,求明玫指教……

素点性子平和些,也气得想出去干架,说主母有吩咐她但听就是,这么混缠就该打一顿。

明玫也十分地腻味,关这么久,还以为好歹要把尾巴夹起来一阵子呢,没想到又来挑衅。

她想了想便说既然姨娘这么想站规矩那就随她的愿,让她在院门口站着,等着使唤。

于是黄莺连院门都没进,就在院门口寒风下站着。

半个时辰后,她昏倒在了那里……

166第165章

外面冷风小箭似的;屋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明玫缩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守门的婆子乍乍乎乎来报时;明玫很恼火。不让站自己要站,要站又给她装死。

一瞬间很不想管她。就让她死去吧死去吧;自己自找的;她就不信她得负法律责任。

正想着;就听外面梨花骂那婆子道:“你在院门里,她在院门外,你哪只眼睛看见的她昏倒了?”

能守门的自然是个机灵的,那婆子见明玫身边的大丫头发威,不敢再多言,当即就表示明白了,这早上雾大,她没看清。便喏喏地走了,回去轻轻半掩着院门儿不搭理外面。

梨花就进来对明玫道:“这般作死的姨娘活该冻死!小姐好好睡,不用搭理她!世子爷回来了,奴婢就说小姐刚才睡着奴婢没敢打扰,不叫世子爷怪到小姐头上去。”

明玫看着她,心里多少觉得有点怪异。

虽然她也神烦姨娘类生物,但她什么都没说,她就替她做了主。并且这手段,不象是个厚道人。喝骂仆妇,作贱姨娘,哄瞒世子,得心应手的感觉。

梨花原是贺老太太院里的小丫头,做事勤快说话爽利,明玫也很喜欢她,素点素心她们都与她交好。可是后来这丫头约摸十二三岁的时候,有天被素点看到她在小花园假山后和三哥明璋背着人说话。明玫从此对她持重新评估态度,不大肯跟她亲近了。

结果这两人好事没成,没多久明璋和那石三妞同学成了。这梨花便没再听说跟明璋纠缠过。

小姑娘动了春心也平常,这般该放手时便放手,说明还是个好姑娘。

后来贺老太太去了,重新分派人手,梨花去了采买上帮手。不管哪府的采买,都是最有油水儿的工种。却没想到成亲前,司水跟二姐去了,梨花听说她这里缺一个大丫头,就哭求到跟前要跟着她。

所以梨花虽然是陪嫁的大丫头之一,明玫却很少使唤她。她自己也乖觉,闷声不响的很少往正房这里凑,一般也就管管小丫头,带着她们做针线什么的。

如今才发现,这丫头不只是爽利,甚至有些过份凌厉了。只不知是一贯如此还是新来近前服侍为了讨好她才这般做。

明玫也只是牢骚一下,真让那黄莺冻死在院门口的事儿她还真作不出来,并且那女人在门外那么一躺,想想也知道被下人看着该有多难看。

她顿了一下,就吩咐人去请金医士。门外有小丫头子应声去了。

梨花还嘟囔道:“奴婢觉得两盆冷水泼下去,她也就醒了,还请什么金医士啊。”

明玫心道:你狠!这样的天儿,泼冷水,让人结冰咋的。

她没接梨花的话,只叫小丫头红裳和妙蓝端水来,她得起床瞧瞧去。

霍辰烨在后院小花园里舞了许久的刀剑,大冷的天穿着件薄衫还微微有汗。他回屋的时候,明玫缩着脑袋刚出窝,眼睛还半睁不睁的眯着,一副没睡醒的小懒猫样子,任由丫头拿了热巾来擦脸。

霍辰烨不由道:“又嫌天冷飕飕,又怕屋里干不让这么早烧地龙,弄得起个床这么受罪。屋里干燥怕啥,回头燃个炉子在屋里,不停地烧着开水喷着热气,屋里不就不干燥了?”

“那又会炭气太重。”明玫嘟囔道。

霍辰烨失笑,“你个娇气的家伙,小六一都起得比你早呢。”

明玫正想说,有个更娇气的家伙冻晕在外面呢。就听外面守门的婆子叫道:“不好了,爷和奶奶快去看看吧,黄姨娘在院门口晕倒了。”

这婆子虽然被梨花呵斥了下去,但到底心里不安,觉得少奶奶对人温和,平素大声说话都不曾,何尝会这样行事,哪能人昏了都不管不顾的。这毕竟是在院门口,是她的责任田,万一主子怪罪,她不是炮灰吗?再者若黄姨娘万一不是装的呢,死了人算谁的?那时只怕不只她一个人炮灰,她家得炮灰一窝吧。

这婆子就想着要不要再去正房回一回,被训斥好过背人命啊。正搓着手在院门口乱转呢,就远远看见后面霍辰烨的身影从后院转到了长廓上。

她便故意等到霍辰烨进了屋才叫起来,并且说话也有技巧,说得好像刚发现黄姨娘晕倒似的。

明玫听那婆子说话,就知道是梨花把人吓的,这婆子只怕急坏了。

霍辰烨听到婆子的话,诧异地问:“她来何事?”他知道明玫不让她们请安来着。

“请安,”明玫简短地说,也不多解释,只道,“去看看吧。”

黄莺身着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瘦弱的身子整个缩在披风里,只一张小脸儿露在外面,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看着美得真象一只雪狐狸。

她里面穿着件桃红色的贴身小袄。领口处露出一圈桃红,红白样映,只怕比雪狐狸还漂亮几分。

明玫想着霍辰烨大概会把黄莺抱回她自己的院里,没想到霍辰烨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扬声道:“快去请金医士。”然后让婆子把黄莺抬进了院里丫头们住的厢房里。

金医士迟迟才到,摆开家伙什儿正要扎针,结果黄莺自己醒了。她虚弱地笑着,说自己身体就是这样,一时好一时坏的,时不时的就要犯犯毛病。

金医士切了脉,说黄姨娘身体无碍,受了冻喝点姜汤就好了。

明玫问:“黄姨娘真的没事儿了?还是扎个针吧,这样安心一点儿,毕竟刚才晕倒了。”

黄莺坚持说自己完全没事儿,已经和平常一般无二了。

然后她看着霍辰烨星眸含泪,道:“爷让莺儿守规矩,莺儿守着规矩呢,只是身体不争气。不过莺儿还是会给奶奶请安站规矩的,爷你看莺儿做得可对?”

象个眼巴巴等着夸奖的小孩。

霍辰烨点点头,道:“以后也要守着规矩,听你们奶奶的话行事。”

黄莺得了霍辰烨的赞同,便带着泪朝他灿然一笑。

然后柔柔问明玫道:“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明玫道:“有。黄姨娘既然好得与平日无异了,那就继续去门口站规矩吧。”

黄莺不笑了,怯怯地问道:“站到,什么时候?”边说边悄悄看着霍辰烨,一文人小说下载副可怜巴巴的求救样子。

霍辰烨转开了视线。

“站到,再晕倒为止?”明玫征求大家意见。

金医士闻言差点儿笑出来,忙低了头背过身去整理他的药箱子。

黄莺一愣,她马上扶了扶头,身子晃了两下,一副又要晕倒的样子。可是看一眼旁边的金军士,她又坚强地站稳了身子。

霍辰烨眼睛瞥向别处,只当没听见,稍顿了顿就招呼金医士去喝茶。

没人搭理她,明玫于是也什么都不再说,转身回了屋。

身后,黄莺脸色煞白,她直直看着霍辰烨,直到他的身影隐在了门帘的后面,她仍盯着那帘子看了好一会儿。

这是她的男人,她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他不肯护着她了,哪怕那女人在明显欺负她,他也不肯护着她了。

她嘴唇微微颤抖着,但到底没有落下泪来。

送走了金医士,明玫见霍辰烨回屋,便吩咐摆了饭。霍侯爷真是个好老头啊,天一冷,便让他们吃过早饭才过去请安,说方便让小孙子多睡会儿。

明玫觉得,这纯是为了照顾她的。

为了应付姨娘们的请安问题,她至少每天少睡大半个时辰的觉啊。坑爹的姨娘。

霍辰烨见明玫穿着件家常的绸袄,忽然就想起黄莺身上那件狐皮披风来。

明玫应该也有好几件狐皮衣裳,都是他从西北捎回来的,穿起来肯定好看。

可似乎,他并没有见明玫穿过。

抱着孩子,要往盛昌堂请安的时候,明玫加了件翻白毛边的深靛色厚披风。深色配白边,也很好看,不过肯定没有狐皮暖和。黄莺昏倒在地上完全没冻着,自然就是那狐皮的功劳。

“我记得捎过几件狐皮衣裳回来,这大冷的天穿着岂不正好。”霍辰烨道。想着怕皮料子拿回来府里充了公,便干脆让人做成了明玫的衣裳送回来的。

明玫笑道:“我不冷啊。”边说边把小六一往披风里裹,完全没有停下换一件的意思。霍辰烨看了眼跟着的丫头,也没有哪个有转身回去拿出来的意思。

霍辰烨便有些怀疑那些披风还是被谁分了去。

走出院门的时候,明玫看着仍然站在那里的黄莺,问她:“你是要在这里继续站呢,还是继续站呢?”

黄莺咬着嘴唇去看霍辰烨,霍辰烨却脚步不停往前面去了,走出四五步才停下来等着明玫。黄莺盯着霍辰烨的背影红了眼睛,半垂着头低声道:“妾身听奶奶的。”

“那就继续站吧。”明玫道。

黄莺当然没有站到再晕倒才算,不过明玫从盛昌堂回来的时候,她是依然在的。她紧紧裹着披风,脑袋低低垂着,身子缩成一团的样子,看着真是可怜。

可惜霍辰烨没有回来,没人上前去表达怜惜之意。

黄莺很乖巧地没有等明玫问她是要继续站呢还是继续站呢,就主动说自己有点儿头疼,可能受了风,问明玫能不能放她回去歇息。

明玫允了。

于是黄莺回去了,下午也没再来请安。第二天早上更是告了病,请不了安了。

多好。

那边霍辰烨叫了谭劲来问,当然不是问谭劲,想让谭劲回去打听的意思。

谁知谭劲一听是问少奶奶有没有狐皮衣裳,便道:“我老婆有一件,红狐皮的大麾,鲜亮鲜亮的颜色。我老婆也不敢穿身上。不过那天天冷,她翻厚衣裳时翻了出来,便悄悄穿了在屋里转了几圈兴摆来着。说是成亲时奶奶赏她的嫁妆,让她手紧时可以拿去卖了银子使。”

霍辰烨一听,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不用再问他也知道,肯定素点出嫁时也赏有一件,可能是那件银狐皮的披风,或是那件白狐皮的斗篷。总之剩下的一件她也不会穿的,估记留着给素点成亲添箱用吧。

“奶奶还赏了什么可以拿去卖了当银子使的东西?”霍辰烨过了半天才问道。

谭劲回想了一下,司茶嫁妆里确实有几样,是他们这种阶层不能穿用的奢侈品,很是显眼,便道:“还有几颗东珠,还有好几样难得的首饰,有个点翠的凤头簪,做工精美,看着就很值钱……奶奶真是破费了。”

霍辰烨从西北捎回来的东西多,他也不是很有印象。但其中几样因为难得,他是很记是的。比如东珠,比如点翠凤头簪。那簪子是黄莺在一家银楼买的,说是点翠难得,仅此一支。可他觉得好看,就勒令那银楼想法打造,做了好几支送回来。

可她不希罕,拿来送丫头了。

霍辰烨在书房椅子上坐了半天,伸手拿了桌上茶水一饮而尽。不防那茶水早已凉透了,饶是他并不怕冷,也冰得他一个激灵。

。。

霍辰烨很不开心,连着几天脸阴得要下雪似的。

明玫很莫名其妙,想想这几天也没别的什么事儿发生啊,便试探着问道:“你是觉得那天不该让黄姨娘站规矩吗?”

霍辰烨瞥她一眼,转眼看着窗外不哼声,脸上一副冷硬状。

噢,不是。

“那你是觉得现在不该不让黄姨娘站规矩吗?”

霍辰烨收回目光又瞥她一眼,然后低头看着桌面不吭声,脸上线条紧绷。

噢,还不是。

“那你根本不是在为黄姨娘站不站规矩的事儿不爽?”

霍辰烨挑着眼角看她,心说才知道。脸上一副愤愤然样。

噢。原来这样。

明玫就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道:“还以为是我惹了你了,原来不关我事啊。”

然后又笑道,“新来忧,是为病酒?是为悲秋?”说着也不等他开口,起身往外走,“自我调节吧男人,可能只是每月那几天……我去看看小六一去,这小子现在能翻身了,吃饱喝足了就连番的骨碌来骨碌去,丫头片刻不敢离开床。还知道要人了,我去了,他就自己翻到床边来找我……”

霍辰烨听明玫说不关她事,好想把她拉住好生质问纷说一番。不关她事啊,那到底关谁事啊,谁会象她这么气人,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后面听她说小六一的情形,又有跟她一起去看看的冲动。小六一会认人了?他天天见他,怎么没见他翻到床边找他?

可是最后,他什么也没做,仍然坐在那里阴着脸,看着女人掀帘而去……

。。

明玫连着睡了几天好觉,神清气爽,满身舒坦。这天天还是一样的冷冽,不过阳光还不错,明玫心情也不错。

于是她穿上她的羽绒服,坐着马车,去徐国公府拜访范氏去了。

对着范氏好一通胡诌,把她的羽绒服吹嘘得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

听得范氏一愣一愣的。“唉,妹妹,没听见你这么用力的夸过什么呀,你就这么喜欢?这衣服就真这么好?”

“当然了,我自家的东西能不喜欢能不可劲儿夸么?”

这就是时尚,这就是潮流,这就是今年的风尚标啊。

还热情洋溢地脱掉她热乎乎的羽绒服给范氏亲自试过。最后表示,连件羽绒服都没有的人们,今年这大冷的天儿要怎么过呢?难道还穿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置备下的那一件裘皮大衣吗?

甭管什么皮,置备一件就可以穿很多年。所以许多人的裘皮大衣都会做得或宽点或长点,以便多穿些年。当然多穿些年的另外一个模式就是,裘皮大衣类的,没有什么新颖的款式,一定是老套的基本款没错的。

范式听着深表同意:嗯,是这样没错。年年天冷穿那件裘皮大衣,多少年了还是它。好吧,现在有了羽绒服,贵是贵点儿,可不第一时间穿上它,还怎么能算是贵女中的潮派啊。

范氏被说动,迅速表示要去订做。

当然范氏穿上羽绒服就去妯娌中间显摆显摆,到处问问你们还不知道这是啥吗?羽绒服啊,听过没?京城最新最时髦的棉服。过冬不穿羽绒服,难道还去衣柜里找那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毛皮大衣吗?(这句真好用啊)唉,大嫂,你那件貂皮大衣多少年了啊?

后来听说范氏带着婆家娘家的一帮女眷组队去买羽绒服了……此是后话。

此时明玫来,其实主要是找徐茂辉的。

“把你家相公借来用用?”明玫问道。

“好想揍你呀,你这张嘴。”范氏道,然后一脸坏坏的笑,“你专程来找他的?那要不要我回避呀?”她以为明玫跟她聊羽绒服是真心推荐自己喜欢的潮品。

明玫上下打量范氏一遍:“大家闺秀也会讲这种话啊?唉哟喂,不过你准备避到哪里去偷哭呢?”

就被范氏捶了。

玩笑是玩笑,正事是正事,明玫就将来意给范氏说了一遍。

徐茂辉后来如范氏所愿“出息”了,在国子监做了典簿,虽只有七品官阶,负责章奏文牍事宜,但范氏觉得美,这不仅吃上皇粮了,最重要是,他站到了清高的最前线,敢谁小觑?兄弟们官高又如何,能干又如何,有她男人清高吗?

范氏一下觉得心里平衡了。

明德大学堂既然挂了个免费的旗帜,外间传得有几份善堂的意思,当然可以请些免费的夫子。

文人雅士中,视金钱为粪土者为上品。谈钱伤面子啊。

而明德大学堂又显然站上了一个相当有意境的高度。于是除了常住学堂的几位固定夫子外,也请过京城里的名士大儒来免费讲学,上公开课。未来还准备广请天下名士来上课。

目前情况是,明德大学堂下贴的几位,都受邀前来上过课了。

现在缺少的,是官方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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