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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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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玫笑起来:“可是,不提师傅,我怎么听说,当年师傅你可是避过众人偷偷去过七株榕现场参观揣摩了一番的?”
不提一愣:“你怎么知道?”他自信很神不知鬼不觉的,连不了都不知道呢,“原来是你派人来调查我,不过你派来的人有这么高明么?”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儿了呢,不提眨着眼睛看着她问道。
她是让人查过他,不过这是最近的事儿,安新还是太嫩了,或者是面前这家伙太狐狸,竟然发觉了。明玫却没有被揭破阴谋的难堪,闻言只管得意地笑起来:“你真这么干了呀?”
不提一愣,便也哈哈笑了起来。
出家人呀,得道高僧神马的,不是不喜不悲么,你在佛祖面前这么一副欢乐的样子可以么?
明玫道:“我记得那时不了还很小,你收他做弟子时,他几岁?”
他从小跟着我,后山断崖下捡到他时,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样子。”
“然后呢,你养大的?”明玫一副不信的样子。
不提却很骄傲:“那当然。看我把他养得多好,来往的香客,都想多看他两眼。。。。。。”
“你是想让他还俗咋的?”明玫笑道,然后收了笑,认真看着他问道:“若请师傅再去断崖下捡两个弟子来呢。”
不提神色一整,收起那笑嘻嘻的表情,在明玫凝重的脸上扫了一圈,半晌才挑眉道:“有什么好处?”
“给你烧高香。。。。。。”
。。
很快,邢茹萍和贺明玫两女的绯色恩怨,以超越12秒88的速度,在京城里传得人尽皆知。
故事很浪漫,说琦哥儿和贺家七姑娘从小同窗共读,青梅竹马,以至成亲后仍时时难忘,冷落发妻。于是发妻邢家女不满,醋缸打翻之后准备给贺家七姑娘一个教训。于是请动娘家人邢阁老相助,终于等到机会,在贺家七小姐守孝回归路上,邢家买通江湖人士设伏,贺家女受惊扰,与护卫躲进当地猎户家一整天才避过。。。。。。故事细节详实,人证俱全,包括还有两个当时漏网的江湖人士也正式落网受审了,还有当地参与救助的卫所,甚至还有猎户客栈等一一证实。
当然贺家女不肯白受欺负,脱险回归后杀上门去,说要拿唐家嫡孙来报复。唐家吓得不轻,便拿出亲戚关系多方求情告解,贺家女才表示,暂不追究,但凡再犯,多罪并罚。。。。。。
所以说,没看到么,现在唐家人看到贺家女见一次赔罪一次呢,上次唐家老太太大寿,贺家女连寿都没拜就走了呢。。。。。。
俺亲眼所见啊,两家女眷意图和解,连唐家老太太都亲自给贺家女道歉了呢,可见那贺家女真有手段,很是吓人呢。。。。。。
这么着传了两个月,南方也打了两个月。各种战报不时地涌进京里。
先是守东南的杨家父子,就是新太子爷的外祖和舅舅,不用说自然是力挺自家外孙冲锋在最前线的,和裴家在南方地界儿打得个轰轰烈烈。都是经年老将,手下猛兵强将,杨老将军亲自披挂上阵,原来最大的编制不过八万人马,不知为何竟多出好几万来,何况太子登基,前途明朗,又站在正义的制高点儿上,将士们热血沸腾,一时杨家军胜在气势。
而斐家这边,原本西南军一直在裴家的控制之下,抵抗个西羌那是冈冈的,但打内战,便有一部分人不肯出力,甚至有人不肯遵命。经由上一次裴家灭常家的行动,心里清明的人都知道,裴家揣着司马昭之心呢,所以才一开打,就先倒戈那么不少去了,剩下的也很有一部分迟迟疑疑的,当然,其中表示愿意坚定跟随裴家的,自然还是大多数。但总而言之,西南军绝不是铁板一块儿。
而裴家私家军号称四十万,其实满共二十多万,不过这也不少了。
但是裴家没离开西南那块地界的时候,不肯动用自己多年攒下的私下军,只让西南军出动,去和东南杨家军拼个死活,遇到不给力的,就自己出手消灭掉,这么几番洗刷下来,到时还省下的,就是些能放心使用的部将了。
这其中,便有南襄守备唐玉琦。
87第87章
邢家不堪;而贺家;贺正宏正备战在京城防御的第一线上,百姓言论自然而然方方面面地偏向于贺家女;于是可怜的邢茹萍;便是如今被唐家解禁得自由了;八方打听来的消息也总是堵心。
邢家主心骨顶梁柱邢阁老关着;估记是捞不出来了。父亲跟了裴家,丈夫身陷西南。她自己,也不知道再可以指望谁,也许就象传说的那样,唐家分分钟可能出妻。
邢茹萍如一头困兽;对外面的流言翻飞愤懑而无力。没多久,另一则新的消息传来;终于崩的一声,勾断了她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最新消息是:唐家曾被贺指挥史参过的南襄五品守备唐玉琦,在此战乱之际,来信来人暗中联络贺家七小姐,分析了天下局势,说明裴家军实力雄厚,而京城驻军只有不到二十万。打将起来,京城危矣。要接走向有私情的贺家女儿去南边避乱去。
此信被截,来人被捉,贺正宏亲自将人和信交与圣上。——这事儿做得忒不地道,唐老侯爷知道后立马怒气爆棚。不管真假,有事儿咱翁婿私下说呀,你如今这样把事儿往圣前捅,又算哪般呀。
外人自然也揣测不断:唐家,到底还是召了贺正宏的怒了,前次害人家女儿,这次,被报复了吧?还是明面上的拿着堂堂正正的理由报复的。——谁不报复呀,不然没准到时候,唐家媳妇儿一闹,又将过错全捂人家女儿头上了呢。
而这消息本身,另有意味儿深长,引各方人士各有不同的解读。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此事属实,那就说明唐玉琦很彻底地站在了裴家军那边,象许多在西南任职的军人或地方行政官一样,反了朝廷,所以才会觉得西南安全,要接走自己想保护的人。
唐老侯爷之前一直自信满满,拍着胸脯表示他唐家儿郎,从小的教育就是头可断血可流,为国尽忠死而后已。如今琦哥儿无消息,大概只是没有圣召不敢私自离岗,或者是身陷南边走不脱,至于背叛朝廷,断无可能。
而如今,却等来这样的消息。
唐老侯爷仍然圣前喊冤,辩说此事实在蹊跷,只怕纯属贺正宏的设计陷害,为着夺唐侯爷手中兵权。
此说法曾令圣上一度沉吟。可问题是面对那唐玉琦亲笔书信和来人的信誓旦旦,唐老侯爷并无实证,此阴谋夺权的说辞显得很苍白无力。
唐侯爷便又说就算琦哥儿真有什么立场问题,也和唐家无干,他离家多年不归,已于唐家久不通音信。看看吧,有事儿还顾着儿女情长呢(如果此信属实的话),想着别人不顾自家。这种人便是反了,也和我唐家其他人无干,我唐家人还是清白的呀。
这说法倒说得过去,只是至此战乱时期,也一时难以查证。
圣上虽觉得唐老侯爷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仍曰:无论如何,唐老侯爷不宜再带兵。迅速解了唐老侯爷一直以来的正指挥史之职,将京卫司彻底交到贺正宏手里。
而得到消息的邢茹萍,却凭着身为女子的直觉,对此书信深信不疑。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只把血吐得一瓢一瓢的。
果然是深情厚谊啊,危难时刻,不记得自己父母亲人,不记得自己儿子妻子,却记得那个小庶女?他到底把她这个妻子放在什么位置?真想休妻么?当她邢家倒了,她就这么任人欺负?当她是死的吗?她便是真死,也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窝囊死啊。
邢茹萍也不顾脸面了,人前人后的和唐家人大闹了几场,指责唐家人寡义,指责唐家男薄情。“不让我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了。”她要用实际行动来演绎此种意味。
唐家不支持她的任何作为,于是她只能单打独斗,并且迅速付诸行动。——计谋单调,手法相似,联系了一帮江湖亡命徒,于某个月黑风高夜跳进贺家院墙,想要将贺家小妞蒙麻袋扛走。
结果贺家护卫似早有防备,凶猛无比,亡命徒大多亡命,背后主使者被拱出。
据说贺家小七怒了,组织人马迅速反扑:当夜四更天,唐家遭遇不明黑衣人士的袭击,院墙内外都发生了激烈的打斗,高声的厮喊,院内甚至还被人放了一把火,火光冲天,所幸守卫机警,众人救火及时无人员伤亡。
黑衣人撤退,唐家清点人数财物,才发现护卫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原来放火是虚,掳人是实,唐家世子两嫡孙宣哥儿和定哥儿不知所踪。
一夜间发生这样的逆转剧情,让京城人士无比感慨多种猜测:之一,正常向一般推测:两女人之间前怨深厚,此番先是邢家女气急败坏的挑衅,败北;而后贺家女按捺不住的反击,得手。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只怕会象从前说过的那样,要说到做到,会撕票也未可知。等着看吧,有热闹瞧了。。。。。。
之二,表层阴谋论的调调:两家都是唐玉琦派人干的,假借贺家女之名,其实是声东击西,为了救出自己的两个儿子,又有效掩护了自己唐家满门不受他叛将的连累。求圣上彻查呀彻查。。。。。。
之三,政治家们经过深层剖析后得出结论:唐贺两家都有军方背景,谁玩都不会用如此浅显手段引火上身,只可能是第三方人士干的。至于第三方人士指谁,可以自由想象:皇帝党?担心唐玉琦暗投,留人质在手?裴家京城暗桩?想唐家倒戈投靠,拿人子要挟?不能想象,越想越丰富呀,真是一切皆有可能也。。。。。。
京城水如此之浑,被牵扯或揣测的各方也在各自冷冷地揣测,冷冷地审视。总之一件事很确定,唐家孩子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京城被戒严。不只官方人士搜索,更有不明人士多起参与其中。连日间唐家贺家,都惊现魅影重重。甚至,皇宫也被夜探了,落下几具被发现后自尽身亡的尸体。
随后贺正宏宣布,贺家连番夜中招贼,扰得合宅不安。“分明谁撒下烟雾弹,嫁祸与我家小七。”他表示贺家人与唐家幼子失踪无关,整个贺家不对此事负责。“欢迎各司,或唐家诸人,组队来搜府。”呼吁让大家不要再夜间侵忧了,免得伤着自家人倒不好了。
贺正宏单方面的说法唐家自然不会全信,他们当然想要进一步进行考证。先是唐家的男人们,真的就跟随有司去贺家大为翻找了一遍。
然后是唐家的女人们,随后也组团去贺家拜访,带的丫头婆子乌泱乌泱的人,多少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以地毯式参观的架式将贺宅前前后后地扫瞄一遍,以女性的独特视角寻找着蛛丝马迹。
那时明玫正在屋里做针线,横量竖量的想偷偷再做一件塑身的文胸,裁出了一堆的布头。天气热的夏天,里外裹着好几层真是太坑爹了,她得穿简化版内衣,连司水那样的高手也做不来,当然明玫也不喜欢她碰,总要亲自动手。
唐老太太一群人在贺大太太的带领下,直接杀过来了,把明玫吓了一跳,慌里慌张把一堆东西迅速塞进被子下面去。
大家坐下,文绉绉进行亲情对话。唐老太太很憔悴,看起来比邢茹萍这当妈的还悲伤难过的样子,颤微微单挑贺明玫:“。。。。。。值此战乱之际,曾孙不知下落,让我这老婆子牵肠挂肚寝食难安,只恨不得以身替之。也不知道这样的世道,他们在外面可否能得平安。。。。。。”说着拿帕子揩泪。
明玫皱眉,她真有些不高兴。这唐家人,缠磨太过了,需知做戏太过反而欲盖弥章不是么。
她看着唐老太太,等到唐老太太告一段落了,才淡淡叹口气道:“如今这几天,连番乱糟糟闹得人头痛。老太太多多上香祷告静静心吧,不是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么?”
唐老太太点头,盯着那被子下的一角布料看了又看,普通的姜黄色棉布,干干净净无花无纹,还专门捡到些碎碎的布头子。这样的东西,哪有姑娘家会穿呢,何况还是碎布拼凑起来的,到时候。大宅府里,也多是做做下衬里料或给下人做汗衫罢了。
竟是这丫头亲手在做呢。想着可能穿这些衣服的人,老太太心里感动,看着明玫眼睛湿润着微微点头。
明玫心里一紧,觉得这老太太又要带头给她演一哭戏咋的,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明显的不耐烦起来。
谁知道唐老太太倒没有多说什么,停留不久就带着一众的女眷撤退了。
后来,听说唐家人大发慈悲,开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了,大力救助京城里的流浪儿童和小乞丐起来。于是竟也引起了一些不明人士对乞丐的注意。一时间京城乞丐成了热门职业,连酒堂的小二都深深自卑,觉得不如做乞丐收入高呢。
而朝堂上,圣上的态度却有点儿意思,他对大苦主唐家不但没有再行抚慰,甚至慢慢对唐家一再要求加派人手大肆搜查的行为,隐隐生了些不耐烦的怒意。
敏感的男人们知道,圣上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做秀了。毕竟不管琦哥儿是真反假反,藏起孙子,只与唐家有利,贺家要你孩子做什么,难道真当是两女子间挟怨报复为出口恶气造成的大阵仗不成?你唐家自己信么信么,你不是还跟贺家友好往来着呢?。。。。。。
唐家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写不出啊,写了这么点儿,先放上吧。
~~~~亲们五一快乐啊!!~~~~
88第88章
唐家;老侯爷和儿子忧心仲仲,高层会议连番召开。目前这样的状况;已经最大程度地得到了各方的配合和帮助,贺家,圣上。。。。。。才让唐家处到了这种表面上的被动局面里;但是这还不够,这样的境地;不足以逼得琦哥儿反水。
可他们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等琦哥儿出了事儿,就来不及了。唐老侯爷和儿子们个个眉头皱得快打结。
幽暗的屋子里,显眼的兵器架上;摆放着各种刀枪剑戢。唐老侯爷站在架前;看着那些兵器。其实窗上厚帘垂遮,只有蒙蒙的丁点光线透进来,看不大清楚。但他太过熟悉这些伙计们,便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每件兵器的样子,这些,都是他的心爱之物,可是这些年,却都只能搁置一旁了。
如今圣上对唐家流露出厌烦,贺家对唐家流露出被怀疑的不耐,都有交恶的可能。这是为了保护琦哥儿,大家安排的一场戏不错。可实际上,唐老侯爷知道,政治上的事儿,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分不清的。
侯爷世子唐大舅舅站在父亲旁边,进行父子间的不知道第几轮商议了。唐大舅舅的意思,干脆弄两具死尸,唐家认领回来,宣布幼子已去,就足以让琦哥儿悲愤了吧。
但唐老侯爷反对:“琦哥儿需要的不是和贺家加深私怨,需要的是圣上对我们唐家的冤屈。”
唐老侯爷说着,忽然提起了从前,跟儿子讲起了过去的事。
先帝仁宗早年,湘王荆王粤王叛乱,百姓涂炭。好在仁宗能文能武,手段强硬,亲自带兵南征北战,历经十年,终于平定三王之乱。那时,裴家作为手握重兵的一方将领,立下了汗马功劳。
后来,天下太平,政权稳固,仁宗帝便下狠手整治朝政。除了行踪无定的承福郡王游历在外,仁宗帝将自己的各位兄弟皇叔等宗亲,杀戮一空,手段十分儿狠厉。而被牵连的世家,或灭族,或抄家,或夺爵。竟是有些宁杀错不放过的意思,京城各家风声鹤唳,日子俱过的仓惶。
那时仁宗有收裴家兵权之意。本来这也没什么,三王之乱就是地方势力座大后为患一方,最终引起的叛乱,所以仁宗帝想集权也很正常。
那时裴侯爷有四个儿子,都是他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战起时带在军中南征北战的,个个有勇有谋,能征善战,可为将才。谁知这哥儿四个却先后遭遇意外,连出挑些的孙子也没逃过。
裴家原先以为是三王余孽,后来终于拿住一个活口,细审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仁宗的授意。
那时裴侯爷已然年老,再留后已是不易。幸好当初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怀了孕,老裴侯夫人念旧日主仆情分,早早将人送出去了。后来那丫头生下了个儿子来,一直养在庄子上。这才算留下棵根苗,就是现在的裴老侯爷。
这么狠辣的手法,实在令人齿冷。裴侯爷一怒之下,便也欲拥军自立。便给京城交好的几大世家写了对仁宗的控诉状,尽述仁宗的不仁不义,对功臣赶尽杀绝,鼓动各家联合反叛。这其中,就有唐家。
那时唐老侯爷还只是世子,甚为年轻。只知道老爹拿到信后,沉吟许久。毕竟兔死狐悲,看圣上的作风,他们这些有兵权的人家,谁知道哪天就中了招了呢,并且还是防不胜防无理可讲的阴招。但,就这么反了去,又觉得有些过了。
最后,几家武将,都选择了观望。
观望,如果圣上再苦苦相逼,大概就真的只好官逼民反了。
无人响应后,连裴家也选择了观望。裴老侯爷空有雄心和一腔激愤,奈何新认回的十多岁的儿子却有些草包,奴婢养大的孩子,见识手段能力,什么都跟不上,老侯爷便是拼着一把骨头松架挣得天下,给谁坐呢?
于是裴老侯爷便把儿子带在身边,仍然是亲自教导。
仁宗见裴家只剩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少年仔而已,便也收了手,乐呵呵立了此子为世子。
裴侯爷假装不知道几个儿子之死的真相,仍然对皇帝效忠,仁宗帝不再迫害忠臣良将,大家相安无事,依然君臣和乐。
可是到了仁宗晚年,想起自己早年受到的战乱之苦,便欲给自己儿子清理好道路,让儿子上位后安享太平,让无人敢觊觎他冠家天下。于是又开始新一轮的加强中央集权。
这次,老斐侯已然去世,新的裴侯爷唯唯诺诺老实巴脚多年,此时却在忠心部将拥护下,终于开始强硬地不肯放权相就了,也算大器晚成。
那时,西羌蠢蠢欲动,多次犯边,于是但凡圣上有宣,斐侯爷就报边患不肯进见。圣上才知道,原来这裴侯爷竟然也有些胆略,便欲彻底铲除。可惜仁宗帝去的急,许多事儿并来不及处理干净,给今上留下了许多首尾。
后来,今上御驾亲征西南,君臣嫌隙已大,裴侯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让圣上“战死”沙场,结果功亏一匮。
当初意欲反抗朝廷时,老裴侯爷安排了许多事情,比如军队,比如战略,比如同盟,比如粮草钱财供应。。。。。。一整个系列的谋划。后来,裴老侯爷去世时,把这些机密的东西当然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我们家,便在裴侯爷的同盟名单上。”唐老侯爷道。
唐大舅舅一惊,“为何,爹爹不是说,只是“观望”么?”
“是观望没错。正是因为观望,而没上报朝廷,这便是罪过了。。。。。。”唐老侯爷道。
“那,这名单,落皇上手里了?”唐大舅舅问道,所以现在圣上对唐家的态度,其实是真的?
“没有,落皇上手里的名单,只有半份,上面没有唐家。但皇上可以猜测推断,会对唐家存疑是一定的。”
“怪不得爹爹早早坚持让我们兄弟弃武改文,而您,也长期病养,处于交权状态。要不然,唐家能不能安然至今也未可知?”唐大舅舅问道。
唐老侯爷点头道:“不错,并且你都看到了,新帝肖父,打压勋贵,尤其不喜长期把持兵权的武将世家。这些年来,也是一力地扶持寒族武将。”
唐大舅舅点头道:“我知道,爹爹的眼光总是放得长远,妹夫那时就不过一介寒族,爹爹偏就让我带着妹妹去看犒军,还特意嘱我把他指给妹妹看。如今琦哥儿事急,也多亏了妹夫相帮。”
唐老侯爷没有说话。贺正宏这些年是不错,对唐家也算回护,但当初嫁女,却不是因为看上他了,因为他之前护送皇上回京后,悄悄来见了他一面,告诉了他后半张纸他见过,上面有他们唐家。。。。。。
虽说贺家有唐家的把柄在手,但他没有呈于圣前,便也是跟唐家一样的“知情不举”之罪。互有把柄,又利益一体,自不必虑贺家泄密。
唐老侯爷想着,却并没有告诉儿子,免得真有危难,儿子为了琦哥儿乱了方寸,再对贺家生出些要挟之意来,反而更糟。
虽然初时他也有着被要挟的不爽,但这么些年看着,如今唐老侯爷对贺正宏是喜欢到了佩服的地步。他的心思手段,远不是自己儿子这种温室里长大的人所能比的。
如果他真舍了唐家,只能说明圣上不肯留唐家了。到时候,便是贺正宏卖了唐家,也无甚可怨。——能帮时人家帮了,帮不了时让人家垫个脚也好过便宜别人。
两个人默了一会儿,唐老侯爷才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这次琦哥儿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搞砸。”圣上对唐家猜疑已久,乘机假戏真做把唐家给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至少当年被邀约同盟却保持沉默的人家,哪家都遭过一场劫难。
唐大舅舅终是不解道:“可是爹爹,就算圣上有疑,也到底没有对我们唐家如何。我们家只需享富贵保平安就好,可那时爹爹又为什么要让琦哥儿去挣这份功劳呢?”如今落得这般凶险。
“我们唐家,我已经交权,你也不出仕,若下一代再没有人建功立业,唐家,只怕维持不住这繁华景象了。如今眼看着新皇将登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何况还有从前的邀约底子在,琦哥儿便有良好的叛变基础。
享富贵保平安?是那么容易的么?从来富贵险中求,有什么办法。
“可眼下?”该怎么办呢?。。。。。。
男人们提出各项议案,然后又一一否决,总没有万全之策,大家继续皱眉转圈儿。
关键时刻,还是唐老太太挺身而出。无非是需要再深刻些的矛盾来激化嘛,唐老太太笑着对唐家爷们儿道:你们男人都起开,这事儿还得看我的。。。。。。
第二天早朝时候,唐家老太太身着诰命朝,竟然在朝门外哭诉,让圣上看在唐家祖宗功业上,能加派人手把两个曾孙子找回来,说她愿以命相赠。圣上未加理会。
午时,唐家传出消息,宣哥定哥找不回来,唐老太太支撑不住“病”倒了,唐府其他女眷们日常开始抬着脚尖走路,压着嗓门儿说话。而圣上仍不理会。
没过几天,唐家敲了起了云板:唐老太太病故。
而邢茹萍,却在寻儿子未果之后,在唐老太太去世的前一天,躲在别家返乡奔丧的棺椁里,混出了城去。留信说她要南下寻夫,纠集力量寻救孩儿。她不信,那男人对她无情,也能对儿子无情地见死不救。
唐老侯爷带儿子们上表,要扶柩归故里。圣上听了,不肯相信唐老太太这么快就嗝了(他本人可是死了好几回都没死了呢),隧派了大批太医和羽林儿郎上门验视,只见唐老太太面色青黑,已去多时。
回报上去,圣上依然不准,让唐家暂停尸家庙,将来待天下太平,再行归丧。——怪只怪,她死的太巧了,或者说,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这下,连普通百姓都看明白了,老诰命以命相求,圣上连做做样子加派人手都不肯了,现在还这样防着唐家借机出逃。那么反推回去,是否说明,唐家两幼子,真在圣上手里?
唐老侯爷不愧在军中多年,积年的人脉还是有的,某天深夜,唐老侯爷竟是留下几个儿子,把各位孙子和曾孙子,全部想法送出了京城。。。。。。
唐家用这样的方式,默默地表达了对当今圣上的不信任和愤懑,隐隐有着决裂的架式。
圣上也恼了,派出大批人马,围了唐府,名曰“保护”,另派出大批人马,找寻唐家其他诸人。睁眼看着的其他武将家眷,为免圣上误会出逃,连去庙里拜拜都不敢了。。。。。。
好在,所有的功夫都没白做。在西南战场上,先是爱子失踪,接着是从小把他带大宠大的祖母因此而急病故去,被接连这些消息打击到的唐玉琦很愤发,很发疯,据说在战线拉到南襄城的时候,跃马上了战场,对上杨家军团,大砍四方,三战连胜。。。。。。
后来,据说这位世家高门老勋爵家出身,自从上任之初就是五品守备,经过这么六年多后,依然不得重用只是五品守备的年轻武将,终于成了裴军得力战将。
唐玉琦的归裴,大概于裴家军,士气上的鼓励意义远大于战场上的挥汗砍人,裴家不遗余力地以他为榜样做宣传,用以稳定那些还有一丝动摇的西南军将领和士兵们,并且许下承诺,一定帮唐玉琦救回孩子。。。。。。
。。
而贺家,贺大太太得知母丧,大放悲声,直哭得涕泪交流。明玫很感慨,高门内的风云变幻,真可谓多姿多彩。她跟着贺家众人去吊唁,在灵堂前默默烧了纸磕了头,未多停留便打道回府。
“小七等一下,我同你一道回家一趟。”从唐家出来,明玫刚要上马车,便听到明璐的一声唤。
明玫刚才灵棚前看到明璐了,略略说了两句话,本来这种时候,没情没绪的,并不方便聊天。刚才她也是看着明璐先走了,过了一会儿才出来的。没想到明璐竟然还在。是专门在等她吧?
一个丫头扶着明璐往明玫这么过来,那边一个焦府的跟车婆子就急急道:“二奶奶,时候不早了,再绕去贺府,可不就晚了。不如改天二奶奶再回贺家,姐妹们还可以多说会子话。”
明璐客气道:“陶妈妈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我到时让贺家的马车送我。”
那陶妈妈就道:“可是二奶奶,来时也没有交待一声府里,万一哪位小爷有事儿急着找您呢。”
“陶妈妈不用担心,我走时都安顿好了的。”
“二奶奶就听奴婢一句吧,改日。。。。。。”
明玫看这陶妈妈不停地阻拦明璐,明璐还一副恭谨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来:明璐的丫头只管扶着她,也不帮腔说话,由着自家主妇跟着一个奴才一句一句的回嘴?
她向司茶微微示意。司茶也早不耐烦了,冲着那婆子就打断道:“哎哟,这是谁家的规矩呀,做下人的,竟要当起主子的家儿来了?再三给主母回嘴呢,倒是妈妈该听主子的呢还是主子该听你的呀?”
陶妈妈听了,就对着司茶不软不硬道:“可当奴才的,不就是得拦着劝着主子不能行差踏错么?能眼看着主子有事不理会不成?”
司茶怒道:“陶妈妈你什么意思?我们贺家的二小姐,要跟妹子回娘家怎么就是行差踏错了?怎么就会有事儿了?你倒是说说清楚错在哪儿了?”
那陶妈妈就走近到司茶身边,带着点儿不屑道:“别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们焦家主母交待过,二奶奶要早早回府,不可在外面久留。”说着还扫了眼明玫。
明玫也真切地看到了她眼里的不屑。
焦府继婆婆退位,世子奶奶当家。可这焦大少奶奶不过是明璐的长嫂而已,门禁竟然这么严?还是说明璐做了什么错事被拿着了把柄,在长嫂面前也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
她不由看了看明璐。明璐却一脸的执拗,只管往明玫的马车边走,看一眼站在马车边等她的明玫,一掀帘子,自己倒先上了马车。
那陶妈妈就有些不满的样子,看着那马车帘子嘴巴嚅嚅着,一副完全没把贺家主仆看在眼里的样子,见明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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