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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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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家万做不得良妾的,这么留着只会闹得家宅不宁,总之先捏自己手里再说。吴家人想算计人家嫡亲的儿子,哼,大太太留着这三妞不要身契,只怕另有意思呢。明玫看了眼贺明璋,也再不出声。

于是姚妈妈亲自跟着吴表姐去了西廖坡,出了三十两银子,让石三妞的爹娘签身契。全家子都签了名,找了中人作证。从此吴三妞同学变身奴籍。

司茶不满地道:“这才刚到一天,就这么一场闹腾,后面还不知道怎样呢。”一边对那吴三妞愤愤不平,“她有什么脸闹腾,吃穿住用都是我们小姐的,又不是什么关系好的可托付的至亲,还真好意思。”

明玫也很不解,她问身边的丫头们:“如果让你们在卖身为奴过衣食不愁的日子,和自已当家做主清贫过活中间选,你们怎么选?”

在贺家时,除了老太太给吴三妞一两银子的月钱,吃穿住用都是明玫的,丫头也是明玫的。——至今为止,送到西厢的主子饭菜仍然是明玫的一人份。若不是府里奴才眼睛雪亮,对明玫开始小意巴结起来,西厢丫头只交待一句我们小姐如今身体好了饭量大了,厨房就加大份量了,次次给她分饭。只是丫头们再没有口福——以前剩菜饭点心都是分给丫头食用或婆子拿回家给家里加菜给小孩零嘴儿什么的。所以,吴三妞在她的西厢,虽没冷着饿着,便是在与府里下人争食知道没,这样也活得很得趣?

司茶最先道:“我愿意跟着小姐。可如果有田有地,能养活自己,当然还是自己当家作主痛快。”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明玫一眼,“哪天想睡了,狠狠睡个昏天黑地也不用怕人责骂。生气了叉腰大骂几句也使得,我有时候也挺想象吴家老太太那样泼一回试试呢。”

明玫笑起来:“知道了,你当家作主还少了,只连我的家也当了呢。回头谁再来惹咱,你尽管叉腰骂回去。”

范妈妈蔡妈妈和素点素心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素点儿更是直接道:“当然自己作主好啊。今天想吃猪头肉,就去狠狠吃一回。哪怕接着饿三天呢。不用非得顿顿有啥就吃啥。”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明玫点点头:“等下就通知厨房,今天吃猪头肉吧。”大家又都笑起来。

司茶和素点素心都是家生子,也算没受过什么苦的人。贺家待守规矩的下人不算苛责。尤其素点和素心,在家上树掏鸟下河捉鱼地淘气,等进来当差了,又在明玫这里,训斥都没挨过一句,基本也没有苦难经验。

只司水一个人轻轻摇着头道:“我家原也有田有地,可平时也就糊口而已,我长到七八岁,鞋都没穿过一双新的,都是哥哥姐姐们穿剩下的,部露着脚齿,衣服更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我有一条好的裤子,屁股上已经补了七八层了,却一不小心还是会破个洞,冬天穿着件单裤子,屁股那个小洞飕飕地钻着冷风。。。。。。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有钱了,要买好多布,做好多漂亮的衣裳。不过一场灾荒,就过不下去日子了,一家子支离分散,妈妈饿死了。。。。。。自从我被卖进贺家,再没有受过冻受过饿。”

大家便都沉默起来,许久没有人说一句话。

62第62章

茂林县城大街上;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精神抖擞地地招摇过市;然后;进了最大的一家酒楼。上菜;吃喝。

这队人马太招眼,恍然和前几天才过去的那位人马很象。只是那队人家护送着些家眷车马;队伍人多,显得杂乱;虽也有气势,没有这般整齐划一。

很快,县尉大人带了几个府役过来。全酒楼的人都避让行礼。县尉大人直奔这几桌护卫队,一抱拳道:“在下茂林县尉。。。。。。”

一护卫打断他的话:“什么事?”

县尉一愣;茂林这地头;他县尉那是横吃八方的,一听到他报上县尉的官名还这么浑不在意的,自然来头不小。忙赔了小心道:“在下只是看诸位贵人雄威不凡的很,在这茂林城可是极少见哪。这才想打听一下,不知诸位来自何方啊,到茂林来有何贵干呢?”

那护卫就道:“我们是京都指挥司贺指挥使大人家的护卫,贺大人派了最最宠爱的七小姐回老家青胶镇为大小姐送嫁来了,七小姐便派我等到各大酒楼来查看酒楼菜式并试吃,想找些合适的菜式婚宴上用。”

县尉摸一把汗,试吃派出这样的阵形,当谁傻子呢,观察你们几天了知道不。不过人家确实没有违规行为,付钱了,不扰民,只是扬武扬威了些,可那又怎样,你敢惹么?

“噢。原来是贺大人家派来的啊,失敬失敬。”

那护卫也不接话,只扬声叫小二,“这几个菜不错,各打包一份带走给我们小姐试吃。本月二十六到二十八日摆宴,若小姐试吃满意,我们会再来多订的。”小二连连答应着去了。

这边县尉就陪着笑道:“这家确实有几样菜不错。不过诸位,在下听说贺大人多年来并没有回过老家,那老家的亲戚还十分众多么?”是有多重要的亲戚啊,不过一些乡里人,还各大酒楼不停试吃?

一护卫道:“贺大人事务繁忙,没空回来。只是交待七小姐说大小姐是贺家儿女中的第一场喜事,要办得隆重热闹才行。所以我们小姐就准备大摆三天流水席,第一天招待众官绅,第二天招待众亲朋,第三天招待众乡邻。所以要多备菜式以供挑选。”

还有专门招待众官绅的?县尉大人心里一阵嘀咕,寻思着送上了自己的名贴:“在下有心去拜访,只不知贵千金可嫌叨扰?”

封刀收了名贴,道:“小姐刚回茂林,诸事繁忙,最近收到的贴子太多,并不能一一相见,等忙过大小姐的婚期之后看有无空再说吧。”

还收到的贴子太多?一个小姑娘?县尉转了无数念头,点头哈腰地走了。

那县尉主管着一县治安,自然不是无聊到去打听闲人来路,更不会大街上拦个人就送拜贴。实在是这队人太有来路了些,不好硬装作不知情啊。

这县尉回去一报告,没多久,县令大人,县丞大人的拜贴俱到了。人家要办的热闹排场,有专场招待会,别人去了很多,偏你们一县主事官大不来是吧,不给面子是吧?不是啊。

这队护卫已经活动几天了,乡绅商家官衙,他们这些触角灵敏的谁不打听着,自然早知道他们来路,只是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啊。最初,大家都观望着,还有意无意躲着这些人,来头气势太吓人了呀。后来发现他们也不欺人,也不为恶,倒慢慢喜欢和他们热乎起来。

用封刀的话说,四处充大爷的感觉真好啊,所到之处不说别的,那酒楼是非常热情地相迎啊。如果贺家小姐在他们酒楼办上一次酒席,那酒楼可就名扬茂林了呀,试吃也好啊,各家都拼命拿出自己的招牌菜式招待啊。

很快,一些心思活泛的乡绅和商家开始动了,封刀他们就陆续接到一些拜贴。封刀一律以小姐繁忙无空为由,接名贴,不见人。

如今,连县令大人都送了拜贴呀这是。这茂林县四野八乡都知道贺家嫁女的消息啊,乡邻们并不知道指挥使是个多大的官儿,只知道比他们的县令大老爷大就是了,于是还有无事的乡邻们专门骑着驴跑到青胶镇来瞧京城大官家的大排场的。倒让走动的货郎真多了不少。

“小小姐,这是今天收到的贴子。”封刀把一撂贴子送过来。

“这么多?”

“是呀。”

“封刀,你说这样好吗?”明玫纠结了,这也太多了些。

“我们别的什么也没说,也没暗示什么,只散布这个消息。愿者上钩罢了,比起那些当官的盘剥好多了。这其中也有几个清贫好官儿,幸好小小姐弄来了沿途的官员简介。可那几个坏蛋,我听了一些传言后,都想带队去抢那丫几家了。如今这几天来,我看这当地的乡绅官家都传到了,小小姐看明天去哪里?”

这一招是她早就想好的没错,最初一是很想自己攒些银子在手里,再者是想给明琪大姐造造势立立威,以后明琪一个人天远地遥地在这里,任何人想欺负她也得想一想再说。

何况现在唐玉琦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苦哈哈呆着呢,万一他说的成了真,她也得多备些银子好过活,她可不想从此过上司水家那样的日子啊呀呀。本来想着逮个金龟婿的,现在正变身成流浪汉,这样自己都没办法拒绝,明玫觉得自己真是完了,永远成不了大事。

“好了好了,贴子已经很多了,不用再出去了。”那些人有的是真心想巴结寻得贵人相助,有的只是怕得罪求个心安。明玫很不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多行不义的一种。因为上面总要孝敬,所以才盘剥下面呀,这是连琐反应有没有,“接不来不要再招摇了,认真打听一下那些大人的品行和家底,那几位官声向来不错的大人,到时若来恭贺,走时把送来的礼原样送回。”

封刀笑起来,他就知道会这样,一并腿站直身子行了一礼道:“是!”

这几天封刀每天都带回来不少菜式请大家品尝,府里都知道他们被派出去张罗宴席了。明琪和大姨娘都很感动:小七你真是太为姐姐尽心了。

封刀他们出去忙着,家里大家也忙着,明玫带着明璋和明琪和族亲们一一见面,送礼,叙话,哈啦够了说正事儿:大姐婚期说话就到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旅途劳顿伤了元气,老爷太太也交待不能让她多费神,所以具体婚宴怎么安排,出嫁有哪些细节和讲究,长辈们教教吧,最好出人出力呀。反正乡里婚嫁不都是这样么,一家有事,一族相帮。

结果,就吵吵起来了。

贺家族亲是这样的,明玫爷爷的爷爷和另外几家的祖上是两兄弟,明玫家这边是老二,老二生独子,三代单传到明玫他爹。另外老大家呢,具体几代怎么枝蔓下来的不详说,反正现在分七户。人家七兄弟是有排行的。贺石根他爹在这七兄弟中其实排老六,只是他爹正好是他们亲兄弟俩个的老二,就那么乱叫着。

最先出来叫嚣的是那个真正排二的族伯,高扬着声调冲明玫道:“你爹如今得意了谁也不管,现在倒知道回来请大家帮忙了,他还真好意思啊。”

明玫是晚辈,只好笑呵呵地道:“小七年纪小不大懂,求叔叔伯伯们帮帮小七吧。叔叔伯伯们的话小七会转告给父亲的,只是叔叔伯伯们再有气,难道会真不管侄女儿不成?”

小丫头姿态放的低,一群长辈儿倒不好跟个小辈儿使劲儿过不去。关键是你跟她过不去也没用是吧。于是一群人只管说东说西地一气混说,这个说贺正宏曾对族里长辈出言不逊,那个说他对平辈也不给脸,还有人说他于族里根本就象外人一样,大家都快不认识他了,无心相帮哪。

声讨一阵子贺正宏,然后爷爷辈儿的族长同志终于不愤发言了,直接怪罪老太太无礼,回来这都好几天了,竟然不上门给他见礼,论辈份论年纪,都该老太太来拜见他才是啊。

明玫知道,这才是重点。

这些年,贺正宏母子一直对当年贺老太爷去世时一族里的态度不满,至今贺老太太最烦的就是他们这些年纪大些的,当年可不就是欺负他们母子的元凶嘛。族里那些个晚辈去拜她,她一般也挺和气。可是这些同辈儿,去她面前认错没准她还负气懒得理呢,现在还让她来拜你,拉倒吧就。

当然如族长这般的长辈自然心里有数,争这个礼数无非是想让老太太先说句软话,让大家有台阶下,于是当年事也就揭过不提了,以后大家好好的,面子里子都有了。

想得倒美。

明玫暂时不管这历史遗留问题,免得激化矛盾,只依然笑嘻嘻道:“老太太如今身上不爽利呢,族长爷爷何必跟身子不舒服的老人家争这个,当年的事儿我们晚辈的不大知道,族长爷爷当是清楚的,这话题说来只怕太长了,以后慢慢掰扯吧。只如今大姐婚礼眼看就到了,小七想请叔叔伯伯们帮忙张罗张罗。。。。。。”

一个族伯打断道:“这敬不敬长辈就且先不说了。各家都有后生家,正宏兄弟如今做着那么大的官儿,多少照应点族里的孩子啊,提携提携后辈人这是多大的恩德啊,这总行吧。”此话题得到了最广泛地参与讨论。

村上的大姓是鲁姓,有几十户人家,鲁家有学堂,贺家子弟都是去的鲁家学堂附学。可人家鲁家请的先生教鲁姓学生更用心些,并且因为人家人多势众,去附学的外姓子弟总被鲁姓子弟欺负取笑,所以一般的后生家若没有非常坚定的求学的心,常常坚持不下来。象贺石根这样的,能读好几年书,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最后大家意思是,把族里几个长进的后生家送去京里,到贺正宏那儿读个书呀。这没问题吧?

明玫表示这个提议可以考虑,不过咱小人儿一个,没这权力决定,需要请示父上大人再说。如今,咱先帮把手儿把明琪姐姐的事儿办了再说吧。

有伯伯道:“这有什么好请示的?家里的子弟上门去求个学,这么正当的事儿如果堂弟也拒绝,那还算是贺姓子孙吗?小侄女你只管答应到时带回去就是。”

明玫点头表示这事儿可以从长议宜,容她考虑考虑可行性。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弄不好接收了人家子弟进门,从此不只衣食住行,从教育到健康到婚娶到将来仕途都得给人家负责到底,这事儿可大可小。

大家便有些急火了。

然后又有一位族伯提出了新的要求:“如今你们那房嫁女,这般排场,得浪费多少银子钱啊,我们家石花当初嫁的时候,不过用个毛驴车送的。这说出去,还象不象同一个贺家人啊。”

这个话题好,然后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重点就是这贫富悬殊也太大了呀,说出去贺正宏老爷也没面子呀,适当给各家点儿经济补助啊。比如你想摆五十桌酒席的,你改成摆三十桌行不行,省下来的钱给大家也花花嘛,又得大家感谢又没有多浪费半分这多么好呀。

但这话题议了很久,话说得很透,但就是没人直接提出要钱的事儿,还是没脸说出口啊。想等着明玫自己提起,但明玫从头到尾装听不懂,只说尽量少摆桌,但因为实际上门人数不定,只好稍微朝多了预备不是。

族里众人也恼了,这也不答应那也不应承,什么也没落实下,谁要帮你的忙啊,爱找谁找谁去呀。

于是大伙儿也不多说了,老族长说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支要走人,大家也纷纷表示最近很忙的,有各种急待解决的事儿要去办,大家拍屁股散伙。明玫告着饶求着情,也挡不住大家离开的步伐。

贺石根一家子走在最后,还没对明玫表示出一句安慰,已经被他自家伯伯回头一顿骂:“感情你家是有便宜占啊,准备着不听众人的话去管闲事是吧?也不看看自己儿子那么老远送去又被人送回来,还不气不恼地在这里继续巴结着,还不快走?”

二婶婶左右不想得罪,十分为难地看着明玫。

石根哥哥却不迟疑,只对父母和伯伯道:“我去京城吃住都在七妹妹家里,不帮忙还象话吗?”然后对明玫道,“妹妹有事儿只管找我。”

明玫笑着点头,连连道:“还是石根哥哥好,你白天都过来帮忙吧,那些不帮忙的坏人谁要理他们。”然后施施然走了。

第二天,族里其他人果然不肯来帮忙。明玫懒得再费口舌,让人搬了满满三筐铜钱来放在大门外,开始现场招工。

需要什么样的人做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有管家或婆子示范了,然后谁愿意干的来画押领钱做工。先领钱后干活,干的好另外有赏,干的不好退钱,石根哥哥站在那里认人,不得假冒姓名。司茶笔录,有邻人们自愿做证。

先领工钱的事儿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只领了一半。便有一些不姓贺的人问他们可以干吗。当然可以干,会干能干肯干的,统统欢迎。以前没有出钱的,都是邻里相帮,族里互助,然后得些席间剩菜及剩的备料分了就完了。

族长知道了更骂:有钱也不知道对族人好,只知道给外人。

明玫:不是啊,十分欢迎贺姓人也来领钱帮工,反正给钱,我当然更愿意给自家呀。

石根:全家上,不要钱。

然后他家亲伯伯一家也来了。

慢慢又有几个妯娌都来帮衬。有的拿了钱,有的说不要。老族长说众人不听族长话,来发了一顿飙,站在那里拿着个拐杖无事生非找茬敲打了好几个贺姓后生。

明玫:族长老爷爷可不要破坏族人团结噢,这可不厚道哟。

然后贺石根恼了,斥道:要是族人给钱都不相帮,那不是太薄情寡义了吗?

于是众人纷纷称是,暗暗找人让族长自己家人来把老头领回去。这总拦着算个什么事儿啊,再拦那钱就给外姓人领完了呀,这不挡人财路嘛。

形势一片大好。

老太太见状乐得不行。她这回憋了好久了,不过是怕这些无赖真的搅和明琪的婚事,让自己孙女儿出嫁不顺利,这才闷在屋里不出门,怕一个忍不住又跟他们干起来了。如今见明玫那边干得热火朝天的,她还忍个毛线呀,老族长明显罩不住了,还敢不停喝骂来帮忙的族人?

于是老太太便站在大门口声高腔圆对着老族长嚷嚷得无比嘲讽:“族长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领着大家乘别人落难时占便宜的,然后再看人家风光时沾便宜罢了。占了人家的地不还,还有脸当族长,如今老脸一把皮了还欺负个孙辈儿的小娃娃,要这种族长有个鬼用,怪不得这么多年族里都没个人出息,都是被这种怂包软蛋带成了孬种。。。。。。”泼妇骂街是怎样的,大概就是如此吧。并且老太太一上来,就直冲贼首,揪住族长骂个不休啊。

小字辈们虽觉不中听,但不太好插嘴啊,但很快,族里几个尚在的老字辈老脸受不住了,组团对骂来了。

明玫很想笑,这老太太不能等明琪这摊子事儿完了再闹腾吗?送走了明琪大姐,咱哪怕把他们痛扁一顿走人哩,怕他们个毛线呀。可她这里工作刚正常开展起来呀。。。。。。明天,二十六了呀。

听他们吵吵,翻来复去就是什么地啊,帮扶啊那点子事儿。

积怨很简单:第一次,老太爷中状元,老太太赐地,各家分了。回报方式:尚没表达。(有人插嘴:怎么没有,当时大家都表示感谢了。)第二回合:老太爷殁了,老太太回来要地,各家不还。理由:自己给的。回报方式:嘲骂到人家无法立足。第三回合:老太太卷头重来,腰粗胆儿壮,双方互揭旧帐老底儿。

正方老太太说:我自己的地,我想给给想要要,强留不给的都是些臭不要脸的货。

反方说:哪有给出去再要回来的,说话不算话也不要脸。

正方骂:什么同宗同族,人家有了难处不是避着,就是围上来嘲骂,现在又围上来做什么?

反方说:谁围了?我们不是不搭理吗?

正方:那那天还来领点儿糖果,那天来的贺姓人最多,几乎家家都有人来。

反方:不是说人人有份么,自己说的话又想不算数?

正方:我那年买地回来,本来市价最多六两银子一亩,硬是收我十两银子一亩。我掏自己的钱买自家的地,还贵一倍,缺德黑心的货们。

反正:愿打愿挨,你也可以不买呀。

正方:这样的族人,要了有个什么用?

反方:那好好说道说道,你家出息了,什么忙也不帮族里,也没带着族里弟子出息去。好意思让别人帮你。

(正方主导地位丧失,反方掌握主动。)

正方:刚到京里,脚跟还没站稳,自己还顾不住自己哪,你们就急着沾光了?现在人是去了,若人在,你们敢说自己一定没沾光吗?

反方:那现在呢,在京里风光无限,做了大官,也不见照应族人。

正方:哼,也不想想你们的所作所为,算什么族人,凭什么帮你们这些东西。(惹众怒。)帮忙是相互的,你们当初不帮我们还欺负我们,我们为毛帮你们呀。(众继续怒。)怒什么怒,怒个理由出来呀。如今要帮把手都不干了,干了还收钱,丢不丢脸呀,还想我们帮你们忙?(本来正帮忙的人家表示:俺退钱吧,俺也不干了。默默站一边。)

好吧,老太太彻底赢了。

老太太看看身边,嗯,护卫穿戴整齐,威风凛凛。这些人拉回来干嘛的,不就是威的吗,此时不用还待何时?

老太太继续傲骄:“当年我拖儿带女千里奔丧无依无靠的回来,也没怕过你们,今时今日,你们又能奈我何。连地底下已经去了的那不讲理的几个混货再扒拉出来一起对阵我也不怕你们。”

还悄悄对明玫道:“捡着出头蹦达得厉害的给我揍几下,我看他们能如何。”太太骂得爽,彻底忘了她们这趟回来主要是干嘛的,以及明玫他们本来在干嘛呢。

63第63章

老太太自以为压低了嗓门;却早有旁人听了去了,只听一高音嚎嚎道:“他们要让护卫打人了,要打人了。。。。。。”

那边族长老头闻言抖着胡子道:“看看哪,大家伙儿快看看哪,这出息了的子孙是回来耍威风的啊!怪不得带这么大阵仗耀武扬威地回来;原来讲理讲不过,骂完了人;还想打哪!我们齐鲁庄人就这么任人欺负不成。。。。。。”

得;他把整庄人都拉进来了。混蛋能混蛋到现在;也是有些名堂的。

有明白人说道:“这是你贺家一族的事儿啊;跟咱整个齐鲁庄人可没关系。”

也有人叫道:“当官就能欺负人啊,没见过这样的;在外当了官儿不护着乡里乡亲;反倒回来窝里横的。”

两边人早已垒界分明地站开了。老太太见他们还只是嘴上闲扯淡不冲上来,好想仰天长笑:尼玛,当年老子骂狠了,便有婆娘直接上来动手推推桑桑的,还有人敢趁乱往她头上身上扔把乱草撒把土啥的,现在呢,你们倒上来试试啊,不把你们牙打掉。

便冲着族长道:“老子就威风了怎么样,看不惯你别看啊,想打架你上来啊。”

老太太叫完阵,那边也不示弱,便有个女人跳着脚叫道:“你牛X,你先动手试试啊。。。。。。”

贺石根站在明玫左边咬着嘴唇不说话,看着明玫无限同情:一边想沾便宜又不失面子,一边想出口陈年恶气。而她,得迅速让两边满意才能继续干活。

贺明璋站明玫右边,对这场面感觉既陌生又新奇,既紧张又兴奋,真打起来,他怎么办才好?不由悄声问明玫:“他们看起来人很多,若打不过可怎么办?”妹妹说处处留心皆学问,这里有学问吗?回去问问简夫子去。

贺家不过七户人家,全上也是老的老小的小,打架是不怕的,是他们怕,不然这些人早冲上来了也有可能。他们身后大片大片围着的,不过是些看热闹的众乡邻,男男女女,一边议论纷纷,一边静观事态罢了。这些人,与那些贺家族人熟人熟户,亲戚关系牵三连四,打起来一部分倒向他们那边出个黑手是一定的。

大姨娘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转,好不容易局面大好,这又拧巴成了什么了,送亲谁送啊,嫁妆谁抬呀,待客谁待呀,没有乡邻凑人场到时哪还有别人呀,别再有人捣乱往花轿上扔鸡蛋啊。她这些天一边想和女儿多聚聚,一边抽空四处上门去缓和关系,那些女人和她明明聊得很好呀,都是老太太爱得罪人呀,这可怎么办呀?不停地在旁边转着圈儿揪手绢儿。

旁边封刀上前悄声对明玫道:“老爷给了两千两银子让属下拿着以备不时之须呢,小姐不要担心银子,看要不要给那几户散点银子道个歉算了。”

真打起来,老人小孩的,他们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啊,还有不少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啊,推住人家哪儿,会不会被赖上身啊。

明玫点头:便宜是一定得让他们沾的,倒不一定得给银子。

别人见那护卫头头和明玫商量着什么,便有片刻的平静,大家互相用眼睛厮杀着不说话,一边警惕地观察着明玫这边的动静。

有族老想和稀泥,便对明玫道:“小孙女儿啊,你爹爹既然让你回来主事儿,定不会是个糊涂人吧?你看看你家老太太这样,让人想帮也没心想啊。这还想打人呢?这算什么事啊,得先给大伙儿道个歉再说。”

老太太马上反唇相讽:“我们才想帮也没心帮呢,给你们道歉,你们当年那么欺负我们,还没给我们道歉呢,我巴掌掴你脸上的心都有呢,还倒歉。”道你妹呀道。

那族老气得想吐血,叫道:“我,我。。。。。。我给你掴给你掴。”说着便率先冲了上来。

他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身边子侄后辈紧随在他身边,就逼向老太太身前。

其他人随着骚动起来,鼓鼓涌涌一群人往前凑近来,大有捋胳膊干起来的劲头儿。老太太示意护卫们上,护卫们只看着明玫不动,老太太便又有些恼,对着护卫就想骂起来。

明玫头痛,巴掌在桌上啪地一拍,封刀马上长叫一声:“肃静!——”

那族老原不是个爱闹事儿的,只是被话噎住了,并不是真的要拼死闹腾,见状便停了脚,身边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知道主事儿的要说话了,下面倒挺安静。

明玫让人给老太太抬了太师椅来放在她旁边,扶老太太坐下,悄悄对她道:“老太太别再出声了,只管看小七给你出气。”然后使眼色给大姨娘,给老太太捶捶背顺顺气,顺便提醒着管住老太太的嘴。给族长也搬了把圈椅来对面坐着,开始公开议事。

也不是议,明玫在小桌子后面坐下,直接说安排:这次回来,有几件事儿要做。

第一件事呢,大姐二十八日出嫁,定于二十七日祭拜祖宗。

当年得赐老太爷家田地的人,若有感恩之心的,便在那天一起给老太爷磕头谢恩吧,若有年长过老太爷的,就鞠躬吧。若大家都有感恩之心,行礼之后,关于以前赠送田地的事儿,就算完了吧。

合族都分了,那岂不是说,合族都得去行礼?不行礼就是没有感恩之心?

大家小声议论了一会儿,觉得这么着也好,有个正式仪式表示感谢,也算给了个说法,田地要了也踏实,免得提起一回吵闹一回。后辈们无所谓,祭祖时本就该去磕头的。

便有人大声附和道:“受人恩惠,磕个头不过份。”也有的带着争辩道:“当年也谢过了啊,不过最后气急了才吵吵的。”也有年长者道:“天大地大死者为大,鞠个躬也没什么。”。。。。。。

老太太也高兴,连声道:“对对,就让他们磕头去,尤其是那些老东西,就让他们鞠躬去,让他们还把头仰那么高。”

第二件事呢;是族学。我们走后,就把这院子的前院儿八间整理出来做族学。我家老太爷名讳“德”字,就定名德恩族学。

原来我们这房的三十亩地交由族里打理,每年的田地出息必须拿出固定的部分祭拜先人和修缮房屋外,其他的都用于族学。包括先生束修,采买书籍等费用,再有的节余都记帐在册,将来用作学生各种赴考的费用,不再送往京城贺家了。

基本上,也算把学生上学的事儿包圆儿了。当然如果还不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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