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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庶女-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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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乱糟事儿一样不少,我不要你管了,我不想看见你,你个混蛋……”

霍辰烨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明玫两脚离地,在空中尤自乱踢腾,忽然照着旁边高脚小案几就是一脚。案几倒地,上面摆着的彩云追月阔口插瓶就应声而落,那瓶子肚大壁落,是润亮的玻璃质釉,在地上弹跳着磕了几磕,渣渣乱飞。

霍辰烨额上青筋直冒,他也很想摔几个瓶子听听响啊,真让人忍无可忍。

他把明玫往床上一放,把被子猛地一扯盖在她身上,绷着脸狠声道:“安生躺着,不许再闹!”

明玫哪肯听话,翻身就想起来,被他一跃上去平平压着,只压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哪里还能动弹。明玫一恼,照着他光裸脖颈就啃上去。

霍辰烨嘶的一声倒抽口凉气,发现她是真下狠劲咬啊,也真恼起来,用手捏着她两颊,强行让她松了口,然后用手压着她双肩不让她动弹,一边扬声叫人。

几个丫头进来,不敢往床上多看,见地上一片狼藉,便都忙着收拾起来。

霍辰烨道:“看好你们奶奶,不让她脚沾地上,出了差错,你们就不用留府里侍候了。”几个丫头怯怯地都忙称是,立马就有两个站到了床头,紧紧盯着明玫。

霍辰烨又交待让把屋里类似这般薄脆的物件儿都收库房里去,换耐摔的摆件来摆。交待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顿住,道:“贺小七,我不回来了,也不管你了,你能耐,就可劲儿折腾吧你。”

却听丫头红棠惊叫一声:“世子爷,你的脚……”

才刚碎瓷溅上了,划了一道,有血洇出一片。

霍辰烨不理会,摔帘子走了。

。。

霍辰烨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把最近的事情理了一遍,最后便又整装出门,往贺府去了。去找岳父大人说说正事儿,顺便也诉诉苦告告状啥的。

贺正宏还在书房里呆着,寻思着承福郡王那档子事儿。承福郡王昨儿夜里死了,他的护卫不敢隐瞒,把承福郡王怎么收到信儿,以及去赴约怎么遇袭的事儿说了一遍。

结果信上写着什么,护卫们没人知道。他们只知道,郡王爷说是去见一个女人。黑天半夜跑去桥洞阴沟那种地方见一个女人,定然没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而那封信,不见了。小叫花子,不见了。

前阵子贺正宏和郡王爷成水火之势,才平息下来没多久,人家这就被暗箭戳死了,任谁都会往他贺正宏身上联想一下吧。

这事儿若是冲他来的,这栽赃嫁祸的手法也寻常,只是若想座实与他有关,就得另拿实证出来。可今天有司查了一天,现场干净无痕,完全没有什么能指证他的证据。——若是嫁祸,便不应该留这么干净一个现场才对吧。

那么是承福郡王那小子自己结下了什么仇么?

贺正宏正琢磨着,听说女婿这么晚上门,立马觉得不妙。最后的大事儿也就这一桩了,莫非真跟他有些牵扯,霍辰烨才急急跑来?

贺正宏把人让进来,亲自上了茶,然后直言问道:“烨哥儿,可是为承福郡王的事儿来的?”

霍辰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承福郡王的事儿圣上责令京兆尹查办,有咱们什么事儿?能尽快了解就是好事儿,难道岳父还想亲自替他报仇不成?”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他不用理会?贺正宏心中一动,莫非跟这小子有关?

他饮了口茶,道:“烨哥儿,你怎么?”他们之间没有啥大过节,不至于到对人下死手的地步啊。

霍辰烨连连摆手,“岳父想多了,我说了,和咱无关。唯愿此事早些了解,使亡者得安罢了。”

贺正宏嘴角抽了抽,知道不是他动的手,估记了有点儿小牵扯。于是点点头,两人不再多说此事。

喝了半盏茶,就听霍辰烨又道:“岳父,我是被小七气出来的。你不知道她……”霍辰烨开始说小七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对他又捶又打又咬,撒泼打滚不讲理,最后问道:“岳父,你管不管她?”

这女婿有些头痛有些气急又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让贺正宏硬是愣了一会儿。

霍辰烨见岳父不吱声,就又道:“岳父,她太气人了,你去训训她。”

贺正宏终于反应过来,敢情两人耍花枪,他睡不成就跑来让他也睡不成觉啊。贺正宏不由笑起来。

然后他点霍辰烨道:“烨哥儿,你说的这是小七么,啊?也就是你,把个好好的明事理的孩子,惯得会胡搅蛮缠浑不讲理了。你那么宠她是要怎样,现在自作自受吃到苦头了吧。”

霍辰烨皱巴着脸一副苦相,嘟囔道:“她还嫌我对她不好。”

贺正宏又呵呵笑了一会儿,才又感慨道:“我们家小七啊,从小到大,什么事儿都拿捏得稳,我这当爹的都没见她失过态。没想到竟然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成这般样子。我告诉你,这丫头最爱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定然知道你会纵着她,才敢冲你撒野撒气。要不然,她可是能装能忍着呢。”

这话霍辰烨深以为然,噘着嘴无话说。

于是贺正宏道:“不过也实在闹得过了,我看也是该骂。要不现在我就去一趟?早点骂醒好做人,免得落下祸根。”

霍辰烨却坐着不肯动,只顾喝茶,最后答拉着脑袋道:“算了,不劳岳父了,我自己回去骂吧。”心里默默叹口气,她火起来,那嘴巴顺溜得很,他哪能骂过她啊。

想了一会儿,霍辰烨问道:“西羌国内古拉部叛乱独立,称愿向大汤称臣,岳父可知此事?”

西羌国教乃密拉教,信众众多,据说教宗欲强行统一各教,惹恼了世代信本宗教义的其他教派。其中有一古拉教,教派虽小,但信众地域集中,都在西羌六台山和双塔山一带,信众世代信奉本教,如何肯改依别派。被逼之下,古拉教就以六台山和双塔山为基地,宣布脱离西羌,独立自治。

他们为求保护,原来纳贡称臣,可那么丁点儿地方,实在是连圣上都没放在心上。

贺正宏点头,问道:“怎么?”

“他们急于拉关系,肯定会十分愿意和亲。慧香公主正适婚配……”

209

霍辰烨走了,明玫当然也不再闹。男人不在;她任性发火给谁看?实际上她发了一顿火后;有些疲累;不过心下那股劲儿倒是也顺过来了。

她试图起身时,把红棠小丫头都快急哭了。明玫很无奈,她只是想要小解好不好。这是她的丫头啊她的丫头;为毛还是把男人的一句话当圣旨般?

了无睡意,看着窗外的莹莹白光发呆。

她激愤的感觉,是源于被黄莺之死的血腥刺激到了。这件事儿真是让她受到了惊吓;也膈应得难受。但黄莺到底是过去时,到底死者已矣,等明玫人从惊吓中缓过来后;也就罢了。

现在她更腻味的;是霍辰烨那一夜的去向不明,还遮遮掩掩不肯明言。

可是要说霍辰烨一夜之间,就能火急火燎地和什么公主干上什么,这事儿没有些前奏和后序,她还是不信的。霍辰烨那人,畏强权不至于些,饥渴不至于此,节操破碎也不至于此。

再者霍辰烨若真有心和这位公主畅开了撒欢儿,只怕他也有胆儿毫不避讳她吧,这个人,就是这么的明贱。

思来想去,心里还是不舒坦。慧香公主不同黄莺,这个女人是可以玩成将来时的,霍辰烨和她亲近,甚或只是接近,都让她十分窝火。

明玫愤愤地想,公主也罢谁也罢,想要她的男人,也得看她同意不同意!

这次黄莺在王府出现,这慧香公主是否真是同盟,可能性十分地大。她编排出来的虽然只是随便说说,但很合情合理啊有木有。

闷了一会儿,明玫便想让人去前院儿找人。救她的是霍辰烨的护卫,据说是暗卫,这之前明玫并没见过他。暗卫嘛,隐藏行踪是首要的本事,所以他能跟进王府园子去,也不算奇怪。奇怪的是霍辰烨竟然让这么一个人跟着她,在危急时候出手救她。难道说他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番遭遇?

刚坐起身,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传来,竟是司茶这么晚过来了。

“小姐,你知不知道承福郡王爷没了?”司茶一进来,就急急慌慌地问道。

明玫一愣,没听说啊。她疑惑地看向司茶。

司茶见明玫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便跟她说起事情的原委来。

原来谭劲前儿个晚上天黑透出门,临走倒笑着提了一句,说是替小姐揍人去。他们几个人一伙儿去的,司茶送出来时,就听到有人嘀咕了句承福郡王什么的。结果谭劲天大亮才回,然后不言不语在家里睡了大半天的觉。司茶想着晚上出去可能累着了,便也没说什么。可是到了下午晌谭劲已经睡够起身了,却仍在家里转悠着不出门,问他只说是没安排差使,等世子爷传了再当值。再问他昨儿夜里办差可顺利,他便急了,让她少打听那些。

司茶觉得不对劲儿,如果办差顺利,也没必要一句都不能提吧。她知道霍辰烨已经说了让谭劲跟着少奶奶的,并且谭劲自己也说了是替少奶奶办事儿的,怎么却在等世子爷的信儿。

没想到天黑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住她家旁边赶马车走四方的老孙头回来,司茶却听他说郡王爷死了,还向她打听知不知道点内情啥的呢。

司茶心里直发抖,她几乎能确定这郡王爷之死,可能和谭劲他们脱不了干系。惹下如此大祸,还隐瞒不报,万一被查到,要如何是好?左思右想心下不安,这才等一家子睡下,悄悄过府来告诉明玫。

“承福郡王府并没有敲云板啊?”明玫惊诧道,“那老孙头可有说人是哪天没的?”

“就昨儿夜里,说是被箭射死在外面什么桥下……”

说到什么桥,明玫就不用再问了,她心里一下拔凉拔凉的。

怪不得谭劲一早来晃了一下就没了人影,感情不是事儿办好了,而是摊上大事儿了。

自己手上又沾上人命了?竟然还是皇亲国戚的郡王爷?

明玫心里通通直跳,半天恍不过神儿来。

司茶心里也直往下沉,明玫这样子,显然郡王爷之死不关她事,如果不是谭劲办差失手造成的,就可能是他自作主张的结果,这可不是作死的节奏么。

两个人各自惴惴默了半晌,才听明玫问道:“你说,谭劲在等世子爷消息?”

司茶点头:“谭劲是这么说的。”

所以霍辰烨已经知道承福郡王之事了?还是说这本就是霍辰烨的授意?她知道,他已经不爽承福郡王很久了。可霍辰烨既然有安排,为何瞒着她呢?怕她担心害怕。

想想白天还有心去赴宴作客,霍辰烨定然是有相当的把握把事情解决好的。

这般想着,明玫就稍稍松了口气儿,安慰紧张不安的司茶道:“既然在等世子爷安排,那我们就等一等。你不要慌,谭劲当是知道实情的,既然他都没有安排你们母子出远门什么的,那就可能没什么要紧的,很可能此事和咱们无关……”

司茶当然希望是这样,应声道:“是,我听小姐的。”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小姐,这件事儿如果是谭劲办差不利造成的,万一闹出来,事情到他这里就了了,绝不会再牵扯到小姐的。奴婢回去,就跟谭劲对好口……只是小姐,万一,奴婢是说万一,若是别人借小姐的手另有吩咐,却让小姐背黑锅,小姐也要有应对才是。”

司茶说着,惴惴地看着明玫。

这种诛心之语说出来,十分地大逆不道,挑唆的嫌疑也十分地重,可她还是想说出来。这是她从小看大的小姐,老爷说让自己看护她,其实一直都是她在看护自己。她从小心慈手软,小打小闹是不怕,但遇到这种关系生死的大事铁定会吃亏。

谭劲对她很好,她心里也十分地害怕。但她也明白,如果事情不可转圜,谭劲作为当事人,肯定是保不住的。这本是身为属下的职责。既然如此,他就应该一力承当才对,没必要再牵连上任何人。

但她心里还是担心明玫,如果事情大到了一定程度,一定需要一个够份量的人来抵命,会是谁呢?她不是十分的相信霍辰烨。再说霍辰烨是功臣,连上面可能都会护着些,倒霉的很可能就是她家小姐。

明玫心里也是轰的一声响,她瞬间明白了司茶的意思。她是说怕谭劲身在曹营身在汉,明明听霍辰烨的吩咐做下恶事,到头来如果遮掩不住,反会诬赖她是主谋。

她心里升起一阵不快,不假思索地斥道:“司茶别胡说!他不会这样,这不可能!”语气不自觉带着十分的严厉。

她自然指的是霍辰烨,他不会这么对她的,她知道他不会。

司茶见明玫着恼,忙躬身赔罪,却仍是道:“奴婢知道奴婢造次了,请小姐恕罪。不过奴婢还是想说,小姐也要把奴婢的话放在心上,多少有点儿计较才好啊,小姐还要照顾两位少爷呢……”

男人可以另起炉灶过日子,找自己的女人生自己的孩子。女人呢,命可以不要,孩子留给人家糟蹋吗?

明玫看着司茶,她嫁人好几年了,每次见她都还是奴婢奴婢的,事事都先替她想。那次她留峰寺被掳,司茶怪谭劲没有安排好人手保护她,和谭劲狠狠干了一架,让谭劲找回她之前不要回家。

明玫相信司茶是真心为她好,但她并不想和她多讨论霍辰烨的问题。霍辰烨不会干出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种事儿,她相信霍辰烨就是不会。

她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现在我要想法弄清楚事情真相,也要静下来想一想怎么办。你且回去,稳住神儿当什么都不知道,我随后就让人去叫谭劲过来问明情况。”

司茶明白这是怕谭劲知道她偷偷来报告,引得他们夫妻生隙。急道:“我回去叫他就好了。小姐,若他真往小姐头上栽,奴婢第一个不饶他。奴婢定会给小姐做证的,小姐请放心。”

她心里其实十分地害怕,以前明玫说怕和霍辰烨意见不合时,会让两处当差的他们为难,她还不是十分地理解。如今事到临头,她忽然就懂了。可再为难,都应该选择对的那一个。

随后的谭劲和那名救她的护卫被叫来,虽然霍辰烨交待了暂时不告诉少奶奶,可是既然明玫已经知道了,他们也不好再瞒着,便各自说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归拢归拢,于是明玫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天晚上霍辰烨彻夜不归,是和谭劲他们去处理郡王爷那边的后事去了:现场毁迹,偷回手信儿,送走小叫花……做了一番安排。他不让谭劲告诉她,是想着等郡王爷这案了解了再说,免得她知道人家无辜丧命和她有关而惊惶难过。——她却误会他去和什么人鬼混。

而庆安亲王府的变故之后,他迅速去查看现场,当然不是为了救治黄莺,而是为了寻机去现场放那张弓弩。

——郡王爷死后,霍辰烨本就觉得这事儿可能是黄莺干的。只有她,既对郡王爷不爽,又很方便嫁祸明玫,并且她逃遁在外,最好的办法本就是混迹下九流中掩藏行踪。贾府设宴明玫肯定会去的,黄莺若有心,知道明玫的行踪并不难。那小叫化子一路高调叫嚷,被有心人听到利用,十分便利。

无论如何这事儿最好速结,免得七牵八扯到明玫身上。霍辰烨便迅速备好了弓弩和相同的箭支,想找个“凶手”出来先结案再说,没想到这般迅速便派上了用场。

——他在为她收拾烂摊子,她却只介意那时候他没有一直陪在身边。

他对她很好很好,说过的,做到的,她都知道,她都明白。但她却对他关怀很少,信任更少,一有风吹草动就总把他往不堪的地方想像。

明玫对自己这种错怪十分懊悔,也有些难过。

不过也怨他,谁让他总是惹来桃花不断,又总对女人心软,让她心里难安。

明玫想着,又想起他怒冲冲出去,半天不回,也不知去哪儿了,这一生气就走的毛病真让人鄙视。

完全忘了是自己撵人家走的。

想起他愤然出门时,脚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那人那么死倔,有没有包扎一下。

明玫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让人去门口守着,若霍辰烨回来了,就过来报她。

这天晚上,霍辰烨一直没有回来。倒是让身边小厮送信儿回来,说是他从贺府出来走在路上,被人截去京兆尹配合查案去了,让家里不要担心(主要是让某人不要胡思乱想)。

明玫接了信儿,解读出了男人的意思,知道男人之前暴走不过是去了老岳家,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暴走时的怒气,并且还试图安抚她呢,心里美了下,便没有再胡思乱想。

其实霍辰烨这晚,却正是和某人孤男寡女密室独处了,倒适合明玫胡思乱想下的……可见心态决定事态,一点儿不差。

霍辰烨这晚的情形,要从白天说起。

白天庆安亲王府内,黄莺死于当场,然后京兆尹办案,现场勘查到她鬼祟跟踪的脚印,确定了她欲行不规的重大嫌疑。然后又有旁的佐证和人证,于是黄莺行凶一事证据确凿。加上她本就是董府案的逃犯,没什么可说的,死了实属罪有应得。

所以这件事儿算完结。

后又有专业人士检查发现,黄莺的腰间竟然插着一支短弩,所用箭支与承福郡王爷身上所中箭支相同。

于是黄莺被列为承福郡王致死案的头号疑凶。

加上有承福郡王府的护卫早先就指明,承福郡王所以会夜入四印桥下,是因为有人送来纸条相约,上面隐约画着只鸟,可不就应了黄莺之名么。并且他们也确实听到郡王爷提到了黄莺,还有郡王爷也曾向小叫花子询问过送信女子的样貌,和黄莺本人一比照,丝毫不差啊。

老来丧子,没想到她儿子还死得这般窝囊,老郡王妃早哭得头脑昏馈。如今这种种嫌疑黄莺一一对上,自然认定她是凶手没错的。她咬牙切齿,只觉得黄莺这般死了太过便宜,恨不得让黄莺活过来让她重新反复各种蹂躏痛宰n遍才解恨。

老郡王妃说要将黄莺挫骨扬灰,要把当夜围堵郡王爷的四名黑衣人一并捉拿归案,要京兆尹寻找是否有幕后黑手,以及捉拿小叫花子。

老郡王妃既然这般发了话,京兆尹就好办多了。黄莺人在江湖,四个黑衣人自然是她雇用的江湖人士,不行死囚里找几人冒充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只是小叫花子难办,可能人已经逃出京城去了,不过人家只是个跑腿的,没犯啥事儿,最多算个证人,抓人家本就不合理。总之京兆尹劝着老郡王妃,郡王爷这案子主凶已经伏诛,可以敲云板报丧了,让郡王爷早点入土为安吧。

当然府衙也迅速将承福郡王之死案作了陈情折子,表明主凶已伏诛,几个帮凶小喽罗也跑不脱等等,已经将折子及时递到了宗人府交差,端看明日上面怎么说吧。

死了皇亲国戚这种事儿吧,可大可小,既然郡王妃这边已经安抚住了,结不结案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结案,就等圣上的意思了。

于是这夜近子时,承福郡王府终于敲响了云板。

本来可以早些敲的,但老郡王妃就想在深更半夜里敲,让声音更响些,传得更远些,最好更显凄厉些,能吵醒最好吓死一些人才好。这种微报复社会的心理不用去研究,总之她本来想到深更半夜再敲效果更好些,奈何礼部会根据响板时间来计算停灵日期,敲太晚算第二天,就表示他儿子会多停灵一天晚入土一天了。

老郡王妃听着那云板声愤恨不已,也哀伤不已。这么一敲,就好像这才把她儿子真敲走了似的,恨不得抓住谁咬几口才好。

第一时间入郡王府致奠的,是庆安亲王府的慧香公主。她漏夜上门,表达了自己浓浓的哀伤,亲切的问候,以及深深的质疑。

话说让明玫不幸言中的是,的确是慧香公主遇到了黄莺,两人怎么勾搭上的不详,总之是慧香公主把黄莺带回府里去的。

所以慧香公主十分明白,黄莺身上压根没有那支弩那些箭。

当然她不能真说她清楚黄莺身上有什么没什么的,她只能旁敲侧击地针对自己府里命案提出种种不解:既然黄莺有弓弩,为什么不用箭射贺氏却用匕首贴身去刺,还在雪地上追逐折腾那么久导致自己丧命?既然黄莺能请动江湖人士,为什么这次没有江湖人士相帮,只她孤身一人?为什么贺氏竟然有随身护卫保护,那护卫既然能瞒过众人进入王府内,为何不早些将黄莺抓到,端等到最后时候才现身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郡王爷之死,霍家少夫人,那传说中的受害者贺氏其实嫌疑也很大啊有木有。黄莺死了(这是实情),贺氏昏了(这个太好装了吧),剩下在现场的一个是她丫头一个是她护卫,都是她的人,这整个一出戏谁知道是不是她的苦肉计呢?毕竟她脖子上一小口,人家黄莺脖子上一大口,命也交待了去。那所谓凶器弓弩,谁知道是不是她乘机放人家身上的呢。

这女人几乎真相了。

于是老承福郡王妃听她这么一分析,得,合情合理,可不就是这样么。前番她爹那般找郡王爷事儿,如今说她为姐鸣不平心存报复完全说得通啊。再说没有证据又怎样,宁可错杀不能漏过啊不是?

可惜云板已敲,京兆尹已做结案陈情上报了,估记圣上御览也过了。明早朝会这么一讲就定了性了,到时金口御言一出,想翻案,那得有比结案还瓷实的证据才行啊。

可是这事儿明显不容易找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啊,那霍都督也在现场,其他一帮在现场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这人又那般护妻,还不把事情处理得溜干净?还有京兆尹这么急着结案,分明也是护着对方啊。他们那些当权的官官相护,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好不好。

老郡王妃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得闹,得往大处闹,让圣上不好息事宁人维护功臣,她儿子才有机会大仇得报啊。这般义愤填膺想着,俨然新凶手已定似的,恨不得贺家霍家合族给他儿子陪葬才来得更痛快淋漓。

于是老承福郡王妃便携同郡王妃一起,披挂整齐去跪宫门去了,去哭求圣上把明玫当作嫌犯先行看管起来,细细查证清楚。一品夫人了不起啊,她还是内命一品呢。老郡王妃如今别说对有嫌疑的人了,就是无辜的人她也恨不得多杀一些给她儿子陪葬才好呢。

这么的事情转来转去,最后却还是落到了明玫身上。

210

210

而慧香公主,出了承福郡王府后,就以公事名义着人去找霍辰烨,自己也到了京兆尹府衙坐等。

   所以说,明玫要有心就会想想,这么大晚上,被截住叫往京兆尹协查办案,圣喻之外,有几个人愿意得罪他巴巴地这么干呢?

   见到霍辰烨后,慧香公主就明白告诉了他承福郡王妃婆媳动向。也明白说黄莺那事儿是在府里出,府里护卫仆从,很方便做人证。或无意中听到黄莺与明玫二人争吵内容,或看到二人争执过程,最后明玫恼羞成怒,才举灭了黄莺以期死无对证。总之就是,帮着明玫把郡王之死幕后主使罪名给座实了很容易。

   当然慧香公主也不是纯闲,这般插这么脚,自然是有要求。

   知道霍辰烨对明玫十分在意,毕竟那拿爵位换特权事迹天下皆知。相比于眼睁睁看明玫完蛋见死不救,条件实在是太过于优渥了些,甚至不能算是条件。

   笑着对坐在对面美貌男子,娓娓道出了自己心声:并不希罕什么名份,也不在意什么名声。这些年也玩得够了,如今想要安定下来,可良人难得不如不要。如今只是想要生个孩子,个象霍辰烨这样孩子,以陪伴未来无聊生活。可以永远住在京城这亲王府,也可以回到封地去,总之霍辰烨若不愿意,以后便再不打扰他,在怀上他孩子之后。

 

   所以在某些程度上来说,明玫曾经那顺口胡诌也同样是部分真相了。

   可见女人,最了解还是女人。

   霍辰烨沉着脸没说话。他懒洋洋倚着椅背,神态间再不见人前对公主半分恭敬,眼睛微眯,薄唇微抿,脸部肌肉紧绷,满面不快和不耐。

   慧香公主却觉得他那随意姿势撩人极了,他那不屑和鄙薄神态也撩人极了,正正爱极了这副傲骄小样。

   娇笑起来,声音柔得能滴水:“不是装得很谄媚么,今儿个怎么不装了?原来还挺了解,知道不喜什么样人。所以也知道喜欢什么样人对吧?告诉,便是谄媚样子,也很喜欢,那真是没法子事儿。”

   霍辰烨冷冷开口打断,说回上个话题:“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实证。毕竟对纠缠众所周知,所以诬告妻行为自有人信。如果夫人丫头护卫算不得证人,那么府上丫头护卫空口白话也算不得证人。”

   慧香公主愣了愣,知道霍辰烨说得也对,不过很快笑了笑道:“那要看别人更愿意相信谁说。再说不是还有箭弩吗?那不就是实证了?霍都督家护卫都能出现在事发现场了,也别太不把王府护卫当回事儿了好吧。

   说巧不巧,就偏偏正好有人看到,是谁把那箭弩放到黄莺身上去。说再有外面人正好知道那箭弩是谁不久前购得,这切是不是就圆满了……”

   当然是使诈,故意语焉不详,让霍辰烨自行联想。

   黄莺死后,慧香公主人确实是得信后第时间到场查看事态,当然既然方已经死了,就是查看对方死绝没有,免得把也牵扯进来。

   可是那箭弩来得蹊跷,竟让人都毫无所觉。不过显然那箭是有人早就备好了,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放到黄莺身上去。这个人会是谁,自然不是霍辰烨就是老婆,或者两人交待下什么人。

 

   慧香公主很笃定这个说法能震住霍辰烨,那边郡王府闹起来,这边再作证,可信度毕竟不低。

   霍辰烨冷哼声道:“公主也不用把霍某当小儿耍,既然有人看到真相,为何不报告官差,安是什么心?莫非公主对郡王爷心有不满,愿意看他冤死不成?”

   慧香公主见霍辰烨不但不见棺材不掉泪,还竟然倒打耙,真急眼了,不由怒道:“霍都督,慧香虽然喜欢刚性男子,可也不要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不怕实话告诉,黄莺入王府,是堂堂正正来求见,自然有人看到。而自然会被搜身,所以身上不可能有什么弓弩。至于为什么进府,自然会找个理由出来,比如冒充别人之名,或就以真名找喊冤,诸如此类,理由多是。

   就算有人觉得理由牵强也没什么,总之会让自己沦落不到包庇逃犯上去,也能洗去嫌疑就是了。这弓弩无中生有事儿闹出来,说最大嫌疑是谁?昨天府里众人也尽是带去朋友,们互相打掩护做下什么事儿实在方便。何况就算各执词,个郡王府个亲王府,就会怕了霍家怕了这位世子爷不成?圣上就算有心护着这位功臣,只怕也得给等皇亲个说法。

 

   如今愿意替掩着,让答应那么点儿要求,总好过让贺氏以凶犯名义去死,还是说其实更愿意让贺氏去死?再说若不从,这次是黄莺要命,下次不会是别人么?当慧香混世到如今,就没有些其他暗中手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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