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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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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长大了,如果有人愿意替妈妈去陪你爸爸,去爱你的话,别阻止好吗?”

    我换下了礼服,来到衣柜旁,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多了几件新衣服,可能是段柏吩咐人买的,也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只是我不曾穿过,佣人整理衣服的时候无意将它搁置到了我的视线内。我没多在意,因为这个衣柜里的衣服,我从未穿遍过,一个节气才有几个月?而他给我购置的衣物,够我那个节气每天都不重样还无法每件都有被我染指的幸运。
    我随手拿了件碎花图案的睡裙穿上,与小女孩和衣而眠。我本是习惯了关灯睡觉的,开着灯反而会让我睡不着。只是今夜这沉沉的睡意袭来,习惯也就顾不上了。
    半梦半醒之际,觉得身子轻飘了起来。觉得不对劲时,我睁开了眼,发现段柏正抱着我往门外的方向走。
    我尖叫出声来,人也醒了一大半,惺忪的睡眼大大地睁着,我问:“你干嘛呀?”
    段柏没有停下步子,表情坦荡,一板一眼道:“我得不到的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是我的??????”
    段柏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便勾上了他的脖子,以唇封口——我的红唇、他的哑口。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一些看似正常实则诡异的行为,会让段柏的心里有多么的翻天覆地,甚至欢喜无比。
    我只知道我刚刚的行为,只是想让段柏闭嘴。因为刚才我的尖叫,似乎吵到了床上睡得正香,可能还做着美梦的小女孩,她皱着眉,嘟着粉唇,不悦地翻了翻身子。
                     第十三章
    次日清晨,大好的阳光暖暖地从落地窗外射进来,提醒着我错过了旭日升起的宏伟。我从段柏的大床上醒来,欲起身,发现腹上搁着一物体,伸手移开,没过一会它又搁了上来。是段柏的手臂。
    看着枕边装睡装得十分假的人,我不顾后果,直接一个枕头丢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了房间。
    昨夜段柏可以说是威逼利诱使我爬上了他的床,说什么我要是敢忤逆他的话,他立马叫人来将小女孩送到派出所去。
    我知道段柏惯来是那种说得出便做得到的人,所以我昨晚只好去他的房里睡,这是我们结婚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
    一夜相安无事,就算有事,那也是夫妻之事,而且合情、合理、合法。
    除了那个他未得逞的新婚之夜,他从未逼迫过我。他的父母很喜欢我,他每次带我去老宅看望他们,他的母亲在我肚子久久没有动静的事上催促过我,其它方面都没有责难于我。但她老人家偏是如此甚至说是唯一的要求,我都没能满足它,这让我很是内疚。
    段柏向他母亲大人解释说,是他的错,因为他生意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集团又要发展子公司,若是这个时候让我有孕,生下孩子后,他怕他会无暇顾及,会给不了孩子完整的父爱。
    段柏这一番话说出,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段母知段柏事业心重,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叫他忙完后对生孩子这件事要多上心。
    我当下便囧了,这要段柏如何上心呢?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女孩正好醒来,帮着她洗漱完毕后,我带她下楼吃饭。
    我问了小女孩的名字,她说她叫望秋月,小名月月。
    望秋月——遥望秋夜里的月光,此名有团圆之意,不知道她母亲在她身上寄予了什么。是在盼望团圆吗?盼望与谁的团圆呢?
    吃过早饭后,段柏便叫人带秋月去后院玩,我看他淡若轻云的表情,丝毫没有要帮秋月找到父母的打算。
    我首先发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派出所啊?”
    段柏一脸的茫然,反问:“去派出所干吗?”
    敢情一觉睡醒,昨天的记忆就被清空了?我气鼓鼓地说:“你不帮月月找她的父母了吗?”
    席间,段柏吩咐佣人去泡的咖啡送了过来,段柏半眯着眼,享受着他咖啡,氤氲的热气袅袅,他说:“月月不是自己说她被自己的父母抛弃了吗?”
    我噔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说:“够了,段柏,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位父母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的,除非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月月那么乖巧要是我的孩子的话,我一定不会将她抛弃的。”
    段柏舒展着眉头,弯着嘴角浅笑,他将咖啡放到桌子上,缓缓抬头望着我,声音轻柔,商量的口吻,他说:“那我们领养她怎么样?”
    我当下就愣住了,这话来得有些突然,让我顿时哑口无言。
    领养一个孩子?领养月月?
    哦,不,月月她是有父母,我怎么可以巧取豪夺,这对她父母来说不公平,对月月来说就更不公平了。
    我有些恍惚地走到后院,后院里响彻着月月银铃般的笑声。
    那双那么渴望自由的眼,就像被束缚在牢笼中无法展翅的飞鸟,那么纯洁,那么明亮,就像光明,就像希望,就像这世间一切一切的美好。
    这双透彻得可以映衬尘世的眸子,我曾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过,这种干净的感觉也只他独有。没想到,还会有跟他这么像的,像是从同一个眸子里刻出来的。这使我将他们的面孔交替,总感觉,相似度百分百。
    我摇着头走到秋月身边,她正玩着秋千,身后的佣人帮她推着。她高高地荡起,笑声穿破苍穹,像一只几欲挣脱牢笼的鸽子,又低低归回,像倦鸟回巢。
    怎么可能呢?我对自己的想法报之一笑。
    “姐姐,快过来,咱们一起来荡秋千。”月月冲我招着手。
    我轻声应道好,微笑着快步走过去,陪着月月的佣人喊了我一声太太,我一摆手,她便会意,退了下去。
                  第十四章
    “姐姐。”月月唤着我,从秋千上跳下,跑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地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秋千的位置走去。
    “你小心点,别摔着了。”我提醒道。
    月月笑着,眉眼弯成弯月,“姐姐,月月不会摔倒的,就算摔倒了,也不会让姐姐摔倒的。”
    “姐姐,你坐上去,我来推你。”我在月月的提议下,被她半推着,坐上了摇摇晃晃的秋千。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两边的绳子,脚一往后蹬,整个人便随着秋千飞在半空中。月月的笑声响在我身后,偶尔她一用力,拉绳子一把,将秋千荡出去。
    风吹过院里植着的几棵法国梧桐,飒飒声下飘扬着几片绿叶。阳光穿过叶缝,一束束微光里飘着可见的尘埃。
    我闭上了眼,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光,也许日后,这样静谧的日子,再难寻了。
    未来,到底有多远?什么时候现在会变成日后缅怀的曾经?如果真的要这样一路走下去,我的身边,会不会只有我自己或者还有……段柏陪伴呢?
    我摇了摇头,企图将同段柏携手的念头抛出脑袋,不料反而越想越深远。
等我发现秋千荡起的弧度远非月月的力度所能承受的时候,才发现段柏站到了身后,帮我推着秋千。
“哎……”我想跳下秋千,段柏笑着,再推了一把,让我高高地荡起。
就这样,在段柏的参与下,这一个早晨,就这样摇荡着过去了。
我跳下了秋千,走过一旁拉起月月的小手,没正眼看段柏一眼,牵着月月进去了。留段柏自己站在原地,手握着秋千的一根绳子,微微一笑。
进了房子里的我,是在月月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的面颊滚烫的。月月说:“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的红呀?”说着,小手贴近我的脸,惊叹道:“姐姐,你的脸好烫啊!你发烧了吗?”
我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热得惊人。想起刚刚的画面,就更面红耳热了。
段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那如水的目光扫过,我只感觉窒息。
他也蹲下来,视线与我们平齐,他抚着月月的头,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月月,好玩吗?”
月月不知为何,有些怕他,抓着我的衣角,点了点头。
“那叔叔晚上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那里有摩天轮,过山车,旋转木马这些更好玩的。”段柏好脾气地问道。
月月如墨般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然后看着我,瓮声瓮气地问:“姐姐,你也要去吗?”
我还在犹豫中,却没等我回答,段柏就拉过月月的小手,打包票道:“月月去的话,姐姐自然就会去的,说着看向我,你说对吧!”
我只好点了点头。
月月雀跃起来,“噢!太好了。”
夏绮娜在莫姨的带领下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们三个在房子里跟蘑菇似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月月,皱着眉道:“林若冰,我记得你才出嫁三年吧!可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小女孩都不止三岁呢?”
我站了起来,让莫姨将月月带下去,结果段柏一摆手,遣走了莫姨,自己领着月月上楼去了。
夏绮娜一直见段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对我接着说:“难不成是他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算算时间,你是大四毕业那年怀上的。段柏可真是好气量,容忍你这个木头人三年也就算了,还要容忍自己戴着绿帽子三年。”
第十五章
    “你说够了没有?”我凛冽的目光扫去,声音里充满戾气。
    夏绮娜兴致未减,依旧乐道:“我的好姐姐,你凶什么呢,你?难不成真的被我戳中了心伤?她又恍然大悟一般,哦,你瞧我这记性,你的心不是被他拿走了吗?所以我说得再多,都伤不了你丝毫对吧?”
    夏绮娜是我继母与她前夫夏天雄的女儿,跟我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本来她是跟着父亲生活的,只是她父母离婚后,她父亲的公司也破产了,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无力抚养她,所以她便随我继母一起到了我的家。
    我不想跟她讨论这些,她话语中句句不离的那个他,是我的心伤,一触便疼。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废话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不奉陪。”说完,我转过身,想吩咐人来送她出去。
    夏绮娜追上来,粗鲁地一把拉住我,“林若冰,你给我站住。这三年来你过着这等奢华的日子,不闻不问这个家我不怪你,可是这一次,你必须帮我。”
    我转过身去,挣开了她的手,苦笑着看她,“你不怪我?呵,你不怪我?真可笑,是谁赐我今日这奢华日子,让我对你们不闻不问的,你还想要来怪我?你让我怪谁?”
    夏绮娜表情有些尴尬,只是说:“爸的公司现在竞标一块土地,本来势在必得的,可是段氏集团出来搅了局,所以现在公司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段氏集团。你懂的,我来的目的。”
    我看着她,问道:“这些话是爸让你对我说的?”
    夏绮娜点了点头。
    “那你回去吧!”我冷冷地说道,“我左右不了段柏的决定,就算我可以干涉他的决定,可他那么做也有他的理由,如今我是他妻子,我必须得为他而谋福利不是吗?”
    夏绮娜试图晓之于情,“林若冰,那你就忍心让爸的公司失利吗?”
    “我还不是跟继母学的吗?当初爸的公司出事,她不是为了爸的公司动员他用我联姻吗?如今我的所作所为也一样是为自己的丈夫谋利而已。”
    “可他是你爸!”夏绮娜冲我吼,平时在人前端着的淑女样在此刻全无。
    我瞪着她,一副撕破脸的模样,我反问:“难道我就不是他女儿了吗?”
    夏绮娜点着头,愤愤,“好你个林若冰,自己有所归属了,便不报父母恩了,你真是狼心狗肺。”
    “求人的语气是这样的吗?”段柏的声音淡淡地在楼梯的转角处响起。
    “段总,”夏绮娜满脸堆笑,拿出她交际花的风范,“这块土地对你的公司来说,就好比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又可惜了,不如卖我一个薄面,让出来,让给我们公司,这还能让你得一厚名。”
    段柏微笑着,不置一词,一步一台阶,缓缓走到了我身边,自然而然地揽过我的肩。
他看着夏绮娜,说道:“让给你们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拿出点诚意来给我看看。”
第十六章
“我要你为你的目无尊长道歉,她是你姐,不是你可以随便大呼小叫的对象。”段柏望着她,淡淡地说道。
夏绮娜愕然,不料段柏竟有如此要求,我也有些失笑,在夏绮娜肯低头说对不起的时候。骄傲如她,跋扈如她,居然会为金钱低头,到底,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别过头去,不想看到她这副虚以委蛇的模样。以前在家中,只有过年过节才有回家的我,面对她的百般刁难,我都忍了,沦为佣人端茶递水的地位,我都认了,毕业后依言进入公司,能力在她之上职位却在她之下,我都不在乎了。只是她不能仗着父亲对她的宠爱,将我与父亲血缘至亲的关系抹去,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媒体等大众传媒面前,独独讲明她才是林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不是我要跟她争什么财产权势,而是她这一番言辞,将我置于何地?你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那我呢?我什么都不是,生活在林家的我,又算什么?
夏绮娜咬牙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段柏点了点头,“那块土地,就按你说的,让给你们公司吧!”
    此时,莫姨走过来说午餐已做好。段柏便问:“小姨子,要不要留下来共用午餐?”
    “不必,我可吃不起。”说完这意味深长的话,夏绮娜跺着脚,甩着包包,推开为她开门的佣人,愤愤地离去。
    
    饭桌上,我问:“为什么要给我爸?”
    “咱身为女婿的,怎么可以可以跟岳父争呢?”段柏好整以暇地说道,夹了块肉给我,顺道夹了块肉给月月,吩咐她要多吃点,因为她太瘦了。
    我有些想不明白,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出来搅局?有意思吗?”
    段柏笑笑,“我本来是想拍下来后,再给岳父大人送去的,没想到我这样做反而让岳父大人误会了。”
    “不需要你这样好心。”我这一句话一出,刚将菜夹到我碗里的月月委屈地看着我,那表情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我赶紧道歉,解释说:“月月,姐姐不是说你啊!”
    段柏在一旁看戏地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顿午饭我哄着月月,她才听话地吃下。这丫头的脾气,真是够犟的,不惹怒她还好,顺从得跟小白兔一样,要是一不小心惹到了她,那副楚楚可怜的委屈表情,就够让你吃不消了。也只有段柏这种冰冷得没有心的人,才能在一旁无动于衷、悠哉悠哉地吃着饭。
    “你不觉得让那些曾经趾高气昂的人低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段柏突然说道。
    “无聊。”我回道。
    我帮着月月擦拭着刚刚她喝汤时不小心溅落到她衣服的汤汁,段柏递来纸巾,抬头去接过的时候,一种似水的柔情包围着我,我感觉这幅画面中的我们,像恩爱的一家三口,这一想法冒出来,我赶紧反问自己怎么可能呢?试图将这一想法打压下去。
    佣人们来收拾餐桌,撤下碗筷的时候,段柏吩咐说,晚上我和太太还有月月三个人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就只煮你们自己的吧!
    第十七章
    段柏是个言而有信之人,答应了月月要带她来游乐园,便辞掉今天晚上的所有应酬开车带着我和月月来到了游乐园。
    开车来的途中,他的私人秘书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一再说明今天晚上的应酬的重要性,可他却罔若勿闻,掐掉了电话,随后关了机。
    我不想耽误他工作,便说:“要不你去应酬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打车带月月去的。”
    段柏不理我,转身对后座上的月月问:“月月,你想叔叔走吗?不说真话的话,叔叔今天晚上就不让你住叔叔家了。”
    月月才几岁,有这样威胁一个孩子的吗?我在心里骂道,不敢叫嚣出声。
    月月显然是怕流落街头,不敢驳段柏的话,她的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叔叔,你答应了月月的,所以不可以临时爽约哦!”
    月月的回答合段柏的心意,他扫了我一眼,意思是人月月这个主角都不介意,你这个配角在一旁介意个屁啊!
    好吧!你自己都不介意了,我操那份心干嘛呀!
    到了游乐园,月月又蹦又跳的,兴奋得不得了。一会儿说要坐旋转木马,一会儿又说要玩碰碰车,在那么多的娱乐设施里,她拿不定主意,什么都想玩。
    段柏拿着票回来的时候,月月已经吃下去了四根冰淇淋,跟我撒着娇要我再买一根,并保证是最后一根。可她已经跟我保证了三次了。
    见段柏回来,她赌气似的不理踩我,躲进段柏的怀里,拿过段柏买回来的票把玩。
    段柏抱起月月,问我怎么了,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听完过程的段柏不急也不恼,对怀里的月月说道:“月月,冰淇淋好吃吗?”
    月月点了点头。
    “那好月月,叔叔等一下回去的时候买一些带回去给你吃好吗?现在买了票,我们去玩好不好?“
这么强势的男人,这样轻言轻语的声音,宛如轻盈的丝带,滑过我的肌肤,舒服极了。
月月听话地点了点头,说道:“叔叔,我不要跟姐姐一起了,我要跟你一起。“
我囧。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升空,到了最高点的时候,突然停住不动,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段柏所安排的,心里只想到的可能是娱乐设施出了问题,便开始担心与我们不同在一个座舱的月月的安危来。
我透过座舱的玻璃向外望去,企图找到月月所在的那间座舱,遗憾的是我看到的却是漫天的繁星以及空空如也的座舱。
月月不在。
刚刚月月的那一番折腾,死活不肯同我坐一个座舱,害得我只好放她一人同一个陌生的工作人员在一个座舱里。现在出事了,我却只能在这里担心。
该死的段柏,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我转过身去,瞪着他,问道:“怎么办呀?”
段柏努了努嘴,示意我往窗外看去。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我抬头一看,天空已挂着一个巨大的彩球,彩球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向四周扩散开来。又听“咚”的一声脆响,一朵巨大的、金黄的秋菊又在天空中绽开。
我有些发愣,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似乎触手可及。我痴痴地伸出了手,段柏却走过来,握住了我摊开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胸口。
“也许我永远都无法代替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但我也想试试,不是取代,不是逼你遗忘,而是请你接纳你的身旁有我的存在。”段柏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将这一番似告白的话说出口。
爱一个人,不求回报,不求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不求你的心里有我,只求你能允许我在身边。这是多么百转千回的爱,多么委曲求全的爱,多么卑微无助的爱。只可惜,我也是这爱情中的溺水者,我也只是泥菩萨,我渡不了他。
我心潮腾涌,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只是,那个我所爱的人的容颜啊!他化在烟火中,随着烟火绽放、消逝。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地闭上了眼,我说:“对不起,我无法在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对着另一个人微笑。你该知道,他蒙蔽了我所有视线,让我看不到身边的人的存在。”
段柏嘴角苦涩的一弯,眼神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悲伤,他说:“我不是在逼你做抉择,我也想过可能你会这样回答,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绚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竞相绽放,在夜空中脆响、震荡、回旋。
我看向窗外,段柏的视线也随着我的移动而看向夜空。璀璨的烟火一冲而上,直入空中,划过闪亮的轨迹,然后,绽开,绽开,越来越大,绽放出各色各样的“花朵”。
“如果今夜的这一切都是你所安排,那谢谢你的用心,只是,我不值得。”我垂眸,低声说道,烟火绽放的声音,盖过了我的音量,段柏没听到我说的话,只是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我一张一合的朱唇。
“你刚刚说了什么吗?”段柏偏过头来看我,大着声音问道。
“没。”我摇着头否认了。
烟火在夜空中一串一串地盛开,最后像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依依不舍地从夜空划过。我的心房,就这样被划伤。
烟花散了,夜空又变回了原来漆黑的模样。
    第十八章
    洗手间里,我看着镜中那张干练的面孔,找不到时光留下的痕迹,却分明地看到他带给我的改变。
    那时年少,不懂世事无常、变化万端,以为单恋一个人就能单纯地爱着,不受外界阻碍。其实不然呀!你爱一个人,并不就能单纯地爱着这么简单,你得时时提着一颗心,小心地揣着,不能让它乱跳,不能让你所思慕之人发现,因为你既然选择了单恋他,就说明你只能遥望,而无法靠近。
    苏铁,如今的我们,天人相隔只能遥望了。这样的距离,是不是恰好能让我单恋你到永远这般久远的时光呢?
    苏铁,你知道吗?刚刚在摩天轮上,段柏的那番近似告白的言论,已经让我的心有所触动了。
    段柏一直都没告诉我,其实我与他的初相遇,并不是在我们的那场所谓的婚礼上,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他的说辞呢?可是苏铁,为什么你也不说呢?你明知真相,却不肯告诉我,活该要我被蒙骗吗?
    是那一次对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那场宴会里,你以段氏集团长子身份、段文这个名字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场宴会里,段柏就是在那里第一次见到我的对吧!
    我始终记得,当我父亲向你介绍起我的时候,你像个陌生人一样,伸出指甲修剪整齐纤长的手,客套地语气说:“林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当时整个人傻掉,我料想不到你在得知我真实身份时是这种态度,就算我不能成为你的谁,可至少,我算得上你的朋友不是吗?被朋友欺骗了,至少要讨一个说法、要一个理由,而不是这样客客气气地说你好。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连你的一个朋友都算不上吗?
    握住你手指的时候,你指尖那冰冷的触感直达我内心,看着你满面的笑容,我无措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场宴会,我整颗心都放到了你身上,目光注视着你一点也不偏移。看你和那些人周旋,礼数周全地点头微笑,我满心荒凉,原来我同那些人一样,之于你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这笑能给我,也能给他们呀!
    我晃了出去,步伐随心,四下游荡,找不到确切的方向。
    当我将手中的那杯烈酒喝下肚时,眼泪随即满溢了出来,一颗一颗直至变成一片一片,润湿了我的手背,沉溺了我的心。
    是不是心里有暗恋的人都有这种错觉,以为自己在对方心里是特别的存在,其实你暗恋的对象可能连你的名字都没记全。所以你费劲所有心机,只为能多出现在他视线里,结果却出乎你预料,人家根本就没正眼看你哪怕一眼,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在犯贱。
    那场宴会到最后怎么样了我不清楚,最后是一个我误以为是你的男子将我送了回去的。现在想来,那个男子,就是段柏吧!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讲过这件事,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我误以为是你的人,就只有他这个与你是同父异母关系的弟弟了。
    第十九章
    在洗手间里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整理情绪的我,走出去,却不知月月好端端怎么了,朝着我的方位喊,“妈妈。”可她的目光却不是放在我身上的。
    我皱眉,向周围看了看,想知道月月到底是想要叫谁,可附近除了我之外,再没有别人。
    段柏也皱着眉,尽管他刚刚趁着我去洗手间的空档跟月月说他要领养她,叫月月别再喊我姐姐,要喊就喊我妈妈,喊他爸爸,可是月月硬气的很,死活不听段柏的,还骂他是坏叔叔。
    我走过去的时候,月月从座椅上跳下来,朝我的方向跑来,我就这样看着月月从我身边过去。
    “月月,你去哪呀?”我对着她喊。
    以为月月是跑来迎接我的段柏,心突然知晓了某些可能的状况,走过来拉起我的手便追着月月的方向去了。
这一刻的我,被月月突来的状况吓坏了,我没注意到,段柏这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握住我,带给我温暖的同时,让我倍感心安。
四周几番寻找,都没发现月月的身影,难言的焦虑像无数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
听一行人说不远处的一条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蹲在正中央哭得可伤心了,段柏立马走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问道:“在哪里?那个小女孩在哪里?”
“就在对面的那条二环路上。”一个人回道。
“多谢。”段柏拉着我马上赶去。

二环路上,那个蹲在路中央哭泣的小女孩真的是月月。
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无数汽车迎面而来,从月月身边急急地穿过,有些打着喇叭示意月月离开,可是月月动也不动的,我都快要被吓坏了,立马跑过去,将月月从公路上拉回来。
我将月月抱在怀中,厉声说道:“月月,你知不知道你吓坏姐姐了?”可是我顿时声音又软了下来,我说:“你知不知道姐姐很担心你啊?有什么话跟姐姐说好吗?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地跑掉了好吗?”
月月依旧呜呜地哭着。
段柏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然后对着月月说:“月月,跟叔叔说好吗?你刚刚为什么要跑到马路上去,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行为很危险?“
月月依旧不说话。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月月带回了刚刚的那家餐厅里。
我回到座椅上,看着餐桌上服务员重新端上来的食物,好奇地问:“月月,你之前不是说饿吗?怎么现在不吃啊?”
月月望着我,眼眶里还挂着泪花,那副委屈的表情让我心疼极了,她哑着刚刚因为痛哭而变了音调的声音问:“姐姐,我是不是很不乖?”
我有些错愕,听她接着说:“所以妈妈才不要我了。”
我偏过头去和段柏四目相对,我这才明白,月月之所以蹲在马路上哭,是因为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乘车而去,留下哭着喊着的她不管不问。
第二十章
从餐厅里回来时,已是深夜,哄着月月睡下后,我已困得哈欠连连。刚想躺下睡,就听到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除了段柏,不可能是其他人。
我开门,段柏将手机拿给我,我困惑地看他,他说:“找你的。”
这三年来,我过得与世隔绝,断了与任何人的联系,没有任何的通讯方式。
我懵懵懂懂地接过手机,应了一声“喂”,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有些焦急地问:“若冰,是你吗?”
时隔三年,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黏腻,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让我顿时很想哭。
当年,她负气离开,不留一句告别的话,远赴异国,让我难过了好久。
她是我小学结识至今的好朋友,戴乐熙,我是通过她,才认识的苏铁,她知道我爱了苏铁那么久,好多次怂恿我跟他告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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