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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你繁星,许我爱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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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赠你繁星,许我爱你
作者:莳芊荨
第一章
只是这样的多事之秋,便让我怀念,怀念从前,怀念那个暖暖的怀抱。
很多时候,我便这样默默地仰望苍穹,往事便会像飞鸟一样掠过眼前,时光沉淀下来,便只剩那一个人的容颜。
我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告诫自己不可以,不可以记起。
只是,我控制不了,这无边无际的思念,像海水一样,吞噬了我的整个人,整颗心。
当段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窗前,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时,我才从那无限伤感中走了出来。
“你又想起他了?”段柏问,声音是平复了许久后的冷静。
我不做声,不点头也不摇头。望着窗外早些年植下的玫瑰,声音里听不出有多喜。我说:“你看那玫瑰,开得有多娇艳欲滴,明明是在这,万花凋零的时节,它倒好……”
段柏说:“赶明我便叫人来,拔了它,这么多的刺,伤着人就不好了。”
段柏有些气愤,我微微一笑。不过是他亲手所植,段柏便这般恨,欲诛之死地。而我,又是他所爱的人,可想段柏对我,是哪般的情感了。
玫瑰多刺,人眼窥得,便也防得。人心若生了刺,见不到不消说,刺得一个人,那可是切肤的痛。
玫瑰拔得,能以绝后患,人却难除,后患无穷。
我直望着他,目光凛冽,声线随着情绪的起伏而略微变化着。我说:“你怎么不让我随他一起去得了,一株玫瑰好好的,怎就碍了你的眼?”
段柏俯下身来,轻勾了一下嘴角,在我耳边耳语道,“恨生时无法相伴,便想死了与他作伴吗?我告诉你,留着你在我身边,就是我对他最好的报复。”
风吹动窗柩上挂着的风铃,发出叮铃的声响。我的心微颤,看他如此得意,不想再说些什么让他越加的猖狂,便闭了嘴直瞪着他。
段柏恶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恨不得让我此生无法再开口。
他说:“别这般冰清玉骨般的孤傲,在我眼里,你跟那些卖弄风骚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下贱的。只不过,她们贱的是身体,而你,贱的是心。”
我不争取反驳的机会,因为要诋毁我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我的辩驳只会更加让他觉得,我是一个下贱的人。
段柏眼底燃着怒火,看我的目光,带着十足的敌意,想要将我焚身却又不舍,这种矛盾的心态,让他的行为举止是分外的异常。
而我待他,只有一种心态,那便是厌恶。
段柏的手往我的肩上移,猛一用力,只听得裂帛声,我上衣的衣袖就这样被他扯烂,露出了我白皙的香肩。
只觉得一阵啃噬的疼痛传来,段柏附在我肩上,用一口整齐的牙齿撕咬着。我咬紧了牙根,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他说:“纵使你的内心有多下作,但你这身体倒也似白璧无瑕呀!”
段柏离开了我的肩膀,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我将衣服敛着,遮住那无限令人遐想的春光,手却感觉到衣服下面传来的一阵阵温热。
我说:“我这个人,这颗心,是好是坏无需你来定夺。”
段柏一擦嘴角,话语轻佻,勾起了我的下巴,他说:“没尝过这风花雪月,没留过这春宵一刻,我确实难以定夺。怎的?你耐不住这漫漫长夜了?想让我来检阅一番了吗?”
我直接呸在他脸上,他对我举起了手,我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看着他,最终,他的手握成拳,垂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身侧。
他说,我这一巴掌不落下来,不是因为我疼惜你,是我见不得一个丑八怪整天在我眼前晃,那会污了我的眼。
说完这些话,段柏望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种消逝得很快的情愫,手插口袋,转身出去了。
前脚刚迈出我的房门,段柏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些了什么,返身,直望着我说:“忘了告诉你了,明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许家有一场婚宴,你好好准备,别让人看了笑话。以为咱们段家的少奶奶,不识时务。”
是了,我是段家的少奶奶,被眼前这个叫段柏的段家少爷给娶进了门,却从未有一天享受过,这所谓的少奶奶身份给我带来的福分。
我也是在新婚之夜,才发现自己所嫁非人。
我不吱声,他便当我默认。他已习惯这样与我对话了,只要他说了,我没有应答,他就会擅自将我的答案归为同意的那一类,从来都不由得我反驳。
段柏离开后,家中的老佣人莫姨拎了个医药箱走了进来,不用说我都知道,是段柏让莫姨来的,不然莫姨怎会这般的神通广大,得知我受了伤,还第一时间赶过来替我包扎呢?
简单处理完毕后,莫姨看着我,劝道:“太太,等一下我们还是去一趟医院,让医生瞧瞧吧!”
我摸着自己肩胛处裹着的那层层纱布,心不知神游到了何处。
我说:“莫姨,这点小伤,本无大碍的,只是你还未曾见习惯,便小题大作了。”
莫姨说:“太太,您称我一声莫姨,便是敬我为长辈,您还是听我一句劝吧!别再这样跟先生置气下去了,划不来的。”
我莞尔一笑,波光流转,柔柔地看着她,没有先前对段柏的戾气,我说:“莫姨,当事人是我,而非你,划不划得来,我心里有数,不劳烦你为我操虑这么多。”
莫姨叹了一口气,自知我听不进去,便说了旁的,她说:“太太,我看您整日待在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若是性格使然倒也罢了,可您非是那样中规中矩的人,您这样会把自己给闷坏的。我看得出来,自您入了这家门以来,就悒悒不乐的,未曾见你开心地笑过,您是不是,有啥心结难以打开的,道莫姨知晓,看莫姨能否帮您,否则您这样永远憋在心底,真的会成为死结的。”
我笑,婉拒道:“莫姨,你的心意我领了,你无非是见我整日无欢颜罢了。笑有何难的?日后我便日日笑给你看。”
莫姨摇着头,我这答案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说:“太太,您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我话的意思,既然您不愿让人窥探,我便不再这般的打破砂锅了,只是我还想说一句,劝君怜惜眼前人呀!”
我乏了,说道:“下去吧!”
莫姨收了东西,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何尝不知,这句话呢?只是我的眼前,何曾有过段柏这个人呢?所以,何来怜惜之说?
第二章
见莫姨脸色不佳地从我的房间里走出,守在走廊上的段柏伸手拦住了她。
他问:“怎样?”
莫姨摇了摇头,声音无奈,“先生,太太的伤无大碍,只是心却似受了重创,再难复原了。”
段柏望着我房间的方向,眼神复杂,面色凝重,而后看着莫姨,说:“伤不碍事便行了,其它的无需你多言。”
莫姨问:“可是先生,太太一直这样冷若冰霜地对你,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莫姨突来的一句质问,让段柏愣了一下。在乎?不在乎?他自己都说不清了,只是望着我那冰冷,视他若无物的眼神,他会暴怒。
这,便是在乎吗?
段柏弯了一下嘴角,嘲讽着自己。他说:“我在乎抑或不在乎,都无法消得了她的态度或是凝固她的热情。她对我的好与坏,在于她,不在于我。”
莫姨有些急,她不明白我和段柏怎么都这样,都爱将这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莫姨说:“先生,话不能这么说,若是您不在乎太太的话,太太怎肯正眼望你?一个女人,是根本不可能将精力耗费在一个根本就不珍视她的人身上的。”
莫姨的这番话,引来了段柏的暴怒。
他说:“可她当初是怎么对待那个人的,你不是不曾耳闻。”
这句话,叫莫姨心虚了,她闭了嘴,默默站着。段柏大发雷霆,她也只能受着。
幸而一通电话,打断了这一切,莫姨才得以脱身,她灰溜溜地下去了。
段柏走进了书房,按着电话中的人所说的,找到了那本原先束之高阁的藏书。
他问:“你说,到底有什么玄机在此?”
段柏拿着那本藏书,看着封面无发现任何异常,书名是英文写就,翻译成中文,无多大的吸引人之处。
电话中的人,有些狡黠,他说:“段先生,我只能透露到这里止了,其它的,便要您自己去参透了。”
合上了手机,段柏翻开了那本藏书,里面满是英文字母,逐一看下来,段柏觉得,这无非就是一部小说,没有任何新奇之处,一向对文字无感的他,失了耐性,随手便将这本藏书塞了回去。
段柏走出书房时,正恰好看到我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叫住了我,我却当他是透明的。
段柏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云淡风轻般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别开了眼,我说:“脚长在我身上,我去哪里都好,又不碍着你什么,需要向你禀报行程吗?”
他说:“这是我段家,而你是我段柏的妻子,你说你需不需要告诉我?”
我和段柏四目相对,彼此眼神中,都带有一股浓浓的挑衅。看来,又将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了。
段柏总爱这样,无事生非,与我针锋相对。哪一天,我们要是没有吵个七八回,这个家,就不正常了。
而这一次,段柏似乎反常了,他不打算与我吵了,他松开了我的手,抿了抿唇,略有所思地说道:“莫姨说得对,我想我不该这样不在乎的,我们明明是夫妻,不该这样恨得对方入骨。”
段柏这番话,让我稍稍惊讶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段柏吗?除了人前,他何曾像今日这样,以夫妻的名义对我们的关系下定义呢?若不是那一纸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在维系着,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陌路人,不可能会住在一个房子里,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有这个醒悟,我却不想有这个觉悟。
我冷哼了一声,说:“夫妻?别开玩笑了,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还真当真的了呀?”
我这样的话,或许是激着了他作为一个男性的尊严。他抬手便索住了我的喉。他说:“我可以叫你看看,我是如何将我们变为有名有实的夫妻的。”
我慌乱失神地拍着他的手,手腕上那道清晰可见的伤痕,晃在了他的眼底。我说:“你放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后果你是知晓的。”
段柏闭上了眼,不忍再看到我手腕上的那道疤,不想新婚之夜,我抵死不从,拿刀划伤自己的画面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段柏松了手。
我得以有喘息的机会,不敢再与这号危险人物站得太近,暗地里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过是想从房里出来转转,我嫁至段家这么久了,连这套房子的结构都还没有摸透,今日段柏如此待我,叫我日后怎敢踏出房门一步?
莫姨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怎知,我这一迈,我这一出,会遭遇多少凭空生出来的事。
我说:“我以为这栋房子都是圈养我这只金丝雀的鸟笼,没想到,只有那间房才是。段先生,是我自以为是了,我不敢逾越的,我现在回去便是了。”
转身刚要走,便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他说:“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听着这样的话,我笑了,还真当我是你养的一只宠物呢?我用力地甩开了段柏的手,语气冷冷,我说:“不必了。”
是的,不必了,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必要。
第三章
那昨日还浓艳地绽放着的玫瑰,今日便不见尸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我不认识的植株。它们也开着花儿,小小一朵的,十分之多,若非颜色与绿叶的有别,只怕我真的会将这花归为叶。
只是这样也未尝不可,花与叶,叶与花,若是得不到喜爱它的人欣赏,花与叶又有何分别?分别了又能怎么样?只是闲来无事,多加一些无意义的概念罢了。
我换上了昨日便送到家里来的礼服,不用试穿便知道一定合身的,换上后果真。一旁为我梳妆打扮的几个拥有专业证书的年轻小女孩,忍不住称赞,夸段柏好眼光,更羡我的好身材。
这一套白色礼服的蕾丝用得真是恰到好处,不失为锦上添花般的,遮住了我左肩上的那口牙印,只是后背大片面积的镂空设计,让我觉得一股凉意阵阵袭来。
我看着她们羡慕的眼光,心想若是将这一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她们的眼底,她们会作何反应呢?
惊愕?恐惧?失措?搞不好到最后,她们将我这一伤口归咎为狗咬的,而不是她们眼中那谦谦君子的作为。
想一想我便算了,打消了这一念头,对我不好的,只是他,而非她们,所以我何必迁怒于众人呢?
我走到试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头乌丝被紧密地盘着,不加任何厚重的饰物。脸上的妆容,只是用腮红轻轻扑打出了好气色,无浓妆艳抹,只觉得清纯可人。衣服就不消说了,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师所打造,能不好吗?
只是,鞋子呢?我脚上还穿着一双家里的拖鞋。
我问她们,她们连忙慌乱地扎进床上那一堆散乱的箱子中找去。
我垂眸看了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要出发的时间了。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轻飘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段柏,拦腰抱起了我。
见段柏进来了,她们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毕恭毕敬地叫了他一声。
在这一众人面前,我也不好发作,只是象征性地蹬了蹬腿,用只有我和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放我下来。”
段柏招呼那些人出去,却不理睬我,径直将我抱下了楼。一路上,我都在抗议着,想自己跳下来,可段柏却是使了十足的劲,我根本就无法逃脱。
一直走到屋外台阶下停放的那辆车旁,段柏将我抱上了车,我才算挣脱开了他。
司机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打算坐上驾驶座的时候,我正打算打开车门回去,就听段柏不紧不慢地说,今天你若是让我难堪,回到家里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你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真正地逃离我,而我却有无数个办法让你回来。
司机坐了进来,关上车门的时候,我放在车门上的手,就这样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斗不过他的,从来都是。就像孙悟空逃不开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我亦逃不开他的。
他说的那一个方法,是死,而且还得是他心甘情愿地让我死,否则就像他说的,他还有无数个办法让我回来。
他的权力,上至天堂,下至地府。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早就不是问题了,只剩想与不想,要与不要的问题而已。
我还不想死,也不愿死,因为我的生活还没有绝望到,要用死亡来做一个了结的时候。这个世界的交通是那么的发达,路有千万条,当那条被称作捷径的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给至瘫痪了,我何不另选一条宽阔大路来走,哪怕它有点长,耗时多,却总不至于叫我无路可走。
司机转过头来,礼貌地问:“先生,太太,可以开车了吗?”
“开车。”段柏淡淡地回道。
一路上,我和段柏相对无言,只气氛诡异的司机不时抬头,从后视镜里看我和段柏。我倒没发觉什么,段柏只是轻轻地提醒了司机,让他小心开车,别扭了脑袋。司机闻言,立马规规矩矩地开车,不再做那些小动作。
车子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立马有人上前来开门。我的视野随着车门的打开而变得开阔了起来。走入那家酒店的,都是成双成对的人,他们的打扮,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物,穿戴都那么的讲究。
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没敢下车。
段柏倒也不急着将我推出去,朝司机伸出了手,司机立马会意,将副驾驶座上的一个盒子放到了他的手里。
段柏在我面前打开了那个盒子,起初我还以为是他要送给新人的礼物,没想到竟然是为我准备的一双高跟鞋。我略微吃惊,倒不是因为上面镶嵌的钻石有多么的璀璨夺目,而是那鞋跟,据我目测,绝对不下十公分。
段柏俯身,耐心地替我穿上了那双高跟鞋。他倒真不计较,在人前做的这些请你亲昵举动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我任由他来,既然他都不在乎,我还在意什么呢?
我在段柏的搀扶下,走下了车。倒不是我愿意同他有多亲密,而是这双该死的高跟鞋,让我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
第四章
许家的婚宴,设在酒店的一楼大厅,不是那种摆酒席的婚宴,而是那种自助餐形式的西式婚礼。
自嫁了段柏以来,与他同去赴过的大大小小宴会数不胜数了。这种上流社会的奢靡之风,我见得多了,所以也就不觉为奇。某些交往的技巧,我也应用得纯熟了。
觥筹交错间,喝酒碰杯是常事了,我甚至连交杯都敢。这些旧时禁忌般的礼节,在新时代作不得任何数,就拿我和段柏来说吧!一纸婚书,照样约束不了我们。我不是不清楚,他的私生活有多么的混乱,无须接着出差的由头,他在家里都敢带人来夜夜笙歌了,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能说什么呢?就算说了,能打断他私生活的风生水起吗?
段柏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拿着酒杯,应酬着他生意上的伙伴。
我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听着,脚都站酸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段柏在谈话间,或许是发现了我不时微蹙的眉头,知是那双高跟鞋使然,便叫来了服务员给我拿来了一张椅子。
我在椅子上坐定,段柏便屈尊下来,俯身看我的脚有无大碍。他想秀恩爱我便成全他,让他脱了我的鞋子,好生查看着。
鞋子合脚,所以并没有磨出水泡。段柏放心地将鞋子重新地套到了我的脚上。
他这举动,引来哗声一片,若他是常人倒也罢了,可他偏是一跨国公司的老总,所以,前来夸我好福气,嫁了一个好老公的人不少。
好吧!相较之他们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伴并非是他们法律上的妻子,段柏对我,确实算是有情有义多了。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扭着她那水蛇腰,妖娆地走来,往我和段柏的方向。
当时段柏正附在我耳边说着话,耳鬓厮磨的举动,让别人以为我们说着多么亲密的话,却不知内容竟是——
“真是够让我觉得恶心的了,可我居然不会吐出来。可想我的演技,都快赶上你了。我真该进军演艺圈,说不定还能那些那什么奥斯卡奖项,给你们段家争个脸。”
“就你,也配?像你这样下三滥的演技再加上你这下三滥的货色,满大街都是,一拉一个准的,且不全是奥斯卡影帝,那人家累得要死要活的训练,难道是自作孽?”
“那我也总比你强,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你演戏给谁看呀?”
那个女人冲段柏打了一个招呼,声音娇嗔,酥得入骨,有股巨大的魔力,叫人瞬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她全然无视我的存在,眼眸之中只有段柏一个,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十分自然地就让双手攀上了他的胸膛,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如水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充满了柔情却带有怨念。举止如此亲昵,倒叫我这个正牌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柏,这么久都没来找我了,你是不是都已经忘了我呀?”她发嗲的声音以及那浓浓的热情,让段柏有些吃不消,不知是不是因为离开这污秽生活久了,有些不习惯的缘故。
只是当他望向我,看到我那满不在乎,视之无物的表情后,转瞬之间变了个态度,将她揽入了怀中。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引起了我的嗤之以鼻,却勾起了段柏的巨大兴趣。
“怎会?我想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还有时间把你给忘了呢?”
段柏搂着她,往自己怀里更深处的地方挤去,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故作放抗,象征性地挣了挣,实则巴不得能更贴近段柏。
这样的女子,富有心机这个词绝对用不到她身上,顶多只是来犯犯花痴罢了。后来知道她叫田甜,顿觉得她人如其名,只不过甜得让人有些发腻。
我打算趁着他们这犹恐是梦中的相逢里脱身出来,透透新鲜空气,让他们叙旧个够,不料我刚从椅子上起身,就被段柏给拉住了。
若不是段柏这一举动,我想我在田甜的眼中永远都是个透明人的存在。他这一拉,像是把我从幕后拉到了台前。
田甜像是才发现了我的存在,睁着探询的双眼,似是在向段柏要一个“她是谁”的回答。
我也想知道,“我是谁”,便也看戏似地望着他。
段柏手上用劲,将我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拉近,他向田甜微笑地介绍说:“田甜,忘了跟你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妻子,林若冰。”
未及段柏的话音落,田甜便用那双满是妒意的眸子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不下千回,大概是想看出我到底有多大的涵养,面对自己的丈夫被她所侵占,自己却能无动于衷这么久。
“抱歉呀!林小姐,我没想到你居然是段太太。我先前光顾着和柏聊天了,都忽视了你的存在。”
田甜笑颜如花,眼底是遮掩不了的敌意,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她这样的话,用意何在我不是不明白,说我配不上段柏,说我存在感不强。她以为这样就能激到我,可她错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我笑,说:“田甜小姐,没能入得了你的眼,许是我长得太没有个性了。若你是段太太的话,想必你定能艳压群芳、惊艳四座,只怕到时候,段柏都舍不得带你出来接受他人觊觎的目光了。”
田甜有些得意,手轻轻一带,将鬓角的发丝拢到了耳朵后。她哪里知道,我通篇言论的意思,只有一个——若你是段太太,他带都不会将你带出来。可很可惜,她只理解了个表面意思。跟这样的人说话,无趣极了,我只希望能早早离开。
我对段柏说:“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可以吗?”
段柏附在我耳边,举止亲昵,唇边的话却冰冷无比,“这么快就想离开,戏是看足了吗?”
我立即明白,他拉住我,无非是在向我炫耀,炫耀他的魅力。以及想让我看清楚,他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对他不热情,自有成千上万的女人扑上来,对他热情,而这些女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我挤下段太太这个位置,自己坐上去。
段柏松开了我,用我们三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对我说:“酒店二楼有一处静所,你去那里坐坐吧!别让我找不到你。”
听到这话,我还没有所反应,田甜就先有所动作了。她搂住了段柏的手臂,亲密的举动像是在向我炫耀她的胜利。
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她视若珍宝的,恰恰是我想弃之的。
第五章
“我不会让她嫁给他的,我爱她,她就只能是我的。”
如此专横的话语,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使我向声音源寻去。
“可是你又能怎么做?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你怎么阻止这场婚礼呢?”
是一女声,声音里充满了暴怒,像一姐姐责备自己亲弟弟的语调。
“不,丽丽是被强迫的,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给那个擢发难数的许世雄。”
“又是一场逼婚吗?”我问自己,嘴角轻轻勾起,冷笑。
三年前,在那场段林联姻的婚礼上,我才发现,家人要我嫁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段柏。
当时的我,提起裙角就要逃出化妆间,却被父亲堵在了门口。他几乎是在哀求我,苦苦地哀求,他放下了他作为一个长辈、一个父亲的身段,求着我,让我嫁给段柏。因为他的公司,因一连串盲目扩张的决策失误和兴建摩天大厦造成了资金链的断裂,若是没有资金可以填补上的话,今天的林氏集团就会不复存在。
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
我不是不知道,自母亲死后父亲再娶,在继母的挑拨离间下,父亲早已对我生厌。可我却不能不敬重他,因为我还当他一直都是那个在我难过的时候,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心起来的父亲,所以他的命令,我无法违抗。
我回到了化妆间,任化妆师为我精心打扮。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是段柏见到我的第一眼印象。从他的眸子中,我居然读出了在意,可我却同我的名字一样,像一块冰,让他难以靠近,一靠近便只觉得冷。
继母走上前来,同段柏说着热络的话,她还真将自己当成丈母娘了。若非她当面输心背后笑,我怎会沦落至此?我若能嫁他——我心爱之人,哪怕容膝之安,一肉之味,我心里都是觉得甜的呀!
我规规矩矩的,像是一个演员,用良好的职业操守,同段柏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我同他一开始便是假的,便是在演,何来真情可言?
所以新婚当夜,段柏伸手,想替我除去衣衫时,我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将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我骂道:“你这个骗子,卑鄙无耻下流的骗子。”
段柏扼住了我的手腕,不懂我的愤懑情绪因何而来。他瞳孔之中,是放大了的疑惑与迟疑。
他问:“我怎么就骗人呢?”
我情绪激动,“你骗婚,我想嫁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是个骗子。”
“骗子?当初可是你的父亲苦苦寻上门来,要替我促成这场婚礼的,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应了这场婚礼。这骗子的称号,我想我是担不起的。”
我一把推开了他,夺门就要逃。他反应敏捷,抢先一步,将我拉了回来,把我整个人丢到了床上。
段柏开始解上衣的纽扣,知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的我,心慌了起来,四下寻找可以与之抗衡的物品。
终于,在一水果盘中,我发现了一把水果刀。我几乎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将水果刀拿了过来,搁在自己的手腕上。
我说:“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或许是听多了这样的威胁,段柏有些不痛不痒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像是笃定了我不会。
他说:“请便。”
话音刚落,我便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从我手腕上滴落到床单上,绽放成梅花的模样时,段柏整个人变了个脸色,冲上前来,夺去了我手中的水果刀。
他吼道:“你疯了,你?”
我笑,凄然,“我死都不会让你碰我的。”
我倒在了段柏的怀中,不省人事。
……
“你别傻了你,她若非心甘情愿的,谁逼她都没有用?”
声音从阳台外面传来,隔着厚重的窗帘,我只能看到有两个身影在对峙着。
“姐,算我求你了,就帮我这么一回吧!要是丽丽嫁给了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姐,你忍心吗?”
果然是姐弟。
身为姐姐的她,似有些迟疑,好半天才说:“我可以帮你,但是你的那个林丽丽不肯,铁了心要嫁给许世雄的话,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作壁上观的。”
段柏来寻我时,我正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发呆,他将外套脱了下来,罩在我身上。
他说:“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我不看他,声音淡淡,“又没有他人在场,你就不需要这样了吧!”
段柏的手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尴尬,转瞬消失不见。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他说:“谁说没有他人?你心里可是住了一个人,我得演给他看。”
我嗤笑,说:“随便你。”
段柏的手撑在栏杆上,望着那浓稠的夜色,心底是无限感伤,他声音有些疲倦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看他,问:“婚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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