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怒剑狂花-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些蜡人都是你做的?”
“是的。”方芳回答。
“这些人你都见过?”
“令夫人只远远看过一次而已。”
令大人就是指皇甫的现任妻子水柔怡。
“远远看过一次,你就能塑造出那么逼真的蜡人来?”
“有些我只要听描述就能造得出来的。”方芳笑着说。
“哦?”
“你不信?”方芳说:“我让你看看这个人,你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方芳轻轻挥了挥手,旁门立即有两个人抬着一蜡像走进,蜡像的头用一块纯白的丝巾盖看,不过从衣着上可能看出这个蜡像是个女的。
等蜡像坐好了,抬蜡像的人又立即退出,皇甫看了看蜡像,再看方芳:“这个蜡像又是谁?”
“你掀开来看,不就知道了吗?”方芳笑得很神秘。
看,当然要掀开来看,否则皇甫此后的晚上怎么睡得着呢?
如果说进人这山洞时,头一眼看见小号的南王府,确实使皇甫大吃一惊,那么当然掀开这丝巾时,却使他整个人崩溃了。
感情是什么?
感情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有些感情你越想去珍借它,得到它,它消失得越快,它离你越远。
有些感情你越想忘了它,它却如蛆附骨般的侵咬着你,时间越久,它咬得越深,刚开始时,你会觉得痛苦不堪,可是时间久了,你就不会忘了什么叫痛苦,因为你己活在痛苦里。
有些人看起来很坚强、很痴、很浓,甚至于很可怕。
因为他的感情一定会淹没对方,有的很有可能会毁了对方。
但这种人的感情致的往往却是自己。
七
掀开蜡像头上的丝巾,皇甫的回忆和痛苦也同时掀开了。
看着眼前这如梦如幻如时诗的女人,皇甫的心再一次醉了。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的相思,二十多年的不敢相思,二十多年的压抑,二十多年的隐藏,都在掀开蜡像丝巾时崩溃了。
林淑君。
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又是多么熟悉的名字。
林淑君。
这个蜡像就是林淑君,就是皇甫擎天二十余年前失踪的未婚妻。
皇甫已由年轻人步入中年,而这个林淑君却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就连眼中的那股飘逸依然清晰。
但现在这双眼睛竟仿佛有层水雾。
蜡像是不是也会流泪?
第二章 又见洞天
一
多情岛。
皇甫擎天去的地方是多情岛。
仇春雨她们去的地方也是多情岛。
为什么两方到的多情岛。环境竟然不同呢?
是不是有两个多情岛?
或是……
山,山颠。
山颠在白云间。
云像轻烟般飘渺,雾也像轻烟般飘渺,多情岛却在烟雾中,又仿佛是真?又仿佛是幻。
只有一条清澈的溪水才是真实的,因为藏花他们就在溪水旁。
她们顺着青青走的方向,沿着溪水往上走,现在已到了尽头。
一道奔泉,玉龙般从山颠上倒挂下来,溅起了满天珠玉。
这正是苍天的大手掌,否则有谁能写得出这一幅雄壮瑰丽的的画书?
藏花举目四游,讶然的说:“你说你们住的地方就是溪水头,怎么我没见房子呢?”
仇春雨在笑,她看看藏花,看看任飘伶,再看看白天羽,她的笑容中仿佛有考考他们的意味在。
任飘伶也在看四周,最后视线落在那一道飞泉。
“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一道飞泉就是苍天特意为夫人们在洞门前悬挂起的珠帘。”
“你们住的房子就在飞泉后面?”藏花问。
“是的。”
仇春雨笑着回答,随即转身,举步欲向飞泉过去。
这时白天羽忽然开口:“慢点。”白天羽上前一步:“姨妈她既然怀恨那么久了,这里面恐怕没有那么好走的,还是为儿的在前领路。”
说完,也不等任何人有何异议,径自先走向飞泉,仇春雨只有微笑跟着,藏花私任飘伶自然更没话说。
山泉清凉冰肌,使得白天羽他们精神都一振,虽然他们的衣裳都已因穿过飞泉而湿了,但因不知道前面有多少危险存在,大家都步步提神的走着,也就不在意衣服的干湿。
飞泉后面是一条宽宽的通道,通道尽处有一扇石门,白天羽看了看石门,伸手想推时。仇春雨忽然说:“如果你想用手去推这扇门,你还不如拿刀将自己的双手砍断。”
“门上有毒?”
“最少也有十三种。”仇春雨说:“每一种毒都会令人生不如死。”
“那么要怎样才能打开这扇石门?”白天羽说。
“你的左手旁壁上第七颗岩石,用力向左扭就可以了。”
左旁第七颗岩百,白天羽向左扭了一下,石门果然“吱哑”的开了,一团柔和的光线立刻涌了出来。
当然还是白天羽走在前头,仇春雨第二,藏花和任飘伶跟后,等藏花和任飘伶进入后,她们两个人都楞住了。
宽宽的山洞内种满了各种的奇花异草,二十六盏孔明灯高挂岩壁上,一双水晶雕成的孔雀嵌在左旁的岩壁上,一道山泉由孔雀的嘴里流出,流入一个圆圆的水池。
水池内有一对鸳鸯在戏水,水池旁有一长排的水晶矮几,矮几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和水果,还有各式各样的酒。
一张又大又软双舒服的床,还是摆在洞的中央。
洞内的一切还是和任飘伶、藏花出逃前所看到的一样、只是那些美丽可爱的女人已不在了,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床边。
藏花和任飘伶没想到他们穿过飞泉后,竟然又来到了他们逃出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多情岛?
这里就是仇春雨和仇青青、白小楼小时候玩的地方。
二
看见藏花和任飘伶的怪样子,白天羽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回答的不是藏花和任飘伶,而是坐在床边的仇青青。
“他们没什么,他们只是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为什么不相信这里就是多情岛?”
“因为他们已来过一次了。”仇青青笑着说:“我本来是想先将他们请来这里等你们来的,没想到他们怕寂寞,非要跑出去,和你们一起来才高兴。”
海浪声揉和着阳光从洞顶照了进来。仇青青就坐在这一片阳光里。
白天羽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有计划的将我们引来的?”
“是的。”
“为什么?”
“为什么?”仇青青突然大笑了起来:“问得好,为什么?”
她突然厉眼看着白天羽:“我一生的幸福为什么会被毁?我的儿子为什么就没有名正言顺的亲父?我为什么要痛苦寂寞的过一生?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她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事?
就算她有错,她的儿子也是无辜的,为什么要陪她受这些罪?
仇青青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最后定在仇春雨的脸上,她深深的凝注着仇春雨。
“妹妹,四十年了吧?”仇青青说。
“你记得真清楚。”
“我不能不记清楚。”仇春雨说:“你虽然给了我头十六年的幸福,却也给了我二十五年的痛苦,在这二十五年来,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数,数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我没有数。”仇青青说:“因为我所有的日子都己被怨恨所填满了。”
“怨恨?”仇春雨说:“是我害你的吗?是我造成的吗?是我逼你离开的吗?”
“现在说这些已没有用了,已来不及了。”仇青青冷冷一笑:“二十多年前让你逃过一次,今天谁也逃不了!”
“我敢来,就没想到要逃。”仇春雨淡淡的说:“事情终究要解决的,逃是懦夫的行为,不是我们仇家的个性。”
“我已经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也受了四十年的痛苦代价。”仇春青青说。
“我又何尝不是做过一次感情的逃兵。”仇青青的目光虽然怨恨,声音却悲戚的。
一直沉默的任飘伶忽然开口:“前辈,前辈们的事,原本不是晚辈能管或说话的,但是白前辈既已仙去,而两位前辈又是姐妹,何必还为这事执迷呢?”
“执迷?”仇青青冷笑一声:“如果你跟我异位而处,你会怎么做?”
任飘伶说不出话来了。是的,如果他是仇青青,他会怎么做?也许做得比她更绝,也许什么都不会做。
没有发生的事,谁也不敢保证。
白天羽看看仇春雨,再看向仇青青,上前了一步,对仇青青说:“那么你把我们找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报复?”
“报复?”仇青青忽然大笑了起来:“将你们通通杀掉能解我心头之恨吗?不,我不会杀掉你们的。”
她的目光又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我要你们住在这里,住到我死为止,我要你们也尝尝我在此忍受痛苦的日子。”
听见这句话,一直沉默的藏花忽然笑了:“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那么听话?”
“你以为你离得了这里?”
“你说呢?”。藏花问。
“没有机会。”这句话是仇春雨回答的:“本来或许有机会,现在却已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经过了飞泉。”
“飞泉?”藏花不懂:“你说的是洞口的那道飞泉?”
“是的。”
“经过了飞泉就没有机会高开这里?”藏花问:“为什么?”
“因为那道飞泉中有‘情丝’。”仇青青回答了藏花的问题。
“情丝?”藏花说:“斩不断的情丝?”
“情丝是我父亲独创的毒药。”仇春雨说:“中毒的人在一个对时之内,无法提起真力。”
“我们都中了情丝?”藏花问。
这句话根本是多问的,仇春雨既然己这么说了,难道还会假的?
这一点藏花也知道,因为她己暗中试过了,一点真力也提不起来。
看来这一战,仇春雨她们己经败了。
三
皇甫擎天已坐下了,就坐在林淑君的旁边,这个蜡像的眼中依然有层水雾,她似有柔情万千的看着皇甫。
但他却没有在看她,皇甫注视着坐在对面的方芳,很客气的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后很客气的敬她一杯酒,才客气的问。
“贵姓?”
“方,方芳。”方芳笑着说:“四方的方,芬芳的芳。”
“方芳小姐,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能。”
“能不能麻烦你请那位钟毁灭先生出来一下?”皇甫说。
“他不用请的。”方芳笑了:“他早已在这里了。”
在这里?
这里除了皇甫和方芳外,就是蜡像,钟毁灭的人在这里?在这里的哪里?
“你难道不知道他在这里?”方芳。
“我只是不太敢相信我们这位钟先生居然会躲在女人里面而已。”皇甫叹了口气。
“躲在女人里面?”方芳故作惊讶:“躲在哪个女人里面?”
皇甫没有说话,他用动作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的右边是林淑君蜡像,左边是他的妻子水柔怡,皇甫笑迷迷的看着方芳,他的左手却己横切向水柔怡的脖子。
就算人也受不了他这么一切,何况是蜡像。
就在皇甫的左手掌快接近水柔怡的时候,这个不是人的蜡像忽然动了,也笑了。
蜡像凭空一掠,一个翻身落在方芳的旁边,一落下,蜡像的脸就突然裂开,身体也跟着粉碎了。
蜡像一裂开,就露出了一个人,一个有双锐利如豹的眼晴的人。
钟毁灭。
钟毁灭果然是躲在女人里面。
等蜡像都落定后,钟毁灭才拍了拍身上的余渣,接过方芳递来的酒,一口仰光,才愉快的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就在水柔怡的蜡像里?”
“你难道忘记了水柔怡没有那么胖?”
一个女人的蜡像里要躲着一个大男人,那么她的身体当然必须胖了点,可是如果不是很细心的人,又怎么注意到这一点呢?
“你的视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的人微。”钟毁灭笑着说。
“下次你要躲,记得一定要躲在男人里面。”皇甫笑了:“否则这么胖的美女,男人是不敢领教的。”
“为什么每次你说的话都是他妈的那么有道理?”钟毁灭说。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皇甫说:“事实就是真理。”
他笑了笑,又说:“真理总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见面,本应该是仇眼相对,可是钟毁灭和皇甫擎天居然有说有笑的,就仿佛老朋友在话家常。
“这一次你在‘三指峰’重整‘魔魔’立了三大天王。”皇甫说:“听说这三大天王的武功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否则又怎能做‘魔魔’的三大天王?!”钟毁灭说。
“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
“抓花语人的行动,我想应该是三大天王亲自出手的,对不对?”
“是的。”
“三大天王武功那么高,又为什么会让人从他们手中将花语人救走呢?”皇甫说:“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
“你当然想不通。”钟毁灭笑了:“因为这个计划本就是要让人将她救走的。”
“抓她就是为了要救她?”
“是的。”钟毁灭说:“否则又有谁从三大天王的手中救走人呢?”
“可否知道原因?”
“可以,当然可以。”钟毁灭说:“抓走花语人,让她吃下那三种药,就是为了要无心庸的心无师太救她。”
“放眼当今武林,大概也只有心无师太一个人同时会那三种不同的内家神功。”皇甫说:“你们为什么要心无师太救花语人?”
“只有心无师太全力去救花语人时,我们才有机会杀心无师太。”
“心无师太?”皇甫说:“为什么要杀心无师太?”
“你有没有听过‘无泪’?”
“无泪?”皇甫问:“无泪是什么?”
“是个组织,是个好管闲事的组织。”钟毁灭说:“近年来‘魔魔’有好几个分舵都让他们给破了,我们有好几次的行动买卖也都是让他们阻止。”
“心无师太是他们的头头?”
“她虽不是领导的人,却是‘无泪’里的重要人物。”
钟毁灭说:“我们费了好多人力金钱,也只不过查出心无师太一个人而已。”
“你们杀了心无师太难道就不怕死心师太的报复?”皇甫说:“据我所知,心无师太是死心师太的得意弟子。”
“时机还未成熟时,我们当然不想树立太多的敌人。”
钟毁灭说:“所以我们才设下了这个计划。”
“这个计划的最主要一点,是要有个人来背黑祸?”皇甫说。
“是的。”
“这个背黑祸的人是谁?”
“当然是个很倒霉的人。”钟毁灭笑着说:“依你看,目前济南城里最倒霉的人会是呢?”
“一定是任飘伶。”皇甫也笑了:“因为他不但倒霉,而且穷疯了,所以他才会替我去救花语人。”
“对。”钟毁说:“也只有他,才会令心无师太相信,因为他不但有能力杀死心无,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无泪’的头头。”
“很有可能,他的确是个很爱管闲事的人。”皇甫说:“他有心无师太这样的对手,往后的日了恐怕很不好过了。”
“这个计划里还有另外一层作用。”
“哦?”
“任飘伶既然是杀死心无师太的凶手,那么‘无泪’是不是会报复?”
“那是一定的。”
“一有报复行动,当然就证明任飘伶不是‘无泪’里的人,但是我们就可以从报复行动里知道谁是‘无泪’里的人了。”
“不错,这就叫做诱敌之计。”
“如果‘无泪’没有报复行动,那么任飘伶就算不是组织的头头,至少也和他们有点关连。”
“有点关连的人,你们都要杀?”
“我们本以为当下心无师太一定会杀了任飘伶的。”钟毁灭说:“没想到半路又多出一个好管闲事的人将心无师太引走。”
“所以你们的计划失败了?”
“没有失败,就算在任飘伶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他这个黑祸,最后他一定会死在心无师太的手里。”
“可是时间一久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变化。”皇甫说。
“这一点我们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又拟了另外一个计划。”
“另外一个什么样的计划?”
“当然还是杀任飘伶的计划。”钟毁灭说:“任飘伶一死,心无师太这个事件就死无对证了。”
“这么看来任飘伶是死定了。”
“这一次他连一分活的机会也设有。”钟毁灭笑得很愉快:“因这这一次他碰到的人,举手之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哦?这个人的武功那么厉害?”
“她的武功或许没那么厉害,但任飘伶在她面前,一定会变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任飘伶现在的确跟三岁小孩没两样。
四
宽阔的百洞内只剩下任飘伶、藏花和白天羽三个人,仇春雨已被仇青青带走了。
带到哪里?
地狱?或许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
三个人软绵绵的躺在那张大床上,他们的穴道没被点住,洞内也无人看守。
根本就不须要人看守,他们三个人现在连只蚂蚁都捏不死,哪里还跑得了?
任飘伶望着洞顶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制住了,这种事情说出去有谁相信?”
“她用的下五门的手法。”藏花不屑的说。
“兵不厌诈,输就是翰。”白天羽淡淡的说:“不管输在什么手法下都一样。”
任飘伶笑了笑,转头看着藏花:“你仿佛输得很不服?”
“我干吗要服?我就是输得不服气。”藏花说。
“只可惜你不服也没办法了。”任飘伶淡淡的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只有这样躺着了。”
藏花忽然笑了,而且仿佛笑得很开心。
“那倒不一定哦!”
任飘伶刚想问为什么时,忽然听到古老的三弦声,哀怨、凄凉的由洞顶传了下来。
五
菜没怎么动过,酒倒已喝了不少。
方芳又在笑嘻嘻的替皇甫倒酒,等她倒好了之后,皇甫才笑着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三大天王其中之一个。”
“是吗?”方芳说。
“而且一定是那个手执智般磐的牌儿布。”皇甫的视线没有在方芳的脸上,而是看着钟毁灭。
“为什么她一定是牌儿布?”钟毁灭说。
“牌儿布在藏语来说,是智慧。”皇甫说:“可是它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什么意思?”
“在藏语来说,牌儿布又可解释为女性。”皇甫问方芳:“我说的对不对?”
“还好学过一点。”皇甫说:“你是牌儿布,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一定是多尔甲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皇甫右边的林淑君蜡像说的,他为什么忽然对着蜡像说这句话呢?
难道这蜡像里也藏着一个人?
如果有藏人,那么藏的又是谁呢?
这个蜡像瘦瘦的,看来不可能藏得住一个男人。
不是男的,就一定是女的。
女人?
林淑君蜡像的眼晴本来是水雾汪汪的,本来是哀怨柔情的,但在听见皇甫的这句话后,忽然露出了笑意。
笑意刚露出,皇甫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清脆而悦耳。
第三章 最后的赌本
一
银铃般的笑声一起,林淑君的蜡像的双肩抖了起来,一抖,外面那层皮就碎了,就掉了。
蜡像里果然是藏着一个女人。
二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谢小玉。
这个躲在林淑君蜡像里的人就是谢小玉。
她的声音和她的笑声一样清脆悦耳:“你为什么知道这个蜡像里有躲人呢?”
“措像应该很轻的,可是刚刚那两个人抬进来的时候,却仿佛很吃力的样子。”皇甫笑了:“蜡像会重,就表示里面一定有东西。”
“东西?”谢小玉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没想到有人会将我当成东西。”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就不是东西好了。”皇甫说。
“说来说去都是你占了便宜。”谢小玉笑着说:“你又为什么说我一定是多尔甲呢?”
“能在这里出现的人一定是钟毁灭的亲信,有什么人比三大天王跟他更亲呢?”皇甫说:“这个蜡像不胖,那么躲的一定是个女人了。”
他转头看看方芳,接着又说:“牌儿布既然是女人,那么剩下的大天王里,就只有多尔甲比较适合女人。”
“多尔甲藏语的意思是权法。”谢小玉说:“权法也就是权利,自古以来权利一直是男人掌握的,你为什么会说我是多尔甲?”
“因为我了解一个聪明的男人绝对不会将权力交给第二个男人的。”皇甫笑着说。
“的确是这样子的。”谢小玉说:“因为男人比女人会嫉妒。”
“这不就叫嫉妒,这叫自私。”皇甫看着钟毁灭说:“我说的对不对?布达拉先生。”
“布达拉?”钟毁灭一怔:“你为什么叫我布达拉?”
“因为你就是布达拉。”皇甫一字一字的说:“因为你就是三大天王之一的布达拉。”
“魔魔是我创的组织,我又怎么可能三大天王呢?”
“魔魔是钟毁灭创的没有错。”皇甫说:“你却不是钟毁灭。”
“我不是钟毁灭?”
“是的,你只是个傀儡而已。”
皇甫说忽然面对着载思的蜡像,忽然说:“载思先生,你还要我继续猜下去吗?”
载思先生?这个载思的蜡像里藏的是载思?当然不是这样,否则这个载思蜡像不就很胖了吗?
二
“载思先生,你还要我继续猜下去吗?”
这句话一说完,就见那个蜡像叹了口气。
“这个计划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是载思的声音。
“因为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皇甫说。
“忘了?忘了告诉我什么?”
“我忘了告诉你,钟毁灭是不喝酒的。”
“从不喝酒?”
“他一直认为酒是毒品,酒容易使人迷失本性,酒容易使人误事、乱性。”皇甫笑看说:“所以他一生中最痛恨他的手下喝酒。”
——一个痛恨酒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喝别人递过来的酒呢?
皇甫又说:“况且钟毁灭是个复仇心极重的人,他绝不可能逃狱后,等了二十年才来找我。”他注视着载思:“将这两点综合起来,我敢断定钟毁灭已经死了。”
这个蜡像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才见他的双手慢慢的在剥脸上的皮。
原来载思在自己的脸上抹了层薄薄的蜡皮,所以这个蜡像才不会胖。
载思剥光了脸上的蜡皮后,再替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邀皇甫。
“敬你一杯。”载思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很可怕的敌人,实在不愿跟你为敌。”
“只可惜你已做了。”
“事非得已,敬请原谅。”载思一口于尽杯中酒。皇甫当然也喝了。
“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载思又问。
“公公来宣旨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在想,钟毁灭是个报仇心重的人,绝不会用那些杀别人之计来吓我。”皇甫说:“而且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容易吓倒的人。”
“那时候你就已怀疑到我了?”
“还没有,那时候我只猜想钟毁灭可能已经死了,目前这些事只是别人假借他的名义而已”皇甫说:“我是直到刚刚进入这里时,看到你的蜡像才怀疑到你的。”
“刚刚?”载思仿佛吃了一惊。
“是的。”皇甫说:“看到你的蜡像时,我才想到,这个假借钟毁灭的名义的人并不是只那么单纯的要我死。”
“哦?”载思问:“为什么不想让你死?”
“他不想让我死得太快,他要慢慢的折磨我,他要我一点一点的死。”皇甫注视着载思。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虽然不是钟毁灭,你却是钟毁灭的儿子。”
载思会是钟毁灭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载思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皇甫。
“不错,我是钟毁灭的儿子,我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快,我是要你一点一点的死,这些你都猜到了。”载思冷冷的说:“可是有一点你不知道猜对了没有?”
“哪一点?”
“你有没有猜到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他不用猜,因为他知道一定可以很愉快的离开这里。”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门外。
载思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脸色都变了,因为他已听出这个声音是心无师太的声音。
果然是心无师太,声音一落,她的人就出现了。
听见声音,载思的脸色虽然已变了,可是一看到了,他马上又恢复正常,而且居然又笑了起来。
“好,好,我应该早就想到你是‘无泪’的首领。”载思笑着对皇甫说。
皇甫没有说话,他只静静的看着载思。
“也只有你,那一天才能将心无师太引走,也只有你,才能将花语人无声无息的送回来,也只有你,才能令心无师太相信心无不是任飘伶杀的。”载思说。
“她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皇甫说:“所以我才要她到这里来,亲耳听你们说出这件事来。”
看样子载思是输了。
输了就是败,败了就是死。
这是江湖中人的规矩。
千年以前就是这样,千年以后还是这样。
三
载思冷静得一点也不像是输的人,他看着心无师太,再看看皇甫,冷冷的说:“这一战我虽然输了,可是我还没有输垮。”载思说:“因为我手中还有赌本。”
赌本?
什么赌本?
心无师太忽然笑了:“你以为将花语人和他的妻子捉来就可以谈条件了吗?”
“我知道他们一定让你救走了。”载思说:“我说的赌本不是他们。”
“我知道你的赌本是什么!”皇甫说:“你的赌本是任飘伶、藏花和白天羽。”
载思默然。
“只可惜你的这个赌本已被人赢走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这是藏花的声音。
“你说说?”
四
藏花问任飘伶。
“你知不知道那个弹三弦来教我们的人是谁?”
“我当然知道呀!”任飘伶笑着说:“而且我还知道他就是组织‘无泪’的人。”
“他就是‘无泪’的首领。”
“是的。”
藏花转身着皇甫:“刚刚载思不是说你是‘无泪’的头头吗?”
“那是他说的。”皇甫笑了。
这时远方又传来了古老哀怨凄凉的三弦声。
藏花顺着芦音望向海的远方,默默的沉思一会儿,才又问:“他为什么要放了载思、谢小玉和她的母亲?”
“因为他相信这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这些人一定会变了。”皇甫说。
一直沉软的心无师太忽然{奇书手机电子书}开口:“因为他是谢………因为他是他。”
她为什么想说而没有说出呢?
这个弹三弦的老人是什么人?
心无师太刚刚本想说谢什么来着?
难道这个弹三弦的老人姓谢?
五
不管他是谁,藏花相信以后一定很难再听到那古老哀怨凄凉的三弦声了。
(全书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小说下载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