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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媚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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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出声,此刻的安静却是给她最大的压力,这次她到是安分了几分,复又跪在蒲团之上。
我玩弄着小指上的白玉护甲,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杨小姐既然得到皇上的钦点,如今验明正身也都符合要求,皇上一向喜欢知书达理的女子,你回去将《女则》抄一遍吧。”
多年之前。我曾觉得孤独皇后。十分地铁腕。对嫔妃们一向很严厉。只是如今我座到了这个位置上才明白。这后宫原来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对人仁慈。太多时候是对自己残忍。
那杨梦瑶听到我只是要她回去抄一遍《女则》抄一遍。并无太多苛责。倒是像松了一口气。忙跪拜行礼。
我所要地并不是罚她什么。而是对她以威慑。毕竟杨广既然钦点过。我也不好弗了他地意。
我轻轻起身道。“本宫也乏了。姑姑好好检验吧。”
众人起身恭身送我。出了幔帐。见一旁地偏厅里是那三个待验身子地秀女。她们也跪下恭送。我见那赵云佳望着我地眼神里竟是几分感激。
我虽是看不惯那嚣张地杨梦瑶欺负人。但不乏也有在此树威地用意。
出了雨花阁,便去寻奶娘带去御花园玩的昭儿,远远的变看到他在御花园里撒欢的跑,奶娘跟在他身后气喘吁吁。昭儿见了我撒欢的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
我抱起一头汗水的他,轻轻用手绢擦着他额头上的汗,嗔怪道,“这么热的天,还这么到处乱跑。”
昭儿听的出我在批评他,却是大眼睛一转,咧着嘴露出他那整齐的小白牙讨好似的冲我甜甜一笑。我自是不忍再责备他什么,便抱着他回宫了。
那晚夏热的分子似乎是减退了几分,这些日子昭儿一直是跟着我睡的,此刻他玩累了,爬在我肩头睡着,我轻轻将他放在大床上,盖上小薄被,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苹果脸蛋。
却是小心翼翼的从梳妆柜最底层,取出那个锦盒,里面都是我这些年画的宇文化及,有侧面正面,甚至只是轮廓。
记得得知他要成亲的时候我望着这堆画哭了好久,我回望了一眼在睡梦中的昭儿,取来铜盆将那些画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取来蜡烛点着,火舌顿时吞掉了那薄薄的纸张,火焰高灿,却刹那化为了乌有,一滴泪倏然滑落,烧掉的是曾经单纯的眷恋……
八岁媚后(96)树威②
第二日,昭儿贪睡一直都没醒,我轻轻亲吻了一下,那只小懒虫,慵懒的起身,掀开幔帐,阳光透过雕花长窗的花格打在地毯上一片花纹。
坐在梳妆台前,随手梳理着及腰的长发,我望着镜中的自己,如此俊美的容颜,我轻轻一笑,我真的是达成心愿变小变漂亮了,却是还不能找到一个有feeling的人在一起。”
轻轻唤了秋蕊进来服侍,带着几个碧色宫装的宫女端着铜盆香巾进来服侍我梳洗,我示意她们轻些别将昭儿吵醒。
着了黛色的拽地长裙,满头秀发高高挽起,白玉的步摇穗子搭在额头上,带来丝丝的凉意,秋蕊突然轻声报道,“娘娘,昨日那个秀女赵云佳已经跪在殿外一个时辰了,要求见您,我见您一直没醒,便也没叫您。”
我眉毛微微一扬道,“问过她找我何事吗?”难不成想走后门留宫,我若有所思的想着。
秋蕊回禀道,“好像是因为陈婤那个贱蹄子。”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毕竟她现在是杨广得宠的妃子,若被人听到总会留下话柄。
秋蕊忙敛容道,“娘娘恕罪,奴婢知道了。”
我宛然一笑,极轻的声音道,“其实她不仅贱,而且很毒辣!”想当日她在府中陷害我,我只觉得与这种人相处,简直就是在危险中生存。一点都不悠哉,做皇后很好吗?一点都不好!
秋蕊也是会意的一笑。
我望了一眼还在床上熟睡的昭儿,对秋蕊道,“出去看看那云佳找本宫有什么事吧。”那赵云佳虽然也只见过一面,但也许有些人就是合眼缘,只觉得她温文尔雅,举止大方,即使受了委屈的样子也有一股子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出了房间。大殿里云佳正端正地跪在那里。我上前几步虚扶了她一下。几分嗔怪周围地奴才道。“云佳秀女即是客人。你们怎么不好生招待。却让她跪在这里。”
云佳忙道。“皇后娘娘莫怪她们。是奴家要在这里跪等娘娘。”她满脸地焦急。
我扶她起来道。“看你脸色焦急。一大早来找本宫定是有急事。坐下慢慢说。”
云佳坐下后。我让人准备香茗。她却摇手道。“皇后娘娘。求您去救救香琳妹妹。”她着急地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忙温柔地安慰她道。“你慢慢说来”
云佳哭泣着道。“奴家幼年地时候父亲是在京中任职。太医薛大人之女薛香琳与我家是邻居。也是奴家自小地玩伴。后来家父去江南任职。今年选秀我却恰巧遇到了香琳妹妹。今日早晨在学习礼仪地时候。香琳妹妹贪恋一只蝴蝶。便追了去。恰巧被陈嫔娘娘看到。陈嫔娘娘十分生气便将她带回了福安宫。要惩罚她。香琳妹妹真地只是一时贪玩。求娘娘救救她”云佳哭地哽咽。
这些年看了太多为权利不择手段的例子,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为自幼长大的发小便这般动容,我曼声道,“陈嫔娘娘也不是不讲道理,本宫陪你过去看看便是”。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维护一幅六宫和睦的样子,陈婤的福安宫离我这甚远,是我特意安排的,这种人我只想将她踢出皇宫,无奈我没那么大权力,所以就把她摆远点,她现在只是嫔所以暂住的是侧殿。
云佳喜出望外,猛的在地上磕头,我进内殿换了身更为高贵得体的衣服,见昭儿还没醒,便让她们好生照看着,出去上了已经备好的软轿。
八岁媚后(97)树威③
到了福安宫,我由秋蕊扶着信步向里走去,福安宫的太监见了我忙高声通传道,“皇后娘娘驾到!”
那太监上前来,略略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你稍等让奴才进去通告一声。”显然是他主子现在得宠,完全不把我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中。
我冷声道,“你刚才称本宫一声皇后娘娘,想必是还没有搞清楚本宫的身份,你家主子只是个嫔妃,本宫难不成还要等她的通传?!”
那太监吓的不敢再吱声,却是不住的向院里张望,不理他由秋蕊扶着进到院中,随还是上午,但烈日当头,院中一个娇小的身影跪在院子当中,满头的大汗,嘴唇微微泛白,虚弱的已经没有几分力气。
云佳含着泪跑过去,拥住那娇小的身躯哭泣着道,“香琳妹妹,你怎么样了?”
香琳微微靠在她的怀中,哽咽的哭起来,我见她露出的手臂上有瘀伤,脸上也有一个五指分明的掌印,显然是被人打过。
这个时候,陈婤懒洋洋的从殿内出来,声音提高了几分道,“呦,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妹妹这厢有礼了。”虚行一礼,满脸的轻飘不屑。
显然她觉得自己正受宠,而我又不受杨广待见,所以才这番嚣张,以前在我面前尚且还能装装,如今已经是原形毕露了,而她应该不知道是因为宣华夫人的事,我才与杨广一直这么僵持着。
我并不理会她的嚣张,只道,“听说陈嫔扣了一个秀女在这里。”
陈婤斜眼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琳,冷冷一笑,“原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就是为了这个还不知道能不能进宫的小秀女啊,她不受规矩,我带回来替皇后娘娘教训一下”。
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这不本宫还要感谢陈嫔了,只是这小秀女不懂规矩,有陈嫔代为教育,若是嫔妃犯错,又当找谁代替呢?”
我想这陈婤八成想当皇后想疯了。她轻轻一笑。道。“素闻娘娘不喜多管闲事。他日后宫有敢不守规矩地妹妹定当代为教导”。
我依旧不动声色。只道。“可等不到日后。如今这后宫就有。”
陈婤面色一愣望向我。我悠悠道。“本宫乃是六宫之首。未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予你。你却擅自惩罚秀女。岂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我冷冷地望向她。我虽然没有当年孤独皇后慑人地气魄。但照葫芦画瓢。也有那么几分神似。
陈婤显然有点慌乱。忙解释道。“妹妹只想替姐姐分担。并没有想越矩皇后之意。”
我悠然一笑。并不理会她地慌乱。道。“既然你知道本宫是皇后。也定知道即使在寻常百姓家妻妾也是有别地。更何况在皇家。以后本宫不希望再站在门口等你。”虽是含着笑意。话语却是带着硬朗。
陈婤只得敛容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导。”
就这样我带着受伤的香琳离开了福安宫,陈婤虽然表面上温顺,眼中却是一丝阴毒划过,不出所料她今晚上一定会给杨广吹枕头风,娇滴滴的诉苦,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也许杨广也该来福坤宫了,最不济我帮他达成心愿接出宣华夫人,如今这乱摊子,我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而今我才真正明白,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怯弱,既然该来的躲不过,我只有勇敢的去面对,今天的我,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香琳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三天后就是殿选了,陈婤将她打成这样存心就是不想让她参选,接回香琳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奇怪,按说一个还没确定会不会进宫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姿色还算不错,但陈婤下此毒手,其中我总举得有不良的动机。
去房中的小柜取出那小白瓶子,那里面是治伤的良药,还是上次被杨广打完之后他赏的,拿着那药瓶,想想那恶霸老公,我就一肚子的火。
宣了太医,云佳小心翼翼的给香琳涂着伤药,兴是很痛,香琳咬着牙,但是还能听到齿间发出的嘶嘶疼痛的呻吟。
香琳满是汗水的小脸抬头望着我,“娘娘,臣女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您还给臣女用这么名贵的伤药。”她倒是很通药理。
我只是柔声道,“你言重了,六宫之事本就是本宫的职责,你违反宫规去扑蝴蝶也却是你的不对,只是你可曾与陈嫔娘娘有什么过节吗?”我始终觉得其中有原因。
香琳小脸使劲摇了摇。
这时候,常来给昭儿请平安脉的的太医,背着药箱进来,恭身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手指向床边,对他道,“这里有个秀女受伤了,劳烦大人去给看看”。
薛太医,一抬头,香琳失声喊出,“父亲。”兴是见了亲人,香琳的眼泪顿时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早上我只草草听云佳说,香琳是太医之女,却原来就是薛太医的女儿。
薛太医也甚是一愣,忙上前去诊治。
我便去了外殿,奶娘也将昭儿从他的房间抱了出来,这小家伙一见到我便伸出他的小胳膊,倾着身子迫不及待的让我抱他,嘴里还叫着,“母后,抱抱昭儿。”
我接过他,为人父母心,想必薛太医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
少顷,薛太医从里面出来,却是直直跪在我面前道,“微臣谢娘娘救小女一命。”
我只道,“大人言重了,令嫒没有大碍吧?”
薛太医道,“只是皮外伤,还有些中暑,服些汤药就无碍了。”
我放下心来,柔声道,“令嫒贪玩,陈嫔的责罚也过于重些,本宫已经责备过她了。”
薛太医左右看看,面色凝重,似是有话想说,但似乎又觉得不方便,我柔声道,“大人既然来了,就顺便给太子请一下平安脉吧。”
薛太医忙称是。
到了昭儿的房间,我见四下出了秋蕊并无外人,只道,“大人有什么想对本宫讲的,现在方便吗?”
薛太医顿道,“娘娘,明察秋毫,陈嫔娘娘这次其实冲着微臣来的,却不想害了小女。”他满脸的心疼。
我将昭儿递给秋蕊,轻轻抚摸了一下腕上的翡翠镯子,徐徐道,“大人与陈嫔有何过节?”
薛太医,斟酌片刻,却似下了决心说出道,“陈嫔娘娘让微臣帮她配置迷情粉,想常宠不衰,那迷情粉自是对龙体有损,微臣即使皇帝的臣子,自是拒绝,却不想连累了小女。”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惊,果然是为了夺宠无不用至极,面上依旧平静道,“大人尽管放心,有本宫在的一天还轮不到陈嫔胡作非为。”
薛太医也是在官场混了多年,忙道,“娘娘日后若有吩咐,微臣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要保全他的女儿,如果真的给了陈婤迷情粉,一旦东窗事发恐怕一家老小性命堪忧,不给便是彻底将陈婤得罪了,所以他们需要依靠一个能与陈婤抗衡的人,作为保护,而那个人便是我,不管他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否真心,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如今我救下他女儿,又答应保护她,便是施了恩,一切一切其实都是有交换条件的。
送走了他们,秋蕊突然问我,“娘娘,何不将她想要迷情粉一事告诉皇上?”
我冷然一笑,“现在无凭无据,说了最多让皇上觉得我妒宠罢了。”
杨广恐怕最怕的便是找一个像他母后一般妒宠的女人吧。
刚用完晚膳,果然听到那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八岁媚后(98)交换来的春宵
杨广急步走入殿中,众人皆是屈膝行礼,恭迎圣驾,我面色如常安立在一旁。
他坐定后倒是先未言陈之事,望了望我,眼眸深邃道,“皇后近些日子可好?”
我淡然一笑道,“承蒙皇上挂念,臣妾一切皆好!”
他抬眸望我,甚是邪魅的一笑,然后带着帝王的威严,对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恭身退出,屋中甚是安静,能听得到窗外花丛里蟋蟀的轻吟浅唱,杨广淡淡开口,“你今天去陈嫔那了。”
我嘴角划过极轻的一笑,陈果然已经告状了。
于是不卑不亢的道,“她私自惩罚了一个秀女,臣妾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随意的加重或是减轻惩罚,定不会是人心所向。”
杨广望着我道,“朕对皇后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曾经的皇后只是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倒是有了这番见解。”他的话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越是这样越是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最角只是带着极淡的微笑,似那春日里极柔和的春风,“既然臣妾已经是这六宫之主,在其位谋其政,自然要当的起这份责任。”
杨广几分探究的眼神望着我,“这后位看来还真是塑造人材的地方,连皇后都能奋发向上了我见他言里多有讽刺,却也不理会他,想必他还是一直懊恼我将宣华夫人迁到西北苑之事,我越发意识到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们的矛盾便如在喉难以解决。
今日我教训陈虽是句句在理,也都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杨广还是来了,就已经证明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对我的芥蒂。
以前地我。不愿绞尽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但生在这是非中有时候是躲都躲不掉地。越是逃避也许有一天死地也就越惨。儿子都可以杀父。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地。
杨广又道。“朕听闻你不是很喜欢本届选秀之女杨素地侄女?”
我面色平静地回道。“倒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嗯。我是十分地不喜欢她地目中无人。”
杨广呵呵轻笑。“皇后倒是直率。大凡宫里地女子最善于地便是隐藏自己内心真实地对她人地评价。皇后却是能这么直接地说出不喜欢。”
我依旧淡定地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若不喜欢还要说喜欢。那岂不是欺君了?”
我刚说完。杨广猛地一伸手。将我拉入他地怀中。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他却是欺身压下来。
我便不断的向后仰身,直到背已经贴到他座位旁边的小机,我们的距离那样近,他让我如此地不安,他温热的气息呼呼的吹到脸上。
他地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轻笑,低沉的声音道,“以前皇后待人漫不经心,让人无可奈何,如今这般伶牙俐齿仍是让人无可奈何。”
我双臂一举使劲的一推他。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到一边,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警觉的望着他退后了几步。
他伸手猛的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身前一拽,两只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扳住我的肩膀,似漫不经心,却字字落地有声的说道。“你可知,朕可以立你亦可以废你,你手中的权利地位,一切一切都是朕给你的,你若惹的朕不顺心,自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望着着他,一字一顿也甚是清晰的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让臣妾将宣华夫人接回宫?”
杨广却是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左右言他道。“你不喜欢杨素的侄女。朕也不喜欢,但是如今宰相功高盖主。手握兵权,朕也只得用这姻亲相互制约,以待他日时机成熟再夺回兵权,能将你婉婉惹怒地人,也非等闲之辈,若是朕十分宠幸她,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岂不是要受很多闷气?”
我只觉得他这话像是在威胁我,他若只是为了忌惮杨素的兵权,所以要封他的侄女为妃,而宠幸她一来可以稳住杨素给他们杨家不同寻常的荣宠,二来我这个不得宠的皇后似乎要受许多气。只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在利益的权衡之中。
我虽已有底线就是将宣华夫人接出来,却觉得不应这么痛快的就松口。
只道,“皇上还真是信任臣妾,就不怕臣妾将这些话告诉杨素?让他寒心。”
杨广甚是邪魅的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地笑话,“朕以为皇后你再愚昧也不能到这种程度吧?你必须依靠朕才有今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荣宠,去靠杨素他给的了你吗?就算那杨素真地有心要反,他永远都是朕的臣子,朕手下的人!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越朕!如今突厥那边常年不太平,真不过是暂时不想内战,而是一心对外罢了,朕要的是一统这个天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甚是有帝王的气魄和野心,我望着他,刹那间却是在想,若是今日真的让杨勇那个暴发户坐到了这个位置,他是否也有这个气魄。
历史和命运也许早就是已经注定了,即使不是嫡长,不是太子,是他的东西总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以前的杨广在帝后与幕僚面前总是谦虚和温文的,却原来只是他太能伪装,他在利益与大局面前是那样的能忍忍,他能有今天也许真的是他的性格使然。
我宛然一笑,“想那陈嫔在我大隋无亲无故的,定也是十分想念她的姑姑,倒不如将宣华夫人接来也好让陈嫔尽些孝道。”想必在杨广的心里,还是认为我是怕宣华夫人夺宠才会将她隔离。他既是不愿挑明的暗喻,他不宠幸宣华夫人,我便也只是顺水推舟说是为了满足陈的孝心。
杨广脸上带着淡淡满意的笑容道,“皇后真是体恤后宫诸人,可谓贤后。”
是夜,杨广留宿在了福坤宫,那一夜他极是温柔,幔帐轻轻落下,屋中红烛香泪点点,看似是一室春光旖旎,我的心里却是纠结的痛的很,却依旧还是在看似欲拒还迎中与他共度。
我倒不怕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可是昭儿不能没有庇护,我若不受宠便不能庇护昭儿,如今即是已经答应杨广接回宣华,接下来便是一场硬仗要打,后宫凶险选妃之后一切变数皆为我所不知,我只知如今我是弦在箭上,已经没有退路。
第二天一大早,感觉眼前有微弱的光亮,我迷蒙的睁开双眼,见杨广正在轻手轻脚的起床,我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声,“皇上起了啊!”却霎时想到如此问似乎太随便,阴晴不定的他不知会不会再被惹怒。
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忙要起身,他却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头,温言对我道,“这才刚刚四更天,你一向贪睡,还是多睡一会吧,让他们侍候就好。”
我只觉得他昨夜虽是温柔却竭尽的索取,似要将我整个人都熔化在他的火热之中,如今却是整个身子都似散架了一般。
我也不愿意矫情的跟他说我要起来伺候他,于是轻合双目,感觉他将我身上的薄被的被角又使劲往我身下掖了掖,只是很轻的声音道,“晨里湿气重,小心着凉。”然后便听到芙蓉帐外太监宫女们极轻的脚步声,应是替他梳洗宽衣完毕,那声音也渐渐没了,屋中本点着的那点光亮也被灭了。
很快我又沉沉进入了梦乡。
待再醒来侍,是被一双温柔的小手使劲搓着我的脸,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道,“母后快醒醒。昭儿想你了。”
我微微眯着眼,轻轻拍掉他的小手,喃喃似是呓语的道,“小坏蛋,又来欺负母后了。”
昭儿却是不甘,继续使劲摇晃起我,我猛的一睁眼,将他抱在身上与他玩闹一番,他甚是高兴,玩累了便躺在我的身上,那样温顺,我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如果说昨夜承欢于杨广身下的时候我还要那么多的不甘,如今看到昭儿我却刹那间觉得一切都太值得了。
在现代我无父无母,孤女一个,我本以为自己早早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单,却原来我的内心是那样热烈的珍视着亲情,失去的人才会更懂得珍惜,只是我想我与杨广永远是两类人,他过于理智,善于伪装,永远都在权衡对他最有利的。
那日我便下了懿旨,为了却陈嫔的思乡之情,将宣华夫人暂时接回永安宫居住,所谓暂住其实也就是没有期限的。
懿旨下的下午,宣华夫人便重新搬回了皇宫,陈那日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到福坤宫来给我请安,一番虚假的含蓄,八成是觉得杨广前夜宿在了我这,来探探虚实。
我虽早已与她撕破了脸皮,但此刻也不过是陪着她绕着圈的寒暄。
末了她走的时候却是对我道,“臣妾倒是要谢谢皇后娘娘为臣妾接回姑姑。”姑姑两个字她咬的特别重,眼波微转,却又似含了什么深意。
其中千头万绪,我一时也理不清楚,只是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见招拆招。
温润一笑道,“体恤六宫也是本宫的职责啊,陈嫔又何必言谢呢。”
八岁媚后(99)选妃
三日后的殿选,大殿里六根金漆蟠龙圆柱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似要飞向天际,殿中紫铜雕龙香炉里的香雾袅袅飞散开,我身着华丽端庄的象征皇后身份的凤袍与身着蛟龙出海龙袍的杨广座于上座的蟠龙宝座之上,殿中精雕细琢的龙凤冰雕散发着丝丝凉爽的气息,身后的宫女轻柔的打着羽扇,倒是将室外的烈日炎炎一并阻断了,只有舒适的凉爽。
待选的秀女们都已经在侧殿恭候,按照分派她们每次六人由太监指引带到大殿里来殿选,我放眼望着金砖铺就的如镜大殿下站着的女子,今日大多有都是刻意打扮,如春日那花园里朵朵娇艳的花朵。
最初进来的几波女子,杨广并未言语,只待她们一一报我姓名之后别让一旁的太监记下他看的比较中意的,然后边让这帮女子退下再换下一波。
只是他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钦点,殿下站的这些如花的女子却是冰火两重天,或是脸露喜色,或是本来千娇百媚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
又是新的一波秀女娉婷而入,我远远的便看到其中有那盛气凌人的杨素侄女杨梦瑶还有赵云佳。
今日的杨梦瑶依旧是一身拽地的玫瑰色长裙,裙摆上缝制着一颗颗圆润的南海珍珠及精巧的淡色小花,殿外的阳光打进来落到她的裙摆上泛起旖旎的炫彩,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上金步摇熠熠生辉,她极是妩媚的笑着,不知怎么的,这幅架势突然感觉似曾相逢,好像很多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杨勇的太子妃的感觉。整个一个榜上大款地暴发户。
而一旁地云佳却是与她正相反的装扮。本就精巧的五官并无太多胭脂装扮,却是更衬得的如出水芙蓉,身上米黄色的长裙,轻挽地云髻只轻轻插了一只白百合,其他四个秀女也无太出众之处她们一一报完姓名。
杨广却突然发话道。“将头都抬起来。”
那杨梦瑶抬起头的样子像只高傲地孔雀,而云佳却好像在有意的避讳杨广的注视。杨广突然嘴角划过很淡的一丝微笑,侧头对我道,“皇后,你看几个女子如何?”到却是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本来那个杨梦瑶就是他钦定的,这时候突然问我,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我故作优雅的又望向殿中站的这几个女子,杨梦瑶脸上本有的胜利在握地表情在听到杨广征求我的意见的时候,微微有些不定,她心里定是忌惮着那日我对她的惩戒。同时她也没有料到那个在听说中十分不受宠的我,此刻却有了可以决定她们去留的权利。
杨广望着我的杨广很温柔,那是他脸上少有地。
云佳微微低头敛容好像很怕人注意到她。见她今天并无复杂地装束便可以看出来。她似乎不是太想应选。
其他几个女子皆是很期待地眼神望向我。我虽然迷糊但也不会不明白。即是那天杨广说忌惮杨素地兵权。那么这个杨梦瑶便是要定了。
我盯着杨梦瑶面色如常。她显然与我对视地眼光有几分慌张。对于她来说今天估计是这辈子最大地事了。
然后淡然一笑。悠然对杨广一笑。“皇上文韬武略无所不通。而女子应以温婉贤德为佳。杨家小姐端庄秀丽。前几日还曾替臣妾抄录《女则》倒是贤淑。”
我眼光轻轻瞟向杨梦瑶。她从本来地慌张到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我。杨广英眉微微一挑。低沉地声音响起。“是吗?既然皇后如此看好宰相府中地女子。那么便应了皇后。”
转头对一旁负责记录地太监道。“杨府杨梦瑶册封六品宝林。”
那太监手中的笔忙飞快的在名册上记录。
虽是比较末等的品阶,但也够这个杨梦瑶喜出望外的,毕竟这两只脚已经踩进后宫了。
杨广却是微微向下的女子扫了一眼,饶有兴趣的问道,“杨梦瑶旁边那个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的正是一旁很怕被人注意到的云佳。
云佳也许本以为这样没有金银翡翠装饰的素容会不引起人注意,只是她这副天生丽质的面孔如此打扮却是在这群红花绿叶中更加的清新脱俗。
云佳虽然尽量稳着情绪回答,但还能听的出话语中因为紧张而微微带着的颤音,“臣女,赵云佳。”也许再别人看来这是个能给皇帝留下印象留下的好机会,定是会多答几句。
杨广轻轻重复道,“云佳,倒是挺像朵云。”
嘴角划起一丝极淡的微笑,对一旁负责记录的太监道,“赵云佳册封为七品御女。”
云佳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都说皇宫是最好的地方,那是对男人来说,其中的女人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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