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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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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远故意有些惊讶地说:“难道你们真的不怕人民解放军吗?”

阿力木笑道:“说真的,说不怕那是假的,只不过我们心中有数,知道人民解放军这些年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就算我们做了些比较出格的事,他们也只会忍耐,因为他们知道这块土地上的人并不欢迎他们的到来,这主要还是因为汉族和我们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宗教信仰等不同的缘故。他们要想长久在这里扎根,就必须采取软化我们的政策,这是每一个聪明的人都会选择的政策,所以我们目前还能骄横一下,至于以后,那就难说啦。”

李志远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个人还挺有见地的。”



八、包藏祸心(4)

阿力木不停地劝李志远喝着酒,看样子不把李志远灌倒他不会停止,李志远心中暗自冷笑。但两人喝到近半夜,谁也没有灌倒谁,阿力木竖起大拇指道:“志远兄,你真好样子!我们维吾尔族人最敬重的就是你这样豪爽的汉子。”

这时帐篷外面隐隐响起了卡车驶来的声音,李志远心中不禁大吃一惊,酒也顿时醒了一半,他上前一把抓好阿力木的衣领:“阿力木,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阿力木大着舌头说:“听到了,不用担心,不就是卡车的声音吗?”

李志远冷笑道:“是不是你通知了人民解放军。”

阿力木摇摇头说:“志远兄弟,不用担心,那是我们的运输车。”

李志远不相信:“你们的?”

阿力木哈哈大笑:“你知道吗?我本想灌醉你,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我们走私这件事,既然灌不倒你,我也只好直说啦。”

阿力木笑道:“实不相瞒,说得好听,兄弟我是做生意的,说的不好听呢,我是走私的,我常常会运一些我们族人织的毛毯啊,丝绸啊,自己打造的刀具等运到境外去卖。以前主要靠骆驼,马匹,花费时间太长,现在呢,我们买了三辆运输卡车,几乎可以横穿整个古尔班通古特大沙漠,如此一来,我们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啦。当时我们见到志远兄你闯进我们的营地来时,我们最担心你是其他眼红我们的别的族的人,所以不想你发现我们的秘密。否则的话,见了敢孤身一人和野猪搏斗的人,想亲近还来不及呢!”

李志远松开手说:“你们真是胆大,难道不怕给人民解放军知道。”

阿力木笑道:“我们所走的路线人民解放军是绝不会到的地方,他们根本也想不到,也没有能力管到。”

李志远说:“我无意打听你们的线路,不过我想如果你们顺路的话,能不能顺路带我到老龙河一带。”

阿力木紧紧地盯着李志远,望着了很久,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走老龙河的?”

李志远一怔,然后坦然地说:“我不知道。但想不到我要去的地方恰好是你们所走的路线罢了。”

阿力木“噢”了一声道:“据我所知,老龙河一带并无人烟,志远兄孤身一人,说是猎人,我看不是,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宝的。”

李志远说:“不错,我不是寻宝的。我是来寻根的。”

“寻根?”阿力木咀嚼着这两个字。

李志远说:“不错!我曾是国民党军官。”

阿力木紧紧盯着李志远说:“你是国民党军官?”

李志远说:“不错!”

阿力大抓了抓头:“国民党不是早就被赶走了吗?现在轮到我糊涂了,看来你的身份还挺多挺好复杂的。”

李志远诚恳地说:“这一次我说得都是真的!十一年前我曾在老龙河一带同苏联人作战,因此负了重伤,并同时丧失了记忆,我的同胞在那里死了不少,直到不久前,我才记起了许多往事,我便急急赶到这一带,就是想找回过去的记忆,同时看能不能找到自已战友的尸骨。但是很不幸,由于国共两党在过去并不相容并存的原因,因此我在寻找记忆过程中,和人民解放军发生了一些误会。”

阿力木凝望着李志远,许久才说:“这么说,你身上的伤不是和野猪搏斗时受的伤,而是同人民解放军交手时受的伤喽。”

李志远说:“不错!现在你要是后悔,我可以马上走,当然啦,你也可以把我送到人民解放军那里去。”

阿力木仰天大笑:“你一个人都不怕人民解放军,我阿力木要是怕的话,那还有什么面目带领族人。你放心,既然我已收留了你,就不会再改变心意啦。”然后他紧盯着李志远说:“你可知道老龙河那一带危险异常,到处是野兽和毒蛇,你一个人去那里无异是送死!”

李志远叹了口气说:“生有何欢,死有何惧!要是一个人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那么他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阿力木许久才说:“既然我相信你是阿力克的好朋友,那么你已是我阿力木的朋友啦,我可以帮助你到达那一带,如果你需要什么,只管提出来。”

李志远低声道:“谢谢!”

这时帐篷外有人走了进来向阿力木报告,他们说的是维吾尔语,而且声音很低,李志远则识趣地走出帐篷外,只见外面的篝火边停着三辆运输卡车,全部被涂成了土黄色,很多人正在向车里面搬运箱子。

帐篷里面突然说话声变得很响很急促,显然里面的两个人发生了争执,但很快便又安静了下来,接着阿力克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已变得异常的明亮,他对李志远笑道:“真是凑巧的很,我们的运输车今晚必须出发,如果志远兄身上的伤不碍事的话,我想大可以送你一程,但是条件是,你必须蒙上眼睛,绑上双手。”

李志远淡淡地说:“没问题,只要你愿意送我到老龙河,什么条件下都行。至于身上的那点伤,算不了什么。”

阿力木说:“刚才你还不是担心我会把你卖给人民解放军,怎么现在又忽然相信起我啦?”

李志远哈哈笑道:“我只不过想试一试你罢了。”

阿力木也哈哈笑了起来:“好!够坦白!合我的脾气!”说着在李志远左边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两拍:“走!我们继续喝去,将剩下的那点酒喝完就差不多可以出发啦。”



八、包藏祸心(5)

李志远坐在驾驶室里,他的双眼被黑布蒙着,两只手也被绑着,旁边坐着阿力木和司机。运输卡车在黑暗中颠簸着,李志远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李志远努力克制住头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尽管不用闭眼他也看不见什么,但他还是闭上了眼,他闭着嘴,用力地从鼻子吸入一口气,让气流在心肺转了一圈,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双眼,努力地想看到一些什么。

李志远的眼前一片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努力着,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突然间他想了11年前自己被马化藤抓到了莫斯科的一些情景,他被关在一座大院里,这座大院处于一座动物园里,由于战争的原因,这里已经没有人来了,动物园中的动物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人吃了,只剩下一座猴山还有那么几只猴子。

这座大院是一座三层楼的红色的别墅,里面有很多的房间,多数的房间里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许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在里面走来走去,里面的病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志远,李志远那时记忆全无。每天他被无数的医生包围着,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线,各种各样先进的仪器闪动着。这么多的医生这样做,就是要为了治好李志远的失忆症。但是几年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渐渐地,别墅里的医生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两名护士和一个看守外,马化藤也渐渐失去了耐心,但他还是不愿放弃,于是他决定听从医生的劝告,给李志远自由,但这自由也只限于这动物园后大院,这里除了那一座猴山外,就没有别的啦。李志远除了每天吃药后,其余的时间就在猴山玩,他特别喜欢和猴子一起爬假山,爬树,以至于他的身手渐渐地和猴子差不多了,许多看起来很陡很峭的地方,他都可以好像猴子一样爬上爬下。

直到有那么一天,马化藤来看李志远,那时李志远正从假山下跳下,他的嘴里还咬着一个花生壳,然后围绕着马化藤转来转去,又蹦又跳的。

马化藤恶狠狠地说:“李志远,你还真行,装傻一装就是十来年,死活都不肯说出风沙堡的秘密。好,今天,我就把你扔回风沙堡去吧。”

就这样,马化藤带着李志远出现在新疆的大沙漠中,按照马化藤的计划,他会把李志远扔在11年前见到他时的那个地方。

李志远被扔在了一辆经过特别伪装了的军用卡军,他被绑着双手双脚,塞着嘴扔在后面加了蓬的车厢中间。

卡车在广漠的一片沙漠边缘行驶着,李志远被颠簸得在车厢内左右滚来滚去,车厢两边各坐有三个苏联士兵,他们全身武装,神情冷默,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正眼看他一眼,他们或吃着面包,或喝着伏加特,或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一阵剧烈的颠簸将李志远的身体颠到了一个苏联士兵的脚边并撞了他一下,这个士兵便将嘴里还未吞下的面包渣用力地喷在了李志远的脸上,然后高高地抬起又长又厚的马靴,狠狠地在他小腹踏了下去。

李志远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只觉得一阵剧痛由腹部遍袭全身,他忍不住大喝一声。立刻,一声长长的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运输车猛得停了下来,李志远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前面的挡板上。

李志远只觉得有人扶住他的肩膀在摇动:“志远兄,你怎么啦。”

李志远摇摇头,用力地挣大眼睛:“怎么眼前这么黑啊?”他喊道:“我瞎了!我看不见了!”然后开始挥动双手,可是他的双手怎么也分不开。

一阵刺眼的阳光在李志远眼前闪动,那是阿力木拉下了李志远眼上的黑布,他关切地问道:“志远兄!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了?”李志远下意识地将被绑着的双手举起挡在眼前,他的头脑开始慢慢清醒起来。

李志远所坐的这部车在车队的中间,此时前后都有人急着跑了过来问是怎么一回事,阿力木挥挥手说:“没事没事!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李志远满脸歉意:“对不起!阿力木兄弟,我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恶梦,一时失态,给你添麻烦啦。”

阿力木双眼炯炯地望着李志远说:“我看志远兄是个意志极其坚强的人,能让你在梦中产生恶梦,想来志远兄以前曾遭受过无数非人的折磨,昨晚我不曾多问,现在恕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人民解放军做的?”

李志远摇摇头说:“我和人民解放军只不过是误会一场,只是这种误会只怕这一辈子都难消除了。”

阿力木坦然地说:“我对人民解放军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不过我听很多同胞说,比起国民党来,那是好了不知多少倍。我记得我父亲曾说过,国民党刚开始时也是不错的,可是后来就变质了。所以,我目前还不是很相信人民解放军,只有时间一长,才能真正看清楚其本质。”

李志远叹了口气,既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阿力木说:“会看清楚的。共产党、解放军应该是好的,他们会得民心的,要不然我们国民党也不会被赶到台湾去了。”

车队继续向前,李志远也恢复了平静,这一夜他又做起了恶梦,但他只在浑身颤抖着并没有叫出声来,他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他又想起了许多的事和许多的人。

第二天中午时分,车队再次停了下来,阿力木问李志远:“志远兄,我们现在已到了老龙河附近,你是否还想孤身一人前往老龙河?需不需要我派两名兄弟和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

李志远坚定地说:“谢谢!我还是决定一个人去,这样可以安静地回想往事。”

阿力木说:“可是,你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

李志远说:“阿力木兄弟,你放心吧,想我曾战场上出生入死十多年,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我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也不是一时心潮来血,有你为我准备的武器,我想无论有什么危险我都可以安危度过的。再说上天要是真的想我死的话,也不至于让我活到今天了,老天待我如此,不就是为了让我今天可以替战友收拾残骸吗。”说到这里,哈哈大笑,同时眼中也不禁涌出了泪花,他的心底在呼唤着:“卫国兄弟,你在哪里啊?阿力克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了呢?还有穆典赤,你去了哪里?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啊!”

阿力木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志远兄你可要多保重啦。”说着,拉着李志远下了运输车。



八、包藏祸心(6)

李志远手上的绳子被解了开,然而眼睛上的黑布却始终没有拿下来。阿力木拉着他,向前面走了十多分钟,感觉上是上了一座高坡,然后就听到有马喘气的声音。

阿力木对李志远说:“志远兄,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啦,余下的一点路我安排了一名族中的兄弟送你,只要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啦,那时你就可以取下眼罩了。一路保重!”

李志远心中涌起一阵感激之情,但他并不多说,只是抱抱拳淡淡地说:“大恩不言谢!一路顺风!”然后有个人过来扶持着他上了马,吩咐他抓好缰绳并抱紧马头,然后带着他缓缓而行,离开了阿力木。

在之后的一两个小时里,两人的马只是小跑,在李志远适应了节奏后,就好像在散步一样轻松,阳光并没有特别的毒辣,耳边风轻柔地吹着,除了欢快的马蹄声外,偶尔也能听到风掠过芦苇丛沙沙的声音以及鸟儿鸣叫的声音。

整个路途中,带路的人只是说了几句,不过是提醒李志远要小心抓好缰绳,他的汉语很生硬而且极不流利,李志远也就不想说些什么啦。

不知什么时候,带路的人突然生硬地说:“这位朋友,你先前面慢慢跑,我路边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记住你的诺言,不许偷看!”

李志远并不在意他的无理,任凭马儿向前小跑着,过了很久,他并没听见后面有马蹄声跟上来。

李志远突然心中一动,但他还是等了一会,然后停下马高声喝道:“阿力木的兄弟,得罪了!我可要脱下眼罩啦!”连喊三声,并没有人回答应。

李志远缓缓地拉下眼罩,但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他将眼罩遮拦在眼前好一会,才慢慢地睁开眼,眼前先是一片白光闪动,四处的景象一片模糊,过了一会,李志远开始逐渐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啦。

李志远正处于一个地洼地带,两边都是连绵不断的黄绿相杂的芦苇丛,其中还时不时涌起一座座的石丘,向前望着去,一座雄伟的山脉在蓝天白云间横卧,一条闪动着银光的河流蜿蜒曲折,顺着地势在其中时隐时现,不用问,那就是老龙河啦。

李志远策马上了最近的一座高坡,四下观察地势,可是他根本没有一点的印象。李志远跳下马,在马背上的行囊里很快找出了阿力木为他准备的地图,地图上用一个红色的圈表明了李志远现在所处的位置,他又从随身的袋子中翻出了从解放军战士那里得到的地图对比了一下,心中对方位开始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李志远目前正处于老龙河的中下游,离着戈壁滩和沙漠相当的近,这让李志远高兴的同时心中也生起了一连串的疑问,因为他并没有明确告诉阿力木自己要到什么位置,他只是含糊地说只要到老龙河就可以啦,那么阿力木凭什么判断自己想到什么位置呢?还有,李志远虽然只是匆匆地看了几眼行囊,但里面所准备的东西,如滑雪镜、白手帕、手电筒、宽胶带、小圆镜、塑料袋等,比他所提出的还要齐全,竟好像预知他要进入沙漠一样。

李志远冷笑一声:“阿力木,但愿你是真正的好心,要不然的话,只怕我会让你很失望的。”

李志远收好地图,开始仔细地检查阿力木给他准备的物品,想不到那晚短短的半个多钟头,只要是他想要的,一件不少,而且还有多。

让他惊喜的是,他不仅仅看到了指北针,还看了一副中正式6×30望远镜,其镜身涂绿漆,左肩棱镜盖刻椭圆形标识框,框内上标篆书“中正式”下标篆书“五十三”字样,标识框以下用篆书标“兵工署制”字样,右肩刻一椭圆形测距标识,中轴下盖刻着编号。,

在马背上,除左边挂着一把M1903,也就是俗呼花旗中正式步枪外,右边还多出一把猎枪,这把猎枪填充的是铁丸,杀伤力更大,特别是在50米范围内,比起步枪来还要可怕得多。

无论是装常用物品的袋子,还是装枪的套子,全是一种李志远不认识的材料制成的,特别的轻盈和结实,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水和耐沙漠高温,不过想来应该会的。

李志远一呆,心想:“虽说阿力木常年在外走私,有这些物品并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这些物品就好像是早已准备好的一般,放得井然有序,还有他为什么会这么热心帮助自己呢?就算是他特别敬重阿力克,可是仅凭阿力克的好朋友这么一句话就能让他对自己特别关照,那是不大可能的事,而且说实在的,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事实和证据来证明自己是阿力克的好朋友。除非他有目的性的,可是会是什么呢?照理说,自己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他,而且和他见面也是非常的偶然和意外,也许是他在赌自己可能会是个寻宝者,说不定会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财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这附近,一定有阿力木的人在秘密地监视着自己。”想到这里,李志远不由地骑着马在四下走动,同时用望远镜细心观察,但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李志远策马来到老龙河边,这里的河水很浅,最多只到膝盖,几只指头大的泥鳅和成群的鱼仔在水中快活地游着,不时地在石隙间钻进钻出。河面也不宽,也就是六、七米,除了几块大些的石头外,由矮低的河堤到水边,到处是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周围到处是红柳树、芦苇和苦苦草,蝴蝶、蜜蜂、蜻蜓等随处可见。一只黄羊在河对岸见到李志远,马上飞也似地消失啦。

沿着老龙河一直向北走,李志远的心底无比的惆怅,这段落时间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眼前的这个世界,让他根本无所适从,赵连长、邓指导员、马传经、还有无数的解放军战士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痛苦地想:“那位邓指导员一定是没救了,而他可能是唯一值得自己信任并愿意帮自己说话的人,可是现在,当时在场的人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他的。大错已酿,误会已成事实,回头那是不可能的事啦,也许自己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陌生的世界,也许丧身黄沙是自己最好的结局,毕竟那里还有着很多自己熟悉的朋友和敌人。”

李志远很奇怪人民解放军在这一带并没有活动的迹象,更没有驻扎的部队,也许,当外国势力离开时,他们毁灭了一切可能会暴露他们政治目的和军事目的的痕迹,而且国境线已经完全关闭,很难再通过沙漠大大方方地偷运和搞一些不三不四的活动;也许人民解放军的兵力不足,让他们鞭长莫及;也许人民解放军根本不在意这里,的确,有谁会吃饱了撑着来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呢?

李志远在老龙河徘徊了三天,终于找到了陈卫国当年的驻地以及自己当年掉包伊万上尉的那一带,过了那么多年,这一带早已被厚厚的黄沙所掩盖,到处是密密的芦苇,根本没有一点人烟的迹象,就是当年陈卫国驻扎的地方也早已化为了泥泽。原先的运输道路隐藏在沙丘及红柳树丛间,满是砾石,而且变得坑坑洼洼。

当李志远在一座沙坡下挖出了无数的机关枪子弹壳及几片穿甲弹碎片时,他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热泪:“不错!这就是当年他们截下伊万上尉车队的地方。”



八、包藏祸心(7)

李志远虽说不是侦察兵出身,但也曾在德国特种训练部队接受过特别训练,仅仅凭着直觉,他就感觉得身后一直有着一条无形的“尾巴”,可是当他要刻意地去寻找时,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李志远不得不死心,心中在暗暗佩服对方隐密手段高明的同时,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疑神疑鬼啦,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有一个最简单的事实摆在面前,那就是他在这三天内,周围一切太过于平静,他没有遇见任何野兽的干扰,哪怕是一只野兔,而在这种地方要发生这样的概率显然是非常罕见的,这是不是说明有人在暗中帮他呢?他们不知用了什么办子,驱赶了那些可能会接近他并对他造成危险的野兽。

然而李志远并不领情,相反,他内心中对阿力木仅存的那一点点感激之情也随着时间逐渐消失了。因为对方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要利用李志远找到他所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仅仅是阿力木吗?会不会他是马化藤的手下呢?

马化藤,他这个恶魔,就如同一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人性的无耻和贪婪,在他的身上表现得淋漓至尽。

李志远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道:“来吧,反正迟早都是要面对和解决的。”

沿着往昔的公路,李志远缓缓策马而行,过去的一幕幕景象在他眼前不时地闪现,他时而微笑、时而紧锁眉头、时而驻马四望,过去那些杂乱无章的记忆片段开始在组合,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条理。就这样,李志远来到了陈卫国和伊万分手的地方,来到了和陈卫国分手的地方,最后他来到了和阿力克会面的地方,那是戈壁滩同沙漠交界的地方,此时,阳光就如同一轮火轮在天空中燃烧着,它刹那间点燃了李志远内心的激情,他大声地向着广漠荒凉的大地疾声呼喊:“我又回来了!”

当年,阿力克带李志远所走的那条路,运输卡车可以一直开进风沙堡中去,只是相当危险,稍有不慎,便会误陷两旁的流沙中,事隔多年,李志远可没有把握能够骑着马进入风沙堡,他心想:“要是有匹骆驼就好啦,在茫茫的沙海中,骆驼便是绝对的王者。”

心才这样想着,远处便传来了清脆的骆铃声,李志远一呆,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他将马拉进一座沙丘后躺下,然后爬上一个高高的丘顶,趴下身子通过望远镜向着骆铃所发出的方向观察

只见数十匹骆驼从不远处的沙丘后面现身并向着他藏身的方向走来,最前面的一头骆驼上坐着的正是阿力木,李志远心中正在疑惑,就听见他周围的沙丘一阵梭梭声响起,然后从沙土里钻出5个人,正是阿力木的手下,他们手中各自持着武器,散开成包围状由四面向着李志远走了过来。

李志远苦笑一声,站起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尘,冷冷地看着走近身边的5个人,那5个人走到离李志远只有2、3米的距离时便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神情漠然地望着李志远。

很快,骆驼队来到了李志远的近前,阿力木跳下骆驼,飞快地跑到了李志远的面前,站定,然后微笑地说:“志远兄,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啦。”

李志远冷冷地说:“阿力木,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

阿力木说:“志远兄,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完全没有恶意。”

李志远“噢”了一声,讥讽道:“原来我是误会了,想来你是担心我身上有伤,会有危险,专门派人来保护我的是吗?”

阿力木说:“不错!”

李志远仰天大笑,然后突然停下来:“看来你不仅仅派人来保护我,而且还专门给我送骆驼来了是吗?”

阿力木眼也不眨:“哎呀,还真叫你猜对啦。这支有23匹骆驼的队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随时听从你的调遣,当然也包括我有内。”

李志远冷笑道:“阿力木,你还真会开玩笑。”

阿力木一本正经地说:“志远兄,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我是说真的。”

李志远说:“阿力木,你也不要绕圈子啦。说,是不是马化藤让你这样做的?”

“马化藤?谁是马化藤啊?”阿力木奇怪地问,眼中充满了疑惑。

李志远看阿力木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他心想:“难道真的不是马化藤?可是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做呢?”

李志远突然想到马化藤无比奸诈:“也许阿力木根本不知道马化藤,因为马化藤很可能不是自己出面,就是自己出面也是用了假名。”

李志远厉声道:“那个指使你这样做的人,是不是少了一只左胳膊,瘸了一只腿的回族人?”

阿力木摇摇头:“不是。”

李志远冷笑道:“那么是谁那么好心,平白无故的要送我那么多东西?”

阿力木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

李志远一怔:“你?”

阿力木说:“不错!正是我!不可以吗?”

李志远说:“为什么?说!”

阿力木说:“志远兄,不要那么激动,这样对你的伤口不好!这里一时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才深谈吧。”说着,他回头望望戈壁滩,好像生怕有谁会看到他似的。

李志远心中奇怪,板着脸说:“如果我不想去呢?”

阿力木面无表情地说:“你会去的。”

李志远看看周围越聚越多的骆驼和人,冷笑道:“看来,就算是我不想去也由不得我啦。”

阿力木并不说话,一挥手,立刻有两人上前,将李志远身上的武器统统拿走,然后架着他上了一匹骆驼。李志远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而且也没有到了一定要拼命的那一刻,同时他的心中也很想知道阿力木究竟是什么人,它究竟干什么。



八、包藏祸心(8)

骆驼队很快就离开了戈壁滩,向着沙漠开始走,大致的方向就是风沙堡的方向。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在沙漠中的一块小得可怜的绿洲上扎了营,说这块绿洲小得可怜,是因为它只是一个半径约10多米的不规则圆形,被众多的沙丘围在当中,不用整支队队伍就可以将这里填得满满的啦,它的左边是一块三十多平方米面积的小水潭,右边则是三棵高大的胡杨树连生在一起,每颗树至少需要两人合围才能将树身抱住,这在沙漠中是极其罕见的。但是除了阿力木的帐篷扎在三棵树下外,别的人的帐篷则扎在沙丘间的交界处。

李志远并没有被捆绑,但是由两个身材高大的维吾尔汉子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阿力木则显得非常的忙碌,他指挥着人们做着各种工作,一刻也不停歇,直到晚餐后,月亮升起时,李志远才被带到了阿力木的帐篷中,诺大的帐篷中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盘腿对坐在铺在沙地上的毡子上,面前摆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羊肉、大饼、奶茶等物品,帐篷的四角各挂着一盏明亮的马灯,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庬。

阿力木举起手中的酒囊说:“志远兄,请!”

李志远并没有动面前的酒囊,他紧盯着阿力木说:“你今天强迫我来到这里,只怕不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吧?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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