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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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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悦扑向穆典赤,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伏在穆典赤的心口上倾听了一下,几乎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她开始用力挤压了穆典赤的胸口几下后,然后给穆典赤做人工呼吸,她记不得自己反复做了几次,也记不得自己哭喊了些什么,然后就听见穆典赤的咳嗽声,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穆典赤费力地翻起身,他好像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他看见了李楚悦,他喘息地问:“楚悦,你没事吧?”
李楚悦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然后四下张望:“快找找穆天骄吧,他的人刚才还在这里,可是现在看不见了。”
穆典赤说:“他该不会被埋了吧。”说着就用手去刨身边的一个土堆,这时就看见了丁圣杰趴着的身子。
穆典赤心想不好:“这老人只怕凶多吉少。”只见丁圣杰的身上出现了一只手,将他一推,丁圣杰的身体被翻了过来,穆天骄从下面坐了起来。
穆典赤愤上前一把抓住穆天骄的衣领,责问穆天骄:“你不救人就算了,你怎么能够将一位老人当作挡箭牌。”
穆天骄喘了口气说:“你错了,我没有。”
穆典赤放下手,有些不甘地问:“真的。”
这时,就听见丁圣杰的声音:“是真的。”
穆典赤满心怀疑,丁圣杰喘息地说:“他是想救我的,他是想把我往中间扛,然后我们摔了一跤,这一跤竟然摔得不轻,两人都晕了。”
穆天骄说:“你也不用感激我,因为一开始是我将你扔在那里的。”
老人叹了口气说:“换了我也会害怕的。”
李楚悦听见老人的声音一时间惊喜无比,她上前扶住老人说:“太好了,老前辈,您还活着。”
老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不错,还活着。想不到我老头子的命还真硬啊。”
穆典赤这才发现,周围的山倒下只剩下了一半的高度,由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倾斜向上的坡度。
穆典赤对老人说:“现在宫殿已经不复存在啦,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老人叹了口气,望着宫殿的方向,什么也不说,眼中充满了哀伤。
穆典赤问穆天骄和老人:“你们还能不能走?”
穆天骄站起身说:“我的脚扭了一下,虽然有点痛,走还是可以的。”
老人说对穆典赤说:“年轻人,我给你的药还在吧?”
穆典赤说:“在。”
老人说:“那给每人一颗吧。走了大家就有力气啦。”
果然老人的药极具神效,没几分钟,每个人都觉得精神好了起来。
李楚悦问老人:“老前辈,事到如今,还请您告诉我们,我们该怎样走才能离开这里?”
老人扶着李楚悦站起身,指着宫殿对面说:“只要爬上这半边山,就可以走路直达魔鬼域啦。”
老人突然问:“我的虎头拐杖呢?”
穆典赤摸摸身上,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连那把“三八”步枪也没了。
穆天骄说:“刚才我还看见,对了,就要宫殿旁不远,我去找。”
穆典赤说:“那有劳啦。”
穆天骄走到宫殿旁边,很快找到了虎头拐杖,当他往回走时,就感觉到后面有动静,穆天骄回头一望,只见一条宫殿的石柱呼啸着由上至下,带着一道长长的黑影向着自己压下来。
穆天骄暗叫不好,可是脚却一下动不了,他只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要真的完了。”
。
十一、轮回(5)
这时穆天骄的脚边一个人站了起来,他用力地将穆天骄推向一边,身子才想移动,石柱已砸在了他的身上,他惨叫一声,被压在了石柱下。
穆天骄被那个人推得在地上摔了几个滚,也不知道擦伤了哪里,满头满脸的都是血,但他根本顾不上这些,他扑起来,直扑向石柱,因为救他的人就在下面。
那个人被压在石柱下,只有头露在外面,因为脸向下,一时分辨不出是谁,穆天骄下意识地向广场望去,只见穆典赤和李楚悦正向着这里跑,同时在大声地喊,可是穆天骄根本听不见,他的耳朵在嗡嗡嗡地作响。
穆天骄奋力抱住石柱,想将它搬开,可是石柱太沉了,纹丝不动。这时穆典赤已跑了过来,两人合力,还是一动不动。
穆天骄伏下身子去看那人,当将他的脸扳向一边时,穆天骄大吃一惊:“是小达子。”
穆典赤也吃了一惊,想不到小达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由于太多的遭遇,他们心中又一直抱着一个目标,那就是要尽快赶到魔域最高峰去,以至于竟然一时将他给忘记了,不然的话早该问问丁圣杰啦。
李楚悦也跑了过来,她探了一下小达子的鼻子,着急地说:“小达子他还活着,我们快想办法救他。”
穆典赤蹲下身来查看了一下石柱说:“还好,下面有块石板垫了一下,要不小达子早就成肉饼啦。”
穆天骄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两支铁枪,长有两米,粗有手腕那么粗,他扔给穆典赤一支说:“我们看看能不能将石板撬起来。”
李楚悦连忙喝止:“不行,要是撬不动反而塌下来,小达子马上就会没命的。”
穆典赤说:“那怎么办好?”
李楚悦一下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老人蹒跚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果断地说:“你们两个只要能将石柱撬起来一点并且坚持上3、4秒钟的话,我和李姑娘就可以合力将他从石柱下拉出来。不过我们一定要配合好,而且只有一次机会,否则神仙也难救了。”
穆天骄和穆典赤点点头,两人找到了合适的点后,合力搬了两块大石头做为支点,然后将铁枪插进了石柱下。老人和李楚悦分居两边,等待着石柱被撬起的那一霎那间。
穆典赤和穆天骄各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浑身的力气攒足了,当老人数到“三”时,两手用力,石柱被一点点地撬起。
老人大喝道:“再高一点点,使力啊。”
短短的几秒钟,穆典赤和穆天骄头上已是汗如雨下,两人只觉得手臂在颤抖,可是他们知道绝不能让石柱落下,两人大声地呐吼道:“起。”石柱又向上了一点,但是铁枪开始有些弯曲了,老人急着喊道:“还差一点。”两人又一次呐喊,两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石柱一下起了老高,可是只听见“咔嚓”的声音,铁枪断了,两人失去重心,向下摔去。
就在铁枪断裂的一瞬间,老人和李楚悦已各自拉住了小达子的一只胳膊,向外就拉,可是李楚悦力气不够,小达子剩下一只左脚还没完全出来,石柱重重地砸了下来,小达子惨叫一声,一只左脚从脚踝处顿时和腿分了家,鲜血开始喷了出来。
老人和李楚悦也几乎摔倒,李楚悦踉跄着解下腰间的带子,马上缠住了小达子的伤处,可是血一下就将布浸透了。
刚才还昏迷的小达子惨叫着翻过身坐起,发出惊恐的呼声:“我的脚!我的脚!”两只脚在无助地乱踢。
李楚悦对爬过来的穆典赤和穆天骄说:“快!你们一个按住他的人,一个按住他的脚。”
穆典赤虽然感觉到整个人要虚脱了一般,但他还是奋力扑向小达子,紧紧地抱信了他的双肩,而穆天骄则按住了小达子的双腿。
李楚悦将被踢松了的腰带重新绑紧,又要过穆天骄的腰带,又在伤口上方紧紧地绑了一圈,血慢慢地开始止了。
小达子挣扎了一会,头一歪,又晕死过去。
这一次李楚悦没有哭,她紧咬着嘴唇,噙着泪水,默默地检查了一番,然后无力地坐在小达子的身边。
穆天骄着急地问:“李姑娘,小达子他怎么样啦?”
李楚悦沉重地说:“他伤得太重了,只怕挨不了多久啦。”
穆天骄不相信:“怎么会呢?断脚不至于死人吧?”
李楚悦说:“断脚失血过多也会死人的,就算他没有被石柱砸到,他的时间也不多了,更何况他身上的伤不止一处,除了被石柱砸伤了脊椎骨外,他的胸口还受过撞击,小腹被尖锐的东西刺穿过,左肋处断了几根,他的血早已流干啦。”
穆天骄痛苦地抱着头说:“为什么我们不早点想办法去救他呢?他一定要在那个洞穴遇到了危险,而我们却忘记了他。”
穆天骄抱住小达子用力地摇着他的身子:“小达子,你醒醒!快醒醒!”可是小达子一动不动。
老人轻轻地说:“也许他这样去了更好,醒来他反而更加地痛苦。唉,这本来就是他的归宿。”
穆天骄“腾”地一声站了起了,他双眼紧盯着老人:“你说什么?”
老人并不害怕,他的眼中十分的复杂,他叹了口气说:“一切都是命运幂幂中注定,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力挣扎,更无力摆脱。”
穆天骄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小达子他不会死的。”说着,又踏前两步,走到了老人的面前。
穆典赤连忙拉开老人,对穆天骄说:“别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看如何救小达子。”
穆天骄再次回到小达子的身边。
李楚悦十分为难地说:“现在我们不能再让小达子睡下去了,否则他会一睡不醒。可是要让他醒过来,正如老前辈所说,他将遭受巨大的痛苦。”
穆典赤说:“还是先救醒他吧。”
李楚悦对穆典赤说:“那麻烦穆大哥你帮我心,在小达子的人口、虎口、太阳、百会用力按几下,看看有没效果。”
穆典赤按照李楚悦所指去做,但小达子仍然不醒,李楚悦说:“没有器械,这可怎么办好?”
老人上前说:“让我试试吧。”
看见穆天骄没有什么反应,穆典赤说:“好吧。”
老人让穆典赤将小达子扶正身子坐好,站在小达子身前,左右端详了一会,猛地朝着小达子来了个双风贯耳。
穆天骄大惊:“你在做什么?”
说话间,老人快如闪电,他用左手按住小达子的头部,右手握拳,中指突出成锥状,朝着小达子的右边的太阳穴就是一下,然后换了右手按住小达子的头部,左手握拳,中指突出成锥状,朝着小达子的左边的太阳穴就是一下。然后左右双手交替,在小达子头顶的百会穴拍了两掌。只见小达子身子摇了摇,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打开了双眼。
小达子茫然地四下张望,穆天骄连忙凑到他眼前:“小达子,我是穆天骄,你认得出我吗?”
小达子的胸口在起伏着,他闭上了眼,好像在极力回忆着什么,终于他再次打开了眼,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穆天骄的衣服,喘息着说:“穆天骄,你好狠心啊!你怎么能将我一个扔下。”然后右手无力地穆天骄的胸口捶着:“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么的可怕!有狼,有毒蛇、有成群的蝙蝠,更多的是死人,数不清的死人。”
无论是穆典赤、还是李楚悦和穆天骄,心里都无比的痛苦,穆天骄囔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应该扔下你的。”他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小达子的声音高昂起来,他带着哭腔叫道:“我真的很怕啊!呜呜呜。。。。。”然后他又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变得十分的恐怖,双眼突出,变得血红,恶狠狠地说:“你们想我死,没那么容易,哈哈哈。。。。。,我砍我砍,我杀我杀,我戳我戳,来吧。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炸药吗?“小达子变得得意起来:“想不到吧,到处都是,每一盏的灯的后面都有,每一个房间都有,全都是炸药,你们都死定啦!听,那哧哧的声音那么动听;看,那跳动着的火苗多么美妙。然后是嘭嘭嘭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在身后消失啦。哈哈哈,你们想我死,我就死给你看,就炸掉一切,我们一起死!”
小达子说累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然后摇着头,突然他又紧紧地抓住穆天骄的衣服:“穆天骄,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穆天骄无力地回答说:“我会救你的,真的!”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和缥缈,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说啦,或者只是在心里沉痛地回应。
老人默默地看着,听着,他突然将手放在小达子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说:“小达子,你真的是小达子吗?”
穆典赤、穆天骄,还有李楚悦都吃惊地望着老人。
小达子抬起头,望着老人,许久才说:“我认识你!”
穆典赤、穆天骄,还有李楚悦更加地吃惊。
老人缓缓地说:“不错!我也认识你!”
老人用手指指已成了废墟的宫殿说:“那么你明白了没有?”
小达子的思想好像走得很远,许久,他终于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老人说:“这就是命运!就是我,也真到今天也才真正地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我的命运,不论多久,我终究也还是逃脱不了。”
小达子惨笑道:“命运?!唉。。。。。。我走了!我去同他们见面啦。”然后对着天空一声长呼:“命运啊!”然后头一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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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轮回(6)
一切来得是如何的快,每一个人都措手不及。
穆天骄一把抓住老人的胸口,恶狠狠地问道:“你刚才对小达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平静地说:“你不是要急着赶到魔鬼域顶峰吗?”
穆天骄怒吼道:“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啦,你认为我还会希望再有人死吗?虽然我穆天骄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我也不愿意别人为了我而作出牺牲,你明白吗!?快说!你刚才对小达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离天亮还有的是时间,你最好说到明白为止。”说完,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小达子的脸上,自己则光着膀子,跪坐在尸体的旁边。
穆典赤和李楚悦心中也无限悲伤,各自暗暗地说:“不是一个,是三个,因为阿德大叔和阿里大叔的事还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人生就是如此的奇怪,在此之前,穆天骄十分地讨厌和看不起小达子,而小达子甚至还害他受伤,可是当小达子舍死救了他后,他的心中是那么的悲伤,而且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穆天骄虽然骄傲,但他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老人缓缓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你们只有听完了我所说的全部才会明白。”
李楚悦见穆天骄呆呆地坐在那里,就说:“那么请您说吧。”
老人说:“正如你们已经知道的那样,我是虎威大将军丁圣杰,事实上虎威大将军丁圣杰是我的前生,我的真名叫哈辉,从小就住在别迭里山口下,是个猎人,从我大约10岁开始时,我就一直在做着一个奇怪的梦,那就是我梦见不断地有山体倒塌,而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深深地埋在了地下,这个梦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这个梦困扰了我整整10年,我想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法摆脱,当我的父母升了天堂后,有那么一天,我独自一人站在别迭里山顶,我就想,是不是真主在预示我,别迭里山哪一天会突然倒下,这一想法让我惊恐万分,那天也恰好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好像世界末日马上就要来了一样,所以我决定离开自己的家园。
我在外面过着流浪汉般的生活,却从没想过要安定下来,就这样又过了近10年,我开始30岁了,我想无论如何要成家立业了,此时我正游荡在准噶尔一带,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毫无目的地在沙漠中游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沙漠中我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全部都穿着土黄色的斗篷,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甚至连马也是清一色的土黄色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是被染成这样的,就好像沙漠中的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开始我以为遇见了强盗,可是他们只是要求我加入他们的队伍,我惊惧地问他们是谁,其中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告诉我,他们是一群守墓者,而我是他们一直在等待中的一个人。我笑了,笑得很疯狂,我说我不会那么傻,我是不会花费一生去守卫一堆黄沙的。”
“守墓者。”穆典赤心想:“难道真有这样的人。听说很多王者的墓都有一群忠实的人在守护着,而且代代相传,以此为业,他们竭尽所能,不让自己主人的墓被人破坏,而他们就好像空气一样,无所不在,而你却根本看不见他,找不到他。”
穆天骄嘲笑地说:“我想,也就是那个时候,其中有人告诉你,你的前生是一个大将军,而且是安西王一生中影响最大的一个人,所以你才会来到了这里,然后好像一条狗一样忠诚地守候在这里,一守就是几十年。”
老人并不生气,他继续说:“不是这样的,当那些守墓者听到我的拒绝后,并没有为难我,而是凭空般地消失了,我甚至以为自己又是做了一场梦。后来在阿克苏,我结了婚,并有了个儿子,尽管那里离着别迭里山口很近了,可是我始终不想回去,因为多年来,那个可怕的梦虽然少了,但还会时时钻入我的脑中,越来越清晰和越来越真实,并且也增加了内容,那就是我在地下举着燃烧着的火把,在狂奔、在呼叫,然后被深深地埋在废墟里。那情景就如同此时差不多。更可怕的是还有着一个声音在低沉地呼唤,回来吧,回来吧。我简直不能忍受这种折磨,平时滴酒不沾的我开始醺酒啦,我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甚至开始抽起了一种叫大麻的毒品,就这样,我的家庭开始走向了崩溃。有一次,我在外面醉了一天一夜,回来时,我的妻子已带着我的儿子偷偷地离开了我,不知所踪,当时我并不以为然,还拼命地喝酒,直到三天后,我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不会再回来啦。”
李楚悦同情地说:“前辈,那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找回啊。”
老人叹息地说:“我找了,而且一找就是十多年。”
穆天骄冷冷地说:“我不相信,阿克苏地区就算再大,也用不了找十多年那么夸张吧?而且她的家人呢?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下落?”
老人说:“我的妻子并不是阿克苏地区的人,我想她是应该是个吉卜赛人,当年我就是在四处流浪的车队中认识她的,我想她是带着孩子回到他们族中去了。”
穆典赤说:“吉普赛人确实是一个十分奇怪的民族,他们四海为家,从不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想要找到他们确实不容易。”
老人继续说:“就这样,我的心中充满了悲愤,我想我所有的遭遇一定和那些守墓者有关,所以我放弃了继续寻找,再次回到了准噶尔一带,那时我已51岁了,历经长年的奔波和风沙,皱纹早已在爬满了我的脸,在魔鬼域我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或者说是他们故意让我找到了他们。我被他们蒙着眼,先是坐马,然后步行,经过约一个小时被带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算大,也很朴实,里面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个老人,他和气地对我说:“孩子,你终于来了。”听声音我能分辨出他就是以前和我说过话的那个守墓者,他随着我的眼光望望自己说:“我老了,病得很厉害,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起来,不过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这里。我知道,你是来这里寻求答案的,你的心中有着太多的谜。来吧,到我身边来,让我给你一个答案。”我不自主地走了过去,原来心中无数的问题并没有问,原来激烈愤慨的心竟变得如此平静,我坐在床前,老人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可是我是感觉到那么的亲切和熟悉。我闭上眼,一时间我的头脑在天旋地转,一幅幅的图画在我眼前转过,我看到了过去,那个属于我的过去。”
三个听众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内心老人一清二楚。
穆天骄冷笑着,眼中带着冷漠和鄙视;穆典赤闭着眼,眼角翻起,分明是怀疑和不相信;而李楚悦则急切地望着老人,眼中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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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轮回(7)
老人继续道:“在过去那个时代,我就是虎威大将军丁圣杰,事实上在遇见安西王之前,我的头衔只是个世袭的虚职,没有任何的实权,只是一个在家吃闲饭的花花公子,那一天我在扬州的表妹家遇到了个偷窃者,很显然他不是个普通的偷窃者,他所要偷窃的是一座进贡用的千手观音,而且武功高强,好在我也不是吃白饭的,打了个平手,但他做贼心虚,一见讨不了好,跳上房梁就跑。我当然不想他跑掉,就在后面追,追了七八条街道后,那个人消失了,下面是数十间房屋,又是晚上,我不可能去一一检查,但是幸运的是我捡到了那个人遗留下的一块玉,上面有个回文安字,虽然当时并不认识,也并明白有什么用,但我还是将它仔细地收藏了。过了一个多月,表妹家举办宴会,请的都是非富即达的人,在那里,我遇见了改变我一生的,他就是安西王。事实上,他来的目的就是来找我的,因为他知道凭着那块玉,找到他身上是迟早的事,而且那块玉对他本人来说关系重大,还有最重要的是,无论是我的舅舅还是我的家庭背景都是安西王想倚重的,所以他宁愿自己来说清楚,但安西王做事极其慎重,他除了极力巴结我外,还不时地探听我的口风,当我有一点警觉时,他马上就改变了话题。说实在的,当时,我们也是十分投缘,真可谓一见如故。没多久,他便向我坦言,将自己的身世说出,并希望能通过我的关系,见皇上一面。
当时我很吃惊,很怀疑此事的真伪,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啦,因为安西王掏出一块玉,和我所捡到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并将扎马刺的事托盘而出。适时我正在读《吕不韦传》,这个中国历史上最成功最伟大的投机商,开创了商人从政的历史先河,甚至说他改变了中国历史也不过分。虽然几千年过去了,但他的一生经历,对后人的影响很大;即使到了现在这样一个社会,他的权术、公关手段、自我宣传等做法,是每一个梦想成功的人所要学习的楷模,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人,这让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个人生转折点。
我沉思了很久,对安西王说:“以我之见,只怕你这一生复国无望啦。”安西王尽管不悦,但还是平静地问道:“不知将军为什么这样说。”我说:“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大清国统一新疆是迟早的事。”安西王冷笑道:“从古到今,有哪个皇帝在新疆真正建立过政权,最多也不过是附庸国罢了。就是现在的新疆,大大不小小的王国不下三十个,说到底准噶尔王国也只是个部落联盟。”我摇摇头说:“大清国来势汹汹,以李自成如此彪悍,那又如何?汉人再多人反对,还不是一样臣伏。就算如此,你以复国之名去见皇帝,非给杀头不可。如果以地区蕃王的名义倒是可以,只不过你是前朝皇帝所封,就算你愿意侍奉我大清,但没有利益,只怕无人理会。”
安西王笑了,他说:“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那你只管放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的银票交给了我。
我随便清点了一下,竟有八十万之多。我便说:“我可以帮助你,但是需要时间,而且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只要做的便是以地区蕃王的名义写一份呈情,请皇上主持公道。”
安西王说:“那我可要借重将军您啦。”
我没想到安西王如此信任我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便深受感动。
在花了近百万两银子后,事情有了一些眉目,但并不让人满意,这主要是由于顺治皇帝太小,自多尔衮死后,各派纷争,加上新疆政局复杂,对一个灭亡的小国根本没人想理,所以皇上是不用见得啦。要不是看在钱的分上根本不会理会,顺治皇帝便敷衍地委派我虎威大将军丁圣杰前去准噶尔议事,随从仅有两名。
接到圣命,我心中委实一阵苦笑,没有军队,这样去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搞不好连命都会搭上,因为目前新疆并没有完全平定。
安西王开始时极其愤怒,但随后便冷静下来,他想了一下对我说:“如果将军愿建功立业,我安西王复国就有一线希望,只是比较凶险,但事成我愿以国师之职相待,并与你共享荣华,就不知将军有没有胆气?”我有些不高兴地说:“那你也太小看我啦,长期以来,我就想驰骋杀场,为国尽忠,只可惜我是汉人,大清朝对我并不相信,留着我只不过是收买人心了。你说吧,有什么事看我敢做不?”
安西王说:“我想让你成为真正的将军,统率一支部队。”这番话让我有些魂飞天外,我马上想到原来安西王竟敢私下招兵,这可是犯了大忌,是属于谋反,死罪,罪无可释。
安西王见了我的神情,淡然一笑说:“将军不必如此担心,谋反的事我是不敢做的,在中原我只不过前后招了2000来人,这点人在中原是折腾不出什么事的,另外,通过联系旧部,回到新疆起事的话,我少说可以有15000的人马,不过如果只靠我自己,还是不足以成事。因此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需要借助将军的威名。”
我说:“什么办法?”
安西王说:“皇上让你便宜行事,我就想在这四个字上做文章。我们可以来一个狐假虎威。”
我的眼睛一亮,明白了安西王的意思,但是我也知道如果那样做了,无论成功与否,自己只怕是无法再回中原啦,而且如果将来大清要扫平新疆,我是头一个死罪难逃。
我想了一下说:“说实话,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三天吧,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安西王说:“就依你所言,三天后我们再见。”
事实上,我早已决定要帮助安西王啦,我说三天后答复只不过想安排一下后路。
三个月后,我和安西王进入了准噶尔地区,此时我的手上一共有2500名士兵,其中2000名是中原招来的,另外500人是我通过父亲的旧部找来的,都是些退伍的老兵,而安西王所说的15000名士兵根本看不到影子。
和我预料的一样,准噶尔汗根本不当顺治皇帝一回事,将我和两名随从驱赶出府,我便以大清的名义带了2500名士兵去施加压力。准噶汗的儿子思都便带领5000人来攻击我,而我只用了500名士兵就打败了他们5000人。”
穆天骄嘴一歪说:“你吹吧!”穆典赤也不大相信,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老人说:“我的第一伏便是在魔鬼域打的,我将500人布置在隘道两边的山上,2000人放在最后,由于思都王子过于骄傲和轻兵,5000匹人马挤在里面,而隘口后道路狭窄,无法展开。而我500人中200人手持火铳,300人手持强弩,一时间人仰马翻,加上互相践踏,5000人死伤过半,后面的2000人根本没机会下手,思都王子便退啦。
经此一战,安西王的旧部们纷纷起兵,很快达到了3万兵力,但如此一来,反而连吃三场败仗,原因是安西王旧部将领不服我管,不听指挥,后来安西王一怒之下,杀了两名不服者,这才渐有起色,双方交手,互有胜负。两年半后,准噶尔汗提出承认安西国合法地位并归还安西国原土地的十分之一,同时必须奉准噶尔汗号令,安西王考虑再三,终于答应。我知道,大家都因为各种原因权衡了厉害才做此决定,但这只是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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