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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迷踪之争大漠伏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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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克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前进吧!”

李远远果决地说:“不行!阿力克兄弟受了蛇毒,要不是典赤兄弟冒死相救,只怕早死了,可是阿力克兄弟昏迷了半个多小时后,身体还没恢复,又拼死来到这里,这样下去,只怕阿力克兄弟本事再大,也会落下个残废。”

阿力克说:“我没事,我的身子比牛还要壮。”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牙关紧张,浑身真打颤,脉搏十分的微弱。

穆典赤长叹一声说:“伟大的真主安拉啦!您让圣灵守护神带我们到这里,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呢?或者您要向我们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

李志远厉声道:“典赤兄,你不能再犹豫啦,除了阿力克兄弟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外,你还别忘了,在天山脚下,你的族人还在等着你带圣药回去呢!”

穆典赤果决地说:“放心吧,就算我的性命不要,我也绝不会让阿力克兄弟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的!”



四、圣灵(7)

李志远高兴地说:“那就好,我们快走吧!那门不知什么时间会关上?”

穆典赤说:“可是阿力克。。。?”

李志远果决地说:“他不过身体太虚弱啦,一时没有什么危险,我背他走。”

穆典赤又道:“可是那机关不允许我们后退,我们该怎么办?”

李志远笑道:“你真是一时糊涂啦。那机关是死的,在人不知情下能起作用,而我们是活的,那就难不倒我们啦。再说,设计的人也只是一个小小预防,在他看来,进来的人只怕全会被毒气毒死,就算不死,也是神志迷糊,遇到暗坑总是逃不过的。”

穆典赤稍微想了一下说:“不错,那暗坑不过一米来宽,而且不可能处处有,小心点就是啦。”

李志远说:“我还顺手拉了两具尸体给我们做掩护。”

穆典赤点点头,将断手从袋子上拉下,刚想扔,想起那手里还有东西,掰开一看,是块钥匙一样的玉,总觉得十分眼熟,不知在哪看过,但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再想,将它随手放进了怀中。

李志远背起阿力克,穆典赤将绳子在一具尸体的腰上套上,然后往回一滚,就听见“咔嚓”一声,地面裂开一道约一米宽的暗坑来,穆典赤早有准备,没等尸体落下已拉了回,暗坑霎时又复回原状,穆典赤将尸体小心地扔过约一米处,等了许久都没有反映,穆典赤并不放心,又扔过一具尸体,确认没事后,这才跳了过去。如此反复,很快来到了门边。

门左右两边还挂着李志远和阿力克上来时所用的工具,那是他们登山所用的铁索线,上面的钉子在风中晃来晃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穆典赤和李志远都有些担心铁索线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但好在他们有的是绳索,而且从上至下,想来不会有上来时那么费力。

李志远和穆典赤先将阿力克用绳索在铁索上固定好,只要一推,就可以顺势而下,为了防止太快,李志远则在对面拉住他身上的一条绳子,两人同时向下走。

穆典赤首先出发,他的背上斜插着那把刀,一手拉着垂下的铁索,一手高举火把,向下走去。

因为走过一次,又是向下,穆典赤觉得十分顺利,刚过一半,穆典赤就发现对面的铁线上由下至上,一条长长的,黑黑的东西在蠕动,穆典赤马上想到刚入门时从自己身上曾爬过的蛇一样的生物,加上他在岩洞前所遇到的蛇,他暗叫不妙,阿力克就在对面的铁索上,要解下已来不及了。穆典赤心一狠,将火把咬在嘴里,双手抓紧铁索向对面荡了过去,当他的身子荡到一定高度时,他双手一松,向着对面的绳索扑去,他的双手抓住了对面的铁线,巨大的冲力和摩擦让他几乎脱手。

在空中晃了几个来回后,穆典赤终于稳定住了身子,他将嘴上的火把一松,火把便坠落而下,此时李志远已发现不妥,大声疾呼:“典赤兄,出什么事了?”

穆典赤没有回答,他一手紧抓铁线,一手从腰间抽出绳索,用嘴帮助将绳子对折,然后扔过铁线,穆典赤感觉对面的黑点越来越近,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他将背上的刀和绳子的一头握在手上,刀尖向上,高过头顶,刀刃向着那越来越近的生物,然后另一只手紧抓住绳索的另一头。穆典赤的人便开始向下滑动,而来越来越快,然后穆典赤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刀开始从一个柔软的身体中划过,然后头上不停地有液体流下,搞得他全身都是,然后他的两边各有一块长长的布条一样的躯体从他的头上砸了下来,然后摔进了黑暗中。

穆典赤的身子一下撞在了石壁上,他的脚一顶,这才稳住了身体,他知道到了门边了。

穆典赤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用力地攀上石壁,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只觉得刚才的十多几秒好像漫长的一个世界一般,然后他嘶哑着声音对着对面喊道:“志远兄,我没事,你可以过来啦。”

穆典赤只觉得浑身粘粘的,特别是头上,他不知道那是蛇的血还是让人恶心的粘液,他想起那株天山雪莲,马上拿出在有液体的地方点过,很快觉得液体消失了。

这时,李远志和阿力克从上面滑了下来,李远志急急地问:“出什么事啦?”

穆典赤解下阿力克,淡淡地说:“小事,刚杀了一条蛇吧。”

李志远举着火把,对着穆典赤左看右看,确定真的没事后,这下放下心来。

穆典赤背着阿力克和李志远刚走出石门,门就在后面悄然地关上啦,而另一处石门则升了起来。

穆典赤偷偷地回望了一下背后,心中有些不甘心。那座石碑还是孤独地立在那里,穆典赤走近,冷笑道:“我不是活着回来了吗?”说着不觉在石碑上拍了两下,不想就听见整个大地开始颤抖起来。

李志远大惊失色,大声地喊道:“快跑,这里要塌了。”也不管穆典赤身上背着阿力克,用力拉着穆典赤就向外跑。

穆典赤在李志远的带领下,一阵狂奔,只听见身后“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响,无数的大小不一的石块、泥沙从他们的头上落下,他们也不分什么方向啦,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当地动山摇的声音慢慢平息下来,他们也终于跑不动了,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穆典赤发现此时天已发白了,而他们的火把、刀早就没了。

穆典赤回头去看阿力克,他的身上满是血污,有不少地方被砸伤,但是呼吸竟然十分的平稳,而穆典赤自己因为阿力克为他挡了不少的原因,反是没有什么损伤,至于李志远,他还伤的不轻,特别是一条右臂,几乎不能动。

穆典赤从腰间解下水囊,小心地掰开阿力克的嘴,将水倒进阿力克的嘴里,阿力克勉强吞下几口。

穆典赤对李志远说:“你的面色很难看,先喝点水吧。”

李志远接过水囊,喝了两口说:“我好多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说不定顿两下脚都会引起地塌。”

穆典赤点点头,尽管他觉得不可能自己拍了两下就会引起天塌,但还是背起阿力克,沿着山路开始走,没多久,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河水正冒起一个一个的气泡。

穆典赤一怔,他左右看了看地势,发现周围十分的熟悉,河水的右边是一个水潭,上面是一座石梁,而一个包正躺在地面上,正是李志远掉进潭水面的那个包。

李志远说:“真是曾经沧海桑田啊,大自然的力量真是太可怕啦。”

穆典赤用手摸了摸水温,足有四、五十度,不用闻,一股硫磺味到处弥漫在整个空气中。穆典赤叫道:“太好啦,这水可以帮助我们疗伤。”

说着,脱了衣服抱着阿力克就跳进了水里,然后很舒服地泡在水里,李志远本想说慎重些,但见穆典赤已跳了进去,心想:“死就死吧,临死前也要舒服点、干净些。”也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经热水一泡后,人立刻有了精神,就连阿力克也清醒了过来,而且也显得神采奕奕,他将自己在山顶时看到的告诉两人听,李志远心想:“原来是火山爆发的原因。”而穆典赤则想:“可惜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进那圣灵啦!”

三个人在水里一直泡着,尽管肚子在咕咕叫,可是还是不想起,直到不想泡为止,而且衣服也被风干得差不多啦,这才起身。

三个人在山里走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一条下山的路,第三天傍晚,他们在遇见了上山来找他们的两个手下,大家惊喜万分。

晚上,穆典灰,李志远、阿力克三人围坐在火篝前,想起这些天来在天山上的经历,好像做梦一般。

穆典赤递给李志远、阿力克各一羊皮囊奶酒,说:“请,好兄弟们!为我们同生死、共患难,干!”自己仰头先喝尽了一袋。

阿力克哈哈大笑道:“干!不醉无归!”

李志远并不擅长饮酒,他暗自皱了皱眉头,见穆典赤含笑望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喝完后,只觉得浑身发烫,丹田一股热气直往胸口冲,见阿力克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穆典赤,他不禁问穆典赤道:“典赤兄,你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

穆典赤哈哈笑道:“这酒我只不过加了点药材罢了,对你们的伤绝对有好处,你们回去睡一晚,就会没事啦。”

阿力克说:“药材?我阿力克喝酒不是吹,酒一到嘴里就知道有什么?可是我怎么喝不出呢?”

李志远低头想了想,酒除了烈外,还有着一股清香,是那么的熟悉,他突然醒悟道:“是天山雪莲!”

阿力克闻言不禁急道:“穆典赤,你不是真的将天山雪莲给我们泡酒喝了吧?那你回去怎么交待?”

穆典赤淡淡地说:“不错,那正是天山雪莲,不过我只用了雌体那一半,我想有雄体那一半,足够交待啦。”

李志远用手点着穆典赤,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穆典赤一手握住李志远,一手握住阿力克,动情地说:“没有你们,也没有这株天山雪莲,就算全给你们吃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五、尔虞我诈(1)

穆典赤低声讲述着在天山寻找圣药时的故事,他的语气十分的平缓,没有任何的夸张和修饰,但古丽却听得津津有味,没有哪怕是一丝的睡意,穆典赤只好捺着性子不断地讲下去。

随着故事的不断发展,古丽听得胆战心惊,虽然知道穆典赤他们最终安然无事,但有几次还是失色地叫了起来,并气喘着直拍胸脯,很久才平复住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开始发白。

穆典赤望着古丽清秀的脸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不到古丽会那么地关心他们的安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的感激。

当古丽听到穆典赤将天山雪莲分了一半给李志远和阿力克疗伤时,不禁竖起大拇指说:“穆大哥!你为人真是慷慨!你做得太对啦!实在是令人敬佩。”然后又有些疑惑地问:“不过这样做,真的会没事吗?你们族长没有责怪你吗?”

穆典赤说:“说真的,虽然我知道自己做得没错,但我开始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李志远和阿力克毕竟年轻,就算不吃天山雪莲,身子也会慢慢恢复的。但回到族里后,族长在听我说找到了圣药时惊喜万分,虽说只有一半,但还是诚心跪拜真主安拉,感谢安拉让我平安回来,其他的倒没有说什么。至于那半株天山雪莲确是珍品,族长吃了后,身子果然开始渐渐恢复,但也许以前病得太重啦,始终恢复不到以前的水平。”

古丽想了一下说:“穆大哥,我的心中有个想法,但同时又总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该不该说?”

穆典赤淡淡地说:“噢,那你只管大胆地说吧!,不要闷在心里,那样会很苦的。”

古丽见穆典赤神情有些黯然,就说:“穆大哥,那你呢?你有事会不会闷在心里呢?”

穆典赤一怔,故意装着没有听见:“古丽,你不是想说什么吗?怎么不说啦?”

古丽小心地问:“你刚才是说,当族长听你说找到了圣药后惊喜万分是吗?”

穆典赤心中一震,他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这个问题,他苦笑道:“是我说错了,族长惊喜万分自然是因为我能活着回来啦。”

古丽望着穆典赤:“真的吗?”

穆典赤点点头,其实现在回想当年,他并不能肯定地确定族长惊喜的真正原因。

古丽并不满意,她又问道:“那么你们族长对你好吗?”

穆典赤抓了抓头,许久才回答:“我不知道。因为他是个不言苟笑的人,而且作为族长,他做事必须公正,不能偏心。所以他虽然是我的舅舅,但对我和对别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别人都说将来我很可能是他的继承人,但我总觉得不是。”

古丽不再说话,她双手托着香腮,好像在想着什么。

穆典赤问道:“怎么不说话啦。”

古丽说:“我敢说,因为我要是再说下去的话,只怕有人会大发脾气啦。”

穆典赤又好气又好笑:“你是说我吗?那你只管放心。”

古丽说:“那就好,可要记住了噢!我在想,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怕死,特别是那些老人,有金钱又而权利的老人。”

穆典赤十分奇怪:“当然啦。当死亡来临时,每一个人都怕。不,也不能这样说,如果真主安拉在招唤的话,人只会感到幸福而无惧死亡。古丽,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样的问题?你真是个好奇怪的女孩。”

古丽双手捂着香腮,摇晃着脑袋说:“因为我是一个十分喜欢联想的人,你想想,如果一个心胸狭窄的,但拥有很多权力的人,会不会因为怕死,而对为他只求得一半仙药的人心怀妒恨,甚至暗下毒手,没想到却误伤了其他的人呢?”

穆典赤怒道:“古丽!你在胡说什么?”

古丽一伸舌头:“我说对了吧?有人果然大发脾气啦。刚才不是有人说只管让我放心吗?怎么那么快就忘记啦?”

穆典赤忍住气说:“古丽姑娘,过去的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不能因为听了穆劲威那种小人的胡言乱语,就在这里胡猜。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听到类似这样的话啦。”

古丽拉着穆典赤的衣袖娇声说:“好啦,穆大哥!不要生气啦,我以后不提这些话就是啦,都是那个穆劲威不好啦。”

穆典赤默默地直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古丽的话好像一个炸雷一样震动了他,也在他的心底播下了一个问号。

这时古丽突然又蹦又跳,完全好像一个孩子一样叫喊着:”穆大哥!穆大哥!快看啊,好美的景色啊!”还一个劲地把穆典赤往窗口前拉。

穆典赤早已看惯地沙漠中的各类景象,但他还是被古丽的热情所感染。

确实,从窗口望去,景色特别的美,和傍晚时的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观。远处的石林笼罩在白色的雾气中,朦朦胧胧,时隐时现,好像一幅墨泼的山水画一样。当雾气一下子消散时,天空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明朗和清新。

穆典赤将所需要的东西整整捆了有5匹骆驼,自己骑了一匹,古丽骑了一匹,然后将剩下的10多匹全部放了。

古丽奇怪地问:“穆大哥,你不是说通向外面的铁索桥被炸了吗?怎么还骑骆驼。”

穆典赤笑道:“不错,铁索桥是被炸了,我也说过骆驼毫无用处,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说不定从石林的底部可以绕出去。”

古丽并没有说什么,心想:“古怪!”但马上一转念:“难道是因为我的缘故?穆大哥担心我不能吃苦,所以宁可冒险寻路”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十分地感激。

穆典赤并不催促骆驼,任由骆驼自己自己走,但奇怪地是,带头的骆驼好像知道路一样,不慌不忙地顺着石林的底部向前走着,而被穆典赤放了的那10多匹骆驼一开始各自东西,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可是过了2个小时后,古丽发现所有的骆驼都跟在他们的队伍后面,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古丽惊喜地对穆典赤说:“穆大哥,想不到这些骆驼竟然这么有灵性。”

穆典赤点点头说:“伟大的真主安拉,早已为万物安排好了一切,在这广漠的沙海中,骆驼就是我们生命的航标,它能带领我们走向生命的绿洲。”

当时近中午,穆典赤发现前面的山谷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顶上一条铁索桥挂在半空中,几乎完全贴近一边山体,离地面足有7、8米高。

古丽根本不敢看那里,而穆典赤则上前一一查看,里面并没有一个活人。

穆典赤心中说了声抱歉,然后骑上骆驼继续走,当才走出没几步,就好像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救我!”

穆典赤停下来,侧耳倾听,不错,微风中传来了微弱的呼救声。穆典赤跳下骆驼,四下张望,古丽也跳下骆驼,紧张地跟在穆典赤身后。

穆典赤终于确定求救声是从离铁索桥下垂处上方不远的一块巨石上发出的,从下面往上望,根本看不见人影,但从上面望下面肯定至少能够看到他们走过来时的情景。

古丽担心地说:“穆大哥,求救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没摔死的强盗,我们还是走吧。”

穆典赤又听了一会,他突然说:“是穆劲威!”



五、尔虞我诈(2)

古丽大吃一惊:“穆劲威!那更不能救!说不定他在引你上钩呢。”

穆典赤又说:“不对,还有一个。是两个人。”才说着,上面掉下来几块碎石,几乎打在两人的头上。

古丽急急将穆典赤拉着远离巨石下面,然后急急地说:“穆大哥!我们快走吧。再不走,他们会扔巨石下来的。”

穆典赤异常冷静地说:“尽管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穆劲威一定是受伤的,要不然,刚才我在查看尸体时他就可以偷袭我啦,用枪也好,用巨石也好,我都很难躲避,更不用说等到现在扔几块小石头,他是真正在求救。”

穆典赤从一匹骆驼上取下一捆绳子,在手中掂了掂,比比头上的铁索桥,然后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绑定绳子,然后向上抛,抛了几次,绳子从铁索桥的一处洞口穿过,穆典赤用力拉了拉,发现很结实。

穆典赤让古丽躲在骆驼的后面不要出声,并给了她一把手枪,告诉她如果有危险只要打开保险栓,用力扣动扳机就可以啦,自己则在腰间别了两把枪,然后拉动绳子开始向上攀爬。

穆典赤爬上铁索桥,桥上的木板早已散落山谷,剩下的部分好像一架软梯一样,穆典赤手脚并用,缓慢地向上继续爬,当他接近巨石时,他并不急于攀上,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枪口向上,竖着耳朵倾听着。

上面的求救声断断续续地响着,一个声音十分的混浊和费力,另一个声音则嘶哑并且咳嗽着。

一会,两人似乎累了,不再出声。

又过了一会,那个嘶哑并且咳嗽着的声音响了起来:“穆典赤,我知道你来了,你不是要报仇吗?快来啊!怎么不来啊?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真正害死楚悦姐的凶手吗?你也不用假装了,这个鬼地方,除了你还有谁会来?”

另一个混浊而费力的声音说:“萨里海,别做梦了,没有人会来的,有人来也不会救你的。”

萨里海狂笑道:“你错了,救我的人来了,你小子死定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暗算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穆典赤辩明两人的方位,将枪放回腰间,手脚并用,从巨石侧一处突迅速攀上巨石,只见两个人仰面躺在平台上,相距不过一臂的距离,一把手枪落在不远处。

穆劲威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的双手无力在垂在双边,鲜血渗透了他的前胸,而另一个人被羊皮帽遮挡着脸,看不出样子,他的双手捂住着小腹,同样是鲜血淋淋。

看见穆典赤,穆劲威的精神一振,他竟然抬起了右手,握在了匕首上,想将它拔出来。穆典赤冷冷地说:“穆劲威,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别动。”

另一个人见了穆典赤,脸上泛起了光彩,不禁兴奋过度,竟然晕了过去。

穆典赤正在犹豫怎么办时,古丽出现在铁索桥上,她看到躺在平台上的两个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跳上平台,跑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她摇着那个人的身体叫道:“阿里木江,阿里木江,你醒醒,快醒醒。”

穆典赤连忙蹲在古丽的身边,他没有问什么,而是从靴子上拔出匕首,割开阿里木江小腹上的衣服,发现他的左腹有一个弹孔。穆典赤用手按了按,然后将古丽的手拉在弹孔上方面说:“用力按在这里。”

古丽有些颤抖地用力按下,穆典赤命令道:“转过头去。”然后扯下阿里木江的靴子,塞进了阿里木江的嘴里。

这时穆劲威挣扎着侧过身,嘶声喊:“穆典赤,你竟然不先救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穆典赤头也不回地喝道:“那你就去死吧!”说着匕首在阿里木江小腹上划过,在弹孔边割开一道口子,阿里木江疼了“啊”的一声醒了过来,身子开始挣扎起来。

穆典赤用手肘压在阿里木江的的胸口,让他一下无法动弹,然后刀尖向伤口里一挑,一颗弹头被挑了出来。

穆典赤先将羊皮囊中的烈酒浇在伤口上,阿里木江痛得想叫,可是嘴里塞着靴子,想动,穆典赤的大手好像按得他无法动弹,他的脸上顿时冷汗直下。

穆典赤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拔开瓶塞,将一些黑色的粉末倒在阿里木江的伤口上,然后迅速地将伤口用割下的布条包扎好,然后松了口气,对古丽说:“你看着他,不要让他乱动。”

阿里木江刚想动,古丽柔声说:“阿里木江兄弟,你听话,不要乱动好不好?”

阿里木江望着古丽清秀的脸,和蔼的笑容,一时忘记了疼痛,不再动弹。

古丽柔声说:“这才乖啊!不要动,你就会很快好起来的。”

穆典赤转过身,只见穆劲威正颤抖地从地上抓起手枪,然后要举起来对准穆典赤。

没等穆劲威开口,穆典赤已嘲笑地望着穆劲威说:“穆劲威,你还是省省气吧,就算你能将枪对准我,但你还有力气扣动扳机吗?就算你能杀了我,难道你活够了,不想活了吗?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世上,最舍不得你死的人恐怕也只有我啦。”

穆典赤走到穆劲威的身边蹲下,轻轻地将穆劲威手中的枪夺了过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说:“穆劲威,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你的,但是真主安拉会不会放过你呢?”

穆劲威气喘着说:“救我!我错了!我错了!真主安拉啊,请你原谅我吧!”

穆典赤用随身带着的绳索将穆劲威手脚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这才拔去他胸口上的匕首,止血,包扎,又花了十多分钟。

穆典赤回过头看古丽,只见古丽正轻拂着阿里木江的额头,轻声地说:“阿里木江兄弟,你是个好人,你会好起来的,真主安拉会保佑你平安无事的。”

阿里木江的眼中泛起泪光,小声地抽泣着。

穆典赤这才问古丽:“这位兄弟是你什么人?”

古丽说:“阿里木江兄弟就是那个救了我并将我藏起来的人,没有他,我也活不到今天啦。”

穆典赤“噢”了一下,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阿里木江的肩膀说:“兄弟,你会好起来的,刚才真的很抱歉,我的动作粗野了些,你一定很痛吧?”

阿里木江说:“没那么痛了,我要谢谢你救了我。”

这时穆劲威在一边骂道:“穆典赤,怎么说,我们也是熟人啊,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我?哎呀。。。。。。”然后开始咳嗽起来。

穆典赤冷漠地说:“穆劲威,看来你的肺只怕伤得不轻,不过,你应该高兴的是,你死不了啦。”

穆劲威厚颜道:“当然啦,有穆大哥你在,还有什么治不好的伤呢?”

穆典赤并不理会穆劲威,看阿里木江的脸色已开始红润起来,不再如同白纸,就问:“阿里木江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五、尔虞我诈(3)

阿里木江说:“说来话长,前天晚上半夜时,我们正在熟睡,一阵激烈的枪声将我们全部人惊醒,然后我们发现这里有火光,我和一帮兄弟手持火把,被派到这里来查看,当我们大部分人走在铁索桥中间时,铁索桥突然被早已埋好的炸药炸断,成了两段,直坠向山谷,很多兄弟掉下山谷摔死了,剩下的兄弟有的在桥边,有的碰巧抓住铁索桥两边的铁索正挣扎着往上爬,可是更大的灾难紧接着来临了,黑暗中,不知哪来的火力,从两侧交织成一张火网,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浑身打成了筛子。在桥边的人,火把大多落在他们的身边,有些点燃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算没被子弹打死,也被活活地烧死啦。而抓着铁索的人,很多手中还紧抓有火把,他们的身子随着断裂的铁索桥在空中左右飞荡着,但还是被强大的火力击中,然后如同坠落了的流星,消失在山谷中。十几二十人的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在传出,仿佛整个石林都成了地狱,那情景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当时我人在铁索桥上,走在最前面,当铁索桥断裂时,我正好抓住了桥边的铁索,可是我手中的火把没能抓紧,掉了下去,没想到这救了我的命。当时我顾不得头上不断砸下来的木板用力向上爬,然后就听见子弹从我的头上不断地飞过,我随着断裂的铁索桥荡了几下,然后随着铁索桥狠狠地冲向对面的山石,那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两手紧紧密地抓住铁索,然后我的身子撞在山石上,我只觉得胸口的肋骨都好像要断了,双手再也抓不住了,一下子飞了出来,我心想这下子是要玩蛋的了,但身子却碰到了实地,紧接着我就晕死过去了。当我醒来时,天已亮堂堂的,接近中午啦。可是我却浑身无力,想动一下都不行,好像身子骨已散了架一般,又过了几个小时,我的身子才能动,我这才发现我落在了这块石台上,好在我身上还藏着准备给古丽姑娘的食物和水,在吃了这些后,我的精神好了起来,而且也能站起来走动了,但是我又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我恐高,我不敢从挂在石壁上的铁索桥往上爬,在犹豫中很快到了晚上,我就对自己说,要活命,明天就一定要爬上去。”

这时穆劲威咳嗽着说:“阿力木江,你真的是恐高吗?”

阿里木江愤愤地说:“不可以吗?”

穆劲威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穆典赤有些奇怪,阿里木江继续说:“在天完全黑下来后,我听见对面的桥边有人好像野狗一样在狂吠,那就是萨里海,他不停地在骂,骂得很快,很大声,也很粗野,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他是在骂一伙鬼佬,然后就是一个叫穆典赤的人。”

穆典赤哈哈大笑:“骂穆典赤啊,那就是在骂我啦!”

阿里木江怔了一下后也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很快听出那是我们的头头萨里海,虽然并没有听到有其他兄弟的声音,就心想一定是他带了人来救我们这些兄弟的,就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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