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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的命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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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赖皮赖皮赖皮!切嗣一直都在赖皮!”
“可是,不这样爸爸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啊。”
“这样不行!只有切嗣知道的胡桃什么的不能算数!”
无处发泄怒火的伊莉亚开始捶打起父亲的膝盖。
“哈哈哈,但是伊莉亚,又上了一课不是吗?但是泽胡桃的果实和胡桃不同,是不可以吃的,这点要好好记住哦。”
对着完全看不到反省态度的父亲,伊莉亚呜的咧开嘴像是吓唬他似的嘀咕着。
“要是老像这样耍赖的话,伊莉亚就再也不和切嗣一起玩了啦!”
“这可伤脑筋了,抱歉抱歉。”被警告的切嗣,嘴角含着笑意地向自己的女儿道歉。满足地挺起了胸膛,伊莉亚做足了冠军的模样,作为道歉,伊莉亚骑上了切嗣的肩膀。冰雪的树林,洋溢着少女欢快的笑声。
光明正大比赛的结果,寻找胡桃的冬芽以伊莉亚的胜利告终,冠军止住了三连败。结束比赛的两人,悠闲的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一直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艾因兹贝伦城的威容就像在浓雾对面的影子一样朦胧。“下一次,就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了呢。”
成功雪耻的伊莉亚,满面笑容的抬头望着父亲。切嗣努力装作平静的看着那无法让人直视的面孔。
“是啊……下一次。爸爸一定不会输的。”
“呵呵,再不努力的话,就要拉开100个的差距了哟?”
爱女一脸得意的笑颜,对背负了太多事物的男人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沉重了。
到底怎样才能向她坦白啊。坦言这也许是和女儿之间最后的回忆?
切嗣绝没有小看之后等待自己的死斗。但是自己绝对要取得胜利。为此,就算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就算和女儿约定了下次在这冬之森的游戏,也只能等到胜利之后了。
拯救一切。为此而抛弃一切。
作为这样起誓过的男人,情爱只不过是荆棘。
卫宫切嗣一旦爱上某人,就会遭到不得不在心中抱着会失去那份爱的觉悟的诅咒。那是他背负的与其理想等价的宿命。情爱只会苛责,而从未治愈过他。
但是为什么?切嗣眺望着白色的寒冷天空和大地自问道。
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上一名女性,还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呢。
“切嗣和妈妈的工作,要花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回来?”
伊莉亚对父亲的苦恼毫不知情,用欢快的声音问道。
“爸爸,大概两周左右就会回来了。妈妈的话,可能还要很久。。。。。。”
“嗯。伊莉亚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哟。说是永远的离别什么的。”
女儿毫无阴霭的回答,给了切嗣可以说是致命的最后重压。走在雪道上的膝盖顿时没了力气。
妻子已经有了觉悟。而且也带给了女儿同样觉悟。
卫宫切嗣,将面对从这年幼的少女身边夺走母亲的现实。
“妈妈昨晚睡觉前告诉伊莉亚的,就算今后再也见不到伊莉亚。也会一直呆在伊莉亚身边的。所以伊莉亚不会觉得寂寞,所以今后伊莉亚也会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的。”
“是吗。。。。。。”
那时的切嗣,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已经不记得杀死过多少人的、污秽的双臂。用这手臂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去拥抱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他这样告诫着自己。
但是,那告诫才是逃避不是吗?
很快.这孩子就将永远无法再被母亲拥抱。如果连作为父亲的切嗣也放弃那份责任的话……以后,到底该由谁来拥抱伊莉亚丝菲尔呢。
“呐,伊莉亚。”
切嗣喊住在身旁行走的女儿,蹲下身子从背后抱住少女。
“切嗣?”
八年来.每当像这样拥抱这娇小的身体时,切嗣一直在怀疑自己心中的父性。既对摆出一副父亲样子行动的欺瞒感到厌恶,又对忍不住这么做的自己露出冷笑。
但这也已经结束了。比起那个,做为这个孩子独一无二的父亲,更应该去接受这手臂中的温暖。毫不逃避。毫无虚假。
“伊莉亚能等下去吗?直到爸爸回来,就算寂寞也可以忍耐吗?”
“嗯!伊莉亚会忍耐的。会和妈妈一起等着切嗣的哟。”
伊莉亚,打算将今天这个回忆的日子,到最后都在喜悦中结束吧。那开朗明亮的声音,完全和哀叹无缘。
“那么。爸爸也和你约好。不会让伊莉亚久等的。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
卫宫切嗣,又背上了一个重担。
他一面绷紧全身忍耐着名为爱的荆棘,一面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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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切嗣是个可怜人。。。。。。
008:屠夫,杀人败类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嗯”雨生龙之介边在鼻子里哼哼若召唤的咒语。边用鲜血在起居室的地板上描画着魔法阵。也许真正的仪式应该更加庄重一些吧,不过那种压抑的气氛不符合龙之介的做事方式。对他来说.与其模仿仪式的那种氛围,到不如自己心情舒畅来的重要。
雨生龙之介虽然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电影,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不只是恐怖片。还有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为什么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呢?
这也许是因为观众们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这些被虚构出来的“死亡”,而将这种恐惧缩小化了。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雨生龙之介曾经也是个害怕‘死亡’的普通人,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吧。
但是对于龙之介这个人来说,他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对于他来说,这些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虽然经常能够看到所谓虚构的暴力描写会给青少年带来不好影响的言论,但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这些都不过是非常可笑的戏言。如果恐怖电影里面的鲜血和惨叫演绎的再稍微逼真一些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杀人鬼了。
这些只不过,只不过是那种迫切的好奇心的结果罢了。龙之介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
那牺牲者在死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所以,龙之介不认为自己是个败类,只是个追求真实死亡的探索者。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这回是五次了呢。0K?”他把剩下的鲜血很有艺术感的涂在屋子墙壁的适当位置上。然后他走向蜷在角落里还活着的,被堵着嘴并用绳子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他贴近男孩的脸去看他的反映,男孩哭泣着的眼睛凝视着姐姐和双亲的残骸。
“喂,小孩,你认为真的有恶魔存在么?”
龙之介向浑身发抖的小孩问道,还一边装作思考的样子歪着头看着他。当然,他并没有希望这个被堵住嘴的孩子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想要让这个小孩更加切身的体会到恐惧而已。
“报纸和杂志上面啊,经常把我称作恶魔呢。但是,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一个人杀的这点人,只要一枚炸弹就能够在一瞬间超过我了啊。”
孩子很不错。龙之介最喜欢孩子了。大人们有时表现出那种怯懦和哭喊就是不成体统的丑态,而发生在小孩子身上就是调皮可爱。就算是尿床,因为年纪小也会被人所容忍。
“唉,算了吧。就让他们说我是恶魔好了。不过,要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有真正的恶魔存在的话,那不就很对不住真正的恶魔了么。那样的事情不太好吧。像‘雨生龙之介是恶魔’这样冒充到底好不好呢?要是这么想的话,现在也只好承认了。真正的恶魔到底存在不存在啊?”
龙之介越说越兴奋,和这个害怕到发抖的小孩变的亲近起来。平时少言寡语的他,只要见到鲜血,特别是在濒死者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变的非常话痨。
只留下这个小男孩没杀,是因为那三人的血量已经足够画完魔法阵,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准备等待仪式完成之后再好好考虑一个其他有意思的方式来杀掉这个小孩。。。。。。
“但是呢,要是万一恶魔真的出现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只和恶魔开茶话会那未免显得有点太白痴了不是么?所以呢,小子啊。。。。。。如果恶魔先生真的出现了的话,你要不要被杀一次看看啊?”
对于龙之介话语中的异常,即使是年幼的小孩也能够完全的理解其中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张大着充满恐惧的眼睛而又无法逃脱的小孩的样子,龙之介嘻嘻的笑个不停。
“被恶魔杀掉会是什么样呢。是被一口吃掉呢,还是会被撕个粉身碎骨呢,总之我觉得那一定会是很宝贵的经验吧。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啊,好疼!”
突然间传来剧烈的痛楚。把大笑中的龙之介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右手的手背上.虽然什么都没有碰到,但是却好似浸泡在剧毒里面一样疼痛。虽然那种痛感转瞬即逝,但是疼痛的余韵却仍然残留在肌肤的表面使得他手背发麻。
“这?这是什么?”
在他痛感还没完全消退的右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上了一个类似刺青一样的图案。
“哎?”
看到这个图案之后的龙之介不但没有感觉到恶心和不安.反倒先觉得这个图案很漂亮起来。虽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三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作为图纹刺青来说,看起来真是感觉非常的漂亮。
但是.就在他刚从这种陶醉之中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忽然间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空气的流动,龙之介更加惊奇的回过头去。
有风吹起。在这完全封闭着的屋子里应该是绝对不会吹动的气流。这股气流从一开始的微风很快的变成一股激烈的旋风,将整个起居室吹的乱七八糟。
在床上画出的魔法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出了淡淡的磷光,龙之介带着无法相信的神情凝视着那里。
对于这种异常情况的发生.他甚至对其进一步的发展有着期待一这么明显的奇怪现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这简直就像是一直被龙之介所瞧不起的恐怖电影里面一样的夸张表现。但是这种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的、骗小孩子的效果,却成了真真正正发生的现实。
转眼间屋子里的气流已经发展到连站在其中都很危险的龙卷风,起居室中的电视与花瓶都被风卷起撞的粉碎。在发光的魔法阵中央渐渐有一股雾状升起,而且在那里面还有微弱的闪电和火花飞溅。面对着这世间无法见到的光景,雨生龙之介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恐惧,反到像个对魔术充满期待的孩子一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我问你。”烟雾中,传来不可思议的声音,“请求我,呼唤我,令我以Caster职阶现身于此世的召唤者哟!你。。。。。。”
“是什么人啊?”
一张看起来很光滑而且年轻的脸,灵活的转动着的大大的双眸和光滑的脸颊,和他显得很相衬的棕色的脸。他的服装也很奇特,修长的身上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
雨生龙之介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怎么看眼前都是一个普通人,和恶魔根本沾不上边。略微有些沮丧的,雨生龙之介挠了挠头,道:“嗯,我叫雨生龙之介。自由职业者。兴趣是杀人。喜欢小孩子和年轻的女孩。”
穿着长袍的男子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说了些奇怪的话,雨生龙之介觉得有些无聊,摆摆手打断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男子,指着角落的孩子,道:“总之,作为见面礼,那边的那个如何?要吃了他吗?”
长袍男子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龙之介。倒让龙之介心中有些发毛,男子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忽然,男子从长袍中取出一本书,眼尖的龙之介一眼就认出了书的材质。
“啊,很厉害啊!这是用人皮做的吧?”
男子翻开书,念了几句难懂的话,随后推开挡路的椅子,走向束缚着的男孩。从刚才开始就被一直连续发生的怪事吓坏了的男孩,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的避开慢慢走向他的男子。看到男孩如此表现的男子,不知为什么眼光忽然变的温柔而充满慈爱起来,看到这里龙之介越来越困惑了。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不要害怕,孩子。”
面相奇特的怪人,带着与其面貌不相称的柔和表情与轻柔的声音对那个男孩说道。被捆绑住的男孩终于发现有人带着充满温情的表情与自己讲话,于是停止挣扎,用带着请求的目光观察着这个男子的脸。
好像是作为对男孩的回应一样,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向蜷曲在地上的男孩伸出手,并且轻轻的解开缠在他身上的绳子和堵住的嘴。
“能站起来吗?”
男子将半弯着腰的男孩扶起,像是鼓励他一样抚摩着他的后背。
龙之介虽然没有对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恶魔露出怀疑,但还是完全无法理解他对待这个男孩的方式。难道他是真的打算要救这个男孩的命吗?
可是这个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奇怪的样子。沉默的时候有着令人异常恐怖的面容,可一旦笑起来却又充满了天真纯洁的表情,好像圣人一样。
“好了孩子,从那边的门走出屋子。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周围看,用自己的脚走出去。一个人,走出去。”
“嗯。”
少年点了点头,男子满面笑容的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背。
少年按照那男子说的一路小跑,连双亲和姐姐的尸体也不敢看一眼,穿过满是鲜血的地板。门外的走廊通向二楼的楼梯和玄关。只要能够走到那里的话,他就可以从杀人狂魔的手中逃脱。他就会继续活下去了!
“喂!等……”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龙之介刚一开口.就被那男子迅速的制止了。
话到嘴边的龙之介,虽然非常担心那孩子逃掉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孩的背影越走越远。少年打开门,穿过走廊。眼前就是玄关的门,少年刚才那充满恐惧的双眼,现在也终于再次放出安心和希望的光辉。
然而迎接的是,更深的绝望。
无法形容的东西,将男孩抓住,飞速地扯向了二楼,连挣扎都来不及的男孩,从天堂打落到了地狱。。。。。。二楼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好像无数的生物一起舔着舌头的声音和细小的骨头折断粉碎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声音而引发的想象却更加刺激。
“恐怖这种东西是有新鲜度的……”
似乎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惨案的余韵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恶魔现在已经完全不必怀疑了,开始用一种充满陶醉的语气开口说道。
“人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的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是指没有变化的静态而是变化着的动态。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那一瞬间的恐怖。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新鲜的恐怖和死亡的滋味。”
“COOL!太棒了!太COOL了你!”一时惊愕的龙之介忽然欢呼起来,紧紧地抓住了恶魔的手,“OK!虽然不知道圣杯什么的,但是我要跟着你一起!我可以帮你的。来吧,让我们尽情的杀戮吧。要多少活祭品都可以。只要你继续让我享受这种非常COOL的杀人方式就行!”
“您是叫龙之介吧。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Master的理解.实在是我的荣幸。这样,我终于能够达成我的夙愿了。”
“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么。嗯……要一个符合这个时代的好名字的话……”
男子把手指贴到唇边,考虑了一会道。
“那么,就先称呼我为蓝胡子,怎么样。今天我们就算是相识了。”
如此,圣杯战争的最后一组,落定。圣杯战争,正式展开。。。。。。
009:出局,暗杀者死
凌晨三点,冬木市外,远坂家宅附近的山上。静静立着的男人,双眼盯着远坂家,不知想些什么。露这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此人正是言峰绮礼。就在刚才,言峰绮礼下了命令,令自己的Servant,Assassin将远坂时臣,就此抹杀。
远坂邸的防御何等精密,不过对于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的Assassin来说,毫无作用。
当然,对于弗罗斯特这个异数,也是形同虚设的。就像看着动物园里囚禁的动物一样,古河彦此刻正关注着Assassin的动作,对于言峰绮礼突然之间对自己的老师远坂时臣动手,古河彦还是有些奇怪的。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那个高傲的魔术师似乎对作为他手下的绮礼非常的信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饲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狗会反过来咬自己的手吧。
绮礼向Assassin下令杀掉时臣,是不到一小时之前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使得绮礼有了杀意,但恐怕是因为前几天时臣召唤Sevrant而引起的吧。听说和时臣订立契约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Archer,但是通过观察,这个英灵甚至比绮礼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这么看来,再继续和时臣合作下去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他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吧。
“没有必要过于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锋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干掉远坂时臣。”
这就是Master绮礼的指示。就连战斗能力最为低下的Assassin与其交锋时都不必惧怕,可见时臣召唤出来的Archer的英灵,一定是非常令绮礼失望的吧。
正想着.Assassin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这里没有任何结界的盲点。要想通过这里的话,就必须以物理的手段破坏结界使其消除才能继续前进。这是在隐形的灵体状态下无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阴影之下以后,Assassin开始从灵体向实体转变,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的修长的身躯开始显现。这时他到了和远坂的其他结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视线”从遥远的地方射过来。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结界之外监视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Assa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之间的残杀.大家都会采取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在一边看着吧。
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从他的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飞下一把闪耀光辉的枪.穿过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对这炫目之枪突然的一击深感意外的Assassin,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抬起头来寻找着投枪的哪个人。
不,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在远坂府邸的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的愤怒和伤口的疼痛,现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对那种压倒性的威严感的恐惧。在那身影之后,虚空中漂浮着金色的涟漪,数不清的武器,透过涟漪,浮现在那身影身边,只待令下,便会齐出射杀眼前的敌人。
“蝼蚁,谁允许你抬头的?”如此嗓音有似神的音乐,但其中的轻蔑之意却是丝毫不加掩藏。就像是声音主人的身份一样,不需要掩藏自己的任何感情,她就是王,上位的主宰者。
接着在那黄金的人影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无法战胜!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无法战胜的。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从他能够使作为Servant的我受伤来看,那个黄金的身影应该也是Servant没有错.而他又守护着远坂的府邸。也就是说,他是Archer职阶的英灵?
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不必害怕的么?
仔细的回忆起Master曾告诉自己那句话的Assassin,终于领悟到绮礼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错。
在具有如此压倒性势力的敌人面前,就连所谓的恐惧。。。。。。是啊,就连感觉到恐惧的余地都没有!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裂的声音,无数闪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飞去。
Assassin能够感觉到那些视线。那些在结界之外注视着他的使魔们的视线。其他的Master们应该也看到了吧,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失败者,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打败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绮礼和作为他盟友的远坂时臣的真正的目的。
“啧,Assassin就这么出局了?”古河彦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这么简单,在圣杯战争开始后,立即出局了?监视过远坂的宅邸,古河彦早已听弗罗斯特叙说的言峰绮礼与远坂时臣的关系。而且,那个金色的Servant好像很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难道说,这是掩人耳目的意图吗?但是Assassin的确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古河彦抬头,对着弗洛斯特道:“监视言峰绮礼!”
此时,远坂家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总之,在找到猎物之前,请暂时的等待一下。”
“好吧,那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吧。这个时代也相当的有趣呢。对了,时臣,你注意下,总觉得有人,在窥伺着这里。”语落,金色的Servant消散了身影。
010:归临,卫宫切嗣
冬木市新都,略显陈旧的衣着,默默地沉寂在人流中。点燃多年未碰的香烟,不由的,心情有些复杂。伴随着飘扬而起的轻烟,卫宫切嗣开始审查身边的景象。
三年前已经来过此地,但与那时相比,冬木市已经说是完全变化。虽说自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但是变成这样还是免不了的要重新去审视一番。
切嗣对于区域划分的变化不太在行。他思考着对策到达了目的地,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只有大厅和前台都还算像样.充其量也就是个相当于商务旅馆的便宜旅社。从拖家带口的旅人到搞一夜情的男女,这里的客人可谓是各色各样。而正因如此,这里才成了隐藏身份的最佳场所。
切嗣神色平静地穿过大厅,乘坐电梯到达七楼。在三天前,他忠实的部下就应该等候在七零三室中了。
与久宇舞弥之间的关系.用魔术师界的话来说或许应该称为“师徒”。
而切嗣本身从未将魔术当作自己探求的对象.而仅仅是当作一种战斗用“方法”来学习,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所谓师徒的概念。切嗣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战斗手段”教给了舞弥,而这也只是因为舞弥本身也是他“手段”的一个组成部分。那时没人知道圣杯的所在,而人们为了实现那明知无法实现的梦想,不断地进行着绝望的战斗。
所以,切嗣与舞弥之间的渊源甚至早于爱丽丝菲尔。他血债累累的另一面连他妻子都不曾知晓,但曾经与之共同战斗的舞弥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用约定的暗号节奏敲了敲七零三室的房门,仿佛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般房门立刻开启。与屋内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问候,只交换了眼神便结束了再次见面的瞬间。切嗣沉默着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切嗣与舞弥的联系也算频繁。自从切嗣从一线退下,她就一直根据其指示为圣杯战争的准备在外地奔走着;她也曾几度前往艾因兹贝伦与其商讨相关事项。
舞弥虽说是个五官端正的美人,但她从不化妆。她细长的眼睛常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虽说她那头丝般的黑发或许曾迷住不少男人,但只要她一个锐利的眼神,无论什么男人都会放弃与她接近的想法。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共事十多年了。虽说初识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可一旦剥去她外表的稚嫩,她与生俱来的锐利便开始展露无疑。
与这种美人共事,一般人很可能因为压力过大而感到疲惫,但切嗣却恰好相反。舞弥总是能够根据当时情况做出正确而不容改变的判断,切嗣在她身边,却从未因自己的卑劣而羞耻,也从未憎恨过她的冷酷。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平气和”。
“昨晚,远坂府邸有行动。”
舞弥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已经做了录像,请进行确认。另外,所有装备都已到达。”
“好的。先汇报状况。”
舞弥点了点头.拿起电视的遥控器,按下了开关。
在切嗣所教授的魔术中.舞弥对于操纵低级使魔展现出过人的才能。正因如此,切嗣经常将打探和侦查的任务交给她执行。
舞弥最为得意的使魔是蝙蝠,但与其他的魔术师不同,她的蝙蝠腹部附有超小型的CCD相机,当然这是切嗣想出的方法。由于魔术师多以幻术、结界迷彩或暗示之类迷惑他人,所以几乎没人会想到对电子器械进行防备。录像可以作为今后有力的证物,除去会使使魔行动笨重这一缺点,同时使用相机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十三寸的屏幕中.昨夜远坂府邸的一部分被从始至终被记录了下来。虽然不够清晰,但足够使人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带着骷髅面具Servant束手无策地被黄金Servant消灭。切嗣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确认了事实。
被打败的Servant所戴的白色面具上,清晰可见暗杀者的职阶标记。
“这样的开端你觉得怎么样。”
“看似非常完美。”
舞弥立刻回答了切嗣的提问。
“从暗杀者开始实体化,到远坂的Servant进行攻击相距时间太短。只能认为它一直处在待机状态。如果因为早就察觉到有灵体化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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