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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剑孤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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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今夜怎会在此?”

“萧某知壮士心中挂念花小姐,所以夜夜居于小姐空院等待将军。”

飞天涯感激道:“知我者,将军也。”他站起身,“如若将军不嫌飞某草莽,飞某愿与将军结拜,生死不弃!”

萧寒亦感动立起,二人燃香跪拜,结为金兰,飞天涯年长为兄,萧寒为弟。

飞天涯就此留下,回到自己住处。

清晨,萧寒即起身去见太子。太子殿外,铁刚、王波侍立,脸上留着青红指痕,可见又挨过耳光。萧寒一揖,两个侍将连忙还礼。

铁刚:“将军终于来了!殿下这些天谁也不见,一味狂暴。”

“未曾见过铁师爷?”

“谁也未见。”

萧寒点头,步入殿内。

英无敌躺在椅子里,见他走入,立刻狂怒地喊声:“谁叫你进来的?”

扬手一杯热茶甩过,“砰”地摔在萧寒健壮的胸膛上,萧寒忍着烫痛,走到他面前,揖道:“殿下,花小姐的行踪,在下已经打听到。”

英无敌狂怒的脸立刻神色缓解,瞪大一对黑色吊眼:“在哪?”

“在蜘蛛洞。”

英无敌拍案而起:“给我铲平蜘蛛洞,抓她回来!”

“殿下,蜘蛛洞武功高强,不是黑星门、白星门就能铲平的。并且我们起兵在即,结下江湖恩怨实在不够明智。”

听得萧寒所说不无道理,英无敌焦躁地坐在椅上:“那要怎么把花月倩找回来?”

“飞天涯可以把花小姐请回……”

话音刚落,“劈”地挨了重重一记耳光,英无敌暴跳道:“闭嘴!”

萧寒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花小姐为了飞天涯,应该可以跟随殿下。”

英无敌犹豫:“这话怎么讲?”

萧寒:“飞天涯请回花小姐,殿下才有方法接近她求得芳心,所以请殿下起用飞天涯把他留住。”

英无敌沉吟道:“就任命他为将军吧。”

气氛松弛下来,萧寒为他取杯呈茶,趁机道:“殿下,在下有事相求。”

“什么事?”英无敌坐下,呷一口茶。

“在下希望殿下能给我和纯儿赐婚。”

英无敌脸一沉:“她杀了青妮、红妮,你居然敢说娶她!黑星门暗杀她时,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萧寒:“殿下怒她,其实只为她放走花月倩的这个心结,如今此结已有解法,殿下就不念及小时候的情义,非要置她于死地?”

幼时相处的情形浮上眼前,英无敌深深叹了口气,道:“就饶她吧。”他抬目疑惑地望着萧寒,“你什么时候喜欢小师妹的?”

萧寒面色飞红:“实在不瞒师兄,我和师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英无敌不由“嘿嘿”而笑不停,道:“纯儿确实有办法。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事已至此,还是越快越好。”

“我明天召见群臣,商量国事,任命飞天涯为将军,顺便为你赐婚,你择个最近的好日子就成亲吧。”

萧寒深揖谢过,太子仍就留他叙聊半日,一起用了午餐,萧寒方才离去,英无敌歇睡午觉。

晚饭后,萧寒亲自去飞天涯住处,告知喜讯,飞天涯一时热泪盈眶、踌躇满志。两人漫步院中,看荒草满院杂长,萧寒道:“飞兄院内实在荒凉。”

飞天涯叹道:“现在院子没人来往,我也懒的收拾。”

“飞兄既然梦想成真,是否万事已都释怀?”

飞天涯低头沉吟:“不怕贤弟笑话,飞某实在自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兄长如此重情重义,更为小弟敬重。”萧寒慷慨道,“蜘蛛洞在梅坪山上,我近日带飞兄前去把嫂嫂请回如何?”

飞天涯感激不尽。二人畅谈国事家事,投缘之至,真如人曰:千金易买,知己难求,都相见恨晚,一番肝胆之照情态。皓月当空,天幕阔展,飒飒风中两个英俊男儿潇洒挺立,雄伟如高山傲世。

铁野、甘化生听到太子召见,都喜出望外。太子盛怒数日,如今群臣终于在太子殿内得到一聚。太子端坐殿中兽皮椅上,面南背北,铁刚、王波椅前侍候。萧寒、飞天涯早已立在殿内,见诸将到来,二人一一施礼。群臣殿下两列立好。英无敌道:“我身体不爽,所以耽误了一些时日。今天,趁大家聚齐,我先宣布两件喜事。”他微笑,“任命飞天涯为将军。”

飞天涯上前谢恩。甘化生、铁野都甚为喜悦。

英无敌:“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的师弟萧寒、师妹甘雪甜两小无猜,如今两情相悦,我就在此给他们赐婚,叫他们择日结为连理吧。”

铁野面露惊异,但事已至此,无法多言。立在殿下的武文超宛如受了晴天霹雳,他觉得身子有些摇晃,但大殿之内,又不能稍动声色。萧寒和甘化生谢恩。甘化生惊喜,道:“萧将军可愿意?”

萧寒对他深揖道:“谢师叔为萧某教出如此贤慧的妻子。”

甘化生听得“贤慧”二字,心中暗觉羞愧。他沉思皱眉道:“可是这孩子近几日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戚婆还颇为担心。”

萧寒:“师叔放心,师妹安然无恙。”

甘化生放心而笑。众人开始讨论国事,商量起兵事宜。

正文 二十一章 多情侠追回多情女

二十一章多情侠追回多情女

甘雪甜随英涛住在深林一座简陋茅屋。英涛平日无话,只是习武练功。甘雪甜的乐趣便是捉鸟逐飞。若在往日,这番生活倒也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但是现在,甘雪甜不管在做什么,都觉得心里有一根丝线悠悠牵连。她的眼前,总会突然浮现出萧寒的容颜,或戏谑、或冷漠、或亲切,那般清晰,让她心里凄凄落落,人即无精打采。英涛正在练功时,突然见甘雪甜低沉地走过来,仿佛脚上拖着重石一般,面色黯淡,便站住脚问道:“小姐是否病了?”

这一问甘雪甜立刻哭泣。英涛手足无措,连连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甘雪甜拿衣袖拭着泪水,说:“也许萧寒不会来找我了。”

英涛听了一笑,拍着胸脯道:“这个我敢保证,绝对不会。”

甘雪甜含泪抬眸间,突然破啼为笑,笑容灿烂若带露朝花。英涛回头,却见萧寒正背着双手,悠然踱过来,黑发与白衣随风飘动,那股潇洒劲儿,连飘游的云朵都难比及。最让英涛奇怪的是,萧寒目视甘雪甜,绽出一个他自从跟随他便未曾见过的那般灿烂的笑容,他这才发现,萧寒那两排结实闪亮的牙齿是这般整齐。甘雪甜风一般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萧寒拥抱她道:“不要哭,回去你便是我的婆娘了。”

“真的吗?”甘雪甜惊喜地抬眸望着他。

萧寒拥着她往林外走,一边说:“真的,老婆。”

甘雪甜粲然一笑,娇媚地挽住他的胳臂,幸福地叫了声:“郎君!”

萧寒:“婆娘,在这里多陪你会儿,回去你就得去甘府居住等待成亲。”

甘雪甜不情愿地把头拱到他肩膀上:“我好想你呀!明天再回去行不行啊?”

“即将成亲,你住在萧府不妥。”

“那还有几天成亲啊?”

“三天。”

“啊!那么多日子!”

萧寒嘴角漾出戏谑的笑意:“想不到最后娶泼妇的是我。”

甘雪甜顿脚,惊起几只小鸟,“扑楞楞”地从眼前飞过。萧寒背着手,甘雪甜抱着他的臂膀,悠然林间,说笑声和着婉转鸟鸣,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傍晚时分,萧寒、甘雪甜双双立在甘府门口,二人相视而笑,满面甜蜜。仆人听得敲门出来,喜道:“大小姐回来了?”甘雪甜“格勒”笑一声,拉着萧寒进门。甘化生正帮着戚婆认针,听到门声,二人一齐抬头。戚婆生气地说:“你这个野丫头,还知道回来呀?”

甘雪甜跑过去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甘化生起身招呼萧寒。丫鬟呈上茶来,四人围桌而坐,几支红烛的火焰跳跃在烛台上,屋内明亮温暖。戚婆笑眯眯地看着萧寒说:“你小时候戚婆真是没白疼了你,萧寒,原来你就是我们家的女婿呀。我家纯儿,终于嫁出去了,这真得谢谢你呀!你是自己愿意的吗?还是纯儿逼你的……”

甘雪甜一听,立刻不满地撅起嘴,打断戚婆的话:“你说的什么话呀,戚婆?”

萧寒:“纯儿美貌聪慧,娶她为妻,实在是萧某梦寐以求的事。”

甘雪甜作抹发状拿手遮住脸,偷偷冲他扮个鬼脸,萧寒不动声色。

甘化生:“这得感谢太子殿下玉成此事。”

甘雪甜不屑地一撇嘴:“一个暴君。”

甘化生惊呆地盯着女儿,好像在怀疑自己的耳朵,紧接拍案而起:“孽女,你说什么大不敬的话语?”

甘雪甜惊奇地看着他:“啊,不是吧?翻脸了!”

“殿下乃龙种,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所说的?”

甘雪甜不以为然地吹出一口气来,说:“龙种?那他爹怎么会被人杀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甘化生怒不可遏,浑身发抖:“孽女!孽女!”他转对萧寒,“我不同意你们的亲事!这种孽女嫁给你,只会害你误入歧途,自古君子娶淑女为妻,这种恶女,只能配给山头霸王!”

甘雪甜气歪了鼻子:“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

“我这种父亲算是有眼无珠,应该生下你来就把你摔死!”

“你把我娘害死还不够,还要摔死我!”

“你娘是你克死的!你这个扫把!”

甘雪甜把茶杯“砰”地砸到地上去,甘化生一耳光甩过来。萧寒匆忙拉着甘雪甜旋身躲过,迅速拱手道:“师叔,我们告辞了。”话毕,仓皇拖着气急败坏的甘雪甜逃离甘府。

两人漫步小路,披着满天的繁星。萧寒叹口气:

“你现在甘府回不去了。”

甘雪甜一晃脑袋:“那就住你那儿。”

“成亲的时候,总不能师叔不出面。再说,从萧府抬到萧府,你怎么坐轿子?”

“过几天他就消气了,总不能嫁女儿了,还不顾面子,成亲前我回家好了。”

“不要与人提起太子之事,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呀,不是觉得他是我爹嘛,谁料到会这样子。以后我不再对他说什么了。他心里根本除了君王就没有别的。”

萧寒不语,两人各怀心事,缓缓拖着影子前行。

第二天,萧寒吃完早饭就离家来找飞天涯,两人前往梅坪山寻找花月倩。蜘蛛洞把守女子进去传话后,又出来回道:“蜘蛛十娘已经带随身婢女出门多日,两位请改日再来吧。”

飞天涯顿觉茫然,萧寒安慰道:“飞兄莫急,萧某的朋友一定会寻到花小姐的踪迹。”

飞天涯无奈,只得怏怏而归。

花月倩跟随增增在江湖上除暴安良,也成了蜘蛛十娘身后的名人,增增亦因随行婢女的天姿国色,成为人们更加神传的佳话。

摆脱掉主子纠缠的雷电,四处寻访花月倩,沿着一路探听的痕迹,也行到西方。旅途困乏,他寻个酒家进去,要点酒菜充饥。却听临座几人大谈蜘蛛十娘的侠义之事,本未在意,突听一人道:“十娘身后的婢女我有幸见过一次,真是倾国倾城啊!有人传说她是玉面小将的后人花月倩花小姐。”

雷电立刻眼前一亮,侧耳细听。又一人道:“玉面小将不是被满门抄斩了吗?”

“就在被斩时,一朵乌云卷走了花月倩,只因为她天姿国色,上天保佑,被蜘蛛十娘救走,于是跟随十娘行侠仗义。”

雷电走上前揖道:“请问您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蜘蛛十娘?”

这人觉得自己言语有人感兴趣,立刻眉飞色舞:“就在石坪山,有人抢我的包袱,多亏十娘搭救。”

雷电谢过,匆匆背起包裹,赶往石坪山。

石坪山的荒僻小路上,三个行人背负行囊赶路。躲在树后的雷电刚要跃出,却见人影一闪,两个蒙面的彪形大汉挡在路中央,一个手握钢刀,一个赤手空拳,杀气腾腾。行人见状不妙,撒腿就跑,一边高喊“救命”。风声骤起,一时飞沙走石,腥气弥漫,两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腾空而降。即使装束粗俗,但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如星似水的双眸,都使花月倩难藏丽质,雷电因重见故人而惊喜哽咽。增增冷笑道:“这世上盗贼实在猖狂,明明知道我十娘今日徘徊在此,还敢前来。”

那两个汉子揭下面巾,竟是萧寒和飞天涯,花月倩大吃一惊,顷刻泪盈双眸。萧、飞对增增揖礼。飞天涯道:“在下抱歉打扰十娘了,我来找花月倩,她是飞某的未婚妻子。”

增增回身对花月倩道:“你是去是留?”

花月倩沉吟不语,泪光闪闪,增增道:“你心中尚有挂牵,我就不留你了。”

话毕欲走。突听箫声悠扬,一股乐声杀气滚滚袭来,花月倩为杀气所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增增连忙发丝覆其双耳。飞天涯和雷电见状同时飞身扑到花月倩面前,二人对视一怔。雷电暗算摩龙天时,认得飞天涯模样,飞天涯却不认识雷电。箫声停息,一瞬间万籁俱寂,悠悠风起,四个婢女抬着轿子飘飘落下,轿帘打开,一袭紫衣的魔血公主镇静地说:“蜘蛛十娘,找寻你很久了。”

增增一笑:“公主找我,蜘蛛洞下一帖子即可,何必如此费力?”

魔血公主:“我摩研香一向喜欢自行其是,不愿遵循约定。”

增增:“当日战斗,你我都有孕在身,今日你我对垒,我已康健,是否有欺凌你体弱之嫌?”

魔血公主冷笑道:“废话少说。”

话毕持箫飞身出轿,紫色衣袂翩翩飞舞,一掌劈向增增天灵,掌气毒雾四散。雷电慌忙运气罩住花月倩,使她免受毒侵。增增发丝前倾,摆作一排,若古琴竖起,屏住毒雾,冷笑道:“魔血教果然是毒教,这种下流手段你用来不惭愧吗?”

摩研香:“我从来不管那么多的礼数讲究,打就是打,有什么惭愧可言?”

她说着双腿盘旋,脚踏发丝,双手握箫,再劈增增天灵。眼见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且即为人母,一点慈爱之心没有,出招如此狠辣,众人不由瞠目。增增显然顾虑她有孕在身,诚心相让,不吐银丝,只用发丝招架。摩研香却毫不顾虑,毒、气交加,招招致命,她脚尖滑行,持箫直攻增增心口,增增发丝齐摆来挡,岂料此招为虚,人已宛转持箫横扫膝下,增增发丝立刻转竖,若琴弦一排来阻。摩研香灵机一动,纤指以琴法飞速弹过发丝,音气滚滚,自发丝弹来,恰好全部击到增增前胸,增增立即被击退滑行数十步,仰头当空喷出一口鲜血。摩研香腾身而起,双脚列连环式,对准增增胸口而下。此时却见人影一晃,增增已被萧寒救至一旁。萧寒向摩研香揖道:“蜘蛛十娘有心相让,公主何必咄咄逼人?”

摩研香面无表情地答道:“摩研香只管杀人偿命,不管相让与否。她杀我教中人,就该抵命才是。你若执意要管,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吧。”

“萧某不愿欺凌孕妇。”

摩研香轻蔑地“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在凝聚进攻的毒气。

突然,丁香花气弥漫,盖过了蜘蛛精的腥气,一时芬芳四溢。顷刻,天上紫色丁香花瓣扬扬洒洒,一张编结满丁香花的藤椅自空中徐徐降落。椅上一个紫袍年轻男子,斜靠着椅背,懒洋洋地看着摩研香。摩研香面露惊惶,道:“尊驾可是丁香谷主?”

男子挥挥手道:“姑娘认错了,我父亲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会轻易出谷呢?我是丁香大公子。”

雷电已经满面愤怒,挺身立在他的面前:“丁香公子,我正找你,请问我师父与你何干,你为何下了毒手?”

“娃娃,你师何人?”丁香公子傲慢地问。

“舞针龙翁。”

“算他倒霉,那日我追魔血教人赶上雪山。他目无尊长,对我不恭不敬,我本想教训他一下,岂料他枯骨一副,死了。”

众人见他年纪轻轻,说话一副卖老之相,都觉古怪。

增增道:“他已经七十多岁了。”

众人惊愕。

萧寒:“江湖传言,丁香武功可以长生不老,今日萧某有福亲眼所见了。”

雷电道:“我师父死,是因为我不知情突然出现,他为挡住我才被你毒气所伤。我走遍天涯海角,寻你不见,今日你居然自行出现!”

丁香公子不以为然地眯着眼睛:“我今天没空理舞针龙翁的娃娃,魔血公主,教主既然喝了我干儿子的血,那么他就得偿命,所以今天借你一用,引你父亲来见我。”

增增道:“丁香公子,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乘人之危算什么本领?公主已经有孕在身,你挟持她,不怕为江湖人耻笑?”

丁香公子“哈哈”一笑:“丁香谷从来不管江湖闲言。”

说着,手轻轻一扬,一条若隐若现的银条飞出,绞缠向摩研香,萧寒、飞天涯、雷电一起上前阻拦,萧寒道:“飞兄带花小姐先走!”

飞天涯见花月倩受伤,便回身挟她飞离。增增一把将摩研香推上轿子:“公主快走!”

婢女起轿而飞,增增尾随相护。摩研香面无表情地对增增道:“你我的恩怨就此结了。”

增增:“你先保全两条命才好,快走!”

一行人瞬间四散,只剩山路上萧寒、雷电与丁香公子纠缠,风声卷起的丁香花瓣时起时伏,萦绕在三人身边,缥缥缈缈,如梦如幻。

正文 二十二章 忠义侠以情动怨女

二十二章忠义侠以情动怨女

雷电与萧寒并肩作战片刻,二人即达到和谐,或同进同退,或上下分攻,或左右齐围。雷电用钢鞭与丁香公子的银条软软相缠,萧寒则取皮带作为武器。丁香公子傲慢地身体不离藤椅,只凭银条上下翻飞,舞出一道水帘,把萧、雷屏于身外。萧寒见状,道:“我上你下。”

雷电心里明白,攻上难度更大,生死攸关时刻,得到萧寒这般关照,感激不尽。萧寒身子一晃,身法变化,顺水帘蛇般游上,雷电则蛇般盘下,两人摇头摆尾,宛如两条巨蟒,攀援到水帘上下,避其锋,顺其气,安然无恙。雷电惊呼:“你是师兄!”

萧寒:“小师弟,先替师父报仇,万事以后再提!”

二人盘帘探头,伸臂同啄。丁香公子慌忙闪身躲避,水帘即散,二人绞缠近身,他惊出一身冷汗,“噌”地一跃离椅,狼狈之相露出,大失傲慢之态。萧寒、雷电同时银针飞射,钢鞭皮带伴着银针同时飞舞,一并卷向丁香公子,丁香公子袍袖宽展,铁钉万千齐下,人翩然一翻,与萧寒擦身而过,落座藤椅。雷电游过攀住椅脚,萧寒再挥银针,丁香公子身体一旋,额上已是冷汗淋漓,他施钉抵挡萧寒银针时,却见雷电飞身而起,若黑鹰盘旋,身上如雪花闪闪,层层银针喷涌,汇成一条银溪,雷电踏溪而过。丁香公子惊叹声:“舞龙追魂!”

溪流当胸穿过,万股血流从他身体喷涌而出,他呆坐一瞬,倒在藤椅上气绝。

萧寒立即拿皮带挥劈地下,以气流掘坑,雷电挥鞭相助。二人将丁香公子掩埋,清理掉所有痕迹,方才立地叙话。雷电拜地道:“萧寒师兄,师父常提起你,说你聪慧过人。”

萧寒扶他起身,目中闪有泪光:“我近几年忙于政事,未曾去看师父,想不到他老人家居然与世长辞。”

雷电流泪道:“师父本可与丁香公子战为平手,只可惜我不知深浅,鲁莽出去,师父为我挡了一掌,才中他的毒气而亡。”

“小师弟名叫雷电?”

“是。”

“上次看望师父,你虽不在,但师父曾跟我提过你的名字。师父一生只有我们两个徒儿,他如今辞世,以后我们就要相依为命了。”

雷电流泪应声:“是,师兄。”

“今天丁香公子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丁香谷不是寻常帮派。”

“这个小弟知道,以前我曾替竹宫二王子做过杀手,知道万事不露的江湖常识。”

萧寒一怔:“竹宫二王子豢养杀手?”

“欲杀太子,以求自立。”

萧寒摇头轻蔑地笑道:“天下尚未坐稳,就要自相残杀。”

“师兄如今为英氏效力?”

“是。人在政事中,万事不由己。铁野是我名义上的师父,对我百般虐待,我还得尊他为师。我们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奇+書*網我却不能明言自己是舞针徒儿。”

“师兄放心,你我的关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萧寒爱怜地拍着雷电的肩膀,问:“小师弟,你来可是为了花小姐?”

“是,她救过我,我自愿做她的奴仆。”

“自古红颜祸水,要避事非,师弟还是远离桃花。”

“为了她,我万死不辞!”

萧寒见他固执,不再规劝,沉吟道:“花小姐已与飞将军两情相悦,师弟还是住在我的府邸,不要扰了他们才好。”

雷电黯然,点头答应。

飞天涯抱着受伤的花月倩,一路狂奔,赶到太子行宫附近的花月倩住处。花月倩一见这令自己恐惧和心碎的地方,立刻浑身颤抖,流泪道:“不!天涯,我不住在这儿,去你那儿!”

飞天涯连忙答应,抱她来到自己府邸。府内没有仆人丫鬟,飞天涯亲自照料。花月倩伤势不重,她起身倚在床头,如云的青丝散乱披下,显得人分外苍白。飞天涯喂她喝下杯水,见她双目垂泪,便握住她的双手,却觉手冷如冰,微微颤抖,不由歉疚地说:“对不起,月倩,我不该不辞而别。”

“天涯,”花月倩哽咽道,“我配不上你了……”

飞天涯惊异地道:“你这是什么话?”

“因为,”花月倩顺下眼去,不敢看他,“因为,我如今已是残花败柳……”

“住口!”飞天涯生气地打断她,他明亮而无畏的双眸逼视着她,“不要辱骂自己。”

花月倩哽咽一口泪水,横下心道:“我已失身于人。”

飞天涯长叹一声,起身立在窗前,一时房内寂静,只听到二人微微的呼吸声。飞天涯低沉的声音响起:“听到你在蜘蛛洞,我早就料到了这个后果。蜘蛛洞的练功方式之邪,江湖人都闻之悚然,你去又怎能逃过此劫。”他叹口气,“我只求你身上未怀了他人骨肉,以免踏上蜘蛛精的不归之路。”

花月倩黯然看着他:“即使不怀骨肉,也是残花之身,我如今是配不上将军了。”

飞天涯愤怒地回过身来望着她:“你有心羞辱我是吗?我飞某一介草莽,而你是金枝玉叶,我每每都自惭于你的爱慕。以后再休提这等胡话!”他坐到床边,握住她冰冷的手,字字清晰地说,“不管你花月倩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爱你到你老得不再美貌,到你皱纹满面、两鬓如霜!”

花月倩哭泣着伏进他的怀中,却觉怀抱宽阔而温暖,抵挡住了外界所有的侵袭,使她如受惊的小鼠找到了栖身之所,幸福而满足。

萧寒将雷电安顿在铁强、英涛房间旁边,吩咐两个侍将替他准备一切后,进屋跟甘雪甜说几句话,即刻去太子行宫。

英无敌人在寝宫,萧寒敲门,一声低沉的“进来”,他踏进去。见英无敌正半倚在椅子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独自喝着闷酒。他示意萧寒坐下,自己伏在桌子上说:“你知道花月倩的出身了吧?”

萧寒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继而答道:“知道。”

“你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吧?”

“是。”

英无敌醉意朦胧地举起酒杯端详着:“她父亲杀了我的父母,可是我就是不恨她,你说该怎么办?”

“大丈夫应该潇洒人世,不该因俗人的眼光改变自己的心意。况且殿下仇人并非花小姐,她父亲也已得到报应,被摩氏所除,殿下还有什么理由处罚她呢?”

英无敌立刻双眸雪亮:“师弟,你一语解开我的心结。”他放下酒杯,“知我者,唯师弟也!”

他为萧寒斟一杯酒,萧寒慌忙起身揖谢。二人共饮聊叙良久。

萧寒回府后,到房间看望甘雪甜,道:“我日日繁忙,没时间陪你。”

甘雪甜一撇嘴道:“我想出去玩。”

“我不是说过?成亲之后,再四处走动。如今亲事即近,你出入萧府,被人遇见不雅。”

甘雪甜怏怏不再作声。萧寒安慰她几句体己话,便再出门,邀着雷电去飞天涯府。

飞天涯和花月倩在院内摆一小桌,坐着饮茶。飞天涯因被太子起用而踌躇满志,滔滔不绝地谈着自己为国效忠的理想。花月倩静静倾听,越听越是惆怅。这时院门打开,萧寒和雷电进来。飞天涯起身迎接,三人见礼。花月倩上前道个万福,雷电揖道:“小姐,我终于找到您了!”

花月倩莞尔一笑,说:“雷电,难为你还牵挂着我。”

飞天涯不悦。萧寒连忙道:“飞兄,这是小弟的挚友雷电,曾经被花小姐救过性命。”

飞天涯神色方才释然,萧寒转对雷电道:

“这是我义兄飞天涯将军。你以后称兄长便好。”

雷电再次对飞天涯行个揖礼。萧寒提议道:“今天难得英雄齐聚,我们三人不如畅饮畅谈,一醉方休!”

飞天涯:“好!可惜飞某此处简陋,没有厨子……”

萧寒:“我府邸也未曾招过厨子,”他低声道,“况且有我老婆碍手碍脚。我们不如出去找个酒家,开怀畅饮,无拘无束!”

飞天涯立刻赞成。雷电走到花月倩面前道:“小姐,我出门饮酒,很快回来。现在我住在萧兄府邸,你有事只管召唤我就行。”

花月倩点头,送三人走出门去。掩闭院门,但觉荒草寂寂,百无聊赖,她回身坐在桌边,看着满院瑟瑟杂草,黯然神伤。这个袅袅婷婷的绝美人儿,青丝挽作盘桓髻,髻边只插一朵红色绢花,柳眉低滑,眼神惆怅,亭亭玉颈围了粉色披帛,白色衫子,大红半臂,粉红裙幅拖曳在地,衣袂随风悠悠飘动,楚楚动人,宛然一幅佳人图。

花月倩沉思半天不动,然后长长叹一口气,抬眸一扫,不由惊得跳了起来。她的对面几步远处,正立着她的噩梦:那个生得黑牛般的太子殿下。英无敌本是赏着这幅佳人图赏得呆了,岂料突然花月倩受惊,毁乱此图,不由惋惜地摇了摇头。花月倩后退道:“殿下,如今天涯已为英氏效力,求您就大慈大悲,放过小女子吧。”

英无敌:“飞天涯的生死在我手中,我不想重复以前的话。进房间来。”

花月倩听得此话,只得低眉顺眼,跟进房去。

萧府的甘雪甜实在耐不住寂寞,穿套仆人衣服,偷偷溜出。她藏头缩脚、鬼头鬼脑地来到飞天涯院门前,推门不开,拍门半天,没有人开,便纵身上墙。突听身后一个行人喊道:“有贼!抓贼啊!”

立即又有数声应和起来。她大惊失色,连忙往房内跑,房门也被关紧,不由心急,破窗而入。见花月倩泡在澡缸里,闭目沉睡,水上漂满馨香红花。她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跳进缸里。花月倩被惊醒,因有上次经验,这次没有害怕,只是一脸苦相,嗫嚅道:“你……怎么还泡这水?”

“我就喜欢泡这水!”

门外人声鼎沸,显然有人进了院子,花月倩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甘雪甜:“我见门关着,就跳墙进来,不巧被个走路的看见了,就喊捉贼呢。”

花月倩忙对着院子喊道:“没有贼人,小女子正在沐浴,各位还是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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