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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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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彷佛泡在一池滚热的酥油中,四肢已被麻醉,神志也已被催眠。他胸中的暴怒不知何时已消退了下去,杀气也不觉间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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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吕凤先巧挖墙脚
起先;伊哭险些将蓝苗腰上掐出几个指印;而现在,他的手掌已不知不觉放松;力道也渐转轻柔。蓝苗的长发在他胸膛上晃荡;妩媚的面孔闪现其中。他合上了双眼,喉结滚动,喉咙中“咕噜”了几声。
他道:“你是为了吕凤先……才在这里哄我?”
蓝苗整个人都已融化;好似一匹煮沸的蜜糖,将他层层包裹起来。他红唇凑在伊哭耳边,笑道:“吕凤先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瞧见?”
他一面说着;突然搂住了对方,腰胯一使力,抱着伊哭滚进了床里。
帐中杂乱的声音渐渐变低,骂声已全然不闻,只有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还在继续……
良久,帐中终于恢复了静寂。
蓝苗伏在伊哭胸膛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对方的头发。过了会儿,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伊哭将手臂搭在蓝苗腰上,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半分。
蓝苗笑道:“你这个傻子。”
伊哭仍然没有吱声。
蓝苗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道:“送一百二十一家药堂给我?你知道那些药堂值多少钱么?你当吕凤先是没见过女人的小伙子?这种鬼话,也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相信。”
伊哭冷哼了一声。
蓝苗柔声道:“你很怕我花别人的钱?他们有的是钱,你操什么心呢?把他们花得倾家荡产,我才开心哩……再说,我的钱难道不是花在你身上?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我才不把银子投在你的店铺里呢。”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亲了亲伊哭的下巴,道:“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爱你这个傻子呢?但凡我有一文钱,一定会掰一半给你花的。”
伊哭瞪着他,脸孔抽动了几下,最终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家里有个这般爱娇又赖皮的人,假话说成真话,黑色刷成白色,你又有什么法子呢?任何人都不会有法子的。
蓝苗又溜了出来。
他溜出来前,还给伊哭安排了任务。既然他手已全好了,还有打架的精力,不如多干点正事。
吕凤先原先的住处已被烧掉了。
但他这种每到一处都要买房置地的人,行踪实在是太好找了。
蓝苗稍作打听,就找到了吕凤先如今的住处。
白石狮子,红漆大门,金粉写的牌匾,上书“吕园”两个大字。单看这座园门,就是泼天富贵。
住宅被烧后,吕凤先索性置了一座私家园林,连徒弟带仆婢一道搬了进去。不过几天,物什置办得整整齐齐,墙柱刷得光鲜亮堂,路人都不禁侧目。
蓝苗走上阶梯,门房已远远迎了出来。
他刚要报自己的名号,门房已躬身道:“蓝姑娘请。”
蓝苗微微一笑,便跟着他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家老爷呢?”
门房堆笑道:“老爷有事要办,出门前特地交代我们,若是姑娘来了,务必好生招待。”
蓝苗果然受到了无微不至的招待。
吃有好茶饭,住有好房屋。吃饱喝足,预备上床歇息时,婢女来请示,他是否要净身沐浴。见蓝苗点头后,便带着他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进入了另一座院子里。
这座院子里的房屋特别高大,装饰也格外富丽堂皇。
婢女掀起珠帘,满室雾气就飘了出来。
雾气是从一个两丈方圆的浴池中冒出来的。
池边矗着一座汉白玉雕的飞龙首,龙首旁又是一座凤首。龙凤将口大张,一股温热的水柱从口中喷出,注入池中。浴池壁也由汉白玉所砌,上用东陵玉嵌成卷曲的云纹。一眼看去,天空雪白,云朵浅绿,仿佛置身天庭仙境。
蓝苗已明白这是吕凤先的私人浴池,这时又有两个婢女进来。她们将四个竹篮放在池边,就退了下去。
蓝苗便去看那些竹篮。一个竹篮里放着六个小碗,碗都是由竹叶编织而成。每个碗里,又各放着一个漆亮乌黑的小球。小球触感柔软腻滑,闻一闻,能分辨出白芷、地骨皮、酸石榴皮、白檀香等药材的气味。
这个应该是用来洗头的了。
另一个竹篮里,则盛着一篮五彩的粉末。乍一看,倒挺像五毒童子用来害人的玩意儿。不过五毒腥臭,这篮粉末却馨香芬芳。蓝苗细看,认出有丁香、青木香、珍珠、红莲花、樱桃花、白蜀葵花等数十种香料花末,合着大半篮豆子研成的粉末,这才是用来洗澡的。
第三个竹篮里整齐地叠着五条大澡帕。最后一个篮子,蓝苗扫了眼,里面放着四个拳头大的细瓷瓶,应该是装着香油一类的东西。
这般待遇,在外头的客栈里花钱也买不到的。
蓝苗花了半个时辰,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然后用一条大浴巾裹了身子,坐到了池边的竹椅上。他梳毕了头发,又拿了条新澡帕,要将湿漉漉的长发绞干。
他正绞着,忽然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双手轻巧地从他的锁骨上滑过,将他裹在身上的浴巾拉了下来。
蓝苗光裸的背部,也整个都露了出来。
他感到那双手离开了,不久,有一捧滑腻的液体抹在了自己的背上。那双手在他脊背上缓缓抚摩着,随后顺着双肩的曲线搓过,滑到了胸前。
蓝苗低头去瞧,那液体色如浅金,晶莹透亮,带着股淡淡的蔷薇花香。果然是那瓶中装的蔷薇精油。
而替他抹油的这双手,手指很长,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皮肤也很白皙、很细致。
这正是一双贵公子才能拥有的手。
他不必回头去看,就已知道来人是谁。
吕凤先道:“他没有跟着你来?”
他没有解释“他”是谁,但两个人都听得懂,话也不必说得太多。
蓝苗嫣然道:“他若是跟来了,你还想在我身上这般摸来摸去?”
吕凤先道:“他果然管不住你。”
蓝苗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
他缓缓回身,轻舒双臂,将雪白的胳膊搭在了吕凤先脖颈上。一双刚出浴的眼睛,水汪汪的、亮如夜空中星辰。
他望着吕凤先,微笑道:“你也想管住我么?”
吕凤先没有回答,手上还替他搽着香油,道:“我听说,他自从认识了你,花在女人身上的钱,就都花在了你身上。你结交过七十几个情人,其中有一半都被他杀了。他就算到再远的地方去办事,一年中也一定有半年和你呆在一块?”
蓝苗有些意外,上下打量着吕凤先,道:“看你耳朵也不长,竟然打听得这样清楚。”
他又笑了起来,道:“所以?你也预备送钱给我花,宰掉我原来的情人,留我在你们家房子里住个几年?”
吕凤先已替他搽完了蔷薇精油。
他替蓝苗穿上了鹅黄绸裤,白绫小衣,随后双手一抖,抖开了一件宝石蓝色的袍子,披在对方双肩之上。这件袍子领边、襟边与袖口边,都用捻金线绣满了蝎子图案。长袍飘动时,宝光闪闪,瑞气灿灿,华贵无伦。
捻金线与后世的假金线不同,它是用金箔贴在皮子上,切割成细丝,再将细丝绕在棉线上,螺旋成金线的。因此这件衣衫上的花纹,全是真金所织。
曾有富豪宴请贵客,他人猜测该富豪会上怎样的山珍海味,岂料一打开盖子,里头装着满满一碗珍珠。吕凤先的行止,也与他相差无几了。
他凝视着蓝苗,道:“你想要什么?”
蓝苗咬着嘴唇,忽然笑了起来。
他转着眼珠,却偏偏不答话,半晌道:“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又不知应不应当。”
吕凤先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蓝苗作发愁状,道:“这件事,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吕凤先淡淡道:“对谁是好事?对谁是坏事?”
蓝苗盯着他,嫣然一笑,道:“对你是好事,对上官金虹,自然是大大的坏事了。”
大街上的雪还未化,屋内却暖风熏人。
蓝苗伏在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双陆棋。吕凤先坐在他身畔,却没有看棋,而是把玩着蓝苗的腰带。
这条腰带与寻常的腰带也不同,紧紧地绕了两圈后,还有两尺余,料子又特别轻柔。走路之时,贴似曹衣出水,飘如吴带当风。
这样的腰带绝不会太便宜。
尽管它上面没有刺绣,也没有印花,只不过是纯素的月白色。
但它也许有特别的功用。
吕凤先在写字,写在腰带上。
敢在这样的人面前,就着对方的腰带写字,他的字自然也是很漂亮的。
人的性格不同,写的字就会有差别,即使写的是同一款字体,也是如此。
银戟温侯之风流雍容,便尽在这一笔钟王小楷中了。
“须信画堂绣阁,皓月清风,忍把光阴轻弃……”
蓝苗才看到这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怜我多才多艺。愿奶奶、兰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为盟誓。今生断不孤鸳被。”
这半阕词写毕,这两条腰带便浅墨淋漓,远看如云烟蒸腾,近看有龙蛇走笔,居然比绣花还好看得多。
吕凤先柔声道:“苗儿,我这阕词写得好不好?”
蓝苗托着腮,道:“我看不懂。”
吕凤先自然不会去穷究,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微笑道:“我给苗儿写了半阕词,苗儿也给我写首诗可好?”
他捏碎了那把乌木镶银折扇,便换了一柄玉柄蚕丝扇面的带在身边。整把扇子通透雪白,扇面上空无一物,正适宜作画写诗。
蓝苗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学什么秦观柳永,爱写那些酸诗?快拿开,我的牙都倒了。”
吕凤先亦笑道:“好苗儿,我用千金款待你,还换不来一首诗么?你若给我写了,我一定记得你的好,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蓝苗莞尔,想了一想,便挥笔写了一首诗,将扇子丢还给他,道:“我的字可没你的好,诗也没你的妙。不过诗已送你,若不满意,概不退还。”
吕凤先低头一看,只见扇面上不知什么字体,论起书法来,甚是粗疏,却有杀气。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突然“砰砰砰”三声,有人敲门。
敲门声短而急促。
吕凤先将扇子一收,道:“进来。”
吕迪应声而入,抱拳道:“叔父,侄儿已去查过,确如蓝哥哥所说,上官金虹的作息近来有所改变,而且每天都会消失一个时辰,像是去练一种神秘武功了。”
继而,他又急急地道:“叔父,我们报仇的时刻是不是到了?”
吕凤先与蓝苗对视了一眼,神色各异,却都露出了奇特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路过的9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2…27 09: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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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逾墙钻穴小吕迪
蓝苗微笑着;向吕迪瞧了一眼;发现少年也正看着自己。
他秋波一转,低下头去;剥起红漆盘子里的核桃来。
他雪白的手指持着小金钳;动作很从容,也很好看。随着核桃壳纷纷飘落,核桃仁也被放在一块蓝绸子的手帕上;一会儿就积了一小堆。吕家采买的核桃,桃仁个大又饱满,润泽得似乎涂了油。
吕迪还在呆看;吕凤先却已结束沉思,站了起来,道:“走,跟我来。”
蓝苗没抬头,却笑道:“不吃点核桃再走么?”
吕凤先望了他一眼,温声道:“这些是陈仓核桃,味儿不错。那边还有瓜子、花生,你吃着玩罢。”
他迈步出门,少年连忙低下头,跟在叔父身后。他心不在焉,到楼下时,吕凤先已将他甩开两丈了。
吕迪收束了心神,正要拔腿追上。一副东西忽然从天而降,掉在他的脚前,正是平素拴在蓝绸帕子角上的金三事儿。
他仰起头来,只见蓝苗含睇宜笑,朝他扬了扬手,就转进去了。
随着他扬手,一个扎着红绳的蓝绸小包飞下来,坠在吕迪怀里。吕迪打开一看,正是刚剥好的、那‘陈仓核桃’的核桃仁。他亮着眼睛,红着脸,连忙将核桃与金三事儿塞进怀里,拔腿去追吕凤先了。
入夜,蓝苗房中的灯火已然熄灭。
但他那双妩媚的眼睛还幽幽地亮着,他还没有睡觉。
他听外头人声渐少,动静全无,便虚掩了门,坐在了桌前。没半个时辰,便听“吱呀”一声,有人一闪进门,立即将门闩下了。
蓝苗还未回头,这人已一步跨到他背后,紧紧地搂住了他。还没来得及照面,便把嘴伸得长长的,在他脸上乱亲。蓝苗伸手捂住了他的脸,轻声骂道:“我把你这个该死的小色鬼,一月不见,见面就想干这个。”
吕迪亲不到他的脸,就去亲他的手,喘息道:“好哥哥,我想你想得要疯了,怎么把持得住?千好万好的好哥哥,你给了我,我爱你一辈子。”
他一面说话,一面像条小哈巴狗似的,在蓝苗身上乱蹭。蓝苗啼笑皆非,将脸拉下来,道:“当初我只应允了你一次,也已经兑现了,可没有答应你一辈子!你这般没分寸,就不怕被你叔父发现?”
吕迪原本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闻言呆住了,彷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桶冰水。
他道:“你……你不答应?”
蓝苗道:“不答应。”
吕迪道:“你……你要和我分手?”
蓝苗道:“你可不要搞错,你我不过露水姻缘,何曾海誓山盟,扯得上什么分不分手?”
吕迪好似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道:“你……你叫我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蓝苗硬起心肠,道:“不错,若不说清楚,我担心你误会。”
吕迪瞪着大眼睛,仿佛怀里的金三事儿与核桃仁都变成了毒蛇和刀剑。
他道:“为什么?我做得不好?你明明很喜欢我的……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我一定改!”
蓝苗凝视着他,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很乖、很好的孩子,但是……但是你叔父和我的关系,你也非常清楚。”
吕迪急道:“那有什么要紧?我怎会和叔父争先?只要……只要叔父不在时,你允许我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不说我不说,他绝不会知道的。”
蓝苗啐了他一口,道:“亏你想得出来,叔侄两个同睡一人,像什么样子?况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当你叔父是傻子?到那时……嘿嘿,外人知道了,不说你两个好色,倒说我挑拨你们叔侄阋墙,我才不背这个黑锅哩。”
吕迪听了他有理有据的发言,干瞪着眼睛,居然想不出驳词。他急得险些要跳了起来,道:“不……不行!明明是我先!是我先!”
蓝苗懒懒道:“你先你行,你去和你叔父说啊。”
吕迪道:“我……我……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他突然张臂,居然将蓝苗抱了起来。蓝苗没想到吕迪敢用强,被他摔在被褥上后,才撑起半身,低声道:“你疯了?你究竟讲不讲道理?”
吕迪一面撕扯着蓝苗的衣服,一面在对方脸上胡乱亲吻,嘶声道:“不讲道理!不讲道理!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要在一起!叔父怎样干我何事?只要你同意——我像条狗般跟着你,你却嫌我烦!你想甩掉我,除非我死了!”
蓝苗抓住他的手臂,两人扭缠在一起。奈何床榻太小,又都不敢弄出声响,以至于翻滚了盏茶时分,蓝苗都没能把吕迪弄下床去,反而被撕开了小衣。
眼见吕迪又去撕他的裤子,蓝苗冷声道:“你以为睡过我一次,就长硬了翅膀,有本事强|奸我了?”
吕迪紧紧抓着对方,他的双臂在颤抖,双眼也红得像野兽。
他已将他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那年轻的脸蛋也变得有些狰狞。
吕凤先的侄子果然不是只乖乖的兔宝宝。
他道:“我就是要强|奸你——我劝你千万不要大喊大叫,万一叔父看见了我们的情形,他还会不会同你合作,那就难说得很了。”
蓝苗与吕凤先商量的事,自然就是《怜花宝鉴》。
但凡吕凤先知道的事,吕迪多半也知道。
他见蓝苗果然停止了抵抗,抱住了自己的脊背,自以为得计,便喘息着,将头钻进了蓝苗的衣服内。
就在这时,蓝苗突然长吸一口气,大喝道:“吕——凤——先——”
他这一喝,真气贯足,整个屋子都“嗡嗡”地共振起来,别说吕凤先,恐怕半座楼的人都被他惊醒。不要一弹指,屋门便“嘭”地被人踢开,站在门口的人,长身玉立,正是吕凤先。
就在蓝苗喝第一个字时,吕迪便从床上跳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就蹿进了床下。吕凤先踢开门,便只瞧见蓝苗一个人。
他皱起了眉,道:“你叫我?”
蓝苗捋着辫子,撅起了嘴,道:“难道是鬼叫你?”
他撒娇的模样十分可怜可爱。吕凤先心中一软,便走到床前,道:“你叫我做什么?”
蓝苗咬着唇,笑道:“今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陪我?”
吕凤先目中不禁流露出温情,他撩了撩蓝苗的鬓发,道:“我有事要办,不能陪你玩耍,又怕搅了你的好睡,就在书房安歇了。早知你这般想我,睡前我该来见你的。”
蓝苗点了点头,忽然道:“听说你有很多妾室,你很忙的时候,也不陪她们么?”
吕凤先笑道:“那许多人,哪里陪的过来?自然是得空才去走走。”
蓝苗道:“她们之中,有没有谁为你生了个孩子?”
吕凤先道:“没有,怎么?你为何一直在笑?”
蓝苗笑道:“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
他的表情可不只是“感到高兴”。
他简直忍笑忍到快昏过去了。
吕凤先:“……”
蓝苗好像终于笑完了,便拍了拍他的手,用诚恳的语气道:“这不要紧,你的侄子不就同你的儿子一样么?你那功夫不是好练的,你有那许多弟子,只有他得了你的真传。就算你有亲生儿子,也未必有他练得好哩。”
吕凤先显然颇为认同这番话,道:“我这门功夫,一万个勤学苦练的人里,也不见练得成一个。我有这个侄儿,确实是吕家的幸事。”
蓝苗点了点头,笑道:“何况,他的性格又那么像你,简直就是你亲生的,我看,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接班人了。”
吕凤先神色和煦,道:“他确实像我年轻的时候……”
他说到这里,发现蓝苗已经蜷在被子里,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吕凤先走后,屋中又恢复了黑暗与寂静。
半晌,床下一阵“悉索”声,吕迪终于爬了出来。
他抹了抹额头,发现整个背都被汗湿了。双腿好似还有些发软,直往下出溜。
蓝苗强忍着笑意,道:“我已经喊叫过了,这可怎么办?你叔父若瞧见了我们的情形,会不会再与我合作我不知道,但他会将你的屁股打成四瓣,这是一定的。”
吕迪瞪着蓝苗,缓缓地坐在了床上。他道:“好……好罢,算你赢了,我走,我走就是。”
他的眼里渐渐溢满了泪水,道:“我……我还想亲你一下……”
蓝苗心中发软,便张开双臂,笑道:“来罢,一次亲个够,以后可不能够了。”
吕迪含着眼泪,凑了近来,将唇印在蓝苗的唇上。
蓝苗递了一个长长的吻,刚想推开他,突然“哑门”、“气户”、“天枢”、“伏兔”四处大穴一齐被点。不仅动弹不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想大喊大叫了。他倒在床上,瞪着吕迪。心想自己千年打雁,一着不慎,却被小雁啄了眼,几欲从腔子里呕出血来。
吕迪喘息着,意欲抚平自己急速的心跳。他见蓝苗眼睛瞪得大大的,便柔声道:“好哥哥,你别挣扎了,叔父刚走,他是绝不会又回来的。”
他瞧蓝苗眼珠还在乱转,便伸手轻抚对方的脸颊,道:“我……我不是要惹你生气,我不能没有你……我一定将哥哥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他伏□去,意欲亲吻蓝苗的赤脚。正在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又打开了,吕凤先道:“苗儿,你方才究竟在笑些什么?”
门刚响时,吕迪三魂走了七魄,连床下也来不及躲,纵身一跃,光着屁股从窗口跳了出去,也不知摔到了哪里。
于是吕凤先再次看见蓝苗时,发现对方笑得更厉害了……难能可贵的是,这次笑得比较克制,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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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们看小吕迪的光屁股!(喂
第118章 小吕迪露馅
大约是觉得有些内疚;这几天,吕凤先来得频繁了些。只要没有非走不可的事;都在蓝苗房中处理。两人同睡同起;又一同洗漱进餐。
今天早晨;也是如此。
蓝苗坐在镜前,梳着长发;结着辫子。吕凤先则站在一旁,端详着他;不时将掉落出来的碎头发抿上一抿。两人不时相视一笑;简直是恩爱得要命。
忽然“咚咚”声响起;有人敲门。
吕凤先手下不停,道:“谁?进来!”
门扇被打开;站在外头的人,俨然正是吕迪。
他神色肃然,抱拳道:“叔父,师弟们有情报传回来,上官金虹在城东有一处私宅,在城西也有一座小院。他消失的时候,有时在城东出现,有时在城西出现,在城东的时候较为频繁。”
吕凤先转过身来,道:“他的城东宅子离我们有多远?”
吕迪道:“从我们这里驾马车去城东宅子,大约要一个时辰。城西小院略近些,半个时辰即可。”
吕凤先道:“好。”
他放下梳子,回身转了半圈,道:“你带几个侍卫,去那座城西小院。若上官金虹今晚去了那里,不仅要立即通知我,也要仔细瞧清楚他在做什么,最重要的是注意《怜花宝鉴》放在何处,听见了没有?”
吕迪欠身道:“是,侄儿领命。”
他口说“领命”,却并没有向外走。吕凤先也没有在意,还在原地沉思。
蓝苗依旧在对镜梳妆,他住在吕凤先家,打扮也精细了起来——那么多好东西,不用白不用,不花白不花。
此刻,他拿着枚银卡子,在嘴里咬开了,就向鬓发上别去。完了觉得不好,又想掰扯下来。一时没拿稳,卡子“叮咛”一声,落在地上。
他刚想去拣,吕迪已一步迈到他身边,蹲了下去。
这并没有引起吕凤先的注意,身为晚辈,眼神机灵,手脚勤快,本就是应该的。
蓝苗也神色如常,瞧也没瞧吕迪一眼。这几天自己与吕凤先形影不离,吕迪连个调情的空子都没找着。他知道好容易逮到这个时机,吕迪又要捣鬼了……不过,就在吕凤先的眼皮下面,他倒要看看吕迪敢做什么。
吕迪蹲□后,先不拾发卡,却在蓝苗鞋头上悄悄一捏。蓝苗斜溜他一眼,又不好作声,便将左脚收了回来,双腿交缠在一块。
吕迪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将发卡放在妆台上。
吕凤先背着手,在屋里两个来回,便撒脚向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道:“倘若上官金虹没来,你就悄悄潜入屋中,看看都有些什么东西。”
吕迪连忙欠身答应,他抬起头来时,吕凤先已离开了。
吕凤先一走,吕迪顿时如蛟龙入了海,猴子出了栏。蓝苗正扎辫子,他已摸了串小银花过来,替蓝苗扎在辫梢处,柔声道:“哥哥的头发真亮,和银花映在一块,特别地好看。”
蓝苗没搭理他,仍旧在整理辫梢。
吕迪见他没将银花取下来,便得寸进尺,道:“哥哥的衣襟怎么没系好?我替哥哥系扣儿。”
他说着,手就向蓝苗的前襟伸去。
蓝苗的衣服很紧,紧紧地裹着身子。穿着这种衣服洗漱,难免不太方便。因此他起床后,襟口那几颗扣子,都是松开的。
吕迪的手伸到襟口,却向下滑去,而且滑到衣服里面去了。
蓝苗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道:“你就是这样系扣儿的?”
手心手背都紧贴着对方的肌肤,正是吕迪所求之不得。他不仅不抽手,反将另一只手去解蓝苗的腰带。蓝苗本坐在椅子上,他就顺势坐到了蓝苗身上。
蓝苗本以为对方又要伸嘴亲过来,但吕迪却不像那夜般急躁,没急着撕剥他的衣服,只是整个身体贴在了蓝苗怀里,不住地磨蹭着。
他好似扭股儿糖般,将脸埋进了蓝苗的颈窝,轻吻着肌肤,低声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哥哥真的这般绝情,眼角也不给我一个?”
蓝苗板着脸,道:“那晚的苦头还没吃够?是不是要我再喊一喊,你才开心?”
吕迪连忙恳求道:“且慢,那晚哥哥说过的话,我都想过了,是哥哥说得对,我已知道错了。”
蓝苗道:“知道错了,你还坐在我身上,把手伸进我衣服里?”
吕迪贴得更紧了,不仅贴得更紧,他的手指更灵活,抚摩的动作更巧妙,抚摩的地方也更不像话了。
他的语声也温柔软糯,神情就像一个弟弟在向他的兄长讨要一匹小马或是一副弓箭——天下十有八|九的兄长都是会满足这种要求的。
他道:“哥哥说得对,我都还没长大,怎能承诺哥哥一辈子?‘一辈子’、‘永远’什么的,说出来只会令哥哥觉得可笑,我再不说了。”
蓝苗道:“嗯。”
吕迪继续道:“我只想再伺候哥哥一次。叔父固然是极好的男人,但他太骄傲了,总是端着架子,有时难免令哥哥不能尽兴。哥哥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两个人伺候,总比一个人来得周到。这几日,我一直很心疼你……我保证就一次,今日过后,我绝不会像只癞蛤蟆死缠着你的。”
“最后一次”与“只有一个”实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信手拈来或精心谋划的谎言乃是男人天生的技能,不仅吕凤先炉火纯青,吕迪显然也玩得很溜。
会相信这种鬼话,那也就不是蓝苗了。他咬着牙,轻轻拧了小无赖一把,道:“看你畏你叔父如虎,怎地想起那事儿来就色胆包天?他指不定啥时候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怕?”
吕迪低笑道:“哥哥放一百万个心,叔父必然亲自去城东宅子,从这里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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