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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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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哭哪里还打得动蓝苗,就算打得动,他也只会将郭嵩阳打出去,再把门关上的。
他不爱说话,更不爱对人解释。以他的脾性,原本要做个锯嘴葫芦,此刻却厉声道:“兵器谱的排名,你本该在我之上。就算我毫发未伤,也赶不动你!我现在只想要你出去,我说明白了吗?你可以走了吗?”
蓝苗瞪着他,突然跳了起来,冲到郭嵩阳面前,道:“你的耳朵难道聋了,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你怎么还不走?”
郭嵩阳那黝黑的皮肤忽而变得惨白,他一字不发,将铁剑挂回背后,便已夺门而出。
蓝苗听得楼梯响动远去,便回到伊哭身边,道:“他已经走了,别生气了罢。你看,你伤得多重,这样躺着可不行,我来替你包扎吧,好不好?”
他又忽然变得非常温柔。他的语气甜蜜软糯,眼波中闪耀着深厚的情意,好似一位最温柔可亲的母亲在哄她不听话的儿子。
伊哭咬着牙,没有回答一个字。
蓝苗却一面说着话,一面已将人抱到了床上。
他剪开伊哭的衣衫,先点了穴道止血,再用烈酒涂抹他的剑创。将伤口擦拭干净后,才抹上上好的金疮药,用雪白的纱布裹起来。
胸口包扎好后,他很快开始处理伊哭的右手。两件绝世兵器相击之力,将青魔手崩成碎片。这些碎片,至少有一半插入了伊哭肉中,有些比砂砾还要细小。要将它们挑出来,无疑是件非常繁琐、非常耗眼力的事。
天光已渐暗。
蓝苗点起了五盏油灯。
伊哭的胸膛起伏着,呼吸异常浊重。
他突然道:“我确实不如他。”
蓝苗正在替他涂药,将药瓶往凳上一顿,道:“放什么狗屁?”
伊哭道:“他排行第四,我排行第九,败在他手里,原本也是意料之中。”
蓝苗道:“我也曾败在他手中,你想说我没出息吗?”
伊哭不语,半晌道:“你败在他手中,那也没什么。”
蓝苗怒道:“年前,有一队镖师要走红货,又是初次走滇西,有位镖师便来找我。当时你新开的当铺急需周转,那镖局走的又是批大红货,我就开口六百两银子,保他平安到地头。谁知那镖头偏不放心,硬是改雇郭嵩阳陪他们走一遭。其实滇西那边,不去深山老林里,又有什么高手了?宁可给他一千两,也不给我六百两。就口的肥肉飞了,不可恨么?”
说到这里,他又恼道:“什么没什么?哪里没什么了?你真是可恶透顶,偏要说我最不爱听的话。”
伊哭道:“你不会将一千两要过来?”
蓝苗瞪着他,道:“他和我是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头驴,将大把的银子白送人。”
伊哭冷笑道:“这可难说得很,他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总有人知道。”
蓝苗简直跳了起来,道:“有些人说话会长鼻子,有些人说话要掉牙齿!他给我花了什么钱,我怎么不知道?不错,他是请过我吃饭喝酒,但他难道不请别人吃饭喝酒?这点钱都舍不得花,还用在江湖上混么?这些钱莫说他要出,我也要出,我还出送礼的钱呢!”
伊哭索性闭上了眼睛,道:“你不必这么大声,我知道这些话都是你编出来哄我的。你一件衣服值多少钱?一套首饰值多少钱?你沐浴洗面后都要搽香脂,抹发膏,都是从京城运来的。况且你养的那群毒蝎都是金子喂大的,鞭上淬的蝎毒更是一滴便值百金,比我的青魔手还要毒。”
蓝苗顿足道:“我就爱穿好的吃好的,不行么?难道我不能赚钱,天下只有别人能赚钱?这是什么逻辑?”
伊哭刚要说话,却突然一阵巨咳,咳了半晌方停,道:“我不和你辩论,我右手的伤我清楚,上再好的药,也未必能尽复旧观。以后干活赚钱,怕是不能再如你的意。”
蓝苗还没有说话,伊哭又抢着道:“不过你自然不会着急,有如意郎君等着你。你还不将我这个废人丢下,快下楼去?。”
蓝苗将他的手一丢,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五盏油灯烧完了三盏,他才一边“呜呜”哭,一边抹着眼泪向床头瞅去,却发现伊哭早已睡着了。
蓝苗又气又恨,瞪了他许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瞪了半晌,他将伊哭的右手扯过来接着包扎。弄好之后,早累得不行,扯过几张凳子拼了张床,转眼也睡着了。
半夜,蓝苗忽然听得有人喊自己。
伊哭道:“阿蓝。”
蓝苗一面答应,一面点亮油灯,道:“什么事?”
伊哭道:“我想喝水。”
蓝苗便回身去倒水,怕寒凉伤身,还特地放在小炉子上煨了会,才端过来。他拿了个枕头,将伊哭脑下稍微垫高了点,又拿了个小勺子,一勺一勺喂他。
喂了半碗水,他估摸着差不多了,道:“够了么?一会别喝太多,若你口渴,等会我再喂你。”
说到这里,蓝苗又想起对方还没用晚饭,便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炖碗粥。鱼片的好,还是鸡丝的好?”
伊哭却没有答话。
蓝苗觉着不对,便拽过对方的左手,摸了一摸,烫着了自己。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看你还逞能,活该受罪。”
说着,便起身到桌边写了一张药方,开门叫小二去抓药。自己便在屋内换炉火,找药罐,寻铁架。等药抓来了,便倾在罐内加了水,浓浓地炖了一碗,端到床边。他唤了伊哭一声,听对方应了,便将他扶正,舀了一勺热腾腾的药。
药刚沾唇,伊哭突然伸出左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勺药汁都晃在被子上,若不是蓝苗反应得快,那一碗也得跟着完蛋。
他居然警觉得很,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蓝苗放柔了口气,道:“是治病的药。你快放开我的手,让我喂你喝药。”
伊哭道:“谁开的药方?”
蓝苗道:“我开的,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伊哭道:“谁替你抓的?”
蓝苗道:“客栈的小二抓的,我看过了,是好药。”
他还惦记着喝完药该喝粥,想早点将米下锅,才炖得烂。三请四催,伊哭却偏不肯喝,道:“这药叫什么?”
蓝苗恼道:“是一服心疼药,里面调了砒霜。等你喝了,我只管拿被子一盖,将你闷死在里头。随后擦了你七窍流的血,叫郭嵩阳进来入你在棺材里,扛出去烧个罄尽,好卷了财产和他远走高飞。你不是说他比你好么?对了,我还得先煮条抹布哩。”
伊哭面颊通红,一双眼睛却像两点鬼火。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蓝苗半个身子扯进床来,厉声道:“你当真以为郭嵩阳会待你像个公主?他能像我这般为你干活么?能像我这般给你钱花么?你若不信,试试他肯不肯为你抢怜花宝鉴?你不要打错了主意!”
蓝苗笑道:“你不是说你已废了么?”
伊哭忽然哽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更了!
留言明天回复!╭(╯3╰)╮
第80章 吕凤先的报复
半晌;他冷冷道:“这许多年;我还积攒了笔棺材本。你若毒死了我,这几大箱金银珠宝你都休想拿到。”
蓝苗听了;板着脸道:“谁稀罕你的棺材本?我自己难道没钱花?况且我也不知道你把钱藏在哪。”
伊哭冷笑道:“没有我的指点,任何人都休想找到这笔钱。”
蓝苗摇了摇头,道:“这可不好;不管你藏在哪里;总会有哪个运道好的捡了便宜的。你不见百年前的怜花宝鉴都被挖出来了?”
伊哭哼道:“就算我死了;这笔钱也绝非运道可以得到。”
蓝苗笑道:“原来你把钱放在手下那里。”
伊哭忽然不说话了。
蓝苗顺势将一勺药塞进他嘴里;道:“快喝药,喝了药,你就不发烧了。等病好了;你把这笔钱换个地方藏;又谁也找不到了,好不好?”
伊哭冷着脸道:“本来就谁也找不到,你找到了?”
蓝苗又喂他一勺,柔声道:“你精心藏的钱,我怎么会找到呢。你的手下,什么王岱、魏敏、徐辉、周梵,我一个都不认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乖了,快喝。”
伊哭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于乖乖喝完了这碗药。随后听蓝苗的话躺下,盖上被子,不久便又睡着了。
第二天他醒来后,忽然发现自己成了太上皇。
什么燕窝、虫草、人参、鹿茸、熊掌,凡是补血补气的名贵药材,蓝苗轮番儿端到床边,都是他平时甚少吃的。
伊哭少年时家穷,后武功练就,多年来虽攒了可观的金银,习惯还是不改。既不抽烟,也不爱喝酒,偶尔小赌一把,倒是输的比赢的多。他的钱除了花在兵器上,就是花在女人身上,偏生这世上值钱的女人又太少。若不是老天爷空降一个蓝苗,恐怕这笔钱真要便宜寻宝的人哩。
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蓝苗在屋内忙碌。
白天烧水,晚上煨茶。粥汤不时要热、药要把握火候,叫大厨房哪里叫得赢。因此打第一天晚上,蓝苗就自己备个小火炉,不时用上一用。
没出门,蓝苗的打扮也没那么讲究,随便打了条辫子,两缕头发都掉了出来。伊哭瞧得出神,忽然叹了口气。
蓝苗将小锅端下火,一边吹着,一边道:“叹什么气……?昨天早餐吃的咸粥,今天吃甜的好不好?这红枣冰糖炖燕窝又好吃、又补血,你吃了一次,下次保管还想吃。”
伊哭果然一口一口将燕窝吃了下去。
蓝苗心情极佳,在他额头上亲了口,笑道:“乖儿子。”
伊哭已抓住了他的手,贴在怀里。
蓝苗佯抽两下,没抽出来,道:“你倒会就汤下面。”
他一边说,一边秋波漾动,“噗哧”一声捂住了嘴。
半晌,伊哭低声道:“这次的事,我的不是。”
蓝苗道:“哦?”
伊哭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弄到怜花宝鉴。”
蓝苗道:“嗯?”
伊哭握着他的手,瞧着他,终于道:“现在我受了重伤,耽搁了你的计划,你是不是很生气?”
蓝苗板着脸道:“我当然很生气,我做梦都想要怜花宝鉴,偏偏有人傻得要命,把自己打个半死,全忘了金钱帮还追在屁股后头。”
不等伊哭答话,他又微微一笑,替对方拢了拢头发,亲了亲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渣,柔声道:“不过就算怜花宝鉴,又哪里有你重要?只要你乖乖地喝药吃饭,不胡乱找人打架,我就高兴得很,再也不生你的气了。”
这话简直说的又温柔、又娇憨、又深情、又动听。一个人集最慈爱的母亲、最温柔的妻子,与最可爱的女儿于一身,才能说出这样动听的话。
伊哭忽然探出双臂,将蓝苗搂入了怀中。
蓝苗笑道:“你做什么?别忘了你的伤还未好。”
他嘴里说着话,手里动作也不慢,还很有分寸,已抓住了对方的右臂。
但伊哭的左手却没有受伤。
蓝苗轻巧地扭动着身体,躲避着,笑道:“你才吃了冰糖,不要亲我……嗯哼……好罢,只让你亲亲……你胸口的伤昨天还在流血,可不能乱动……”
低笑声萦绕着,在帐内渐渐沉寂下去了。
伊哭胸口上的伤不轻,但右手的伤更令人烦恼。
蓝苗挨个儿在城内的药铺搜刮活血生肌药,膏丸片剂散都弄了许多来,效果大多平平。他一心想弄到最好的伤药,听说西城有一条药街,最好的生肌丸药都是从此处流出,便清早往那里去了。
逛了几家药铺,买了几种药膏后,蓝苗抬头望见一面金字招牌,上书“天益堂”。
他举步入内,向四周张望,发现人流量不少。药店的伙计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无暇顾及他。倒是掌柜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客倌要什么?”
不等蓝苗回答,他端详着蓝苗,又道:“客倌嘴唇发白,眼眶略有浮肿,莫不是身有内伤,买伤药来了?”
蓝苗心中一动。
他在荆无命那里受的伤已好了许多,他也没将这点伤放在心上。这掌柜居然一眼瞧了出来,治病的本事想也不错。
掌柜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笑道:“我这里的紫金活络丹用的都是上好药材,整座城里再没人不知道的,客倌若不相信,一试便知。”
蓝苗服了药,将内力略微运转,便觉血脉通畅。他精神一振,笑道:“你这治内伤的药不错,我要一瓶。若你还有治外伤的药,我便要十瓶,有么?”
掌柜听了,面上溢出喜色,道:“我们天益堂的紫金活血丹与八宝生肌丹是治外伤的极好良药,论起药效,比紫金活络丹还要劲道。只是……”
蓝苗眉头微挑,掌柜又赔笑道:“只是这两样药卖得太好,铺里恐没有现货了,还需去仓库提来,得请姑娘稍坐片刻。”
后堂中放着两张方桌,四把椅子,应是常有客人在此等待。
掌柜招呼蓝苗坐下,又倒了杯茶,便出去了。
别说稍坐片刻,就算凳子坐穿,蓝苗也会等。
他出神地望着茶水,水面上映出他妩媚的脸。
他又想起了郭嵩阳,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随着这声叹气,茶杯的水面也是一颤。
一股赭黄色的液体突然跳出水面,向蓝苗的脸扑了过来!
这般匪夷所思的事,莫说在武侠世界没见过,在21世纪他也没见过。
眨眼间,他已从凳子里跳了出来。跳起之时,有什么热烫的东西,忽然黏到了他的肩颈之上。
蓝苗腰一扭,整个人已避到了桌子对面。
赭黄的胶水如瀑布般,将圆凳整个包裹住,又流到地上。蓝苗抬头一望,只见二楼的地板缝隙中又涌出一股黄胶,风一吹,丝线便往他脸上飘来。从水面中跳出的赭黄液体,原来只是胶水淌下的影子。
脚步声从楼上一路响下来,过会儿,掌柜冲了进来。他一看这情形,苦着脸道:“都是鄙店的错,都是鄙店的错,这群饭桶,熬药的时候把藤黄桶打翻了,冲撞了姑娘,这可怎么是好?望姑娘千万莫生气,小的立即打水来让姑娘更衣,丸药已使人送来,也给姑娘打个折扣可好?”
蓝苗寒着脸,掸了掸衣裳,又掸了掸辫子。
他的手上立即黏满了棕黄的胶状物。
掌柜赔着满脸的笑,立即捧上块手巾。
手巾也黏在了蓝苗手上。
将蓝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尽收眼中,掌柜又恳求道:“姑娘,这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实在抱歉得紧,抱歉得紧。”说到这里,回头吼道:“小兔崽子!叫你烧水呢?水烧好了没?”
蓝苗沉着脸,道:“不必了,药呢?”
掌柜连忙躬下腰,带着满面难色道:“姑娘大概不知,这藤黄是毒物,研作丸剂后方可服用,一次也不能服用太多。药房伙计熬藤黄时,都戴着手套和面罩的。你看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说得清楚?对你也不好,对我们也不好。”
鼻端应景地飘来一股刺鼻的辛臭味,蓝苗只觉自己掉进了八百年没掏过的粪坑。
他忽然也很想将掌柜的头按进粪坑里。
木桶很大,水很热。圆凳上放着衣衫。
房门已紧闭。
蓝苗整个人都浸入水中。
他的辫子也已经打散,就像片片鸦羽,飘在清澈的水面上。
乌发在水中沉浮。长发缠绕住的躯体,比雪更白,比玉更润,比丝绸更柔软。
水声轻轻地响起,好似沐浴的人太羞涩,不敢大力地揉搓自己。
屋内忽然有男人吟道:“鬓似乌云发委地,水溅青丝珠断续。”
蓝苗的手忽然停住。
浴桶后,放着一架六扇纱屏,上面绣着荷花。
蓝苗进来时,亲眼看见屏后别说人,连一只狗都没有。
但现在,屏风上已映出了一个手持折扇的男人身影。
蓝苗握着长发,不知过了多久,才柔声道:“好久不见,温侯英姿依旧。”
吕凤先淡淡道:“何必客气,蓝姑娘也是妩媚如初。”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右边的话题栏都是请假条
_(:з」∠)_我是不是JJ最厉害的作者(被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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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小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20: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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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谷子╭(╯3╰)╮~大心大吻!谢谢晴小雪姑娘,谢谢taotao姑娘,双地雷好可爱~
第81章 澡盆里的故事
吕凤先隐在屏风后;长身玉立;折扇轻摇,看起来还是位极有风度的翩翩贵公子。
他的言行举止,好像正登门拜访一位大家闺秀;而不是闯进正有姑娘洗澡的房间。
原本摆在圆凳上的衣衫已经不知去向。不论是用来替换的,还是蓝苗原本穿着的。他那一身叮叮当当的物事也好似被个鬼搬运走了。用银戟温侯的人品保证,整间屋子里别说一件衣服;连一块破布也找不出来。
蓝苗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吃吃笑着;将头抵在桶沿上,道:“温侯这是改变了主意,准备来娶我了么?”
他歪着颈项;雪白的右肩露出水面;湿漉漉的几缕头发贴在肉上。晶莹的水光如同钻石一般,在他的头发与肌肤上不住闪烁。
吕凤先的目光不由得也随之微微闪动。
他笑了笑,道:“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妥,给了蓝姑娘这般幻想。”
蓝苗将长发打着圈圈,道:“这药堂难道不是温侯的产业?”
吕凤先道:“这天下的一百二十一家天益堂,都是我的产业。”
蓝苗原本是既爱钱,又爱花钱之人。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温侯可真是有钱……”说完这句,发现自己本性毕露,又立即更正道:“等等,扯远了,我是说,既然天益堂是温侯的产业,我等于在温侯家里洗澡咯?”
吕凤先没有说话。
事实原本就是如此。
蓝苗捂着嘴,笑得百媚千娇,道:“温侯千方百计把我骗到自家里洗澡,还将我衣服偷走,怎么看都居心叵测。除了想娶我想的要命,简直想得发疯,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了。”
吕凤先的笑忽然挂不住了。
他忍不住道:“你有没有带尺子?”
蓝苗道:“带尺子做什么?就算带了,现在也被你偷走啦。”
吕凤先冷冷道:“不带把尺子,怎能量出你脸皮的厚度?”
蓝苗竟似听不懂对方讥刺,忽然花容失色,道:“我说错了?难道温侯不想娶我,只想上我么?我先要声明,我可是良家妇女,你不要乱来!”
吕凤先这辈子戴过“骄奢淫逸”的帽子,戴过“放浪形骸”的帽子,还戴过“恋酒贪花”的帽子,却从没被戴过“想女人想得发疯”和“良家妇女强|奸犯”的帽子。进来还没说两句话,已被蓝苗扣了两顶帽子。若再说下去,只怕他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后,就可以开间帽子店了。
吕凤先当然没有乱来。
蓝苗似乎十分失望,道:“难道你什么也不打算干?”
吕凤先冷冷道:“你现在知道被人闯进房间的滋味了么。”
蓝苗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简直无聊的要命。我实在不明白,上次你和那位姑娘又叫又跳,活像只猫被烧了尾巴,究竟是为了什么。”
吕凤先只觉得蓝苗不仅是脸皮厚。
蓝苗简直是个皮球。
面对一个皮球,你无论怎样打骂,都只有自己发疯的。
他忽然笑了笑。
一个人绝不应该和自己过不去。
他道:“我早就在江湖上听闻了蓝蝎子的大名。”
蓝苗微笑道:“哦?他们说我什么?”
吕凤先没有回答,只道:“现在看来,江湖人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他又道:“至少,你比江湖传言的还要妩媚得多。”
蓝苗又笑了。他也同样是人,同样爱听人拍自己马屁。
吕凤先的目光落在浴桶中美人白生生的肩颈上,语气忽然又变得柔和,缓缓道:“我一向不爱为难女人,尤其是像你这般迷人的尤物。”
他只爱“欺负”她们。
他接着道:“你难道还没有明白我要说什么?”
蓝苗眼珠一转,道:“若你是来要那一万两银子,这可晚了点。迷人的尤物花钱都很快,你懂得。”
吕凤先傲然道:“你拿走的锦囊里有封信,你如果将信吐出来,银子送你也无妨。”
蓝苗这才想起自己将吕凤先随身物品全打包带走,装银票的锦囊里确实还有封信,但那又有什么要紧了?
他心想,除了银票,你那包东西早不知被我扔在哪个粪坑里,吐出来是绝无可能。你若要唾沫,吐两口倒可以。
他心中已将实话说了出来,但这实话又不能说给吕凤先听。谁知道吕凤先听了后会做出什么举动来。万一那封信是他老婆红杏出墙的情书呢。
心里说一套,嘴里说一套原本是蓝苗的主动技能,他道:“我怎么不记得有封信?这信又不值钱,也许我没有拿走,而是落在思思姑娘那里。温侯急着追我,未细细寻找,所以错过了,是不是有这种可能呢?”
吕凤先道:“你连我擦嘴的手帕都拿走了,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蓝苗:“……”
他想起自己把那块手帕当了几钱银子,不由在心里干笑。
他轻咳一声,道:“每天都有很多小东西送到我手里来,大部分不值钱的扔进了箱子,一眼也没看过。也许那封信在里面,也不一定。”
他又笑了笑,道:“这点事,温侯何必小题大作呢?我虽然舍不得吐银子,吐个一张纸两点墨,又有什么难了?不如这样,温侯既然急着要,我现在亲自带你去找,好不好?”
吕凤先道:“不好。”
蓝苗道:“怎么不好?”
吕凤先道:“你告诉我信在何处,我自派弟子去取。至于你,还是在此陪我聊聊天罢。”
蓝苗听了,笑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你把你家钥匙给我,我派人去你家里找点钱来花,或者找点珠宝、玉器、情书、密信,嗯,这些东西都行,全看我心情,你答应么?”
吕凤先冷笑道:“你疯了么?”
他当然不会答应,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答应。
蓝苗耸了耸肩,道:“哦,我也不答应。”
吕凤先忽然合上了扇子。
他道:“你已经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
蓝苗没有说话。
吕凤先道:“你有没有觉得水有点冷?”
蓝苗确实觉得水有点冷。
现在正是一年之内最冷的季节。
吕凤先又张开了扇子,悠然道:“当我拿到那封信,我自然会让你从桶里出来。”
蓝苗心想,若让你得知真相,这岂不是一辈子不用出桶的节奏。幸好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全天下除了我,再没人知道那封信去哪儿了。
他哼道:“你不让出,难道我就不出了?我不会自己跳出来么?”
吕凤先哈哈冷笑,道:“你出来后,这间屋子的窗户就会突然消失。”
“现在正是药堂客人最多的时候,一堆男人中忽然冒出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事情会变成怎样,你一定比我清楚得多。就算你不怕我看,怕不怕满大街的人看呢?”
有些招数对付有些人,非常管用。但用来对付另一些人,则可能只有屁用。
蓝苗忽然伸了个懒腰。伸懒腰时,他半爿后背与胳臂都露了出来。
随后他笑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吕凤先道:“就算你告诉我一百件事,你也还是没穿衣服。”
他刚说完这句话,桶中忽然空无一人。
蓝苗已绕到了他的面前。
屏风是纱屏,上面绣着粉红色的大朵荷花。
蓝苗将一条白如新雪、滑如凝脂的胳臂搭在屏风上。他那长长的手指,轻轻在花蕊上弹动。
他那头丰厚的乌发已全然湿透。湿漉漉的长发黑得发亮,光泽如活物般流动,好似几条海蛇缠绕在身躯上。
“滴答、滴答。”
水不断从他的发梢滴落。
他看起来就像传说中专门在男人澡桶里冒出头来的海妖。
这只海妖向吕凤先凑过去,嘴几乎贴到了对方的耳朵上,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穿了衣服!”
吕凤先瞪着面前的人。继而瞪着对方的裹胸与亵裤。这两样衣物又短、又小,而且都已湿透了,他却偏偏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这两件衣服绝不能穿着在大街上行走。
但它们确实是衣服。
蓝苗慢悠悠地道:“如果你落下窗户,我就一把抱住你,大喊‘银戟温侯强|奸杀人啦!大家快来看啊!’。”
他吃吃地笑个不停,好像刚偷吃了一把糖果的孩子,道:“我知道你轻功很好,但我的也不差。若你跑得太快,我就追在你屁股后面循环播放这两句话。我想比起看个裸|体女人,他们可能会对这种情节发展更感兴趣,你觉得呢?”
若是哪个武林高手被一个裸|体女人在大街上狂追,他这辈子就可以指着这个话题过了。恐怕等他有了孙子,他的孙子还能和小伙伴在背后津津乐道这件事哩。
吕凤先的脸色,已变得和他那只“兵器”差不多。
他的手臂突然抬起,捏向对方的咽喉!
然而他肩膀动时,蓝苗宛如一条滑溜溜的银鱼从他与屏风间游过,直扑向屋内唯一的大床。
仅弹指时分,他便将帐幔后的一个包裹抓在手里。
下一刻,身后已有劲风袭到。蓝苗倏然回身,将包裹横在自己咽喉前。
吕凤先一把抓住了包裹,蓝苗眼中忽然闪现出得意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猜接下来是吕凤先倒霉的节奏还是蓝小苗倒霉的节奏?233333咩哈哈哈哈哈!(づ ̄ 3 ̄)づ
晴小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7 00: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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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晴小雪姑娘,谢谢我在你身后姑娘(好特别的名字→ →)谢谢谷子!么么哒~!爱的巧克力飞吻!!!
第82章 秘密又被发现了
两人同时使力下;包裹突然爆开。
碎布片片飞散;落在地上,又落在浴桶中。
一条蓝晶晶、碧森森的蝎尾好似一道索桥,蓦然出现在两人之间。
这条蝎尾上有着无数的倒刺;并且最细小的倒刺上都淬着剧毒。这种剧毒,连荆无命也无法对付。
蓝苗抓住了鞭柄,那吕凤先抓住的自然是鞭梢。
注入他手指的剧毒;已够他死二十遍了。
但吕凤先却没有倒下去。不但没倒下去;还向蓝苗冷冷一笑。
他右手的三根指头捏住了鞭梢,指头上带着那种奇特的银色光芒。这三根指头好似金属所铸,但又确实是在他手上长出来的。
鞭梢上的倒刺竟似已被他捏弯。
蓝苗的蝎尾是集五金精华;雇了能找到的最好铁匠千锤百炼而成。既柔韧无比;又柔中带刚。要将它捏得变形,蓝苗自己也力有未逮。
吕凤先轻轻一捏的力道,竟比一名铁匠抡起大锤的力道更强!
他的指头也硬逾钢铁,也许比钢铁更硬!
上回,蓝苗已注意到他手指的特殊之处。但吕凤先在江湖上号“银戟温侯”,乃是以一柄三尺长的小银戟成名。而且自从他五年前消失,江湖上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直到这次重出江湖,才又被提起。
蓝苗听说的,都是他昔年执银戟杀敌的事迹。谁谈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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