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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蓝蝎子[小李飞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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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苗又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正是那把青铜小剑。

他继续道:“你们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郭家的信物。有了这剑,不论我提出何等要求,嵩阳铁剑必须答应。”

小姑娘做了个鬼脸,道:“我看死人不会提要求。”

蓝苗淡淡一笑,道:“我早已提过了,不出两天,他办完事就会回来。你们也知道,嵩阳铁剑最重信用讲道义,若回来见不到我,他怎么对得起这柄祖传的铜剑?……他会大发雷霆的。”

这话真是字字在理,句句精辟。小姑娘也说不出话了。

蓝苗用温柔的眼波看着那妇人,又瞧了眼小姑娘,道:“你们武功再高,也不是郭嵩阳的对手,我实在不想为难你们。若不能决定,你们先商量下也无妨的。”

那妇人和小姑娘果真犹豫犯难,脸还是板得硬硬的,眼神却忍不住互相对视。过了会儿,小姑娘将妇人拉出去说话了,只留下这男人在屋里。

蓝苗拈起一块手帕,似是在拭泪。将脸上灰土擦干净了,露出一张芙蓉面来。他偎在床头,随后转向那男人,浅笑道:“这位莫非也姓黄?”

他这般容貌神情,令人见了,不免联想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类诗词。

那男人一抱拳,敛目道:“在下黄林,替兄长报仇而来,姑娘勿怪。”

他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掷地有声,不为蓝苗的话所动。

蓝苗放低了声音,柔和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黄林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蓝苗叹了口气,极轻微地道:“其实我的伤非常重,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黄林的目光蓦然射来,道:“你……”

蓝苗道:“你现在知道了吗?我没有告诉她们,是怕她们冲动做错了事。我看你是个处事冷静的聪明人。你应该明白,为杀一个快死之人而惹来强敌,绝非明智之举。”

他本就倚在床头,显得柔弱无比。说到这里,忽然捂嘴咳了起来。平静后,手帕上染满了鲜血。

黄林忽然冷笑道:“你不过想骗走我们。”

蓝苗苦笑道:“你要不要来搭我的腕脉?”

他当真将右手伸了出来。

那段手臂肌肤雪白,似乎透出淡青色的血管。纤长的手指落在床边,落在黄林的眼里,看起来十足软弱无力。

黄林虽然觉得蓝苗异常虚弱,但仍未全信他的话。蓝苗又吐了一口血,货真价实的血。

黄林也是练武之人,当然知道只有內腑受伤才会吐血。而且短短一炷香内,蓝苗就吐了两次。这表明疗伤吃药也无法止住,情形确已很严重了。如果蓝苗确实就要死去,他们当然犯不着冒被郭嵩阳追杀的风险,来杀一个濒死之人。

这时妇人和小姑娘回来了,她们见黄林眉头紧皱,道:“发生何事?”

蓝苗忽然剧烈地咳嗽,鲜血染红了他的袖子和被褥。两个女人都变了颜色。只听他道:“你们……你们还不走?若我忽然死了……你们还在房间里,这话谁说得清楚?郭嵩阳回来……怎么办?”

妇人和小姑娘一时手足无措,不由看向黄林。

蓝苗又一阵巨咳,道:“快走!快走!”

黄林忽遭“死亡袭击”,咬了咬牙,心想:先走罢,这人若真的死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岂不是仇没报成,却要背黑锅?

这三人来得快走得更快,转眼就消失在了门外。

蓝苗见他们来时要杀自己,走时怕自己死了,径自暗笑。

胸口猛地一疼,暗笑转为苦笑。方才他施苦肉计,吐的血全是真的,肺腑的伤好似又更严重了。

只休憩一刻,他便高声道:“小二!小二!”

指不定这三人会后悔,也未可知,因此要尽快转移阵地。就算他们醒悟过来,蓝苗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他们也只好望屋兴叹了。

蓝苗叫了几声,忽然察觉房中还有一人。

方才房内挤了三人,将这人的动静掩盖住了。但他们一走,蓝苗便察觉到了一丝人气。

他瞟向窗户,道:“窗下是何方人士?”

门外忽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一人道:“这些人可不是我带来的,我只是跟在后面偷偷地瞧,你千万不要误会。”

声音又清脆、又好听,如出谷黄莺。

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小姑娘推开了门,瞅着蓝苗,眼里充满了笑意。

这居然是天机老人的孙女儿,孙小红。

蓝苗也笑了笑,道:“你对你瞧见的情景还满意么?”

孙小红动人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圈,道:“依我看,你的本事早已胜过我爷爷了。”

蓝苗道:“不敢。”

孙小红道:“论说谎的本事,恐怕兵器谱前十名加起来也及不上你,你又何必必妄自菲薄呢?”

蓝苗笑了笑,道:“至少最关键的一点我没说谎。”

孙小红道:“哪一点?”

蓝苗道:“我是为了他们好。”

孙小红笑了,她弯腰道:“也就是这般老实人才会上你的……”

她的笑声变轻,继而停止了。

她确实比那三人都更聪明、更机灵,所以立即发现了异常。蓝苗的右手一直按在胸口,即使是咳嗽,也用左手去捂嘴。她看着蓝苗抬起右手,翻过掌来,手指间挟着一只木盒。

孙小红不禁退了一步,她知道盒子里有什么。

蓝苗淡淡笑道:“我千辛万苦哄他们走,难道不是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相比之下,你却躲在一边偷窥。谁对他们好,不是很明白么?”

孙小红用一对大眼睛瞪着他,跺了跺脚,忽然又笑了,道:“我最近见过李寻欢,他告诉我一句很有用的格言。”

蓝苗略有意外,道:“哦?”

孙小红扑闪着睫毛,道:“他说,聪明人是不会和女人斗嘴的,更不会和你斗嘴。”

蓝苗没料到李寻欢还在背后编排过他,说不出话来了。

孙小红的目光在房中巡视着,忽然从瓶中的海棠花里折下一枝,笑着跑出去了。

蓝苗诧道:“你做什么?”

她的声音飘来:“向爷爷证明我没偷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3095683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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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伊哭牌降落伞品质保证

孙小红走了。

蓝苗靠在床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他虽然料定孙小红不是来杀他的;但连接将两拨人哄走;累得眼前阵阵发黑。

他高呼道:“小二!小二!”

必须赶快转走,这屋里呆不得了。

小二并没有回应他。

蓝苗扶着床柱,将一双腿挪下来;他忽然闻到了一股腥味。

这种腥味并不陌生。他被荆无命划了一剑,又被上官金虹打了一掌后;全身都萦绕着这种气味,挥之不去。

他的脸色真正地变了。

门又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脸是死灰色的;高耸的颧骨上好似只包着皮;一对眼睛放射着惨碧色的光。

他长得已很可怖,但穿的衣服更诡奇。他穿着一件鲜红的长袍;袍上绣满了黑牡丹。蓝苗只能联想到寿袍。

伊哭那阴沉沉的脸已很像死人,这人简直就是个僵尸。

蓝苗变了的脸又及时恢复了温柔,道:“这位兄台……”

这人截口道:“你不必跟我废话,我是来杀你的。”

蓝苗的笑容就像狂风下闪烁的灯火,他淡淡道:“是谁派你来的?上官金虹?”

这人冷冷道:“既然是快死的人,又何必知道太多?”

他已缓缓走近,大袖随之飘动。这人身体虽然十分僵硬,但落步无声,显然轻功十分高超。

凭这句话,蓝苗就知道他绝非上官金虹的属下。若是金钱帮来杀他,恨不得大张旗鼓,以便杀鸡儆猴,又怎会跟做贼一般?

蓝苗凝注着他那双被长袖盖住的手,忽然道:“你和伊哭是什么关系?”

这人阴恻恻一笑,道:“就算他是我爹,我也不会被你哄走的。”

蓝苗的脸色挂不住了,冷笑道:“你不给伊哭面子,那你怕不怕……”

这人打断了他的话,道:“我也不怕郭嵩阳。”

蓝苗沉着脸,眸子里忽然射出逼人的光芒来,道:“那你怕不怕我呢?”

这人看起来就像要失声大笑,他道:“你以为我像那三个愚夫蠢妇,会怕你死吗?”

蓝苗缓缓将手抬到了腰间,道:“你也是一流高手,难道没有保命绝招?”

这人道:“我早知道你有只蝎子。”

蓝苗淡淡笑了笑,好整以暇看着他,道:“所谓绝招,当然是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他突然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认识伊哭,就该知道我难缠得很。不怕同归于尽,尽管放马过来!”

他说到“同归于尽”时,那人神色莫明。蓝苗站起时,他袖子更是微微一抖。显然嘴里狂妄自大,心里还有三分忌惮。

但蓝苗还未站直,就忽然掠起,像燕子一般飞出了窗户!那窗户一直是打开的!

这人恍然明白上当,但是已慢了一步,这弹指功夫,足够一个高手逃之夭夭。

他到了院里时,院中已只剩下他一人。

但下一刻,蓝苗又从院门掠了回来。

三个人从院门缓缓走进,显然蓝苗就是被他们逼回来的。

这三人都是身着黑衣。一人持了柄流星锤,一人拿着把鬼头刀,还有一人身材壮硕,肌肉高高隆起,竟扛着两柄虎头大斧。

蓝苗落在地上,一个踉跄,半跪了下去。刚才强行掠起已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五脏翻江倒海,一口血又浮到了喉咙口。

他巨咳了一阵,哑声道:“你们和他一块儿来的?”

他瞧见这三人和红衣人交换了眼色。

但这四人都紧闭着嘴,双方互不交谈。那持虎头斧的颠了颠斧头,忽然扬臂,精钢大斧带着烈烈风声,向蓝苗头顶直劈下来!

这斧若劈实了,蓝苗的脑袋就会像个西瓜般裂开。

那红衣人原本留在院后,却忽然站到了他的身边。他的手也骤然从大袖中伸出,抓住了斧柄。

他也带着手套!和青魔手极其相似的铁手套,只不过这幅手套是血红色的。

蓝苗为了躲避这一斧,翻身时力有不逮,跌倒在地上。他见了这幅手套,忽然想起这人是谁了。

“青魔日哭,赤魔夜哭,天地皆哭,日月不出……你是伊夜哭!”

他是伊哭的表弟,年龄比伊哭小,武器也是走伊哭的路数。独那副僵尸一般的容貌,那副离奇吊诡的打扮,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虎头斧脸色已变,怒道:“你做什么?想翻脸吗?”

伊夜哭冷冷道:“她是我的,谁准你们出手?”

那三人对视一眼,虎头斧冷笑道:“你想抢功?”

伊夜哭显然已不想再啰嗦,道:“你们去守着门,回头我自然会美言,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那三人又气又恨,却又不敢违逆他。眼里凶光闪动,只得朝门走去。

蓝苗坐在地上,体内真气乱成一团,胸腔里翻江倒海。他瞧见红光一闪,刚抬起手,就觉手中一空,装蝎子的木盒已落到对方手里。

伊夜哭舒袖,那双红魔手又伸了出来,流动着血腥的光芒。

那光芒,已倒映在蓝苗的瞳孔中。

在四个高手包围中,他再也提不起半丝真气,伊哭远在千里之外,郭嵩阳也不可能半天内赶回来。他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蓝苗想,是谁……是谁要杀自己?上官金虹未来,倒是来了鬼鬼祟祟的敌人。自己没死在上官金虹手中,倒要让这批宵小占便宜?

他哑声道:“兄弟阋墙,值得吗?”

伊夜哭眼中泛起奇异的色彩,忽然道:“这只能怪他瞎了眼!”

红魔手已经扬起。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惨嚎!

这嚎声太可怖,太凄厉,像是一瞬间受尽了人间酷刑折磨。那简直不是人的嗓音,就像一匹狼在狂嘶。

使虎头斧之人一条丈二身躯已疾飞而来,直撞向伊夜哭后背。伊夜哭猛然回身,一掌劈在那人胸口。听“喀啦啦”一声,那人像一块被折叠的煎饼般飞了出去,却没发出半丝声息。

他早已死了。

一人阴恻恻地道:“瞎了眼的是你!”

一阵狂风扑来,满地红叶被卷成一股血色飓风,仿佛漫天冰雹砸进了院子。一片枫叶恰巧拍在伊夜哭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伊夜哭沉着死灰色的脸,沉得像一块铁。

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穿着件青布袍,袖子极大,完全盖住了双手。

他的眼睛也是青色的,瞳孔里的青光正疯狂地闪烁,宛如鬼火。又如毒蛇的信子,吞吐不定。

他盯着伊夜哭,面部肌肉轻微抽搐着,看起来狞厉到了极点。这副尊容,不论在何时何地出现,吓不死一个人,也足以吓死半个。

门口使鬼头刀和流星锤的人果然已死,浓烈的腥味随风卷来,吹过伊夜哭的鼻端。这让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蓝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确实是伊哭。

这个应该身处南疆之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莫非他会瞬间移动?

还是他能掐会算?

蓝苗伏在地上,似已经出神。

伊哭的目光从蓝苗衣襟的血渍滑过,落在伊夜哭脸上,第一句话就道:“不论谁派你来,看在你爹娘面上,我不和你计较,滚!”

伊夜哭终于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会来的?”

伊哭道:“我不能来?”

伊夜哭道:“你要拦我?”

伊哭狞笑道:“你敢动手?”

蓝苗已然看出,伊夜哭很像伊哭,全是出于模仿之功。伊哭天生有种酷厉的狂气,对方的态度越是强横,他就越是凶狠。你们偏要与我为敌,就试试我的手段——因此他的敌人全都死状奇惨,不将他们从精神到肉体全部摧毁,难消他心头戾气。

而伊夜哭更加多疑,心思九转,杂念丛生。两人碰面,他的气势自然要弱一截。

他在思索。伊哭却不会等他,一舒长臂,现出了那双碧色森森的青魔手。

他的青魔手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暗青色更澄,光芒也更润泽。关节处的机括更小巧,指尖也更为锋利。

蓝苗看出了这一点,伊夜哭当然也看了出来。

伊哭亮出了兵器,就表示他不耐烦再多说。就像方才伊夜哭威胁那三人滚蛋,伊哭也在勒令他滚蛋。如果他还不肯滚,伊哭就要用死亡来威胁他滚!

他忽然厉笑一声,也伸出了那双红魔手!

他道:“我早就想和你分个高低!”

伊哭更不搭话,五指箕张,青魔手挟着一股狂风,已倏然拍到对手面前。

伊夜哭抬臂,猛然迎上对手攻势。青魔手与红魔手击在一处,蓦然炸开一声巨响。

双方都用上了十成真力,纯是功力与功力,兵器与兵器硬碰硬的较量。听一声闷哼,红魔手碎裂成千千万万片,撒落在空中,就像漫天血雨。

伊夜哭的功力如何,暂且不论。但他的兵器已经败了!

他猛然缩手,若不缩手,就等于用赤掌去应付青魔手,这纯粹是找死。

但伊哭的青魔手并没有退回。相反,没了红魔手的阻碍,那碧森森的五指已罩到了他的脸前。

青魔手的招式大都诡奇酷烈,其中有一招,就是抓住对手要害后,用真力兼机括动力,下手强揸。一旦抓住,钢铁嵌入肉中,绝难挣脱。至于何处是要害,灵活得很。肩膀关节可,咽喉可,当然脑袋也可。不过后果略有不同,若肩膀被抓,骨骼必碎。若脑袋被抓,下一刻就会变成个装着豆腐渣的碎碗。

伊夜哭自己也用过这招,他当然清楚的得很!

他在飞退,但青魔手离他的面部不差毫厘。

他的背忽然贴上了墙,他的身体骤然停下。

碧森森的五指本该揸住他的整张脸,但也骤然停下。伊夜哭的瞳中出现了重影,他的鼻尖上,已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一声冷笑传来,伊哭的青魔手骤然收了回去,厉声道:“快滚!”

伊夜哭咬着牙,脸扭曲得像一块抹布。他虽然模仿伊哭起家,但他总觉得自己已胜过伊哭!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还不想死,所以他只能听指挥。

他没再看他表哥一眼,缓缓走出了院子。

伊哭的目光落在蓝苗眼中,好似烙铁落进了一池春水,那股戾气不由自主化为了炙热的柔情。

蓝苗本想狠狠地瞪伊哭,怪对方为何离开这般久,瞪出来的却全是掩盖不住的渴求。两人视线稍一碰触,就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舍不得片刻分离。

空气也渐渐炽热如快烧沸的滚水,烫得人全身发痒。

蓝苗的胸口起伏着,盯着伊哭,缓缓地坐了起来。伊哭刚上前一步,蓝苗忽然望空一跃,整个人都跳到了他的怀里。他双臂梭到伊哭肩后,搂住了伊哭的脖颈,双腿也紧紧缠住了对方的腰身。随后一口咬在伊哭的耳朵上,用力碾磨着牙齿,呻|吟道:“你还会回来?”

第52章 恋奸情热

伊哭的看家兵器是青魔手,这代表他也是半个“白打”。因为铁手套戴上或脱下;招式还是那些招式;并没有不同。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敢用这种近乎“白打”的武器;就等于将自己置于险中之险的地步。

没有徒手搏虎的胆气、一往无前的戾气以及硬扎硬打的功力,不仅无法险中求胜;更有可能在险中丢了性命。

要有这三样必不可少的东西;首先要有强健的体魄。虽然“青魔手”只说了“手”;但天下武功,均是腰腿使力;手臂发力。顶级高手不仅要求臂上肌肉紧实有爆发力,更重视腰上、腿上的锻炼。而以“白打”称雄众人之上的高手,其体魄要求更胜一筹。从前蓝蝎子说伊哭“膂力过人”即是这个意思。

因此伊哭的下盘功夫果然绝顶,而且似乎比以往更稳固。蓝苗跳在他身上,宛若跳在一根铁柱上。只见衣摆飘荡,不见身体半分动摇。他不费吹灰之力接住了情人的炽热身躯,双臂随之上抱,紧紧勒住了对方的腰臀,脸也早埋进那胸怀里。

他箍得太用力,臂上的肌肉也硬如铁石。蓝苗不由哼了一声,全身骨骼却都软绵绵地,摊在了伊哭身上。

他颤声道:“南疆那些野女人不是将你的心勾走了么?你怎还记得回来?”

他口里千般怨怒,百般嗔怪。但整个人缠得如蟒蛇般,死死黏着对方。唇就贴在伊哭鬓边,滚烫的气息全呼到了对方耳上。

伊哭的人像铁铸的,心却不是铁铸的。他胸口起伏着,已将蓝苗的腰身捏在掌中,喘息道:“我倒要问你,三个月没回我一封信,是什么道理?哪个狗娘养的骗走了你?”

他能及时赶到,是因为蓝苗断了音讯,他放心不下,便自行回来了。

蓝苗不由破颜一笑,又咬牙道:“你胡猜些什么?我被人追杀,不但受伤,还差点儿死掉,哪里能给你寄信?”

他形容憔悴,面色苍白,伊哭最喜爱的大辫子也光泽暗淡,确是受了重伤的样子。话又说回来,若蓝苗内伤全愈,伊夜哭与那三个杀手也奈他不何。

伊哭面色狞厉,缩身退开一线,盯住他的脸,道:“是谁敢伤你?”

蓝苗眼圈一红,将头埋进他颈窝里,一个字儿不语。

伊哭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心头肉被戳了一刀,掌中珠被划了一道,更要追根究底。但任他怎样催问,蓝苗就是不应声。他不由得急躁起来,一手捏住了对方肩头,将对方推开,厉声道:“快说!究竟是谁?”

蓝苗转开了头,眸中盈盈泪光快掉了下来,道:“说也无用,又何必说?”

伊哭被他弄得团团转,当真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口,心中又恼怒得很。他森然道:“好阿蓝,你不肯说,难道我不会查?”

蓝苗使了这会儿性子,心中却早有报仇与夺宝的计划,便抬起头来,盯着伊哭道:“告诉你无妨,但我没开口,不准你去报仇。”

他板着俏脸,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伊哭与蓝苗相处多年,他也知道当情人摆出这副表情时,话就没有商量余地了。

他阴沉着脸,道:“你先说。”

蓝苗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千万不要任性,是我潜入对方老巢,又事机不密身份揭穿,才被打成重伤。但败给这两人,我心里服气得很。他们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败的,就连李寻欢,也未必能胜过他们!”

听见“李寻欢”三字,伊哭的脸色就已变了。

能与李寻欢一较短长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蓝苗凝视着伊哭,缓缓道:“这两人就是上官金虹与荆无命!”

伊哭找了李寻欢当仇人,已经很会拉仇恨。蓝苗拉仇恨的水平更高一筹,兵器谱的前两名居然都想要他的命。

伊哭紧闭着嘴,脸上青气更甚。上官金虹是何许人也,他当然不会不知道。

蓝苗正要多说两句娇嗲话儿,伊哭面颊肌肉略微抽动,忽然嘿嘿狞笑了两声,道:“青魔手已不是昔日的青魔手了,我未必会输给上官金虹,也未必会再次输给李寻欢!”

情人在外头受了欺负,回来娇滴滴地哭,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要出头。伊哭与蓝苗好了这许久,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不知说了多少箩筐。蓝苗被人打成重伤,他哪里按捺得住?而且伊哭本身也好胜得很,迎难而上、涉险过河,正是他的性格。越是不能做的事,他就偏要去做。

蓝苗瞪着他,突然狠狠掐了他一把,怒道:“不准你去!不准你去!你要敢偷偷去,休想让我再瞅你一眼儿!”

他一头扎进对方肩窝,简直要打滚儿了,道:“若是你……若是你……你让我怎生是好?你舍得让别的男人来睡我?”

尽管“蓝苗”睡过的男人已可用“打”来计数,但除了面前这人,全是过眼云烟,伊哭心里也清楚得很。一个萝卜一个坑,即使管不住“蓝苗”在外头到处留情,他也要牢牢占据这坑,不肯挪开半步。但如果伊哭遭遇不幸,这个坑自然有排着队的人来填,想踢开一个死人,还不容易么?

蓝苗这句话果然杀伤力极大,伊哭也瞪着他,心甘情愿去死的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蓝苗又唇含冷笑,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要亲自对付他们,不许你乱插手。我叫你动手,你才能动手。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伊哭奈何不了怀里人的百般折腾,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调配。

蓝苗方觉满意,那些甜甜蜜蜜的砂糖话,也就都倒了出来。

伊哭亲了他一会,忽然道:“我刚才进屋,看到一件黑色剑衫。”

他不仅胆大,心居然也很细。

蓝苗面不改色,道:“那又怎样?”

伊哭的双目在他脸上扫过,试图捕捉每一丝细微表情,道:“你很爱美,从不穿黑色的衣裳。”

蓝苗乜斜了他一眼,道:“我说了是我的么?”

伊哭不禁掐紧了他的腰,眸中鬼火大盛,声色俱厉地道:“这次又是谁?”

蓝苗“哎哟”一声,用脚跟踹了他一下,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那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荆无命追杀时,若不是他出手,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啦。”

伊哭沉着脸,道:“他是谁?”

蓝苗腻在他耳畔,道:“你怎么一回来就问东问西的?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你在南疆乐不思蜀,我眼看就要死掉,千呼万唤也不见你出现……你……你自己不来救我,还不许别人救我?”

伊哭的脸色更青了,他的手忽然从蓝苗的袖子里抽了出来。

他的指尖捏出了一柄青铜小剑。

蓝苗原来也有这把小剑,但伊哭从未见他重视过,更不会如珠似宝地单独放在袖中暗袋里。这暗袋通常用来装调情的表记,因为既是贴肉放置,不怕失落,又随时可以拿出来示人,十分方便。原来他有十来个情人时,伊哭每天都能摸出一把乱七八糟的玉佩扇坠,全扔江里了。

他道:“嵩阳铁剑?”

蓝苗一把将那剑抢了回来。

伊哭阴恻恻地道:“原来是他。”

蓝苗瞪着他,道:“他救了我,你不但不感谢他,还摆脸色给我看?”

伊哭冷笑道:“他恐怕不止是你的救命恩人。”

这话说得,简直是鞭辟入里。

蓝苗咬着嘴唇,眸里波光潋滟,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他还在义正词严,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已躺在了地上,伊哭正压了上来。两人正在院中,当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蓝苗想起身骂他两句,却被死死摁住了四肢。他现在全身无力,哪里争得过伊哭,只得任对方炙热的唇埋进自己颈窝中。全身都被那强横的戾气所包围,身心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地骚动起来。

伊哭强健的手臂也已伸进了他的小衣中,将他的臀部捧了起来,紧紧按在自己胯上。两人贴的纹丝合缝,对方的身体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他将蓝苗的脖颈吮出紫红的印记来,一面喘息道:“郭嵩阳比我好么?”

蓝苗从胯骨一直酸酥到了脊椎,颊上已晕满了嫣红,手臂也滑上了对方的脖子。他气喘吁吁地与对方吻了许久,四片唇好似被胶水黏着般,怎么也掰扯不开。半晌,他才退开一线,腻声道:“林仙儿比我好么?”

伊哭蓦然直起身,瞪着他。蓝苗耷着一对如丝媚眼,哼了声,那从鼻腔中发出的音调,全娇到了他的耳中。

伊哭整颗心都在发颤,一幅身躯又压了下去。他深吮着蓝苗的唇,手已迫不及待地扯开了对方的衣结,黏在了赤|裸滑腻的肌肤上。哑声道:“郭嵩阳有没有这般对你?”

蓝苗听了这话,不禁也喘息急促,忍不住弯腿,照对方臀部踹了一脚,嗔道:“人家是正经人。你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你一般,成天只想着欺负我?”

别人踹人,是将人踹远。蓝苗踹人,反而将人踹近来。伊哭冷笑连连,见蓝苗口里万般正经,将自己骂成个欺负他的流氓恶霸,好像个正要逃走的黄花闺女、守节寡妇。却又频频回首,眸里的春情都要滴了出来。他一把将对方擒回怀里,下口就咬住那鼻尖不放,低嘶道:“小荡|妇!”

作者有话要说:13095683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薄薄嫣红姑娘的地雷!=333333333333=用飞吻把你活埋!

第53章 你奈我何?

伊哭确实已按捺不住;想将蓝苗就地正法。

许久不见,蓝苗偎在伊哭怀里;已经心醉神迷。被他的长指一碰,更是骨头软成一滩酥油;只想任他摆弄。但大约是心跳太激动;又或者喘息太剧烈,也可能是动作过大,翻身的姿势不对。伊哭压下来时;他忽觉前胸剧痛,不由闷哼一声,手也按上了肋骨断处。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当一个人时时刻刻被提醒他的肋骨是断的,五脏也还在淤血;那淫|欲也就瞬间消散,痛成浮云了。

伊哭见他忽然颦眉,猛然想起蓝苗既然被上官金虹打伤,伤势必然沉重,还没有好全。

他浑身血液都已沸腾,一心只想摁住蓝苗行那事。但他行起事来既猛且久,看蓝苗的形势,决计是撑不住的。吃肉吃到一半,岂不是比没吃还凄惨?更不必说他见蓝苗喊疼,心也立即跟着疼了起来,万万舍不得用强,将对方再次弄伤。

他含着这口肥肉,既不敢咽,又舍不得吐。只坐起来,将蓝苗搂在自己怀里。唇还在对方面上游走,手却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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