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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寒-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完结)-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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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赢始终未醒。


  若若就在一旁陪着。


  无论是云焰扮可爱,亦或是颜融的苦口婆心都不能动摇她的意志。


  最后没办法,只好点住睡穴,强迫她去休息一阵,可当她清醒,就又回到窗前,继续当个不动不说话的木头桩子。在宫里养出的那么点点肉,几天就都还了回去,当颜赢终于睡够了,舍得张开眼时,对上的就是她憔悴无比的眼。


  “傻丫头,你真落魄。”一说话才知道自己的虚弱,粗噶的嗓子挂着破锣,干的发痛。


  若若愣愣的望着那几日没见到的黑眸,咧开嘴,似乎是想笑,才想凑近一些,以确定不是又恍惚间看错时,一股眩晕侵袭,直接栽倒在床边。


  他醒了,她又晕了。


  颜融头痛的望着挣扎着想坐起来去抱若若的颜赢,怒喝出声,“老实点!”


  老虎不发威,还真就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大踏步上前,‘拾’起累瘫倒的若若放在颜赢身旁,颜融气呼呼道,“崩裂了伤口我就让你小子顶着这个伤一整年。”这还不算完,“管好你家媳妇儿,若是她再要死不活的摆出那个表情,保证给你好看。”


  能碰到若若,颜赢心情安定了些,咧着嘴惨惨道,“二叔,这不公平。”


  公平?跟他讲公平?


  颜融笑的阴森森,“你爹也到了,这会儿正‘忙’,没空搭理你,小赢儿,你不妨从现在开始想借口,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你会过的很舒爽!”


父子之间的对决
  人醒了,病好了,就得往前算一算旧账。


  凭什么在十九攻过来时他会躲不开,就算是长的像若若,也万没有任打任挨的道理。


  换句话说,还是颜赢学艺不到家,一身功夫还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按照颜曦的思维,定然是要将他重新操练一番,高标准严要求的磨砺,直到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为止。


  颜赢的皮肤瞬间有了反应,豆大的鸡皮疙瘩布满裸露的皮肤,唯有收紧手臂把若若抱紧才能好过些。


  “我还伤着,我还病着,我的头好晕。”边说边往若若怀里边拱,仿佛真的羸弱不堪一击。


  鄙视的望着他,颜融摇摇头,接下来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对决,他才不要插手。


  还是拍拍屁股走人好了。


  。。。。。。


  温若若晕倒是因为情绪激荡过度,小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


  颜赢还在睡,双眼阖紧,青葱的胡茬布满了脸庞,让他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


  她明明是来照顾他的,怎么又不小心睡着了呢。


  好像她还梦见了颜赢醒过来对着她笑呢。


  柔荑抚上他的脸颊,若若轻声呓语,“燕隐哥哥,你睡了好久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嘛。”


  没人回答她。


  颜赢的呼吸均匀而深沉,半点没有改变。


  她叹了口气,撑着胳膊坐起来,想去打盆水来帮他擦拭身子。


  这些本该是由侍女来做的事被她一力承担起来,因为颜赢说过,他在感情上有洁癖,不喜欢外人靠近,更别提是更衣洗澡这种隐私的事情了。


  虽然他还昏睡着,若若却牢牢记得。他过去说过的每一句话,仿佛都已经刻在了心尖上,再也擦拭不掉。


  环保在她腰侧的大手弯曲成一个小小的弧度,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当若若想爬下床时才惊讶的发现,颜赢的大手正有力的勾着她的身子,不允许她离去。


哭不停
  原本还强自镇定准备找点事情做的温若若,突然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颜赢一呆,顿时仓皇失措地慌了手脚。“小若若,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是不是不想看见我醒过来,好好好,我这就睡马上睡。。。”


  她摇摇头,抽噎着,也不知哪儿来的那么多委屈,见了颜赢亮起来的脸庞,便天崩地裂的喷泄而出。“你醒了?”


  他已经醒了很久了呀,刚刚不是才见过,她还直接晕给他看呢。


  颜赢一时茫然,继而啊的一声,“你多久没休息啦?好大两枚黑眼圈,像是猫熊的眼睛。”


  为了逗笑她,颜赢费力的抬起双手比划姿势,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咳个昏天暗地的仿佛要把心肝肺一块吐出来给她瞧瞧。


  她暂时收了悲切,眼泪汪汪的轻轻的帮他揉后背顺气,一双大眼说不出的哀怨,凝的颜赢心都要碎了。


  “害怕啦?”


  点头,抽抽鼻子,眼瞅着泪珠子又要摔落成八瓣。


  “怕我死?”他没心没肺的追问一句,努力的想抬高手去蹭她的泪,眼眶已经肿的跟个桃子似的,再哭下去,难不成她是想做西瓜。


  她不语,依然瞅定他,泪水猛往下掉。


  “傻丫头!”躺回原位,再强拉住若若侧卧在身边,这样他就可以不费力气的捏住她已经没什么肉肉的脸蛋,“我皮粗肉厚的受点小伤没什么,瞧,明天我就能下床了。”


  明天?就算再过一个月他也不能轻易活动,多悬呐,那一刀几乎是贴着肋骨刺进去,差一点点就戳到了心脏,哪怕当时十九手稍微抖一抖,后果都不可想象。


  他现在还在逞能,哼,也不知道昏睡了那么多天的人是谁。


  颜赢心疼的把心把她揽入怀里。“好了,别哭了,本来胸口疼只是皮外伤,现在你一哭,就成了内伤啦。”


嘲讽的冷笑
  他还有力气说笑,看来不会是太严重,若若安心了些,收了眼泪,眼圈黑红黑红,“这些天你都没吃什么,我去熬些白粥来让你润润胃。”


  “这些事有别人去做,你乖乖的在这儿陪我。”颜赢的眼皮子又往下耷拉了。


  “好好好,我陪你,你闭上眼睛休息吧。”若若不敢多打扰,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身子往床铺边蹭了蹭,小心让出更大的空间,让颜赢可以舒适的睡眠。


  他只是倦,却不想睡。


  已经昏沉了那么多天,现在虽然没太多精神,头脑却是清醒的很,“若若,老头子来了吗?”


  “嗯!”


  “他有没有说什么?”


  若若没吭声,因为她刚好瞧见颜曦孤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下意识的瑟缩了下,唉,还是会觉得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其他人那样免疫了爹爹的寒气。


  “他好像很生气。”再往床边蹭蹭,若若眼睛溜边找鞋子,考虑着要不要不讲义气的丢下颜赢独自跑路。


  “没事,老头子就那个脾气,他高兴或是不高兴脸都是绷着的,习惯就好啦。”奇怪,小若若怎么在发抖。


  颜赢那么高的武功怎么好像还没发现爹爹已经到了门口,信口雌黄的说个不停,她捏了他几下悄悄示意,却好像完全没有被领会要表达的含义,兀自滔滔不绝。


  “我必须要赶快好起来,后天。。。不,明天就带你走,我们的旅行还没有结束呢,即使出了这档子事还是要继续,嘿嘿,京城嘛就交给老头子好了,反正他最近看起来很闲。”


  若若几乎要昏倒了,因为她的角度刚好看到的是颜曦在嘲讽的冷笑,而且,他还踩着无声的步伐缓缓靠近,呼吸之间已经到了床铺前。


  不行,她必须逃走,燕隐哥哥受了伤,她可没有,这种场面,还是躲出去为妙。


  呜呜呜,她真的好怕爹爹啊。


好媳妇儿
  谢天谢地,颜赢没有吃顿到最后一刻才发觉身旁多了个惹不起的煞星。


  趁着他分身的片刻,若若嗖一下窜开老远,踩着绣花鞋狼狈不堪的下了地,规规矩矩站在颜曦身旁,等着挨训。


  “去休息!”凉飕飕的三个字却是天下最美妙的语言,若若得了特赦一般拔腿就往出跑。


  虽说不忍心留下颜赢一个人面对,可她也没办法嘛。


  爹爹要她去休息,她哪敢不服从,乖乖的听命做个好媳妇儿,才会被公婆疼。


  望着自家媳妇儿瑟缩逃离的背影,再转向表情阴冷冷的颜曦,颜赢苦笑不止。


  “爹!”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他倒在床上,没啥反抗的力气,还是不要太猖狂为妙。老头子看起来十分不爽的样子,本来就冷冰冰的没人气,这会儿更是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哼了一声,表示他有听到。“回京!”


  不是吧,颜赢暗自哀嚎,他还想悄悄带着若若离开呢。


  捂住胸口,他半眯了眼,看上去异常虚弱,那断断续续的气息,有进无处,随时要挂掉似的,“爹,您瞧赢儿还能上路吗?”


  跟他来这套?


  颜曦铁青着脸色,煞气不止,“有马车。”


  “马车也很颠簸呀,万一崩裂了伤口,回京再被娘亲看到。。。”拉长了声音,偷偷观察父亲的表情,很好,青色转黑,脸上已经完全没了人类的生气。“孩儿这也是未雨绸缪。”


  拿母亲来恐吓父亲,不成功,他就得成仁。


  这回,难得颜曦没有暴跳如雷的抽出软剑甩向他,大概还是有些顾念他身上带着伤吧。


  父子对视一阵,各怀心意,谁都不肯后退。


  颜曦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流露出嘲讽的光芒。“我带若若走,你留下!”


谁是老子谁是爹
  颜赢捂住伤处,嗖的坐起来,生龙活虎,哪有还有一丝病恹。


  “九鼎留下,等你伤好。”背着手,转身扬长而去,懒得与这小子一般计较。


  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暂且放他一马。


  可是,却得让他晓得,谁是老子谁是爹。


  “爹!!”颜赢服了。“明天上路。”他咬著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


  姜是老的辣,比起狠来,谁也不是他家老头子的对手。


  寒眸不变,似是早就料到颜赢定会屈服。


  蛇打三寸,只要抓住了对方的弱点,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寒气消失,颜曦背着手继续往外走,期间没有多问一句他会不会还在痛。


  真是个不称职的爹爹啊,就不能温柔一回,让他感受一把浓烈的父爱吗?


  颜融跟着走进来,笑的跟捡了钱似的,“小赢儿,挨揍没?”


  那一闪而逝的念头立即破灭成碎片,如果老头子像二叔这样总是笑着阴人,那还不如,他就维持原样,其实也挺不错的。


  只要有了比较。


  “若若呢?”颜赢现在哪个长辈都不想见,好歹是他受伤了,就不能叫他安安静静的抱着媳妇儿呆会吗?


  “被焰宝宝抓去用膳了,小妮子现在是两个人,饿不得饿不得,这些天来跟着你担惊受怕,整个人都憔悴了!”颜融撩开袍袖坐下,一副要长谈的架势,也压根就没把颜赢当成了重伤未愈的病人。


  “那我睡觉。”随手抄起一只枕头压在头顶,他现在谁都惹不起,还是躲吧。


  “睡吧睡吧,等回了京,叫你娘亲这么一瞧,呦,宝贝儿子胸口怎么就多出个大窟窿呐。”颜融捂住脸,怎么学都没有桃小薇那般梨花带雨的风情,看起来真是别扭人,“你娘亲一定会哭,啧啧,到时候,全世界都要跟着她一块流泪啦。”


良药苦口
  颜赢僵直住,唇畔牵连了脸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几下。


  娘亲的眼泪不可怕,恐怖的是见了眼泪后,老头子往往立即暴走,他不会拿娘亲来发泄怒火,到时候谁倒霉就要看运气好不好咯。


  别人还有腿可以跑,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就算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老头子会直接把他当成是惹哭娘亲的罪魁祸首,以比武的名义拎着他去练功房,只要留口气在,二叔就有办法把他的小命留住。


  好惨,简直是生不如死。


  颜融嘿嘿奸笑,很满意小赢儿的识时务。


  端着每日必送的黑药汤,表面一层泛着惨绿色的漂浮物,不知是什么。


  “喝吧!”他往前一推,让病人自己动手服药。


  颜赢没接,瞧着那渗人的颜色,干干问,“二叔,你确定这个救命的良药?”怎么看怎么像毒药嘛。


  笑眯眯颌首,“你昏迷的时候,每天喝的不就是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嫌弃他‘精心’调制出的‘良药’。


  不是吧。


  颜赢胃里一阵翻搅,“我昏迷着还能喝下去吗?二叔您真是会开玩笑。”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一定没有喝过这种会成为噩梦的东西。


  “小赢儿,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吗?七尺的汉子,死都不怕了,喝碗药就这么费事。”颜融耐心十足,有的是时间和颜赢耗,事实上,他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好久没瞧见睁着眼睛能说话的侄子,开心哪。


  颜赢不为所动,决定顽抗到底,他失去意识任人摆布那是没办法,现在既然清醒了,就断然不会任由那种场面再次发生。


  笑的肚子里的肠子都翻搅到一块了,颜融还能绷著脸,露出恼火的表情,脑中灵光一现就有了新点子,“要当爹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算了,我去找若若吧。”


视死如归乎
  找谁都不行,若若来了也不会眼睁睁瞧他受苦,这点颜赢有信心。


  实在是颜融手中的药丸太可怕了,喝下去要不了人命也绝不好受。


  他还有未出世的孩儿要养育,不能因为一碗药就挂在这儿。


  “又要辛苦若若咯,你昏迷时她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喂你,现在你醒了,还是如此,一碗这么苦的药,她每天陪着你喝三次,唉,当人家妻子的真不容易。”风凉凉的话,说的颜赢心惊不已。


  这恶心的药汁,若若也碰过,颜赢疼心不已。


  过去温若若生病时,都要御医把苦药调制成丸状才肯吞咽,这种汁水她是从来不喝的。


  现在为了他,连这个都可以忍受了,颜融亲手调配的药汁,可以想象效果是绝对的好,但卖相嘛。。。三岁孩子弄出来的东西都比这有食欲。


  “小赢儿,还在考虑呀,药凉了‘效果’就不好咯,我还是去找若若吧,小妮子对你痴情无悔,肯定不介意再多喂你一次。”要说为老不尊,当属颜融,身为长辈,笑的又暧昧又无耻,虽然话没点明了说,偏偏就是让人能听得懂,除了叹气之外,颜赢还是叹气,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就是瞧准了颜赢会舍不得。


  事实上,颜赢也的确是舍不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连他都觉得泛毛,更别提若若了。


  她怀着身孕跟着自己操劳了这么多天,下颌瘦到尖尖,他怎愿意若若再去碰那恐怖的玩意。


  “拿来!”终于出手,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视死如归乎。


  双手奉上,颜融托着脸坐在桌边,笑呵呵的望着颜赢闭气闭眼闭掉感官,把那碗药灌下去。


  他的脸皱成了一团,说话的声音也走了原味,“二叔,这是什么药,好苦。”


  “药当然苦。”颜融答的理所当然。


  可也不能苦到舌根木了没知觉吧,还有那股子根本不是药香的怪味,一阵阵从体内往外翻搅着。。。


被二叔设计
  若若亲自捧着清淡的饭菜走进房,清粥小菜,相映成画,引人食欲。


  已经达成目的,颜融笑着退出门去,识相的不在这儿继续当电灯泡。


  “若若,辛苦你了。”口中怪味不散,把刚燃起的食欲都压迫回去,想到她唇对唇的喂了他十几天,一颗心揪着感动。


  “屋里什么味儿?”浓烈又呛人,若若捏着鼻子走到墙边把窗子掀开一条缝。


  桌上还放着颜融留下来的药碗,若若凑过去,小呕一口,捏着送到门口,让侍女拿的远远的。


  颜赢疑惑的望着她。


  “若若,那是二叔送来给我吃的药汁,你受不了这股味吗?”光是用闻的都难过成了这样,她怎么忍耐着每天喂给他吃,心中愈发感动,只是稍微有点觉得不对劲。


  “你的药?奇怪,今天的味道真呛。”喃喃自语,无心之言。


  却把颜赢说的一愣,如有五雷轰中头顶,从颜融离开后,就始终盘旋在心头的疑惑立即找寻到一处出口宣泄而出。


  “你平时喂我的不是这种?”攥紧了拳头,颜赢表情恨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是呀。二叔真是个好人,一开始药很苦,他就加了很多调味的药草在里边,香喷喷甜丝丝的,含到口中也不会觉得很难受。”


  “好人!”嘎巴吧,骨节作响,“果然是好人!”对若若好,对他就是禽兽不是人。


  “燕隐哥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小手帕擦过他的鬓角,汗水拭净,又涌出细密一层。


  闷闷摇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告诉若若,他被二叔设计了,喝了一大碗不知道什么材料的鬼东西吗?


  才不要!


  太丢人了。


  每次遭殃的都是他,二叔是把他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了。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出来,扳回一城。


  颜赢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连脑袋也捂得严实。


回京
  一路疾行,颜赢恢复的却出奇的快。


  颜融的药虽然渗人又恶心,效力却是一等一的好。


  吃了睡睡了吃,又有若若的悉心照顾,进京前颜赢已经可以自如行走,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之外,与寻常人无异。


  京城内,荒宅。


  桃小薇噙着泪花,执意守在门前。


  她知道儿子出了事,夫君连夜赶去,十几日来消息不断的送回来,只说颜赢是皮外伤不碍事,字字安慰。


  与颜曦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对彼此的了解,已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心事瞒不过他,而他亦是骗不过她。


  这也是为什么颜曦在确定颜赢伤势无碍之后,执意要上路回转京城的原因。


  他与妻子心灵相通,桃小薇心里所担忧的事还有谁比他会更清楚。


  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恼火颜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何时性子变的如此软弱。


  这一路的颠簸也算是对他的薄惩,怒火一过,颜曦便再不会借由此事去找儿子的麻烦。


  谁说他不心疼的,他比谁都要爱惜这个得之不易,一度失去的儿子。


  像他这种男人,天生不会温情脉脉,他的爱,他的重视,全部化为了严厉的教导,即使拱手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了孩子面前,也绝不会让人体会到他的骄纵之心。


  伤了颜赢的是旧日鲁国皇族逃亡的一支,当日城破国亡,在禁卫的保护下,这一脉远遁逃跑,多年来隐遁民间,因为不成气候,所以燕国这边也就没用给予更多重视,任其自生自灭。


  这回他们探查到日冕帝颜赢微服出游,动了妄念,于是出动了大批高手过来,希望能生擒住颜赢,借以钳制燕国,提出条件,哪里料到少年天子也不是吃素的角色,再有大批颜曦亲随傍身,反而弄巧成拙。


  十九重伤颜赢是一场意外。


修罗地狱
  十九重伤颜赢是一场意外。


  如果不是他长了一张肖似若若的脸,十九武功再高也引不动颜赢分心。


  但颜曦可不会管这些内因外因。


  十九留给颜赢处置,公子白自愿陪弟赴难,也就间接暂时的保全了他的家族。


  那一脉好不容易隐遁发展出一方势力的皇族遗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八部十三堂,二十四个据点,三日之内,被一黑衣男子独立破之。


  血流成河,肢体残骸随处可见。


  梦魇般的拦腰一斩,夺魂摄魄。所到之处,再无生气。


  杀神的怒火,一旦燃起就没有轻易熄灭的道理,血流成河反而是最小的代价了。


  。。。。。。


  颜曦发完火,善后的人是九曜,原本该是他老爹九鼎处理的,可惜这些年来内侍营大部分的事宜都已经转交到他手上,掌管虎符军令的长公主颜初瑶暂时不在,没有顶头上司的九曜更是不敢怠慢,兢兢业业的约束这只虎狼之军,不求有功,但愿将其约束好,不让陛下烦心。


  可是,他还真就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


  之前不是没听说过‘老爷’行事的手段,可‘听’和亲眼所见的差距着实太大,当他矗立于宛如修罗场般的情境中,望着那成断的尸体瘫倒在脚下,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随处可见,红到泛黑的血液汇集成一弯小河,在阳光下闪动着诡异的颜色。


  这些真的是凭一人之力做到的吗?


  不,‘老爷’的境界已经到了众人无法仰望的高度,他是神,杀神!


  幸好,陛下并没有继承到了‘老爷’的狠辣果决,想起父亲之前处理这种场面犹如家常便饭,九曜便进一步庆幸不已。


  唉,那番修罗地狱场景,少见一次,也是幸福。

                            ;


黑玉盘凤
  队伍暂停,稍事休息,侍卫们纷纷取出路上买的吃食,沉默咀嚼,最大限度的恢复体力。


  若若从马车里下来,端着被颜赢嫌弃的要死的干粮,一筹莫展。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烧了起来,药也不肯再喝了,嘴里吃什么都没味道,偏偏他又不肯让疾行的队伍停下,仍是保持原样行进,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颜曦带着颜融、云焰和原鸿在半天前脱离了队伍,把九鼎和一班侍卫留下,并一再吩咐尽快向前赶路,他们会随后追上来。


  “夫人?爷还是不肯吃吗?”今天上路起到现在,粒米未进,往往食物端进去就又被送出来,谁劝也不行,“不如进城休整一晚吧,爷的身体重要。”


  “我也这么劝,可他不听。”软的硬的话已经说遍,嗓子都干了。


  头一偏,一枚坠子从衣襟里掉出来,温润的黑玉,刺花了九曜的眼。


  呼吸立即急促起来,他屏住颤抖的心脏,语带异样道,“夫人,您的这枚坠子,能否。。。能否叫属下瞧瞧。”


  他这样的要求无礼之极,可是,事关重大,现在也顾不得许多。


  若若垂下头,看见九曜的目光胶着在那枚盘旋的黑凤宝玉上,竟然压抑不住神情激荡。


  痛快的取下来,交过去,身子一阵瑟缩。


  黑玉离身,对外界温度的感知立即分明起来,春末夏初,尚有寒气,她打了个寒战。


  九曜恭敬的接在手中,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每一道纹理都看的仔细。


  若若刚想发问,却有一道比春寒更加料峭的冰寒之音插入,“拿来。”


  九曜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见是颜曦,连忙单膝跪倒见礼,并把双手黑玉奉上。


  奇怪。


  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这块玉有问题吗?


  “哪儿来的?”冷眸锁紧了若若,颜曦的声音平板无波,叫人猜不出真实想法。


继承者
  “什么?”颜曦出现的太快太诡异,若若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傻傻的回问。


  唉,每次都是这样,见了颜曦,她会连喘息都忘记了,爹爹的气场太过强大,不是她所能抵御的。


  “这个,哪来的?”小指勾住红丝绦,黑色睡凤在若若眼前晃呀晃,难得颜曦没有发火,还颇有耐心的再重复一次。


  九曜已经开始觉得压根泛酸了。


  若若是不知者无畏,而像他似的深知内情的人,个个抽紧了呼吸,屏息凝神的瞧着。


  “别人送的。”


  颜曦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若若连忙将密室发现颜初瑶留言的事儿重复一遍。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瑶瑶确实有明确的说,密室里留下的一切都送给她所有。


  这黑凤玉佩被丢在一角并不起眼,若若喜欢它可以调节体温的神奇功用,所以就一直戴着。


  比起宫里的奇珍异宝来说,这块玉不算名贵,她也从不介意的贴身藏好。


  颜曦听完,挑了挑眉。


  他从若若眼中看到了坦荡,也唯有清澈透明的心灵才会由内而外的迸发出这样的光芒。


  她依旧会害怕他,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闪烁。


  那么——


  若若真的是瑶瑶丫头选择的继承者吗?


  既然如此——


  颜曦突然靠近了若若,双手缓缓扬高,一抹巨大的黑影自上而下笼罩住她的身子,仿佛能将风雨都挡去似的高大,比山峦更加巍峨。


  黑色美玉重新落回到若若胸口处,是颜曦,亲手将它送回,并帮她佩戴好。


  一如几年前,他亲手把这可以号令五万人马的虎符送给了女儿时一样的心情,希望可以它能护卫住眼前的女孩,平安快乐的活到长命百岁。


高烧不退
  九鼎率先跪下去。


  九曜紧随其后。


  还有那些个平日里不苟言笑,冷血冷面的侍卫,在目睹了这一幕之后,皆单膝而跪,以最高的礼节相拜。


  若若一开始以为他们跪的人是颜曦,但是很快有所察觉,侍卫们是在朝她行礼。


  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每个人表情都这么郑重其事,没有半丝玩笑意味。


  颜赢等了许久,也不见若若回来,便拖着沉甸甸的身体来寻。


  他望见的,刚好是众人跪拜的一幕。


  再瞧见若若胸前的虎符黑玉,稍微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若若,我饿了,有吃的吗?”皇帝陛下踩着虚飘飘的步子走过来,把这凝重的传承气氛破坏个一干二净。


  颜曦皱着眉瞅着儿子红扑扑的脸,眼中流窜着病态的迷醉,鬓角处,缓缓打了个结。


  本来在远处看热闹的颜融接到颜曦询问的眼神后,立即过来,强迫性的搭上颜赢的手腕。


  大吼出声,“臭小子,你没有准时服药!”


  唇畔挂了一抹嘲讽,颜赢斜倚在若若身上,“病好了,不必再服。”


  好了脸还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骗谁啊?


  “二叔,那个药。。。能不能稍微换换?”每天三大碗,光是用闻,若若都觉得反胃想吐,真不知最初的那几天颜赢是怎么坚持着把那恐怖的黑色汁液灌入口中的。


  不过,自从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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