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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寒-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完结)-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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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见血!”云焰看起来很认真,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笑的弯弯,“所以等会咱们速战速决,我几天没阖眼了。”


  十九不吭声,飞扑过去,双手皆握了利刃,一出手已尽平生所学。


  速战速决呵,不然他连一分把握都没。


显摆
  疾风裹夹了怒焰,卷起一轮漩涡,掩去了大胡子云焰和十九闪电般的动作。


  他们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寻常人的想象。


  十九最初还能勉强跟上云焰的动作,可才过一会,就已觉得力不从心。


  势力相差太过于悬殊,云焰的压迫感令他几欲窒息。


  “速度,应是你引以为傲的吧。”胜似闲庭信步的声音戏谑在耳畔,在极速之下,他居然还能抽出空来说风凉话,“与你相比,我的如何?”


  十九恍然大悟。


  云焰居然是在显摆他要比他还快。


  生死厮杀,他还有功夫来较劲。


  真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中。


  胸口怒气大炙,可无论怎样都再没法更快的移动,他已经到了极限的极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人能比他更快一点点。


  “筋疲力竭了?哈,你连我那不成材的徒儿都不如。”嬉皮笑脸的声音搅的人心烦意乱,十九很想大喝着叫他闭嘴,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速度慢慢降下来,浓重的喘息和汗水混夹在一处,胳膊和腿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哆嗦,他的瞳孔之中只剩下云焰毛茸茸的五官,精神的高度集中又让他的境界提高许多。


  一根牛筋丢到十九面前,云焰懒散的颔首,“把自己捆起来,乖乖走过来,咱们都省几分力气,晚上我请你喝酒吃肉。”


  十九飞起一脚,恨恨的把绳子踹回去,“你把自己捆着走过来,晚上我请你吃山珍海味。”


  “还要打是吗?”云焰也不恼,很淡很淡的说,“我累了,这回不会再让着你玩喽。”


  他爱笑的眼归还于原位。


  云焰不笑的时候,瞳孔之中的淡红转深,很浓很浓,几乎要渗出血似的。

                                ;


 ;自鲜血中而生
  十九欲哭无泪。


  如果说,刚才现在云焰才认真起来,那么刚才他们在做什么?大战前的热身运动?


  事已至此,不容多想,十九不得不打起精神,生死相搏,错一步的代价是命,他输不起。


  云焰扭过头去,朝着人群里边大吼,“小子,我的剑呢?”


  原鸿脖子一缩,硬着头皮乖乖的跑出来,把背上片刻不得离身的包袱解开,一柄杀气凛凛的暗红色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嗜血的暗芒。他用双手托着,送到云焰身边,得到了挑剔的师傅难得的赞赏——鼻子哼了一声。


  他美滋滋的返回原位。


  云焰动用这柄剑,十年都难遇到一次,就连颜融也诧异的抬眸,连看他几眼。


  “来吧。”空着的手朝着勾了勾,目光中甚至没有十九的倒影。


  他是云焰,真的云焰,那个掩藏在焰宝宝体内,偶尔才显露端倪的正主,这柄火神教历代相传神剑的真正主人。


  十九定了定心,努力让激荡的情绪回归于平静。


  无论对面的大胡子是什么人,有多强,他都必须使出全力打败他。


  一生之中能遇到这么个强者,是福气,亦是机遇,他绝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提速,加速,如同一只黑色的飞蛾,向火光处无畏疾驰,即使下场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云焰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有胡子挡着,外人看不分明。


  焰宝宝怕血,他却是自鲜血中而生,他们是同一个人,又从来都不可融合。


  若是真的把两人当做一人,下场绝对很凄惨。


  十九已经飞至面前,巨大的火焰腾空上窜,即将焚烧屠戮一切胆敢侵犯者。


  刀刃未撞,十九的面前似乎闪过许多从前发生的往事,一幕幕最难忘记的回忆霎时涌上,他以为已经忘记了,其实还记得清晰。


  要死了吗?终于要结束这一切了吗?十九心头一阵阵放松。


  他知道,他敌不过眼前这个强大的对手,拼死一搏,不过是要证明,他并不懦弱。


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


  迷蒙中又看到了那抹大红色的身影,踏风而来。


  人之将死,老天爷还真是慈悲,想见到谁,谁就会出现,哪怕只是幻影。


  十九满足的笑了。


  阖上眼,等待剧痛之后的安详。


  大燕国的日冕帝重伤在他手中,如果没什么意外,他就是自己的陪葬。


  他赚足了。


  “幺儿,你这混蛋!”铁拳一枚,呼啸着轰过来。


  格挡住云焰的神剑,公子白横空阻挡在两人之间,毫不犹豫的把十九轰飞。


  “教主,您手下留情哇。”点头作揖赔笑脸,公子白放低了姿态,却死死的挡在了十九身前。


  “我不做教主很久了。”云焰生硬的回道。


  “您永远都是属下心中的教主。”转过头去,公子白狠狠的踢了十九一脚,他消瘦的身子在半空之中旋转几圈后重重落地,半点不留情面,“这小子是属下的弟弟,顽劣难驯,练武成痴,不通人情世故,前段时间与家人有了争执,任性离家出走,误结损友,入了歧途,请教主手下留情,留他一条性命吧。”


  云焰僵了一下,眉眼缓缓放松,摇晃摇晃脑袋,又变成了笑嘻嘻的焰宝宝,“我做不了主耶。”


  怕公子白不明白,使劲的拿指头戳戳颜融的方向,挤眉弄眼,当场倒戈。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代表哪一边的利益,标准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幺儿,还不过来见过教主,你小子再糊涂,也总要有个分寸。”公子白都要急疯了,他苦苦寻了十九一路,夜夜担心他会闹出什么大乱子,谁知怕什么来什么,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竟然发现他与火神教的前前前教主云焰在做生死对决,顿时吓的魂都飞了。


  十九扭过头去,不甩公子白。


  刚才还打成了一锅粥,现在要他去低头?哼,死都不要。


  云焰那边也跟着迷糊,抓抓胡子,瓮声瓮气的问,“喂,新郎官,我认识你吗?”


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公子白大窘。


  云焰怕人家没听明白,特意解释道,“穿了一身大红袍,不是刚从婚宴逃出来的吧,啧啧。”


  噗,噗噗。


  闷笑之声,四面八方,分不清是侍卫还是刺客,都被云焰入木三分的形容逗的眼中现出笑意。


  公子白尴尬的撩了撩红袍,“属下只是嗜爱红色,并非是成亲时穿的新郎吉服。”


  云焰意犹未尽,刚想再捉弄一番。


  颜融忽的不耐烦道,“焰宝宝,拿下他!”


  重伤的颜赢,让一贯喜爱笑闹的颜融也提不起兴致,眼瞅着话题越跑越远,他已经没耐心再听他们那些没有营养的对白。


  “听见了吗?他不同意。”耸了耸肩膀,云焰无能为力道,“我必须带他回去,还有跟着来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公子白脸垮了下来,走到十九身旁,怒哼哼的问,“幺儿,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引得教主大发雷霆,还不过去谢罪!”


  云焰摆摆手,“他没得罪我,也不必朝我谢罪。”


  十九倔强的瞪着公子白,“我杀了日冕帝,为咱们的故国报了仇。”


  某人的下巴瞬时掉落地面,摔成一瓣瓣的碎片。“幺儿,别吓大哥,你是不是在说梦话?”假的吧!


  一定是幺儿调皮,故意吓他。


  陛下远在京中,幺儿哪有本事去皇宫刺杀,呵呵,这死小子,越来越会说瞎话了。


  “谁要吓你,哼,小白,家里的老家伙总会因为这件事引我为傲,再也不敢瞧轻我。”踉跄的站起来,十九挺了挺胸膛,骄傲的把颈子扬起老高。


  公子白忽然觉得脖子有点僵,顺着十九的视线望过去,重兵把守的侍卫中央,有一名与幺儿长的一模似样的女子,怀中抱着个没有呼吸起伏的身体,兀自发呆。


  是燕家夫人?怎么会是她?


自称为臣
  燕。。。颜。。。????!!!!


  公子白只觉得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上。


  回手一记快掌狠狠拍在十九的头上,“谁跟你说陛下是咱们的仇人了?”


  十九情绪激动,揉着被揍的晕头转向的脑袋,不服气的顶嘴,“小白,你不要再瞒我,平日里你们鬼鬼祟祟的反燕复鲁,我早就发现了,哼,你们都不带我,我就自己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你们瞧瞧,幺儿我不是废物。”


  拍着胸脯站起来,十九慷慨激动,恨不得立时表面了立场,不再让家人看轻。


  公子白捂住头,狠狠抓了几下,霎那间行云流水的长发变成了爆炸鸡窝头。


  “幺儿,这事儿咱们回家再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而且有些话,也并非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的隐私。


  “想走?”颜融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毛,“焰宝宝,这哥俩就交给你了,要活的。左右侍卫听令,把这些小杂鱼都给爷捞起来,反抗者直接杀无赦。”


  呼啦,除了云焰以为,憋了半天劲儿的侍卫们尖啸着冲向各自的目标,今天的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众人所能承担的范围。


  十九把匕首执起,一点都不肯示弱。


  打就打,谁怕谁?他就是死了,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才划算。


  站在一旁的公子白啪的打掉他手中还站着皇帝鲜血的凶刃,“你还嫌祸惹的不够大吗?”


  十九不服气的想辩解,公子白很头大的点住他的哑穴,再一脚踹到他腿肚子上,强迫他跪拜在颜赢面前。


  紧接着,他也跟着跪倒在侧,死咬着牙关,“罪臣公子白携弟等候陛下发落。”


  十九瞪大了圆眼,不明白眼前看到的一切。


  大哥怎么会去跪燕国的狗皇帝,还自称为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辞其咎
  没人回答他无声的疑问。


  几名侍卫包围住兄弟俩,把藏于身上的利刃全部缴获,再用牛筋里外捆个结实。


  公子白完全有能力逃走,但是他并没有反抗,任由别人捆成粽子,屈辱的跪倒在十九身旁。


  十九不顾念自己的生死,对这家里唯一真心待他的大哥却向来敬重有加。


  若是他能动,别人在眼前如此对待公子白,必定毫不犹豫抄家伙就上。


  可这一刻,他再冲动,也从公子白异样的服从之中察觉了些什么。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好心办了坏事。


  弄巧成拙连累了大哥。


  “幺儿!”公子白叹息,声音小小到只能兄弟二人听清,“如果你刺伤的那位真的是燕国的皇帝,那你带给整个家族的将是杀身之祸。”定了定,再叹一声,“虽然咱家曾是鲁国名门,实际上却是燕国陛下安插进的眼线,你明白了吗?咱家效忠的是大燕国啊!!”


  现在他居然把皇帝给伤了,生死未卜。


  公子白再足智多谋,现在也完全没有办法。


  “你性子冲动,心里藏不住话,而且我也有私心,不愿你过早的卷入政治斗争之中,这才强压着长辈,不允你插手家族之事。幺儿啊,大哥本想多让你轻松几年的,我已身在其中,背负重担,不得解脱,就想着唯一的弟弟生活稍微简单轻松些。”这些都是他自私的想法,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没想到居然被十九误解了这么多年。


  郁闷的公子白想去拿脑袋撞墙。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唉,早就该想到幺儿那种性格,今日他闯了弥天大祸,他这个从小骄纵兄弟的大哥难辞其咎。


  一炷香之后,侍卫们开始清理战场,死掉的人统统丢到乱坟岗挖坑深埋,活着的将面临的是内侍营铁血之罚。


几可乱真
  眼泪擦干,流出,再抹掉,照样朦胧。


  颜融亲手把颜赢抱进了房,她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惊扰到了颜融的治疗。


  路过十九身旁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与自己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存在。


  虽然十九是男人,她是女人。


  可是,当若若望向他,却如同在瞧一面镜子,眉眼鼻唇,无一不像。


  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她真的会惊奇的瞪圆了眼。


  唉,当时掀开了他的面纱,若非不是相似到几可乱真的程度,颜赢又怎会错愕的停住手,没有赶尽杀绝呢。


  也许这也是命,是她和颜赢的一场劫难。


  抿着唇,没有多说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颜赢的性命相比,任何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


  若是真有意外,她会亲自抱着十九一同下去找他。


  。。。。。。。。


  “若若,进去休息下,守在这儿赢儿也不知道,他还要很久才会醒过来。”那一刀没有刺中心脏,却着实是伤的不轻。颜融丝毫不敢大意,亲自照料,半步不离。


  而若若,就陪在旁边,端茶倒水均不假他人之手。


  抱怨的话,没有!过度的询问,也没有!


  体内的灵魂似乎随着颜赢的沉睡一起被抽空,她的目光很空很空,深邃的令人心惊。


  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这个小妮子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现在脑子里说不定在琢磨什么呢。


  “若若,你信我吗?”无奈之下,颜融强迫的把她按在椅子上休息,那个位置距离颜赢很近,还可以握住他冰凉凉的手掌。


  “相信!”轻轻回答,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颜赢身上。


决绝
  “我会把赢儿给你带回来,但是如果他一张眼,瞧见你这副憔悴的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循序善诱,颜融向来知道该怎样去劝人。


  若若继续发愣,仿佛根本就没听进去颜融说的话。


  她努力的搓着颜赢的手心,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变得温暖起来,不再冰冷冷的没有生息,看着让人心碎欲裂。


  一把锋利的刀子递过来,“拿着!”


  不解的望着颜融,若若无声询问。


  “你心里难受,出去戳外边跪的那个罪魁祸首,宰了他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出气,二叔什么都依你。”只求她别再这般面无生气的杵在这儿难过给他看。


  刀子握在手心,若若笑的很难看,不知从哪掏出一块小手帕,仔细的把刀子包好,转身收到她的小包袱里,“现在还不是用它的时候。”


  她必须守住颜赢,就连去寻仇的时间也抽不出。


  而且,十九那张脸让她恨不起来。


  没有人能对着自己的面孔诅咒;即使是他伤了她最重要的人。


  “想想你肚子里的宝宝,他还那么小,没法承受你的情绪激荡。”一计不成再升一计,就不相信她不在乎。


  若若怔了怔,泛白的唇瓣缓缓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定定的望着颜赢,轻轻道,“没了他,哪有我,没了我,哪有他。”


  第一个他自然是颜赢,而第二个他却是腹中孩儿。


  口中的决绝甚是骇人,大有颜赢出事,她毕竟殉情而去的意思。


  “傻丫头,都要当娘亲了,还这么冲动。”心疼的望着这个小女孩,说不感动是假的。赢儿继承了颜家人的好运气,娶了个好媳妇儿。


  若若抿紧唇,没有解释。


  她本来就是个孤儿,深深知道孩子没有父母的日子有多辛苦。


  如果她注定要追随颜赢于地下,那么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不如就跟着一起走吧。


  她不忍心受过的苦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蹈覆辙。


真正拥有只有他
  颜融不一定会了解她的想法。


  没有经历过那种孤寂的岁月,寻常人哪会知道一个孤儿顽强长大的艰辛。


  颜赢是她此生第一抹温暖,也是唯一的一份,她可以失去荣耀失去地位,甚至可以再过上原来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就是不能失去他。


  在他倒在怀中的那一刻,她想通了太多的纠结。


  原本认为重要的东西,一霎那间轻如鸿毛。


  她真正拥有的,就只有他而已呀。


  孩子,的确是至亲骨肉,可跟颜赢一比,还是轻了许多许多。


  她愈发淡定,小跑的跟在颜融周围,忙碌不停。


  为了让颜赢的血脉更顺畅些,她努力的回想最开始学会的护理知识,一步步的帮他揉捏身体,累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拭。


  颜融阻止不住,坐在一旁静静的望着。


  算了,随她去吧,也许忙碌会减轻些心中的不安,让时间好打发一些。


  云焰贼头贼脑的探进身子,“小姑娘。。。小姑娘。。。”


  “若若可没心情给你做菜吃,去外边找几颗馒头顶一顶,等回京再说。”颜融不耐的挥挥手,对云焰也是一肚子火。


  刚刚让他下场去扁人,居然半路与那公子白来了场认亲的戏码。


  一个泪光闪动喊教主,大胡子都挡不住认亲的浓烈气氛。


  另一个真就手下留情,装模作样的比划一阵,屁事不做又优哉游哉的闪回来。


  别以为他在后边忙着给赢儿止血就没看见他的放纵,认识彼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云焰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可瞒不过他。


  云焰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没搭理颜融。


  来到若若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角,“别伤心了,我陪你出去玩好吗?”


  强忍着泪意,若若摇摇头,眼神离不开颜赢。


  摊开手掌,送上一粒黑乎乎的丸子,“小姑娘,这个送给你吧。”


以唇相度
  “是什么?”若若接到手中,凑近鼻尖嗅了嗅,淡淡药香扑鼻,霎时头脑清醒了许多。


  颜融眼睛瞟到,立即上前一把夺过,托在掌心,爱不释手的观瞧,“焰宝宝,哪儿弄的大还丹,不早点拿出来。”


  这玩意可是传说中的极品灵药,只要人还吊着一口气,就能医百病,肉白骨,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颜融手边也有材料可以炼制,可是所需要的工序太过繁复,而且也没时间现去准备。


  云焰猛翻白眼,“又不是给你的。”


  他是不想看小姑娘那般伤心,才愿意拿出来,和他颜融半点关系都没有。


  挥手让人取个大搪瓷碗过来,把大还丹丢进去捣碎,再取出药盒子加了几味辅助的引子,温水调和成粉末状。


  “给你。”把药碗递给若若,颜融冲着昏睡的颜赢努努嘴,示意要她去喂。


  “可是他还昏着。”这么一大碗药汤,可怎么能下咽。


  “傻丫头,想想办法!”颜融慈爱的摸摸她的头,对单纯的若若愈发喜爱。扯住云焰的衣领子往外走,“瞧你胡子拉碴的不像话,走,找个地方拾掇拾掇去。”


  颜融把重伤的颜赢就留给了她。


  原地呆愣了许久,温若若的脸蹭的红起来,想通了颜融刚刚挤眉弄眼却总是说不出口的意思。


  她端住药碗回转到床边,昏暗的光线之下,愈发显得他面色铁青,孱弱的病态。


  很不喜欢这样的颜赢,他该是意气风发、指点天下的王者,不该这样奄奄一息的倒在床上与死神拼搏。


  好心疼。


  附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


  她只好含了一口药汁,奉上红唇,撬开他紧咬的钢牙,一丝丝的将救命的良药度入口中。


  谢天谢地,他总算还可以下咽。


  若若顾不得拭去汗水,更不在意口中滑不留丢的怪味,一次又一次耐心的重复着甜蜜而枯燥的动作。


你该唤我爹爹
  夜深人静。


  温若若就伏在床头,一只手还紧紧的握住颜赢稍微转温的大手,生怕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服用了焰宝宝的大还丹,颜赢的呼吸平顺了许多,脸上甚至还多了一丝红润,总算有了生的气息。


  一切正朝着好的方面恢复着。


  若若不知想哭还是想笑,折腾了大半夜,终于不敌疲倦,昏沉的睡在颜赢床边。


  晚风微凉,吹开了窗,一抹风尘仆仆的影子,无声的来到床前。


  令人胆战心寒的冷眸扫过若若娇小的身子,最后落在还昏睡不醒的颜赢身上,本就深不可色的眸子瞬间染上了血色的光芒。


  搭上颜赢摊在另一侧的手腕,良久后,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伤口看似凶险,可好在救助及时,多修养一阵必然康复。


  仿佛是感应到了异样的气氛,若若一个激灵从沉睡中惊醒过来,猝不及防的直对上那对令人几乎无法喘息的黑眸。


  好可怕的杀气,她站起了身,脚却软的差点摔倒,许久,才怯怯的小声道,“七。。。七爷。”


  她可以很自然的称呼桃小薇为娘亲,可是对眼前的这个可怕男人,却怎样都无法将亲昵的称呼说出口。上一次的见面的情景到现在还在眼前晃动,她的存在和颜初瑶的离开,已经足够成为这个爱女如命的父亲憎恶她的理由。


  颜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若若蹬蹬蹬向后退三步,一个趔趄,半扑在颜赢的小腿上。


  “你叫我什么?”


  完了完了,他发火了!


  “七。。七爷!!”心里挣扎了许久,若若硬着头皮再重复一次,她好像没说错吧,为什么他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颜曦深深的叹了口气,尽量平缓了语气,可惜吐出口还是冷冰冰的寒碴,“错了,你该唤我爹爹,若若!”


血的腥味,蔓延
  爹爹?这下,温若若连害怕都忘记了。


  下意识的抬起头,从颜曦吓人的眼中,看到几分无可奈何。


  她真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冷的像万年冰山似的颜赢的父亲,居然让她唤自己爹爹。


  “你是赢儿的妻子,自然要唤我一声爹。”颜曦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理所当然道,“还有,我没有生气。”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解释。


  如果她不理解,他转身就走。


  幸好,若若反应还算快,虽然还处于七晕八素中回不了神,却还是能强忍了莫名激荡的心情,轻轻唤了声,“爹。”


  她鼻子有点酸。


  现在连爹都有了,她的人生终于圆满,再也不必去羡慕别人家父母双全,可以承欢膝下。


  她也都拥有了。


  颜曦伸出手,僵硬的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而温情的动作也到此为止,他的眼神转回到颜赢身上,“照顾好他,还有你自己。”


  话语虽轻,若若却可以感受到他的关怀,搬开了先入为主的隔阂,颜曦虽然还是很吓人,她心中的惊惧却已然消退许多。


  交代完毕,他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似乎没有要在这儿守到颜赢张开双眼的意思。


  “爹爹,你去哪?”她追出两步,却已看不到颜曦的身影,好鬼魅的速度,来无影去无踪。


  “杀人!”她的耳畔,落下淡淡二字,血的腥味,蔓延。。


  。。。。。。。。


  十九生了一张好面孔。


  因为他像若若,超级的像,不只是容貌,就连身高和体型都相差无几,所以内侍营的铁血拷问暂时没落到他身上。


  公子白赶来是为了救人,并未参与刺杀,他们兄弟俩被牛筋捆着丢在角落里,听着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嚎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杀人
  七尺高的汉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又个个经过艰苦的训练,饶是如此,仍旧发出这般渗人的声音。


  公子白的脸色很精彩,赤橙黄绿青蓝紫全了,一道一道的变幻不停。


  十九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事凭一股冲动,现在闯了滔天大祸,哪里还有白天时气焰嚣张的模样。


  死他一个不怕,就担心连累了整个家族,连他最敬重的大哥也要因他获罪,真是不甘心呐。


  他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公子白轻声安慰几句,便也不说话了。


  这件事闹的实在太大。


  十九伤了谁都可以有缓解的余地。


  可胆大包天的他伤的可是燕国的皇帝陛下,这个窟窿捅的太大,他想帮忙修补,都不知从哪里下手。


  颜融走过来,让人端了些吃食,并解开了公子白的束缚。十九仍旧被捆着,丢在角落里没人搭理。


  “陛下伤势如何?”公子白现在那里还有心思吃饭,事关家族生死存亡,现在给他一块龙肉也吞不下去啊。


  “不乐观。”可也没大碍。


  倒抽一口凉气,公子白僵硬的站起来活动手脚,端着食物的托盘来到十九身边,慢慢的喂给他吃。


  再没有责难和恨铁不成钢,事已至此,再多说又有何用。


  颜融走回去。


  “这兄弟俩怎么处置?”他问的是黑着脸的颜曦。


  “留着,赢儿决定。”双眸闪烁著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十九那张酷似若若的脸令他止住了屠戮的欲望,也许,留着他还会另有用处。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颜融嘟囔着,还想继续唠叨几句,却见颜曦已经大踏步的退开,“喂,老七,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杀人!”血淋淋的回复,铿锵有力,好个流亡在外的鲁国皇族,敢冲他的儿子动手,那么就让他来了结掉当日未完的恩怨吧。


傻丫头,你真落魄
  颜融摸摸鼻子,有心想跟上去,可是回想起颜曦惯常喜欢的一刀两断杀人法,唇畔微微抽搐。


  伸出去的脚生硬的缩回,还是算了,他就不去凑那个热闹,再重温一次多年未见的梦魇。


  。。。。。。


  一夕消逝,日曦又起,若若的双眼和双手都又红又肿,这是不眠不休熬了几个晚上的结果。


  颜赢始终未醒。


  若若就在一旁陪着。


  无论是云焰扮可爱,亦或是颜融的苦口婆心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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