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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宫女是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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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看着两幅画,讨论了很久,也争论了很久。

“霜儿是你的亲侄女,朕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嫁给涛儿朕是一百个愿意,而这个慕容雪是慕容空的女儿,和慕容空结亲,对安国也是百益而无一害。皇后,你想想,大将军为安国平乱天下,功不可没,慕容空掌控着江湖,要想让江湖的大小帮派归顺朝廷,就得先安顿好慕容空。这两个人朕谁都得罪不起。”

“皇上,太子妃只能选一个,本宫的侄女可不能做偏妃。”

“要不这样,朕下道圣旨,这两名女子难分高低,先入宫与太子成亲,两人地位不分上下,至于日后太子妃之位落入谁家,就看她们的表现了。”

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皇上的办法尚可一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太子妃之位,又是未知数。“东宫”将新增两位娘娘,以后会更加热闹。

第十六章

“太子妃”之事尘埃落定,皇宫上下都在议论着这未来的“东宫”女主,到底谁会成为未来太子妃娘娘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猜想。这不仅是两名女子的太子妃之争,更是皇上和皇后的暗斗。

远在江湖的安辰逸早已知晓宫中的局势。他知道,皇后已经对太子下手,必定会安插一名女子作太子的枕边人;而皇上,为了江山,自己的皇帝宝座,必定会收买人心。

太子安路涛不久前收到安辰逸的家书,信中提到皇宫内近日发生的各种大小事。安路涛并不奇怪不在宫中的皇叔怎会知道这些,凭着皇叔的聪慧,不仅知道已事发的事,更能推测事后的可能性。果不其然,信中最后提到:要想保住太子之位,完成自己的使命,防范程霜,信任慕容雪。

书信,在火焰里慢慢变成纸屑。望着火盆,安路涛始终想不明白,安辰逸为什么如此坚信慕容雪,认为她值得信任?她难道就不会是慕容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枚棋子吗?江湖中人,其忠心与野心只在一夜之间。

夜,深不见底,很黑,没有一丝光亮,树叶左右摇摆,像是暴风雨的前召。

皇宫内只有夜巡的御林军,各宫紧闭宫门,透过纸窗看到一闪一闪的烛光。今夜,显得那么平静。

“永寿宫”的窗户里映着一个身影,像是有人秉烛夜读。

淑妃,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贤良淑德,美貌与智慧并存,是皇帝登基后以秀女之名招入宫中,不久破格提升为“妃”。这样的恩宠自然被皇后及其他嫔妃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好在她平日里甚少出门,以至减少嫔妃之间的斗争。

后宫,除了皇后,就属淑妃地位最高。嫔妃们尽管心有不满,也不敢对她太过放肆。至于皇后嘛,有了太子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哪还有心思对付淑妃。心想着:等太子被废,八阿哥荣登太子之位时,便是淑妃好日子到头之日。

“娘娘,奴婢已经把床扑好,天气已不早,娘娘还是先去休息吧。”

灯火下,披着披风,淑妃正认真阅读。灯光下,没有梳妆打扮的淑妃仍是倾国倾城之貌,难怪皇帝对她宠爱有加。

“若惜,几更天了?”

声音柔中带水,不急不燥,听着很舒服。若惜第一次见到淑妃,便觉着自己跟对了主子。果真,这些日子,她见淑妃的为人处事,大度之风,更是肯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她决定用真心伺候淑妃。

淑妃的贴身丫环因病去世,便从新人中选中了若惜。她知道,贴身丫环意味着什么,是自己的影子。她也在担心若惜会不会是那个最忠心的奴婢。后宫之中,要想安分的生活,那是白日做梦,尤其她是皇帝的宠妃,她心知肚明,皇后迟迟未对自己下手,是因为太子。她虽深处宫中,对外很少接触,但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孤军奋战绝对不行,每个主子身边至少有一位值得完全信任的奴婢。

通过几日的相处,淑妃用自己的真诚打动了若惜;若惜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心。她们心照不宣。

“回娘娘,三更天了。”

放下手中的书,望着窗外,“都这么晚了。”看书看得入神,竟忘了时辰。她起身,走到若惜身旁。“以后我看书的时候,你就不要等了,先去睡吧。”

“娘娘,奴婢愿意陪着娘娘。看着娘娘入睡,奴婢才心安。”

淑妃对她温暖一笑,“若惜,照顾我是你的本分,照顾自己才是照顾好我的前提。以后到了二更天你就去睡吧。”若惜正要开口,淑妃抢先一步:“这是命令。”

“是,娘娘。”若惜行礼,移步至门前,开门,关门,动作很轻。

若惜退下,淑妃移步床前,忽然眼角闪过一缕厉光。“谁?”

看似柔弱的淑妃竟能感觉到门外有人。

“吱呀……”

门被打开,虽背对着,她仍能透过人身体的气味,判断出来人是谁。

“淑妃娘娘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看书。”

“你来干什么?”她转身,不见平日里的温婉祥和。从她的表情看,眼前的不速之客,她很不欢迎,却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赶走。

“半年没见,你就这么不欢迎我?”来者是黑衣蒙面的男人。他不畏惧皇宫的高手,不畏惧眼前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

“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再见的必要。”

“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需要我提醒一遍吗?或者,我们去皇帝那儿好好聊聊。”

“你敢。”

“哟,发火了?生气了?哼,大不了我赔一条命,而你,失去的会是什么?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你……”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狗皇帝了?”

“我没有。”淑妃转过身,看向窗外,尽管什么都看不到。

“最好这是真话。”屋里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出现是为了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进宫的。我们的事你最好别拖得太久。时辰一到,你没有做的事,就由我来做。混乱中,别怪我没有照料到你。”黑衣人意有所指,他们之间的对话隐藏着不可靠人的秘密。

难道楚楚动人,贤良淑德的淑妃是装出来的?

黑衣人转身欲走,淑妃叫住了他:“风叔,真的放不下吗?现在天下太平,百姓无忧,皇上已经得到了民心。就算我们成功了,天下百姓会臣服我们吗?风叔,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闭嘴。这些愚蠢的百姓被狗皇帝骗了还浑然不知。他是如何得的天下,我们亲眼所见。绝不能让狗皇帝骗了天下人。总有一天,我们会让百姓们看到狗皇帝无耻的一面,总有一天,我们定会民心所向。”

“风叔……”

“什么都不要说。你休想改变现实。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好好配合,否则你就没有十年前那么幸运了。”

一瞬间,那个叫风叔的黑衣人消失在黑夜里,留下淑妃站在原地。

他还是来了。他唤醒了我已经忘记的使命。为什么风叔就是忘不掉过去?只要天下太平,管天下姓什么?风叔放不下的是恩怨,还是他有自己的私心?

风变本加厉,雨,哗然流下,浇灌着大地,也滋润了某些人心里的萌芽。夜,看似平静,却波涛汹涌。

第十七章

风雨过后的夜晚,迎来阳光明媚的清晨。经过一夜的洗礼,空气格外的清新,人也分外精神。

然,对于有心事的一些人,根本没有发现环境的变化。

太子房间门口,长廊上放着洗漱用具,秋儿依靠着柱子,表情凝重,眉头忽而紧蹙忽而舒张,像是有着无法解决的难事。

“秋儿,在想什么?”

“姑姑好。”秋儿立马回过神,神情变得很轻松。“没想什么。殿下到现在都不开门,我只好在这儿等着。不知不觉就站着发呆了。真是丢人。”吐吐小舌头,那么可爱,那么单纯,那么真实,看不出她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的确是奇怪。平日里殿下是起得最早的,怎么到这个时辰还没起来?”槿奚看着紧闭的房门,也陷入沉思。

“姑姑,要不要敲门叫醒殿下啊?”秋儿试探性地问。

“还是别打扰殿下。他熟睡的时候是不允许别人打扰的。”到底是跟随殿下多年的身边人,对殿下的生活起居,兴趣爱好……都了如指掌。

“还好还好。”秋儿拍拍胸脯。“刚刚差点我就敲门了。”秋儿说得很小声,为自己庆幸。事实,秋儿并没有打算敲门,脑子里一直回忆着昨晚的事,根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既然没有开门,她等着便是。

“那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嗯,送姑姑。”

看着槿奚走远,秋儿松了一口气。继续陷入沉思:昨晚那个人会是谁呢?

回想昨晚,秋儿躺在床上无法入睡,翻天覆地。像是心里少了些什么,又或是多了些什么,她总是不安。起身,打算倒杯水喝。

拿起水壶,感觉到屋顶有人,随即放下,打开门,什么也没想,轻踮脚尖,飞上屋顶。只是那一眼,她看到黑衣人纵身跃下,飞出皇宫。

后因侍卫巡察,想到门还没关,别让人误会自己失踪,她便放弃跟踪,抢侍卫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

“那个人会是谁呢?宫里人?还是宫外人?侍卫们并没有发现有刺客,从昨晚到现在都很平静,难道他不是宫外人前来行刺?是宫里人秘密出宫?看来,皇宫里藏龙卧虎,得小心应对。”

“你在嘀咕什么?”

也许想得太过出神,也许安路涛从小学武,步伐很轻,这次着实被吓了一跳。看来,内功再深厚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这不,过了好一会儿,秋儿才恍过神。

“殿下,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秋儿拍着自己的小心脏,正在安慰着它。

“亏你还是练武之人,这样都能被吓到。”

“这不是练不练武的问题,是你走路根本没声,跟鬼似的。”

“放肆。”安路涛脸色突变,秋儿吓得赶忙下跪。

“殿下,奴婢该死。”

跪在地上的秋儿,吓得发抖,安路涛又觉得好笑,却表现得不那么明显,语气凶狠。“错哪儿了?”

“奴婢不该说殿下跟鬼似的。”秋儿的声音细小,真像害怕及了的小兔。安路涛真想看看那张低着的小脸,是怎样的五彩缤纷。“殿下恕罪,饶了奴婢的口无遮拦。”

“嗯,下不为例。起来吧。把脸盆端进来。”安路涛下达完指令,转身回房,背后的他不是生气,是笑容满面。不知从何时起,看秋儿紧张的样子,害怕的神情已成了他的乐趣。

“是。”

秋儿应声起身,小脸上哪是害怕的神情,分明是怨恨的表情。她握紧双拳,心里发誓:安路涛,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大卸八块。

看到安路涛高高在上,得意的样子,秋儿便浑身不舒服。一会儿对自己跟亲人似的,一会儿跟仇人似的,秋儿已经不能完全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她恨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如此耍她,现如今,为了报仇,她被仇人耍得团团转,居然还不能反抗。还是槿奚说得对,不能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给骗了。

秋儿并不知道,安路涛已经信任了她,有时候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一个刚到“东宫”的婢女?

只是,他的身份让他觉得,让别人害怕自己是一种乐趣。他忽冷忽热的性格,任何人都要无条件接受。他认为,他只是开玩笑,秋儿不会当真。

秋儿伺候安路涛洗漱,更衣后,便去“御膳房”,只因他的一句“今天我想吃桂花糕”,她就必须去吩咐他们,为太子殿下准备着。

走在路上,秋儿开始愤愤不平,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千金之体要受如此委屈。早知自己的命运,她宁可出生在穷苦人家,至少她不会家破人亡。

再多的不甘也得忍着,再多的泪水也只能吞到自己肚子里。只等那一天的到来,她所有的委屈便值得。

秋儿停下脚步,不远处,她看到熟悉的身影。半年没见,眼前的人似乎变成熟了。

“若惜。”

听有人唤自己,若惜回头张望。看到近在眼前的秋儿,若惜像是见到亲人般,兴奋的小跑过来。

“秋儿?真的是你?”

“嗯,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儿遇到。”

“是啊。自从那天从阿奴阁分开,已有半年之久,今天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东宫还好吗?你过得怎么样?”

像是分开以久的亲人,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还行。主子除了脾气怪怪的,其他还好。你呢?我还不知道你被分到哪个宫呢?”

“我在永寿宫当差。”

“永寿宫?”秋儿想了想。“是娘娘住的地方?”

“是啊。是皇上的宠妃,淑妃娘娘。”

“淑妃?我听说过,都说她慈眉善目,处事有度,是个非常好的主子。好多人都想伺候她呢。”

“嗯,我觉得我的运气真好。”

“是啊,我好羡慕你哦。有这么好的主子。”

“怎么了?心情好像不太好哦。”

聊过方知,两人去的是同一地方,边走边聊,互诉衷肠。

第十八章

“逍遥山庄”后院湖中心长廊里,慕容空面朝湖面,双手握于身后,看他的神情,似有不甘。自接到圣旨,他便心潮澎湃。看来他的计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他差点忘了,皇宫里还有无数个大臣觊觎太子妃的宝座,路大将军便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远处,慕容剑匆忙赶来。抱拳,参拜慕容空。

“义父,我一回庄就听说皇上的圣旨到了?”

“是。”

“义父,圣旨有什么问题?”

有圣旨就意味着慕容雪成为太子妃的事已敲定,为什么慕容空还愁眉不展?莫非圣旨不是关于太子妃的事?他也开始紧张起来。

“雪儿不是太子妃,是良娣。”

“良娣?怎么可能?皇上不是答应过义父吗?”

“程一海听说过吗?”

慕容剑想了想。“是无敌大将军。怎么了?是他从中作梗?”

“程一海的女儿是皇后的亲侄女,我应该想到,皇后肯定不会听皇上片面之词,立雪儿为太子妃。是我太大意了。”

“莫非太子妃是程一海的女儿?”

慕容空摇摇头。“我和程一海,皇上不敢得罪任何一方,想了折中的办法。雪儿和程霜同时进宫,封为良娣,日后谁是太子妃还是未知数。”

“狡猾的狗皇帝。义父,这对我们的计划有阻碍。”

“雪儿一天不成为太子妃,我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计划。”慕容空气到一处,握拳打在栏杆上。“可恶,是我考虑不够全面。”

“义父,不是您的错。狗皇帝太有心计。目前只有干掉程一海的女儿,尽快让雪儿登上太子妃的宝座才有利于我们。”

“这也正是我头疼的地方。雪儿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什么?”

“程一海的女儿程霜是出了名的刁蛮,雪儿从小温顺善良,面对程霜这个对手,别说干掉她,我都在担心雪儿是不是羊入虎口。”

“那就由我夜探将军府,杀了程霜。”

“不可。你不是程一海的对手,再说,就算刺杀成功,这种节骨眼上,程一海肯定会想到凶手是逍遥山庄。”

“那怎么办?”

原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道圣旨,抹杀了慕容空的得意。不管事情的经过如何,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他认为,自己的女儿定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事后想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程霜刁蛮任性,以为自己的姑妈是皇后,便可张牙舞爪,这样的女子,安路涛怎会对她倾心?谁是太子妃最终一票在太子手上,以慕容雪的性格定会让太子一见钟情。事情肯定会有转机。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慕容雪格外平静,什么结果对她都无所谓,她竞选不是为了太子妃,只为阻止自已的爹爹。知道自己是良娣,并没有所谓的太子妃,她看到慕容空当时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高兴。面对如今已不认识的慕容空,只要看到他愁眉不展,慕容雪便高兴。她知道,“良娣”的身份改变了慕容空的计划,就算不能完全铲除,起码拖延了时间。

而,京城将军府,就没有那么平静。只听得院里“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小姐,别摔了,这可是将军最爱的瓷器……啊……”

屋外,丫环奴才躲躲闪闪,屋内,瓷器往外飞舞。

“敢骗我。一个个都是大骗子……”

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屋内传来怒吼声。听声音便知是程霜大小姐,脾气可真够暴躁的。看来,外界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

火急火撩正往这儿赶的是程一海。听下人回报,小姐大发脾气,摔坏了很多名贵瓷器。程一海放下手中文件,直奔而来。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瓶瓶罐罐,程一海一声令下:“来人,把小姐押出来。”

“是。”

两侍卫听令,押着程霜来到程一海面前。

“放开我。你们两个混蛋,本小姐也是你们能碰的吗?”

来到程一海面前,两侍卫放开程霜,站到一旁。整理好衣服,程霜抬头:柳叶细眉,大眼睛闪闪发亮,标准的美人脸,穿戴华丽,处处洋溢着千金小姐的味道。明明长着识大体、淑女的身姿,却透露着嚣张跋扈。如此貌美如花的小姐,谁都会躲避不及。

“程霜,这是干什么?”程一海指着地上的碎片。“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是我的宝贝,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这些是你的宝贝?那你就捧着它们睡觉好了。让它们进宫当太子妃。”

“你……”从小把女儿宠坏了,长大了,他也管不了她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你说,太子妃非我莫属,以后我就可以坐上姑妈的位置,成为一国之母,要不是你说的这些,打死我也不会进宫竞选。结果呢?我只是小小的良娣。我不要做良娣,我要做太子妃。”

“霜儿,消消气。”程一海拍着程霜的肩膀,手一扬,下人都退了。“霜儿,你放心,太子妃肯定是你的。”

“凭什么再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只要你进宫,凡事听从姑妈安排,太子妃只能是你的。那个慕容雪根本不配。”

“真的?”程霜抬头皱眉,半信半疑。

“真的。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别忘了,你姑妈是皇后,后宫之首,一国之母,假以时日,姑妈肯定会让太子封你为太子妃。”

“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先委屈点,当个良娣吧。”

程霜高傲地离开,程一海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再看着地上的名贵碎片,更是心痛不已。

唤来下人,把地面清理了一下。临走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叹着气离开了。

堂堂大将军,就连皇帝都没有放在眼里,他何曾怕过谁?唯独对程霜,他有愧,他愧对程霜的父母。

程霜并非程一海的亲生女儿,而是十年前跟随在他身旁副将的女儿。十年前,进攻前朝,程霜的亲生父亲为救他一命,用自己的身躯档下那把刀。临终,他只有一个心愿:帮我照顾我的女儿。

程霜原名秦霜。那年,秦霜八岁,母亲在她更小的时候便因命去世,她跟随外婆住在乡下。父亲长期在外,她对父亲的印象很模糊,甚至没有印象。

安国建立,程一海履行承诺,把秦霜接回将军府,改名程霜。外婆知道,程一海的出现是受女婿所托。为了让孙女健康成长,外婆含着泪对她说:“霜儿,这是你爹。”

不久,外婆去世,程一海以母亲大礼厚葬。这个世上,唯一能照顾她的人只有程一海,他膝下无儿无女,程霜便是他的全部寄托。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好她,程一海并未娶妻。每当程霜问起母亲,他只是指着天空那朵白云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在那儿看着霜儿。将军府的祠堂放着一个牌位:将军夫人之位。这个牌位的主人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一个谎言的衬托。

程霜的身世是程一海放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他不会告诉她,只想让她无忧无虑的成长,只有她快乐,他才会心安。

第十九章

喜鹊枝头报喜,繁荣街道,处处可见红色,太子成亲,举国同庆。全城百姓自发在各自家门前高挂红灯笼,以示庆贺。

皇宫上下全体出动,为了太子的大婚,可谓动用三军,阵势之磅礴。

最忙不过“东宫”,因人手不足,皇帝调动其他宫的宫女太监一起伺候着。

虽忙碌着,步伐从未停止,但他们都面带笑容,感觉像是自己的亲人成亲一样,发自内心地笑。

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乃人生快事,为何新郎安路涛面无表情,像是上刑场一般。有谁能了解他此时的“苦不堪言”?安路涛多希望远方的安辰逸能来书信一封,用他华丽的字语安慰他。可事与愿违,收到安辰逸书信的那一刻,他像是看到了曙光,打开信的那一刻,他像是跳进十八层地狱,他最亲爱的皇叔居然写道:恭喜恭喜。简单的四个字,深深地刺伤了安路涛的心。

安路涛的房门口,站着四名宫女,四名太监,他们手拿礼服,各种婚礼该用的东西。只待太子开门。

“殿下这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开门。”

“姑姑,要不您去敲敲门?”

“我?”

槿奚知道,安路涛是不想成亲的,一切都是无可奈何。在他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犹豫了一下,槿奚看到站在一旁,兴致不是很高的秋儿。在槿奚眼里,她以为秋儿爱上了太子,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伤感。实则,秋儿才没有功夫搭理安路涛,她是在设想,慕容雪嫁进皇宫到底有没有阴谋?她知道,慕容空肯把掌上明珠送进虎穴,其目的很明显,利用皇室力量,铲除“冷寒宫”。

“秋儿……”

“嗯?姑姑,怎么了?”秋儿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其实,也没什么。”槿奚不知如何开口。“殿下大婚,举国同庆,开心点。有些事既然已成事实,就不要再去想。好好做自己。”

“姑姑。”秋儿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槿奚这出戏,更是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在说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打起精神来。”槿奚拍了拍秋儿的肩膀。

“姑姑。”一太监来报。“殿下该去给皇上皇后请安了。”

“知道了。”太监退下。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了,槿奚一鼓作气,走上前,敲响了那扇随时会“爆炸”的门。“殿下,时辰到了,让奴婢们给您更衣吧。”

房间里像是没人一样,死一样的沉寂。

“殿下,快开门。奴婢知道,您心里不舒服。木已成舟,殿下放宽心才是。”

槿奚苦口婆心,大道理说了一大堆。房门仍是没有动静。她已经计穷,别无他法。

“太子殿下,您要耍脾气到什么时候?既然答应成亲,就不要当缩头乌龟。躲在里面算怎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结个婚吗?您在怕什么?您是殿下,可以抗旨不遵,我们要是没能把您送进洞房,您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秋儿破口大骂,在一双双不可思议的睛睛底下,她豪情万丈。就连槿奚都忘记上前阻止她。秋儿的小粉拳在门上敲得“咚咚”响,旁人会怀疑一小丫头片子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开门啊,总不能因为您的喜事变成我们的丧事吧。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死了。生前没人疼没人爱,就连死了也没人立个碑,那我岂不是太亏了……”

“你闭嘴。”

终于,安路涛受不了秋儿的轰炸,打开门,阻止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殿下,您出来了。”秋儿这可是冒着死的风险在敲门呢。

“我再不出来,就得被你咒死了。”

“我哪儿有咒您。”的确是没有嘛,她咒的是自己呀。

“还说没有?左一句死右一句死,你想把我的婚事变丧事吗?”

太子殿下的表情,语气像是要杀人般。吓得其他人低头不语,都在庆幸出头的不是自己。只有槿奚在为她担心,她知道,到了时辰殿下要是不出来,皇上肯定会怪罪她们办事不力,秋儿这是冒着被殿下责罚的危险在帮他们。

槿奚虽跟着安路涛好多年,却没有初来乍到的秋儿看透安路涛的内心世界。

秋儿眨着眼,歪着脑袋,嘻笑着说:“殿下,吼一声后,心情舒服多了吧?”

安路涛可气又可笑。“还行。”说完,门不关,独自又走回了房间。

“还愣着干吗?快进去给殿下更衣啊。”秋儿回过头,看着一个个愣愣地模样,补充了安路涛的潜在意思。

槿奚确定安路涛没有责罚秋儿,瞬间紧张的心情放松了,笑着指挥众人。经过秋儿身边,槿奚用手指了指秋儿,脸上的笑轻松了很多。秋儿知道槿奚这是拿她没办法的意思,会意地吐吐小舌头。

秋儿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她并不确定安路涛会做出什么反应,就算她不把他骂出房间,时辰一到,她同样会有麻烦。既然结果一样,为什么不赌一把?

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累的不仅是宫女太监,安路涛也快累得趴下。在外人眼里,太子是多么的荣耀,别人娶亲,拜堂的是一男一女,他幸福得“左拥右抱”。宫中礼仪很多,跪得膝盖有些疼痛。

回到房间,安路涛坐在椅子上休息。一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盖着盖头的新娘,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她是哪一个?

唉,请安时,皇上跟他悄悄地说:“今晚你辛苦一下,两个新娘的房间,你都要去。明天请安可以晚些。”

父皇,您这是唱哪出?以为谁都跟您一样?

安路涛揉揉脑袋,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新娘,跟个木头似的坐在那儿。他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轻轻地打开门,再关上门。

感觉安路涛已经走了出去,新娘掀开盖头。看着喜庆的新房,却只有她独守。慕容雪冷笑一声,这是她的命。

太子殿下偷溜出去,是去了程霜的房间吗?这样也好。

慕容雪换下新娘服,扑好床,早早地便睡了。

屋顶上,秋儿望着天,看着月亮,数着星星。

感觉屋下有人走来,细看才知是安路涛。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我的太子殿下,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你怎么不在新房,跑到东苑来?难不成你想让两位新娘独守空房?都说最毒妇人心,你们男人又何尝不是?

东苑,屋顶上,房间内,一男一女各有心事,难已入睡。

第二十章

天刚刚朦朦亮,“东宫”就闹翻了天。

“殿下,殿下,你在哪儿?”

重复最多的就是这句话。难道太了殿下失踪了?不是吧,新婚第二天就跑了,这让新娘情何以堪。

昨晚入睡比较晚,秋儿在众人寻找安路涛的叫喊声中惊醒。

“朵儿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程良娣像疯了一样,大吵大闹,还砸东西。槿奚姑姑让我们找到殿下。哎呀,别说了,你也一起找吧。”

那个叫朵儿的宫女匆忙地走开,秋儿愣了会儿,双手环臂,她的轻松和其他人的不安形成对比。

“殿下,你闯祸了。真以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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