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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宫女是王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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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涛是急昏了头,冷静下来,安路觉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坐着,他不知所措。

“那皇叔还会在哪里?若他活着,怎么会失踪这么久也不来找你?他不是那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不管皇叔在哪里,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军营送信。至今还没有消息,除非……”

兄弟二人不谋而合,他们想到共同的可能,也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不会的,皇叔不会因受重伤而无法传递消息。皇叔武功超群,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你说,皇叔去了哪里?”

面对安路涛的质问,安路觉动动嘴唇,想不到更合适的解释。“对了,和皇叔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人?”安路觉想起那个新兵,虽然提到他也不是什么重的线索,但鬼使神差,安路觉有着想说的冲动。

“是谁?”

“一个新兵,据说是个武功很高的年轻人,他叫秋儿。”

“你说什么?”安路涛久违了这个名字,突然听到,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突站起身,像是冲到安路觉身边,抓着他的衣领,满眼血丝的看着他。“你说那个新兵叫什么?”

“秋儿。”安路觉被他的神情吓到了,吞了吞口水,又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秋儿?他叫秋儿?”安路涛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喃喃自语。“不可能的,秋儿已经死了,是王喜亲自监斩,她不可能还活着。是我多想了,军营又怎会让女人进出?安路涛,明明说好只把她放心里,为何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会如此紧张?”

“殿下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安路涛看得安路觉胆战心惊,千万别没找到安辰逸,又多了一个疯子安路涛,若真是如此,让他如何回禀父皇。

“我没事。”定了定神,安路涛恢复正常。“你刚刚说,秋儿是和皇叔一起失踪的?”

“也不完全是。皇叔是被西域军师引出军营,至于秋儿,据将士回忆,他是追着西域将军而去。”

“西域将军?”

“不错,令人费解的是,西域兵马一向是由西域王直接统帅,而那天的统帅竟然是个小丫头。从那两个皇子口中得知,那个是他们的妹妹,西域王最宠爱的女儿。据说有着非人的领兵才能。这次违诺三月之约也是她的主意,让西域军师对战皇叔,也是她的计划。”

“秋儿是追着西域公主而去的?那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

“我们也曾怀疑过,最后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也就放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皇叔。至于那个秋儿,他与西域公主有着怎样的瓜葛,早晚有一点会浮出水面。”

“好,我亲自带人去找,一定要找到皇叔。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他。”安路涛不会接受安辰逸凭空消失的说法。他相信安辰逸还活着,正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营救。

安路涛带着兵马继续寻找安辰逸,安路觉留守边关,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分别行动,以防万一。至于奏折也只有缓些日子再说。

若惜曾派人监视安**营,一有风吹草动都要回报。两位皇子在军营里,除了失去自由,其余一切安好。善良的安国人是不会虐待敌军俘虏的,再者安路觉一心只想寻找安辰逸的下落,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

若惜收到消息,正与莫落子分析着事态。

“安国人果真对谁都是优待,两位哥哥在他们手上暂时不会有危险。”若惜熟知安国人的脾性,令她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善良得优待敌军的皇子。这么好的棋子在他们手上,他们竟然不知道完美的利用,真是愚蠢的安国人。

“他们一向如此,在他们眼里这叫心善,其实这也恰恰是他们的弱点。”

“他们这点我还是很欣赏的,不过在皇宫这种地方,太过善良只会让自己吃亏。”若惜又不禁想起婉贵妃。她在外人眼里也许太过心狠手辣,不过她对秋儿说的那些话的确是真实的,她对她们的感情是真的。只是她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她们的立场不同,尽管她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战场上,她们只有生死存亡。

“公主,现在我们怎么做?安辰逸不知所踪,我们拿什么交换两位皇子?”

“他们现在只顾着寻找安辰逸,心思根本不在军营。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好好利用。”

“公主的意思的是夜袭安**营?”

“是,夜深人静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两位皇兄,让安国手中没有威胁。安路涛带来五万兵马又如何?只要他们找不到安辰逸,再多的五万也将会是我们西域的囊中之物。”

“公主聪慧,老夫佩服。”

若惜上前,与莫落子近在咫尺。“军师其实早就想到了,是吗?”

“没有,老夫是一介武夫,哪及公主的聪慧。”

“军师别谦虚了。我知道,军师一直尊敬我,互着我,处处让着我,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吗?”若惜退至宝座,坐下。“军师请坐。今日父王不在宫中,我们好好聊聊。”

“谢公主赐座。”

“军师一直感恩于我当年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尊敬父王,尊敬我,军师果真知恩图报。军师来我西域距今已有十年了吧?”

“承蒙公主挂念,已有十二年。”

“时间过得可真快。还记得当年军师身受重伤,已是危在旦夕,若不是西域最有名的几个大夫会诊,想必军师现在也不会如此。”

“老夫今日一切都是公主所赐,老夫对公主感激涕零。”莫落子虽说一介莽夫,但他知道,中原已不是他的去留之地,既然西域公主对他有救命之恩,公主更有统一天下的宏伟计划,他何不留下助她一臂之力,等到西域称霸中原之时,他以西域开国功臣之荣耀,证明给父亲看,他比师兄强一百倍,让父亲后悔当初的有眼无珠。“老夫誓必帮公主守成宏伟心愿。”

“有军师相助自然不愁大事不成。不知军师对今夜救回皇兄的计划可有信心?”

若惜对莫落子之前几次办事的成果并不是很满意,她此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莫落子站起身,对若惜抱拳表决心。“老夫此次一次会把两位皇子安全带回西域,不会令公主失望。”

“希望军师不要再令我失望了。”若惜是从哪里来的信心,她可以那么肯定莫落子不会对她反目成仇,只是莫落子想反,西域无人能抵挡得了他。他手上有着西域第一杀手组织,堪比西域皇宫禁卫军。只有头脑,没有身手的若惜对莫落子毫无害怕之心。或许这正是若惜的厉害之处,她能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性情,只要她成功抓住了这点,她可以操控任何人,但她这点本事也只配对付那些心术不正之人,若她能操控任何人,那么秋儿便不会非杀她不可。“军师,今晚再交给你另一个任务。”

“公主请吩咐。”

“还记得我提过一起在天牢等着被问斩的那位姑娘吗?”

“记得。她不是死了吗?公主为何突然提起她?”

“她并没有死。”

“没死?不可能,皇宫里传出消息,毒害婉贵妃的两个嫌犯都已被问斩。这个消息错不了。难道她逃出来了?”

“能在皇宫的天牢里逃出生天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给我的感觉,似乎不止这么多。我要你帮我好好调查她。”

“现在她在何处?”

“就在安**营。”

“安**营里有女人?”

“不,她女扮男装,混入新兵当中。我们突袭安**营时,她追杀我,那天她还告诉我,她是前朝皇帝的九公主。从她的眼神,动作看得出,她无法接受我还活着的事实,更不愿接受我是西域公主的身份,她不会让前朝皇帝打下来的江山被西域吞并。”

“就凭她一人之力?她有什么能耐阻止这一切?”

“我越来越不清楚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她给人的感觉很神秘。我只知道她是个会武功的女人,却不知她的武功竟高得如此地步。”若惜把当天所见一五一十告诉莫落子。

“如公主所见,她的确是个高手。”

“对了,军师你在江湖上也算是前辈,你可知道什么人使用的兵器是一把晶莹剔透,像是冰一样的剑?”

“像冰一样的剑?”莫落子陷入沉思,想着他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又哪些高手所用武器是他不知情的。唯独若惜形容的剑,他闻所未闻。“老夫没有印象。”

冷秋月的冰剑不会轻意出鞘,江湖上知道她的独门武器是冰剑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莫落子十二年前便已离开中原,那时的冷秋月还没有现身江湖。

“秋儿手里所拿的兵器就是像冰一样的剑,军师都未曾见过,想必她的身份更是个谜。你一定在趁今夜的机会,好好查一查她。”

“老夫尽力而为。公主,秋儿要杀您,那您又是如何逃脱的?”

若惜被秋儿追杀的事她支字未提,一是不想让西域王听了担心,二是忙着两位皇兄和安辰逸的事,她没有机会提起。

“是慕容空救了我。”

“慕容空?他离开了逍遥山庄出现在这个是想干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想必我已是身首异处了。”

“那慕容空现在又在何处?”

“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估计是死在秋儿手上。”

“秋儿能杀了慕容空,想必不能低估了她的能力,安国有这样的高手相助真是防不胜防。”

“安辰逸如今失踪,只要除掉秋儿,安国便能手到擒来。”别怪我心狠,是你想杀我。我已经给足了你机会,是你不知珍惜,老天让我活着,就是为了给我机会除掉你。秋儿,千万别怪我。

若惜侥幸逃过一劫,她认为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她认为幸运永远站在她这边,不是秋儿死,就是她亡,如今她大难不死,怪只怪秋儿命薄。

有些事的确是上天注定,至于是不是如若惜所想,还有待证明。

“公主放心,今晚若有机会,老夫定会杀了她。”

“军师明白就好。你去准备吧。”

莫落子退下,若惜眯起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安国久攻不下,是她心头一桩大事,之前是她不允许莫落子用毒而整垮安国兵马,她虽野心勃勃,但她有着自己的原则。她想统一中原,是为了证明西域比安国更有统领一方的能力,西域更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不是皇上的,而是百姓的,西域统一中原后,依然要靠天下百姓,如果让百姓知道,西域是靠下毒这种卑鄙手段而夺来的天下,那西域在百姓心中根本毫无地位,没有百姓的天下还算天下吗?她要赢,更要赢得光明磊落。

若惜之前的想法还证明她是个有良心的人,是个凭真本事夺得中原的女中豪杰,而此时,心急的若惜重新考虑着当初莫落子和西域王的计划。她的心正渐渐被动摇,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应不拘小节。她正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放下曾经的“光明磊落”,她突然想:只要成功,经过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在中原后宫,若惜还是小宫女的时候,她从后宫娘娘那儿学到了好些“本领”,她突然明白,有些事女人的卑劣手段更胜一筹。

若惜正在酝酿下一步计划。

山洞之外,安辰逸和秋儿两两相依,休息之后,安辰逸在秋儿的鼓励下,已经退烧,他的身体奇迹般地完全恢复。暂时还不知道这个山洞叫什么,他们称之为“奇迹洞”。他们不吃不喝,不会觉得饿,以秋儿对安辰逸身体状况的了解,他不应该会好得这么快。而“奇迹洞”给他们带来的处处是奇迹。

摸索着墙壁上的机关,他们继续往前走。一个通道接着一个通道,机关重重,他们应对自如,却无奈找不到出口。

“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还在不在边关境内?”他们感觉自己走了很远了的路,虽然时间不长,也不会觉得口干舌燥,他们担心的是已经离开了边关,就算他们找到了出口,也不清楚边关此时的情况,就算他们出去又能怎样?远水救不了近火。

“不管在不在,我们都要找到出口出去。”

“要是这个山洞没有出口呢?”

“那我们就住在这儿。反正不吃不喝也没关系。”

“你当真觉得这里可以一直住下去?”

“你也发现不对劲了?”

秋儿刚刚不过是开着玩笑安慰安辰逸而已。既然安辰逸也发现这个山洞不可思议的地方,那他们倒不如好好研究一下。

“没错,越往前走,呼吸越困难。”

“是,还好我们有内力支撑,若是一般人早就支撑不住了。”

“这里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明明我们是一直往前走,而现在往后走却总会绕到原处,好像后面没有路一样。”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你不也早发现了,怎么不说?”

“有一个人担心就足够了,何必让另一个担心着急呢。”

“原本这些应该由我承担,现在却让你替我承担,女人应该被男人保护,而不应该太聪明。”

“聪明不好吗?想不到这些就不是我了。我若不是我,你还会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吗?”安辰逸抓着秋儿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握着秋儿的手,他的心会平静,他会知道秋儿在他身边比什么都安全。

“不会。”说着,手被抓得更紧了。“我不会松开手,不会让你离开,你永远都是你,我爱的那个你。”

那个心地善良,聪慧,大大咧咧的个性的秋儿才是令安辰逸着迷的原因,他不允许这样的秋儿消失。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放开了我的手又当如何?”

“会一路陪着你。无论哪里。”

“辰逸,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明明他们约定安全地出去,联手对付莫落子,天下太平后,一起笑傲江湖,而他们面临的事比想象中的要困难,他们不知道每跨一步将会迎来怎样的危险,也许他们会在没找到出口之前就窒息而死,又或许他们可以成功地找到出口。不管是哪种结果,他们都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们可以一起生,却不可以一起死。不是他们的爱不够,而是活着比死痛苦,活下来的那个人带着已死之人的愿望活着,生存者体现的是无私的爱。

“你说。”

“无论前方如何,就算不小心松开了你的手,你一定不要找我,要想尽一切办法,好好活下去,为我活下去。”

“别说这些,我们会平安走出去的。”

“记住,若我还活着,无论天涯海角一定会找到你。”

“秋月……”

“答应我。”

秋儿会让安辰逸活着,因为他有着比自己更重大的使命,秋儿纵有一身武功,却一人难敌千军万马,安辰逸不同,他有武功,有谋略,懂兵法,还有亲人在等着他,无论如何,秋儿会选择自私的那一个,把痛苦的活着留给安辰逸。

安辰逸犹豫不决,他怎么可能让秋儿有危险,他是男人,他发誓要好好保护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他怎么能答应她的要求。

“我……”

“辰逸,你身肩重任,对天下更重要。你是将军,天下交在你手上,如果你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抛下天下百姓而不顾的人,那么我看错了你。与其后悔一生的选择,倒不如此时分道扬镳。”

“秋月。”秋儿挣扎着,她想松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抓得更紧。“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可以为了救我而犯险,面临危险我们可以坦然面对,但不允许你刻意而为。若是注定,不是刻意而为,我会答应你。”

安辰逸害怕秋儿拿箭划伤自己而使箭阵停下的事再次发生,若是秋儿因此而中毒,他会懊悔一生。他宁可与秋儿一起死在乱箭之下,也不愿秋儿冒死相救。

秋儿满含深情地看着他,笑着点点头。“我答应你。不管谁遇到危险,另一方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安辰逸拉着秋儿的手,举到胸前。“我们会手拉着手,一起找到出口,并肩作战,逍遥江湖。”

这是他们对未来美好的憧憬,这是他们的约定,是安辰逸给秋儿的承诺。面临危险,不管是自私的离去,还是无私的活下来,他们此生能遇到彼此,互表心迹,留下这段美好的记忆足矣。他们的要求不高,若不能长相私守,只需美好的回忆。

尽管前方会令他们呼吸困难,甚至是窒息,但他们没有后退之路,为了找到出口,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就是一直往前。他们互视对方,点着头示意,迈开他们未知的那一步。

第一百零一章:莫落子错杀哈闻哈木

这天夜里忽然狂风肆虐,没有征召的大变天,预示着会有大事发生。安路涛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安辰逸,安路觉虽说一直待在军营,不必担心西域此时会有什么大动作,看似非常轻松的他却显得万分焦急。安路觉担心着,却不能与安路涛一起,他宁可在外寻找安辰逸,也不愿躲在军营,什么事都不用做,只得干着急。

来回走动的安路觉意识到帐外的天气,他也在担心着。走出帐外,观望着四周,除了狂风,一切看似平静。

“白日天气还晴朗万分,夜间怎会突然起风?”安路觉看不出到底哪里预示着问题,自言自语后,问:“太子殿下还没有回营吗?”

“没有。”帐外的守卫如实回禀。

安路觉明明知道安路涛没有回营,他还是会不死心地再问一遍。“太子殿下回来后马上告诉我。”

“是。”

安路觉不放心西域皇子,离开自己的军帐,出现在关押西域皇子的营帐外。据守卫回禀,一切正常。他还是忍不住走进去看了看。见他们还被绑在那儿,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安路觉守着军营,尽管他的心一直在担心着安辰逸,但他最主要的任务还是保证两位皇子安然无恙,保证军营不出状况。

“两位皇子,为何不吃?”走进帐内,皇上身边的碗筷没有动过,安路觉不解。

他们对安路觉的突然出现表示很不欢迎,大皇子代表回话:“别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我们没有伤害两位的意思,不过是想请两位来军营做客。”

“做客?”二皇子露出鄙视的奸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拎起绑在他们脚上的铁链。

“如果我想杀你们就不会只绑着你们的脚。之所以这么做是怕你们逃走,那么请你们做客的好意就无法呈现了。”

“呸。别说那么好听,你们安国吃人不吐骨头。别跟本皇子来这招,不好使。这饭我们不会吃,宁可饿死,也不会吃你们安国的一粒米。”两位皇子铁骨铮铮,他们是不会吃嗟来之食的。

安路觉鼓着掌上前几步,在他们面前停下,也蹲下身,与他们保持相同的高度。“真有骨气。但是你们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们。”

“什么意思?”他们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好,乃是真英雄。没曾想安路觉竟然瞧不起他们。

“不管是什么地方的米,都是老百姓种的,这些是老百姓的辛苦劳作,你们既然如此瞧不起安国百姓种的粮,那你们为何想统治中原?难道只是为了证明你们是多么有骨气,多么的骁勇善战?”面对安路觉的问题,他们无从回答。“你们给百姓带来战争的灾难,让他们无家可归,又是这么瞧不起安国百姓种的粮,如此不知道感恩于老百姓,不知为百姓谋福祉的你们,凭什么能战胜我们?凭什么一统中原?”他们面对安路觉步步逼问,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安路觉站起身,继续说:“一个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人如何去照顾天下百姓?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为了面子而放弃填饱肚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自己有力气,有力量,才可以突破重围,像你们这样唯唯诺诺,以为饿死了就是伟大吗?以为这样你们西域就会以你们为傲吗?我告诉你们,这样的你们只会让天下人瞧不起。”

安路觉也不知何故会跟他们说这么多,更不知道自己原来对战争是如此的厌恶。曾经他自私的希望边关永无宁日,这样他便可以不用回宫,不用回去面对那个让他讨厌又不得不去尊重的母后,如今母后不在了,他又是那样的想念。在他失去后才真正明白,不管做错什么事,不管自己是多么的讨厌,憎恨,其实那个人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谁都可以不原谅皇后,只有他不可以,无论皇后做过什么,他都没有资格去恨她。曾多次,他幻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一气之下离开京城,驻守边关,时刻陪在皇后身边,皇后还会一错再错吗?前路无法再回去,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至于连母后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看着他们低头不语,安路觉也自知话太多,现在还有嫌心给他们说教,安路觉认为自己是疯了。正准备转身离去。

“可否给我们热一热?”背后传来大皇子的声音。安路觉出于好奇,转过身,“菜凉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安路觉竟然笑了,吩咐侍卫把饭菜拿去热了热,更是让守卫也为自己准备了一份。方才记起,担心着安辰逸,他也是滴水未进。

安路觉盘膝而坐,三人原本还是敌人,两位皇子还是安路觉亲自擒来,他们不过见过几次面,没有多大的交情,而在狂风不止的夜晚,他们围桌而坐。

“干。”没有任何理由的,他们端起手中的酒碗,潇洒地碰在一起。人生在世,难得遇一知己,不管对方是敌人还是陌生人,只要他们有着共同语言,他们便可坐在一起,享受片刻的心灵的安慰。

“我叫哈闻,他是我弟弟哈木。”

“在下安路觉。”

“久闻大名。”

三人互相自我介绍。反正闲着也闲着,找个人聊聊天,也许可以缓解心中的闷气。

“两位皇子客气了,我也不过是小小副将,何来的久闻大名?”

“安国的两位将军我一直很佩服,你们的安将军我是没有机会交手了,能与你交手,我哈闻也心满意足了。”

“两位皇子也是身手了得,能与二位切磋一回也是路觉三生有幸。”

“叫我哈闻,别皇子长皇子短的,听得我不舒服。”

哈闻似乎心情很不好,安路觉纳闷,“这是怎么了?”

“你是有所不知,我和大哥过的是什么日子。”

和亲人说快乐,和朋友说痛苦。看着两位皇子愁眉苦脸,想与他诉说心中委屈时,安路觉觉得他们是把他当朋友了。

“你们是西域皇子,过的当然是好日子。”天下还有比他更惨的皇子吗?守着边关,挂着皇子的身份,实则不过是随时会丧命的将军罢了。不过这一切也不能怪任何人,只怪安路觉当初一时没想清楚。

“我们哪是什么皇子啊。”说起伤心事,哈闻端起酒碗,又是一饮而尽。“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喔?”他们心里有秘密,安路觉也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秘密的人,竟然他们提起,他岂有不听之理。“二位如若信任,就说给我听听,也好让我帮你们出谋划策。”

“安将军,我们兄弟二人知道你是好人。虽然绑着我们,却也三餐供应着。这辈子能遇见你也算有缘,我们兄弟就算死也瞑目了。”在西域,如果抓到敌军,不被折磨致死就是万幸,更别说还有好酒好菜招呼着。哈闻哈木顿时认识到自己曾经对安国的错误认识。

“无辜的人何罪之有?只是战争给我们带来的迫不得已,每天看着那么多人死在眼前,真是恨不得马上停止,难道发起战争的人就不知道和平比什么都重要吗?”安路觉也一碗下肚,他心里何尝愿意杀那么多无辜的人。

“其实父皇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更是一个愿意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自从若惜的出世,他像变了一个人。”

“若惜?”安路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对,西域王的亲女儿。”

安路觉察觉哈文的话有着另一层意思。“什么叫西域的亲女儿?”

“我们兄弟是西域王的私生子,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之后西域王找到我们,并把我们带回西域王宫,想着自己马上也可以荣华富贵了,心里那个高兴。父皇与我们相认,对我们也很好,给足了我们从小失去的父爱。父皇只有一个王后,他很爱王后,与我们的娘亲不过是个意外。王后与父皇成亲十年仍膝下无子,王后觉得对不起父皇,得知父皇原来有两个儿子,便提议接我们入宫,也愿意给我们娘亲名份,等父皇找到我们时,娘已经不在了。”哈闻回忆以往,男儿泪不禁流出眼眶。

“父皇王后对我们很好,或许老天看到了他们的善良,终于有一天,后宫传来王后怀孕的消息。父皇很高兴,我们也很高兴。而自此之后,父皇便疏远了我们,每天陪在王后身边,直到她平安生产。王后生了一个女儿,父皇很高兴。渐渐的,我们被遗忘了。长大后我们才知道,父皇找到我们不是因为心里有着我娘,而是为了传承他们皇室血脉。其实在他心里,只有若惜才是正统。”

“一个男人最想看到的就是心爱的女人能为自己生下孩子,西域王老来得女,心里自然很是开心。或许在他心里你们也同样重要,只是当时的心情让他暂时忘记了你们。”安路觉反倒觉得他们很可怜,顿时有种安慰他们的心态。

“毕竟我们身体里也流着他的血液,他怎么会对我们不管不顾,就算他对娘没有感情,但是我们的的确确是他的孩子。同样是孩子,始终有着天壤之别。若惜五岁那年,王后大病了一场,最后还是离开了父皇。失去王后后,父皇情绪很是低落,他便把我们交给大将军,让他教我们武功,而若惜成天陪在他身边,或许正因是若惜的存在,父皇才得已恢复自我。”

“若惜从小便古灵精怪,还不到十岁的她竟然从河边救起一个中原人。她花了很长时间,很大的精力,终于救醒了中原人。或许是因为感恩吧,他一直留在西域,守在若惜身边。”

“你们西域有中原人?”安路觉惊讶。

“是,此人正是西域的军师,也就是挑战安辰逸的老者。”

“原来是他。”没想到西域军师竟然是中原人,更想不到看似江湖老前辈的他,竟然为了救命之恩,连自己的中原土地都要拱手让人。气愤中的安路觉又怎知莫落子真正的心思。

“这次让莫落子引开安辰逸正是若惜的计划。”

“那个女将军就是若惜吗?”

“是的。她比父皇有野心,挑起两国的战争若惜是主谋。从小父皇就宠她,听从她的每个建议,长大后她更是得寸进尺,她竟想着一统中原,她不仅仅只想着西域一方领土的公主,她想坐上天下第一公主的空座。”

“依此看来,她现在最大的心愿是想成为天下第一公主,日后说不定就想成为天下第一女皇。”

听安路觉此言,哈闻兄弟面面相视,他们肯定了安路觉的说词。“不过听了几句介绍,你竟然能看出若惜的本质。我们也有这种想法,无奈父皇听不进去。”

“他如果能听进去你们的建议,就不会任由若惜发展到今天。她的身边有着武功高强的军师,西域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安路觉也是此时才得知,原来安国的敌人不是西域王,而是那个叫若惜的公主。

“我们很讨厌打仗,但也身不由己。”

“明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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