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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宫女是王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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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想救秋儿,而是不希望你这样去救。就算你杀到天牢,秋儿也未必会跟你走。”
“不会的。我们离开皇宫,去过属于我们的生活。我们改名换姓,重新来过。”
“是,那样的生活是人人所向往的,理想终归是理想,不是所有理想都会成为现实。”
“不去做又怎会知道不能。”
“那殿下可曾想过,秋儿若是想逃,需要你去救吗?”慕容雪说到重点,令安路涛顿时无言以对。“在我们一起去江南的时候,一次在客栈的后花园,我看到秋儿以树干代剑,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能看出来秋儿的武功并不是普通镖头女儿应有的。之后我问过秋儿,她告诉我,她的师父是山外高人,也许秋儿的武功在你之上。”这些是秋儿只告诉慕容雪的秘密,虽然也是情急之下所编,不过仍有真实,起码秋儿的师父的确是山外高人。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秋儿没有告诉你,我答应过秋儿,会替她保守。我想,秋儿不告诉你肯定有她的原因。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明白,秋儿不是一般人,你能救她离开天牢,她同样可以自救。殿下可曾想过,她为何不这样做?”
“为什么?”安路涛真的不明白,明明可以逃,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昨夜我去天牢看过秋儿,我跟她说,如果真的救不了她,请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怎么说?”
“她只是对我一笑。我不知道那种笑代表了什么。但我知道,她宁愿死在天牢,也不会让你背上劫狱之名,更不会毁了你现在的一切。”
“我不在乎。”
“她在乎。”慕容雪几乎是吼出了这三个字。“她在乎你的一切,就好像你在乎她一样。你们都是那么在乎着彼此,所以不管自己的结局如何,都不会连累到对方。因为你们是一样的,所以你们更要为对方的心思考虑。”
“那我该怎么做?”安路涛失去了主意,慕容雪说得没错,有时他们太过相似,反而让事情更加棘手。
“让秋儿自己做决定。”
“什么?”
“比头脑,秋儿胜过你我,比武功,秋儿胜过你。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我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难道真的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秋儿死在我面前吗?”
“我们尊重秋儿的意愿。秋儿自己选择的结果肯定有她的想法。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她也不会责怪谁。她亦知道,这样的结局不是谁都能够改变的。”安路涛的冲动顿时减弱了很多,慕容雪拿开脖子上的剑。“就算秋儿真的离开了,我们也一定要查出真相,为秋儿洗刷冤情,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们也要还秋儿清白。或许这样做,比你劫狱更让秋儿感动。”
安路涛矛盾了,他也冷静了。也许慕容雪说得是对的。他什么都不做不代表他不在乎秋儿,他救秋儿出来也并不意味着他爱着秋儿,尊重秋儿自己的决定才是对她最大的在乎。真正爱一个人,就是尊重她,不是吗?
喜庆的新年,因婉贵妃之事变得死气沉沉。一天是过得如此之快,天黑了,是不是意味着秋儿在世间的时辰越来越少了。
秋儿真心不明白若惜为何会如此看淡这里的一切?她为何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对所有事?若惜对婉贵妃的情意真的超越了生死吗?
秋儿依靠着墙壁,望着若惜熟睡的背影,她想入非非。秋儿睡不着不是担心着自己马上会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在想着太后是否安好?安路涛现在在干什么?秋儿不安地心仍有一丝波动,总感觉自己不会死在这儿。她相信,事情最后总会有转机。
正在胡思乱想地秋儿,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团纸。捡起纸团,秋儿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简单地写着:安心等待。
秋儿知道,这是冷素的字迹。她也明白冷素这四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原来这就是秋儿一心以为的“事情最后总会有转机”。也许冷素救她出去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希望冷素可以换一种方式,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还在出神想着什么事的时候,秋儿皱眉:迷人香?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秋儿便晕了过去。秋儿心里明白,迷人香也是师门的独创,而这种香的研制,现今天下只有两个人懂得,一是莫落子,二是秋儿自己。秋儿心知肚明是莫落子使用了迷人香,昏迷的秋儿不知道莫落子又想干什么?
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人的肩上像是扛着什么,经过秋儿和若惜的牢房时,他们停下了。
“这两个到底哪一个是?”
“师父说肩膀上刻着黑鹰的就是。”
“打开牢门,去看看。”
在他们的检查下,终于找到他们要找的人,他们把肩上杠着的人与那个人互换,很快离开了天牢。
夜间,安路涛和慕容雪前往天牢,他们知道宫里的规矩,明日秋儿和若惜被斩首时会被戴上黑布,不可以见到任何人,不可以与亲朋送别,秘密行刑后,便把她们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安路涛怎能看着秋儿死无全尸呢?无论如何,他要见她最后一面,他亦会想尽办法,保全秋儿的尸体。
“站住。”是天黑没有看清来人吗?守卫竟敢拦下安路涛。
“不知道我是谁吗?敢拦下我。”
“太子殿下恕罪。不知太子殿下这么晚了来天牢有何事?”
“我来看望安宁郡主,明日她便要被行刑,想来给她送点吃的。”
慕容雪手里拎着饭盒。“麻烦你行个方便,我们只是来送送她,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
守卫人也不错,走进安路涛,小声对他们说着:“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只是皇上今日下了圣旨,不准任何人探望死囚。殿下您还是别为难奴才了。而且像她们杀害婉贵妃的死囚,临死前的三餐是不允许进食的。殿下还是请回吧。”
连最后一面他们也未曾见到,难道真让他们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吗?这次秋儿是被判了刑,与之前被抓完全两码事,此时的安路涛真是无计可施。
离开天牢后,安路涛和慕容雪一起去了太监宫馆。听到敲门声,已入睡的王喜起床开了门,一看来人是安路涛,连忙把他们迎进屋。
“参见殿下,参见娘娘。”
“王公公不必多礼。”安路涛上前扶起他,这让王喜受宠若惊。
“殿下和娘娘深夜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王公公,我有事相求。”安路涛开门见山。
“殿下有事尽管说。”
“公公,我知道后宫秘密处决的死囚的监斩官是你,所以想请公公明日帮忙。”
“殿下是说安宁郡主和若惜姑娘?”王喜也是聪明人。
“是。希望公公到时好生安葬了她们。”安路涛取下身上包袱,放于桌上,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这些还望公公收下,事成之后,路涛还有重谢。”
“不不不,殿下请把它们收起来。”王喜重新包好。
安路涛见状以为王喜不肯帮忙,心里更是慌乱。原本想着王喜曾经也帮过他,据他的暗中调查,安路涛得知王喜曾经是在纯善皇后身边伺候的,之后不知为何成为大内总管,伺候于皇上。不知是王喜变化太大,还是安路涛根本没有刻意注意过他,所以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以为王喜会看在纯善的面上,实现安路涛小小的愿望。谁知王喜竟会一口回绝。
“王公公是看不上这些吗?只要公公肯帮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殿下您误会了。奴才不收这些,不是不愿帮忙。”
“公公的意思是?”
“殿下让奴才办事,奴才必定会全力而为,至于这些金银珠定还请殿下收回,奴才能够帮殿下解忧是奴才是的荣幸,怎能收殿下之礼?”
“公公不要推辞。”
“殿下若真要奴才收下,那奴才只当殿下您今晚没来过,明日之事只按规矩办。”王喜的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
安路涛为难了,他怕王喜不收此礼,会不会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他与慕容雪互视一眼,慕容雪凭借女人的直觉,她选择了相信。
“既然王公公这么说了,那么您的这份恩情,我和殿下记下了。日后公公有什么事尽管来东宫找我们。”
“谢谢娘娘厚爱。”王喜似乎看出安路涛有些迟疑,上前,小声对安路涛说。“纯善皇后对奴才恩重如山,殿下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定会不负重望。”
安路涛像是吃了定心丸,他亦选择了相信王喜。“那一切就拜托王公公了。”
“殿下放心。”
安路涛带着来时的东西,和慕容雪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安路涛如今也只能为秋儿做这些了,生前不能再见,那么等死后,就让安路涛常到坟头,与秋儿的墓碑诉说衷肠吧。
从天牢出来的两个黑衣人把人带到离京城不远的山外林,那里有马车在此等候。
“师父,人救回来了。”
果然是莫落子。“好。你们两个替公主换身衣服。把解药给公主服下。”
“是。”两名宫女把他们口中的公主带上马车。
喝下解药片刻,公主醒了,隔着马车车帘,她的声音响起。“是军师吗?”
“臣给公主请安。公主受惊了。”
“军师请起。受惊倒没什么,只是这次你的计划扰乱了我们全局的计划。”
“臣办事不利。这次是出了一些意外。请公主责罚。”
“这也不能怪你。时间紧迫,是我们没有计划周全。不过婉贵妃一死倒是彻底伤了皇上的心,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训练兵马了。对了,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臣挑选了一个与公主长相相似的女人,用药物控制着她的思想。绝对万无一失。”
“好。那我们先回西域,接下来的计划需要重新商定。”
“是。”
莫落子口中的公主正是西域王唯一的女儿,有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胆气,胜过了她的两个哥哥,亦是西域王最宠爱的皇儿,甚至想过把皇位传给她,让她成为西域第一女王。
西域公主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又为何会在天牢?莫落子这招偷梁换柱果然高明,不过以一命换一命也只有他们西域人才做得出。至于冷素会用什么办法救出秋儿成了未解之谜,况且现在秋儿中了“迷人香”,她的命运扣动着心弦。
第九十一章:死里逃生
冰冷的季节,冰冷的心情,坐等天明的日子是种煎熬,带着无比痛的心情坐等更是生不如死。安路涛与慕容雪相坐一夜,什么都没说,只是静坐着,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们在等希望,在等秋儿的突然出现。
天亮了,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不愿见到的阳光,因为这便意味着秋儿是去是留,这离他们接受的时辰越来越近。
最难等待的时辰莫过如此,他们除了等还能做什么?
天牢里,一切就绪,侍卫们已经帮秋儿和若惜戴上了黑巾,侍卫们押着她们去了刑场。跪于刑场,她们很安静,或许是怕她们吵闹,所以堵住了她们的嘴吧。
王喜是后宫女眷的监斩官,他时刻关注着时辰。这两个年轻的生命不久将会身首异处,王喜为她们婉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安路涛保存她们的全尸。
“王公公,时辰已到。”
王喜听闻来报,看了看时辰,拿起斩字牌,“时辰已到,行刑。”随着斩牌的落地,她们即将在这里结束自己。
刽子手快而干净的手段,一眨眼,秋儿和若惜已是两分离。后宫女眷行刑都是秘密进行,刽子手们完成任务便离开了刑场,大家都走了。至于血淋淋的两具尸体,则在等待收尸的人,把她们的尸首抛向野外。
表面上大家都离开了,中途王喜又折了回来,他等到收尸体的两个人,三个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只见王喜给了他们些银子,三人又说了些什么,便分道扬镳。
他们把秋儿和若惜的尸首用席子包起来,扛着她们离开了刑场。
“就这儿吧。”其中一人说。
另一个人观察着四周,“好吧,这儿挺安静的,一般人也不会找到这儿。挖吧。”
他们轻轻地把尸体放下,两人找到一片空地,挖着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来干这行,都是为人养家糊口嘛。今日有人收买他们,让他们把这两具女尸给埋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便是死罪一条。一开始他们犹豫,而后他们又觉得这也是好事一桩,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也算是给他们的子孙积德了。找到一片安静,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他们挖好土,把她们的尸体分别埋了起来。
王喜怕有心人发现,吩咐他们不要立碑,只要做个记号,回去告诉他即可。他们照办了。把秋儿和若惜的尸体安顿好。他们上前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姑娘们,安息吧。”
他们收拾好工具,便也离开了。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多了两个无碑墓。相比其他人来说,她们是幸运的。起码保存了自己的身体。至于以后,等她们的事情告一段落,安路涛会回到这里,重新为她们立碑。至少安路涛是这样准备的。
东宫内,安路涛突然心头一紧,猛然站了起来。吓到了慕容雪。
“殿下怎么了?”慕容雪也随后站起身。她要随时保持警惕,她不能让安路涛做出傻事。
“不知道。突然感觉心好痛。”
慕容雪倒上一杯茶,递到安路涛面前。“可能太紧张了,喝杯茶缓缓神吧。”
安路涛此时哪还有心情喝茶,他能感觉到秋儿已经出事了。他正要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槿奚慌张地跑进来,脸上挂着泪,情绪也不稳定。看到此时的槿奚,就算她不开口,安路涛他们也能猜到。
但不死心的他们,更愿意相信槿奚脸上的泪是高兴的泪,他们希望从槿奚嘴里说出秋儿被释放的消息。
“秋儿她……她……被问斩了。”槿奚断断续续地话给他们的是血口一刀。
慕容雪端在手里的杯子在槿奚话落之时,摔在了地上,就像秋儿一样,破碎了,永远都无法和他们再在一起。
虽说心里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安路涛仍是没控制住自己,甚少流泪的安路帮,再次为秋儿留下了情泪。
槿奚上前,把手心里的一张纸条放在安路涛面前。“王公公来告诉奴婢秋儿已被问斩的事,暗中把这个纸条交给了奴婢。”槿奚虽然不知道纸条里写了什么,但她知道一定要交给安路涛。而王喜放心把这么重要的纸条交于槿奚,是他相信槿奚和自己一样,是站在安路涛这边的。宫里上下万名宫女太监,谁的性子怎样都瞒不过王喜。
安路涛抹干泪,接过槿奚手里的纸条。上面是说王喜已经按照安路涛的吩咐把两位姑娘安葬了,并把地址和记号告诉了他。谨慎的安路涛看完便把纸条烧掉。这件事是秘密进行,是违背圣旨,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慕容雪虽没有看到纸条,但也能猜出七八分,故而没有在意纸条上的内容。她现在只希望安路涛安好,秋儿一路走好。
皇上的错误决定,不仅冤死了秋儿和若惜,更是气死了太后。
秋儿的真实身份只有太后和婉贵妃知道,秋儿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死她的彤姐姐,而已久病不起的太后听闻亲孙女被皇上下旨斩首,病情更是加重,已是奄奄一息。
皇上得知这个消息,顾不得心中的悲痛,连忙赶往慈宁宫,在皇上心里,太后也很重要。心急地赶到慈宁宫时,太医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皇上跑到床前,看着太后紧闭双眼,他知道事情不妙,情急之下竟然说:“快传安宁郡主,她一定有办法救太后。”
皇上的突然之语没人应答,因为大家都知道安宁郡主早在几个时辰前被斩。
“朕让传安宁郡主前来,你们聋了吗?”没人应答,皇上更是急了,对他们大声吼着。
王喜上前,小心翼翼地说着:“回皇上,安宁郡主涉嫌婉贵妃中毒一案,已在午时被斩。”
“这……”皇上愣住了。此时他清醒了,他既然斩了安宁郡主。直到太后病危,他才想起,他斩了安国最有能力的女御医。
“皇上……”太后醒了,这是回光返照。太后的声音很小,但皇上听见了。
“母后您醒了?”皇上欣喜。
“皇上,哀家想跟你说说话。”
“你们都退下。”皇上下达命令,跪在地上的他们纷纷离开,最后王喜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太后和皇上。“母后想说什么?儿臣在这儿听着。”皇上握着太后的手,紧紧的,不敢松开。
“哀家已经不行了,临走前,想告诉皇上一个秘密。”话还没开始,太后的眼角便流下一行泪。“其实秋儿是哀家的亲孙女,她是我儿的九公主。”
“什么?”皇上错愕。“朕杀了皇兄的女儿?”为什么没人告诉他真相?
“皇上,秋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是害死婉贵妃的凶手。”太后主动握紧皇上的手,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恳请皇上重新调查婉贵妃之死,还秋儿清白。哀家已快去与秋儿见面,这是哀家此生最大的遗憾,没能保护好我儿的唯一血脉。还请皇上……皇上……成……全……”
太后话未尽,握紧皇上的那只手已落地,眼睁睁地看着太后死在自己面前,皇上原本就已破碎的心更是雪上加霜。尤其是当他得知秋儿就是皇兄的九公主时,他更是恨透自己,为何现在才清醒过来?为何不调查真相,一意孤行?
“母后,儿臣错了。请您告诉九公主,朕会还她清白。”皇上知道太后最后的意思是什么,他不希望太后有所遗憾。他真的食言了,前朝后宫女眷如今一个都已不在,另一方面还未查出十几年前后宫失火一事,今日连太后也死在自己的面前。皇上,不还前朝各女眷一个公道,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皇兄?
婉贵妃的葬礼刚结束,接下来又是太后。太后一生信佛,皇上请了京城最好的佛寺为太后送行。
皇上知道错了,他已经醒悟了,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在安路涛心里,他对皇上又是怎样一片心情?他一生中最崇拜的父皇,尤其是当他得知前朝女眷并非皇上亲为时,他是多么的高兴,他庆幸自己的父皇果真还是一国明君。而面对秋儿之死,皇上还会是明君吗?
人总会犯错误,从未放过大错的皇上,应该值得原谅吗?不,这毕竟是条人命。在安路涛心里,皇上明君的形象已不复存在。
他们只知道埋怨皇上,指责皇上也有做错的时候,却没人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承受怎样的痛苦。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婉贵妃,太后,每当大家都在狂欢过新年的时候,他总会一个人,带着她们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地回忆,不过是加深自己的痛苦而已。
最痛不过心痛。皇上已经尝到这样的痛苦,也算是得到应有报应。
黄昏时分,京城的某家小客栈,两个熟悉的背影,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似乎床上躺着一个对她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她们正焦急地等她醒了。
“醒了醒了。娘,宫主醒了。”
“宫主,您醒了。”
冷秋月缓缓睁开眼,面前站着熟悉的冷素冷情。她果然没死。
“这是哪里?”
“京城。”
“是你们救了我?”
“我和冷情赶到牢里时,您正昏迷着,把脉后才知道您中了迷人香。还好我们随身带着各类解药。”
“你们用什么方法救的我?”发现牢里少了一人,被发现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个已死之人。”冷素和冷情对视一眼,两人跪下了。冷秋月知道,她们用了那种方法。“请宫主恕罪。”
“起来吧。你们也是为了救我,下不为例。”
“谢宫主。”
冷秋月心想的那种方法其实是师父留下来的禁用药物。师父一生,爱研制各类药物,更有甚者研制多种可控制人心的药,还有一种是可以控制死人,在别人看来人还活着,不过这种药物只能维持几个时辰。师父虽爱研制此类药物,却一直对门徒禁止使用。师父并没有把此药物配方教于冷秋月,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自学。她和师父一样,有着过高的天份。还好,这类药并未被莫落子得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起死回生的药物救了冷秋月一命,但也违背了祖训,她回到“冷寒宫”会立即销毁所有配方,并向师父请罪。
冷秋月下床,“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呢?”要是当时她没有昏迷就好了,便可以把若惜一起带回。
“那位姑娘我们原本也想带她一起出来。不过她的脉像很奇怪,不像是种了迷人香,倒像是被人控制着的傀儡。”
“傀儡?”冷秋月皱眉。
“是的。我们不知道那位姑娘患的什么病,想把她一起带出来后让宫主您看看,后来侍卫进来,我们只好带着宫主先离开。至于那位姑娘,我们……”冷素欲言又止。冷秋月也并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现在她的心思仍在昨晚的“迷人香”。
如果迷人香是来自莫落子之手,那他到底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冷素去天牢把我救出,并未发现其他人,那莫落子此举又是为何?还有,若惜怎么会变成傀儡?难道莫落子对若惜做了什么?还是误把若惜当成我?若当真如此,那便是我害了若惜。
一想到若惜没有和自己同时被救出,冷秋月总有些心寒。
“现在我们应该已经死了吧?”
“是,午时已被问斩。”
“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皇宫。只是皇奶奶她……”离开烦心之地固然是好,但也意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太后。
“宫主说的皇奶奶是?”
“安国太后其实就是前朝太后,我的皇奶妈。”
“是吗?还请宫主节哀。”太后之死,举国同哀。仍留在京城的冷素冷情自然知道太后已故的消息。
“你说什么?”冷秋月瞳孔放大,心跳加速,冷素的话音她又何尝听不出来。
“在你们被问斩之后不久,宫里便传出太后的死讯。”
冷秋月慌坐于凳,到底是为什么?一时间失去两个亲人。难道这个世界上又剩下她一个人了吗?
“宫主,您没事吧?”
冷秋月摇了摇手。“没事。你们下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是。”她们应允退下。
冷秋月面对太后之死除了痛心,默默地痛心,她别无他法。只希望在黄泉路上,皇奶奶和彤姐姐能结伴而行,早日与父皇母后相见。
皇奶奶,彤姐姐,等日后有机会,秋月再来看望你们。皇奶奶,请恕秋月不孝。
冷秋月并不是一走了之,并不是躲在“冷寒宫”什么事都不做。现如今西域进攻中原,身为皇室一族的她会尽自己的努力,与西域抗衡。同时,她也会找机会杀了慕容空,为婉贵妃报仇。至于慕容雪日后痛失父亲之苦,她只能对不起了,杀人偿命,慕容空必死。
带着另一番心情,冷秋月一行三人,在漆黑的夜晚,躲过城门口的巡视,趁着月黑风高,她们一路赶往“冷寒宫”。
月夜,格外的美,与他们的心情完全不匹配。
东宫“望月楼”,安路涛独自饮着酒,想着秋儿的一点一滴,一言一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以酒为伴,却怎么喝都不醉。
“秋儿,陪我喝一杯。”安路涛在对面放上一个杯子,为之倒上酒。也许是幻觉,安路涛看到秋儿活生生地坐在面前,对着他笑。安路涛也笑了,忍不住伸手上前,想去触摸。梦,一碰就碎,秋儿的身影消失了。安路涛嘴角的笑僵住了,以后再想见到秋儿只有是在梦里。随即又是一饮而尽。
安路涛正准备拿酒壶的手被一只小手覆盖,抬眼间,慕容雪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面前。安路涛对她苦笑着,撇开慕容雪的手,拿起酒壶又是一杯。
“殿下别喝了。”慕容雪抢过酒壶,退后一步。
“给我。”安路涛伸手索取,却扑空了。
“殿下,就算把自己灌醉又有何用?”
“醉了就能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醉了就可以见到秋儿。”
“不,只有清醒的时候才能想起愉快的事,只有清醒的时候才能见到快乐的秋儿。”慕容雪坐于他面前,安路涛耷拉着脑袋,不想吵,不想听。“偶尔借醉一回也好,但雪儿希望殿下您过了今晚便能振作,你要替秋儿洗刷冤情,要还秋儿清白。比起在这儿把自己灌醉,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更不是普通人。秋儿心怀天下,你更应该是。”慕容雪也不想再说什么,她带着苦不堪言的心去安慰别人,去让别人振作,而她呢?谁来安慰她?谁来让她振作?无非就是陆风的影子。或许等安路涛冷静下来,慕容雪会把秋儿身前留下来的线索告诉他。看不到安路涛的表情,慕容雪明白,不管遇到什么事,劝说的人是其次,主要还是他能听得进去。放下手中的酒壶,慕容雪起身,最后只说了句“早点休息。”
慕容雪转身之际,安路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秋儿真的不怪我没有去救她吗?”
“她不会。因为她心里有你,宁可死,也不希望你有事。”慕容雪以一个女人的直觉,以自己了解秋儿的脾性,她给出真实的回答。
“是吗?可我却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怕失去太子之位,怕死,怕以后逃来逃去的生活。”
慕容雪转过身,安路涛微微颤抖的身体证明了他的脆弱。比起秋儿的死,安路涛更是过了自己那一关,他原谅不了自己的懦弱。
“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那么秋儿就不该爱上你。既然秋儿选择你,就是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倒是现在的你,秋儿肯定很后悔自己当初把心交给你,没有任何名份地位地等你。”慕容雪加重语气,她真的很想骂醒安路涛。如此自卑、不相信自己的安路涛,真心让人气愤。
“也许秋儿就不该进宫,她本该是宫外自由自在的小鸟,应该过着与世无争,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宫里的生活害了她。”
“是命运。是命运让你们相遇,是命运让你们相知,是命运让你们彼此分离。命运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或许在老天看来,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
安路涛也起身,上前几步,打量着慕容雪。“你为何能如此冷静地面对陆风离开的事实?”
慕容雪怔怔地看着他,或许在失去面前,她是他的前辈。“人活一世,有很多事要做,陆风是我爱情世界的全部,却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不能因为爱的全部,而放弃整个生命,这对其他人不公平,也会让陆风错识了我。心里的苦只要心知道,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慕容雪拉起安路涛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胸口。“人只有一颗心,却有两个心房,心包容世界,一个心房住着快乐,一个心房住着悲伤。请不要让悲伤影响快乐。好好的控制自己,才对得起自己的心。”
慕容雪女流之辈,她尚且能看得如此透彻,我为何不能?
“谢谢你,雪儿。”
慕容雪浅颜一笑。“没什么。没有什么比你走出阴影,重新活到现实重要。没人会逼你忘记秋儿,但你要逼着自己忘记秋儿离开给你带来的痛苦。”
“我知道。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自叹不如。”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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