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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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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衣妇人道:“钢丸里有一个小纸卷,是当年奶奶托付给我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可以看看那小纸卷还在不在……”

令狐瑶玑水葱般两根玉指轻轻一捏,那颗钢丸立即由中一分为二,钢丸里空空的,哪有什么小纸卷,令狐瑶玑抬眼刚要问,忽然娇躯一晃,倒在了地上。

李存孝大吃一惊刚要动,那银衣妇人已扬起格格娇笑挥了玉手,温少卿与俊美青衫客联掠出直落李存孝面前,‘寒星四使’动作如电,已把令狐瑶玑架到了软榻之旁。

小翠花容失色,叫道:“温夫人,你这是……”

银衣妇人带笑说道:“小翠不要惊慌,也别误会,遥玑生性刚烈,我不得不如此,我只是要把她送交奶奶管教,别无恶意,叫他们抬着轿子跟我们走吧。”

话落,两顶软榻起,她偕同那银袍人带着架着令狐瑶玑的‘寒星四使’折向了来路。

小翠可顾不得李存孝了,慌忙命四名黄农壮汉抬起软轿飞一般地跟了过去。

李存孝情急之余,闪身欲动。

俊美青衫客陡地冷然喝道:“站住,温夫人带走了温家未过门的媳妇,关你什么事?”

李存孝说道,“令狐站浪,她不是温家未过门的媳妇……”

俊美青衫客道:“可是人家两家世交,总比你近得多。”

李存孝眼看两顶软轿已走出十几丈,顾不得再多说,一提气,拔身而起,想从后面青衫客跟温少卿头上掠过去追赶。

他快,俊美青衫客居然也不慢,身形跟着拔起,双袖一抖,直向李存孝当胸撞去。

李存孝不愿跟他动手,也怕多耽误,半空里身形横移,轻易地避过了俊美青衫客这一击。

无如,温少卿已挟带阴笑挡上来,手抬处,几丝凌厉指风直指他胸前要穴。

与此同时,那没有走的八名长发披散银衫怪人也扑了过来,身腾半空,一起扑向了李存孝。

李存孝双眉一扬,右掌左指,一掌封住了温少卿的指风,那几指也立即迫退了八名怪人。

一招对过,双方同时落地,俊美青衫客笑道:“怪不得令狐姑娘对你颇为垂青,原来你竟有这般身手,只可惜今夜……”

一顿,接道:“慢点,且让我问问你,令狐姑娘对你颇为垂青,这是事实,只是你真打算娶令狐姑娘为妻么?”

李存孝道:“我没有这个打算。”

俊美青衫客道:“为什么?”

李存孝道:“简单得很,我不敢奢望……”

俊美青衫客道:“是否你跟她不相配,还是怕养活不了人家?”

李存孝沉默一下,旋即点头说道:“二者都可以这么说。”

俊美青衫客笑道:“这就是了,那你干什么管这个闲事呀。”

李存孝道:“我毫不敢存此奢望,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令狐姑娘就这么被人掳走……”

俊美青衫客道:“那怎么叫掳,你没听温夫人说么,只是预备把令狐姑娘送交令狐老太太管教管教,人家两家世交,可以这么做,再说人家令狐家也不是没有人在,人家都没动手,你又追赶个什么呀。”

李存孝没说话,旋即头一低,转身要走。

俊美青衫客忙道:“喂,喂,你要干什么去?”

李存孝回身说道:“你说得对,这件闲事我实在不该管。”

俊美青衫客:“这么说你是要走了?”

李存孝道:“我既然不管,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俊美青衫客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地从善如流……”

侧顾温少卿含笑问道:“少卿兄,能让他走么?”

温少卿阴阴一笑道:“他既然不再管这件事,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怕瑶玑她不死心……”

俊美青衫客目中奇光一闪,道:“少卿兄的意思是……”

温少卿道:“当然最好是能让瑶玑死心。”

俊美青衫客微一点头,说道:“少卿兄既然有这个意思,说不得我只好照少卿兄的意思行事了……”

转望李存孝,目光一纵,笑问道:“温少主的意思,你明白么?”

李存孝扬了扬眉,淡然说道:“我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咳一声道:“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连这意思都个懂,温少主想让令狐姑娘死了这条心,也就是说要把你留在此地。”

他贬了眨眼,看了看李存孝,等着李存孝的反应。

李存孝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俊美青衫客又轻咳一声问过:“你明白了么?”

李存孝道:“我仍是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令狐姑娘怎么会对你这个人垂青的,除了身手还不差外,别的要什么没什么,傻头傻脑地,你这么浅显的意思都不懂,又怎么能了解风流情趣……”

温少卿突然说道:“玉麟兄,哪来那么好心情跟他罗嗦那么多,稍时他自然会明白的。”

“说得是,”俊美青衫客一点头笑道:“我先让他明白明白吧。”

手腕一翻,折扇突然前扬,只见折扇前端射出一缕极细的银光,直奔李存孝胸前要穴。

李存孝不知道这人品不凡的俊美青衫客会这么阴狠,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着,陡然一惊,忙闪身躲避。

但那缕银光来势太快,他躲开了胸前要害没躲开肩膀,只听“嗤!”地一声轻响,那缕银光正打中左肩,透衣而入,他左肩为之一抖。

俊美青衫客立即仰夭笑道:“怎么样,少卿兄,还是我行吧,不但稳住了他,而且也制住了他一条臂膀,这样可以省事多了,少卿兄何以谢我?”

温少卿一声狞笑道:“玉麟兄,怕我会忘了你的好处不成。”

双袖一抖,向李李存猛然击了过去。

这时候李存孝一条左臂酸软无力根本难以抬起,眼见温少卿双袖已到,没奈何一抬右掌迎了上去。

一掌对双油,要是对别人,那自是绰绰有余,无如他对的是威震天下的‘寒星’少主,更何况那不知何物的一缕银光使他真气受阻,功力大打折扣。

砰然一声,温少卿身形未动,李存孝却立足不稳,被震得跄踉退了数步,胸中也一阵翻腾。

温少卿睹状目中奇光大盛,笑道:“玉麟兄这破穴银针果然厉害,看来他是逞强不得了。”

身形一闪,又待扑上,这回连那八名长发怪人也口发厉啸,闪身欲动,而李存孝突然强提一口气,腾身而起,飞射而去。

温少卿一怔,旋即阴笑说道:“放走了你,瑶现如何死得了这条心。

他闪身要追,这时,俊美青衫客一手拦住了他,另一手折扇前扬,又一缕银光射了出去,直取李存孝的后心。

李存孝人在半空,真气被阻,功力打了折扣,自然是不会那么灵活,他咬牙挪身避开了后心要害,却被那缕银光打中了左肋,勉强提的一口真气为之一泄,人立即栽了下去,砰然一声掉个结实,他没敢停,忍疼咬牙爬起,跄跟着往前奔去。

温少卿又要追,却又被俊美青衫客拦住:“少卿兄,像他这样还用你追么,你何必非手沾血腥不可?”

温少卿两眼一睁道:“王麟兄,你这话……”

俊美青衫客笑道:“谁不知道我柳玉麟这‘搜魂银针’剧毒无比。”

温少卿一呆,随即唇边浮起阴笑,“玉麟兄,真有你的!”

柳玉麟含笑道:“我助少卿兄除去情敌,少卿兄何以谢我。”

温少卿笑笑说道:“舍妹甚慕玉麟兄风流俊俏,天下无双。”

柳玉麟纵声长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温少主,少卿兄,我这里先谢了。”

举子一揖至地,那姿态的确是够潇洒的。

温少卿着实地受了一礼,含笑问道:“玉麟兄可愿在我‘怡红小筑’里做客几日。”

柳玉麟道:“怎么?”

温少卿道:“舍妹有事外出,要等几天才回来。”

柳玉麟目中异采飞闪,笑道:“少卿兄真个可人,固所愿也,未敢请耳。”

温少卿含笑侧身挥手:“请。”

柳玉麟道:“愿与少卿兄把臂而行。”

伸手拉住了温少卿的手,两个人同时飘起,往“寒星”主人夫妇处疾掠而去,二前八后十个人,煞时走得无影无踪……

夜色深沉,月冷星稀,在这片荒野里,夜色益显凄冷,看上去有点怕人。

旷野的那一边,那天地相接处于飘起了一点红光,那不知是什么人,只见冉冉而动,似乎在随风飘行。

片刻之后,近了,在那点红光之后还跟着一团也在蠕动的黑影,红光越来越近一那团黑影也越来越大。

这时,夜风中飘来一阵辘辘的车声。

就在车声传来的同时,那点红光跟那团黑影也清楚了,那是一辆马车,一辆高蓬单套马车,车辕上高挂着一盏红灯,那就是那点红光。

高坐车座挥鞭赶车的,既不是壮汉也不是老头儿,而是个二八佳人,妙龄少女,她,柳眉杏眼,美艳异常,穿一身黑色劲装,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风 ,衣着服饰都很讲究、很气派,这借春她身旁那盏红灯可以看得很清楚。

女人赶车是稀罕事儿,这么美的妙龄少女大姑娘赶车,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密遮着的车蓬里不知坐的是何许人,他好大的福气,好大的造化,有女架车,就算再长再远的路也应该不以为苫,不以为枯寂。

这位二八佳人,妙龄少女美是美,只是她艳如桃李,却冷若冰霜,娇靥上一片慑人的冷意,不带一点表情,就算是走这种黑道碰见一两个好色的,只瞧那张娇靥一眼,吓也能把那股子邪念吓回去。

蓦地,套车马昂首长嘶,前蹄一扬,立即停住,接着往后便退,那位美娇姑娘车把式一声,叱道:“畜生,你……”

只听一个甜美悦耳的话声自密遮的车篷内透传而出:“怎么了,小琼?”

黑衣少女应道:“谁知道这畜牲发的什么疯……”

目光前凝,突然轻“咦”一声,急急接道:“姑娘,前面地上有个人……”

车内那甜美话声道:“有个人?是……”

黑衣少女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就绕过去吧,别管他了,咱们见得死人还不够多么?”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才待拉动僵绳,这时前面夜色中传来一声低低呻吟,黑衣少女皓腕了顿,忙道:“姑娘,不是死人,还活着。”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是么?”

黑衣少女答道:“我只听见他哼了一声,您没听见么?”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那你就下去看看吧,把车停稳了。”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插好了鞭,停妥了车,从车辕上长身飞掠了下去,好不轻盈美妙。

只见她在前面夜色中蹲了蹲身,很快地折了回,来到了车前向着密遮的车篷道:“姑娘,是个后生,浑身发烫,瞧不出是怎么了。”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补他一下好了。”

居然是这么一句,她说来也竟然轻恰异常。

黑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姑娘,这后生可不同子常人……”

车篷内传出一声轻“哦!”,那甜美话声道:“怎么个不同于常人法……”

黑衣少女道:“这后生长得很不凡……”

车篷内那甜美话声笑道:“小琼,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也见不得好看的了……”

黑衣少女娇靥一红,红得跟车辕上那盏红灯一样。

“不,姑娘,我是说……我是说您该下来看看。”

“怎么?”车篷内那甜美话声道:“还要我下去看看。”

黑衣少女道:“您下来看看就知道了。”

车蓬内沉默一下,旋即那甜美话声又起;“你真会折腾人,好吧,让我瞧瞧他究竟怎么个不凡法,竟让你也软了心肠,扶我下去。”

黑衣少女忙应了一声,掀开车篷伸进一只手去。

出来了,失是一只欺雪赛霜,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玉手,紧接着是一只雪白衣袖长长的手臂,最后是整个人儿,她一出现,满天星月刹时为之一黯。

那是位绝色少女,年纪二十岁上下,风华绝代,美艳无双。

她,云髻高挽,环佩低垂,穿一身雪白衣衫,在这时候,夜色凉如水,令人有不胜单薄之感。

看见她,也让人很快地想起苏东坡的一句诗:“玉肤冰肌,自清凉无汗。”

她美得动人,美得迷人,美得醉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该是她一双远山黛眉之间,凝聚着一种侵人的煞气,这煞气能让人战栗,也让人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下了车,向前边望了一望,然后问道:“人在哪儿呀?”

黑衣少女手往前一指道:“就在那儿,您没看见么,那白白的一堆。”

白衣姑娘目光往前一凝,旋即道:“扶我过去。”

她好像弱不禁风,在黑衣少女的扶持下缓步往前行去,事实上看她那瘦,但瘦不露骨的娇躯,真有弱不禁风之概。

到了,离马车约摸两三丈远的草地上,静静地爬伏着一个人,一个有着颀长身材的自衣人。

他的一张脸偏向马车,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得很清楚,他,年纪在二十上下,风神秀绝,俊美无比,眉心里有一颗鲜红鲜红的小痣,这更使他让人觉得英气逼人。

如今,他的脸色红红的,呼吸急促而低微,似是喝多了洒,醉卧荒郊不醒,就连他那件衣衫都被露水沾湿了。

白衣姑娘只一眼,便皱起了远山般黛眉。

黑衣少女轻轻问道:“姑娘,您看他是……”

白衣姑娘两眼不离白衣客那张俊朗的脸庞,轻轻说道:“去车里把我的斗篷拿来。”

黑衣少女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快步而去,转眼间拿着一件斗篷走了过来,这斗篷,是雪白的一袭,看不出它是什么做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但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名贵异常。

白衣姑娘接过斗篷,是既不管地上脏,那草地上的露水会沾污了她那件斗篷,也不管白衣客身上带着泥土,矮下身去轻径地把斗篷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她站直娇躯说道:“小琼,扶他一把,把他扶到车里去。”

黑衣少女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把他扶到车里去?您是要……”

白衣姑娘道:“我要看看他是怎么了。”

黑衣少女说道:“您这辆车连大少都不许碰,怎么……”

白衣姑娘淡然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黑衣少女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俯下身去粉臂轻舒,一下便把昏迷中的白衣客扶了起来。

这么一个轩昂须眉的七尺躯,在她手里竟然轻若无物。

黑衣少女扶着白衣客在前,白衣姑娘紧紧地踉在后头,到了车前,白衣姑娘还抢前一步掀开了车篷。

可惜白衣客如今在昏迷中,要不然他定能闻见一股淡谈的兰 异香随着车篷掀起透传而出,那香味醉人。

要不然他也定能看见,那车里,简直是脂粉香温柔乡,车里虽小,但女儿家香闺里应有的东西却无一不备,而且都名贵异常,别的不说,单那小巧玲珑的八宝妆盒就非一般人家所有。

进了车里,黑衣少女把白衣客轻轻放在铺在车里的那块厚厚毛毯上,把他放得四平八稳,舒服异常。

这时候白衣姑娘开口轻轻道:“把灯给我点上。”

黑衣少女应声点上了那拴在篷顶的一盏小巧玲珑八宝琉璃宫灯,车里立即亮了起来,灯下再看白衣客,他益显俊朗,还有一种超人的气度。

白衣姑娘的一双美目紧紧盯在他脸上,眨也没眨一下。

“姑娘,”黑衣少女轻轻道:“您给他看看吧。”

白衣姑娘突然惊醒,娇靥上飞快惊过一丝红晕,点了点头,伸出那根根如玉的五指搭上白衣客腕脉,突然,她神情震动,美目为之一睁。

黑衣少女看得清楚,忙问道;“姑娘,怎么了?”

白衣姑娘道:“好深厚的内功……”

“怎么?”黑衣少女呆了一呆道:“他会武……”

白衣姑娘道:“不只会武,看他这内功修为怕已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黑衣少女睁大了美目,惊声说道:“他!他的修为比您还深厚,真的?”

白衣姑娘说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么,他定然是出自名师,要不然,以他的年纪不该有这么深厚的修为……”

黑衣少女说道:“他既然有这么好的修为,怎么还会……”

白衣姑娘摇头说道:“那就不知道了,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我只是觉得他真气不畅,血脉之中像是有什么阻碍,大半是受了伤……”

黑衣少女扫了白衣客一眼,道:“没见他身上有伤痕啊。”

白衣姑娘过:“也许是内伤……”

松了搭在白衣客腕脉上的手,沉吟了一下道:“小琼,把他的衣裳解开。”

黑衣少女面有难色道:“姑娘,你看这样好么。”

白衣姑娘道:“小琼,这是救人,则才我要走,你却叫我下车看看,怎么你现在反而忧郁起来了。”

黑衣少女道:“姑娘,我是为您,咱们还不知道他是谁,是干什么的,想想你的身份……”

白衣姑娘道:“小琼,让你把他扶进车里是我的主意,让你把他的衣裳解开来,也是我的主意。”

这话,黑衣少女当然懂,她没再说话,又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解开了白衣客的前襟。

衣裳解开,肌肤好好的,哪有一点儿伤痕!

白衣姑娘道:“把他翻转过来。”

黑衣少女应声照做,把白衣客翻了个身,翻过身撩开衣衫再看,在肋上现出豆大乌黑一圈。

白衣姑娘黛眉一扬道:“在这里了。”

黑衣少女道:“您看这是……”

白衣姑娘道:“除了淬过毒的暗器,没有别的。”

黑衣少女问道:“他有这么好的修为,怎么会遭到暗器?”

白衣姑娘道:“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功力再高,身手再好的人也难免受人暗算。”

说着,她伸出玉手按上白衣客左肋那豆大乌黑一圈上,只见她手背往上一起,然后翻掌而起,再看时,她那掌心上多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白衣姑娘一见银针,脸上变了色:“‘搜魂银针’,原来是他……”

黑衣少女道:“‘搜魂银针’?你说是柳玉麟?”

白衣姑娘微一点头道:“除了他没别人,这‘搜魂银针’是他的独门暗器,歹毒霸道无其右者,银针卅二根,藏在他那柄折扇之中,难怪他会被他暗算了。

黑衣少女道:“他怎么会眼柳玉麟……”

白衣姑娘道:“那谁知道,这就要问他了。”

黑衣少女看了白衣客一眼道:“怪不得您说他真气不畅,血脉之中像是有什么东面,原来是柳玉麟这‘搜魂银针’姑娘,您能……”

白衣姑娘道:“幸亏他是碰上咱们,要换个人还真救不了他……”

忽然皱起了眉锋,住口不言。

黑衣少女道:“怎么了,姑娘?”

白衣姑娘微一摇头,说道:“没什么,我既然碰见了他,既然把他扶进了车里,说不得只好耗费一点真气了……”

伸手按在白衣客的后心上。

黑衣少女突然叫了一声:“姑娘。”

白衣姑娘抬眼问道:“怎么,小琼?”

黑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你能救他么?”

白衣姑娘道:“你没听见么,我刚才说幸亏他是碰见了咱们……”

黑衣少女道:“不,姑娘,我是说您好救他么?”

白衣姑娘道:“怎么不好救他?”

黑衣少女道:“您知道,他是伤在柳玉麟的‘搜魂银针’之下,而柳玉麟跟咱们多少算得上熟识……”

………………………………………

第十二章 芳心动

白衣姑娘淡淡一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柳玉麟他敢把我怎么样,又能把我怎么样?”

黑衣少女道:“我是怕得罪了他……”

白衣姑娘道:“得罪了他又怎么样!他能伤人我就不能救人么?”

黑衣少女口唇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白衣姑娘没再说话,那只按在白衣客后心上的玉手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随着白衣姑娘玉手的颤抖,白衣客左肋上那豆大的乌黑一圈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转眼工夫那圈乌黑消失了,那原来豆大乌黑一圈的中心冒出了一点殷红的血。

白衣姑娘玉手停止了颤抖,缓绥收了回来,道:“不碍事了。”

垂手一指点上白衣客后心。

后心是重穴所在,力多一分足以致命,而白衣姑娘这一指不轻不重,力道捏得恰到好处。

她一指点下后,说道:“他快要醒了,把他翻过来吧。”

黑衣少女答应一声,又把白衣客翻个面向上。

如今,白衣客脸上的红热是退了些,但仍然有红意,而且呼吸也未见均匀,仍是那么急促而微弱。

白衣姑娘面泛诧屏之色,伸手又搭上白衣客脉腕,旋即,她一怔,道:“怎么他的真气还不畅通,血脉之中仍有毒在,难道我刚才没把他体内的毒逼净不成……”

黑衣少女道:“姑娘,他会不会还有第二处伤……”

“可能,”白衣姑娘一点头道,“小琼,你给他看……在这儿了……”

她目光凝注在白衣客的左肩上,那左肩是在刚才黑衣少女翻转他时把他的衣裳褪落了一点露出来的。

黑衣少女眉锋一皱道:“柳玉麟这人好狠啊。”

白衣姑娘冷笑一声说道:“这恐怕是他心肠最好的一次。”

口说手不闲,她照样施为,又把白衣客左肩上肌肤里的那根银针用玉手吸了出来。

转眼间,白衣客脸上的红热退了,呼吸也趋于均匀,而且还发出了一声声低微的呻哼。

白衣姑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道:“不碍事了,应该没有第三处了,小琼……”

抬眼望向黑衣少女,说道:“把车赶到‘徐氏古祠’去。”

黑衣少女呆了一呆道:“姑娘,您要到‘徐氏古祠’干什么去?”

白衣姑娘道:“他的伤势不轻,得静养个两三天才能复原,咱们这辆车颠得很,对他可不大适宜……”

黑衣少女诧声道:“您要千什么,把他带回去?”

白衣姑娘摇了摇头说道:“你糊涂了,我怎么能把他带回去,我打算等他伤好了才走,既然救了他,就该救到底。”

“您忘了,”黑衣少女道:“主人派人催了您好几次,等着您回去……”

白衣姑娘道:“我没有忘,只是……你不用管,回去后我自有说解,快走吧。”

黑衣少女没再多说,应声下车而去,她放下了车蓬,登上了车辕,抽鞭抖缰,赶着马车向前驰去。

只听白衣姑娘在车里说道:“慢点儿走,找平坦好路走。”

黑衣少女在车辕上应了一声、

马车在夜色深沉的旷野中向前驰动,盏茶工夫之后,它停下来了,它停在一片荒废的宅院之前,夜色里看,断壁危垣,野草高出墙头,狐鼠走动,虫鸣啾啾,凄凉之中,还带点慑人的阴沉。

门头上,四个油漆剥落的大字。

“徐氏祠堂”

这“徐氏祠堂”占地不小,大门两边一圈残破倒塌的围墙,开了差不多几十丈方圆一块地。

那两扇大门敞开着,有一扇已经倒了,半倚在门框上,夜风过处,吹得它摇摇欲坠。

只听白衣姑娘在车里问道:“到了么,小琼?”

黑衣少女眼望着眼前这座“徐氏古祠”直皱眉,应道:“到了,姑娘。”

白衣姑娘在车里说道:“来帮个忙把他扶进去。”

黑衣少女没动,道:“姑娘,您出来看看,这儿能待么。”

白衣姑娘道:“我用不着看,既称古祠那还能干净到哪儿去,别说了,快来帮个忙吧。”

黑衣少女也没再说话,拧身跃下车辕钻进了车里,转眼间,扶下了白衣客,白衣姑娘跟在后头,一手抱着原铺在车里的毛毡,另一手提着那盏小巧玲珑的琉璃宫灯。

拿着灯,白衣姑娘首先踏进了“徐氏古祠”,一阵扑扑乱响,一大群黑影掠过头顶冲门而出。

白衣姑娘视若无睹,黑衣少女则皱着眉说了声:“讨厌。”

进门看,一条青石小径直通祠堂,小径上却长满了青苔,小径两旁那两片不算小的空地上,长满了野草,高可及人腰,风过处,沙沙作响,好不慑人。

对面的祠堂两扇窗户的窗棂没了,油漆剥落得不堪入目,里头黑黝黝的,简直伸手难见五指。

黑衣少女问道:“姑娘,咱们要进去么?”

白衣姑娘像没听见,提着灯当先踏上青石小径,当踏上青石小径时,她才轻轻他说了一声:“小心点儿,滑。”

黑衣少女在后头低应一声,扶着自衣客跟了上去。

白衣姑娘提着宫灯袅袅前行,刚到祠堂门口,她突然停了步,檀口里轻轻地“咦!”了一声,目光直直地凝注在祠堂前那几级石阶之上。

那石阶共有五级,如今在那五级石阶的第三级上,不知被谁摆了几样东西在那儿,那东西能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绝不是何方顽童那儿来的牧儿胡乱摆设的。

那是三只白骨磷磷的人手,成品字形摆着,上头那一只较下头那两只略为小点,既像是小孩儿手,又像是女人的纤纤玉手。

这时候,黑衣少女也看见了,惊呼一声道:“姑娘,这是……”

白衣姑娘伸脚把那三只手骨扫下了台阶,道:“讨厌,把这东西摆到这儿挡路,不管它,咱们进去。”

她迈步袅袅先进了祠堂。

黑衣少女扫了坠落石阶下的那三只手骨一眼,脸色变得很凝重,没多说话,扶着白衣客跟了进去。

这祠堂不算大,对面一张神案,上面供着神位,上写“徐氏历代祖先神位”,摆在正中间的是明初的‘中山王’徐达,其他两边的不少牌位倒的倒,歪的歪,一片脏乱。

灯光照耀下,到处网结尘封,简直没地方下脚,白衣姑娘竟然毫不在意,用毛毡在地上拂了拂,然后铺上毛毡,黑衣少女看得皱了眉,道:“姑娘您怎么……”

白衣姑娘截口说道:“去看看车里还有没有要拿进来的东西。”

黑衣少女道:“那盏灯要拿进来么?”

白衣姑娘道:“不,就让它挂在那儿好了,别让它灭了。”

黑衣少女应了一声,轻轻放下白衣客转身而去。

白衣姑娘把那盏宫灯往身后神案上一放,转过身来矮身坐在白衣客身旁,一双目光凝聚在了白衣客脸上。

有顷,黑衣少女抱着几样东西进来了,进门问道:“姑娘,东西放哪儿?”

白衣姑娘头没抬道:“把桌上的土扫扫,就放在那儿好了。”

黑衣少女应声走了过去,放好东西转过来蹲低身去望了平躺毛毡上的白衣客。

如今,白衣客的脸色跟常人一样,呼吸也极均匀,就跟睡着了一样,黑衣少女低低问道:“姑娘,你看他什么时候转醒?”

白衣姑娘道:“快了,顶多再过半个时辰……”

探怀摸出个几寸高的小白玉瓶,倾出两颗其色赤红的药丸,捏开白衣客牙关,投进了白衣客的嘴里。

………………………………………

第十三章 白骨煞

黑衣少女道:“姑娘,他还用得着这个么?”

白衣姑娘道:“他真气亏损得厉害,给他两颗吃能帮他快一点复原。”

黑衣少女还待再说,白衣姑娘又道:“我看他,你在后边找个地方躺下来歇歇吧。”

黑衣少女扫了四周一眼,皱了皱眉道:“我不累,我陪着您好了。”

白衣姑娘抬眼说道:“嫌脏?”

黑衣少女道:“您平常最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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