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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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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孝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怪谁了……”

小翠道:“不行啊,李爷,那张‘藏宝图’那么重要,姑娘甘冒大不韪,好不容易才从老神仙那儿偷了回来。婢子临来的时候,姑娘还千咛嘱,万咛嘱,咛嘱婢子一定要把那张‘藏宝图’交到您手里,现在……”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李存孝道:“姑娘不必再难过,真丢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姑娘又不是故意丢的……”

小翠道:“婢子知道您不会在乎那张‘藏室图’,可是……要是它落在什么邪魔手里,为了它再掀起血凤腥雨,婢子的罪孽岂不大了?”

李存孝眉锋微皱说道:“姑娘可记得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丢的么?”

小翠想了想,哭着摇头说道:“婢子实在想不起来了。”

李存孝道:“姑娘在路上时,可曾探手人怀掏过东西?”

小翠说道:“没有啊,婢子也知道这张‘藏室图’关系重大,在辞别了姑娘之后,日夜赶路,停都没敢停。”

李存孝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怎么会丢呢,不该丢啊。”

小翠发急地道:“婢于也不知道……”

两眼猛地一睁,道:“对了,婢子曾在半路上歇过一宿,难道‘藏宝图’是在那时候丢的?”

李存孝道:“姑娘的歇脚处是什么地方?”

小翠道:“离这儿约莫有百里,婢子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是一个小镇,比这儿略大些……”

李存孝道:“丢东西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己丢的,一种是让人偷去的,自己丢的那是掏东西时不小心把丢的东西从怀里带了出来;要是让别人偷去的,就该有迹象,姑娘自己再想想,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

小翠道:“婢子没有掏过东西,吃的干粮跟用的盘缠,都是装在驴鞍旁的一只革囊的,用不着去往怀里掏什么……”

李存孝道:“那该是让人家偷去的,姑娘想想看,事先有什么警兆,事后有什么痕迹?”

小翠苦着脸道:“李爷,那张‘藏宝图’,婢于是贴身藏的,要让人偷了去,婢子还能不知道么?”

李存孝一想也是,小翠是“冷月门”人,是令狐瑶巩的贴身侍婢,一身所学虽不能说是一流,但身手稍微差一点的人也近她身不得,似乎不可能让人从怀里掏走了东西还一点儿不知道。

那么这张“藏宝图”是怎么丢的?实有令人费解。

李存孝沉吟之中,忽然一凝目光,问道:“姑娘辞别令狐姑娘之后,在半路上可曾拿出来检视过?”

小翠道:“没有啊,那张‘藏宝图’就装在这个小巧的软皮口袋里,姑娘交给婢子之后,婢子就把它贴身藏在了怀里,一路上连碰都没敢碰,婢于也怕它露了面,让人瞧见……”

李存孝摇摇头道:“姑娘,这就不对了。”

小翠道:“怎么不对?”

李存孝道:“照姑娘这么说,令狐姑娘把那张‘藏宝图,交给了姑娘,姑娘马上就把它贴身藏在了怀里,那么这件事应该只有令狐姑娘跟姑娘知道,怎么‘白骨门’的那位总护法也知道,而等在这‘蛮沟’小镇之中,下手抢夺呢?”

小翠呆了一呆道:“这个婢子就不知道了……”

李存孝沉吟了片刻之后,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姑娘根本没带什么‘藏宝图’来,令狐姑娘交给姑娘的,只是一个空皮口袋。”

小翠叫道:“那怎么会,姑娘绝不会……”

第七十三章 苗疆八峒

说话问一阵沙沙之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由远而近。

小翠紧张地说了声:“来了。”

冷凝香镇定地“嗯”一声道:“为数还不少。”

那沙沙异响极其快速,转眼工夫已近三人身周,可是一到三人身周丈余外便立即停住!

冷凝香道:“我洒出的毒生效了,它们不敢越过那一圈毒,只不知道彼此间能相持多久……”

忽听那怪老者吹出的笛声转急,一声声既短又快,好不难听,能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奇)冷凝香道:“他在催蛇了,恐怕他还没发现躲在这儿的是三个人。”

(书)李存孝忽然说道:“冷姑娘,要是能制住那个人,是否能驱散这些蛇?”

冷凝香道:“用当然,有道是‘蛇无头不行’,那个人就跟蛇头一样,射人射马,擒贼擒王道理一样。只是,两下里相隔这么远,你有没有把握制住那个人呢?”

李存孝道:“我没把握,试试看。”

猛提一口真气,把全身力道聚集在右手食指之上,飞起一指点了出去。

旋见那怪老者脸色一变,挥手中短笛往身上一划。

冷凝香神情一喜道:“傻子,这不是暗器。”

“叭”地一声,怪老者手中短笛由中而折,而且粉碎。

怪老音脸色剧变,慌忙抽身暴退。

“行了。”冷凝香笑道:“虽没伤着他,毁了他那根短笛也是一样,没了驱蛇的工具,看他还怎生驱这群蛇!”

忽听那怪老者发话说道:“何方高人莅临苗疆,怎不现身一见。”

虽然沙哑难听,却是一口流利汉语。

冷凝香道:“毕竟知道躲在这儿的是人了,还不算糊涂。他既然知道了,咱们就站起来跟他答话吧,别让他笑咱们中原人小家子气。”

三个人当即站了起来。

那怪老者脸色又是一变,道:“原来真是三位,哪位毁了老大的笛子?”

李存孝道:“我。”

怪老者霍地转望李存孝道:“小后生,老夫那根短笛乃是苗疆特产寒钢所制,从来无物能动它分毫,你用的什么暗器这般厉害。”

冷凝香轻笑一声道:“说来你也许不相信,他用的是指力。”

“指力?”怪老者一怔,旋即摇头:“你没说错,老夫是不信。这小后生多大年纪,能有多大道行,老夫活这么大年纪,还没听说有哪一个能用指端逼力十丈,而且威力骇人听闻的。”

冷凝香道:“信不信在你,也许他就是你所见的头一个。”

怪老者一双凶睛转了两转,道:“小后生,老夫养的那群爱蜂,也是你杀的么?”

“不。”冷凝香道:“那是我,我只是以毒攻毒试上一试,谁知道你那些蜂不及我施的毒剧厉害……”

怪老者两眼一睁道:“女娃儿,你施的是毒?”

冷凝香道:“不错。”

怪老者道:“你擅施毒?”

冷凝香道:“也不错。”

怪老者道:“据老夫所知,当今世上没几个擅施毒的。”

冷凝香道:“可是‘翡翠谷’人人擅施毒。”

怪老者脸色一变道:“女娃儿,你是‘翡翠谷’的人?”

冷凝香道:“怎么,你也知道‘翡翠谷’么?”

怪老者震声喝问道:“女娃儿,你姓什么?”

冷凝香说了一个冷字。

怪老者满口黄牙一咬,道:“那冷元垢是你的什么人?”

冷凝香道:“冷谷主是我生身之母。”

怪老者脸色大变,转身一溜烟般奔向莽林,刹时没了影儿。

李存孝为之一怔。

小翠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听说您是‘翡翠谷’冷谷主的掌珠便吓成这样儿?”

冷凝香一双美目睁得大大地,望着那怪老者逝去处道:“我想起他是谁来了。”

小翠道:“姑娘,他是谁?”

冷凝香道:“早在二十年前,家母曾在南海五指山上独斗‘南海二凶’,杀了一个,跑了一个,找了多年没找着他,近二十年没见他的踪影。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年自家母掌下侥幸逃生未死的‘南海二凶’之一,我听家母说过南海二凶,当年在五指山’上也养着不少毒物,剿平他们的巢穴很费了一番手脚。”

小翠道:“照您这么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年那南海二凶’中没死的一个。”

冷凝香道:“真要是他们的话,往后恐怕还会有麻烦。”

小翠道:“您瞧他吓成这个样子,往后还会有什么麻烦?”

冷凝香摇头说道:“南海二凶’桀熬凶残,仇恨之心特重。当年家母剿平了他们的巢穴,这没死的一个一定记恨心中。他或许不敢到‘翡翠谷’去寻仇,但‘翡翠谷’的人如今到他这个地盘来,恐怕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小翠道:“婢子看他已经是吓破胆了。”冷凝香道:“但愿如此了。他这一跑,这一带便不会再有人了,咱们赶快趁这机会走吧。”

她迈步要走。

小翠一把拉住了她道:“姑娘,小心蛇。”冷凝香这才想起身周还有蛇,也不由一惊,迈出去的脚又忙收了回来。

李存孝道:“让我开道吧。”

跨一步抢先行去。

冷凝香忙在背后急说道:“李郎小心,这些蛇毒得很。”

李存孝不是不知道苗疆这些毒物有厉害,他早就提防着了。可是他一直走出两三丈去仍没见一条蛇。

敢情那群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走了。

冷凝香笑道:“这才叫树倒猢狲散呢,让人空耽了一场心。”

话虽这么说,三个人仍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一路警觉着往前走。

十丈远近不过转眼工夫,到了那路口上,水潭边,仍未见有任何异动。

冷凝香这才真真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咱们可以放心大胆进入那捷径了”

小翠眼望着那条瀑布道:“您说那捷径的入口在瀑布后?”

冷凝香道:“是的,瀑布后有一个洞穴,那就是捷径的人口。”

小翠皱眉说道:“瀑布这么宽,冲力又是这么大,咱们怎么进得去?”

冷凝香笑道:“傻姑娘,用不着从正面冲进去,你仔细看看,那瀑布的两边跟山石之间不是有缝隙么,咱们只消绕着水潭走过去,然后纵身一跃从那缝隙中穿进去就行了。”

小翠仔细一看,这才看见那条瀑布跟山石之间,有个一人多宽的缝隙,小翠笑了:“婢子还当是得从瀑布中间冲过去呢。”

冷凝香微一摇头道:“真要那么个走法,看这条瀑布的泻势与冲力,咱三个之中恐怕只有李爷一个人能冲过去。”

说话间三个人已然绕到瀑布边上,侧面望过去,巨大的瀑布后有个一人多高、丈余宽的黝黑洞穴。

三人的站立处,跟那条瀑布还有两三丈,虽然还有两三丈,可那瀑布泻人水潭激起的水花已然溅在身上,衣裳上湿得东一片,西一片的。

李存孝道:“瀑布与山石间的缝隙够大,从中间穿过去不难,难只难在那洞口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滑得很,一不小心便有失足之虞……”

冷凝香转望小翠道:“小翠,你有把握么?”

小翠望着瀑布后山洞口那层深绿色的青苔,面泛难色,道:“婢子没把握,为了赶紧找到姑娘,婢子愿意冒这个险,也愿意勉力一试。”

李存孝道:“这样吧,我先过去,好有个照应,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拉翠姑娘一把。”

冷凝香点了点头道:“只有这样了,你要小心,说不定洞里还有什么歹毒埋伏。”

李存孝道:“我省得。”

人随活动,腾身而起,直向那瀑布与山石间的缝隙掠去。

李存孝得当世两大奇人真传,一身所学高绝,轻功身法尤著造诣,他轻易地穿过那缝隙进入了瀑布后的洞口。

他也不敢大意,当双脚即将沾地踩实之际,他猛然提一口真气,使得身躯在半空停了一下,容得足尖试稳后,才踩实落地,他安稳地落在那层深绿的青苔上wωw奇Qìsuu書còm网,一动没动,跟钉在那儿一样。

站稳后,他转眼先打量眼前洞穴,十丈内还可见物。洞道干净,没障碍,也没埋伏,十丈外却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抬手向着冷凝香跟小翠招了招,小翠先走,只见她娇躯一拧便窜了过来,一闪便穿进了缝隙内,李存孝没容她沾那片青苔,伸手抓住小翠胳膊,振腕轻轻一抖,小翠一个娇躯立时往洞内射去,安安稳稳落在丈余外的洁净石头上。

轮到冷凝香了,李存孝也照样施为,冷凝香也安安稳稳地落在小翠身边。

最后,李存孝轻轻一掠也掠离了那片青苔,看他稳如泰山,先后用劲带两个人,那片青苔上却是一点特异也没有。

瀑布声大,洞内回响,其声如千军万马奔驰,震耳欲聋,对面说话都听不见。

李存孝松一口气,传音说道:“瀑布声大,有碍听觉,里头有什么动静咱们不容易听见,由此往里,咱们要特别小心。”

迈步当先往里行去。

冷凝香一拉小翠,快步跟了上去。

过十丈,眼前一片黝黑,李存孝竭尽目力内望,勉勉强强可以看见些事物。

他只觉得洞道很干燥,也很洁净,似乎经常有人在里头走动。

洞道不是笔直的,而是弯弯曲曲的,不过大小未变,走了老远仍是那么宽大。

三个人一前二后,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怪得是竟然没碰见一点埋伏,是这条捷径根本未置埋伏,还是没料到有外人也走上这条捷径,放心没设埋伏,那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三个人心里这么想,可是没一个敢大意,仍是运功护穴,步步为营。

那瀑布的声响越来越小了,显见得三人入洞已相当深。

顿饭工夫之后,眼前忽现光亮,小翠心中一喜,脱口说道:“到头了。”

冷凝香道:“可能。”

小翠扭过头来望着她道:“您没走过这条路么?”

冷凝香笑道:“傻姑娘,这条路是我擒住那生苗告诉我的,并不是我以前走过。”

说话间转过一个弯,眼前大亮,一个洞口呈现。

这个洞口在十丈外,比入口要小得多,只有半人高,宽窄也只能容一人进出。

出口近在眼前,李存孝越发不敢大意,双臂凝足真力以防不测。

小翠道:“姑娘,洞外就是‘苗疆八峒’么?”

冷凝香道:“大概是吧,那个生苗只告诉我这儿有条捷径通‘苗疆八峒’,走这条捷径可以避开很多处险恶,我也没多问,现在已经到了出口了,洞外应该就是‘苗疆八峒’了。”

李存孝有点紧张,他倒不是怕别的,而是那种矛盾心理的作祟。

十丈距离转眼间,忽然他一怔,道:“洞外不是‘苗疆八峒’。”

这时候,冷凝香跟小翠也看见了,这个洞口聚临着一道不知道有多深的山涧,也就是说这个洞口高高的在一块峭壁上。

对面,约莫有三、四十丈距离的峭壁上,另有一个一般大小的洞口,这个洞口跟那个洞口之间,有一条山藤编成的藤桥相连着,风过处,那条藤桥摇摇晃晃的。

冷凝香定了定神道:“看来咱们还得又要绕一个山洞。”

小翠道:“姑娘,您敢走么?”

冷凝香道:“敢倒是没有什么不敢的,怕只怕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突然遇到什么埋伏,那可就糟了。”

小翠一惊道:“您看……会么。”

冷凝香道:“那谁知道。要照咱们走过的这一段看,似乎不会有什么埋伏,不过咱们不能不防万一。”

李存孝探头出去往下看了看,回过头来皱眉说道:“这条山洞深得很,深不见底。”

小翠当即又是一惊。

冷凝香望着小翠,道:“待会儿别往下看,你就不会怕了。”

小翠笑笑说道:“谢谢您,跟您在一起,婢子不会怕的。”

李存孝道:“为防万一,咱们别同时过去,我先过去,等我到了对崖之后,两位再过去。”

话落,转身钻出了洞口。

冷凝香忙道:“你小心。”

没听李存孝答话,只见他从容洒脱地踏上那三四十丈长短的藤桥,步若行云流水般往对崖行去。

风过处,藤桥不住晃动,可是一任藤桥晃动,李存孝一个身躯却是安稳如泰山,转眼工夫已到了藤桥中间。

小翠叹道:“李爷不愧是艺出当世两大奇人门下的绝世高手,单看这渡桥身法已是常人难及……”

冷凝香望着那颀长身影,美目中异采闪动,道:“难在四字‘从容洒脱’,能做到这一点的,当世之中恐怕挑不出几个。”

说话间,李存孝已安然抵对崖,向这边招了招手,道:“两位请过来吧。”

冷凝香道:“小翠你走前头,我好照顾你。”

小翠答应一声,立即一矮娇躯,钻出了洞口,踏上了那条藤桥。

这时候就能看出各人的修为深浅了。

冷凝香行走间娇躯不断晃动。

小翠不抓着两边栏杆也似的山藤,便半步难行。

盏茶工夫之后,两个人总算渡过藤桥,踏进了洞口。小翠脸都白了,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可没把人吓死。”

冷凝香平静而安祥地笑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总算渡过来了,歇一会儿咱们就走吧。”

小翠眼望着洞外犹在洞中动荡的藤桥,余悸犹存道:“刚才婢子没敢说,要是他们有人埋伏在这儿,等咱们渡桥及半的时候,突然砍断了藤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冷凝香道:“只怕非粉身碎骨不可。”

说了几句,看看小翠脸色好转了,三个人这才又往前走去,仍然是李存孝在前开道,冷凝香拉着小翠走在后头。

这个洞跟桥那边的那个洞,一般地洁净干燥,一般地黝黑大光,所不同的是这个洞比那个洞还高还宽。

前进约莫二三十丈,李存孝忽然停了步。

冷凝香忙靠近一步道:“怎么,前面有什么吗?”

李存孝摇头道:“不是前面,我好象听见身左山壁内有异响、似乎是铁器碰击的声响……”

冷凝香凝神一听道:“我怎么听不见……”

李存孝道:“那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偶尔响起一两声……听,又响起来了。”

冷凝香仔细一听,可不,连小翠都听出来了,身左山壁中传来两声叮叮异响,过一会儿又响了两声。

小翠道:“这是什么,难不成有谁在凿山?”

冷凝香道:“听声音似乎不远,像是就一堵石壁之隔,难不成石壁那一面别有洞天……”

小翠童心未泯,走过去抽出腰问匕首在石壁上敲了两下。

这一敲不要紧,立即敲出了怪事。

只听一个若有若无、听来相当粗暴的话声自石壁中传出来:“该死的东西,连你们也要欺负我,有朝一日只让我脱出此困,我要血洗苗疆,杀得你们鸡犬不留。”

若有若无也好,粗暴也好,却是地地道道的汉语。

小翠吓了一跳,忙退了回来道:“这是谁?”

冷凝香也惊异,摇摇头道:“没想到这堵石壁之后果然有人,听说话口音他像是被困在此处的。”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提一口真气传音说道:“我们不是苗人,阁下是哪一位?”

只听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在苗疆的汉人远比那些茹毛饮血的野蛮苗人来得邪恶可恨,你不知道我是谁么,问问你们那峒主就知道了。”

冷凝香美目一睁,道:“此人跟‘苗疆八峒’有关系……”

李存孝传音道:“阁下别误会,我们是外来的。”

“废话。”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苗疆的汉人哪一个不是外来的。”

冷凝香也传音说道:“至少我们不是‘苗疆八峒,的”

“怎么!”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还有个女的,你们不是‘苗疆八峒’的是干什么的。”

冷凝香道:“不瞒你说,我们是来找‘苗疆八峒’的……”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苗疆八峒’的朋友?”

冷凝香道:“照目前的情形看,我们跟‘苗疆八峒’是敌非友。”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什么叫照目前的情形看,是敌便是敌,是友便是友,还看什么情形,难不成你们是墙头草。”

冷凝香道:“我们是来苗疆找样东西的,本跟‘苗疆八峒’毫不相干,可是他们竟然狙击我们……”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我明白了,他们若是不狙击你们,你们也就不会招惹他们,跟他们为敌了,是么?”

冷凝香道:“那是当然,苗疆异域,身在异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你倒是挺老实的。据我所知,‘苗疆八峒’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踏人‘苗疆’的外人,你们不是它的人,便跟他敌对了。”

冷凝香道:“真要无法避免,那也只好为敌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突然冷笑一声道:“看方向你们是在那通往‘苗疆八峒’的唯一捷径之中,你们既然能走进这条捷径,岂会是‘苗疆八峒’的对头。”

冷凝香道:“那是因为我擒住了一个生苗,他告诉我这儿有条捷径。”

那若有若元话声道:“知道或许能知道,进来却未必能进来,那‘黑龙潭’只有一个豢养着不少毒物的人把守着……”

冷凝香道:“这人我们见过了,他所养的毒物我们也领教了,你信不信,他让我们吓跑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你们能对付他的毒物?”

冷凝香道:“事实上,我们平平安安的进来了,不是么?”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不错,这是事实,只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他放进来的。”

冷凝香道:“你这个人太多疑了,我们跟你素不相识,便是连见也没见过,为什么要骗你?”

这句话似乎打动了那人,半晌方才听那若有若无话声从石壁中传了出来:“我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是来‘苗疆’找什么的,即使是一草一木,‘苗疆八峒’是例不许人携出苗疆的。苗疆不是善地,‘苗疆八峒’更是个充满邪恶,隐藏暴戾的地方,你们是无法跟他们抗衡的,我劝你们就此回头,还来得及……”

小翠低低说道:“这人的心术不坏。”

只听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我的心术本就不坏,我要是心术坏,早就跟他们同流合污,也不会被他们囚禁在此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冷凝香看了看李存孝一眼。

李存孝当即传音说道:“阁下是被‘苗疆八峒’囚禁在此处的?”那若有若无话声道:

“不错,怎么样?”李存孝道:“阁下能否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见着阁下?”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一个字,难。”

李存孝道:“事在人为,再难的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你谈吐不俗啊。”

李存孝道:“夸奖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你想见我么?”

李存孝道:“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人心里都会有一种冲动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好奇么?”

李存孝道:“我不否认,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所以要见阁下,并不完全是为了好奇,绝大部分我是想看看有没有办法助阁下脱困。”

一阵怪声怪气的笑声透石壁传了出来:“你真的想助我脱困?你我素不相识,缘铿一面,为什么?”

李存孝道:“你不是说‘苗疆八峒’是个充满邪恶,隐藏暴戾的地方么?你不说你是因为不肯同流合污才被囚禁在此处的么?只冲这一点就够了,这就是我要助你脱困的理由。”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口蜜腹剑的人,我见的可不少。”

李存孝道:“你既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计较这些么?”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话不是这么说,常言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贪生’,只要是一线生机,任谁也不会愿意死的。”

李存孝道:“既然这样,我无法勉强,只有凭你的抉择了。”

那若有若无的话声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今年有多大年纪了。”

李存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我想知道一下,怎么,不能说么?”

李存孝道:“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年龄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二十岁了。”

一声怪笑传了出来,道:“原来是个小毛头,算了,年轻人,我谢谢你了。你还是省省心,省省力气吧。别说你没有办法见着我,就算你能见着我,你也无法助我脱困。”

李存孝道:“这跟年纪有关么。”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当然有关,至少我认为如此。一个人修为的深浅跟年纪大小有关系,你不过二十多岁个小毛头,能有多深的修为。就算你自小便练武,也不过是十几年修为……”

李存孝道:“阁下多大年纪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我被囚禁在这山腹中,暗无天日,也不知道确实过了多少日子了,仔细算算,我该六十岁了。”

李存孝道:“那么我该称呼你一声老人家。老人家,把你囚禁在此处的那个人,今年多大年纪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他四十多了,怎么?”

李存孝道:“老人家六十之高龄,修为应该是相当深厚的,怎么会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囚禁此处便脱困不得……”

顶得好,冷凝香跟小翠都笑了。

那若有若无话声怒声说道:“年轻人,你有一张利口。我可以告诉你,那畜牲耍的是奸诈,施的是鬼蜮伎俩,要不然他岂能困住我?哼,今生今世他休想。”

李存孝道:“听老人家的口气,老人家应该是位武林高人,那么老人家就该知道,一个人修为的深浅,在于他的天资、悟性跟勤惰,跟年纪没有多大关系……”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年轻人,这不是你我舌辩的时候,也不是你我争论的地方……”

李存孝道:“不错,我有助人之心,老人家何不让我试试。”

那若有若无的话声沉寂了一下,旋即说道:“好吧,年轻人,这可不是我给你难堪,是你自找的,稍时你要是碰上难堪,可别怪我……”

顿了顿道:“听声辨位。你应该就在我的对面,你眼前这块石壁是活动的,你试着推推看。”

敢情眼前这块石壁是活动的。

活动的石壁就该有缝隙。

看不见缝隙是由于洞里太黑。

李存孝怔了一怔,迈步走近石壁,用手试着推了推,道:“老人家,这块石壁恐怕重不下千斤了。”那若有若无的话声道:“年轻人,你没说错,这块石壁整这一千斤,当日他们囚我的时候,动用了二三十个力大无穷、能撕虎裂豹的生苗才把它推合上,你推得动它么。”

李存孝道:“老人家,让我了解一下,这块石壁是挪动的,还是旋转的。”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年轻人,你很细心,这块石壁是可以旋转的,中间上下各有一根巨大钢轴。”

李存孝道:“那就容易得多了。”当即一运气,全身真力全凝聚在双臂上,两脚一前一后,双掌贴在石壁上施力推去。

李存孝这一身真力好不惊人,只听得隆隆响动,一块重有千斤的巨大石壁竟然被他推的动了。

只听那若有若无话声惊声说道:“年轻人,你是神还是人……”

李存孝正在运功凝力,没有答腔。

冷凝香道:“老人家,他是人,不过他艺出名门,修为不同。”

那若有若无话声道:“小姑娘,他艺出何门?”

冷凝香刚要答话。

只听一声惊喜大呼起自眼前几丈外:“开了!”

紧接着她觉得身边有块石壁碰着了她,挤得她立足不稳直往一边挪。

她明白,那是旋转出来的一半石壁,然而她眼前一片黝黑,什么也看不见。

她忙道:“老人家,你就在我他眼前么。”

“不错。”话声从前面黑暗中传了过来:“我被囚禁在这儿有几十年了,我已经习惯了黑暗,你们看不见我,我看得见你们,小姑娘,你风华绝代,wrshǚ。сōm艳绝霓裳,是我生平所见女儿行中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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