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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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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装妇人道:“为什么,是少侠看出小女中了淫毒药物不敢贸然下手,还是少侠没把握解穴,不敢贸然下手?”

李存孝道:“是前者。”

那宫装妇人倏然一笑道:“少侠,据我所知,这种淫毒药物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的。”

李存孝脸上一热道:“未学是猜想,宫主请想,那人既欲那宫装妇人含笑说道:“少侠不必再说了,我明白,少侠必是惊走那人之后,见小女穴道受制,昏睡不醒,当即就为小女解穴;穴道一解,小女为药物所惑,跃起侵犯少侠,少侠这才明白她是中了淫毒药物,急忙又闭住了她的穴道。可是我不明白少侠为什么不承认,难道是怕引起‘琼瑶宫’误会……”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未学仰不愧,俯不作,倒不怕引起宫主的误会,只是……”

那宫装妇人道:“只是为小女的颜面及名誉着想,所以不便承认,可是?”

李存孝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那宫装妇人道:“小侠顶天立地,江湖道上的君子,令人敬佩,也令人感激。少侠拯小女于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此恩此德,‘琼瑶宫’必有报偿……”

李存孝道:“师门教导,做人根本,理应如此,宫主……”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不必再说了,事己至今,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少侠既知那种淫毒药物,当知那种淫毒药物无物可解,但不知少侠于救小女一途,有什么高策?”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如若能救令媛,也就不会把令媛送回来了……”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可知道,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人之穴道不能闭制过久,尤其小女身中淫毒药物,如若穴道与那淫毒药物不解,小女顶多能活三天……”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知道……”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少侠既救了小女,就该救到底,总得想个办法才好。”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未学没想到连宫主也束手无策。既然这样,以未学看,宫主不如遍求名医……”

宫装妇人道:“少侠明知名医也要束手,而且事急燃眉,只有三天。”

李存孝道:“这个……”

宫装妇人道:“我是个女人家,本不该跟少侠谈这种事,然而事关小女的性命,我是小女的生身母,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少侠又何必……”

李存孝目光一凝道:“宫主。”

宫装妇人道:“少侠有什么话要说?”

李存孝道:“未学只有一句话,宫主绝不能这样么做。”

宫装妇人道:“少侠,我这是救小女。”

李存孝道:“未学知道宫主的用心,然而……”

宫装妇人道:“小侠,恕我直说一句,小女姿色不恶,‘琼瑶宫’在武林之中也颇有地位,不管少侠是那个门派的高弟,应该不会辱没少侠。”

李存孝道:“宫主误会了……”

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小侠有什么不得已之处?”

那宫装妇人倏然而笑道:“这就是少侠那不得已之处。”

李存孝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道:“但不知少侠那几位红粉知已,是当今武林中的哪几位?”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冷月门’的令狐姑娘、‘寒星门’的温姑娘跟‘翡翠谷’的冷姑娘。”

那宫装妇人猛然一怔,道:“是这三位姑娘?”

李存孝道:“是的。”

那宫装妇人深深地看了李存孝两眼,道:“这我就不:翡翠谷,在武林中颇有令誉,可是那‘冷月’、‘寒星’二门

李存孝道:“宫主,名誉不好的只是‘冷月门’跟‘寒星门’。”

那宫装妇人点了点头道:“少侠的意思我懂了……”明白了。

顿了顿道:“这并不难办。令狐、冷、温三位姑娘不是不知道我‘琼瑶宫’,她三位面前,到时候自有我说话。至于小女,少侠应知道小女跟她三位并称当今四大绝色,也不会辱没她三位。”

李存孝道:“宫主言重了,这不是辱没不辱没的事情那宫装妇人道:“那么少侠还有什么难处?”

李存孝双眉一扬,说道:“宫主该知道,这种事迹近……”

一口顿住不言。

那宫装妇人微一点头道:“我也知道这种事迹近荒唐,然而为救小女的性命,我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李存孝道:“未学跟司徒姑娘缘仅一面,宫主对未学也一无所知……”

那宫装妇人道:“这个我知道,但令狐、温、冷三位姑娘并为少侠的红粉知己,少侠的各方面应该绝错不了;再说就冲少侠不乘人之危,不背后道人短长,能为小女的颜面及名誉着想,少侠品德为人,我也很清楚了,何必再多问其他?”

李存孝道:“宫主,事关令媛之终身,这种事多少也该让司徒姑娘……”

宫装妇人道:“少侠的意思我懂,然而小女穴道被制,如何去问她法。她身中淫毒药物,即使解了她的穴道,只怕也难问出什么来。少侠顶天立地奇男子,风神秀绝美丈夫,小女的意思如何,不问也罢。”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道:“恐怕宫主还不知道,司徒姑娘这趟前往‘金华’,另有同行之人。”

那宫装妇人道:“我知道,她带去两个人,一个是‘琼瑶宫’十卫之一的曹林,一个是她宫中的侍女……”

李存孝摇头说道:“未学指的不是这两位。”

那宫装妇人目光一凝道:“那么少侠是指……莫非小女身侧也另有别人?”

李存孝点点头说道:“正是。”

那宫装妇人讶然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她离宫的时候,身边只有曹林跟她那侍女。少侠,那是……”

李存孝道:“当世四块玉之一的赵玉书。…

“赵玉书?”宫装妇人道:“她何时结识了赵玉书的?”

李存孝道:“这个未学就不清楚了。…

宫装妇人道:“少侠,那赵玉书又怎么样?”

李存孝道:“赵玉书一直陪在令媛身侧,而且未学曾听令媛说,赵玉书将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

宫装妇人道:“哦”地一声,问道:“小女果曾这么说过么?”

李存孝道:“是的,宫主,这是实情实话。”

宫装妇人眉锋微皱道:“她怎么没对我说过……”

李存孝没说话,他无从接口,也不便接口。

宫装妇人沉吟未几,说道:“真要这样的话,我倒是不便一一顿接口道:“少侠可知道这位赵公子的品德为人如何?”

李存孝摇头说道:“这个未学不大清楚,在‘金华’,未学也只是跟他初次见面,宫主可以在武林中广作打听……”

宫装妇人目光忽然一凝道:“少侠刚才说那赵玉书一直陪在小女身边,可是?”

李存孝道:“不错,事实如此。”

宫装妇人道:“那么,小女为人所乘,遭人加害之时,他在何处?”

李存孝一怔,一时没说上话来,他却没想到这一个,也没想到宫装妇人会抓住他那一句作此问。

宫装妇人扬起双眉,道:“我做个大胆推测,那要害小女的人就是赵玉书,是不是?”

李存孝心神震动,没说话。

那宫装妇人道:“少侠,事关小女一生,少侠怎的不据实相告?”

李存孝暗一咬牙,猛一点头,说道:“不错,就是他。”

宫装妇人脸上变了色,但她仍不失她那雍容高贵的风度,道:“少侠,只冲这一着就够了。我以为世上为人母者,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种人。少侠的品德正好跟赵玉书形成一强烈对比,那么何去何从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李存孝道:“恐怕宫主还不知道,令媛对赵玉书的诸多恶行,似乎一再容忍。”

宫装妇人“哦”地一声道:“有这种事?不会吧,一个女儿家择侣选伴,只有找那人品好的,那有明知恶行而一再容忍的道理?”

李存孝道:“也许赵玉书有某种过人的长处。”

宫装妇人道:“对赵玉书的恶行,少侠可否试举一例?”

事到如今,也无须再瞒什么了,李存孝当即就把他在‘金华’邂逅赵玉书跟司徒兰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宫装妇人满脸薄怒,也带着愧色,道:“她居然跟赵玉书去抢别夺别人的东西,这要是传扬出去,‘琼瑶宫’的声誉岂不……”

李存孝道:“以令媛一再卫护未学这一点看,抢夺那张‘藏宝图’之举应该不是令媛的心意。”

宫装妇人摇头说道:“少侠不必再帮她说话了,对小女,日后我会加以管教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琼瑶宫,也有‘琼瑶宫’的规法,这件事我绝不宽容。至于赵玉书,我绝不能让小女选这么个人为终身伴侣,他不适合小女,更不适合‘琼瑶宫’………

顿了顿道:“关于他的恶行,小女或可以容忍,我绝不能容忍。再说赵玉书以前那种种恶行不比这件事,我以为小女或许容忍他以前的种种,绝不会容忍赵玉书这种禽兽不那如的淫行。”

李存孝没说话。

宫装妇人接着又道:“少侠,这些事暂且不谈了。小女下手抢夺少侠的藏宝图,,少侠不念旧恶,以德报怨,拯她于危厄,保全她一生清白,这件事我感激,也惭愧,对少侠,日后也必有所报偿;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救小女的性命……”

李存孝仍没说话。

宫装妇人道“少侠若是答应,虽说是救了小女,也可以说是小女报答少侠的保全清白之恩……”

李存孝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宫装妇人道:“少侠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存孝道:“末学若是见死不救的话,当初也不会伸手了,只是别的办法未学愿意尽心尽力,唯独这……”

宫装妇人道:“少侠该知道,要想救小女,只有这一个办法。”

李存孝明知这是事实,可是他怎么好……

他双眉陡扬,道:“宫主可否容未学略作考虑?”

宫装妇人道:“我不客气直说一句,少侠没有考虑的余地,少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绝不能眼看着小女这么死去。”

李存孝双眉又是一扬,旋即他敛去威态,道:“未学知道宫主救女心切,然而这不是别的事……”

宫装妇人道:“要有别的任何一个办法,我也不愿意这样,更不愿意厚颜来求少侠。”

这话也说得是。

李存孝沉默了一下道:“宫主可曾考虑到,若是令媛不愿意,错一旦铸成便无可挽回,那样反倒害了令媛一生。”

宫装妇人道:“这个我知道:我宁可铸错也绝不愿眼见她这么死去。再说,以少侠的人品,她该……”

李存孝道:“宫主明智,有些事不能以人品来……”

“话是不错,”宫装妇人道:“小儿女辈往往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主张;可是一个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一个佳夫婿,相信世上每一个做母亲的都是这样。”

这话也不错。

李存孝还待再说,宫装妇人已然庄容说道:“少侠一定要我跪地相求,才肯答应么?”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宫主言之过重……”

宫装妇人道:“既然不是,那么这件事就决定了。少侠若是救了小女,‘琼瑶宫’上下都会感激的。少侠请歇息吧,住处我已命人准备好了,稍时自有人带少侠前去,晚上我再来请少侠。”

说罢,站起来要走。

李存孝忙站起来说道:“宫主请留一步。”

宫装妇人转身,闻言凝目说道:“小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存孝道:“宫主可容未学试试别的法子。”

宫装妇人道:“少侠明知道没有别的法子,我刚不是说过么,要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厚颜求少侠了。”

李存孝道:“未学也知道没有别的法子,不过未学愿意试试,也许能……”

宫装妇人道:“要是找不到别的法子,试的结果救不了小女呢?”

李存孝道:“这个……宫主不该把希望全放未学一人身上。”

宫装妇人道:“少侠的意思,是让我另找他人?”

李存孝道:“宫主该知道,武林之中不乏俊彦……”

宫装妇人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我以为当今世上,不会再找到第二个象少侠这么一个各方面条件都称上上的人;我自有我的打算,哪一个人能救小女,而且又可以匹配小女,我当然会抓紧他……”

李存孝道:“宫主……”

宫装妇人道:“再说,即使世上还有那强过少侠的人,小女的性命只有三天,远水救不了近火,眼前就有个最佳人选,我不得不把希望全放在少侠身上。”

李存孝道:“宫主似乎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宫装妇人道:“论一切,小女并不下于令狐、温、冷三位,难道少侠面对小女一点也不动心?”

李存孝道:“令媛国色天香,世之绝色,宫主愿以令媛下嫁,应是人人求之不得的。然而未学刚才说过,有些事不能以外表取决,尤其这种事,最重要的还在于感情两字。未学跟令媛结识不过几天,彼此间毫无感情可言,未学不敢误令媛一辈子。”

宫装妇人道:“我知道少侠的意思,然而少侠也要明白一个做母亲的人的心,为救女儿的性命,她能不惜一切。”

李存孝还待再说。

宫装妇人微一摇头道:“少侠不必再说什么了,在这个时候,我不会冒险舍近他求的。

虽然我这种做法近乎强人所难,可是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少侠得明白一个做母亲的人,当能体谅。少侠只要能救了少女,‘琼瑶宫’上下不但感激,而且这‘琼瑶宫’马上就是少侠的。以女许配,以‘琼瑶宫’相交,我的条件不能说不优厚……”

李存孝双眉微扬,便待说话。

宫装妇人已然接着说道:“小女现在后宫,少侠若要试以别的办法,只管说一声,自有人带少侠前往。不过若是少侠没有别的办法,到时候无论如何还要请少侠勉为其难,言尽于此。少侠请歇息吧,我告辞了。”

带着两名侍女转身出门而去。

第六十八章 乱点鸳鸯

李存孝站在精舍里,役动也没说话,他皱了眉,而且眉锋皱得很深。

他没想到一念救人会惹上了这种麻烦,做梦也没想到。

在这种时候,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冷凝香,‘翡翠谷’擅用毒,也擅解毒,如果这时候她在这儿,说不定可以轻易解决这一难题。

心念正转动间,门外来了人,是迎宾龙行空。龙行空身后还带着四名绝色黑衣少女。

龙行空进门一礼道:“龙某奉命前来带少侠往住处去,少侠请跟我来吧。”

带着四名绝色黑衣少女转身又行了出去。

没奈何,李存孝只得跟了出去。

龙行空跟四名绝色黑衣少女带路,过书廊,越小桥,没多久来到一处。

李存孝抬眼一看,只见这是一间建筑极其精雅的小屋,远较那间精舍为精致,四周遍植树木,清幽已极。

龙行空带路,经过一阵左拐右弯之后,穿过那片小树林进入了小屋。

小屋两明一暗,进门处是个精雅小客厅,左右各一间套房,各垂着一幅珠帘。

小客厅里的摆设,古色古香,看在眼里,让人舒服在心里。

龙行空一指左边垂帘那一间道:“少侠的住处在这一间,少侠可要看看?”

李存孝道:“谢谢,不必了。”

龙行空道:“那么龙某告退,少侠如果有什么事,请只管吩咐她四人。”

施一札后迳自出门而去。

龙行空走了,四名绝色黑衣少女还留在小客厅里,四个人八双眼盯着李存孝,没一人说话。

李存孝有点不自在,招了招手道:“四位坐啊。”

四绝色黑衣少女都笑了,居左一名黑衣少女道:“谢谢您了,少侠,只是这儿没我姐妹四个的座位。”

李存孝道:“四位是……”

居左黑衣少女道:“后宫婢女,是奉命来侍候少侠的。”

李存孝忙道:“不敢当,宫主的好意我心领。”

居左黑衣少女道:“你赶不走婢子四个的。婢子四个负有双重使命,一为侍候您,一为监视您,总而言之一句话,宫主是怕您这位新姑爷跑了。”

李存孝呆了一呆,还没说话。

那第二名黑衣少女已然含笑开了口:“假如您好好呆在‘琼瑶宫’里准备做我们的新姑爷,婢子四个会侍候您很周到;可是您要是想跑,婢子四个就要联手拦您了。婢子四个不愿冒犯您,您也别让婢子四个为难。”

李存孝凝目说道:“四位自信能拦得注我么?”

居左头一名黑衣少女瞟了他一眼道:“您可别小看婢子四个啊,在琼瑶宫里,除了宫主跟姑娘,婢子四个要算顶尖儿的好手,就算是我家姑娘,恐怕也难敌婢子四个联手一击。”

居左第二名黑衣少女笑道:“就算婢子四个拦不住您也不要紧,您看看外头那些树,都是按九宫八卦、生克妙理种植的,您或能冲出这间屋,可绝过不了外头那一关。”

李存孝抬眼向外一看,眉锋不由为之一皱。可不是么,刚才没留意,现在经人一提也就看出来了。

外头那些树,每一株都不是随便种植的,还好,他艺出当今两大奇人门下,外头那一关难不了他。

尽管如此,他也为‘琼瑶宫’的‘能’感到震惊,因为外头树木排列,赫然竟是诸葛亮武侯的“八阵图”。

他当即点了点头道:“怪不得贵宫主把我安置在这儿。”

“您可别在意,”那第二名黑衣少女道:“我家宫主为救我家姑娘,不能不如此;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万一我家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相信她也不会活了,要是这么一来,‘琼瑶宫’就算是完了。”

头一名黑衣少女道:“少侠,‘琼瑶宫’的存亡,系于您一身,少侠怎么忍心看我们这些人散落江湖,无依无靠?”

李存孝道:“姑娘,这不是忍不忍的事……”

“怎么不是?”她道:“您救了我家姑娘,我们就能还好好儿呆在‘琼瑶宫’里,您要是不救的话……”

那第三名黑衣少女突然说道:“宫主待我们恩重如山,若是姑娘跟宫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很可能这‘琼瑶宫’中霎时血流漂杵,尸伏遍地。”

李存孝道:“姑娘这是吓我?”

“婢子不敢,”她道:“您明鉴,婢子说的是实情实话。”

第四名黑衣少女道:“还有,若是走了您,婢子四个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您要走也可以,必须先杀了婢子四个。”

李存孝摇头说道:“我没想到四位这么对我。”

头一名黑衣少女道:“‘琼瑶宫’上下都不得已,当然,您要是救了我家姑娘,‘琼瑶宫’上下是会感激您的。”

第二名一抬皓腕道:“您坐着吧,婢子四个可不敢让您陪婢子四个站着。”

李存孝微一摇头,说道:“那倒无所谓,我一向站惯了。”

头一名黑衣女子道:“你是站惯了,可是婢子四个是会挨骂的,您还是坐下吧。”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没再说话,坐了下去。

只听头一名黑衣少女道:“四妹,给爷倒茶。”

第四名黑衣少女答应一声,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道:“爷,这是巫山名产,您尝尝。”

李存孝忙道:“谢谢姑娘。”

第四名黑衣少女把茶放在几上,退向后去。

头一名黑衣少女道:“婢子春兰,她三个依次是夏荷、秋菊、冬梅,您呢,能不能把您的大名赐告。”

李存孝道:“李存孝。”

春兰道:“听说‘冷月门’的令狐姑娘、‘寒星门’的温姑娘、‘翡翠谷’的冷姑娘,您都认识。”

李存孝微一点头道:“不错。”

夏荷道:“听说她三位也都是您的红粉知己。”

李存孝眉锋微微一皱,没说话。

“瞧,”夏荷笑道:“爷还害臊呢。”

秋菊道:“可不,爷的脸皮儿可真嫩。”

春兰深深一眼道:“难怪宫主那么属意您,就是不知道您的胸蕴所学怎么样,单看外表,当今世上可真找不出第二个。”

李存孝眉锋又皱深了一分,道:“以貌取人,那是大不智。”

春兰道:“话是不错,可是我们宫主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李存孝道:“四位请回位子去吧……”

“瞧,”秋菊道:“爷烦咱们了,都是你们唠叨个没完。”

春兰道:“爷,现在婢子四个待候您,将来说不定还是婢子四个侍候您,您现在就烦婢子四个,那怎么行啊。”

李存孝道:“姑娘,我这个人不会说话……”

冬梅问道:“您的意思是让婢子四个别再跟您说话了?”

李存孝道:“我来此是客,岂敢这般失礼。”

春兰道:“婢子四个可把您当成我们的新姑爷了,能说几句话,就是您责骂我们一顿,我们也会受的。”

李存孝道:“谢谢几位的好意,我不敢当。”

夏荷一双美目凝注在李存孝脸上,道:“爷,婢子能问您一句话么?”

李存孝道:“姑娘只管问就是。”

夏荷道:“您为什么不答应救我家姑娘。”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道:“四位该知道,这不是我的事……”

夏荷道:“以婢子看,换个任何人,他都会认为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春兰道:“是不是您瞧不上我家姑娘?”

李存孝道:“那倒不是,司徒姑娘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名列当世四大绝色之中,谁要说瞧不上她,那是自欺欺人,也太过骄狂,无如我跟司徒姑娘缘不过几面,彼此间可以说还不太熟春兰道:“您是说您跟这家姑娘之间,还没有感情么?”

李存孝微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春兰道:“要知道您这是救人。”

李存孝道:“我知道,然而这也决定了司徒姑娘的一生。关系太以重大,要是司徒姑娘愿意让我伴她一辈子还好,万一她不愿意,我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夏荷叹道:“您真是个少见的正人君子。”

李存孝微一摇头,说道:“姑娘过奖了,为人理应如此。”

夏荷道:“据婢子所知,宫主的希望全放在您身上,您是非答应不可。”

李存孝道:“我跟宫主说过了,我要试试有没有别的法子。”

夏荷道:“有么?”

李存孝摇头说道:“目前我还不知道。”

夏荷道:“万一要是没有别的法子呢?”

李存孝道:“这个……那就等到时候再说吧。”

“爷,”冬梅道:“听说我家姑娘还有三天……”

李存孝道:“我知道。”

冬梅道:“婢子四个恳求您……”

李存孝目光一扫四婢道:“四位姑娘可知道赵玉书这个人?”

春兰道:“知道啊,当今四块玉之一的赵公子不是么。”

李存孝道:“正是。”

春兰道:“您怎么突然提起赵公子来?”

李存孝道:“在‘金华’的时候,伴在司徒姑娘身边的,就是此人,而且我听司徒姑娘说,有一天赵玉书会成为她的夫婿。”

春兰美目微睁,问道:“有这种事?婢子怎么不知道……”

转望夏荷等三婢道:“你三个知道么?”

夏荷等三婢齐摇头。

春兰道:“这就怪了,姑娘是什么时候认识赵公子的,又是什么时候把终身托付给赵公子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夏荷道:“爷,那句话是姑娘亲口说的么?”

李存孝道:“正是。”

夏荷眉锋一皱道:“姑娘心里既有了人,那就麻烦了。”

李存孝道:“四位请想,我不知道那还好,我既然知道赵玉书可能有一天会成为司徒姑娘的夫婿,我怎么能……”

春兰道:“爷,这件事宫主知道么?”

李存孝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当面告诉贵宫主了。”

春兰道:“那就算不得什么麻烦了,宫主既然仍让您救姑娘·足见宫主属意您,而不是属意赵公子。”

李存孝道:“姑娘,这是司徒姑娘的事,这种事恐怕贵宫主代她做不了主。”

一时间四婢都没说话。

半晌之后,春兰才道:“宫主只有姑娘这么一个独生女儿,自小对姑娘就百依百顺,疼爱得不得了,无论什么事,只要姑娘拿定了,宫主是向来蹩不过她的,要照这么看……”

只听外头有人喊道:“菜饭送来了。”

春兰当即说道:“三妹、四妹去接一下去。”

秋菊、冬梅应声而去。

春兰望着李存孝笑问道:“爷,您饿了吧?”

李存孝道:“还好。”

春兰微笑道:“宫主都没把您当外人,您就别客气了……”

说话间,秋菊跟冬梅捧着饭菜走了进来。夏荷忙迎上去接,菜饭共是两份,都是四菜一汤,一份还多了一壶酒,一只银杯。

春兰道:“一份是您的,一份是婢子四个的,您瞧,宫主还特意给您送来了‘琼瑶宫’的珍藏‘百花果小酒’。”

她这里说着话。夏荷、秋菊、冬梅已摆好厂菜饭·李存孝那一份放在圆桌上。她四人的饭菜则放在那只小茶几上。

春兰道:“爷,您请那边儿坐吧。”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我不怎么饿。”

春兰道:“您就别客气了,您要是不吃,婢子四个怎么吃呀李存孝道:“四位尽管吃四位的。”

春兰一吐香舌道:“那还了得,要让宫主知道,非掌婢子四个的嘴不可,您就请那边坐吧,随便吃点儿,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李存孝只觉得心里闷得慌,可是偏偏肚子不争气,没奈何,只有站起来走了过去。

李存孝坐定,春兰拿过碗就要盛饭。

李存孝忙道:“姑娘,让我自己来。”

“您这是干什么啊!”春兰道:“还跟婢子客气,别忘了,您是我们的新姑爷。”

满盛一饭双手放在李存孝面前。

夏荷过来就要斟酒。

李存孝忙一拦道:“姑娘,我不擅饮。”

夏荷道:“这是‘百花果子酒’,不醉人的。”

春兰笑哈哈地道:“八成儿您是怕酒里掺了东西吧,不会的,爷,‘琼瑶宫’不会这样对人的,您不信婢子先喝一杯您看看。”

一伸手道:“二妹,先倒一杯给我。”

李存孝忙道:“姑娘误会了,我在‘琼瑶宫’做客,怎么敢春兰接过了一杯酒,一仰而干,道:“爷,您可别怪婢子无礼。”

李存孝苦笑说道:“姑娘怎么好……”

春兰把又斟满的一杯放在他面前,道:“您别说了,饭菜都凉了,您请快吃吧。”

李存孝道:“我这就吃,四位也请吧。”

他拿起了筷子,春兰跟夏荷才离开了桌子。

有这么四位绝色侍候,鬓影钗光,翠袖飘香,在别人是件求之不得的享受,李存孝他却觉得是件苦事。

一边吃,心里一边盘算。别说四婢是外头的那诸葛武侯的‘八阵图’,就是倾‘琼瑶宫’之力,只怕也拦不住他。

只是,他能走么,能不顾那位只有几天寿命的司徒兰么?

按说,司徒兰的生死跟他是毫无关系的,可是人毕竟是人,尤其是李存孝这么个大生一副侠骨柔肠的人。他不能不管,他不能不顾。

“琼瑶宫主”那份为救女儿不惜一切的爱,他能体会。因为他曾经身受这种伟大的爱,就冲着这一点,他不能不管,不能不顾。

可是,他怎么管,又怎么顾。

想救司徒兰,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阴阳交合,他能就这么点头么,若不能这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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