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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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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片巧嘴”张道:“阁下问原因?”
瘦高中年汉子抬头道:“不关‘寒星’主人的事。”
“铁片巧嘴”张道:“那么,阁下是问人?”
瘦高中年汉子冷然再抬头道:“一老一小,加起来也难值几百。”
“铁片巧嘴”张神情微松,道:“那么,阁下问的是……”
瘦高中年汉子道:“‘寒星’主人问物不问人。”
“物?”“铁片巧嘴”张道:“阁下是指而……”
瘦高中年汉子道:“那只紫檀木盒子。”
“铁片巧嘴”张目光一凝,道:“‘寒星’主人问这……”
瘦高中年汉子冷然说道:“是‘寒垦’主人问你,不是你问‘寒星’主人。”
“铁片巧嘴”张并没敢再问,沉默了一下,道:“我说句话,阁下也许不信。”
瘦高中年汉子道:“那要看你怎么说了。”
“铁片巧嘛”张道:“我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瘦高中年汉子笑了,笑得怕人,道:“你没说错,我是不信。”
“铁片巧嘴”张道:“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瘦高中年汉子道:“你别忘了,你是当着‘寒星’说话。”
“铁片巧嘴”张道:“我知道,‘寒星’就在我眼前,我看得很清楚。”
瘦高中年汉子道:“那就好,别等我问第二次了。”
“铁片巧嘴”张腰一挺,扬眉说道:“‘寒星’威震天下,所到之处,没人敢不低头,可是‘寒星’主人也得讲理。”
瘦高中年汉子脸色一变,道:“这是你对‘寒星’说的话!”
“铁片巧嘴”张道:“我的命有一条,我既然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迟早……”
瘦高中年汉子阴阴一笑道:“要知道,你的命不只一条。”
“铁片巧明”张脸色大变,机伶一颤,低下了头。
大姑娘在背后悲声叫道:“爹……”
“铁片巧嘴“张猛然抬头,道:“小孩子不懂事少插嘴,这儿没你的事,回家升火做饭去。”
大姑娘站在他背后没动。
“铁片巧嘴”张又道:“没听见么?大妞儿。”
大姑娘色倏趋平静,道:“不忙,爹,待会儿咱们一块儿回去,再升火做饭也来得及。”
“铁片巧嘴”张徽一抬头道:“不,我饿了,回去就得吃。”
大姑娘道:“爹……”
“铁片巧嘴”张喝道:“回去。”
大姑娘柳眉陡扬,大声说道:“爹,您让我走,我得走么,多少年了,咱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如今就是要死也该死在一块儿,何况咱们下一定会死。”
“铁片巧嘴”张脸色大变,便要往起站。
瘦高中年汉子一抬手,笑道:“张远亭,令媛说得对,你让她走,她怎么能走,这样吧,看在令媛份上,我换一间,这回我问人不问物……”
“铁片巧嘴”张远亭神情一紧,忙道:“阁下刚说过,‘寒星’主人问物不问人……”
瘦高中年汉子道:“原是这样,可是你没给‘寒星”主人满意的答复。”
张远亭道:“阁下这是难为我,我连东西的下落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人的去处……”
瘦高中年汉子两眼一睁,道:“张远亭,我已经擅自作主给了你一次机会……”
张远亭像没听见,接着说道:“再说事隔个八年,十八年不是个短日子,人恐怕早没了……”
瘦高中年汉子道:“是死是活,当年总有个去向。”
张远亭道:“我要是知道人的去向,早就……”
“张远亭!”那瘦高中年汉子截口说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一句话,你要是爱占便宜,早在当年就发财了,这句话何指?”
张远亭脸色大变,忙道:“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我可不这么想,”瘦高中年汉子阴阴一笑,接着沉下脸色,道:“张远亭,任你选,人也好,物也好,你总要说上一桩,答上一样,别让我空手而回。”张远亭突然低下了头道:“好吧,请阁下候我三天,三天之后我双手把东西呈交阁下就是。”
瘦高中年汉子嘿嘿地笑了出来,道:“张远亭,你快五十了,我岁数也不小了,别把我当成小孩子,不用你双手呈交,你把那东面的所在说出来就行了。”
张远亭一抬头道:“不是我不说,我更无意玩花样,弄玄虚,面对‘寒星’我也没那个胆,只因为那东西只有我才能去拿……”
瘦高中年汉子道:“这颗‘寒星’比不上你么?”
张远亭道:“那倒不是,阁下误会了,我把东西交给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只有见着我才肯把东西拿出来……”
瘦高中年汉子“哦”地一声,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不要紧,我愿意跟你跑一趟……”
张远亭倏然一笑道:“阁下也真是,‘寒星’既现,还怕我跑了不成么?”
瘦高中年汉子脸色一沉道:“张远亭,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在‘寒星’之前还可以讨价还价的么?”
张远亭脸色一变,一点头道:“好吧,阁下跟我一起去……”
只听大姑娘在背后怒叱说道:“简直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寒星’有什么惊人之处!”
皓腕疾探,隔着张远亭向桌上那颗“寒星”抓过去。
张远亭大惊而起,急怒喝道:“丫头大胆!”
抖手向大姑娘劈了过去,大姑娘淬不及防,也绝没料到乃父会对她出手,砰然一声被张远亭一掌打得坐在了地上,大姑娘脸色发了白,愣在了那儿。
张远亭却没管她,转过身来低头颤声说道:“小女年幼不懂事,冒犯‘寒星’……”
瘦高中年汉子冷笑说道:“这么大的姑娘了,眼看就要嫁人找婆家了,还不懂么?张远亭你可真教出个好女儿啊!”
张远亭机伶寒颤,低着头在求恕罪。
那瘦高中年汉子却一句活不说,在冷笑。
突然,浚豪青衫客开道:“这东西会扎手,姑娘家不能碰,我该能拿。”他出手奇快,一把抓起了桌上那颗“钢星”。
张远亭往抬头,刚要说话。
浚豪青衫客两指一捏,硬把那颗“钢星”对折了过来,然后两手一合一揉,再摊开手时,一颗原有五个棱角的”钢星”已变成了一颗寒光闪烁的钢丸,他笑道:“怎么这颗‘寒星’是面做的,这么软……”
瘦高中年汉子脸色大变,忽地站了起来。
浚豪青衫客星目一翻,淡然说道:“坐下。”
瘦高中年汉子惊怒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浚豪青衫客两眼一瞪,道:“我叫你坐下。”
没见他动,瘦高中年汉子却闷哼一声,身子一幌坐了下去,额头上冒了汗,汗珠子一颗比一颗大。
浚豪青衫客两指捏往钢丸一扬,笑问道:“这就是那威震天下,曾使黑白两道丧胆的‘寒星’么?”
瘦高中年汉子不知道害了什么急病,痛苦地点点头。
浚豪青衫客道:“你是哑巴么?说话!”
瘦高中年汉子忙道:“是的,这就是‘寒显’。”
浚豪青衫客道:“你是奉‘寒星’主人之命来的?”
瘦高中年汉子点头说道:“是的。”
浚豪青衫客道:“他要找什么东西?找什么人?”
瘦高中年汉子口齿启动了一下,没说话。
浚豪青衫客双眉微扬,含笑“嗯”了一声道:“你聋了还是哑了?”
瘦高中年汉子莫名其妙地闷哼了一声,腰为之一弯,忙道:“阁下刚才听见了,‘寒星’Qī。shū。ωǎng。主人找一只紫檀木盒……”
浚豪青衫客道:“我听见了,那只紫檀木盒里究竟装着什么贵重东西,让这‘寒星’主人不惜杀人去找它?”
瘦高中年汉子道:“这个我不知道了。”
浚豪青衫客又“嗯”了一声。
瘦高中年汉子再度闷哼弯下了腰,脸上汗直往下流。
张远亭突然说道:“这位,恐怕他是真不知道。”
浚豪青衫客“哦”地一声转眼说道:“何以见得?”
张远亭道:“放眼天下知道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别看‘寒星’主人不惜杀人地到处找它,却未必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浚豪青衫客道:“那只紫檀木盒这般神秘么?张老板是否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张远亭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浚豪青衫客诧异地道:“那‘寒星’主人为什么不惜杀人到处找它?”
张远亭勉强地笑笑说道:“就因为它太神秘了。”
浚豪青衫客呆了一呆,道:“也许那只是只空盒。”
张远亭微一点头道:“也许。”
浚豪青衫客转眼望向瘦高中年汉子,道:“你要杀张老板,张老板应该不会帮你说话……”
瘦高中年汉子脸上神色突然一松,痛苦似乎减了不少,腰也缓缓直了起来。
浚豪青衫客接着又是一句:“这‘寒星’主人找的人又是惟?”
瘦高中年汉子道:“我不知道……”
正听浚豪青衫客“嗯”了一声,瘦高中年汉子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机伶一颤,忙道:
“真的,‘寒星’主人,只交待我问物不问人,人是一老一小,别的什么也没交待。”
浚豪青衫客偏脸望向张远亭,道:“张老板,这回你看是真是假。”
张远亭迟疑了一下,道:“恐怕乃是实话。”
浚豪青衫客道:“张老板知道那是什么人么?”
张远亭道:“据我所知,那是母子俩,十八年前家破人毁了,那女的护着她的儿子侥幸逃脱,得以活命……”
“她家没别人么?”
“有,一家数十口,连她那丈夫在内,悉被杀害。”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不清楚。”
“这是谁这么心狠手辣?”
“不知道。”
“张老板可知道她母子俩逃到哪儿去了么?”
“不知道。”
“这母子俩如今还沿着么?”
“事隔十八年了,难说。”
浚豪青衫客问话至此,转眼望向瘦高中年汉子,道:“你听见了,张老板说不知道,我也相信张老板不知道,你信不信?”
瘦高中年汉子那敢说不信,当即点头说道:“信,我信。”
浚豪青衫客微一点头道:“那就好,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抬手把那颗钢丸塞进了瘦高中年汉子怀里。
瘦高中年汉子迟疑着道:“我信,可是,可是……”
浚豪青衫客接口说道:“‘寒星’主人未必跟你一样,是不是?”
瘦高中年汉子忙点头说道:“是的,是的!我正是……”
浚豪青衫客淡然一笑,截口说道:“那容易,他不信你让他到江湖路上来找我。”
瘦高中年汉子道:“你阁下是……”
浚豪青衫客道:“我已经用指甲在那颗钢丸剔下了我的名号,你回去把它呈交‘寒星’主人,他一看就知道了。”
瘦高中年汉子应了两声,但没动。
浚豪青衫客诧异地道:“你还等什么?”
瘦高中年汉子似哭又像笑地咧了咧嘴道:“我……我不能动。”
浚豪青衫客“哦”地一声,失笑说道:“我忘了。”
他话刚说完,瘦高中年汉子便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没敢多停留,没敢说一句话,也没敢看张远亭一眼,转身摇晃着匆忙地走了。
张远亭一看瘦高中年汉子走路的姿态,猛地吃了一惊,急道:“您这位把他废了……”
浚豪青衫客看了他一眼,笑道:“张老板毕竟是位大行家。”
张远亭强笑说道:“您过奖了,我只是略涉皮毛……为我父女,让您惹上这身大麻烦,我很不安。”
浚豪青衫客道:“大麻烦?‘寒星’主人那么可怕么?”
张远亭面有悸色地抬头说道:“您不知道,‘寒星’主人一身武学高不可测,行事神秘诡异,为人凶残毒辣,‘追魂寒星’之下无人能够幸免,真称得上威震天下,使黑白二道闻风丧
………………………………………
第四章 神秘白衣客
张远亭道:“什么路,什么法子,大妞儿?”
张悠兰道:“拼!”
张远亭悲惨苦笑:“拼!对,拼吧。”
这条街越走人越少,越走越僻静,耳边虽然还可以听见远处大街上热闹喧嚣,但眼前这条街却静得这个人声都没有。
往前看,张远亭看得清清楚楚,这条街的尽头正对着高高的城墙,城墙根下,是一大片野草老高的水塘。
张远亭的心直往下沉,道:“大妞儿,路到头了,你准备准备吧。”
张悠兰脸色木然,道:“我早准备好了,咱们根本没回家,身上哪有别个东西。”
张远亭哼地笑道:“也好,碰碰运气吧,运气碰得好也许能伤他一两个的……”
说话间尽头已到,整片大水塘立即呈现在眼前。在大水塘塘边上,面对城墙,背向张远亭父女,站着个身材瘦高黑袍人,混身透着黑阴森冷邃,看他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张远亭道:“走吧,大妞儿,往前去,再想回头却不行了。”
果然,他父女刚往前走没几步,身左、身右各出现了一个中等身材,脸色惨白阴森的黑袍人。
不用回头看,背后也必然还有一个。
这不是一个结扎了的布袋是什么?
张远亭拉着张悠兰到了那瘦高黑袍人背后两三丈处便停了步,没再往前走,他刚停步,一个冰冷阴森语声传入耳中:“你就是有‘铁嘴神卜’之称的张远亭?”
这话声来自对面,显然出自那瘦高黑袍人之口。
张远亭点点头说道:“不错,几位是……”
只听一声冷叱:“还不跪下领死。”
这话刚完,张远亭只觉背后两缕指风袭向自己膝弯,要躲为时已晚,两处膝弯一阵酸痛,站立不住,砰地一声跪了下去。
张悠兰大惊,心中更是悲怒,历叱说道:“你们欺人太甚。”
一手去扶乃父,另一只手一抖,满夭青光罩向那瘦高黑袍人,张悠兰背后响起一声冷哼,紧接着听到那瘦高黑袍人喝道:“不许动她,区区几根针儿也敢在我的面前卖弄。”
说话间那一蓬青光全部打在瘦高黑袍人背上,只见他身子一抖,那片青光全落了地,是一根根细如牛毛,青芒闪动的钢针。
张悠兰刚一惊,那瘦高黑袍人霍然转了过来,好像是,死板板、冷冰冰,一节一丝血色的马脸,目眶深陷,鼻梁高耸,薄薄的一副嘴唇,看上去既阴狠又奸诈。
他阴阴一笑,道:“小姑娘还有什么稀奇玩艺儿?”
张悠兰悲忿说道:“恨只恨我没有一把剑儿……”
瘦高黑袍人笑道:“我也没有,我四个从来不带寸铁,要不然我一定借给你用用。”
张悠兰道:“我父女什么地方得罪了‘寒星’主人……”
瘦高黑袍人一抬头道:“小姑娘,你没有,‘寒星’主人绝不动你。”
张悠兰道:“他要杀家父,那有什么两样。”
瘦高黑袍人笑道:“当然不同,你可以活着,他得死,这分别不是很大么。”
张悠兰道:“家父又什么地方得罪了……”
瘦高黑袍人道:“小姑娘,有许多事情,你不会明白。”
张悠兰道:“但我知道‘寒星’主人凶暴残忍,仗势强人所难,欺人太甚?”
瘦高黑袍人脸色一变:“姑娘人没多大,胆子却不小,竞敢渎冒‘寒星’主人。”
张悠兰说道:“横竖都是死,迟早也是死,有什么不敢?”
瘦高黑袍人道:“你想死,‘寒星’主人却不让你死,小姑娘,你别在这儿多耽搁了,跟你背后那个走吧。”
他话声刚落,张远亭陡然大喝:“且慢!”
瘦高黑袍人向张悠兰身后一抬手,寒着脸道:“张远亭,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
张远亭说道:“我欲任凭‘寒星’主人处置,但要请四位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放了我这个女儿。”
瘦高黑袍人冷然摇头,道:“我一句话,你最好死了心,那办不到。”
张远亭道:“要是不放我这个女儿,‘寒星’主人永远别想找到那只紫檀木盒!”
瘦高黑袍人咧嘴一笑,笑得睁狞,道:“死到临头你还敢对‘寒星’主人不敬。”
一扬手,“叭”地一声,张远亭脸上五道指痕鲜红,一缕鲜血即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张悠兰见状,刚一声悲叫,那瘦高黑袍人已冷然喝道:“带走。”
随着这声冷喝,张悠兰香肩上落上一只冰冷的手,张悠兰既悲愤欲绝,一咬贝齿,就要旋身力拼,就在这时候,一个带慑人之威的清郎话声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循着这话声望去,十丈外,靠城门方向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白衣客,这白衣客有着一副颀长身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肤色有点黝黑,但长眉斜飞,凤目星瞳,风神秀绝,浚豪无。
人长得是如临凤之玉树,举世找不出第二个,但那身衣着,那件白衣却大不相衬,只因为它一非绫罗,二非绸缎,而是最平常,最平常的细白布。
而且它也不是新的,不知已下过多少次水。
尽管衣着眼饰不怎么样,但这位白衣客那超人的气度,及那种自然的慑人之威却是一般人所没有的,就是在那四块玉之一的柳玉麟身上也找不到。
没人理他,谁会把他放在眼里。张悠兰背后那身材矮胖的黑袍人,飞起一指点向张悠兰腰眼。
可是,怪了,他手是抬起来了,却没能点出去,只因为他身边多了个人,那只手落在这个人的手里了。
这个人赫然就是那幕白衣客。
没人看见他是怎么来的,包括那瘦高黑袍人在内,一掠十几丈不算稀奇,任何一个高手都能做得到。
可是没见他动,他就一挪十几丈到了身边,使人无可防范地腕脉落在他手里,这可就稀奇而惊人了。
瘦高黑袍人脸色陡念一变,便要动手,白衣客比他更快,冷然一声,“放手。”
一抖腕,那矮胖黑袍人身形飞起,直向那瘦高黑袍人撞去,瘦高黑袍人大惊,冷哼声中双掌并出,一收一按,那矮胖黑袍人一个肉球般身形轻轻地落了地。
落了地,矮胖黑袍人一声厉叱,回头就要扑。
瘦高黑袍人及时冷喝说道:“祖二!”
这一声颇灵,那矮胖黑袍人硬生生刹住身形,但一双狠毒凌厉的眼神却直逼张悠兰身边的白衣客。
瘦高黑袍人目注白衣客冷然问道:“答话,你是……”
白衣客比他还冷,道:“你们还没有答我问话。”
瘦高黑袍人抬手一扬领口那颗银星,道:“认得这个么?”
白衣客冷然摇头,道:“不认识!”
瘦高黑袍人冷冷一笑道:“你该死!”
这话刚说完,一名中等身材的黑袍人从对面扑了过来,双掌一挥,当头劈向白衣客。
白衣客长眉一扬,道:“你找死。”
虚空抖手一挥,那中等身材黑袍人如遇千钧重击,大叫一声,连翻连滚地倒射而回,砰然一声摔在地上,没再站起,没再动。
瘦高黑袍人脸色大变,怒喝道:“你敢伤‘寒星’四使!”
白衣客冷然说道:“别紧张,他没死,只不过被我震昏了过去而已,别再让我伤第二个了,说话。”
瘦高黑袍人还没有说话,另一名中等身材黑袍人已悄无声息地从白衣客背后扑了过来,十指暴张,虚空便插。
白衣客似乎背后有眼,他没回头,只冷哼一声。
就这么一冷哼,那扬指要插的中等身材黑袍人突然一张嘴,狂喷一口鲜血,抚胸蹲了下去。
这一下震住了那瘦高黑衣人,他骇然失色,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白衣客冷冷一笑,道:“死心了么。”
瘦高黑袍人瞪圆了一双眼,道:“你是……”
白衣客冷然说道:“答我问话。”
瘦高黑袍人迟疑了一下,道:“‘寒星’四使,奉‘寒星’主人之命,惩治不敬‘寒星主人之人。”
白衣客道:“我问你,‘寒星’主人凭什么要人尊敬他?”
瘦高黑袍人扬眉说道:“‘寒星’所至,天下无不低头……”
白衣客截口说道:“天下无不低头,谁说的?”
瘦高黑袍人道:“多少年来天下武林一直如此。”
白衣客冷然一笑道:“那么如今,他碰上了第一个不低头的人,回去告诉他去,不管为什么,这两位我留下了……”
瘦高黑袍人道:“阁下报个名号。”
白衣客冷然说道:“你不配问,让他认准了我眉心这颗红痣找人就是。”
果然,他眉心隐约有一颗极小的红痣,不细看绝看不出。
瘦高黑袍人一点头道:“使得,那么这两个人暂时交给阁下了,还麻烦阁下好生看管。”
他跟矮胖黑袍人分别射出,一个扶起一个,飞一般地往东而去,转眼不见。
白衣客脸色倏转祥和,抬手从张远亭两处膝弯一拂,一句话没说,转身走了。
张远亭早先惊于白衣客的绝世功力,看得呆住了,如今经此一拂,倏然而醒,忙站起叫道:“这位请留一步……”
白衣客停步转身,含笑问道:“老人家有何教言?”
这位白衣客人好客气。
张远亭道:“不敢当,我父女身受活命大恩……”
白衣客急忙截口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此处非善地,不宜久留,贤父女还是赶快离开吧。”
说罢,他又要走。
张远亭忙道:“我父女遵命,容我请教……”
白衣客道:“老人家不必多问,我无名无姓。”
转身飘然而去。
张远亭抬手又要叫,张悠兰伸手扯了他一下。
张远亭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大妞儿?”
张悠兰道:“你真是,人家既不愿说,你怎么问人家也是不会说的,只认准他眉心那颗红痣不就行了么?”
张远亭一怔点头:“对。”抬眼向那白衣客走去方向望去,就在这几句话工夫,那白衣客已然走得没了影儿。
他当即收回目光,摇头叹道:“这位真是个怪人,怎么救了人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
张悠兰道:“这才够得上一个‘侠’字,谁像那柳玉麟……”
张远亭眉锋一皱,道:“这位究竟是什么来路,一身功力竟然比四块玉之一的柳玉麟还高。”
张悠兰道:“何只高,不只高明多少呢,你没看见么,‘寒星’四使到了他手里就跟竹扎纸糊的一样。”
张远亭道:“没想到‘开封城’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高手,‘开封城’若有知……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两条命总算保住了,你爹当年也曾纵横一时,如今!唉……快走吧。”
拉起张悠兰,匆忙地往西行去。
走了,都走了,这大水塘边又恢复了空荡、寂静,除了地上多了滩血外,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
第五章 阴错阳差
“大相国寺”前来了个人,是那幕轻描淡写退‘寒星’四使的白衣客,他到了“大相国寺”前,向着一个摊地摊儿人问了一句:“请问‘大相国寺’有个‘铁片巧嘴’在……”
他话还没说完,那摊地摊儿的便抬手往‘大相国寺’旁一指,道:
“就在那边儿,头一个席棚子。”
白衣客神情有点激地动谢了一声,快步赶了过去。
当然,这时候“铁片巧嘴”那座席棚是空着的,有桌子,有板凳,有熄了火的炉子,有茶壶,就是不见人。
白衣客望着那座空席棚,先是呆了一呆,继而皱了一双长眉,在这时候,别说‘铁片巧嘴’这座席棚子是空的,就是第二座,第三座——甚至一列席棚都是空的。
这时候生意最淡,要热闹就得等上灯以后。
白衣客在“铁片巧嘴”这座空席棚前站了老半天,有几个过路的拿诧异的眼光冲他直看,有一个忍不住走过来招呼说道:“喂!
你这位可是来听说书的?”
白衣客忙点头应道:“是啊,怎么棚子空着?”
那人笑了,道:“你这位大概是外地来的。”
白衣客点点头,说道:“不错,我初到‘开封’,刚进城。”
那人笑道:“我说嘛,难怪你不知道,要听说书明天吃过早饭再来,‘铁片巧嘴’有已定的规矩,说书只说一上午,下午晚上待在家里享福……”
白衣客双眉一展,失笑说道:“原来如此,我来得不是时候,来晚了。”
那人道:“要按明天说,你是来早了。”
笑笑走了开去。
白衣客忙跨前一步,道:“请问,你可知这位说书的住在哪儿?”
那人道:“怎么,你等不及,想到他家里听去。”
白衣客笑笑说道:“那倒不是,我是……”
那人抬手往“大相国寺”后一指,道“不远,从这儿走过去,到头儿往东拐,那条胡同里一问‘铁片巧嘴’,没人不知道,其实不问也行,门口栽半截石榴的那一家就是。”
白衣客谢了一声,冲那人拱拱手,往“大相国寺”后行去。
照着那人指点,到头儿往东拐,一条小胡同既窄又黑,几乎令人有长年不见天日之感。
老远地便看见一家门前栽着半截石榴,白农客神情自又激动,放步走了过去,步履飞快。
那是两扇窄窄的门儿,朱红的油漆经不起长年的风吹雨打太阳晒,也无人重漆,都剥落得差不多了。
连那两只环也生了锈。
自衣客到了门口,忙不迭地举字扣了门环。
只听敲门声砰砰的,却听不见里面有动静。
白衣客脸上泛起诧异色,举手再扣门环。
这回有了动静,是几声刺耳难听的狗哭。
有生人上门狗该叫,该咬,怎么说都不该来那么几声刺耳难听的呜呜悲哭,任何人部知道狗一哭那就表示……
白衣客略一凝神,陡扬双眉,未见他作势,他一个身子已然拔起,越过墙头翻了进去。
脚刚沾院子地,他看见了,对面堂屋里一竖一横地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身穿裤褂的老头儿,女的是个年轻姑娘,只见满嘴是血,身上却没见一点血渍。
一条狗,一条大黑狗卧在堂屋门口低着头直哭,一见凭空扑下个人来,站起来一边叫,一边往堂屋里退。
白衣客呆住了,他愣愣地站在院子里。
旋即,他定过了神,闪身扑近堂屋门口,那条大黑狗“呜呜”地一声,箭一般跳起扑了过来。
白衣客一抬手,那条大黑狗惨嗷一声横飞一旁,砰然一声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没再动。
白衣客似乎根本不知道,他两眼直望着堂屋里那一横一竖的两具尸身,突然,他喃喃地开了口:“我来迟了一步,我来迟了一步,十八年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他们怎么知道?”…”
“人海茫茫,宇内辽阔,如今唯一的线索已断,叫我如何去侦凶,如何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躲了十八年,到头来却仍难免……难道这是……”
倏地住口不言。
沉默了一会儿,平静了一下自己,白衣客就在堂屋边上的一块空地上埋了那老少两具尸体。
埋好了两具尸体,他转身要走,一眼瞥见那条倒毙一旁的黑狗,一呆,他脸上倏现了抽搐,道:“是我一时失手……”
迈步走过去在地上挖了个坑,把那条大黑狗也埋了。
埋好了大黑狗,他向着三堆隆起的新土看了最后一眼,腾身掠起,一闪不见。
白衣客从原路到了“大相国寺”,来的时候激动,走的时候黯然,这一趟够他受的。
他脸色木木然,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因之,连这一句清脆、甜美、动听的话声也听不见“喂,闪闪、闪闪,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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