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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飘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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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香道:“这位是我一位长辈,长辈的话我不敢不遵。”

那黄衣童子道:“这样小的就好交差了,多谢冷姑娘。”

一欠身,偕同另一名黄衣童子转身而去。

望着两名黄衣童子出了后院,张远亭道:“姑娘请恕我斗胆越姐代庖,擅作主张。”

冷凝香说道:“前辈说这话我怎么敢当,前辈既然让我去想必然有什么高见,我愚鲁,一时想不到那么多……”

张远亭道:“姑娘好说,请进屋来说吧。”

四个人进了屋,落了座,张远亭说道:“姑娘,目前‘翡翠谷’还不宜跟‘冷月门’作正面冲突……”

冷凝香含笑说道:“前辈,我没有考虑这些。记得我说过,我为飞卿姐,我顾了不了那么多,也可以不惜一切。”

张远亭道:“这个我知道,只是二姑娘还在‘冷月门’里。”

冷凝香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么,前辈有什么指教?”

第五十六章 一个人像

张远亭摇头说道:“‘指教’两个字我不敢当,姑娘该知道,照这情形看,柳玉麟已然中了无影之毒是毋庸置疑的……”

冷凝香道:“是的,前辈,这一点我也想到了。”

张远亭道:“我听姑娘说过,‘无影之毒’是毒中之最。”

冷凝香点头说道:“‘无影之毒’确是毒中之最,不但它毒性最烈,而且难躲难防,所以被称为‘无影之毒’。”

张远亭道:“听姑娘说,那‘无影之毒’非‘翡翠谷’独门解药不能解。”

冷凝香道:“这也是实情。”

张远亭沉默了一下道:“就姑娘所知,世上可还有别人能解‘无影之毒’?”

冷凝香想都没想,便摇头说道:“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也有‘翡翠谷’的秘制独门解药才能解‘无影之毒’!”

张远亭道:“那是最好不过。姑娘,照目前的情势看,‘冷月门’显然还不甘心就此把二姑娘送回来…”

冷凝香道:“除非他们是打算不要那位娇客了。”

张远亭摇头说道:“姬婆婆既然属意柳玉麟,把自己心爱孙女儿许给了他,对他的钟爱那是可想而知的,怎么会不要他。”

冷凝香道:“那他们就该把飞卿姐送回来。”

张远亭摇头说道:“他们不甘心这么做的,凡是稍倔一点的大都不肯就此低头,何况是那位素称怪异的姬婆婆。”

冷凝香道:“要是这么僵持下去,吃亏的会是他‘冷月门’。”

张远亭道:“话是不错,只是他们既然邀约姑娘见面,那就表示他们虽不愿意,也不敢这么僵持下去。”

冷凝香道:“那么,前辈的高见是……“

张远亭道:“我只是提醒冷姑娘,既称护法,这两个在‘冷月门’中的地位,是可想而知的一句。”

冷凝香美目中导采一闪,道:“我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

张远亭淡然一笑道:“我是这么打如意算盘,行得通行不通还难说。”

冷凝香道:“前辈的意思是……”

张远亭道:“一人被蛇咬,人人怕井绳,前车可鉴,他们会加意提防的。”

冷凝香笑笑说道:“这就是要比能耐的事,看看是他们防的能耐高,还是我这施的能耐高,谁的能耐低谁倒霉。”

张远亭笑道:“说得是……”

笑容微敛,接道:“从这时候起,这家客栈四周只怕已在‘冷月门’监视之下,咱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点。”

冷凝香忽然一笑站起,道:“前辈,我到‘花家废园’走一趟去。”

转身走了出去。

张远亭站了起来,可是他没来得及说话,于是他又坐了下去,摇头叹道:“这位姑娘颇具心智,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巾帼奇英,不失为一大助力,大少你要好好把握啊。”

李存孝脸上红了一红,道:“前辈又来开我的玩笑了。”

张远亭正色说道:“大少,我说的是真心话。”

李存孝没说话,旋即从怀里摸出那一卷两半张藏宝图,道:“这图上画的地方,怎么会还在苗疆?”

他有意顾左右而言他。

张远亭何许人,又焉得不懂,当即说道:“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冷姑娘既然说苗疆有一处山川形势跟这图上画的有几分相似,应该不是没根据的。”

李存孝忽然目光一凝,望着手中那幅藏宝图的左下角道:“这是什么……”

张远亭移身过来凝目一看,只见那藏宝图左下角空自处画着一个人像,很小,假如全神贯注藏宝图上不留意别处的话,很难发觉。

那人像画的是一个蒙面老妇人,那老妇人一支右手画的特大,可以让人清楚的看到,她有六个指头,大拇指上多出一个来。

张远亭呆了一呆道:“刚才在花家废园里我怎么没看见?是了,想必那时候大少左手恰好捏在这部位挡住了这个人像……”

李存孝道:“我也是刚看见,前辈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远亭摇头说道:“看不出来。”

顿了顿,接道:“大少可看得出,这人像是后来加上去的,不是原来就有的,也就是说跟这张藏宝图是两回事。”

李存孝道:“前辈好眼力,这么说这是李升所画上的?”

张远亭道:“应该是。”

李存孝道:“只是……李升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远亭道:“这会不会跟当年‘听涛山庄’行凶的那些人有关?”

李存孝道:“不会吧,要是的话,他为什么不告诉张姑娘?”

张远亭道:“李升是个谨慎的人,从他藏起一只‘血结玉鸳鸯,跟这张藏宝图这件事看,这个人也颇为机灵。”

李存孝道:“那么前辈认为李升画的是谁,当世之中可有这么一个人?”

张远亭道:“我虽然一时看不出这老妇人是谁,然而凭老妇人这骈指特征,这么个人是不难找的。”

李存孝沉吟了一下道:“前辈,不能单凭李升画的这个像,就指这蒙面老妇人跟当年‘听涛山庄’行凶那些人有关。”

张远亭点头说道:“大少说得是,我也只是臆测。当年‘听涛山庄’惨剧,凶徒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如今李升也没有明确的说明,单凭这一个画像指人是不够的。不过大少总可以把它当成一条线索,以我看李升不会无缘无故画这么一个人像的,也就是说要不是这蒙面老妇人十分重要,李升也不会把她画在这张藏宝图上。藏宝图他保全至今,是要留交大少的,那么这人像也应该是留交大少的,那么除了当年‘听涛山庄’那些囚徒外,我不认为还有别人会让李升画下来留交大少。”

李存孝静听之余,觉得张远亭这话并不牵强,颇为近情近理。的确,李升断不会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画在这张贵重的藏宝图上。李升既然把这蒙面老妇人画在藏宝图上,也就是要让他看见这么个人,知道这么个人;为什么要让他看见这么个人,知道这么个人?除了是指明当年行凶的凶徒之外,的确不该有别的用意。

他当即点头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我会留意这右手有大指的老妇人的。”

只听轻捷步履响动,冷凝香回来了。她一进门便道:“前辈果然料事如神,这家客栈四周都是‘冷月门’人,他们乔装改扮,可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装作不知道,他们也没拦我。”

张远亭笑道:“想必他们是让姑娘那‘无影之毒’吓破了胆。”

冷凝香笑了,笑得很甜、很动人,看得李存孝为之呆了一呆。

张远亭道:“只怕此刻他们己经飞报回去了。”

冷凝香道:“我的原意也就是让他们往回飞报的。我在花家废园里绕了一圈,看吧,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换地方。”

张远亭笑道:“姑娘故布的好疑阵。”

冷凝香道:“要是前辈也在‘冷月门’的话,我这一着就生不了效了。”

张远亭道:“那姑娘抬举我。”

落了座之后,冷凝香美目转动,秋波一扫,笑问道:“怎么,在找那藏宝之处?”

李存孝抬手把两年张藏宝图递了过去,道:“姑娘请看看左下角。”

冷凝香接过藏宝图凝目一看,怔了一怔,道:“这是……”

李存孝道:“姑娘留意那老妇人的右手。”

冷凝香叫道:“六个指头。”

李存孝道:“姑娘在武林中可曾见过这么个人?”

冷凝香摇头说道:“身在武林的老妇人倒是不少,只是我没留意谁有六个指头,这是怎么回事?藏宝图上怎么会面这么个人?”

李存孝当即就把张远亭的看法告诉了冷凝香,冷凝香静静听完,沉吟着说道:“原来这是那位李老人家画的……”

张远亭道:‘很可能是,但并不一定是。”

冷凝香道:“如果这蒙面老妇人是李升画上去的话,那么张前辈的分析就十分相近,面上这老妇人蒙面,那有可能是说当年‘听涛山庄’行凶的时候,他们都蒙蔽了面目;李升看见了这么一个蒙面老妇人,无法看见面目,却看见她右手大拇指骈枝,有六个指头。”

张远亭点头说道:“经姑娘这么一分析,李升画的这个蒙面老妇人像,跟当年‘听涛山庄’惨剧相距得就更近了。”

李存孝道:“但愿这是李升画的,但愿这蒙面老妇人就是当年一群凶徒中的一个。”

冷凝香道:“这老妇人有这么一处特征,找起来并不难,只要找到她之后经过一番查证,就可知道她有没有参与当年‘听涛山庄’行凶了。”

张远亭点头说道:“姑娘说得是。”

李存孝双眉扬起道:“但愿我今天就能碰见她。”

张远亭道:“我知道大少心急血仇,可是二十年都等了,何在乎再等些时日?”

李存孝懔人威态一敛,歉然一笑道:“前辈,我失态。”

张远亭笑笑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

转望冷凝香道:“姑娘可以说说‘苗疆八峒’的情形了。”

冷凝香抬眼望向李存孝道:“你可知道苗岭?”

李存孝点点头,道:“我知道,就在‘梵净山’西南。”

冷凝香道:“楚净山跟娄山一样,只是苗岭的支脉。苗岭横贯于贵州全境,群峰高耸,树木最深,这‘苗疆八峒’就在苗岭山区之内,所谓八峒,那代表着八个苗族部落。这八个苗族部落分布在苗岭各处,势力控制着整个苗岭……”

张远亭道:“听说如今这八个部落名虽为八,实际上已合而为一。”

冷凝香道:“前辈说的不错,原来这苗疆八峒每一峒有每一峒的峒主,峒主与峒主之间身份相等,谁也管不了谁。可是曾几何时,苗疆八峒出了一位总峒主,此人是个生苗,天生异禀,力大无穷,能撕虎裂豹;尤其是他的个子比别人大上一倍,像个巨无霸一样狰狞怕人,他一一降服其他七峒称霸于苗疆……”

张远亭道:“听说此苗幼遇异人,得过异人武功传授。”

冷凝香道:“我也听人这么说,只是没亲眼见过,不过他手下除了那些茹毛饮血、凶狠善战的苗兵之外,颇多异人能士,尽是中原武林败类……”

李存孝道:“怎么,‘苗疆八峒’之中还有中原武林人物?”

“怎么没有”冷凝香笑笑说道:“中原武林容不了他们,蛮荒苗疆却是他们绝佳的安身处所,那地方常人难到,也不敢去。”

李存孝道:“恐怕‘苗疆八峒’的可怕处就是这些人。”

冷凝香摇头说道:“你错了,这些人充其量仗的是左道旁门的武功,并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还在那些苗人本身;你该听说过,苗人擅蛊。”

李存孝道:“不错,这我听说过,可是却并没有见过……”

张远亭道:“蛊这个东西最好还是别见。”

冷凝香道:“前辈说得不错,蛊远比毒来得可怕得多。”

李存孝道:“据说苗人人擅蛊。”

冷凝香道:“那也不一定。蛊术跟武功一样,是经师传授的,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有的人不愿意习武,苗人之中也有不愿意学蛊术的。”

第五十七章 苗疆八峒

张远亭笑道:“大少没听人这么说过,有的汉人到苗疆去有心使坏,讨了个苗女为妻,没三天就托辞回到了中原,他把人家遗弃了,可也把自己的命玩没了。”

李存孝道:“听说只要准时赶返苗疆就不碍事。”

张远亭道:“不错,确是如此,其实这只是最浅薄的蛊术,蛊术到了修为高深境界,那真可以百里之外取人性命,苗疆八峒之内就有几个擅蛊的好手……”

冷凝香道:“称最的是…个生苗老妇人,她有几个徒弟,个个都称好手。是苗疆八峒里的一等人物。”

张远亭道:“大少请想想,苗疆穷山恶水,峰高壑深,遍地瘴气,毒物出没,再加上那些生苗,那怕人的蛊术,会是个好去处么?”

李存孝笑笑道:“前辈,我并不一定非去不可。”

张远亭一怔,道:“怎么,大少不一走去?那这笔藏宝……”

李存孝摇头说道:“不瞒前辈,我对于这批藏宝,并不怎么热衷。”

张远亭道:“大少,这可是人人争夺之物啊!”

李存孝淡然说道:“只要谁有正当的用途,我愿意把这张藏宝图双手奉送。”

张远亭看了李存孝良久,突然长长一叹,道:“大少好胸襟,好气度,当今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

冷凝香美目中异采闪动,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

话锋微顿之后,张远亭接着说道:“大少还是把它收好吧。据我所知,人人都要把这批藏宝据为己有,不会有一个拿它派上当用场的,就拿‘冷月门’跟‘寒星门’来说,那一个不是想把这批藏宝搬进他们那库房中去……”

李存孝淡然笑道:“这张藏宝图轮不到他们的。”

张远亭轻叹道:“藏宝图难得,有了藏宝图到苗疆去取宝也殊不易,说不定没看见宝藏便命丧苗疆……”

冷凝香道:“藏宝这种东西,唯有德者方能居之,得图得宝所以艰难,这恐怕是当初那个藏宝人的有心安排。”

张远亭点了点头道:“我有同感,要是人人垂手可得,那也就不稀罕了。”

冷凝香含笑把藏宝图递还李存孝,道:“收好它吧,你不热衷,别人却可以为它丧命。”

李存孝接过藏宝图藏进了怀里!

又谈了一阵之后,日头已经偏西,红霞满天。张远亭站了起来,道:“全神贯注谈话里,顷刻不知日影斜,姑娘该赴约去了。”

冷凝香道:“咱们一起去么?”

张远亭道:“我父女在这儿是个累赘,跟去碍手碍脚,不跟去麻烦更大,我是宁可碍手碍脚也不愿意给三位惹大麻烦。”

冷凝香笑了。

四个人踏着霞光出了客栈,甫出客栈,迎面走来一人,是一名中年黄衣汉子。只见他一躬身道:“‘裴翠谷’的冷姑娘?”

冷凝香道:“是的,阁下有什么见教。”

“不敢”那黄衣汉子道:“小的奉本门两位护法之命,特来奉知冷姑娘,两位护法改约冷姑娘在花家废园后相见。”

冷凝香道:“这是为什么?”

黄衣汉子道:“这个小的不清楚。”

冷凝香道:“贵门两位护法去了么?”

那黄衣汉子道:“两位护法候驾多时。”

冷凝香道:“他两位去得好早啊,烦劳带路。”

那黄衣汉子恭应一声,转身大步行去。

冷凝香攸然一笑,低低说道:“不出我所料。”

张远亭道:“他们去得早,咱们也要小心。”

冷凝香点头说道:“前辈说得是,张姑娘请跟我走在一起。”

伸手拉过了张莜兰,张彼兰脸一红道:“姑娘,别忘了你仍是男装。”

冷凝香一怔,旋即攸然而笑,松手说道:“我还真忘了,那么张姑娘跟我走个并肩吧。”

这里两个人走个并肩,那里李存孝一马当先开了道,现在是开道,待会儿转回来的时候就是断后了。

花家废园不远,花家废园当然也远不到那儿去,片刻工夫之后一行四人在那黄衣汉子前导下到了花家废园之后,只见花家废园之后是一片占地不少的柏树林。

在那片柏树林前,并肩站着两个黄衣老人,一个身材魁伟,浓眉大眼紫膛脸;一个身材瘦小,既黑又干瘪,一张瘦脸上死板板,阴森森,不带一丝儿表情。

那带路黄衣汉子上前一躬身,恭声说道:“禀两位护法,冷姑娘到。”

那高大紫膛脸黄衣老人一摆手,黄衣汉子连忙退后。紫膛脸黄衣老人抬眼望了过来,目光如炬,其威慑人:“哪位是‘翡翠谷’的冷姑娘?”

冷凝香迈着潇洒步上前,道:“我就是冷凝香。”

那紫膛脸黄衣老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抱起双拳:“老朽归北海,忝为‘冷月门’左护法………”

一指身边瘦老人道:“这是本门右护法万侯高。”

冷凝香举手一拱,道,“久仰。”

抬眼一扫道:“我没想到三位会临时改了地方,这地方倒也差强人意……”

目光一凝,望着紫膛脸黄衣老人归北海道:“两位约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归北海轻轻咳了一声道:“本门娇客中了冷姑娘暗施在信笺上的毒,老神仙特命老朽二人来请冷姑娘高抬贵手……”

冷凝香道:“二位的意思是要我为柳公子解毒?”

归北海道:“是的,还望冷姑娘……”

冷凝香微一摇头道:“不难,我只有一个条件,把温二姑娘送回来。”

归北海道:“冷姑娘要本门把温二姑娘送回来了?”

冷凝香道:“是的。”

归北海道:“冷姑娘一定是认为本门把温二姑娘软禁了起来,不让温二姑娘回来。”

冷凝香道:“难道不是么?”

归北海淡然一笑道:“冷姑娘错了,冷姑娘该知道本门跟‘寒星’温家的交情,老神仙怎会扣押温二姑娘?据老朽所知,温二姑娘是自己愿意留在‘冷月门’,伴在老神仙身边。”

冷凝香道:“是这样么?”

归北海道:“冷姑娘如若不信,老朽这里有温二姑娘亲笔信一封,冷姑娘可以拿去过过目。”

翻腕自袖底取出了一封信,振腕抛了过来。

冷凝香伸手接住了那封信,道:“归护法,这是什么礼数?”

归北海道:“柳公子中毒未解,前车可鉴,老朽不得不防着点,还清冷姑娘原谅。”

冷凝香浅浅一笑道:“怎么,堂堂‘冷月门’的护法也怕毒么?”

归北海毫不在意,道:“老朽是血肉之躯,那有不怕毒的道理,冷姑娘请看信吧。”

冷凝香没再说什么,笑了笑拆开了那封信,她看不看之后随手递向李存孝,望着归北海笑道:“不错,信上署名的是温二姑娘,信上写的的确是温二姑娘自己愿意留在‘冷月门’做客,以待给姬婆婆祝福拜寿,只是这是不是温二姑娘的亲笔,我就不知道了。”

归北海道:“这封信的确是温二姑娘的亲笔。”

冷凝香转望李存孝道:“是不是?”

李存孝摇头道:“温姑娘的字迹我没有见过……”

归北海道:“以一封假函件欺人,‘冷月门’尚不屑为……”

冷凝香道:“归护法该知道,这封信即使是温二姑娘的亲手,我也不敢相信信上所说的出自温二姑娘的本心。”

万侯高突然冷哼一声道:“你最好当面问问温二姑娘。”

冷凝香一笑点头道:“我正有这意思。”

万侯高冷冷说道:“不难,但老夫二人还有一个条件。”

冷凝香道:“你有什么条件?”

万侯高道:“你跟温二姑娘见面之后,若是温二姑娘说这信上是在受逼迫的情形下写的,本门愿负一切责任,承担一切后果;若是温二姑娘亲口告诉你这封信是出自她本心,未受一丝逼迫,那怎么说?”

冷凝香笑道:“开条件的是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万侯高冷冷道:“我要你马上交出解药跟那张藏宝图来。”

冷凝香淡然一笑道:“你的胃门不小,前者我可以答应,后者我不能点头,因为那张藏宝图不是我‘翡翠谷’之物。”

万候高道:“那么那张藏宝图是谁的?”

李存孝淡然说道:“我的,现在在我身上。”

万侯高目光一凝道:“你这后生是……”

李存孝道:“我姓李,温二姑娘的朋友。”

万侯高道:“把那张藏宝图拿出来让老夫看看。”

李存孝道:“可以。”

探怀摸出了那张一卷羊皮,扬了扬道:“这就是那幅藏宝图。”

万侯高道:“老夫怎么知道你手里拿的就是那幅藏宝图?”

李存孝道:“信不信那在你。”

随又把那张藏宝图藏入了怀里。

万侯高两眼之中异采闪动了一下道:“你可愿意拿你那藏宝图当做赌注?”

李存孝道:“条件一样换一样,你要求过多了。”

万侯高脸色微变道:“这么说你是不愿意?”

李存孝道:“不错。”

万侯高脸色又是一变,转眼望向冷凝香道:“这张藏宝图既不是‘翡翠谷’之物,你的确无权做主,只是‘冷月门’若是下手夺这张藏宝图,你也别过问。”

冷凝香刚要说话,李存孝已然开口说道:“这一点冷姑娘可以点头,你若是自信能从我身上夺走这张藏宝图,尽管动手就是。”

万侯高两眼之中寒芒闪动,望着冷凝香道:“你怎么说?”

冷凝香微微一笑道:“他已经代我说了。”

万侯高两道残眉一耸道:“一句话。”

冷凝香道:“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

万侯高霍地转望李存孝道:“后生,把那张藏宝图送过来。”

李存孝道:“你怎么说?”

万侯高道:“老夫让你把那张藏宝图送过来。”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冷月门这种行径,与强盗何殊?我说过,你要是自信能从我身上把这张藏宝图夺去,尽管动手。”

万侯高道:“老夫成名多年,不愿意自贬身份,向一个后生晚辈动手,老夫要你双手捧着那张藏宝图送过来。”

李存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那恐怕办不到。”

万侯高道:“老夫只告你一句,你那条小命和你那张藏宝图这两样,你只能选一样。”

李存孝道:“鱼与熊掌,我想兼得,那怎么办?”

冷凝香忍不了笑,道:“好话。”

万侯高脸色忽然一变,跨步欺到,单掌一送,当胸抓了过来,他这一招既快又猛,颇见凌厉。

李存孝双眉微扬道:“你还差点儿,站稳了。”

挺掌迎了上去,砰然一声,他没动,万侯高却立足不稳,踉跄退了几步。

冷凝香喝道:“好!”

万侯高怔在了那儿,一双眼瞪得老大:“小小年纪,你能有多大气候一一”

李存孝道:“只怕比你那几十年修为还要深厚。”

万侯高冷哼一声道:“老夫不信,你再试试。”

推腰旋身,一掌挟带狂飚及劲气攻到。

李存孝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会永远不知天高地厚。”

只见他翻掌而起,闪电一般抓住了万侯高的右腕,往右沉腕一带,左掌跟着探出,正拍在万侯高的后心上,万侯高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老远,踉跄前冲,差点便爬在那儿。

归北海脸色大变,跨一步到了万侯高身边,探腕扶住了万候高,目注李存孝厉声道:

“好身手,年轻人,你艺出何门?”

李存孝答非所问,道:“你看见了,他自讨没趣,怪不了我。”

归北海道:“老朽问你艺出何门?”

李存孝道:“我的师门藉藉无名,默默无闻。”

归北海道:“年轻人,你不肯说?”

李存孝道摇头说道:“我认为还是不说的好,同时我也没有义务非将师门示人不可。”

归北海巨目微睁,含怒道:“年轻人,老朽知交遍天下,所以问你的师门,是怕误伤了故人的弟子……”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这你不必顾虑,我那师门不会认识你的。”

归北海一张老脸没放了,怒叫一声道:“年轻人,老朽要试试你有多大气候。”

他站着没动,只见他抬左掌遥遥一掌攻了过来,他这掌怪异得很,出掌极其缓慢,而且手臂带着颤抖。

张远亭脸色一变,惊声说道:“大少小心,这是‘摧心掌’,异常歹毒霸道……”

李存孝道:“多谢前辈,我省得。”

右掌抬起,中指直伸,虚空一指朝着归北海那手掌心点了过去。

归北海如着蛇咬,机伶一颤连忙收掌闪身,道:“年轻人,你,你,究竟艺出何门?”

李存孝垂掌收指道:“你成名多年,知交遍天下,难道看不出来了?”

归北海道:“年轻人,你当真不肯说?”

李存孝道:“你这是多此一问。”

归北海道:“你要知道,你瞒得过老朽,瞒得过任何人,可瞒不过本门老神仙一双神目。”

李存孝道:“等我见着了贵门那位老神仙之后再说吧,若要是让谁看出来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归北海冷冷一笑道:〃年轻人,你要知道,你伤的不是别人,是‘冷月门’的右护法。”

李存孝道:“我知道,怎么样?”

归北海道:“要等本门老神仙亲出,神仙也难逃劫数的。”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若能让贵门那位老神仙亲自出来对付我,那该是我的荣幸。”

归北海道:“年轻人,这话可是你说的?”

李存孝道:“不错,出自我口,入自你耳,我说的是实情实话。”

归北海阴着脸一点头道:“那好,年轻人,你等着吧。”

扶着万候高,转身要走。

只听冷凝香淡然喝道:“慢着!”

归北海身躯一震,停步问道:“冷姑娘还有什么教言?”

冷凝香道:“归护法自己找到了台阶准备走了,难道不要解药了?”

归北海老脸一红道:“这个,冷姑娘若肯高抬贵手,将解药掷下,老朽自然是要,而且感激不尽。”

冷凝香淡淡道:“解药我一定给,只是那得待我认输之后。归护法预备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温二姑娘?”

归北海道:“这老朽不敢做主,须请示老神仙……”

冷凝香道:“居人之下办起事来就那么麻烦,芝麻绿豆小事都须请求,好吧,我等着了。只是我要告诉归护法,我所施的毒是有时限的,贵门要是打算让我见温二姑娘的话,最好快一点,要等过了时限,就是我认输把解药交给贵门,那也没有用了,事关重大,归护法你可别望了?”

归北海道:“老朽不会忘的,在此我也奉劝冷姑娘一句,请姑娘也为‘冷月门’与‘翡翠谷’之间的多年和气想想。”

冷凝香黛眉一扬,淡然说道:“我若是不为贵门与‘翡翠谷’间的多年和气着想,我也就不来赴约了,不过贵门若是有意思往‘翡翠谷’讨取解药的话,我无任欢迎,这儿就不预备给了,给重了‘翡翠谷’是会吃亏的。”

归北海脸色一变道:“冷姑娘这些话,老朽一定会禀知老神仙的。”

扶着万侯高转身腾跃而去很快地没入了那片树林中。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走得好快!”

“怎么不?”冷凝香妩媚地投过一瞥,道:“都让你吓破了胆了。”

李存孝微一摇头,道:“事不关我,他们怕的是姑娘。”

冷凝香道:“别往我脸上贴金了,你究竟艺出何门,不能告诉他们,能告诉我了?”

李存孝淡然一笑道:“天己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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