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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马文才,你欠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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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只手还默默我的头发,慢腾腾地给我讲叶华棠这几日在书院里的事情,倒也都是一些日常小事,比如上课啊,吃饭啊,晚上睡觉之类的事情。
马文才倒是守信,这几日确实一直睡长椅,还跟我说他因为这个,腿伤好的又慢了,话里行间就是让我补偿他。
我不太明白睡长椅跟腿伤有什么大关系,但只要没被哥哥发现就好,其它的倒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在马文才讲述的过程中,经常会出现诸如“后来他就出去了一会儿”“他觉得XX很有趣,便一个人过去看了一会儿”之类的句子,弄的我有些心惊胆战的。
临了,马文才又突然道:“不过阿棠,你这个妹妹,还真是好兴致呢。”
“什么?什么兴致”我有些不解。马文才扬唇一笑,鹰眼微眯,对我道:“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随意聊了几句关于杭州城内的风景人物,结果他突然问我,这杭州城内最有名的青&;楼是哪一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空白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泪,明明是昨晚更的,早上上来发现居然还没有显示……又修了一下,总算出来了
正文 51 思虑
青,青楼?
“。。。。。。”我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半晌无语,但见马文才一脸的坦然无辜,心里又不得不不是那么情愿地相信了这个事实。
= =从根本上来说,我觉得我那个便宜哥哥,还是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倒是马文才那厮似乎在等着看我笑话,见我没反应倒是有些失望的样子。接下来又随便问了些东西,我觉得马文才话里行间似乎隐瞒了很多东西,只挑无关紧要的讲,也没有心情再问下去,反正哥哥究竟做了什么事,等到我明天去书院的时候,看大家的反应就能知道了。至少肯定不会是像马文才所说的那样无关紧要。
不过就算是叶华棠真的做了些什么对我的名声不利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他抱怨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该有的权利。
我占了他的身份,还占了他妹妹的身体,用着他们家的钱财,并且受着他们家的关爱。又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上书院来看看?
我看的出,木槿和叶华棠,都是真心对我好的。我也愿意真心回报她们,尽管我不是那么擅长表达这一点。
我所能做的,只有努力读书,在考试排名上名列前茅,然后给哥哥弄到一个好的官位。我看得出哥哥并不是那么喜欢处理政事,如果实在不行,或者到时候,我也可以过去给他帮忙。如果他能够做一个好官,我就在这三年后去到陶渊明在山中的那个小茅屋里,每天钓鱼种花,然后还可以养些猪啊鸡什么的,开垦一小块地种些蔬菜,日子倒也自在悠闲。反正在山中隐居的话,应该也不怎么会被战乱波及的吧。。。。。。
我正想得来劲,忽然感觉有只手在我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接着马文才的声音就在我头顶上响起道:
“跟你说话呢。这么半天也不吭声,是不是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恩?没想什么呀。”我觉得告诉他我在想以后是养一只芦花鸡好还是别的什么鸡好应该是会受到鄙视的,于是一口否认。马文才倒也没说什么,抱着我发了会儿呆,我有些困倦,自动自发地把头往他胸口处靠了靠,闭着眼睛打盹。马文才被我这一个动作弄得有些怔愣,也不知道在那边想了些什么,突然轻咳了一声,向我道:“叶华棠,你靠我这么近干嘛?”
啊?不是你刚才拽我过去的吗,难道是嫌热了?
我了然地应了一声,回身想往回撤,结果被马文才一把按住身子,声音里也带了丝诡异弧度,再次开口道:“我在问你话呢,躲什么?老实回答我,这次我碰你,怎么不反抗了?怎么不说什么你是男人不应该这样那样的了?为什么这么老实听话,该不会是要打什么坏主意吧?”
他话虽然这么说,目光却灼灼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的睡意一下子被他给盯跑了,身体也不禁有些发寒,但此刻被他钳制的角度太过诡异,想要挣脱出去却是不能。他放置在我腰间的手有些发热,手臂牢牢勒住我,我下意识地觉得这样有些危险,避又避不开,只得故意向旁歪了歪身子,打了哈欠道:
“我没有什么坏主意好打啊,只不过是想起了小时候,爹爹也总是这样抱着我的。”
“你把我当成你爹?”
马文才脸色骤然一沉,身子迅速后撤,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他深深踹了几口气,也不理我,一个人掉头回他的那半边床榻上,闷头自睡了。我也没有吭声,径自脱了外裳和履鞋,钻进被子里背过了身。
我知道,以马文才的脾气,我说出这种话来,他是铁定会生气的。但是,除了惹他生气外,我并不晓得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其实我骗了他。在我的记忆里,我父亲几乎没有抱过我,母亲也一样。他们都是治学严谨的知识分子,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面孔让我学这学那,很少流露出什么温柔的模样,即使是在那片冒着滚滚浓烟的,可怕的火场里,他们也只是紧紧地绷着脸,无视我接近嘶哑的哭喊,严肃地命令我快跑,不要管他们,赶快离开这里。这样的父母,又怎么会与我有过什么温情的互动?他们对我笑的时刻,甚至不比我在武馆大哥脸上看到的更多。
从以前的争吵,到现在的磨合,我和马文才之间在不知不觉之间似乎都发生了些变化。但是他对我态度上的变化,却让我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难以承受。
我难以承受别人对我的好,以及,另外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我不晓得是我哪里出了纰漏,让马文才一直觉得我可能是女人,但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怕我会没有胆量再在这里呆下去。
美丽的花朵,总有一天会凋谢的。享受过温暖的阳光,就必然要在不久之后承受无比阴冷的黑夜。
只有你不曾得到过什么,才不会有失去的那一天。
纸窗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萧瑟的冷风顺着洞口吹了进来,扫过我的床前,穿透了我为了省钱而买来的单薄衾被。我默默缩在被子里,一个人静静抱住了枕头。
明天,还是去荀巨伯房里习字读书吧。
抱着这个伟大的想法,我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然后第二天,马文才这厮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情,依旧淡然地拉着我同去饭舍吃饭。
汗,怎么回事,我记得这个家伙以前记仇的时间还要长一点儿的,起码要持续上两天,怎么现在才一晚上就好了?一路上遇到的众学子见了我依旧远远绕开,只有那个太监似的中正考评官王卓然大人在看到我的时候非常高兴地向着我打招呼,还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夸我给他的熏香很对他的胃口,并且说下午要是有时间,就去他哪里好好地聊一聊。
我被他溅得满肩膀的粉,胆战心惊地表示学生最艰难很忙,还是改日再聊吧。王卓然一张脸离瞬时透出黑色,说了句“哼”便扭头而去,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陈夫子也跟着说我“不识抬举” ,想跟尾巴似的随着王卓然走了。我吁了一口气,才要继续王饭舍走,忽然瞥见祝英台和梁山伯二人朝这边走来,不由得过去兴冲冲地打招呼道:
“山伯兄,祝兄,你们也来了。”
孰料祝英台才一看到我,就蹭地后退一步,遥遥地指着我的鼻子道:“叶华棠,我告诉你,再敢往这边一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正文 谎言
我闻言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梁山伯已经大步走上前来,脸上带了微微歉意,对我道:“叶兄,不好意思,昨天真是对……”
“祝英台,你那是什么口气?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马文才突地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并且打断了梁山伯的话。后者脸色一白,看了我一眼,神色中闪过一丝疑惑,倒也没有再多说话。
就见马文才斜过眼睛盯住祝英台,眉毛高高地挑起,从鼻子里哼出一丝冷气道:“跟我们不客气,就凭你,也配?”
“文才兄……”我听他的话里自动代入“我们”,心底不由得浮起一丝异样。祝英台却先听出了其中语意不对,梗起脖子大声道:
“马文才,我说的是叶华棠,又关你什么事?想管闲事也不必管的太宽吧?”
“哼!”马文才冷冷一甩头,口中不屑道,“叶华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骂叶华棠就是在骂我马文才,这也叫管闲事?”他说话的时候,手已经伸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毫不避讳地向众人展示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我有些征愣,却见那边梁山伯的脸色募地发白,眼神猛地盯在了马文才握住我手腕的手上!
我被他盯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马文才却牢牢抓住不放,祝英台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愤怒地冲着马文才道:“马文才,少在这边自以为是了,要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英台!”梁山伯突然叫了一句祝英台的名字,后者诧异地回头看他,他却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半晌才道,“英台,别这样,别这么说叶兄。”
“你竟然帮他说话!”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他昨天对我……”
“也许是个误会……”梁山伯还在那里试图劝阻,我却已经听出了门道,迅速跨开一步走上前去,向着祝英台道:“你还没说完呢,你刚才说我把你怎么了?”
祝英台脸上突然涨红,愤愤地跺脚,骂道:“无耻!”
无耻的话,额……我回想起哥哥脸上那清楚的巴掌印,又瞧瞧祝英台紧握的拳头,将两者暗自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最后确定,完全吻合。
于是说,看来昨日里暴打叶华棠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祝英台无疑了。不过为了确定一下,我还是认真地向她问道:“祝英台,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
祝英台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我脸上扫来,我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并不像哥哥那样有淤肿伤痕,不由得后退一步躲到马文才后面,又问道:“那个,祝英台,你到底为什么要打我?”
祝英台露出一副“你还有脸问”的表情,愤怒地又想冲过来揍我,马文才和梁山伯却在此刻同时站出,一个牢牢地挡在我的身前,另外一个则迅速捉住祝英台双臂,焦急道:“英台,你不要再打叶兄了!她和我们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他就是个好色的登徒子!”祝英台气愤地叫道,“也亏他在这里隐藏了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哼,他岂止是与我们不一样?根本就是无耻,不要脸!”
“你才无耻!”我听她越说越来劲儿,不由得有些生气,也跟着反驳了一句。我那个哥哥虽然确实有那么些无耻,但也不是这样任由你骂的,况且就算他对你做了什么,你打都打过了,看起来也没什么损失,不至于这样子使劲地骂他吧?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护短了。看我哥哥那样也不像是能打得过祝英台的,估计很可能是瞧见这小家伙长得眉清目秀的,忍不住上手调戏一下,结果就这么一下,便被祝英台揪住打了个半死。就他脸上那伤,差不多也得休养好几天,就是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挨打受伤。
哥哥也是,要调戏人,怎么不挑梁山伯啊,非得去惹祝英台,那家伙是个女的,对这些事情可是很在意的。不过仔细想来,这样也算好的了,起码他没有笨到去招惹马文才,要知道那家伙才是个真正的祸星啊。
见我还敢反驳,祝英台不由得怒气更甚,我倒是没有闲心再跟她耽搁下去,转身想走,祝英台的小丫鬟银心却在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无耻卑鄙,并且让他家公子悄悄把这件事情报告夫子和山长,由他们定夺云云。我听闻这话,便嘴角微勾,停住脚步向她道:“银心。”
“你叫我干嘛!”银心后退一步,警惕地盯住了我。我则继续道:“你刚才说,要把那件事去上报夫子和山长?”
“没错!”银心挺起胸膛,小脸绷得紧紧的,大声道,“像你这种登徒子,本就不配留在书院!亏我们公子当初的时候还要帮你说话,哼,要我说,像你这种败类,从一开始就应该被赶下山去!”
我淡淡一笑:“哦,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事?”
“你对我们家公子动手动脚,毁人清誉!”
“证据呢?”
“……你!”我此话一出,银心当即瞠目结舌,一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则微微扬头,向着周围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学子们大声道:“各位同窗们,银心说我叶华棠昨天对她家公子不规矩了,还放话说要赶我出书院,这可不是件闹着玩的事。所以我想请问各位,有谁曾经看到我对祝英台动手动脚的,我怎么有些……记得不太清楚了?”
四周本来围了不少的学子,都是在看热闹的,听我这么一说,不仅都有些迟疑,彼此交头接耳。这时候马文才猛一瞪眼,大声呵斥道:
“问你们话呢!一个个都哑巴了么?到底是看到没看到!”这厮不愧是当反派的料,一开口当即震得众人哆哆嗦嗦,好半天才纷纷开口道:“没,没看到。”“肯定是祝公子弄错了,华棠兄怎么可能是登徒子呢……”“我没有看到,这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
看得出马文才积威已久,他一开口,众人立即不敢多说,通通表示叶华棠此人忠直正义,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马文才满意地扫视了那群人一眼,转回头来在我耳边道:
“看到了么,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只要你有着绝对的武力,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怎么样,跟着我,没有亏待你吧?”
的确是没有亏待,可是这样的行为与那些人的反应,却让我心底莫名地浮起一丝异样感。
前面祝英台与银心的脸已经气得铁青,马文才则表现出对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样,仅用目光便吓得众人唯唯诺诺,纷纷退走。梁山伯也住了口,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以及一丝失望。
如果说刚才的时候我还存了些想要拿话堵住祝英台,为哥哥出气的念头的话,那么现在,这股念头就已经完全的,彻底地被一股自责感所替代。
我怎么能……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
虽然我并没有看到实景,但是这种事情,不管怎样还是哥哥做错了啊!我怎么能因为一己私利,就这样放肆地颠倒黑白,推卸责任?
“哼,祝英台敢这样对你的妹妹,简直就是不把我们阿棠放在眼里。要不要我去跟夫子说一下,借着这个机会反告他们信口雌黄,污蔑我等声名,将他们打到彻底不能翻身!”马文才依旧兴致勃勃地在我耳边说着,我摇摇头,拽了一把他的手臂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你这就要走?”马文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想大干一场还是怎么样似的。我摇摇头,又道:“走吧。”便拽着马文才向饭舍走去。马文才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模样,跟着我走了。祝英台在远处气得直跺脚,好像跟梁山伯吵嚷着什么,书院里面其他学子则远远避开,完全视我们如洪水猛兽一般,这直接导致了在饭舍里吃饭的时候,我和马文才周围的一圈桌椅完全没人敢坐,看起来就好像我们俩是瘟疫源似的==
不过看得出马文才倒是很高兴那帮家伙这么懂事,空出位置给我们说话。他一边习惯性地将碟子里的肉菜统统拨给我,一边问我怎么突然那么大方不计较了,是不是因为梁山伯?我摇摇头,告诉他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本来就是我这边做了错事,没有立场再去反诬赖人家。
“哼,真是妇人之仁。”马文才冷笑一声,“这世上可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有的只是强者和弱者。”但他也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小碟,脸色微带不渝道,“怎么又夹回来了,你不是挺爱吃这种鱼的吗?我看以前梁……”
“恩,我是爱吃啊。”我看他又要生气的模样,赶紧出言打断他的话,并用筷子指指那条厨房里好几天才会做一次的鱼道,“这种鱼很补身子的,你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别挑食,多吃点有好处的。”
马文才一下子哑了。他扭过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道:“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把你的鱼也给我好了。”
“可是我都吃一半了……”
“我管你吃了多少,拿来!”马文才不由分说把我碟子的半条鱼硬生生抢了去,霸王作风表露无疑。我自然不会幼稚到和他一样,反过来去抢他碟子里的菜,匆匆吃完早饭上了早课,我就又偷溜下山,去客栈找哥哥去了。
离开的时候马文才似乎有点不乐意,不过还是让马统帮我打掩护。木槿则被我留在书院里,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下来通知我。
赶到山下客栈的时候,哥哥在那里都快等疯了,一见到我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敷脸的冰袋掉了一地。我本来还想问问他究竟跟祝英台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见到他脸上淤肿未散的模样,又不由得有些心疼,也就顾不上责备他不该与书院里学子胡乱冲突,急急取出刚才特地去找王兰帮忙配置的药,想要给他涂抹上。
哥哥身上的熏香味道很重,我被那味道冲了鼻子,不禁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哥哥却恍然不觉,拽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地急切向我问道:“妹妹,好妹妹,你下山来的时候身上可带了金子没有?”
“恩?带了啊……”我的习惯就是下山必然要带些钱才能放心,此刻听他这么一说,便掏出钱袋来,问他需要多少,哥哥犹豫了一下,说要二十两。
我下山来一共才带了十两,根本匀不出那么多金子来,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本想回去取,哥哥便改口说十两也成,顺手捞过我的钱袋,转而问我知不知道杭州城内的一个地方,他想去该地游赏一番。
我便问他要去哪里。在尼山书院呆了这么久,一般有名有姓的地方我差不多否还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什么特别偏僻不好找的地方,我觉得我差不多都能带他过去。哥哥说不用,他有一位朋友来了杭州,打算与他一起去游玩一番,我只需要告诉他们要去的地方的位置就好了,并且告诉了我这个地方的名字,说是叫什么张家烧饼铺。
==我说您带朋友去烧饼铺游玩究竟是想要干嘛……以为我不知道那家烧饼铺旁边紧挨着的就是杭州城里最有名的青&;楼——枕霞楼么。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人和陈夫子,请自行判断人物位置…0…
正文 再遇
看得出,哥哥是想要撒谎。
我也并没有想要揭穿他的念头。= =这种事情,以及那种地方,真的是实在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他要是想去就去吧。
我觉得最好还是别由我亲自带路了,花两个银子找客栈里店小二帮忙引下路吧,当然,这还不能被那位老板家的女儿看到。这两天我瞧见那个小妞看到我们后又笑容满脸粉面含春的,也不晓得哥哥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不过我觉得,如果被她知道哥哥接下来打算去那个紧挨着枕霞楼的……张家烧饼铺去游玩一番的话,相信她的脸色一定不会很好看的。
听说我要给他帮忙寻人,哥哥自是高兴得很,现在就只等他那位据说与他很投缘的朋友过来这边了。我们在房内等了半刻钟,就听外面店小二引着一位年轻公子推门而入。我才欲上前去迎接,却在看到对方容貌的一瞬间愣住了。
哥哥倒是很高兴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拉着我的手来帮忙介绍:“阿棠,这位是王徽之王兄,乃是为兄的好友。”接着又向对方介绍我,“徽之兄,这位是舍弟,就在这尼山书院就读,我此行从太原前来杭州,就是因为放心不下他,才来看看的……”
我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王徽之倒是毫不在意地一收掌中折扇,脸上也露出笑容,向着我一拱手道:“叶贤弟,多日不见,王某甚是思念哪。”
“你们曾经见过面?”哥哥一听这话,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王徽之却恍无所觉,眼睛继续紧盯着我,口中笑道:
“我与叶贤弟可是相识甚久了,彼此之间极是投缘,还曾为了他特地去尼山书院做了几日的先生。只可惜叶贤弟后来有事下山,离去匆忙,这才不得已分开。没想到今日竟能有缘再见,真是令在下欣喜不已。”他说着目光向我身上连连打量,突然停在了我被哥哥抓住的手上,诧异地道:“咦,叶贤弟,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我闻言低头一看,发现却是自己当初坠崖时脱落的指甲尚未长好,周围也有被石块割破的皮肤才生出新疤。王徽之急急忙忙地想过来看我的手,却被哥哥一闪身拦住,语气里有些不冷不热地道:“舍弟的伤势我自会处理,不劳兄台挂心。”接着他又回过头看了看我的伤势,脸上露出一丝痛惜之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瞥见不远处跃跃欲试的王徽之后,又改了主意,转而命令道:
“阿棠,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书院读书去。”
不知为何,哥哥身上的气势突然变了,之情的懦弱之气一扫而光,明明仍然是那副擦了粉的白面儒士,身上却莫名带上了几分威严,引得人不由感觉颇有几分压力。
看来那些说这个家伙之前在太原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传言也很不一定就是假的,我心里暗暗想道。正打算赶紧趁机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听王徽之突然开口道:“叶兄真是见外呢,这位小贤弟来都已经来了,为何还要特别离开呢?不如就跟着你我一齐前往那处景地,逍遥一番如何?”
我和哥哥脸色齐齐一变,哥哥立即否决道:“胡闹!阿棠乃是书院的学生,岂可与我等去那无用之地鬼混?徽之兄休要胡言乱语!”我也赶紧跟着拱手告辞,表示书院还有要事,小弟就先告辞了。王徽之见我要走,有些急了,想过来阻拦又被哥哥牢牢挡住去路,不由得焦躁道:“叶兄!我怎么记得你家只有一子一女,你又什么时候跑出了个一模一样的弟弟!”
哥哥闻言动作一顿,王徽之趁机冲过来拽住马上就要出门的我,将我又拉回房内。哥哥赶紧冲过来拨开他的手,绷起面孔怒道:“王徽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也有些面色不渝,紧紧盯住了王徽之,以眼神来表达我的不满。后者被我盯得动作略微有些不自然,端起杯茶来喝了一口,清咳了一声道:“那个,叶兄……”
“少废话!想说什么直接说,还是说,你打算拿什么来威胁我?”哥哥眯起眼睛,气势凌厉,身上完全不见前几日里的懦弱无能。但王徽之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慑,他只在方才被我瞪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便淡定地继续呷了口茶,悠悠然开口道:
“小生自是没有想说什么,只是对于叶兄家中成员略为好奇罢了。如果叶贤弟真的是舍弟,定然是不会介意我们同去那红粉之地逍遥的,但看叶兄如此紧张,不得不让小生怀疑,莫非现在在你我面前这位,其实却是传说中的叶小妹,女扮男装来了杭州么?”
“胡说八道!我妹妹好端端地在家中,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这位是我家三弟,因他从小爱生病,并没有名头流传在外罢了。徽之兄莫要多心。”哥哥说着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别担心,自己则在那边继续与王徽之理论。偏偏王徽之这一次言论紧逼丝毫不肯放松,看得出哥哥读书读得不多,在言论上怎么可能说得过学富五车的王徽之,没一会儿便憋得脸色通红,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皱眉起身道:“王徽之,你不用再多说了,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不就一个青楼么,逛一逛能怎么样?就当是喝花酒去了。只是此事一出,我对王徽之这个人的印象又不禁大打折扣。虽然不知道他想要我去枕霞楼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哥哥看起来也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私下里悄悄跟我说:“阿棠,哥哥对不起你,又被这个家伙压了一头。你要是不介意,这回就当是去开开眼界。要是你不喜欢,哥哥就立马找人将这家伙揍上一顿,包管揍得他记不得见过你这件事情。”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跟王徽之发生过不止一次的争吵驳论。不过我告诉哥哥,揍人的事情还是算了,=。=用暴力胡乱打人是不好的行为,我们应该以言论和行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行。
哥哥听了点头称是,夸赞我说阿棠果然还是那么温柔文雅云云,又安慰我说放心,他们不会去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去一家女子比较多的酒楼里吃点东西,听听小曲儿,不用太担心。
我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大家闺秀,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就是到时候去了某处“不那么奇怪的酒楼”以后,发生了什么很是奇怪的事情,怕你圆谎圆不过来罢了。
转头看看某罪魁祸首,王徽之倒是一脸悠然自得,见我瞧他还唰地一摆折扇,冲我眨了眨眼。
然后,他的脸就被哥哥的身体给迅速挡住了。
再然后,我们一行人便在我本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枕霞楼。这种时刻要是再不识趣地把人往烧饼铺那边带,未免矫情。枕霞楼门口一派热闹喜庆,许多穿着花粉色轻裳衣的女子都站在楼门口迎客。看得出,哥哥一瞧见那楼内的热闹景象,人就有些站不住了,急吼吼地想往里面去,但因为我就在身边,又不好太过急躁,只得生生按捺住脚步,转而与迎上来的老鸨周旋,让她给我们找间僻雅些的房间,爷几个要听曲儿,并且顺手甩出一块金子给她。
那可是一大块金子啊!不过是逛个青&楼,用得着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我心疼得手都有点抽筋,老鸨却乐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忙不迭地应声说好,又连着夸我们长相俊俏,就算不找姑娘,姑娘都会主动贴上来呀,我听这话越说越不对,赶紧让她快去安排房间,别在这里多话。老鸨又问我们听曲儿要点哪位姑娘,我顺口答道:“玉无瑕!”
此话一出,我们三人都愣了,哥哥和王徽之都诧异地望着我,我自己也有些发愣,不明白怎么脱口而出这个名字。老鸨却笑着拍手道:“哎呀,还是这位公子识货,玉儿可是我们枕霞楼的头牌呀,正好她今日有空,给各位爷唱曲儿实在是再妙不过。不过这些金子可是只够听曲儿的钱,要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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