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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魂越妖魔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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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言不逊危言耸听,宫殒寒灼不由白眉一拧。托起小狐狸的下巴就将唇盖上,浅薄的唇线微张开启,长舌轻柔舔弄引带诱惑般的轻哄。直至她檀口如花般悄悄绽放,灵巧的舌尖轻碰着她的打着圈,更有甚者勾引她的舌出外交缠……一股麻痒自背臀交界处散开,小狐狸难以自禁的抖了抖。意犹未尽的结束亲昵,她就见到另一双带着火星的紫眼恨恨的盯着他们,其中欲火与怒火烧的皆剧。
她抬起头观察着宫殒寒灼的表情。白眉一挑间自成冷清缥缈风韵,妖娆血眼魅惑的不可方物。小狐狸的心里顿时有点痒痒的,但风越长空在此她也不好太过分。真把小风逼急了,说不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就跑掉随便找个地方再强了她。她对小风哥哥可有些心里阴影啊……
想到此处,她更是调侃的看着风越长空挣扎的神色。后者身影一动飘然入外,接着朝屋里那人狠道着。“算你们狠,奉劝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发现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如果风越长空现在回头,保准会发现小狐狸正举着宫殒寒灼的衣袖向他挥别。也幸亏风越长空他没有回过头就烽火燎原的跑了,否则保不准会被她悠闲的样子气到七孔流血。等到小狐狸再也听不到走廊里有什么动静,她才缓缓地转过头,靠在宫殒寒灼的胸前仰头甜甜的说道:“寒灼哥哥的亲亲让小狐狸很舒服啊,小狐狸还想要亲亲好不好?”
宫殒寒灼略怔,他泛起泰然自若的笑。“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我可不敢再以身犯险。”
小狐狸撇撇嘴,神情不屑,唯有黑瞳透着灵动的瑰光。“小狐狸本还想一视同仁、公平以待啊。不过既然被小花发现了,那小狐狸还是极早收手。如若不然真被你消化掉,小风可要笑话小狐狸啦。”
大掌轻拍了她的脑袋,似是安抚,又隐约带着宠溺。可当真琢磨起来,反是觉得他的行为其实没有丝毫特殊意义。但就是那么一个平凡的动作让她心头一颤,竟比世间任何强烈的拥抱更令她悸动。暗夜墨焰垂眼掩饰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眼睛里呈现的复杂。
锋锐的双瞳眼形细挑,血红的眼珠宛如圆月融合着诡异的寂寞疏离和妖冶的温淡凉薄。白发,素衣,雪肤……三种白交汇成缥缈而冰冷的优雅。初见宁静,但又蕴藏着古怪的血色暴戾。
“不要这般看我。”他抿唇轻笑,眼里荡漾着潋滟的光。
暗夜墨焰像是没有听见。此时,她怔怔地看着娴静高雅的他。不是不为他们的魅力心折,只是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诫她要一直故意忽视。因为他们都太危险,危险到容易让她失了平淡理智的性情……
细致的薄唇贴上她的,触之即离,温柔里匿藏着一份疏离。他的脸停顿在不远亦不近的地方,那双正睨着她的眼睛既有亲昵又有距离。然,就是这种态度让小狐狸失神,完全的丧失思考的能力。不给任何回应,也沉默的诉说着任他为所欲为。
“当心我真把你吃到连骨头都不给风剩下。”
如此风姿,如此挑逗,就连自喻帅哥绝缘体的小狐狸都不免心动。突兀的,她挣出他的怀抱,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慌乱。同时,心底更升起一种明悟。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比起风越长空,其实宫殒寒灼要来得危险的多!
“我长得让人退避三舍?”
宫殒寒灼挑眉,一丝逗弄的兴致在眼瞳里掠现。他看着她如受惊小兽般逃远,唇角勾起一种极尽妖邪艳媚也极尽冷渺卓越的弧度。那种笑,就像是即将付诸残暴行为前的安哄笑容,明显是用来勾引无知小动物乖乖遭他蹂躏的甜蜜陷阱。这让小狐狸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她干嘛吃饱饭没事干赶跑风越长空?早知要面对古怪的食人花,还不如被龙卷风折腾个七昏八素呢!至少后者让她死得很痛快嘛……
“小狐狸,你不是想要亲亲吗?不过来我怎么亲呢?”
傻瓜才过去,今天我算是认清食人花的真面目啦。小狐狸不是滋味的想着,她竟会天真到以为宫殒寒灼比较好摆平的一天!她太大意了,亏得自己还沾沾自喜的认为拿他们彼此钳制对方的手法很高明,恐怕宫殒寒灼早就看明白她的算盘了……
呜呜,小狐狸好倒霉啊。为什么小狐狸要遇见这两个变态?我的嬷嬷啊,你的小狐狸真要被你害死啦。她一想到自己还有另五个候补夫婿,就有种拿自己脑袋撞墙的冲动。
宫殒寒灼好笑的打量着双肩垮下并且一脸颓丧的小狐狸,淡淡的保证道:“过来吧,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请你试着信任我吧……”
他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以略含期待的眼光注视她。后者簇眉犹豫顷刻,显然是针对他意有所指的话语颇为挣扎。而宫殒寒灼像是极具耐心,就这般与她僵持起来。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小狐狸慢慢由抗拒抵触变成默默观察他。后者维持着伸出手等待她主动的邀请姿势,直至常时间的不动导致肌肉酸痛的他,手臂止不住的轻颤着……
终于,她将小手放进他的掌心。宫殒寒灼一笑,无赖地顺着力道扯她入怀。趁她还忘记挣扎的一会功夫,率先自若的说道:“我给你讲讲妖之国的事情吧,你不是想知道吗?”
果然,她不动了。还有点呆呆的瞧着两人交握的手,鬼使神差的替他舒缓手臂紧绷的肌肉。宫殒寒灼一震,随即放松。连带整个神情都越加柔静,他摸摸她的脑袋,比之先前更多了一丝溺爱。
“听风说,从高处俯瞰妖之国,国土的分布形状就如同一朵六瓣花。领主以六角星形式管辖各类大小城镇,我们正处于苍王统治的领土上,恰巧是连接魔之国的方向。这片土地非常富饶,尽管曾受到战火的摧残,但千万年来各类妖怪联合于一起通过各种手法让土地修养生息,于是这里又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样貌……”
小狐狸凝神的听着他说,不打岔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妖之国的城镇总量与村落相差甚远,大部分城镇的建设都只是方便贸易。妖族依照不同种族与不同族系区分并各自建立许多村落栖息繁衍,其中彼此间的关系更是千奇百样,异妖尤其特殊。如风妖向来并无家园,族人四散各地游荡。如花妖不分其本体花类,每十年群聚一地交流修炼心得或是联络感情,其而余时间各自定居某处,但也有三三两两比邻而居。”
宫殒寒灼端详着她,魅眸深幽。手臂上传来的麻痒让他的欲望有微微苏醒之势,他制止她继续按摩的行为,并俯下头轻轻磨擦小狐狸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子四处,中性的男音变得低淳而忍耐……
“领主们其实无权干预族内各事,他们能调解两族的矛盾从以避免引起战争。所以,就某方面来说,他们是至高无上备受尊崇的存在。七王互相制约,多少年华岁月都无法改变这种局势。妖之国分划成的七块领土中最丰润的土地……也就是中央大陆为你嬷嬷所统辖,那里几乎囊括了已知妖族里最强大的各类种族。曾经,黑狐一脉也在那里占据一袭之地。”
小狐狸瑟缩了一下,暗自平复被他点燃的骚动。她扭捏的推开他的脸,“不要动手动脚的。”
宫殒寒灼亲昵的动作为之停顿,少倾后端正自己的坐态并且适时的罢手,显然他也不想太急攻燥进,若是逼得他的小狐狸逃跑可就得不偿失了。又是轻轻的抚上她的脑门,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动作。一闪而逝的笑意在宫殒寒灼的眼瞳里出现,他缓缓地补充道:“现今的七位领主分别是:苍王、萧王、燕王、月王、随王、古王,以及你的嬷嬷伶王。”
“这样啊……”小狐狸思索着苍王的委托。既然苍茫狩有游侠之名,想必也是个行踪不定的主。她可不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去茫茫妖海里寻找一个妖怪,铁定吃力不讨好不说,又没有任何报酬奖励!不过讨好苍王也是有必要的,毕竟若是苍王欠她人情的话,她在苍王的土地上虽说还不能横着走,但起码其他妖怪都能给个三分薄面。
“想什么?”
小狐狸怔了怔,她摇头笑道:“我在想苍王的委托。苍茫狩怕是一时也找不着,看来唯有守株待兔等那对我有兴趣的假蝶妖找上门来。”
“风认为你对苍茫狩会有兴趣,因此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呢……其实觉得比起这个,那假蝶妖对你有兴趣反而使我不是很高兴。尤其,是在发现你对他也很有兴趣的时候。”宫殒寒灼轻抚着她颈后的黑发,神情平静,动作高雅,语气淡漠,但他口中陈述的语句却令小狐狸心中一凛。
不、不是吧?
小狐狸微张檀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浅笑嫣然。颓丧再次染进黑瞳,她连为自己未来的命运哀悼的心都没有了。呜呜呜,因为食人花简直太可怕了。小风你快回来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你的喜怒无常……
与此同时。屋外的走廊里,风越长空双手环胸。紧闭的双目突然微睁,晦暗的凤眼里亮起古怪的紫芒。他的一只耳朵微微抖动,湿漉漉的银发垂落着,滴滴水渍顺着他的发丝溅落在木制的地板上酝散着水花,更洋溢起某种喑哑绝伦的音调。
没有人清楚,他到底站在这里多久。也没有人清楚,被誉为顺风耳的他到底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入室内,反是做起窃听的勾当。或许,就连他自己亦不清楚……美目遥望窗外的苍蓝天宇,他胸膛的浅浅起伏说明他并非一尊孤独的石像。
走廊里的气流再次紊乱起来。也许,天将要变了……
仅仅是为只小小的黑狐。
10章、红发男子
夏季的天气说变就变。前一刻还风和日丽,下一刻就乌云蔽日。淅沥的雨丝降落,为周围的景物织起光幕。湿漉漉的街道上霎时冷清不少,这可乐坏了客栈老板,但也苦了店小二忙里忙外。别来客栈的大堂里人声沸鼎,与客栈外的凄静截然相反。
风越长空依旧靠墙倚立,楼下的热闹欢腾飘不进他的世界。他勾起笑弧,凤眼含挑戏谑,然眉头间的皱褶仍无放松的趋势。接着,古朴的雕花门扉发出声“吱呀”的轻响。白皙但修长的指紧扣着门扉边缘,一抹冰凉素渺的身影随即走出。宫殒寒灼向其挑挑眉,他笑的太从容亦太自信。
本就皱着的眉更紧。风越长空有刹那的失神,因为他想起小狐狸对寒灼的评价,那种万事在预料中的笑容确实惹人不悦。两人皆是缄默了会,像是突然间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处。谁曾料到他们竟会为一只黑狐交手呢?虽说,当时都是凭着一股冲动和怒气,但现如今他们又该如何自处?相交多年的情谊自是在,可立场的对立却令两人无法再像往常一般坦诚相待。
“你有多喜欢她?”
他们几乎同时询问对方,似乎想用对方的答案衡量今后的打算。
“我也不清楚。”
他们又差不多在同一刻回应对方,模拟两可的答案让两人暗自苦笑,只是谁也没表现出迷茫。宫殒寒灼和风越长空各自陷入沉思,他们似乎都在检讨事情如何发展至如今。成为朋友的他们有些地方其实很相似,但他们从不认为两人欣赏异性的品味相同。
“她不漂亮,甚至及不上你一半。”风越长空直白的说。
“她既不是很聪明也不是很有才华,否则会让你我提防或欣赏。”宫殒寒灼也侃侃而谈。
“她不善良也不柔弱,还有点喜欢幸灾乐祸。”风越长空批评着小狐狸的缺点,可嘴角反是攫起淡淡的温柔笑痕。
“她既懦弱又有点自我,顽固的守护着一方清静的乐土,还不愿意与你我有任何瓜葛。”宫殒寒灼像是被他的笑容影响,随即也展开笑容。
“既然她有这么多缺点,为何我们还会迷失?”风越长空既是喟叹又是沉思,仿若是询问自己也仿若是询问对方。宫殒寒灼没有说话,就连他也不懂自己喜欢她什么地方。默然半晌,只听那艳瑰的薄唇轻细的吐出一句话,“死局。”
“她有时极像我们,但又拥有我们欠缺的平静。”风越长空一点就通,但他还是诧异的瞧着宫殒寒灼。后者唇畔一扯,牵着嘲解的弧线。宫殒寒灼轻轻呵笑,连连摇头喃道:“死局,是死局……”
若是她不像他们,他们自是不会注意她。世间流传黑狐拥有最不祥的色泽,这与异妖鹤立鸡群的处境大同小异。若非她不是一无所求,不会突显他们的一无所有。前者心安理得,后者盲目追求。他们羡慕她的淡漠也嫉妒她的平和,但又无可否认她给予了他们一份匪夷所思的安宁。因为她一无所求,所以她的心境已臻完美。因为她处处表现着不完美,所以他们就下意识的以为她站在触之可及的距离。
心动很复杂,心动很简单,端看人是否想要去分析。若不是风越长空先逃避,宫殒寒灼就不会以为他想要放弃。若不是宫殒寒灼对自己太过自信,他就不会去接近遭他轻视的小狐狸。若不是宫殒寒灼与小狐狸间的暧昧,风越长空就不会主动争取。若不是风越长空的阴晴不定,那宫殒寒灼还会一直犹豫。人定胜天是句狂妄的言语,到头来拥有各自骄傲的妖灵也不过是被命运戏耍的玩偶……
冥冥里,到底是谁在笑看这场生命演绎的木偶戏?
风越长空不晓得,宫殒寒灼也不晓得,小狐狸自然游离于答案之外。最后那人经常认命,前两人不信天命却已预料到那结局。死局死局,意味僵持不下的结局。无论选择与被选择是谁在做主,异妖都是不死不休的偏激生物。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盼望已久的安宁,谁会为谁罢手?谁会为谁妥协?若想角逐到自己梦想里的最佳角色,就要拥有随时粉碎他人梦想的觉悟!
迷惘已去,清醒的两人再次相对后变得更加沉默。不能输不是不会输,而是输不起也不愿认输,至死方休绝不是妄言,他们两人就是这般执拗,否则不会成为挚交好友。
“后悔赌一把吗?”温和的笑柔和了他眼里的锋锐,宫殒寒灼自顾自的问那始终双手抱胸的妖灵。“我可从没想过会与你将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这事已成定局,何必问呢?”风越长空撇他一眼,随即遥望窗外的凄冷飘摇。盆景的植物沾不到上天流下的泪水,病恹恹的枯黄造成被局限住的景象。他淡淡的注视着宫殒寒灼,看他挪动脚步温柔的将一棵盆景植物摆放到窗台上。
“这一场仗,你我都打的束手束脚啊。”宫殒寒灼暗叹着吃力不讨好,眉宇间不由染上忧郁。他们都明知是死局,但依旧要斗到分个胜负。这次不能像往常般随心欲为,因为情敌是不能伤害的对手。可被动也不是他们的作风……
“真是令人挫败的感觉。”风越长空感叹了一句。随即直起身体向走廊的出口移动,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顿。戏谑的口吻宣誓着他已恢复,“寒灼,今晚不醉不休如何?”
宫殒寒灼侧头,他轻轻的呵笑声回荡在走廊里。宫殒寒灼摆正沐浴于雨水里的盆景植物,悠闲的跟在先走一步的人影身后,“到时你可不能耍酒疯啊,这次我是不会替你善后的。”
“罗嗦。”
前边的人依旧没转身,他只是向身后抡抡拳头。那一贯的傲慢口吻仿若不将前者的威胁放心中。
※。 ※。 ※ ※。 ※。 ※ ※。 ※。 ※ ※。 ※。 ※ ※。 ※。 ※ ※。 ※。 ※ ※。 ※。 ※
“小二,拿酒来,最好的酒!”
小狐狸一拍桌子大声吆喝,首次展现颇为强势的风格。这使周遭的客人投以诧异的眼光。风越长空和宫殒寒灼的表情一僵,两人不动声色的步往她的方向。小狐狸笑眯眯的向两人打招呼,而这时周围人的注目则自动消除。两名异妖就像两尊石像般坐入她那一桌,醒目的容貌仿若某种注册标签般让大众一看不敢再看。这倒不是他们残暴,反是七大异妖的古怪脾性和恶劣手段着实比他们的容貌更出彩,何况还有许多严重破损的建筑正待修复呢……
“你怎么会在这?”
“你会喝酒吗?”
两人要么不问,要么一起逼问。这回小狐狸可纳闷了,两个大男人怎么就爱玩心有灵犀这套呢?她淡淡的道出“跳窗”两字,稍顿,大方道:“浅酌尚可。”
“好好的,为何不走门?”宫殒寒灼比小狐狸更纳闷。
后者赏给他个“你很小白”的眼色。小狐狸一板一眼的道:“我在屋里想一个问题想了很久,也在两条路里挣扎了很久。最终选择跳窗一途不是因为我喜欢跳窗,而是因为它和从走廊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客栈大堂里比起来……既方便又省力!”
风越长空嗤笑,“懒鬼。”
宫殒寒灼轻轻的笑着,意味深长的低喃:“不知道我们两人谁是你心中的跳窗路线……”
小狐狸握杯的手紧了紧。她低头忽视两道炙热的视线,恰巧此时小二上酒替她解围。小狐狸不禁松口气,小手刚钩到酒壶就被人扣住。猛然抬起头,她边皱眉边瞅着风越长空。“我要喝酒,不给我喝酒我和你急。”
风越长空坚持着未放手。宫殒寒灼倒当起和事老,他从两人手中抽走酒壶,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分开两人亲昵交叠的双手。宫殒寒灼告诉他,“若是她万一醉了,待会我会调醒酒药给她的。风,便宜你了。我本还说不为你善后,这次你可是沾了小狐狸的光啊。”
风越长空抿抿唇,未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为三人斟满酒,
“我最喜欢寒灼了。”小狐狸大呼万岁,甚至靠近宫殒寒灼猛亲他脸颊,一点也不在乎她的举动是否造成不雅观,更是充耳不闻周遭群众为她的行为倒抽口冷气的声音。但有一点可不是她想忽视就忽视的了的,因为小狐狸的突然示好,三人间的气氛霎时有点冷场。
宫殒寒灼怔怔的一口饮尽杯中酿液,风越长空当什么都没看到没听见。小狐狸愣了愣,似乎对自己的举动有点莫明的熟悉感。一时间,也就忘记热场。
杯缘隐藏的唇牵起笑。宫殒寒灼淡声问,“哦?有多喜欢?”
风越长空抿口酒水,他试着让自己尽量忽视对面的一对“恩爱眷侣”。岂料趁着他失神的功夫,手中的酒杯顷刻间却被人夺走。小狐狸拿着酒杯不驯的看他,朝他勾勾手指挑衅。风越长空下意识的伸手去夺,却反被她抓住衣袖拉了过去。一男一女半倾着身,小狐狸笑嘻嘻的说道:“我发觉啊,我似乎有点喜欢你们了。”
风越长空一怔,大庭广众下的示爱让他不知该如何反应,而且表白的人还是他喜爱的小狐狸。原以为听到她说“喜欢”会是很久以后的事,风越长空自问有愧,他们认识以来他似乎专做惹她讨厌的事,别扭的就像是个孩子……
心底懊恼着,他面上不无尴尬的说道:“寒灼,她喝醉了,快去调醒酒药。”
“你很紧张。”宫殒寒灼自若的啜饮酒液,淡淡的甜香味入口让其享受的眯起眼细细品味。他见着风越长空举足无措的样子,火上添油的感叹:“风,我看应是你醉了。我第一次发现你饮酒时,赛雪的颊间会染上绯红。”
“宫殒寒灼!”风越长空的声音扬高几分。他的脸确实挺红,但他憋气的模样倒像是被宫殒寒灼气的。风越长空恶狠狠的瞪着宫殒寒灼,但后者却假装没看见。正当他在考虑究竟自己该如何反驳自己没脸红时,一道粗旷愤慨的男声适时的替他解围。尽管那人是来找他们麻烦,但在此时对风越长空来说无疑可比天籁。
“哪个是夜风之神?冰雪之神在哪?”
男子走进别来客栈,他的嗓音和模样立刻吸引了绝大部分视线,大堂里霎时出现诡异的静谧,有几个机灵的妖怪已准备悄悄跑路,尽管现在外边还下着雨。男子瞥见群众里有些家伙将猥琐的眼光往小狐狸一桌看去,但不多时又连忙四处张望。男子一时间吃不准到底谁是自己的目标,他的目光随着众人游离的目光漂移顷刻后,再说话时语气里充满愤慨和火药味。
“冰雪之神和夜风之神是哪个?我要向他们讨个说法。异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听到这番豪言壮语,群众反是嘘声四起。妖魔两国因地候差异,审美观自是截然相反。妖之国里的妖怪都是极端爱惜自己的容貌,甚少有人不修边幅。若是那男子生于魔之国,恐怕亦是一位众人追捧的对象。但坏就坏在他生为妖灵相貌非但毫无柔细致,肤色更是迥异。在群众眼中,那男子显然不能与两名异妖相提并论,于是偏向性自然产生。
“喂,回去照照镜子吧。”客栈里的一抹女声响起,引得群众哄然大笑。
“是我的话,我就不出来见人了。”另一个男声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是丢人现眼。”
“最起码出来穿件做工完整的衣服啊。”又有人嗤道。
分不清有多少耻笑的声浪向那男子袭去,然男子只是稍稍颤了颤又毅然重复着先前的问题。此时小狐狸正好是坐在背对大堂门的位置,她见两名异妖无动于衷,本也不想多予理会。但谁知那些妖怪的言词越见锋辣尖锐,不堪入目。黑瞳里霍然跃入一抹厌恶,她听那男子的语气似乎毫不在乎遭到评论,便兴起看看那男子长得怎生模样。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胸襟宽宏不计较蜚远流长,生性沉稳而不张扬,但又不失血气的敢与她身边的两位异妖叫板。那男子的确值得她看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她整个人宛遭雷击!小狐狸一见钟情再看倾心,真是恨不与君相逢未嫁时……这当然是说笑的,倒是男子的身材真是让她既口水直流又热泪盈眶的,就宛如急着进茅厕的现代人穿越到古代突然在茅厕里看见现代马桶般亲切异常。相信她,激动绝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若非旁人在场她早想扑过去给男子一个热情拥抱。
尾巴翘的老高,小狐狸不无庆幸的暗忖道:呜!天可怜见!我总算见到一个像是男人的男人!我总算不用见到那两张比我还漂亮的脸!
男子的身形与两名异妖其实差不多,同样是削瘦挺拔,四肢修长,他好像还比异妖们高上点。肌肉的纹理结实而不累赘,五官毫无阴柔之相。他留有一头参差不齐的火红色头发,两鬓与后脑上不是蓬乱散落就是纯然竖立,还有许多头发的发根处多数翘起,看起来就像是早上起床没有多加打理似的,这让他稍显狼狈邋遢也不是很精神,也许男子的生活还非常忙碌或不尽如人意。
他脑后尾留有一簇长及臀下的发,只可惜被他随意的扎起置于胸前。小麦色的肌肤与浓眉大眼勾画出深邃立体的俊容,相当精瘦的脸型上刻有如鹰般尖翘的凌厉眼形。他的表情相当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豁达的、和煦的、温吞的,只有垂落在两旁握紧的拳头证明他的气恼。
男子默默忍受着周围的刁难嘲弄,既不反驳亦非认同,屈辱加持在身心却清若冰晶。深蓝的眼睛清澈坦然,又如广阔的海洋般在深邃里暗起波澜。
他身着一条宽大的绿色灯笼状长裤,上边印着土黄色的简洁花案。颇有异域风格的皮制腰带束身,俨然赤裸的上半身仅以件薄薄的披风随意的围护在颈脖间,顺便稍稍起到遮掩的效果。橄榄绿色泽的披风上袖着精致的黄金花,每一朵都开的尊贵简约但又热情洋溢,就如这男子般浑身散发着俊美魅野的气息。
纤和有致的肩膀和锁骨,以及六块腹肌随着他的动作遗露在外,一条由左胸蜿蜒至右腰的狰狞疤痕蛰伏在他矫健性感的体魄间……男子整个人充斥两种味道,清新的草原芬芳与旺盛的炙热气质。他不止是阳刚,更像是蛰伏于黑夜丛林里的狼。那道深褐色的久远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的美,反倒是向世人宣称着某种功勋。因为这道粗长的疤,告诉众生拥有它的人是多么的坚强,就仿若那草原上燃起的熊熊烈火般生生不息!
总之,端是俊挺迷人,像冬日里黄金色的柔暖阳光。
“什么是性感?这就是性感!什么是男人?这就是男人!”小狐狸失神的喃喃,丝毫没有注意到两名异妖的脸色越见发臭。小狐狸非常没有原则的向男子吼道:“这位帅气的大哥哥过来坐坐吧,只要你给我摸一下你的六块腹肌,我马上告诉你小风小花在哪里!”
她与此说的同时,宫殒寒灼正郁卒的往自己嘴里灌酒。闻言,那一口酒水就像喷泉般自嘴中喷向对面,连他本是略眯的眼也因为小狐狸的话霍然瞠目。风越长空急中生智,手指连变把酒水停于半空中,暗自呼了口气。他似是抱怨的瞪宫殒寒灼一眼,责怪他大惊小怪的失态。话说回来,自从遇见小狐狸,他们失态的机会越来越多了……
“帅气?”风越长空冷冷的睇着男子,他真敢坐过来就等着吃风刃吧。
“笨,小风不会不知道帅气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容貌姣好的男子。”小狐狸倾身想去轻敲风越长空的脑袋却被他避开,于是她很不高兴!
“姣好?你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风越长空的言语中酝酿一丝硝烟味,连宫殒寒灼都放下酒杯紧紧的盯着她。小狐狸终于迟钝的发现两人处于半暴走状态,她嘿然干笑着想与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却被宫殒寒灼一下抱入怀里,风越长空还在瞪她。就在小狐狸大叹我命休矣的同时,红发男子的说话声转移了异妖们的注意力。
“这……在下恐怕不能答应。这位姑娘应是宅心仁厚,请将两位异妖的行踪告知于我,在下自当感恩在心。”男子颇为犹豫的拒绝,显然他似有令他极是困扰的事。惊讶的眼光落在小狐狸身上,红发男子因为她的黑发黑眸而皱起眉头。两位各具特色的男子更使他望而怯步,虽说他已习惯遭人唾弃被人诋毁,但没有自知之明的蠢事他向来不屑为之。
“我更想要实质的报偿。”闻言,小狐狸掏掏耳朵。忽然她眉一簇,环住她腰际的手劲更大了。
“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风越长空忍不住紧接着说道,他也算是断了小狐狸的念头。那双凤眼里跳动着危险的紫色光芒,他戏谑的声音缓缓扬起,“刚才我好像听见小狐狸在质疑我们的性别。寒灼,我想你也听见了吧?”
宫殒寒灼颔首附和,魅眸一沉,幽冷的光跳动起来。他温和的道着最毒辣的算计,“我们的小狐狸似乎有点想念屋里的床,非要我们拖她进房里验证验证才肯罢休呢。”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想摸那六块腹肌了!”
最后,两个无耻的异妖满意的笑了,小狐狸分明见到他们的眼光里闪烁着“合作愉快”的意喻。小狐狸哀怨的瞟着红发男子……的腹肌。
她在心底勾勒着捧心状的自己,轻轻的悲叹着:喔!别了,我的六块腹肌……呜呜呜……
11章、索债而来
“既然这位兄台似有要事寻我与风,那就请过来一叙吧。”宫殒寒灼提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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