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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魂越妖魔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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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甘不愿地声音自唇间传出,小狐狸我见犹怜的表情倏变为横眉竖目,“你想听我这么说?做梦吧你!我亲断修魂那死变态也不会亲你!”
  谁知,碎星遥地脸变得也不慢。寒霜覆盖,春意盎然刹那化为隆冬寒雪。无须指示,泥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又有十几只加入泥人征讨的行列。
  这女人竟敢拿他和断修魂来比?他有哪一点比那病态弱了?虽然他的外表没有断修魂的真面目来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他也没有断修魂天纵奇才,他是比断修魂贪钱好色了点……但他碎星遥不就是贵在精打细算了吗?他比断修魂强的地方那还用说?他自然没有断修魂那病态这么变态!
  竟然把他和那病态比……
  碎星遥嘴角一阵抽促,他竟然也被规划为变态一类,真是比窦娥还冤。
  “女人,你惹我不爽了。”他撇撇嘴道,水银的圆珠带有不怀好意地笑容。邪邪地眼注视着上窜下跳的葬谦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说他能坚持多久?现在有二十几只泥人,他们的速度会逐渐变快,每过一柱香我就多加两个泥人陪他玩玩,直到他玩到精疲力竭……”
  “等等,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死变态!你和断修魂差不多!努力营造出一抹甜甜地笑,小狐狸此时显得格外乖巧。“我亲断修魂也不会亲你,这句话后面还有但是。”
  “哦?”饶有兴趣地眼光,为她立马改变的态度惊讶。
  “是啊是啊。”忙不迭的点头,小狐狸乖乖地附和着:“我后面那句话是:怎么可能?!”
  她承认自己是在玩文字游戏,但他怎么理解就是他的事了。
  “……切,坐而言不如立而行。”别以为他真不知道她的话里有漏洞,碎星遥只是不想计较罢了,对待钱之外的事情他还是很宽厚的。坏笑扩散面部,碎星遥皮皮地把脸凑近小狐狸,努努嘴示意她快点动作。
  在心底竖了竖中指,暗夜墨焰她咬牙忍了!飞快的亲了亲他的唇,又赌气地擦擦自己的嘴,把自己弄得好像嘴巴被人强奸一样,蓄意气死他!
  嘴角抽了抽,讽笑挂在嘴边。他拍了拍手掌,想想也罢。自己这次就先放过她。不过这笔帐我记着了!早晚有天要你心甘情愿地亲我,碎星遥被小狐狸的反应挑起了和她斗法的欲望。所谓的意气之争有些年不再他身上发生,可是这次他忍屎忍尿也不能再忍了!
  碎星遥就不相信,凭自己还治不了这黄毛丫头。我会没有葬谦循这家伙好?
  泥人们的身躯渐渐僵硬,最后终是不动。粗喘着气的葬谦循一声不坑,他半蹲着,手指紧拽着膝盖处的布料。淡蓝的眼眸就是不看碎星遥和暗夜墨焰,他想变强!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变强!他想要强到没有人能碰触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不甘化为愤恨,他咬紧压根,牙龈不自觉被咬出血来。深色的唇因主人的不甘心而被狠狠蹂躏着,但唇的主人却毫不在意。倔强的眸不驯地看着自己轻颤的身体,眼中弥散出一种自嘲。
  “小狐狸……从今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迷人地微笑炫目而无赖,碎星遥挑挑眉宇补充道:“我应该是你所见到的第三位夫君候选人,我是由土地酝酿而生的晶石之妖。”
  小狐狸傻眼,第一个想法是他和她……还有这种关系?真的假的?骗人的吧?
  而第二个想法则是:晶石之妖……怪不得这么爱钱……
  葬谦循一语不发的回身上楼,至始自终都未望暗夜墨焰那方一眼。

  13章、买卖情报

  待葬谦循的身影消失,小狐狸顷刻间便换了种表情。
  谈不上友善热络,有的也多是漠然。
  “你似乎对有我这个未婚夫候补有很多不满?”越瞧越有趣,碎星遥摸着下巴拭目以待。想他万花从中游历千载,还不曾有女人对他这么冷淡过。
  小狐狸扬眉浅笑,黑色的瞳眸如同往日空灵无波。她不经意的撩了撩黑发,媚情无意间滋生。偏偏她又一点没有觉察,笑意达不到眼底。“上万年高龄的你,不觉得自己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老夫少妻遍国皆是,我不认为年龄的差距是你我间的症喉结。”魅惑地笑容不曾消逝,碎星遥灼灼地凝望她。水银的眸珠却是轻懒,微微的冷意在其中翻滚。
  有些话放于心中不吐不快,暗夜墨焰收起慵懒,大笑道:“哈,我可不相信你刚才的鬼话。”
  除去疑惑地挑眉外,碎星遥把情绪掩饰的很好。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何以见得我说的就是鬼话连篇?对你,我只会说甜言蜜语。”
  明知他在演戏,但面对美色小狐狸的心还是不由自主漏跳一拍。她折眉暗忖,终是叹道:“万年以上的妖怪怎么肯甘心沦为千年妖狐的选择对象?我的嬷嬷和几位领主应不至于为我挑选条件相差这么多的异妖候补,明显对其他人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
  “啧啧啧,世间岂有公平可言的?”她很单纯,碎星遥的眸眼里透露不以为然的讽意。
  “公道自在人心。”撇撇嘴,虽然她心底实际同意他的论点,但偏想和他对着干。
  “留在心里当精神食量啊?”不屑地口吻。
  “不,是当反面教材。”慧黠地笑容,她满不在乎。
  “口风倒是变得蛮快的嘛。”调侃的银眸在她身上打量,似乎能穿透小狐狸身穿的灰色长衫。
  小狐狸顿觉有种被视奸的强烈冲击感。不得不承认被人色眯眯地观摩的确会背脊发凉,即使那个人是帅哥或美女。暗夜墨焰在心底立下毒誓:她以后再也不用这种眼光视奸帅哥美男。
  “哪里,难道你不知道女生是善变而多愁善感的吗?”诙谐地口气有深深地反调侃之意,其实她从未把自己当做女性来看。小狐狸认为每个个体都是独立的生物,没有性别善恶之分。
  轻“啧”一声,碎星遥摇头道:“其实,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浑身上下哪里有女性美。”
  “真巧,我也看不出阁下哪里像男人了。”眼角抽搐了会,小狐狸笑得更甜了。仿佛嫌威力不够劲爆,她毫不矜持的追加道:“你确定你上茅厕的时候是站着的?”
  这番话说的很不理智。可她就是很想挫挫碎星遥地锐气,臭屁自大地人果然很惹人厌。
  “呵呵,我就说你不像女的,妖之国里的女性哪有像你如此粗俗?”碎星遥不是性情保养功夫到家,就是脸皮厚到无人能及。她以为能踩到他的通死穴?哼,他偏不重招。浪荡过千年岁月的他怎么会因她小小的伎俩失态?太小看他了。不过……看她生气却又努力辩驳的样子,真是意外的有趣。
  “……”暗夜墨焰第一次感到词穷。如果说她这生最怕碰见哪种人的话?当然是比她更不要脸且更无赖的。毫无疑问的是,碎星遥就是这种人。小狐狸不再想在此话题上胡搅蛮缠,不得已只能转移枪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感叹地吐息,碎星遥有点失望了。“你凭什么能确定我说的是实话?”
  “除非你不想赚钱。”暗夜墨焰挑挑指甲缝隙里的尘埃,皮笑肉不笑地。“一个问题,一个价钱。你大可以说谎,只不过如果事后消息被证实为假的话,我有把握让你吐出比原价更多的钱。”
  碎星遥缄默了少倾,银眸荡漾着寒冷与阴险的微波。他扯开痞痞的笑,回道:“你尽管问,但我可以不收费用。一个问题,换一个吻。”
  小狐狸盘算了下,觉得没什么损失。“成交。”
  “问吧。”低沉的声音似乎压抑着笑意,他懒散地望着她。
  “旧问重提,你是不是我的夫君候选人?”小狐狸犹豫着接下来的问题该怎么问。
  “不是。”碎星遥几乎要忍不住笑,他大方的回答:“再多提供你一些消息,先前我只是想看尸牙吃憋。”
  “你可懂解除葬谦循封印之法?”在小狼身上的是多重幻术与封印术的叠加法术。小狐狸对这种手法闻所未闻,葬谦循身上的黑莲印记散发着与他自身截然的力量。照理说,一个妖怪即使吞掉他人的内丹才化为已用,尚达不到获得内丹里的印记力量。
  印记力量是每种妖怪诞生时的本源力量。如她的媚术,如山药驱动风的能力,如葬谦循的雷电能力。硬是把两种不同的本源力量放于一个容器里,两者会产生排斥反应,轻者打回原形或丧失自我,重者魂飞魄散。葬谦循现在虽然无恙,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隐患。
  断修魂用的封印术着实透着诡异。先是以幻术为载体控制封印术,用被施咒者本身的杀伐之意解除一半封印。幸运的是小狼的本源比黑莲印记的力量强上许多,所以应不致于有遭其取代的危险。葬谦循的道行与其说是被封印,不如说是被用于压制磨合外来本源。
  冷意自暗夜墨焰的心胸中扩散,以极快的速度分布身体周身。断修魂真的太可怕了……若是她料想无错,他定是企图把数种本源融合于一人的体内。也就是说,葬谦循不过是他的实验体!
  如果他成功……
  汗渍外露,暗夜墨焰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能获得比现在还要强几倍……不,是几十倍的力量!
  断修魂是名极为聪明的变态,他有清醒的头脑与别具创新的思路,用冷静理智的才思去施行极为疯狂危险的事。换她前生的说法,断修魂就是冷静狡猾的犯罪者,绝对是令人极为头疼的恐怖人物。
  摇头表示不知,碎星遥自然也看出了些端倪。他虽也为断修魂的行为而暗自心惊,可这的确与他无关。有欲望的人碎星遥一眼就看得出来,但和修魂接触下来却始终觉得那人没什么欲望,金钱、权利、美色……各种能使其他妖怪们疯狂的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碎星遥摸不透断修魂的底牌,对他只抱持不与之深交或敌对的态度。应该说,碎星遥根本不想与断修魂有任何冲突或牵连。
  而他认为,千里和无常也是这样想的。只有他们的门主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整日提心吊胆魂不守舍,又舍不得除去断修魂,至今还把他当棋子使唤。碎星遥的银眸不觉漾起嘲讽,笑话!门主真是越活越回去。夜雪门如今也是人心涣散,千里和无常就在门主的眼皮底下收兵买马。奈何门主竟然只顾着防备断修魂……
  罢!罢!罢!不想也罢!他还是做他的夜雪门分部堂主来得逍遥自在,若是门里真恐有变,他不如甩一甩衣袖,席卷门里的银子准备跑路。夜雪门也不过是方便他赚钱的跳板……
  “你欠我两个吻。”碎星遥趁小狐狸出神时,极为迅速的偷得香吻一枚。“另外一个先让你欠着,我会按拖欠时间给你算利息的。”
  “喂!另一个问题你不是没回答出来吗?”小狐狸纳闷的问道。
  “不知道,也算是一种情报呀。”眨眨眼,碎星遥朝她抛了个媚眼。险恶的想着:他绝不会只赚回一个吻这么简单。等着瞧吧,小狐狸。
  “没功夫和你这种嬉皮笑脸的家伙扯谈,我去找我家的小狼了。你最好不要打什么歪脑筋,否则我用幻术让你吃一辈子素!”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自认没有什么筹码反驳他。何况只是个吻而已,他当她会怕吗?谁吃谁豆腐还不一定呢……
  视奸别人属无聊,色诱美男不够高段。让帅哥主动送上便宜还让他以为是她吃亏才是王道!
  不悦地撇下句话。暗夜墨焰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往葬谦循的所在地步去,她想与其和碎星遥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安慰葬谦循来得实际。前者嘴里应该撬不出什么来了,最多以后多提防他点得了。
  高深莫测地笑着,碎星遥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14章、你是我的光

  话分两头。
  那边碎星遥正和小狐狸谈判进行中,这边的葬谦循刚刚进房间。
  猛然而用力的甩上门,暗色的唇失了光泽。他嗤笑着,鹰般的眸子失了锐利,反是多添苦涩和沮丧。他早不是那个脾气暴躁的葬谦循,他想自己那时失去并不单单是骄傲和魄力,更不小心遗失了炙烈的爱恨分明。
  “尸牙这名字,早就不适合现今的我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坐上房内唯一的床,葬谦循呆然的发怔,他尝到自己嘴中有好涩的滋味。血的味道在舌蕾泛开,小麦色的双拳突然猛地敲上床铺,全凭无意识的胡乱捶击,嘴中不断地喝斥质问:“可恶!可恶!可恶!你怎么这么弱?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弱?!你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弱不禁风?每次都一样,你总是保护不了……”
  眼眶微微酸涩起来,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又是声嗤哼的笑声,小麦色的手掌遮覆于面,淡蓝的瞳眸由指尖缝隙盯着天花板。“好累啊……总是努力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恨,我是不是……总是觉悟的这样晚?”
  缓慢地合上眼,他有一瞬间期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那瞬间,仿佛所有的东西都离他远去。他的家中的亲人们,他过往的记忆……
  沉甸甸地心痛的令他窒息,葬谦循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沉入水底。深蓝色的海水底部没有光怪陆离的景象,余有空无与他为伴。阳光折射入海面圈起波潮荡漾,他觉得那抹耀眼离他是如此遥不可及。其实,他远没有外表表现的这么开朗。其实,他也会想独占那抹光源。只是,有许多事情不该想,不该动此奢念。他不想被人讨厌……
  以往,他常想,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下怨恨?
  葬谦循还记得自己反问过暗夜墨焰,“为什么要去恨?”
  可,他自己更想知道这答案。
  释怀,引起不甘。执迷,困苦不断。哪边都最终躲不过悲哀,抹不尽愁绪。
  门霍地被打开,葬谦循一惊之下连忙起身,盛气凌人地黑发少女乘着明亮的午后灼光站在他眼前,使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沉静似夜的她与光似是反比,又像是借着对方暗喻。
  “我来找你研究自尊的问题。”开门见山,直接的有些残酷,这是在伤口撒上一把盐的说话方式。暗夜墨焰给他来了剂猛药,她心底的恶根性比她所想的还要恶劣。
  眸光黯了黯,他花尽心力制造出如晨曦般明朗光辉地笑。温暖而不闷热,耀眼而不刺目。“我没有事情的,墨。”
  她关闭房门,面色无异,只淡淡地凝望着他。有一瞬间,她觉得他根本不了解自己。是的,她从以前就是不被理解的。前生所处的世界,她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她从未走进他们的快乐和悲伤,她理解他们却从不贴近那些原本合该亲近的人。
  即使有盟约于身,葬谦循依旧和山药及寒灼同样。他们能了解她的本性,能理解她的性情,能体味她的想法,但他们也仅仅止步于理解。
  心底微喟着,她坐到床边,与他拉进距离,状若无人的说道:“我们总在欺骗自己。”
  身旁的人震了震,他略微犹豫地与她拉开些距离。淡蓝的眸抬起,瞧见她的迷离。
  “我是个很好奇的人,也是个很多疑的人。”她不禁勾起笑痕,习惯地伪装起真实的表情。“我总是好奇于事物的另一面,自然包括人心底的世界。小时候,我常想行人脸上的欢笑究竟是真诚还是敷衍,语言究竟是为交流还是狡辩。因矛盾而痛苦着,因挣扎而烦恼着……”
  “那时,有本书上的句子说,请用微笑面对痛苦。我认为它说的很对,所以我努力的把这句话奉行到底。可是……世间的痛苦多如繁星。”收起笑,小狐狸的脸色瞬间被冰霜覆盖。她略显激动地冷喝道:“说话的人站着不腰疼,什么如是痛苦不如释怀?什么放过自己能得到救赎?全都是鬼话连篇,废话没完!”
  “面对痛苦时还要微笑?什么狗屁道理!?那相当于有人打你一耳光,你还犯贱着凑上另一边脸笑说谢谢您的打赏。”小狐狸的黑眸充满愤慨和嘲讽,粗俗地的用词自红唇吐出,宛如在指天骂地。“灰白的天空容不下我的目光,如果闭上眼睛就是他们期盼的幸福,那么我宁可睁大眼睛承受悲伤。”
  “如果我要恨,就会尽情的去恨!如果我要怨,就会怨尽天下人!如果我要恨天怨地,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这片祥宁乾坤!”暗哑地红芒在眼白里升起,就像被血逐渐染红的雪般余留两泓黑色深潭。那诡异的美丽勾勒沉静和疯狂的混合体,她灰黑的无彩长衣衬得她阴疏冷迷。妖魅邪暗是她的压抑,那是黑狐末裔所需以己之力独自承载的东西。
  其实,她与断修魂是相同的。他们都是很自私的人,能为一己之私毫不犹豫地毁去其他人的企盼。她与断修魂是相同的……
  被暗沉蒙住的心眼,黑眸失了些焦距。直到温暖柔软地唇蕴上,才渐渐暖和了她的身心。前尘往事离她远去,冰冷的血液慢慢回温。那抹柔和的温触亲昵地摩擦着她的唇,不急于掠夺,没想过占有,只是温柔地替她抚去她心中的阴霾霜雪,宛如日光轻轻的折射于海底,笼罩着随水摇摆地海藻植物。
  鲜艳的红开始溃败撤退,黑眸底部再次变回剔透明亮的白。有些迷茫的望进淡蓝的眸底,那里深烙着怜惜的印记。
  见她清醒,他停下唇间亲密,却没有离去,也没有越矩。
  两人,黑瞳对蓝眸,唇与唇透露着几丝缝隙。鼻息相近,闻到对方的呼吸。
  半掩的黑眸轻喃着叹息,她开启一条缝隙,像动物般轻舔他被自己咬破的唇畔,像是安慰像是鼓励,又像是在为他抹去血腥的过去。葬谦循缓缓的回应,舌濡以沫,一如他先前的吻珍视而小心翼翼。丁香小舌与他的缓缓地相互搅动勾缠,与其说是吻却更像较煽情的相互问候。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情人间的亲密相约,没有掺杂使人沉沦的肉体欲望。更多的是彼此精神的慰籍和情绪的交流。暗夜墨焰不是没有心动,只是这份心跳被温馨的感动化为平缓。她就像是被冬日的阳光照耀于身,浑身暖洋洋的不想舍弃。
  温度逐步攀升,先是一点一滴的蜕变,接下来却像是火山喷岩。爆发的情欲抑止不住,葬谦循翻身把小狐狸压倒在床铺,吻势一改,变得有点霸道和渴切。牙齿难免的磕碰显露出他的稚嫩,小麦色的脸不禁被渲红。
  淡淡的蓝在眼底加深,他转而向她的颈脖展开攻势。葬谦循咬的她有点生疼,可与之相反的是胸腔里那颗雷动如鼓的心脏。隔着衣衫,她也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灼烫。不由自主地贴近着磨蹭,她有些眩晕的呜咽。
  有些微颤的长指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览,却是笨拙到不得要领。在此时显得没有多少耐心的葬谦循撕开她的长衫,锐利地眸在触到雪白的身躯突然有些怔然。一瞬之间,小腹的骚动和热流更为明显。冒着热汗的葬谦循喉结动了动,隔着半敞的里衣啮咬。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女性,就算是面对黑莲他亦未有出轨的举动。他以前的确是有些惧怕雌性动物,而那些女性也大多因为他的外貌而不屑与他接触。一般来说,妖之国里的男性大多比女性美貌出彩,因为他们都需要美丽的外表来吸引异性的注意。妖怪折服于实力强大者,而美色与法力高强之人是女性趋之若骛的对象。
  即便是以前被称为尸牙的那段日子,他亦不喜强迫于人,况且那些眼光高得雌性也不值惹他费心留神。紧张的不得了的葬谦循虽也有些理论知识在,奈何手脚却不听使唤。加上对象是墨,他更显得谨慎和不安。手间的柔软使他舍不得放手,淡蓝的眸凝视着身上衣衫凌乱眼神迷朦的她,禁不住这种诱惑,他撩开里衣,唇尖直接触其轻点,一手往她的身下游动。
  思绪紊乱,意乱情迷的她轻吟一声,弓起身把自己抬的更高。脑际在瞬间闪过两双眸子,一双是温柔地血眸,另一双是阴冷的淡淡紫罗兰。仿若被浇了盆冷水的暗夜墨焰彻底清醒过来,身体渐渐僵硬起来。她怎么可以忘记?她怎么可以意乱情迷?她怎么能忘记还有两个人因她生死未卜,因她不知所踪,因她曾改变自己?
  察觉到她心思转变的葬谦循紧跟着停下。他睐了眼她紧握成拳的双手,纤长的手指贴在她的脸颊边缘。粗粗喘息,他侧身躺于她身旁,双手揽过她抱入怀中。蓝眸有瞬间的黯淡,失落,哀伤和晦暗,他紧紧地拥住她,恳切地说道:“只要这样就好……”
  黑眸微微的湿润,少倾水份蒸发。她也不是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对她好的人她都记得,只是自己无法回报他们想要得到的。她闷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继续?他应能通过盟约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他要继续,她也无法阻止他的。情债难偿,她背欠的太多。
  “大概是不想你后悔,也可能是不想惹得你难过……”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背脊,他的呼吸还有喘着。“可是我最不想见的,应是你为他们而讨厌我。”
  我也很自私很小气,我不想见你懊悔的样子,我不想见你事后难过,我不想让你认为你对他们有所亏欠。如果你真终究是要亏欠,那便亏欠我吧。如此,你的心会因我而占据更多的位置吧?我知道这是很卑鄙的想法,但是我比他们晚了一步遇见你,所以我要给你他们都无法代替的温柔。足以使你无法潇洒离去的……习惯。
  涩涩的笑了,葬谦循格外的惆怅。他也只能是习惯吧?论头脑,他比不上寒灼。论气魄,他比不上山药。他不如他们有俊美的外表,就连唯一的道行优势此时也不复存在。
  “我很伤人……”微微自责着,她明白葬谦循也会疼。可她又能如何?
  “不对,伤人的只是情而已。”葬谦循摇着头,淡而暖地笑着。
  “笨蛋!”损他的话脱口二而出,小狐狸突觉鼻酸。她的双手轻柔的环起他的腰,将头埋入他怀里喃语:“你像光,谦循,你像寒冷天气里微暖的冬日阳光。”
  苦味减缓稍许,他的眼底泄漏了微喜的眸光。葬谦循合上眼,拉起被子让她舒服的浅眠。唇角的笑意加深,欣然愉悦在灰暗的心灵发芽茁壮。他听到了她心底未尽的话——
  你是我的光。
  呵呵,可惜你听不见我的想法。墨,其实你才是光。
  我沉入水底的刹那,看见深水中有萤暗的亮。那是黑暗里唯一可见的生物之光。

  15章、断修魂的真面目

  房外,碎星遥悠然的倚于门边。
  古朴的木质花雕衬着藏青色的发丝,淡紫的衣弥散着飘逸迷幻。银眸有静静地思潮在翻滚,像是水银在流动时被光线照耀的反光。玩世不恭的笑中添入几许正经,幽深鬼魅而绕富兴味。
  土地中的璀璨宝石,被世人比喻为地心之妖灵。经过数万年的时光磨炼成晶,迷美绚丽却实为石心。土质既可隔离亦可传音,墙面的阻碍敌不过他故意的聆听。碎星遥应该为此骄傲,因此他才能擅于挖掘情报。
  一抹人影自空闲的走廊里慢慢出现,懒散的身影并不惹人注意,漫不经心的笑有着古怪诡异,仿若他原本就在那里冷眼旁观。
  “你来了,还是原本就一直都在?”低沙的声线有某种压抑感,碎星遥颈脖微侧的睐望,毫无意外与不解之情。断修魂是名猜忌心很重的妖怪,他知道他不会放心于任何人。这碎星遥以为,他不会懂得任何情感。可断修魂为何会独独对那只黑色的小狐狸例外?一再的放弃即可到手的猎物,反而陪伴她玩一场赌博似的游戏。
  这反常已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和猜测。断修魂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行为会带给她多少危机。门主,千里和无常都在暗暗观察,他们迟早会派人来的。究竟,他对她是有情还是无情?究竟,他对尸牙是欢喜还是因被背叛所以心怀恨意?
  摸不透啊摸不透,只有他的心愿碎星遥始终都摸不透。既然他不希望那只小狐狸死于非命,为什么还一昧的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不可思议的人。这是碎星遥给断修魂下的定义。
  “呵呵,如果我说自己刚来,你信是不信?”平淡无奇的语句和引人战栗的阴柔嗓音,却总是让人怀疑他的心意,不由自主地怀疑起他心底是否暗藏意味深长的用心。
  碎星遥不语。因为他明白,无论断修魂给他哪个答案,他都无法尽信。断修魂太难以琢磨,他的行踪和心情成谜,随时随地的谎言和坦诚总令人无法分辨哪是真哪是假。
  “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呢。”言不及意的调侃似乎是有些无奈,不过只有说话的本人知道这语言里有没有辛酸。断修魂的浅笑从没有变过,变得只是看他笑容之人的心情。
  永远不解的深邃是他给人的感觉,可是他到底是蓄意还是无意间引人如此以为?碎星遥不知其答案,他也并不想要知道。可每次见着修魂,那些问题总不自觉地被勾起。微微怔忡后,他无所谓的态度却更加明显。其实,就某方面的表现来说,自己和断修魂何其相似?
  只是,碎星遥是有心的。他有一颗顽石般的心,坚硬冷情。他爱钱也贪恋美色,可他从不沾染世间爱恨愁怨。他看似世俗,却不为世俗之情而动心。他不懂悲伤和哀恸,他想他只是有些孤独。终是不同的,他和断修魂终是不同。他没有包袱,而他觉得断修魂背负的太多。
  “信或不信,你曾在意吗?”碎星遥如是说,用着有点玩味的语气。他对断修魂有些很特殊的感情,那是种仿佛在看另一个自己的感觉。两人虽是无交集,却又像是有深深的牵羁。啧,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不过,就是这样碎星遥才觉得够呕啊。
  “只有这点我无力改变,所以我的在意并不重要。”萧条的味道总是缠绕着他,断修魂的不介意有时并不意味他不在意,就像……
  察觉到他微微溜神,碎星遥奇异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什么。”断修魂状似无意的勾勾唇角,任浅笑加深。“我这次在你面前出现,是想起有些事情没有交待清楚。”
  “值得你亲自前来吗?”纯粹的好奇。碎星遥明知对他好奇会引来许多麻烦的事,被他利用或者遭人暗算。可是任何人面对神秘的断修魂,都会对其忍不住好奇。
  “通讯符被人截获就不好了,还是化为分身比较放心。”并没发现他心情转折的样子,可谁清楚断修魂是否早就发现却表态出不知不觉。“我习惯行事小心些,如此就算引起一些意外也能尽快铲除。”
  “说吧。”碎星遥耐不住气,比修养功夫还是断修魂比较到家。无奈地笑了笑,他如果不先提问修魂绝不会主动提及。这也算是那人的恶趣味之一,总是爱看人为难。“既然是你来有事找我,有时还是把话挑明比较好吧?”
  他不自觉的劝诫,引起后者的挑眉以对。断修魂不置可否的岔开话题,“上次和你达成的交易时本可一次说完,奈何有人溜的太快。”
  “我还不是怕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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