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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的怀孕夫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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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杯子,仰头喝尽,“你对我来说不算是陌生人~”
我挑眉,越发觉得宇若的身世深不可测,梁夫人明明说宇若未来过皇城,可眼下这位二少却说宇若对他不是陌生人,难不成在我来之前他们已经熟识,可那日见面,二少并没有露出任何熟人相见的熟络,相反,那日像是我们的初次碰面。
“我知道你来鑫王府是为了卫桑,可没有我的引见,你想见到她,是决计不可能的~”二少扫了眼窗外,随即站起身,“今日我还有些事未办,你回去考虑下。三日后,我们再在此碰面,到时,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等我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昏暗,一抬头,一抹白色的身影笔直地站在酒楼门口,我赶忙走上前,“怎么站在风口,受凉了怎么办?”
雪沐淡笑着摇摇头,“在屋中待了一天,有些闷了。”
心中一动,这些天只顾着打探消息,只留他一人待在这里,难怪会闷了。于是道:“要不明天我们去城外逛逛,我听说那里有个歇语亭,景致不错。”
雪沐看看我,眨眼低眉间道:“宇若见到二少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讶道,眼光瞄向不远处的张婶,张婶连忙摇头,其实我也知道张婶不是嘴碎之人。
“不是张婶,这几日你身上都有菊清的香味,菊清只有四喜楼才有。”雪沐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他提了条件对吗?”
我抬头看他,他伸手在我眉间一点,我这才发觉我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恩……”我低低地应了一声,琢磨着二少的话该不该和雪沐说。
“宇若不用烦恼,无论他说什么都务须答应,我说过,不急于一时~”雪沐声音少有的严肃认真。
我点点头,想想道:“其实也没什么,他还没说完就有事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这娃我狠欣赏~~~
歇语亭
歇语亭在我想来无非是山中风景绝佳处而设的清雅小亭子,可当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歇语亭只是一个庄园的名字,庄园的主人没人见过,终年只有几个仆从和一个管事的。歇语亭所处的位置极佳,建在山半腰中间的一块凸出的巨大半圆上,上无遮掩下无承托,远看像悬在半空中般,四周树木环绕,清晨雾气未散,缭绕在庄园周边,若仙境般亦真亦幻。
管事的是为中年妇人,眉淡目黑,微胖的脸颊上浮着淡淡的笑意,对我们的到来像是习以为常般引我们入内,只道一句:“各位自便~”便离开了。
庄园内四处随意栽种着各种植物,没有刻意的安排,中间错落地放着几张石椅,间或一张长塌,山中空气清新带着晨露和树木的味道,偶然鸣起的鸟蹄衬得庄内更加安静闲逸了。忍不住地暗自赞叹:就算在原来的世界里,这样的美景还是极少见的。
雪沐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似是也很满意园中的景色,一直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沿着庄内的长廊转过一道弯,四周的光线明显地暗了下来,我诧异地抬起头,一颗巨大粗壮的树木立在了正中央,枝繁叶茂的树冠遮住了这片光阴,树叶间遗漏的点光斑驳地洒在了地面,宛如星空般璀璨绮丽。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一时间少了语言的能力。
“呵呵~看来这个歇语亭是叫对名字了~”树后传来一阵轻笑,我眨眨眼,觉得声音莫名的耳熟,眼睛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暗红的衣角一闪而过,瞬间停留在我面前,放大的笑脸映在我眼中,“怎么?宇若这么快就忘了我吗?”
视线停留在那道跳动的长疤上,我半张着嘴,喃喃道:“华、寇……”
下巴一凉,华寇微凉的手指拧起我的下巴左右晃晃,挤眉弄眼道:“还算不错,总没忘记我的名字~”
我推开他的手,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收回手,嬉笑道:“宇若能来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呢~”
华寇依旧穿着红衣,不同的是高束的头发披散下来,随意地落在身后,莹白的脸颊被黑发衬得更加剔透,相同的眉眼却在落下的几缕发丝间流露出一种媚态。回想起他离开前受伤的表情,我有些不忍道:“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走走好了~”
华寇眼中笑意更盛,伸头向我身后看了看,朗声道:“雪沐公子不介意吧?”
雪沐摇头道:“华公子多礼了。”
华寇忽地抓住我的胳膊靠向他,我诧异地看着他,他嘴角勾笑,温热的呵气喷在耳边:“抓好了!”
身子一个不稳,我歪向华寇,腰间一紧,几个上下的昏眩后我定住神,发现周围的景色已换,眼前的山间蜿蜒流下一弯水柱落在了地面凹下的水潭中,几块椭圆巨石围在水潭边。此时的我正站在了其中的一块石头上,浸在水里的半边石块泛着青苔色。“你这是做什么?”明明想着要弥补上次的失言,可眼前的这个人的举止实在让我无法好言相对。
华寇无辜地看着我,“宇若不是邀我一起走走吗?我只是觉得这里风景更好罢了。何况雪沐公子并不介意啊~”
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无奈地叹口气,随意地看看周边,比起眼前的小瀑布,满目的白色铺展成的花海更令人惊艳,“现在是歇语花盛开的时令,庄中只有这里才有这番美景。”华寇随身坐了下来,拾起石上的花瓣,递到我手中,我低眼疑道:“歇语花?”
“恩,这种花只有在歇语亭才有。”华寇在旁说着。
我点点头,考虑半响过后问道:“华寇久居京城,有没有听过二少这个人?”
华寇眼角眯起,拂开飘落到身上的花瓣,不答反问道:“宇若对他有兴趣?”
“恩……”我学着他坐下,“你知道他吗?”
华寇倾过身子,细细地巡视了我一番,挑眉问:“倒是听过,不过宇若必须先告诉我为什么打听他?”
“是有些事,华寇应该也是知道二少是鑫王府的人,想进鑫王府得先通过他~”
华寇静默了片刻,慢慢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道:“若是我能让宇若进鑫王府,宇若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你真的能让我们进鑫王府?”心中一喜,想起二少的话,我又道:“进不进去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见卫桑~”
华寇跳起身脚尖点在原石上,扬眉笑道:“只是见他的话就更容易了,不出三天,我自会将他带到你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O(∩_∩)O~~
卫桑
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在我耐心上的一个临界点。在第二日的晚上我已经坐立不安了,若是明日华寇再不来我就只好去赴二少的约定了,心中做了无数个设定又被无数次否定,折腾了一夜直到天明才稍稍闭了一会眼儿。
刚感觉有些睡意时,一阵突兀的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耳边传来张婶急匆匆的声音:“小姐小姐!少君被人带走啦!!!”
脑子还没醒悟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我坐起身瞪起眼道:“什么?你说什么!”
“少君被人带走啦!”张婶鲜少有这么慌张的时候,话语有些断断续续,“刚刚我正要给少君送热水,才到门口……就……就有个大黑影冲了过来……我身子这么一闪,就见少君被那个大黑影拖走了!”
张婶说话间我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皱起眉我边穿衣服边问:“你看到那个大黑影是男是女吗?”
张婶回想半天,支吾道:“刚刚匆忙间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不过……少君……看上去很……平常,脸上并没有太慌张,就像是认识抓他的人。”
手指一顿,我想想道:“恩,张婶先去掌柜的那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可能他也看见了那个人,我出去一下!”
出去之前我决定先去雪沐的房间看一下,里面整洁干净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迹象,他换下的衣服还在地上,我上前看了看,摇摇头。这件衣服是干净的,也就是说雪沐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便被那人带走了,会是那个卫桑吗?如果不是她我想不起来还会有谁能让雪沐心甘情愿地离开。若真是卫桑的话,带走雪沐是一时还是永远呢?
走出雪沐房间时我忽然想到华寇为什么没有和卫桑同时出现?按理说只有他带来卫桑,我才有可能答应他的要求,他那么聪明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难道卫桑是自己得到消息来的?
“宇小姐~”正在我冥思苦想之际,一个清雅如月般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一张如声音般动人的浅浅笑颜正对着我,眉目狭长,眼尾上扫,双瞳点漆般乌黑明亮。鼻尖而翘挺,薄唇淡粉,淡淡的笑意如同秋日的暖阳透过叶缝映在皮肤,带来丝丝暖意的同时让人倍感舒适。身姿修长挺拔,高冠束发,一身华丽的暗纹白锦长袍配着墨竹般的腰带,更加显得身姿卓越气质非凡。
我看着她,脑子里不知怎的就闪过“无竹令人俗~”,配上眼前的人实在是恰到好处,这人在我看来就一颗活生生的“竹”,无论从相貌还是气质,若不是青天白日,我简直就要怀疑她是不是竹精所变~
“怎么又犯糊了!”‘竹’的后方传来华寇懒洋洋地调笑声,“要不是卫姐姐是女子,我都要怀疑你看上她了!不过也是,卫姐姐在皇城可是出了名的‘花容月貌’啊!”
‘卫姐姐’!我瞪大眼,眼前的女子就是卫桑,更让我震惊的是脑中第一个念头闪过的竟是——世事不由人,不怪雪沐,这颗‘竹’实在太强大!很快地又想到‘若是卫桑在这儿那早上的大黑影又是谁!’
脑中电石火花地闪过这些后,我问道:“阁下就是卫桑吗?”
‘竹’的眼里略闪惊诧,接着道:“在下正是卫桑,曾与宇小姐有过数面之缘~”
和以前的宇若见过面?我腹诽着:难怪宇若会郁结于心大病一场,估计就是因为见过几次知道了差距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了,这无形的刀更伤人啊~“不好意思,我大病一场后很多旧事记不太清了!”
卫桑摇头笑道:“烦事尽抛的好运不是每个人都有,宇小姐得此好运,应值得庆贺~”
不愧为‘竹’啊~我暗叹:什么事儿到她嘴里就不由自主地变得高雅禅意起来,要是让她知道这个烦事尽抛的代价是小命没了不知还会有何反应~
“恩~大病一场后我确是看开了很多~”我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有些担心雪沐的安危,那个黑影于他到底是什么人……
“既是这样,宇小姐对雪沐的执念可有所改变?”卫桑的声音柔和清雅,明明如此尖锐的问题从她嘴里出来一点不显刻薄逼人,可气氛却在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华寇探出身子,嬉笑着打岔道:“卫姐姐何故这般直接?这般说话可与你这出了名的温文儒雅不符啊~”
我愣了片刻,脑子还停留在雪沐的安全问题上时被这个问话硬生生地拉了回来。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竹’般清雅绝伦的卫桑问起话来如此不留余地,不过倒也显示出她对雪沐的几分真心。“恩,”不想拐弯抹角,我直言道:“这次陪雪沐上皇城就是为了此事。”掏出怀中的和离书递到她面前,“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签了它!”
卫桑快速地扫了眼和离书后,接过去细细地看了起来,眉头越皱越紧,抬眼打量了我一番后,叹口气道:“你想我做什么?”
“其实很简单,立刻迎娶雪沐做主夫~”心口微微抽动着,又酸又麻。原来再难开口的话到了当头还是说的出口,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密切地注视着她的唇型。
卫桑半垂下头,神情莫名地与雪沐相似,良久她缓缓地抬头道:“他不会是我的正夫。”全身绷紧的肌肉瞬间放松,连带着闭塞的胸口也舒畅起来,虽然心里有着淡淡的喜悦面上依然严肃:“若是你不答应,这份和离书将会无限期延长!”
“你的正夫会是谁?”平缓熟悉地声音入耳,心跳一窒,我转过头,雪沐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着光的脸上一片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奸妇’终于出现~(≧▽≦)/~啦~~
混乱
屋内出现短暂的安静,我努力地试图看清雪沐的脸,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雪沐的脸始终模糊在暗影中,我环顾了下四周,原本应该热闹的酒楼空无一人,就连掌柜的和小二也不知所踪,刚刚只顾着想事儿,到现在才发现周围的异样。
不禁看向卫桑,这个女子的身份应该很特殊,单从鑫王府那边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卫桑的脸上闪过片刻的挣扎,很快恢复平静地淡道:“你应该知道的。”
雪沐上前走了几步,隐在黑暗处的脸慢慢清晰,他站定在卫桑面前,倔强地抿着唇:“若是我不答应呢!~”
卫桑拧起眉,视线锁在雪沐脸上,细细地巡视着,接着慢慢地开口说:“你不会,只要是你,就不会!”
我在一旁越听越糊涂,话面上应该是在讲嫁娶正夫的问题,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呵~”雪沐忽然笑了,弯起的唇角笑意却未达眼上,“若是我就不会……这个理由找的真好,你是料定了我不会开口才这般说吗?”
卫桑眼色一暗,紧缩的眉头更加地拧在了一起。
其实看竹精纠结的表情也不错,虽然越发地觉得他们话里有话,但是事不关己,也无人告己,我安分地杵在一边做背景,这才想起,同样做背景的应该还有一华姓少年,视线略略一扫,发现华姓少年已经自顾自地坐在了一旁,见我看他,朝我咧开嘴,做了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我赶紧缩回视线,继续看竹精。
“若你这般决定了,我希望你能兑现当初的承诺?”雪沐说道,刚刚那会儿的分神,谈判似乎进行到了□。
“若是有负于你,必会应你一个要求~”卫桑清滑的声音配上柔柔的语调,这句话就算听在我这个伪情敌的耳中也分外温柔。
果不其然,雪沐的脸色微动,黑亮的眼睛变得朦胧,似乎也回想起了过往。他慢慢地舒了口气,朦胧的眼睛忽然转向我,我一愣,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只好直直地与他对视。慢慢地雪沐的眼睛变的清明,微微低下头的瞬间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
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不知刚刚的对视产生了什么样的效果,好在雪沐明显好转的脸色让我稍稍放轻松了些。
“我的要求是这个孩子再也与你无关,从今以后他只属于我~”雪沐缓慢而坚定地开口道。
竹精一直保持很好的脸色终于破碎,她瞪着眼,语气颇为急切:“你怎可说这样的话!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啊,这个孩子于我的重要性!你为何不愿意相信我,再等等我不行吗?”
“我一直相信你,现在依然相信你,只是我们之间已缘尽……”卫桑着急地打断雪沐的话,上前抓住他的手激动道:“怎么会缘尽,孩子就是我们这辈子都扯不断的缘!”
“哈哈哈~”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清雅绝伦的竹精脑子这般古板不开窍!
竹精的脸色愈加难看,她冷道:“宇小姐是在看笑话吗?”
我勉强忍住笑,上前拍开她一直抓着不放的手,见竹精满脸怒气,赶忙道:
“我绝非有半点取笑之意,只是觉得卫小姐的话有些问题!”
“有何问题?”卫桑哼声负气道:“还请宇小姐不要插手我和沐儿之间,毕竟这是我们二人间的事!”
公然挑衅啊!我笑了笑正要开口,门外再次传来低沉熟耳的声音,“原来宇小姐不赴约的原因是有人代我出了头~枉我在四喜楼等了许久!”
二少!!!我转过脸,二少一身蓝緞锦袍外罩白色笼纱,姿态随意地倚在门边,立体俊朗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视线淡淡了扫过屋内,落在闲坐一边的华寇身上时眉尾稍稍上扬接着又转回到我身上,“看来,我和宇小姐之间的约定已经作废了~”
“自然~”我张张口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华寇截道,“人都带到了,约定自然就不存在了!”
略带歉意地朝二少笑笑,我赶忙开口:“对不起,事出有因还没来得及去四喜楼,劳二少久等了~”
二少挑挑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虽然这件事有人替我办了,但宇小姐依然可以考虑下我的条件,毕竟我能办到的事不止这一件~”说完眼光一转,看向卫桑道:“卫大人,我记得家姐有说过这段期间未经她的许可,任何人禁止随意进出王府。”
卫桑不慌不忙地应声:“二公子请放心,在下出府前已向鑫王禀明。”
“哦~”二少看了眼卫桑,从袖中取出一折白纸摇了摇,说:“我从来不知留书一张就能算是禀明。”
卫桑脸色一僵,顿了片刻拱拱手作揖道:“此事过后我自会向王爷请罪!”
“请罪倒是不急,你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现在的麻烦。你前脚跨出鑫王府,有人后脚可就跟了过来,我来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出发了,这会儿估计也该到了~”
话刚落音,安静的巷口就传来不急不慢的马蹄声,屋内诡异的安静。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眼二少,脑中飞速地闪过那辆金闪闪的马车。雪沐的一脸平静地看向屋外,像是等着那人的到来。华寇还是坐在一角,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清茶,脸色掩盖在茶雾的后方。倒是卫桑,刚刚脸上短暂的慌乱像是找不到出口索性一脸木然地等待着……
悠闲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这幽静的小巷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我心里充满了好奇,来的人会是金车里的那个人吗?
像是很久又好像是没过一会儿,金闪闪的马车伴着耀眼夺目的光彩停在了酒楼的门口,赶车的依旧是那肤黑圆眼的小男孩,照旧那般扯高气扬地开口:“二公子,有礼了~”
二少淡笑点点头,不经意间眼里流露出些许等看好戏的意味。车厢微动,一只修长细白的手优雅地撩起车帘,接着一抹浅青色映入眼帘,在金光闪烁的背景下倒有种出尘不俗的风姿,那人面覆白纱,隐隐约约间只辨得大致的轮廓,可只见轮廓也知其面容不俗。
他高高站在马车上,轻轻笑了声,然后道:“怎么卫大人也在?真巧啊~”
金车夏公子
他高高站在马车上,轻轻笑了声,然后道:“怎么卫大人也在?真巧啊~”上扬短暂的尾音显得既惊讶又带点喜悦,若不是之前二少的话,我还真以为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巧遇’。
卫桑面无表情地抬手作揖,淡淡打了一声招呼:“夏公……子有礼了~”
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二人,想起那日鑫王府所见,心中有了计较:若是二人真的有什么关系,那雪沐……视线不自觉地搜寻起来,雪沐并没有像刚刚那般看着门外,反而转身走到了华寇的对面坐下,察觉到我的目光后也没有闪躲,反而大方地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招我过去一同坐下。
我自是愿意,刚刚站了那么久还真有些累。华寇显得沉默异常,手指不停地抚着眉角的疤痕,撑起的手臂有意无意地挡住了自己的脸。“你怎么了?”我小声地问道,
华寇抬抬眉,双眼无神地扫过我和雪沐又垂下眼重复刚刚的动作,“华公子,夏公子此番前来应该只为卫大人~”雪沐抬手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我面前。
我皱起眉,看来这之间还是有些我不知道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雪沐接着又自己倒上一杯,轻言:“稍后我再与你说~”心中一喜,雪沐话语间的亲昵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的外来人口,立时有找到组织般的喜悦。
华寇抬起脸,懒洋洋地瞥了眼一脸喜意的我,顿了半刻后忽地伸手拧了我的脸,哼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后我自然会跟你说的,这件事我最清楚!”
“当然是你最清楚。”中途插来一个声音,二少不知何时站到我们桌边,轻拉衣袍随意地坐在了我旁边,他噙笑地端起桌上的清茶饮下一口道:“毕竟你是始作俑者~”华寇抿着唇,无言地瞪着二少,二少挑挑眉似是有意挑拨华寇的怒气。
雪沐不动声色地又倒上两杯清茶。一杯放在我面前,一杯放在二少面前顺手拿走了二少刚刚喝过的杯子。
这才注意到二少顺手端起的茶盏竟然是我喝过的,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该道个歉,毕竟是在封建保守的古代,倒是二少不以为意道:“在下在外行商惯了,有些礼节疏忽了,宇小姐不介意吧?”
“原来这位就是宇小姐啊~”我正头疼该怎么回二少的话,似乎回答介意或不介意都不是很适合。一抹青影走了过来,面上的白纱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摆,后面跟着那个一脸拽样的小童。
我干笑着点点头,心中不由苦闷,这个‘宇若’还真是个人物,听这位金车夏公子的口气应该也是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不过再一想也合理,所有的人不是认识卫桑就是识得雪沐,而我,横插在他们之间,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今日真是有缘,连二少也在啊~”金车夏公子像是刚刚发现二少般讶道,二少勾起嘴角,“我在这儿并不出奇,倒是夏公子你难得来这种小地方啊~”
夏公子面纱微动,环视了下周围,浅笑道:“逛腻了琼楼玉阁,这个小酒楼倒显得野趣横生,不过更难得的是在这小地方还能看到……”他转向华寇那边,“华少……”
“夏公子不必多礼了!”华寇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看向我,“我先走了,人我带到了,记得你说的话!”
“……”来不及张口,华寇已经旋身离开了。
夏公子似乎没受影响,隐在面纱后的唇角模模糊糊地扬起,随即坐在华寇的位置上,正对着雪沐,雪沐微垂着视线静静地坐在一边,既不刻意回避也不正面交锋,正当我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开口了,不过却是对着我:“我有些累了,回屋吧。
我点点头正要起身,干站在一边的卫桑走了过来,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多说无益。”雪沐轻飘飘地抛下四个字,竹精一脸打击地杵在我们面前,点漆般的双瞳顿时失去了焦距,散乱却固执地定在雪沐身上。
僵持了片刻,竹精叹了口气松口道:“你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雪沐没有应声,转身便要离开。
衣袖一紧,我回过身,二少扯着我的衣袖,“宇小姐不打声招呼就要走吗?”手心随即一热,我下意识地捏住了手心中的物品,心下疑惑面上不露声色道:“对不起了,今天失约是我的错,改日定请二少一起喝酒!”二少轻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朝夏公子点头示意了下,我和雪沐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前厅,刚转到前厅看不见的拐角,我便长舒了口气,僵直的肩膀顿时放松,刚刚的气氛真是说不出来的紧绷难受,雪沐在前面停了下来,回头看见我如蒙大赦的表情,轻轻笑道:“刚刚看你倒还挺镇定~”
我来回打量了番雪沐的表情,浅笑盈盈的双眼有种如释重负的舒坦,翘起的唇角柔和了他清冷的气质。我上前几步,小心翼翼道:“你……不难过?”
他摇摇头,肩上滑下一缕黑发,指尖点点胸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反而轻松了很多。本来是为了将孩子托付给她,可……舍不得也不想给。”
“这就对了!孩子是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疼死疼活生出来的。凭什么给她?她只不过是出了点ji…n……点……力嘛!”一时激动差点飙出不该说的话,我暗自擦擦汗,思绪一转,话说这边没有那个的话,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雪沐挑挑眉,伸手用力地弹了下我的脑门,“胡言乱语!”转身走了几步停下,“但确实有几分道理。”
夜会二少
雪沐没有开口说起早上的事,我也没问,既然他安全回来了就表示带他走的人必不会伤害他。微微叹口气:越接触雪沐,越觉得他神秘。他喜白好静,举止优雅沉稳,不管面对都显得从容不迫。会为上个‘宇若’的离去泪流不止,却又在刚刚面无异色地与他的‘竹’划清界线。他看上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二少和今天出现的夏公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雪沐说上半句话,就连陌生人之间基本的寒暄也没有,这种刻意的疏远冷淡反而让我感觉奇怪,现在回想起来连华寇也是如此,在来皇城的路上与雪沐的交谈极少,就算有,中间必定还穿插着个我。为什么所有人对雪沐的态度都如此冷淡,雪沐好像也习惯了这种对待,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不满或不甘,似乎别人只有对他冷淡疏远,他才觉得自然正常。
越想就越觉得奇怪,这感觉就像进了某个圈子,圈内人都知道的游戏规则你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你,大家心知肚明地按着规则办事,只有你一头雾水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手心的异物感让我愣了一下,脑中快速地闪过二少意味深长的笑脸。
打开手心,里面的纸团已经皱地不成样了,无意识地竟握了这么久。好在已经回房,我放心地打开纸团,用手捋了捋摊平整,飞扬俊挺的洋洋数字:今夜戌时三刻四喜楼。目不转睛地注视了片刻,脑中不停地换算着戌时是什么时候,等想到是差不多九点时,我又连着看了一遍,随即眉角开始抽搐,这个二少该不是邀我夜会吧~
去或不去,这是个问题!首先,时间就是个问题,戌时在没电的古代相当于深夜,深夜去见一个男人怎么想都有点不妥。不过在这里,不妥的应该是二少,他一个未嫁的黄花闺男深夜与一有夫之妇会面,传出去愁的也该是他~可是有什么事非得深夜说呢,想来也应该是很重要。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再说,毕竟他黄花大闺男都不担心力,我一有夫之妇还摇摆个什么劲儿!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雪沐因为白天的事早早地睡下了。本来没有想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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