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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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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甩了筷子,搓搓手臂,“肉麻死我,这饭没法吃。白羽,仲安,要么咱挑另一家吃饭,要么我先走了。”
仲安看看萧维,按兵不动的架势,便对石磊说,“不知你什么毛病,元大人夹菜给你,还不是你自己讨的?你要走便走,谁拦你?”
石磊再直率,当着墨紫和元澄的面,也没法说两人狼狈为奸看得他恶心这种话,起身还真走了。
五人变四人,气氛更诡异。
“石老弟这人没什么,就是直肠子,最不爱那些弯弯绕绕,元大人莫见怪。”仲安继续调和。
“不怪石将军看不惯元某。本是各为其主,谁想一日同殿称臣,也算造化弄人。”元澄温润笑笑,“多亏武都尉一路照应,元某才能活着到上都,向皇上心表诚意。”
萧维此时整个人就像块冰,毫无温度,“心表诚意?元澄,你我心知肚明,你的诚意究竟是真是假。皇上仁和之君,他信你。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近来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警告你,别妄想把南德的风气带到大周来。南德的皇帝昏庸,导致奸臣邪佞当道,任你和太师之流的人为所欲为,然而我大周忠臣远多过小人,你便是再使钱,也当不上权相。你若安心做好太学博士,我们客客气气,能够相安。否则,手起刀落,就是贪赃枉法之徒的人头。”
元澄的神色如春风般和暖,“萧将军此言,元某铭记于心。多说无益,且等将军以后看了便知,我元某对大周之心,可昭日月。”
萧维哼了又哼,看向墨紫,“你……”跟他回府——这样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他说不出口,仲安说得出口,“墨紫姑娘,这饭咱们吃得七七八八,你跟白羽住一个府里,要不要一同回去?”
一个看似很随意的邀请,其实是给墨紫重新回归正途的机会。
然而,墨紫走的路,早就歪了。
……
最近到晚上女频的评论区就上不去,所以不能及时回评,但会保证加精。
不好意思。
感谢大家积极参与评论。
希望网络尽早恢复速度。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5章 狭路相逢(三)
第245章 狭路相逢(三)
墨紫的心里很清楚答案,但是硬梆梆甩出去砸得人没面,似乎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尤其几日前才刚得罪过这位少将军。蹙眉想着如何婉拒能双赢,就在此时,听得一阵急风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让开,快让开,朝廷六百里加急!”叱喝之中粗粝,喊话的人嗓音嘶哑不堪,显然疲累之极。
在座的除了她,都是朝廷命官,听后各自面带所思。更有热血的将军和都尉,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去看究竟。
“元澄,会不会是大求终于动了?”这种非常时期突然到来的六百里加急,墨紫笃定每个人都会跟她有一样的想法。
元澄没有萧维和仲安那般动作迅速,甚至连头都没转过去瞧瞧,说道,“大求也该动了。玉陵已是它囊中之物。南德窝囊,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大周,不交待这事就过不去。若我所料不错,这六百里加急未必是有战事,而是摆出求和协商的架势来了。”
“求和协商?”墨紫一想,冷然笑道,“不错。大求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了玉陵,可算内忧外患。”
她没注意,说话的当儿,萧二和仲安已经回身来听。
元澄却将此情形收在眼里,微微一笑,鼓励墨紫道,“愿闻其详。”
“大求本是马上民族,虽已入关占北百年之上,全民汉化,但地势为丘陵山地居多,对于水战,有新技却兵不擅水,缺匠师而资源贫乏。玉陵拥水上强兵,造船术临驾于三国之上,国土虽小,各大水系纵横交错。即便能让大求攻破国门,要吞下消化,彻底剿灭反抗军,极耗时耗力。此为内忧。外患,南德不足为惧,大周战力远胜于它。而南德以大周马首是瞻,将来大周若发兵大求,南德必然结成同盟。两国合力,恐怕能将大求赶回关外老家去。只是——”墨紫深呼出一口气。
“只是如何?”萧维问出这话后,自己一愣。
墨紫并没在意是萧维问的,接过去回道,“大求狼子野心,即便有讨好大周之意,依我看,也不过是暂时安抚罢了。待休养生息后,势必再兴战事,欲一统四国江山。”已经让他吞了一国。
“照墨紫姑娘所言,若此次真是大求来求和,我大周该当如何?”仲安听得兴起。
“虚与委蛇,趁其不备,大军过江灭之。如今,正是大求粮少兵弱的好时候。它过年不打大周,大周却该过去打它才是,定然势如破竹——”说着说着,她就夹带了私人情绪。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打算收声检讨良心。
“天真。且不说发兵进攻他国需要多少准备,单你选的过年时候就荒谬之极。隆冬水急或冻,气候恶劣,根本不利于行船,如何打仗?”刚开始听她讲了一段内忧外患,倒确实很有道理,然而后面这些主战言论,未免思虑不周。
墨紫这时发现萧维竟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不由心中奇怪,这人不是很瞧不起女人的吗?
她不知道的是,萧二比她还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女子讨论国事。因此,说完如何打仗四个字,他面黑如锅底,抱臂不再言。
“想不到墨紫姑娘竟能有如此一番见解,打仗一事虽说未必可行,有些话却不无道理。”仲安不吝赞赏,“当日姑娘在船上时,有勇有谋,已令仲安佩服。今日再看再听,原来女子也有像姑娘这般的,见识才学志气不输我大周好男儿。”
“不敢当。”墨紫惊觉自己当人面说得有点多,忙不迭掩盖,“正如萧少将军所说,我胡言乱语的,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萧维皱紧剑眉,“我说你天真,何曾说你胡说八道?”
“不是一样的意思么。”墨紫自认理解无错。同样不会采纳她言论的仲安,就比他会说话得多,客气表扬着,其实就是她说废话。
“自然是不一样的意思。”听了好一会儿的元澄,居然替萧二说起话来,“天真,是说你不曾经历战事,纸上谈兵。胡言乱语,却是半点依据都没有,丝毫不懂却信口开河。两者之差别,在于前者是承认了你的见地的。”
墨紫哎哟一声,抿嘴笑,“原来是想夸我,又不好意思夸我。”
“差不多。”元澄抬眼看眸内寒光冷然的萧维,悄然勾起嘴角,“做到二品将军的位置,总要摆个威势,否则怎能服众?”
“元大人这么说,我大概就明白点了。”墨紫对萧二一拱手,“谢萧将军看得起我,不过你和仲安先生都高抬我了。小女子天真也好,胡言乱语也好,对战事并不关切。大周军中有像你们这等威风凛凛的战将,我们老百姓必然安居乐业。”
仲安面皮抽动,头皮发麻,这两个人合起声气来,天衣无缝得叫人牙痒。至少,白羽的牙痒。瞧那脸色,简直白里透青的冰啊。
这时,门被人用力拍开。
石磊又跑回来了,喘气直嚷嚷,“白羽,仲安,你们怎么还没吃完饭?婆婆妈妈的,搞什么名堂?听到没?六百里加急!定是大求那边有动静了。咱们赶紧进宫去,请皇上立刻发兵。爷爷的,几条破船还想跟咱干水仗,我这回非替玉陵的老百姓出口恶气不可,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萧维的目光在元澄和墨紫之间游移,“元大人说得对,萧某的确有夸墨紫姑娘之意。到底,我跟墨紫姑娘算是一家的,不说自家好,难道还说别家?”
元澄敛神,不由笑开,哦——这是反击了?
墨紫嘴巴有点合不上,不是乐得,而是吓得,“萧少将军,我跟您的身份,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实在算不上一家人。所以,千万别这么说,折煞我小命。”
“墨紫姑娘能干,在外主事似乎游刃有余,萧某以往见识浅薄了,说话不当之处,望姑娘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萧维满意地看到墨紫魂飞九天的诧异表情,眸中精光乍现,“既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不能一起走,改日还有机会。萧某先行一步,告辞!”抱过拳,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石磊紧跟在后。
仲安说一句白羽认真了,打过招呼也出门下楼。
墨紫拉回魂魄,指着房门,问元澄,“那萧二吃错药了吧?突然说什么一家人的。”
“墨紫。”元澄温润的神情不再,有些心思重重,“你要小心。我猜他无论如何要把你拢到他家那边去,必然是有一定打算。萧家二郎,在军中人称冷面火龙,看着个性冷漠,其实雷厉风行。你说他看在裘三娘的面上,不能豁出萧家的名声。我看起来也不尽然。他在重阳节上提走了你的赛龙舟,又在偷入南德时见识过你驾船的本事,也许觊觎你那左手的造船术。”
“他不知道我会造船。别说他了,裘三娘都不太清楚。赛龙舟没有进攻力,亦不具杀伤力——”墨紫甩甩头,不能让萧二的伪善骗过去,慢半拍问,“元澄,你怎么知道他提走了龙舟?”
元澄没回答,只说,“别小看了大周的船匠。”
墨紫没敢小看任何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在她将现代的制船技术用到古代船只上时,哪怕只有一小部分改动,自己觉得没什么,却可能会造成惊世之果。要是再加入集体的智慧,说不定就推动当世造船术质的飞跃。她曾经积极应用过现代技术,后来因噎废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碰船,到如今,她想要找一个平衡点,往民用船的方向尝试。
“元澄,我的船若能任人观赏拆卸研究,那也是我让的。”得意,有一点。自信,有很多点。“除了提速,他们不会有任何收获。如果大周的船匠能仿造出来,南德大求的船匠也能够。大家都能仿造的话,也就是大家的船速都提高,谁也没有优势,倒可能造福了老百姓。至于萧二,他要是逼着我为祸,大不了,鱼死网破。”除非她自己愿意。
“自命正人君子的人,会不会做出无耻卑鄙的事来,这是要看你的评价了。”元澄笑笑,眉宇间平展开来,“一定让我知道。”
“好。”墨紫夹了一口凉掉的菜,嚼得很是满足,“这下清静。”
过了几日,皇榜昭告天下,大求南德将派庆春使团出使上都,共度春节新年。
元澄透露,那六百里的加急,果然如他们所料,是大求王奉给大周皇帝的国书。国书内容【文、】洋洋洒洒,大致是诉发兵【人、】玉陵始末,斥玉陵先【书、】帝昏庸无道,残害【屋、】忠良,责玉陵太子荒淫无度,人神共愤。好像大求出正义之师,灭邪恶之徒,是上天交付的使命。玉陵虽由它一国将士死伤无数所得,但它愿意将玉陵三分,与大周和南德共享。
元澄记性好,原原本本给她照搬了一遍,笑到她肚子疼流眼泪。
分明就是臭狗屎,装鬼的道貌岸然!
——第二卷完
新的一卷,敬请期待。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6章 生辰快乐
第246章 生辰快乐
冬日小寒,天黑时分,竟飘起了雪,让灯笼照得片片金闪,风一吹,打着旋,忽悠不见。有那爱雪的几个小丫头,嘻嘻哈哈跑出来接雪片玩,见来人,忙微蹲膝作福。
“钟嫂子。墨紫姐姐。”如今谁都知道,守竹林的墨紫是三奶奶的四大陪嫁丫头之一。别人看林子,是不得宠,但这一个可不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要见奶奶都不用通传,且回回来,不止能逗奶奶高兴,连三爷也极器重的,动辄谈天说地。
墨紫笑着点头示意,对钟家媳妇道,“这雪要下一夜,明日就能堆雪人了。”
钟家媳妇干了这三个多月,也算看明白了。这回,三爷对三奶奶是用足了心思的。虽然三爷让她严治着默知院,说不让三奶奶出门,可破坏规矩的全是他自己。刚开始带三奶奶去书斋,来回总有点僵着面,到后来,小夫妻俩出个院门就跟踏青似的,有说有笑。
“那可好,明日咱们院子里一定热闹。别说几位姑娘和三奶奶爱亲近,三爷也会想出花样来的。”钟家媳妇也是服侍萧咏多年的老人了,明白什么时候该睁一眼闭一眼。依她看,金丝独宠的日子已经过去,正室大妻将会成为咏古斋的人心所向。她何必唱反调,到时候里外不是人。“这不,前些日子三奶奶带了些庄子里送来的野味去老夫人那儿,三爷没跟着,说这王府里头,三奶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呢。我瞅着,三奶奶的病是全好了。”
不是病好了,而是软禁裘三娘的一时意气,从萧三郎心中淡了。聪明人该清楚,强迫禁足非长久之计。
“病虽好了,身子还要将养。”冷风直往脖子里钻,雪花冰凉贴面,“钟嫂子帮着上点心,别让奶奶累着了。对了,前阵子你不说你家那口子大病一场,有些气虚?奶奶曾赏我一根野山参,五年份的,不见得能大补,养养气总还行。我在这儿无亲无故的,也用不上。钟嫂子对我诸多照顾,便当是拜早年礼了。”
进内院之前,墨紫将准备好的山参盒拿了出来,塞给钟家媳妇。
钟家媳妇作势推了推,才忙不迭谢过收了,四下看过无人注意,低声说道,“我家那口子说,前两日,王妃娘娘跟王爷提到奶奶至今无出,是不是要把丝娘的两个孩子放到奶奶院里来养,王爷说由王妃作主呢。这种话,我一个外院的管事不好对奶奶说,你要是有心,就给奶奶提个醒。我看啊,养自己的孩子比养别人的孩子好了不知多少。再说,丝娘的一双儿女都已经懂了事,又仗老夫人宠,奶奶接手定然生事。能推则推吧,最好趁三爷待奶奶跟宝贝似的,赶紧自己怀一个。”
“哟,看来我这根人参没白送。”墨紫抿嘴笑道,“我替奶奶谢了。”
“也是墨紫姑娘待人诚心,我才说的。要让我家那口子知道我嚼舌根,少不了挨一顿说。”钟家媳妇也笑,转身忙去了。
“下次别只跟我嚼这些,我更关心国家大事。”因为,事关切身利益。随着大求使团到达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心里不知怎得不太安稳。当然,她也就是自言自语,
弃廊下,走院中,雪纷落。记忆里生长的国度远比这里寒冷,但她从骨子里就受不了那样的冷,入冬就爱往身上裹衣物,而不像那些先祖出生在草原的大求少女,再冷,也穿得苗条无比毫不畏寒。那人,冬天就喊她皮熊。
“墨紫,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穿那么少?”绿菊正端着热茶要进书房去,看到墨紫连忙让她走快点。
原来,经过那些年,她不再是熊了。墨紫小跑,站定在廊下拍雪。雪片小,一拍就化在掌心里,沁凉湿润。转个圈朝里,记忆迅速褪去。
“有客人?”钟家媳妇光卖小道消息。
“牙婆子,洛州来的,奶奶见是同乡,可高兴了,要留着住两天,好说话。”绿菊用手肘去推厚布帘子,托盘上的茶杯轻颤。
墨紫帮绿菊撩起布帘,“不知我不在的时候,你如何把茶送进去的?每一回在这儿卡得悬乎。”
绿菊回头吐吐舌,“一个人就悬乎得过呗。”
墨紫失笑,摇摇头,跟着进去。顿觉一热,地炉打得正高,屋子里跟春夏般暖。在外间刚脱下棉袍,还没来得及找地方放,就听裘三娘在里头喊她。
“墨紫,进来帮我瞧瞧,这两个丫头挑得好不好?”
墨紫走进里屋一看,先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喜道,“这不是高大娘吗?”
高牙婆本在裘三娘下手坐着,听有人叫她,可看过去却是个从未见过的姑娘,心想莫非自己老糊涂了?
墨紫见高大娘一脸糊涂了的样子,啊了一声,“高大娘,我是墨哥。在洛州,常到您那儿喝粥的那个黑小子。”
高大娘自然记得让自己饭铺子摆脱困境的墨哥,张口结舌望着全然不似的桃花粉面,“墨哥是女儿家?”
裘三娘没想到两人认识,却不阻碍她逗趣,“没错,墨哥是大姑娘。她那把自己涂得油黑的毛病如今改了。高大娘,你这回瞧见的是本尊,可一定要记住了,免得找她讨粥钱时,认不出来。”
众人皆笑。
墨紫和高大娘聊些别后话,不提。
待高大娘和两个新买的丫头由绿菊领下去,等着开饭的空儿,墨紫便把钟家媳妇的话说了。
裘三娘略沉吟,只说知道了,又让小衣去把白荷红梅绿菊叫来。
白荷穿着灶头围裙,最后一个走进来,难得有些急,“奶奶,有什么事等奴婢做完饭再说,煮到一半,都在锅里呢。”
“这不是趁墨紫在么?船场那头她管着,越来越少回来,没准这就走了,等下次又得到什么时候?”裘三娘拿上来一个描金小黑盒子,放在桌面,手拨着锁,“白荷,你跟我多久了?”
白荷想了想,“奴婢七岁跟着奶奶,已有十四年多。”
“今日,是你生辰。”裘三娘手上多了一把钥匙,摆弄着锁。
墨紫想,说生日快乐,现在肯定不是时候。裘三娘显然有重要的话要说,所以才特地让小衣把她叫回来。或许是生日惊喜?人往往不知道,惊喜和惊吓其实就在一念之间。
白荷没墨紫那么多心思,单纯喜悦,“奴婢都忘了,奶奶还记得?”
“我也不算记得,你们都知道——”裘三娘的视线扫过四大丫头,还有墨紫,“我这人没心没肺的,从未给谁过过生辰,便是我自己的,还是你们硬要帮着过。”
那不是因为没心没肺,而是小气抠门,为了省钱。墨紫垂眸盯鞋尖,心中暗道。不过有一句说一句,如今好多了。这不,都要给丫头过生日。
“奶奶别这么说。哪有主子给丫头做生辰的?奶奶能记得日子,就是白荷的福份了。”白荷单纯善良,却不是傻,几句话下来,心生疑窦。
“这么些年,干脆一次把礼补齐,如何?”裘三娘掀开盒盖,取出一卷纸,还有一小簿子。
墨紫对那卷陈年旧纸是什么完全看不出来,但那簿子却很熟悉,和她手上的户本一模一样。
“白荷,这是你的卖身契。”裘三娘掌心向上,托着那卷纸,朝白荷递了过去,微微笑着,“拿去吧。要自己保存当个念想,还是撕碎了再不惦记,你决定。不用担心卖身契落到别人手里,加了官府大印,已是废纸。你从今往后,自在身自在心,自己做主。”
这番话一出,惊得几人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是,喜吓难辨。
白荷一步一步蹭上前,双手接过纸卷,解了绳打开看半天,送到墨紫面前,“墨紫,我不识字,你帮我看看。”
绿菊叫道,“好姐姐,你不识字还看老半天?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墨紫瞧到纸卷上有一个大大的废字章,小字写大周户部盖印及年月日,点头,“确实是白荷你的卖身契,已经作废了。”要……恭喜吗?可白荷的脸色苍白的。
而站在对面的红梅也没有高兴的神情,倒是眼底一抹担忧。
绿菊最没心眼,拍手直言好,“姐姐快给奶奶磕头谢恩,从现在起,你就是自在人了,多好啊。”
她一说完,白荷就真跪下了。跪得很重,膝盖撞地,砰砰两下。
“奶奶这是用不着白荷了吗?”比绿菊想得多,白荷十分不安,“所以,才让钟家媳妇找了厨娘来?”本以为是给她的帮手,毕竟身为大丫环,也不能一直待在厨房里。如今再看,是盘算好的替代。
“白荷,你到岁数出府了。再耽搁下去,就误你一辈子。”数月前,墨紫的话点醒了裘三娘,先从白荷开始。
杏眼儿一漾,她这般安排,“今晚咱们几个一起吃顿好的,明日一早帮白荷收拾。小衣,你送白荷从正门出府。还有,墨紫——”
“是。”要放白荷出去了。
墨紫还以为第一个自由的,会是自己。只不过,对自小同裘三娘一起长大,就像卫星一样忠诚的白荷而言,自由,不但不迫切,还很恐慌了吧。
今天第一更。
可能有三更。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247章 升官发财
第247章 升官发财
雪花那个飘。
屋里屋外一样冷。
裘三娘视若不见白荷发苦的神情,交待墨紫道:“你在外的日子比白荷久,多照顾着白荷些。最紧要,是给她找个好人家,若是托媒,得说清楚白荷就是小姐,虽无父母,嫁妆丰裣,别让人瞧轻了。若你俩觉着好的,一定让我过过眼,好歹这嫁妆由我出,不让我满意可不成。三郎托办的户本,白荷便是户主。我把鹿角巷的房子按地拆分成四户,一户转在她名下。等以后红梅绿菊小衣出去,都会比照着办。”
“白荷,赶紧拿好了,免得我改主意,扣住户本,让你继续替我做牛做马,月钱都赖了。”裘三娘玩笑着说话。
白荷含泪,但眨眼,如一双明珠坠下,“奶奶,奴婢不走。便是您撕了卖身契,或是有朝一日奴婢嫁了人,还是要在您身边伺候。平日里同绿菊她们说笑,是要当管事婆子老妈妈,要照顾奶奶三代人的。”
绿菊本想,领回卖身契是好事,至少生死不由王府里的其他主子处置。可料不到,白荷拿回卖身契的同时就得出府。看白荷跪着泪水涟涟,她心慌意乱,突然眼前茫然。想想自己不过比白荷晚进三年,是不是很快也会打发她出去?
“奶奶发还卖身契便罢了,为何要赶白荷姐姐出去?白荷姐姐除了咱们,也没什么亲人,出去之后,该如何是好?”她不明白。
裘三娘眯眼嗔道,“哪里是赶出去?给她一个小富千金的身份,不出去,找得到像样的夫婿吗?不说我如今就在这后宅里转悠,见不到几个男子,就算今后能出去做客应酬,也都是侯门高门的,小妾的机会倒是挺多,可我最不想你们做小去。有本事,你们瞒着我,不然,我是不相看的。再说,我裘三娘算得上不一般,你们个个给我争气点,不求鸿鹄之志,也求个能自己做主的将来。当什么管事婆子老妈妈,至少也得让人正正经经称一声某某夫人。”
绿菊垮着脸,“奶奶,这如何可能?”
“为何不能?”裘三娘指指自己,又点点墨紫,“有我们就可能。”
我们?墨紫挑眉,怎么听着跟婚姻介绍所广告似的?
“也不是说要找大富大贵的人家,最重要是品行好,能疼人,表里如一。”正确的观念还是要树立,不能想野了,导致心理失衡,“奶奶让白荷出去,就是给她机会多见见外头的。其实,要是两情相悦就最好。十媒九空,媒婆只说好话,不能信。不如自己睁大眼,瞧过了,处过了,不行还来得及换一个。”不经意,倡导自由恋爱起来。
白荷都忘了哭,回过头来,对墨紫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的骇然表情。
红梅被裘三娘和墨紫说得头疼,揉太阳穴,叹气。
绿菊直肠子,敢问敢说,“不行还能换?那白荷姐姐不是成了水性杨花?不可以的。”
墨紫知道自己又说过头,但该澄清的要澄清,“绿菊,水性杨花是指已婚妇人在外勾搭。我说得是,还没成亲,发现对方不可容忍的缺点,而及时把人甩了。好比,你没嫁那人之前,发现他会打女人,性情凶残,那你还嫁不嫁?”
绿菊头摇得像拨浪鼓。
“所以,就要换一个人。”努力给绿菊“洗脑”,墨紫笑得有点贼。
但她洗脑的效果不佳,也因裘三娘这件事宣布得太突然,一顿饭,包括高大娘在内,吃得可能消化不良。要不是高大娘嘴皮子会说,搬出些洛州的趣事出来,就是一片愁云惨雾的气氛。
吃罢饭,高大娘识趣得早早退下去休息。裘三娘不理白荷红着眼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叫上墨紫到书房。
“其实这事开春再说也不迟,快过年了,白荷手艺好,能帮你笼络不少人心。”墨紫就事论事,“也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弄得像老死不相往来,再不见面一样。”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裘三娘单手一挥,腕间的花蕊金铃叮叮清响,“就是要过年了,我才不想让别人来差使她。我那好大嫂自打尝过白荷的手艺,十天半个月就叫过去一趟,当自己的厨娘使唤。小衣偷跟过去,听到她娘家弟弟跟她要白荷。我要再不放出去,还得应付她的纠缠。你说,男人怎么都一个德性?见个好的,就想抱回家去,根本不想家里已经有一个了。”
这问题,是上下五千年之最难解的谜。
“原来是让人盯上了,怪道呢。”墨紫恍然大悟。
“不止白荷,还有红梅。府里的规矩,丫头最多二十二岁就得配人。她们两个到了年龄,我不急,别人急。老夫人那儿也跟我提,说红梅明年春天前最好把亲事定了办了,还给我几个人选,都是府里管事之流,有妻选也有妾选。虽说红梅婚后还归我用,我听着就不舒服。我婆婆喜欢白荷,不见得插手媳妇陪嫁丫头的婚事,但也说要尽快办婚事,还说帮她留心,知道我舍不得,因此横竖不脱敬王府。敢情我的丫头,只能配下人?”裘三娘嗤笑一声,“当我没见识,给个白馍馍当肉包子。你们几个,不算红梅,哪个不是我费尽心思的?白荷,她厨艺有天分,我求了刘婆子收她当干女儿。刘婆子虽忠于我娘,脾气古怪得要命,我的话爱听不听,弄得我好没面子。再说小衣,爹说她像男娃娃,学点武艺,方便我出门行商。我就打听到她师父爱喝酒的地方,一蹲就是半个月。你——我不用多说了,快咽气还跟我斗智,当时就觉得碰上个最厉害的了。果然如此。”
“绿菊?”原来,不是裘三娘运气好,而是天生的个性让她擅长以小搏大,会培养人才。不多面发展,一人专精一样本事,也是她的独到之处。
“她最让我省心。我爹请了南德第一绣庄的师傅教我刺绣,她全部学会了,我全然不开窍。”跟着她爹到处走,虽然不安定,但那段日子如今回想起来,是真快乐。
裘三娘第一次提到三大丫头本事的来历,墨紫听得聚精会神,觉得寥寥数语背后,该有多精彩的故事。
裘三娘脸上也露出小女儿的纯真之色,可惜昙花一现,随即正经肃然,“白荷跟着你,别的不用操心,就是帮她留心个好男子。交给你办的事,从来妥当,希望这回也如此。”
墨紫双肩一沉,无形压力很大,“男女之事最出人意表,哪里是我想,就能怎么样的。不过,在外面总比在府里的机会多一些,我尽量带她到处走走便是,也强求不了。”
裘三娘觉得她说得有理,点点头,又从放小金的匣子里拿出一叠银票,“这里一万两,你数清楚,收好。”
墨紫眼一亮,嘻笑道,“这是奶奶给白荷准备的嫁妆?”
裘三娘对她的笑讽很泰然,“帮我留意一下,上都最好的坊间有没有府邸卖出。离敬王府不近不远,上朝又方便的,面积要跟望秋楼差不多。看中了,就告诉我。”
“奶奶又要购屋?”鹿角巷的房子要给丫头们落户,所以再买进一处?“何不让田大去办?”
“不是三进五进的园子,这回要买的是大宅。田大能跑腿,却做不了决定,进出王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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