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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掌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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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狗镇定自若,“殿下的心思从来别人摸不准,他说要把人弄到宫里,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殿下一进城就听说皇上遇刺的消息,正和我们其他兄弟一起,要亲手抓刺客,好在皇上面前得个好。这位公公,赶紧把人安置了吧。”

公公一脸老皮褶子,听到太子要得好这句话,冷冷露出轻蔑,随手指道门,“就放那间罢。这人怎么昏的?”

“用了**,能睡到明早去。”丁狗将老太监的神情看在眼里,“放在那么人来人往的门里,合适吗?万一让人察觉——”

公公嗓音顿尖,“所以干吗带进来?先放在那里面,等我去问了明媚姑娘再说。”

墨紫进殿房就醒了,在床上躺好,“谁是明媚姑娘?”

门外都是千牛卫,萧维放心说话,“她是太子的宠姬,因太子尚未大婚,还没确立名份。我却不知道,她在东宫地位这么高,连掌管东宫内务的钟公公还要请问她。钟公公就是刚才那人。”

“这么说值得观察?”墨紫眯眼。

萧维点点头,“不过,我们动作要快,对方未必在都护军里没有眼线。”

外头有人咳嗽两声,萧维飞身上梁,赞进丁狗矗立不动,墨紫继续装昏。

进来一个宫装女子,名字明媚,长得也明媚,衣着虽不显贵,但眉宇之间娇气逼人。

她看见躺在床上的墨紫,脸上就闪过狠色,对赞进丁狗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留在房里干什么,难道对殿下的女人还敢痴心妄想?给我滚出去还有,带着门外的人站远点儿。”

丁狗一拱手,和赞进转身出门,又扬声呼喝兄弟们站远了。

钟公公从窗缝里看清了,回身说道,“真站远了,门外我让小小子儿们守着呢,没人听得见话音。”

明媚趋身上前,用尖利的指甲划过墨紫的脸,冷哼,“原以为是个男人婆,为了说动太子色心,我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吹得自己起鸡皮疙瘩。却没想竟是如此美人,怪不得在行宫耍了还不够,非要弄进宫里来。这只猪脑袋,笨得无可救药,也不想想一个堂堂朝廷命官,便是让皇上暂罢了走动,若突然无影无踪,一定会起轩然大*的。”

墨紫的脸被刮得生疼,心中暗道,这女子敢骂太子猪,来头估计不小,并非一个普通宠姬。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轻点划。要是破了皮,殿下那儿我怎么交待?再说,把人弄醒了又如何是好?”钟公公扯皮摆笑脸。

“你也够蠢的。事到如今,你以为这女人还能留着命吗?”明媚哼哼,阴冷着脸,“本来就是让太子破了她的身子糟践了她的人,咱们再把这事传出去,由她自生自灭。但她这会儿进了宫,万一蠢太子让她迷惑住,还有皇上近在咫尺,册封她为太子妃,倒是便宜了她。我主子说了,这回要是不能毁了她的名,就得要了她的命。”

“可……可是,你刚刚也说了,她可是朝廷命官啊。”钟公公一哆嗦。

“这东宫里都是你我的人,杀了她谁会知道?”明媚走到墙边,轻巧抓下一把装饰用的剑,慢慢拔剑出鞘。

“殿……殿下那儿……怎么说?”钟公公仍结巴。

“一个女人罢了。再说,他还能活多久,你不是最清楚不过?”明媚笑得妖艳,举剑来到床前,双手握住剑把,抬高一刺——

眼皮底下的人却翻到床里去了。

明媚吃惊,再想追加一剑,但觉耳后轻风。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钟公公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一只大手敲在她的手背,剑就落到了黑影手中。待她看清对方的脸,吓得张大了眼。

“萧……萧……”萧家二郎,她当然是知道的。

身后有嘘声。

明媚再惊回头,眉心正对冰冷的剑尖。剑那头,那个宋墨紫笑眯眯得站在床上,哪里有昏迷的模样。她往后退,却听萧维说——

“别动,不然这剑就穿心了。”

明媚当然不敢再动。

“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留你性命。”也不等明媚答应,墨紫继续说道,“是谁要你毁了我?”

明媚呼吸间,感觉到两把剑。

“你不怕她服毒?”萧维问。

“她是太子宠姬,和他一定常亲密,毒药不可能藏在牙齿里,不然一个不小心,岂不是两人都死了?”墨紫笃定。

萧维无语,他不知道她的想象力这么丰富。

“快说”墨紫皱皱鼻子,“或者,我来猜,你就点头摇头,也不算出卖你主子。”

“我绝不出卖主子。”她不带毒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说出来。

“湘妃。”墨紫盯着明媚,满意看到她变脸,“真是一点都没惊喜。可以了。”

墨紫的剑收了回去。'贼吧Zei8。Com:Zei8。 贼吧电子书'

萧维的剑送了进来。

明媚,死。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06章 负荆请罪

收费章节(12点)

第406章 负荆请罪

钟公公醒来,后脖根疼得他不由呻吟,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有些搞不清楚时辰,以为睡觉的时候翻下了地,嘴里就骂骂咧咧,从平日里最笨小太监的事迹开始,足足骂了一刻工夫。然后,他又用一刻回忆刚进宫当差时那床铺,硬得也跟这地一样。睡惯了绸罗垫被的梨木大床,如今这腰板可受不住了,整片背,连屁股,吱吱嘎嘎往骨头里钻疼。

正想叫个人进来扶,门就开了。砰声很大,脚步很重,好像是冲进来的。

他侧眼一瞧,正是之前骂得最笨的那个,没好气,“你个衰根孙子,平时我怎么教你的,连一个像样的规矩都学不会。”

小太监抓抓脑袋,挺委屈,“大公公,我以为您出事了,所以才撞门进来。”

钟公公却骂,“鸟脑袋,睡个觉我能出什么事?中邪了吧你”

“不……不是啊,我和小囤子让人打昏了躺在外间,怕公公您也遭人暗算——”小太监确实一片好心好意。

钟公公看他越说越离谱,气道,“你和小囤子让人打昏,这会儿怎么站在我头前?打昏,我看你发昏了。“

小太监还想表明一下善意的立场,不小心瞥到床上,立刻倒退两步,手臂僵抬起,指着,上齿打下齿,咯咯作响,“明……明……明明……死……死……”

钟公公火大了,“我看你分明是想死,还不快扶我起来,不然揍死你。”

小太监却一步步往后退。

钟公公心想,这死小子虽然笨,却还是挺听话的,今日这么反常。于是,他转脸去看床。床高他矮,只看见一只白晰的女人手垂出床沿。这下,他可躺不住了,老身板骨碌爬起来。

“谁给我找这晦气?”再一瞧,发现那女人身上全是血,立刻跑到小太监身后,大叫,“我的娘咧,还是死人”

小太监也拼命往后缩,但这是要比钟公公好上一点了,“是明。。。。。。明媚姑娘。”

钟公公顿时想起前因来,而且看清死人是谁,才镇定,“你去找小囤子来,把人用麻袋装了,埋到后园子里去。你们俩还得给我闭紧嘴巴,不然就别想活命。”

小太监惊恐得点点头,忙叫伙伴去了。

钟公公走到床前,神情看起来已不是刚刚吓得惨无人色的老太监,而是狡猾奸险,居然还嘿嘿笑了两声,“明媚明媚,却看不到明日阳光媚啊。平日我也忍够了,今日好,好日子,连你一并解决掉,还能把屎盆子扣在大求身上。”

今日东宫有点静,可能因为出了皇上遇刺的大事,而且太子又不在,所以显得空荡。不一会儿,钟公公出了东宫大门,四下瞧了瞧,便往皇宫深处走去。

御书房,皇帝微颤着身躯。地上,他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面色死灰平躺在那儿,已经僵硬冰冷。他不喜这个儿子,立为太子也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无论如何他们是父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他是皇帝,也会悲恸。

一旁跪着的墨紫萧维,谁也不多说一个字,等皇帝发问。庚我比他们早来一步。他是皇帝的侍卫,应该如实说的,不过那时他离得远,又在与大求人打斗,并不清楚细节。所以,有周旋的余地。

“墨紫,你可知罪?”皇帝有些怒。

墨紫低眸,很快决定如何回答,“墨紫知罪。”这种时候,皇帝说什么是什么,别管自尊什么的。

“萧白羽,你呢?”他的后宫并不充盈,但妃嫔也不算少,偏偏儿子只有两个,一个还小。虽然他自己身体很健康,但帝王之家子嗣单薄是大忌讳。

“臣知罪。”萧维也识时务。

“朕一向极为器重你二人,因知你们一个武艺高强一个聪明了得,什么事情交给你俩办,朕就放心了,可是今日——”皇帝声音发颤,“你二人都在场,居然没能护住太子”

“皇上息怒。此事与墨紫无关,是臣的过错。”萧维挺身而出,想揽全部责任。

墨紫不傻乎乎跟他抢错,“皇上,太子果敢勇气,当时险恶的情形下,他还担心胥将军。墨紫万万没想到他会从藏身之处跑出来。而大求弓箭手已让萧将军削了腿,墨紫也万万没想到他尚有口气射出致命的一箭。”

皇帝这次没有被墨紫的伶牙俐齿说服,站到她面前,怒容满颜,“事到如今,你还抵齿狡辩,一口胡言。朕的太子是什么样,朕心里清楚得很。你若再不实话实说,朕就不能姑息了。我问你,太子真只是找你喝酒?”

“皇上——”萧维想言。

墨紫抢声,“皇上为何不信庚将军所说?太子非要让我随他出城时,胥将军曾派一名千牛卫进宫传讯,就是为了报知皇上知晓。”

“朕已经着人问过,宫门守卫不曾见过这名千牛卫。”皇帝便从其中感觉到不对,“太子虽然任性,但朕的侍卫他还不敢动。墨紫,你要如实说话。庚我吞吞吐吐,似乎颇有顾忌。你们难道以为朕是昏君,只想找人承担太子之死的责任不成?朕只想知道真相一句虚言都不想听。果敢勇气?哼——朕还真是服你说得出来。”

墨紫扯直唇线,“太子对墨紫言语间颇为大胆放肆,行宫之外仗着他的数百兵士,更是直言不讳要墨紫承欢。墨紫不说,并非惧皇上偏心,而是事情已过,我亦无损,殿下却惨遭横死,因此委实不必再说出来。况且,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大求人操纵,太子殿下则是最大的受害者。”

“最大的受害者?”皇帝哀痛之余,对自己儿子深深失望,“若不是他不用心,听信他人挑唆,怎会丧命?大求人?那也是他带进来的。朕闻他贪迷美色,但看他监国期间行为还算规矩,以为他年龄有所长,知道好坏,没成想不但没改,还变本加厉,连朝廷命官都敢起色心。此子一而再,再而三令朕失望,他到死都没有做过一件让朕能为之骄傲的事。”

“皇上节哀,龙体为重。”墨紫跪看着皇帝,虽然他的大儿子没出息,但毕竟是血脉相连,向来精神奕奕的皇帝因为伤心而呈现老态。

“你二人确定是大求所为吗?果真如此的话,朕也不会再向大求示弱。今日他们敢弑太子,明日他们就敢弑朕。”皇帝终于愤怒,“也不用等明日,今日来行刺朕的杀手多半也是他们所为。”

“大求骑兵在城外突袭,不但臣等亲身经历,更有上百守城将士亲见,铁证凿凿。而东宫明媚姑娘,欲对墨紫下毒手,并亲口说自己奉命行事,细作之嫌无可洗脱。钟公公也是可疑,似乎整个东宫都是二人眼线耳目,臣已派人暗中留心,希望他能露出蛛丝马迹,查到害太子的幕后主使。即便不是大求人,也和大求脱不了干系。”萧维秉明,“明媚显然受湘妃派使,潜伏在东宫收集大周消息,但她与钟公公的对话十分耐人寻味。什么叫太子还能活多久,钟公公最清楚不过。这二人似乎并不服从于同一个主子,但都对太子殿下包藏祸心。”

“也是朕的疏忽。”皇帝悲过,怒过,静心之后很睿智,“萧维,朕命你彻查东宫所有人的来历。而且东宫若有大求的探子,皇宫恐怕也不安宁。此事你须立刻着手,朕赐你圣旨一道,内务各局听你指令,配合彻查。”

“臣遵命。”萧维领旨,“只是捉拿刺客之事也迫在眉睫。”

“这事我已交给李仁和魏佳,你可抽身。”皇帝有了安排。

李仁是当朝左宰辅,为人谦和圆融。上回与大求南德交会,就是他领头和谈。后来皇帝祭天,李仁伴驾,又临时授命前往他州巡视,不日前才回上都。

因此,萧维一听李阁老出面,就放了心。

“墨紫。”皇帝对她也有旨命,“你才回来两日,朕遇刺,太子身亡,朕的中郎将毙命。依朕看,你还是待在府里少出来吧。”

墨紫不能喊冤,事实是湘妃想将杀太子的罪名扣在她头上,能在萧维的帮助下消抹掉,已是侥幸。要是让皇帝知道,太子死在今日和她多少有那么点关系,大概就不会再缩小软禁范围如此简单了。

“是。”不过,随着自己的自由越来越受限制,她有点不耐烦了。但,她的不耐烦,是不会显在面上的。

“皇上,墨紫并未做错什么。”墨紫忍气吞声,萧维却还不愿意了。

墨紫心想,过了啊。

皇帝目光中就带着审视,“白羽,你二人同行了一路,看起来比之前别别扭扭的融洽多了。很好,你俩一文一武,一工一将,要能同心协力,也是大周社稷之福。”

这番话,引起当事人两番心思。一个是觉得可笑,大周社稷关自己什么事,还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套;一个是心中有喜,听出希望,耳朵里受用十分。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07章 宫冷寒地

收费章节(12点)

第407章 宫冷寒地

“墨紫丫头,罢了,免得你当朕不讲道理,随便乱找你的不是。你可以出府,但绝对不能再出城门,否则朕就斩你的脑袋了。”叫丫头,就是皇帝心软的意思。

墨紫心里意见有很多,一句不漏,还磕头谢恩。

“你二人出了宫门之后,朕的太子就是果敢勇气,体恤将士而亡,可知?”再没用的儿子,也是他这个皇帝的种,面子上一定要死撑。

墨紫萧维齐声说是,正要告退,就听御书房外刘宁公公的急切声。

“皇后娘娘,皇上正和萧少将军他们说话,吩咐不能打扰的。”

但闻脚步匆匆,房门已让人推开,两名宫女连忙退后,皇后慌张冲了进来。她发间的凤钗坠珠晃得剧烈,金黄凤翅颤巍巍有些歪,脸色惨白,只有上过红的唇艳,却更显得她心神无措的愤怒。

“皇上,我听到一个无稽之谈,请您立刻找出造谣生事之人严惩,竟敢捏旭儿亡故的谎话,居心何在?”

武麟旭,太子之名。他的生母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因皇后无子,一直当作亲生子养在她身边。之所以立他为太子,也是因为皇后的缘故。

据说这位王皇后娴淑温婉,虽然年纪还大了皇帝两岁,如今貌美不再,但性情好气度大,聪慧有学识,皇帝仍视为红颜良伴,朝中大事时与之商议。可敬的是,王皇后不因此参政朝堂,指手画脚,也从来不为王家谋私利,很守分寸。

而墨紫两次见面下来,发现皇后更多展露得是一个母亲的样貌,对公主,对太子,爱护心切,想象不出她会参与国家大事。

“皇后。”皇帝想说那是真的,但不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皇后侧眼看到躺在里房的那具身体,不由颤抖起来,艰难地往那儿走去。

“皇后,不要看了。”皇帝上前拉住她,沉痛地说,“太子确已亡故。”

皇后不听,固执得甩开他的手,走到太子尸身前。出乎意料,她不但没有尖叫,连话都不说了。

墨紫最先瞧出不对,也顾不得再跪,快步冲到她身后,“皇后娘娘”

皇后直挺挺朝后倒来,让墨紫接了个正好,果然是晕死过去了。

皇帝大惊,忙叫刘宁传御医。

“你俩退吧。朕怕皇后醒来后知道你二人在场,会追问不休,而且她虽性子好,但碰到儿女之事就往往失了冷静。唉——慈母多败儿,朕应该多管管太子才对。”皇帝让墨紫萧维走了。

“皇后很疼太子么?”墨紫问。

“皇后视太子如己出,从太子小时候起就亲自带他,为他选师傅伴读,样样事安排得周到。皇上也是看在皇后付出的一切,才定了太子。听说,大公主二公主曾因此跟皇上抱怨皇后偏心,只疼太子不疼她们。我幼时伴太子学武,皇后几乎每日都来嘘寒问暖。因此,太子对皇后也是很好,就如嫡亲母子一样。”萧维说到这儿,皱了皱眉。

“怎么了?”墨紫正好看见。

“没什么,只是皇上说皇后慈母多败儿,觉着有些过了。皇后虽然宠太子,但给他请的都是最好的老师,身边若有谄媚小人,一定会换掉。太子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并非皇后娘娘的过错。”萧维深深呼出一口气。

“太子昨日如何今日如何,我可不关心。不过,萧将军今日真令我大开眼界,都敢说皇上的坏话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萧维跟她打交道太久,突破的威力是极大的。

萧维不由尴尬,“也不算说坏话,就事论事而已。”

“好一个就事论事。”那是皇权之下萌芽的自我。当然她是不会说出这话来的。

此时丁狗赞进在另一头出现。墨紫让他们盯着东宫,尤其是钟公公的动静。

明媚是湘妃的人,知道这一点已经足够,留她的命也套不出什么,不如用来当钓饵。所以,墨紫说可以了的时候,就是给了萧维暗示。到如今,对湘妃的报复和暗害,墨紫也不会再容情。

“看来是有消息了。”这次将计就计突袭东宫,萧维并没有带他的人。他正让石磊过滤那些亲随将士的名单,看看到底有没有混进来的细作,因此这阶段他宁可相信墨紫和她的人。

丁狗看见萧维还在,略撇嘴,但分得清事情大小,“墨哥,坏消息。”

赞进接着说,“钟公公死了。”

“怎么死的?”萧维急问。

丁狗却看着墨紫。

墨紫道:“也不算坏消息啊。我让你们盯着他,他如今死了,你们就有机会看到凶手,或者其它蛛丝马迹。”

丁狗好像就等着她这么说,来唱反调,“我们俩既没看到凶手,也没瞧出一点蛛丝马迹,老太监是自尽的。”

“难道是看到明媚死了,他怕自己也已经暴露,所以自尽?”丁狗的冷脸不再影响萧维,他发现获得所有人的高看是很难的,不妨随意些,无视些。

“赞进,你来说。这家伙就爱跟我对着干,费我脑子,偏我现在浪费不起。”墨紫白一眼丁狗。

“我们照墨哥的吩咐守在东宫外大约一个时辰,钟公公便一人出来,往西面走。他专挑偏僻的小路,且十分谨慎,一直在留意有没有跟着他的人。我俩就想墨哥料对了,他确实要去通风报信。哪知,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

“我以为他发现我们盯梢,还当他是练家子,心想自己看走眼。”丁狗插一句,让赞进一眼看过,立刻闭嘴。

“但他并没有向后张望,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然后蹲下身,低了脖子,胳膊往上顶,就倒地不起。我和丁狗怕他耍诈,直到看到血从他脑袋那儿流出来,才知道他自尽了。上前确认,一柄匕首插中喉管,已经气绝。”赞进说完了。

“竟然这么蹊跷?路上,钟公公可曾遇到什么人,或者看上去不同寻常之处?”萧维奇怪之后就问更多细节。

赞进得墨紫默肯,回道,“不知怎么,他越走越偏,不曾遇到人。在他停下脚步前,也没什么不寻常。”

“多说无益,去看看。”墨紫看着萧维,“你不是奉皇上旨意要查证?”

萧维点点头,“你同我一起去吧。”

墨紫老大不客气,“不用你说,我也要去的。事情由赞进丁狗目击,他们一定要作旁证,这样的话,我这个指使他们跟踪钟公公的人就必须到案发现场。”

萧维笑,令他正气堂堂的面部棱角柔软下来,“想请你帮忙罢了,让你自己说得好像要洗清嫌疑一样。”

丁狗听到萧维请帮忙这话,下巴差点脱了,待萧维和墨紫走前,推推赞进,“那小子完了,彻底完了。”

到了钟公公死的地方,两旁花圃无花,树小枝歪叶稀。一侧是廊墙,一侧是围墙。围墙里抛出一角矮矮的飞檐,龙吐珠的雕花案已经残破不堪。日头奋力挂在前方影壁,但仍在无奈下沉,唯有拉长每一道影子,留下最后纪念。穿堂风呼呼直通,拼哪道最有力,能把人的头发吹成疯子,再呜呜狂号。

墨紫不由搓搓手臂,“果真是偏僻,明明春夏了,竟让人觉着像冬天,冷嗖嗖的。”

“这里是冷宫。”萧维说罢,上前去看钟公公的尸身。

人跪扑在砖路上,脸歪一边。血让地面吸牢,形成诡异的暗迹。后脖颈露银色尖利,这刀下去,有愤恨有不甘但绝对不敢手软。

在墨紫的观念里,冷宫有着皇宫必游的标签。真正站在这里了,因钟公公的死,更增添凄凉苦悲的色彩,简直不枉来这一趟。

“难道跟冷宫里的某个落魄妃子有关?”理所当然,把钟公公和墙里的人联系起来。

“冷宫无人。”萧维说道。

“冷宫里怎么会没人呢?”被打击到。风景还是那道风景,只不过少了人气,变成了摆设。

萧维一扬剑眉,“好象你很失望里面没人似的。先帝去后,皇太后慈祥,让几位生子的太妃随王爷们去了封地,而剩下的都赐了独院,离她近住着。皇上登基以来,后宫也不算充盈,又有明理贤惠的王皇后管着,还没有犯大错要打入冷宫的嫔妃。所以冷宫空关很多年了。”

“大周真有过太平盛世的时候啊。”墨紫感叹。

萧维想反驳,张了张口,却最终无话。今日,太子让大求人射死,刺客杀到皇上面前,他便是和墨紫争,也无非自欺欺人,还自讨没趣。天下阴云密布,不是口头逞强就能否认得了的。

这时,他看到墨紫蹲在钟公公尸体前,还凑得那么近,“你不再怕死人了?”她原来是很抗拒他人死亡的。

“我已经能杀人了,你忘了吗?”墨紫撑着下颚,皱眉看钟公公的姿势。

“赞进,丁狗,你们确定没有任何人与钟公公接触过,哪怕是远距离的视线交会?”她看了半晌,站起身。

“确定。”两人同时说。

“那么,动物呢?比如鸟啊狗啊什么的。”墨紫发挥“逻辑推理”能力。

两人对看一眼,再次摇摇头。

丁狗要笑不敢笑。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08章 抽丝剥茧(一)

收费章节(12点)

第408章 抽丝剥茧(一)

钟公公死得很蹊跷,但又很简单。他经过冷宫大门,正要继续往前走,突然拿了把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扎了下去。当时除了暗暗跟着他的赞进丁狗,鬼影子都没有飘过。

萧维推测,钟公公想想后怕了,即便去报信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干脆自我了断。

这个推测得到了赞进和丁狗的认同。

至于墨紫的大胆性假想和对钟公公自杀论的怀疑,萧维置若罔闻,丁狗嘻嘻哈哈,赞进沉默寡言,难得一致意见,认为她想得太多。

墨紫自己也知道没有依据,因此并不坚持,看完案发现场后,就回府了。

叫了庚我来,墨紫给他两张银票,“庚将军,麻烦你,一张转交给胥将军家里人,一张就给死去和受伤的卫士们。怎么分,你说了算。”

庚我一看面额,喝在心头,“这么多银子墨紫大人,其实不用的,吏部会发体恤银子。”

“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了性命,更何况这点钱不算多。而且,这场战虽然把大求骑士都灭了,但太子身死,恐怕群臣会对我们的表现不满。我估计,不撤职不问罪就算好的了,体恤银子便是有,也不会太多。”皇后都要查办造谣太子死讯的人,现在人真死了,会不会迁怒到护驾的人身上,很难说。虽然萧维说皇后也仁爱,但人都有私心。

“这……不会吧?太子之死,实在是出乎意料,谁会想到那名弓箭手还没死。”庚我这么觉得。

“庚将军,你任千牛卫多久了?”看到他这样,墨紫想要点醒一下。

“十年了。”庚我回答。

“十年之中,庚将军遇到像今天这般激烈的战斗有多少回?”墨紫又问。

“今日之况最烈。我和胥大哥多在宫中守卫,每一两年可能随皇上出巡,顶多遇到些小毛贼,很好打发。”庚我老实。

“平时日子过得挺安稳的吧?”和刚来时候的自己差不多,和平时期的兵,所以心理没有危机意识。这一点,胥羊比庚我强。

“是。”但庚我也不钝,“墨紫大人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变天了,要下大雷雨,你得留些心眼,心思灵活些。以往朝堂之争,可能跟你们无关,但如今也许第一个就拿你们试刀。庚将军,我看你功夫好,为人也正,希望你继续过安稳日子。所以,千万别太天真。”跟着她,为她拼命的人,她想说些真话,尽些力。

庚我一吸气,单膝而跪,“谢大人提点,末将知道了。”

庚我走后,墨紫进了她那间独院造船房。外面纷纶如雨,好似漫天飞剑,心中也不能静,才两天却仿佛度日如年,手里需要做些什么来理理思绪。

离开数月,昨晚匆匆来又匆匆走,这时发现满室真是生“辉”——灰。她套了件工装服,戴大袖套,将桌子随意抹过去,把纸张木屑都推到旁边去,又从桌板背面摸索出一只锦袋,轻轻倒出两颗珠子来。正是豆绿放在金银那儿的耳珠,让丁狗早早赶回上都取到了。金银钱庄大概只有大周还继续开门做生意,虽然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墨紫也不担心。金银在身份曝露时,已经开始迅速收回钱庄的资金,查封也好,关门也好,是赚满了以后抽身的。

心事重重,但她手下那把精巧的锉刀却拿得很稳,落如羽毛,不慌也不忙。蜡烛一跳,将乳白色的珠子照现,如她所料,豆绿这边也是一颗水净珠。这样一来,十颗珠子的下落她就都知道了。四颗在闽家,三颗在她手里,一颗在金银那儿,一颗在元澄那儿,还有一颗本来在武承万家里,现在收进宫中宝库。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墨紫自言自语,想打开第二颗耳珠,却听有人拍院门。

她提了琉璃盏来到门前,“谁啊?”

“是我。”元澄的声音。

墨紫开了门,笑意盈盈,“终于回来了。”

元澄本来担着的心因此放下,她那一声回来了,令他的温润进入眼里,流入胸腔,泛出从未有过的温暖意。

“嗯。”满怀之情不能言喻,借说事面色如常,“礼王的案子有新证,就是萧维手下那位内应,已经承认是奉礼王之命行事。”

他看她皱眉,知道她焦虑什么,又说,“不是仲安。”

墨紫松口气,“还好,他虽然是萧维那边的,可对我一直挺不错,实在不希望他是大反派。”

“大反派不是他。”又是新鲜词,却好理解,“是萧维的亲随之一,自小跟着他的人。跟我们不熟,不过萧维心里必不好受。”

“是啊,往往最亲近的人背叛,伤害也最大。可我今日看来,萧维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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