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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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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时,滑翔机空投炸药占绝对优势。
    甘德,未必经受得住空袭的考验。
    反而在广袤的草原上部队分散,滑翔机无用武之地,还能与之对抗。不过,这些话,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怕,一旦说出口,夏侯烨会半步也不肯离开。
    “王爷,”巴图在帘外大声道:“五千轻骑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去吧,按计划行事,切勿贪功冒进。”夏侯烨叮嘱了一句。
    “是!”
    不一会,早饭送到,两个人都有心事,胡乱吃了一点,便开始渡河。
    渡河的速度很慢,且等过完河再重新上路时,旌旗虽然照旧森森招展,感觉上,人数似乎少了一半。
    偏这一日夏侯烨忙得不可开交,只在马车旁露了个脸,连中午都没吃就跑了个没影。
    本想等晚上再问,哪知等到睡着,也不见他入帐。
    如此过了数日,两个人虽住在一个帐篷,倒有几天未见面。
    只是人越走越少,等到第四天,竟然又转回到木里河畔。
    当然,并不是之前驻扎的地方,但她敢打赌,绝对仍是木里河,并且离那里不远。
    而仍随在中军左右的,已不足五千人马了。
    最奇怪的是,甘德城明明在南面,夏侯烨这几日带着大部队先是往南,再折向西,再转往北,最后又奔向东……怎么看,都是在绕圈子。
    她心知,必是夏侯烨在故弄悬殊,目的怕是想牵制孟洪。
    嗯,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就是孟洪发现他兵力不如自己,便一直紧追不放,妄图一举将他吞掉。
    为了摆脱追兵,烨不得不一直改变行军路线,并且分兵几路,迷惑孟洪。
    经过连续几日马不停蹄的急行军,将士都已露出疲态。
    这一日,夏侯烨终于大发慈悲,日落便吩咐扎营。
    众将士如蒙大赦,抓紧机会吃过饭,纷纷入帐倒头就睡。
    舒沫白天在车上已睡得很足,加上夏侯烨未回帐,睡得很不踏实。
    太安静了,仿佛一刹那间数千将士都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她心中一紧,猛地坐了起来,正惊疑不定地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
    帐帘一掀,一抹修长的身影稳步走了进来。
    “你回来了~”她一阵欢喜,扑入他怀中。
    夏侯烨微微一怔,伸手接住她,压低了声音道:“醒了?”
    “怎么回事~”舒沫颌首,眼中掩不住困惑:“咱们好象,又回来了?”
    “看出来了?”夏侯烨忍不住笑,扯了条薄毡披在她身上,打横抱在怀中,走出帐外,翻身跃上了他的乌锥。
    舒沫定睛一瞧,本以为早已沉睡的大夏军早已“人衔草,马衔枚”,整装待发。
    夏侯烨指挥若定,几千人井然有序,迅速而无声地离开营地,没入茫茫林海,只留下无数空的营帐和数十个巡逻的士兵。
    夜,浓黑如墨。
    空气中流淌着死一般地寂静。
    舒沫安静而紧张地依在夏侯烨怀中,清楚地听到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远远的,开始有隐隐的风雷之声,渐渐的,随着杂沓的马蹄和人声的鼎沸,映着军营外平静跳跃的篝火,从地平线外,突然涌出一片如蚁的人潮。
    无数火药箭如雨般射向营帐,转瞬之间,大营化为一片火海。
    在一阵狂笑声中,一名大将,足跨紫骝,身披重甲率先冲入了大夏的营地。
    夏侯烨微微冷笑,从腰间解下一张雕花黑漆铁胎弓,抽出一支白翎箭。
    弯弓如满月,那支羽箭从舒沫的耳边呼啸而过,化作一道流星直奔西凉大将而去。
    “嗖”的一声轻响,羽箭精准地西凉大将的咽喉。
    身后的大夏将士,早已蓄势待发,只等他箭离弦,立刻齐声呐喊,刹那间千军万马自林中奔腾而出,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出来。
    西凉大将双手握住箭杆,用力拔出,鲜血咕噜咕噜冒出来。
    他转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夏侯烨的方向,缓缓地自马上摔落。
    “不好了,中计了!”不知谁,发一声喊,失了主将的西凉士兵,当即四散奔逃。
    五万西凉兵一触即溃,被二万大夏将士在一片砍杀声中,杀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
    有人慌不择路,淌进了身后的木里河。
    见水深只及膝部,更多的西凉士兵效法,纷纷朝河中奔逃。
    上游的巴欢早就等着这一刻,命人炸开河道。
    刹那间,波涛怒涌,洪水似一尾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腾而至。
    温顺清澈的木里河,顷刻间陡然暴涨了两米多,涛天的巨浪滚滚而来。
    西凉兵措手不及,发一声喊,如蚁般四散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奈何,人力又怎么敌得过大自然的力量?
    几万人马当时就被一泄千里的狂流卷走了大半。
    少数动作快,下水早,抢在洪水来前涉水过河,正暗呼侥幸逃过天灾,刚一上岸,便掉进了早就挖好的深达二米,宽约二丈,壕沟里。
    来不及反应,更谈不上抵抗,便被沟底插满的钢刀搠了个肠穿肚烂。
    剩下一成命大的,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沟底爬出,却被手执挠钩,守在沟前的大夏士兵逮了个正着。
    “哼!”杨成安捋着胡须,连连摇头,轻蔑地撇了撇嘴,转头对夏侯烨竖起了拇指:“就凭孟洪这个莽夫,也敢妄想跟王爷对抗?我看,他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上一世,舒沫生下来就跟兵器打交道,话题永远离不开战争。
    可,亲身经历战争的残酷,看着成千上万人在眼前流血,挣扎在死亡线上,却还是生平第一次。
    天空里还弥漫着帐篷焚烧后发出的滚滚浓烟,鼻端充塞的是各种皮革,毛发,布帛,尸体……混和在一起的焦臭味;耳里听到的是马匹的悲鸣,士兵奔逃发出的悲惨的呼喊……
    她脸色苍白,只觉胸中憋着一股闷气,胃中更是翻江倒海。
    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呃,”杨成安神色尴尬:“娘娘,受惊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夏侯烨淡淡说了一句,拨转马头,带着舒沫进了树林。
    大夏将士首战告捷,且以少胜多,士气大振,欢声雷动。一扫这几天被西凉狗追着跑的郁闷之气,欢快地打扫起战场来。
    不久,巴图,巴欢清理战场,来大营禀报。
    此役共歼敌四万,缴获战马二万多匹,俘获敌军一万,另有粮草和辎重若干等等。
    其中,被他一箭射下马的是孟洪的胞弟,孟伟,人称赛张飞。
    倒也果然名实相符,性如烈火,有勇无谋。
    “可惜!”巴欢连连扼腕:“孟洪这厮不曾来,让他逃过一劫!不然砍了他的人头,足够令西凉狗闻风丧胆了!”
    “嘿嘿~”巴图笑嘻嘻地揽着他的肩:“急什么?以后呀,仗有得你打!一个孟洪算什么?杀了赫连狗贼才是真的解气!”
    杨成安眯着眼睛笑:“一口吃不成胖子!这回是孟伟,下次就轮着孟洪,一个都跑不了!”
    巴欢眉飞色舞:“王爷那一箭,真是盖世无双!西凉狗一下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
    “马屁精!”邵惟明嘴一撇:“说得好象你亲眼看见一样~”
    巴欢脸一红,小声嗫嚅:“大家都在传,再说了,这还用亲眼看吗?光想象,就够热血沸腾了!”
    “没出息!”邵惟明唰地展开扇子:“这才是小试牛刀,你就找不着北了。哪天要是生擒了赫连狗贼,还不知把你美成啥样呢!”




、神兵利器

经过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呕吐后,舒沫软绵绵地趴在枕上,如濒死的兽。。大文学
    “喝点水~”夏侯烨手忙脚乱,又是递毛巾,又是拍背,完了再送上一碗水。
    舒沫浑身虚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手指连头发丝都不想动了!
    夏侯烨皱了眉,半拖半抱地搂她在怀,喂了半碗水,轻揉她的胸口:“好些没?”
    “烨,”邵惟明脚下生风,兴冲冲地闯了进来:“大家都在欢庆胜利,你缩在帐篷里……”
    夏侯烨头也不抬,顺手抓起几上茶碗,扔了过去:“滚!”
    “喂!”邵惟明敏捷地接住茶碗,一脸夸张地捂住眼睛,嘴里却不忘不服气地反驳:“谁晓得光天化日,你们在做苟且之事呀!”
    舒沫对天翻个白眼,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责,连抗议都懒。
    “哇,好臭!”邵惟明后知后觉,捏着鼻尖,忙不迭地退出帐篷。
    夏侯烨面无表情,温柔地抱起舒沫,出了帐篷,将她小心地放置在车上。
    “喂喂~”邵惟明跟出来,嘴里哇哇乱叫,眼中掩不住关心之色:“沫沫都这样了,急行军受得了吗?”
    舒沫挤了个虚软的笑容,表示安抚。
    “滚!”夏侯烨伸手,将车帘拉下,将他关心的视线隔绝。
    “小气!”邵惟明气呼呼地道:“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王爷~”巴图急步过来请示:“探子来报,孟洪率的三万精锐,从西面向我部接近,距木里河已不足四十里了。”
    “撤!”夏侯烨薄唇微启,简洁地下令。

    “那些笨重的火器,带着行军会影响速度,留给孟洪又不甘心,要不就地销毁算了?”巴图从低垂的车帘内瞥到舒沫的身影,悄悄向夏侯烨做了个砍头的手式。
    带着一万俘兵,定然无法摆脱孟洪部的追击,索性全杀了?
    夏侯烨微微颌首,尚来不及发话。
    既然带不走,自然要杀,总不会蠢到留下来,给孟洪收编残部。
    舒沫一直闭目养神,听到“火器”二字,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体。
    动作幅度太大,车身微微晃动。
    夏侯烨诧异地回头看她,淡声吩咐:“嗯,全炸了~”
    巴图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舒沫唰地一下拉开车帘,大叫:“巴图,等一下!”
    巴图闻声疑惑地回过头来。
    “你刚刚是说,缴获了一批火器?”舒沫不理他,双目炯炯地看着巴图。
    “是~”巴图不解。
    “带我去看看,都有些什么?”舒沫难掩兴奋之情。
    在西凉一年,她从未见赫连骏驰使用过枪枝。大文学
    本以为这个时代的军队,还未装备火器。
    她便小心地避免这个话题,却不料赫连骏驰对她还留了一手。
    巴图一脸鄙夷:“这东西又沉,又不好使,还得浪费骡马来拉,别污了娘娘的眼~”
    “不外是火枪,火铳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邵惟明轻描淡写地道:“熠所辖的御林军还有个火枪营,就是统一配备着火枪的。我那有一枝短的,象牙柄镶了宝石……”
    “玩物丧志~”夏侯烨哧之以鼻。
    “你为什么不让军队配备?”舒沫大为惊讶,忙不迭地拖了夏侯烨的袖子,问。
    邵惟明只是个公子哥,都收藏有火枪,身为三军统帅的他,却对这种先进的武器,连正眼都不瞧!实在是教人吐血!
    “你要是喜欢,等回了京,我那枝送你就是!”邵惟明慷慨许诺
    夏侯烨斥道:“这东西容易走火,要来做什么?”
    火枪发射弹药,声音听起来的确吓人,真打着了,也貌似威力无穷。
    但它一次只能发一弹,射程又短,等你打完一枪,装填子弹时,敌人已杀到近前,有个屁用?
    “不是呀~”舒沫掩不住喜悦:“火器造得好了,可以连发,杀伤力远比刀剑强多了!若是全都装备上火器,你的军队堪称天下无敌!”
    “真的?”邵惟明听得心潮澎湃:“这么说,那些火器不能销毁,统统要带走了?”
    “哼!”夏侯烨轻叱:“孟伟有火器,还不是一样被我杀得屁滚尿流?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些旁门左道之上,倒不如花些功夫,多研习兵书!”
    邵惟明自然力挺舒沫:“优秀的指挥,再配上尖端的武器,等于如虎添翼!”
    舒沫连连点头,高兴得两眼放光:“你们觉得不好用,必是有些设计不合理。稍事修改一下,必能派上大用场。”
    忽然之间,她有了一种守住甘德城,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的感觉!
    “你问问赫连骏驰,可会再给你时间慢慢研究和改造?”夏侯烨冷哧。
    “有龚千均和吴楚三位高手匠人,何愁大事不成?”舒沫信心满满。
    时间紧迫,不可能将所有的火器一一改良,造几把防身,总是行得通的!
    有了枪在手边,她还怕谁?
    “王爷,娘娘~”巴图神色尴尬,看看各
    执一词的双方,小声提醒:“孟洪的主力就要到了,是撤是留,得赶紧拿个主意。”
    “撤!”夏侯烨放下帘子。
    “那些火器……”
    “拣轻巧完好的带几件,其余销毁~”看一眼满脸热切的舒沫,夏侯烨退了一步。
    “最好都带走~”舒沫趴在车窗冲外面嚷:“实在不行,每个种类都留一件~”
    “你头不晕了?”夏侯烨一把将她拽回来,按在怀中。大文学
    “晕~”舒沫眉花眼笑,窝进他胸膛。
    “那你还这么兴奋?”实在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舒沫嫣然而笑,谄媚地道:“因为,你打了胜仗呀~”
    “你庆祝胜利的方式,就是吐得肠子都青了?”他冷声揶揄。
    “嘿嘿~”舒沫低头,抚上小腹:“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宝宝在向你表示祝贺嘛~”
    “不害臊~”他低咒一声,温柔地笑了。
    缴获了二万匹战马,步兵摇身变为骑兵,经过一天一夜疾行军,部队向南疾驰了二百多里,把孟洪的追兵远远地甩在身后。
    日落时分,夏侯烨下令扎营。
    舒沫下了马车,连营帐也不进,迫不及待地去看那批火器。
    “回来!”夏侯烨手快,一把将她拎回来,打横抱在怀中,在周围士兵善意的轰笑声中,大踏步进了中军帐。
    舒沫气得满脸通红,握拳轻捶他的胸膛:“你做什么,我只想去看看……”
    他黑着脸,冷冷地道:“看看你的脸,白成什么样了?”
    马车颠簸了一路,她也吐了一路,他明明守在身边,却不能为她做任何事,让他深感无力。
    舒沫一愣,随即明白他是在心疼她,不禁嗔道:“傻瓜!女人怀了孩子,都是这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侯烨搂她入怀,声音闷闷地从她发间透出:“不是每个怀孕的女人,都必需跟着一堆男人在战场上东奔西跑,经受战火的洗礼~”
    看着她每天吐得一塌糊涂,几乎只靠一些汤水维持着生命,他的心象油煎一样。
    早知如此,他根本不应该一时心软,拖她下水。
    只是做决定那会,她还没有任何迹象,他便以为她的体质会有不同。
    弄到现在,骑虎难下。
    “呵呵~”舒沫轻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种宝贵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而且,孕吐只是自然反应,并不是病。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是我的错~”他低语,自责万分。
    “嗨!”舒沫握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笑一个嘛!不然宝宝看了,还以为你不欢迎他呢~”
    夏侯烨不做声。
    内心竟然滑过一个想法: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舒沫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瞎说,宝宝会听到~”
    “沫沫,对不起~”夏侯烨满脸歉意。
    若是他能再克制些,或许,她就不必受这些苦。
    舒沫微微一笑,那笑如冬日暖阳,暖暖的照在心上,霎那间让人的心都软了。
    她将脸轻轻贴上他的胸膛:“这一年来,我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恨自己以前那么倔强,那么自私,没有早一点怀上宝宝。当意识到自己真的有了宝宝的那一瞬间,我真的高兴坏了,觉得老天终于开眼了,才会赐给我这么好的礼物!所以,不要后悔,让我们以感恩的心情,期待他的到来,好吗?”
    夏侯烨低头,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良久,低低逸出一句:“沫沫,我不回京城了~”
    “你说什么?”舒沫一怔,推开他,抬头去找他的眼睛。
    他深深看着她,眼里尽是挣扎和矛盾:“我,舍不得你~”
    他怎忍心,扔下如此孱弱的她在战火纷飞的异国,独自面对战争的危险,时刻经受恐惧和思念的煎熬?
    “别傻了!”舒沫轻推他一把:“我还没脆弱到需要保姆的程度!再说了,即使你留下,也改变不了什么!”
    战争已经爆发,不允许他半途而返。
    “有我在,总会不一样的。”他低喃。
    “可我,不希望你有遗憾。”舒沫淡淡地道。
    有他陪着,当然不一样。
    但是,若因此让他的遗憾终身,一辈子抑郁,她情愿选择短暂的分离。
    “王爷~”巴图按着吩咐,命人拿了几件火器送过来,在帐外恭敬地禀报。
    “进来吧~”舒沫顺势挣脱他的怀抱。
    “还没吃呢?”巴图进门,瞧见案几上摆着的,已经凉了的晚餐,一愣。
    “吐了一天,这会瞧着饭菜实在没什么胃口。”舒沫坦白地道:“等过一阵子,饿了再吃~”
    巴图立刻一脸同情:“娘娘辛苦了~”
    “习惯就好~”舒沫的视线,被他手中拿的一管黑漆漆的铁器吸引,走过去:“这就是赫连骏驰为部队配备的火器?”
    “这是火铳~”巴图忙把手中的火铳打横,双手奉上,呈到她面前。
    舒沫伸手欲拿:“我看看~”
    夏侯烨脸一黑,冷眼扫过去。
    巴图哪里敢松手让她拿实,手臂微微一闪,避开她:“沉,别硌了娘娘的手。”
    “哪有这么娇气?”舒沫失笑,知道他惧于夏侯烨的威仪,绝不敢给她拿,倒也并不坚持。
    “是早期的火枪,”舒沫拿了蜡烛,走近了细细观察,嘴里碎碎低喃:“嗯,看来,这是要两个人操作。”
    手里还一边比划着:“象这样,一人支架和瞄准,另一人点火发射。操作这么繁琐,不晓得精度如何,射程有多远?”
    巴图眼里闪过惊讶:“娘娘英明,这东西就叫二人步火枪。听说,射程是五至六十丈。”
    舒沫遂弃了步火枪,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件东西上。
    “这个叫五雷神机。”巴图将手中的步火枪搁下,殷勤地介绍:“此处有个转轮,可以装填五枚火药,不过射程就短了许多,只有四五十丈了。”
    舒沫不做声,饶有兴趣地接着看下一件。
    想不到,赫连骏驰倒是有两把刷子,胡搅蛮缠,竟也给他弄出个类似转轮手枪的玩意来了!
    “这个东西就厉害了,说是叫什么咯秋莎~”巴图亦步亦趋地跟着:“听明公子说,其实咱们火枪营也有配备,不过不叫喀秋莎,叫满天花雨。一发炮弹里带三发弹药。一旦发射,百丈之内神仙也难逃。最重要的是,相比投石机,它重量极轻,方便携带,是攻城的神兵利器。”
    “你别吹得天花乱坠~”夏侯烨皱眉叱道:“真那么神,孟伟何以不用?”
    “嘿嘿~”巴图搓着双手,尴尬地道:“它有个致命缺点,遇着雨水天气,便不能使。前日下过一场雨,火绳淋湿了,打不着火……”
    舒沫抿着嘴微笑:“那是因为打火系统设计是不合理,稍做修改,就能派上用场。”
    想必夏侯烨一直偏居塞外,对于先进的武器,显然不如在京中的夏侯熠接触得多。
    当然,也不排除别的理由,朝廷未给他配备这种杀伤性武器。
    加上他心高气傲,认为使用火器取胜,胜之不武。
    心理上排斥,也导至了他的部队里,清一色的冷兵器。
    赫连骏驰来自现代,深知火器的重要,必定极其重视火器的开发和研制。
    因此,虽处在更偏远的西凉,却拥有数量宠大的新型武器。
    “真的?”巴图眼睛一亮:“咱们收缴的火器里,有七八件这玩意。娘娘几时得空,画张图让龚千均改改?”
    他思慕这种武器良久,早就想在部队里配备起来。
    无奈,主帅对此哧之以鼻,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亲眼目睹舒沫制做的定时炸弹后,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如果,连她都说这东西好用,杀伤性强大的话,那就绝对错不了了!
    尤其在现在这个敌强我弱,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更是急需一批精良的装备。
    “没问题,”舒沫点头,满口答应:“我晚上把图画出来,明早让龚师傅去改。”
    “沫沫~”夏侯烨眉一拧,口气很是不悦。
    刚还吐得不成人形,这会又嚷嚷着熬夜画图,她不要命了?
    “放心吧,”舒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反手握住了他的,微微一笑:“真的只是个很小的技术问题,最多一小时就能搞定。”
    巴图达成目的,见好就收,急急挥手,让人把那几件火器抬了下去:“属下告退~”
    “你呀~”夏侯烨无奈地揉乱她的发:“就喜欢逞强!”
    舒沫笑而不语,快步走到案几,抽出纸笔。
    夏侯烨取了怀表出来,板着脸道:“最多一小时,多一分钟都不许!”
    “遵命!”舒沫抬眸看他,笑容灿烂,眸光闪亮。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接下来的几天,巴图每日带二三件火器过来,供舒沫研究大文学
    她惊讶地发现,赫连骏驰拥有的火器还真不少。小到火枪,鸟统,手雷,大到火箭筒,榴弹炮……可谓五花八门,包罗万向。
    当然,跟现代的武器完全没法比,有些设计看在她眼里,甚至非常可笑,但在冷兵器时代已经是所向披糜了!
    怪不得,这几年他的势力扩张得如此迅猛,几乎是战无不胜。
    “沫沫~”邵惟明人未至,声先到。
    舒沫放下手中的那枚手雷。
    “啧,又在研究火器呢?”邵惟明兴冲冲地进了帐篷,瞧见她手中的铁玩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闲得无聊呗~”舒沫说着,随手把手雷搁在桌上。
    不料地面不平,桌子有些倾斜,手雷顺着桌面往下滚。
    “小心!”邵惟明脸一个箭步冲过来,敏捷地抄在手中。
    “没事~”舒沫见他吓得脸青唇白,不禁掩唇轻笑:“拆掉了火绳,不会爆炸的~”
    “我的小姑奶奶,早说呀!心都快跳出来了!”邵惟明抚着胸,狠狠地瞪着她。
    就在今天早上,亲眼看到巴图把一颗手雷扔出去,炸出一个数尺深的坑!
    “是你自己胆小~”舒沫撇嘴,不屑地道。
    邵惟明气结:“有时真想剖开你的心,看是啥做的?女人不去绣花扑蝶,怎么尽这玩些又黑又丑又沉的危险东西?”
    “女人不是人啊?”舒沫俏脸微沉,不高兴了:“凭什么要比男人矮一截?”
    邵惟明得意洋洋地往前跨了一步,笔直地站在她身前:“这个,好象是天生的吧?”
    “什么东西天生的?”锦帘一掀,带进来一股冷风。
    “不是东西……”舒沫乐了。
    邵惟明顺嘴反驳:“你才不是东西呢!”
    舒沫斜睨着他,笑得诡异之极:“那请问,邵公子是个什么东西?”
    邵惟明气得哇哇大叫:“烨,看看你的女人,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夏侯烨解下大氅,披到舒沫身上:“我喜欢。”
    邵惟明气得朝天翻了个白眼:“恶心~”
    舒沫捉着夏侯烨的臂,从肩膀上探出头来,冲邵惟明扮了个鬼脸。
    巴图忍住笑,恭敬地道:“众将军已在偏帐集合完毕,王爷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会再过去?”
    夏侯烨不答,看一眼舒沫,问:“有没有吃东西?”
    “吃了半个馒头~”舒沫道。
    “不过,都吐光了~”邵惟明一脸嫌恶地道:“隔几十丈远都能闻到酸臭气,你没闻到吗?”
    夏侯烨不理他,走过去,揭开食盒看了眼碗上结的那层薄薄的油脂,皱起了好看的眉:“让伙夫重新做一锅热汤来,记得要清淡些~”
    “是!”巴图应了一声,却并未即刻离开,拿眼睛看着舒沫。大文学
    “我会照顾自己,你去开会吧~”舒沫会意,赶夏侯烨出门。
    “手这么冷,帐篷里要添个碳盆才好~”夏侯烨握了她的手,心疼地念叨。
    时序进入九月,已是西北的冬季,天气严寒。
    偏她又不能吃东西,自然抵御不了寒冷。
    “知道了,罗嗦~”舒沫有些好笑,心中又觉温暖。
    现在是战时,又不是在睿王府。
    能有个容身之处就不错了,难不成还要奴仆成群的伺候着?
    “等下把汤送来,不管多难吃,一定要喝一点~”夏侯烨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这才转身匆匆离去。
    “形势很不利吗?”舒沫目送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外,这才转过头,装做漫不经心地问。
    按说过了木里河,离甘德城已经不过五百里,早就应该进城了。
    不知何道理,夏侯烨一直带着部队,在草原上转悠,好象压根就不打算进去。
    “放心,”邵惟明抬眸看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就这么几个毛贼,烨还应付得了。”
    “小宇呢,离甘德还有多远?”舒沫见问不出底细,换了个话题。
    战事一起,夏侯烨就派了探子设法跟赫连骏骁取得联系。
    两军结为盟军,即时通报战况,了解战场的形势。
    “快了~”邵惟明含糊地答。
    夏侯烨把孟洪这十几万人马牵制在这里,相应的,赫连骏骁那边的压力自然缓解了。
    根据探子的消息,这几日狮部行军的速度很快。
    不出意外的话,三天内就能退守甘德了。
    现在的关键是,甘德城里的守将安迪的态度。
    此人出了名的圆滑,赫边骏驰起兵造反后,西凉手中有兵权的纷纷划清了界限,旗帜鲜明地表明了各自的立场。
    唯有他,始终保持沉默,摆明是要当墙头草。
    他最担心的是狮军退到甘德时,会被拒在城门之外。
    甘德是西凉的南部工业重镇,驻有五万兵马,城高墙厚,背靠天险,出了名的易守难攻。
    若安迪铁了心闭城不出,赫连骏骁虽贵为国主,此
    时亦无可奈何。
    赫连骏驰深谙此理,早早地派人与安迪接洽,许以高官厚禄,请他隔岸观火。
    与此同时,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集结了鹰虎二师,并西凉几个有实力的部落的兵马,号称八十万大军,形成三面合围之势,步步紧逼,迫使国主南逃。
    显然,他是要在甘德与国主决一死战,把所有支持国主的力量连根拔起,以永绝后患。大文学
    如果不是夏侯烨这一支队伍突然杀出来,打乱了赫连骏驰的布署,只怕现在赫连骏骁早已成了瓮中之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怎么,情况很糟糕吗?”舒沫见他神情是少有的严肃,不禁多问了一句。
    俗话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这半个月来,大大小小,跟孟洪的部下已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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