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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txt-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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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红锦骇了一跳,曲膝深深鞠了一躬,慌慌张张地道:“奴婢,告,告退!”
    说罢,也不等人发话,竟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不比王爷好兴致,月下赏花,风雅高洁。”舒沫转过身来,从容应对。
    夏候烨依旧是一身黑衣,立在花径之中,融融的月色洒下来,竟无端生出几分飘逸之感。
    “本王只会辣手催花,”夏候烨薄唇微扬,勾出一抹冷厉之色,说话间已踏着花草而来:“惜花赏花那些风雅之事,向来与我无缘。只是因为这条路近,而这些花,挡了本王的路。”
    舒沫垂眸,看着随着他的步伐,散了一地的落花,眉心微蹙:“王爷是在警告我吗?”
    “本王只说事实,”夏候烨冷然一笑,已穿花拂柳到了她的眼前:“可惜,世人从来只喜假话。真话,倒没几个人爱听。”
    舒沫静静地看着他:“那么,我有几句话,不知王爷愿不愿听?”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了。”夏候烨神态轻松。
    “我来,”舒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些:“是想跟王爷做一桩交易。”
    “交易?”夏候烨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讥刺。
    “是,”舒沫点头:“交易。”




、本王没那么闲

夏候烨听了,莫测高深地笑了笑,微抬起下巴:“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做交易?”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
    竟敢摆出架式跟他谈条件?
    他会让她明白,什么叫血本无归!
    舒沫没有即刻回答,而是转头吩咐立夏:“你去外面等。(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懒
    “小姐~”立夏牵紧了她的衣袖,不愿离开。
    舒沫拍拍她的手:“去吧~”
    “立夏姑娘,请~”巴图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带了她离开。
    目送着两人离去,舒沫这才淡然地看着他道:“所谓交易,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既然我有王爷想要的东西,那便有了交易的资格了,不是吗?”
    “笑话!”夏候烨冷哼一声:“我堂堂睿王爷,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想要什么不可得?”
    “这个世上,并不是任何东西都能用武力权势解决。”舒沫笑了:“否则,帝王之家便不会有烦恼了,不是吗?”
    夏候烨被她噎得半天没有做声。
    舒沫冷静地道:“王爷替我解决眼下的困境,我助王爷解除烦恼,彼此各取所需,公平合理。”
    “呵呵~”夏候烨忽地笑了起来。
    舒沫也不做声,也不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夏候烨敛了笑:“少自作聪明!本王根本没有烦恼,更不需要你的帮助。明明是你想攀高枝,偏找许多籍口!”虫
    舒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好吧,就当是我想攀高枝吧。”
    真是可笑,明明是互慧互利的事,非要表现出一副施了天大的恩慧的样子才平衡!
    夏候烨露出个“看吧,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吧”的表情,傲慢地道:“可惜,你找错了地方。”
    “那么,”舒沫皱了眉:“王爷是拒绝了?”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由得你想攀就攀?”夏候烨冷笑。
    “那,”舒沫忍住了气,福了一礼:“民女告辞。”
    夏候烨不料她说走就走,竟是毫不迟疑。错愕之下,双足轻点,拔地而起,如鸟般翩然落在她身前:“等等~”
    “王爷还有事?”舒沫讶然。
    “你,不想救人了?”夏候烨星眸中蕴了点点火光。
    “想!”舒沫毫不迟疑地点头:“我当然想救他们,不然也不会来找王爷,不是吗?”
    “那你就这样回去?”夏候烨恼了。
    明明已是穷图末路,到底凭了什么,在他面前这样自信满满?
    “王爷不是拒绝跟我做交易吗,”舒沫诧异地道:“我总不能强迫王爷吧?”
    “有你这样求人的吗?”夏候烨不仅是恼,简直是怒了!
    早知道,就该让她等上三天三夜,她才会知道什么叫求告无门!
    “求?”舒沫笑了,笑容清冷,语气倨傲:“求人不如求己,我的字典里,没有求这个字。一切,只是交易。”
    “陈家父子可是受你所累,你撒手不管,就不怕他们为你丢了性命?”
    舒沫默然,良久,不带一丝感情地道:“我努力过了,争取过了,既然不可挽回,那便是他们的命。”
    “连求都不肯求,也叫努力过了?”夏候烨哂然。
    “如果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会帮我?”舒沫反问。
    “不会!”夏候烨断然摇头。
    停了少顷,又道:“但至少,你可以试试看连试都不试就放弃,足见没有诚意。”
    舒沫看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原来王爷是记着之前被我拒绝之仇,想在这里扳回一城。”
    明知无用还要她做,显然就是为出气了,难怪之前把她晾在门外达几个小时!
    还真没看出来,这铁血又冷漠的王爷也有幼稚的一面呢!
    夏候烨一个不慎,竟被她看出破绽,一语道破心事,当场窘得俊颜通红,抿着薄唇。
    舒沫见他两颊绯红,觉得大为有趣,却又不敢真的把他惹急,轻咳一声,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民女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想了想,抬起头问:“要不,我给王爷磕几个响头,让王爷你消消气?”
    “舒沫!”夏候烨大喝一声,怒颜相向。
    舒沫本也不是真心下跪,他这一喝,顺势便站了起来:“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舒沫淡淡地道:“我可以嫁进睿王府,但王爷必需答应我几个条件。”
    夏候烨冷笑:“想嫁进睿王府的女人成千上万,并不是非你不可!”
    “但那些女人,都不够资格。”
    “难不成你倒够资格了?”
    “自然是够的,”舒沫微笑,不待他反驳,又道:“否则,王爷不会一再相求;更不会寻了衅,抓了我二舅入狱,以他们的性命相挟。说告诉我,你不知道孙瑜是我二舅,这不可能!也不要说你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我不会信!”
    “本王没那么闲!”夏候烨冷笑:“区区一个孙瑜,还不劳本王亲自出手!他入狱是咎由自取!”
    “就算不是王爷动的手,也是王爷授的意!”
    不然,哪有这么巧,官军偏就盯上了孙瑜?
    “孙瑜通敌是死罪!”夏候烨瞪着她,一张脸青红交错:“况且,官军从他身上搜出了鹰戒,那是西凉鹰将军的凭信,这总做不得假吧?”
    “我二舅真是冤枉的!”舒沫乘机解释:“他是个商人,眼里只有生意!我可以向王爷起誓,他绝不会与番邦的将军勾结!至于那枚鹰戒,等以后见了二舅,自然给王爷一个交待。”
    “哼!”夏候烨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不是推责任,而是二舅确实是无辜的!”舒沫强调。
    夏候烨冷冷地道:“本王只知证据确凿,是否无辜,要审过才知。”
    “请王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证明二舅的清白。”
    “本王警告过你,机会不是常常有的!”
    “我也知道,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王爷既然还没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何妨让我先试试。相信我,绝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舒沫并不计较他的态度,语气极为谦卑,但神态间流露出的志在必得,让他浑身不在自在。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他斜睨着她:“或者说,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舒沫望着他,眼里有一抹炫目的神彩:“因为我知道,王爷想要什么?”
    这已是她今晚第二次说这种话了,夏候烨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哦?你倒是说说看,本王想要什么?”
    舒沫身体微微前倾,声音温润,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却如石破天惊:“内宅的平安,小公爷的安全。”
    “闭嘴!”夏候烨倏地变色,太阳穴上青筋突突急跳,发出一声低吼。
    望着那双紧盯着自己,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幽冷光的黑眸,舒沫悄然松了口气。
    她本来并无多少把握,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估且一试。
    看他的表情,这一宝,竟然押对了!
    夏候宇二岁就被送进宫中,果然是有原因的,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懂什么,竟敢在这里信口雌黄?”夏候烨低沉的声音里,有着压迫人心的力量:“知不知道,只凭这句话,本王就可以要你的命?”
    舒沫不闪不避,直视着他凌厉的目光:“若我的话,冒犯了王爷,令你不快,我可以向你道歉,但回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夏候烨凝视她良久,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道:“若不是太过份,可以考虑。”
    舒沫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她的条件。
    换言之,意味着他接受了她的提议,愿意跟她做交易了。
    舒沫道:“首先,请王爷出面斡旋,放了陈管事父子。”
    “这个简单。”
    “另外,”舒沫又道:“二舅之事,还请王爷费心开脱。”
    “通敌是大罪,恕本王无能为力。”夏候烨一口拒绝。
    舒沫也知在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百姓有谋反之心,这事绝不会善了,立刻退而求其次:“那,请王爷设法拖延时间,总是可以的吧?”
    夏候烨勉为其难地道:“看他的造化吧。”
    舒沫凝视着他,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王府内宅安宁之时,便是我离开之日。”




、你讲不讲理?

“离开,你什么意思?”夏候烨悖然色变。
    “我进王府,目的是清君侧,不是伴君行。”舒沫神情冷淡:“功成身退,有什么不对?”
    该死的,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性?
    夏候烨神情冰冷:“做了本王的女人,除非死,否则别想离开。”懒
    岂料,舒沫想了想,竟点头:“假死脱身,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全了他的体面,而她也乐得换个身份,脱去舒家七小姐这层外壳,去呼吸自由的空气!
    “你想都没别想!”夏候烨厉吼。
    舒沫皱眉,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但求达成目的,何必拘泥形势?”她试图说服他。
    “舒沫,你把本王当什么?”夏候烨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深遂的黑瞳如一口寂静的深井,冷冷的,让人心里渗着寒气:“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如此骄傲?凭什么对本王颐指气使?”
    舒沫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冷静点,谈条件而已,意见不一致可以协商。”干嘛象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乍了毛呀?
    几句话之间,她已被他逼到栏杆边,身后是朱漆的立柱,退无可退。
    夏候烨伸手,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目露凶光:“说!你心里想着谁,要为谁守身如玉?”
    舒沫痛得直抽气,忙用力摇头,摆脱他的钳制:“放手,你捏痛我啦!”虫
    夏候烨哪里肯放?逼上去,将她的头压在立柱上,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颌:“说,那人是谁?”
    舒沫痛得飚出泪来,一丝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拼力挣扎着迸出二字:“疯子!”
    无奈下颌被他捏实了,吐出的字实在含糊不清。
    夏候烨垂着眼,瞪着面前这张变了形的娇容,五脏六腑象被人拿着刀子搅到断了,连疼都不知道,什么滋味也说不上。
    浓浓的恨意,在血管里奔涌,流淌!
    手指下的力道越来越大,越掐越紧,恨不能将她碎成齑粉!
    蓦然间,一阵剧痛传来。
    “呀~”他痛呼一声,猛地松开了手。
    叮地一声轻响,有东西坠落,发出悦耳的声音。
    他低了头一瞧,地上一根银簪,在月色下发出幽幽的冷光。
    而他的手背上,则有一个血洞,正往外冒着血珠。
    舒沫得回自由,忙忙地跳到安全距离之外,一边揉着下颌,一边骂:“疯子!”
    “该死的女人!”夏候烨低咒。
    “你有病呀?”舒沫心有余悸,瞠大了眼睛,一迭连声地骂:“左不过是一宗交易,又不是爱得要死要活才成的亲!干嘛一副妻子红杏出墙,跟人拼命的架式?”
    夏候烨脸色阴沉,冷冷地道:“既嫁进了王府,便该忠于本王。一日是本王的女人,终生不得改嫁!”
    “你又不喜欢我,干嘛非要……管我喜欢谁?”舒沫涨红了脸,“上—床”两个字,终究不好意思说出口,临时改了台词,气呼呼地瞪他。
    “既嫁给了本王,就是本王的女人。”夏候烨一脸傲慢:“不管本王喜不喜欢,你的身体,你的人便都属于本王。碰与不碰,是本王的自由。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什么屁话?”舒沫气得口不择言。
    “记住,本王绝不允许背叛!”夏候烨盯着她,语气森冷,态度坚决,毫无转寰的余地:“所以,最好别挑战本王的底限!”
    “你讲不讲理?”舒沫握紧了拳头。
    她只答应帮他,可没想搭进自己的终身幸福!
    “对你,本王自认,已经很讲道理了!”所以,才能容忍她放肆到现在!可,并不代表他会事事忍让,坏了原则!
    “那我,是不是要感激涕零,跪叩大恩?”舒沫怒极反笑。
    “感激倒不必,谨记本份,绝不逾矩就可。”夏候烨一副大度宽容之态。
    “强迫女人,有什么乐趣?”舒沫就不明白了,他身为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定要执着于自己?
    若是对她动心,又另当别论。
    可他,明明就没把她当女人嘛!
    “舒沫,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夏候烨看着她,眼中若有深意。
    “请王爷赐教。”舒沫很虚心。
    夏候烨扬唇微笑:“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
    “那不是更好?”舒沫眼中一亮:“大家相安无事,精诚合作,皆大欢喜!”
    “但,”夏候烨淡淡地道:“本王却不喜欢女人对本王指手画脚!尤其讨厌那种自以看透一切,掌控全盘的女人!”
    说来说去,还是面子问题!
    舒沫一怔,讪讪地道:“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王爷何必执着?”
    夏候烨睨着她,眼中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逝。
    “干嘛?”舒沫心生警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夏候烨忽地伸手揽了她的腰,身体前倾,薄唇贴着她的耳际:“本王以为,关于房—事,还是由男人掌控节奏的好!你以为呢?”
    “呸!”舒沫俏脸通红,啐道:“不要脸!”
    “若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本王就认定你是欲拒还迎,以退为进。”夏候烨敛了笑,冷声道。
    “给我几天时间。”舒沫咬紧了唇,强忍着不一拳揍到他俊逸的脸变形:“庄子里有些事情还要处理,另外,我要看到陈管事父子平安。”
    “三天,多一天都不行。”夏候烨冷冷地道。
    “三天就三天。”舒沫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银簪,从容地插进发髻,转身款款离开。
    



、因为,他不喜欢我

出了王府,见着立夏,舒沫才晓得后怕,一阵脚软,直接栽进车里。
    立夏瞧了她几近虚脱的模样,什么话也不敢问,晕乎乎地回来,倒头睡了一觉,睁开眼睛已经日落西山。
    陈管事父子进来给她叩头谢恩,舒沫只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古人的办事效率也可以这么快?一天的功夫,人已经到了家。懒
    再一想,三天的时间已过了一天,剩下两天要处理的事情堆成了山。
    舒沫心不在焉地扒着饭粒,全没注意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全都变了。
    她咬着筷子,脑子里把昨天晚上的对话过了一遍,才发现只顾着跟那人斗气,事先想好的许多要求,根本连提都没提。
    “完了,亏大发了!”舒沫猛地一掌拍在桌上,懊恼不已。
    不晓得再补几条但书,以他那刻薄跋扈的性子,会不会答应?
    “小姐~”立夏一把搂住了她,忍了许久的泪水啪嗒,啪嗒掉下来,濡湿了她的脸。
    她这一哭,连带着许妈也开始呜咽,就连绿柳都跟着红了眼眶。
    舒沫一脸惊骇,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干嘛哭呀?”
    立夏越发伤心,索性号陶大哭起来。
    “干嘛,干嘛?”舒沫惊得站起来:“到底出啥事了?陈管事,大虎不是都出来了吗?”
    “可怜的小姐~”立夏抽抽答答,反复只叨念着这一句。虫
    “小姐,你好糊涂呀~”许妈瞅着她,双目通红。
    “停!”舒沫被哭得心浮气躁,啪地一掌击在桌上:“嚎什么呀?我还没死呢!”
    她语气向来温和,甚少疾言厉色,如此雷霆之怒更是绝无仅有,顿时把三个人吓得住了嘴,呆呆地望着她。
    “立夏,”舒沫点名:“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管事父子无罪开释回家,就算不是普天同庆,最少也该是欢天喜地吧?怎么大家不但不高兴,反而都跟死了爹妈似的?
    立夏未开口,泪已先流,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委屈小姐了。”
    “是我主动相求,何来委屈?”舒沫不以为然。
    “知道小姐心善,可也犯不着为几个下人,自毁清白。”绿柳叹息着摇头,又是责备又是怜悯地看着她。
    “倒也不仅仅是为陈管事父子……”话说到一半,舒沫忽地愣住,抬起头:“等等,什么叫自毁清白?”
    立夏登时满面通红,绿柳吱唔其词,许妈则满眼悲痛。
    舒沫的目光自她们脸上一一掠过,恍然大悟,又笑又叹:“原来你们以为我昨晚跑去睿王府……我的天!你们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
    “难道不是?”绿柳第一个置疑。
    “当然不是!”舒沫坚决否认。
    “若不是,”立夏又惊又喜,半信半疑:“小姐何以支开我,与王爷深宵对谈?”
    “最重要的,”许妈见她问不到重点,急得一把推开她,拿出一枝银簪:“你回来时,面带桃红,身体虚软,发髻散乱,银簪还插反了!”
    我了个去!
    那是面带桃红吗?分明是给气的好不好?
    试想,一个女孩,半夜三更,深入敌营,单刀赴会跟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谈判,没有当场吓晕,也没有走错路,只是双腿虚软已经很不了起了!
    至于银簪……以当时的情状,能记得把簪子捡回来,并且插到头上,而不是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去,已是万幸了!
    她们,还敢去研究正面和反面这种小细节?
    “小姐且放宽心,”立夏见她脸上红白交错,生恐刺激过度,忙扶了她:“这事只咱们几个知道……”
    得,这个自荐枕席的名声,甩都甩不掉了!
    舒沫有气无力地摇了摇手:“没那个必要,反正过几天都得知道。”
    绿柳拍着胸脯,正要大表忠心:“此事天知地知,我们几个知,如有外泄,天打五雷……”
    舒沫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大家目瞪口呆。
    “小姐,你说啥?”良久,立夏才找回舌头。
    “三天后,不,更正确地说是,二天后,我就要嫁到睿王府了!”所以,是不是自荐,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舒沫撇撇嘴,不无嘲讽地想。
    “睿王答应娶你为妃?”绿柳深表怀疑。
    睿王虽比不得熠公子温柔多情,到底是圣上的兄弟,又手握重兵,声威赫赫,说是年青一辈中的翅楚,也不为过。
    多少名门闺秀打破了头想嫁给他都不得其门而入,又不是头壳坏掉,干嘛迎娶声名狼藉的小姐为妃?
    许妈年纪大些,想得很实际:“睿王府里应该有王妃的吧?不然,哪来的小公爷呀!”
    “自然是妃!”立夏信心满满:“虽不是正妃,侧妃也不错了!小姐若是愿意做姨娘,哪里轮得到睿王?对不对?”
    几个人有志一同地望向舒沫,等待她揭示答案。
    “妾。”舒沫心不甘情不愿地吐了一字。
    “看吧~”绿柳撇唇。
    “小姐!”立夏惊得掩住了嘴。
    “你能想开,肯嫁人就好!”许妈轻叹一声,握着她的手,又是欢喜又是愁:“有多少人是一步登天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熬下去,总有出头之日。”
    舒沫一脸心虚,垂眸掩去情绪。
    她恐怕,注定要辜负某些人的期望了。
    “睿王冷若冰霜,翻脸无情,怕是没那么容易讨好。”绿柳在房里踱着步子,已经开始盘算:“得找个人打听打听,问问府里的情况。这么一头黑地扎进去,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立夏耷拉着脸,如丧考妣。
    怎么会这样?
    小姐不是死也不肯做妾的吗?
    若要妥协,为什么不挑个容易点的对象?
    睿王,传闻里如魔鬼般的男人,几次短暂的接触,给她的映象都极恐怖。
    想着以后漫长的人生,都要侍候这样的主子,她就不寒而粟!
    “二天后就出嫁?”许妈这时才反应过来,搓着手在房里胡乱转圈:“嫁妆怎么办?怕是来不及准备了!糟糕!”
    舒沫懒洋洋地道:“上次不是有现成的,凑和着用用就得了。”
    “呸呸呸!”许妈啐道:“一生一世的大事,霞帔哪有用二次的?你这孩子,净说胡话!该置办的还是得置,不能马虎了!”
    “只是妾而已,不必当回事。”舒沫漫不经心。
    “绿柳,咱们合计合计去!”许妈不理她疯疯颠颠的话,不由分说,拖了绿柳的手心急火燎地走了。
    “小姐,你真的要嫁?”立夏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舒沫摊开手:“许妈那么积极,不嫁,好象不行了。”
    “庄子怎么办?”立夏问。
    “没想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舒沫耸耸肩。
    “为什么偏偏是睿王爷?”小姐明明,有更多的选择,不是吗?
    “因为……”舒沫想了想,笑:“他不喜欢我。”
    “啊?”立夏完全不了解,瞪大了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呵呵~”舒沫好心地摸摸她的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再过些日子,你就明白了。””
    “可我,”清雅的男音,隔着窗棂低低而清晰地传来:“不明白。”
    舒沫猛地掉转头去:“夏候熠,你怎么来了?”
    阿花和阿黄为什么没有叫?
    夏候熠一身白衣,悄然站在窗外,眼里,满溢着解释不清的东西,悲伤,愤怒,怀疑,歉咎……无数情绪混在一起,在那双清泉似的眸子里翻腾。
    听说她昨晚去睿王府,逗留到深夜才回来。
    他担心了一整天,好容易寻了空出来,原只想确定她平安就回去。
    却不料,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熠公子~”立夏福了一礼,识趣地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二个人。
    “为什么?”夏候熠直愣愣地望着她,执拗地问。
    他喜欢她,喜欢得发疯!长到这么大,从没试过对一个女孩如此牵肠挂肚!
    只因她骄傲到不屑给人做妾,因此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选择放手,远远地退到一旁,默默地观望。
    舒沫叹了口气:“这是我的事,与公子无关。”




、小七,是我害了你

是啊,她不是他什么人,她的事,与他无关。
    多么可悲,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由始自终,她的一切,却与他无关。
    夏候熠盯着她,心痛如绞:“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自问,一切条件都不比烨差!懒
    唯一输的一点,就是太过在乎她的感受!不象烨那样无所顾忌,以至被他捷足先登。
    舒沫蹙眉:“不是说了吗?他不喜欢我。”
    因为彼此没有感情,才能更理智地面对已经或是将要发生的一切,即使日后分手也不会给对方带来伤害。
    好聚好散,再见面,或许还能成为朋友。
    “不,”夏候熠摇头:“不要敷衍我,给我真正的理由。”
    她是至情至性的女子,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初见面时,毫不犹豫地教训夏候宇;不畏权势,不受名利的诱惑,骄傲地拒绝了邵惟明的示爱;即使被休,也能承受世人的唾骂,走自己想走的路!
    她绝不会自甘堕落,毫无理由地做贱自己!
    舒沫只觉头疼万分,索性给他一刀:“因为,他许了我光明的未来。这是你,永远不能,也给不了我的!”
    人就是这样,不能接受挫折和失败。
    哪怕是本来就与自己无关,一旦发现被别人比下去,就要纠结,就要痛苦!
    她的未来她做主,凭什么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交待?虫
    既然他非要一个理由,真话又不信,那她就给他一个!
    “你……”夏候熠象被毒蛇蛰了一口,蓦地退了二步,惊疑不定地审视着她:“你不会……”
    “不会什么?”舒沫有些不耐烦,打断他:“肤浅,还是庸俗?不好意思,以上二条我都占了。我也是女人,我也有虚荣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厌倦了那些登门闹事的贵妇人,厌倦了莫名其妙成为攻击的对象!更厌倦了总是被动挨打!所以,我替自己找了个最强有力的男人做靠山!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小七,”夏候熠俊颜惨白,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宛如心碎般地低语:“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触怒了素心,岳母就不会出面羞辱她。
    舒沫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也不会自暴自弃,找上夏候烨!
    追根究底,竟是他亲手把舒沫逼到烨的怀中。
    他对她的爱,竟成了伤她的利器,让他情何以堪?
    舒沫望天,忍住骂娘的冲动,深吸口气:“知道是你的错就好,夜深了,公子在此多有不便,请回吧~别害我这次也嫁不掉!”
    得,有人有被害妄想症,或者责任心爆棚,喜欢揽事上身,她有什么办法?
    “烨不适合你,”夏候熠固执地不肯离去:“现在还不晚,离开他,嫁给我吧!”
    若她需要人保护,他的实力与烨不相上下!
    况且,他是真心待她,这一点,烨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他!
    “晚了,”舒沫面无表情:“你没听立夏说吗?昨晚,我已经夜探睿王府,自荐……”
    “我不管!”夏候熠猛地打断她,闭上眼睛,低喃:“我不管你昨晚做了什么,只要你答应嫁我,以前种种都可以既往不咎,咱们重新开始……”
    舒沫咬着牙:“那么,休了沈素心!”
    “啊?”夏候熠一愣。
    “你休了沈素心,我就考虑嫁给你。”舒沫态度极轻漫,象是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
    “小七,我……”夏候熠下意识地向她伸出手,象是想抓住什么,终是无力地垂下。
    素心,是他的结发妻,为他生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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