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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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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说:“就不怕她们知道了,会惩罚你?”
“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呢。”小东西撇嘴,“反正那东西已经没有了,随便她们拿我怎么样都没用了。”说着,把司徒雷的碗筷拿了过来,又说,“记得有一次我跟你使性子,不肯吃东西,一连饿了好几天,爹娘都急得团团转,后来还是大哥端了饭菜来,也不开口劝我,就亲手喂我吃,我不敢违逆你的意思,最终一口一口吃下去了……大哥,那时候我确实很不懂事,太任性了,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好惭愧,可又没法子重新活过一回,那就让我喂你吃饭,算是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一番话情真意切,说得司徒雷忍不住叹息:“过去的一切过去就算了,你能感到惭愧,证明你已经有了悔改之心,谢罪什么的也不必了,只要你以后都这么乖巧懂事,我就觉得开心之极。”
小东西咬着嘴唇慢慢摇头:“以后?我的以后……”
话没说完,她忽然皱起了眉头,看着是忽然间感到痛苦,直吸了一口凉气,同时眼泪也掉了下来,顿住了话头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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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 … 心死了
司徒雷看小东西神情异样,心里暗觉不妙,拿走小东西手里的碗筷,起身把她搂在了怀里,仔细检查她周身,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终究放心不下,就问:“到底是什么事隐瞒了我不肯说,还是觉着哪里不舒服了?是病了还是怎么了,你就说出来,别让大哥为你担心。”
小东西一个劲儿摇头,就像全身的气力慢慢被抽去的一样,脚下已经软了,软软地靠着司徒雷还是不说话。司徒雷不由着急起来,试着探探她的额头,竟然触手火烫,顿时吓了一跳。
急忙又试她的掌心,可她手却是冰凉冰凉的。不祥的感觉刹时把他笼罩住,连声追问究竟。小东西极力忍着痛,咬着嘴唇不回答,眼睛却在慢慢地闭上去。忽然身体一滑,竟然软倒在了地上。
司徒雷连忙把她抱起,但正巧她勉强挣扎了一下,他没有抱稳,就跟着坐倒在地上。
再傻的人都知道事情大大不对头了,他焦灼地一连唤了小东西好几声,这才听见她咕哝了一句:“很热,大哥,我好……难受。”
“病了吗?还是怎么了?”司徒雷摸摸她的脸颊,也已经热得烫手,一颗心不禁突突乱跳。刚才还好好的人儿,一转眼居然变得如此异常,晓是他经历的大事多了,这时候也难免慌了手脚。
小东西眼帘半阖望着他,笑容显得很苍白,低声说:“我没有猜错,那真的是毒药,如果大哥喝了的话,你身体虚弱,恐怕结果会更加糟糕的。”
“你说什么?”司徒雷大惊,“就是那碗东西,你没有倒掉,而是把它喝了?傻丫头,你……你为什么要喝了它?”
“她们说,就算倒在地上它也不会渗到土里去,她们还可以捞起来再用的,我也试过了,真的不能倒掉。我就想,既然不能倒掉,我喝掉它总是可以的吧……”
小东西说着,气息越发微弱了去,说话也开始时断时续了。司徒雷胸口就像被大锤子猛地击中,一阵剧痛。这个傻丫头啊!既然是给他喝的药,让他喝下去就是了,反正他是将死的人,大不了就是提前死了,她又喝下去干什么呢。
“你觉得很难受是吗?我这就去叫人来,或许还有办法解救的。”
“不,大哥不要走。”小东西用足了气力抓住他衣服,“叫她们来结果会更加糟糕。大哥,你知道吗,我让你吃了九转还魂丹,差点把你害死了,我好后悔,那都怪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到,现在我又怎么能再冒失地让你喝下那碗毒药?我不能再害大哥了,可惜我太笨了,一时也没别的办法可想。”
“九转还魂丹的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啊,傻丫头!那是谁也料想不到的事情。”司徒雷焦急万分,“现在就是我吃下任何毒药都不要紧的,你又怎么能……我还是把人叫来了再说了。”
小东西挣扎着死不让他走,说:“叫她们来,她们再逼着你喝毒药怎么办?我不是白白地吃了这份苦头吗?大哥,其实我不怕死的,尤其是为了你死,我反而觉得高兴。”
“不,我不准你这么想。”司徒雷连连摇头,“你要过我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小东西凄然一笑:“别人都瞒着我不对我说,大哥也一直都在骗我,可难道我就不明白了吗?很早的时候,大哥的病就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吃了九专还魂丹后更加是雪上添霜,大哥就要死了,你终究还是言而无信,说好了陪我一辈子的,但你却连快要死了都不肯对我明说,你耍赖欺负我,我不依!”
司徒雷听她这么说,只觉得胸口发紧,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说:“别说了,我的生死,又哪里有你的生死重要,就是豁出一切我都要救你,你等着……”
“算啦。”小东西虚弱地摇头,“大哥不守信用,我可是说话算话的,说好了要和你死在一起,就绝不食言。大哥,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就一件,应该可以的吧?”
“只要你活着,一百件一千件都不成问题。”司徒雷焦灼地说,“你先把我放开了,我叫她们来救你,等你没事了,再跟我说这事,嗯?”
小东西皱眉忍着痛苦,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又开口:“大哥先答应了我,再叫她们救我也不晚。大哥,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非你不嫁,你却从来都没有点过头,说你一定要娶我,永远都不抛下我,这时候你就答应我,点一下头,说一声愿意,好不好?”
“我愿意的,很早之前我就已经非你莫娶了。”司徒雷冲口而出,这句话压在心底有多久了,已经算不清楚,等到终于能够说出来时,却是身处此等境地,当真令他肝肠寸断啊!
小东西听他答应了,嘴角撇出一抹笑来,低声说:“大哥愿意的,好极了,我就嫁给你,我们要死……死在一起。”
“不!”察觉到她的手无力地往下滑落,司徒雷的心也在往下沉,一直沉到了底。抓住了她的手,脸贴着她的脸,却感到她原本火烫的脸颊正在冷却,他不由全身开始颤抖。
就算是自己病发濒临死亡,他也未曾这般恐惧过,这般惊惶失措过,手颤颤地捧起她的脸,却骇然发现她嘴角已经满是涌出来的鲜血,脸色惨白,连呼吸也极其微弱了。他的手越发颤抖地厉害,很不容易才叫出一声:“小东西!”
“大哥……你陪我,不要……走。”小东西已经耐不住痛苦,全身没了一丝力气,却仍然用尽余力抓着他。司徒雷想替她抹去嘴角的血,却发现越末越多,沾满了他手掌的殷红血迹触目惊心,简直都要让他疯了,这时候他能做的就只是不停地呼唤着她:“小东西,再坚持一会儿,你不能死,不能……”
可任凭他千呼万唤,却再也没有得到回应。小东西抓着他的手渐渐无力,眼睛也慢慢地合了上去。司徒雷轻轻晃着她,感觉她身体变得软软的,也不再有任何的反应,甚至,她的呼吸也在悄然间停止。
司徒雷无法相信眼前的情景是真实的,简直是呆了傻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刚才还活生生和他笑语嫣然的人儿,一转眼竟然就已经去了吗?
看着她虽然惨白但却仍然娇俏的脸庞,一时间他恍惚起来,错觉她只是陷入了沉睡——只是睡着了,最终还会再醒过来,就好像她小时候调皮,假装在他怀抱里睡觉,然后突然地睁开眼来哇哇大叫着吓他一跳,然后咯咯大笑着逃走。
于是他就紧紧抱着她,等着,等着她突然睁开眼睛来吓自己一跳。但是没有,他怀抱中的人儿娇小的身躯在一点点变得冰冷与僵硬,他的心也就跟着一点点变凉,一直凉到他没有了任何知觉,甚至连哀痛都变得那么遥远,脑子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麻木,仿佛连他的灵魂也已随着她而一点一滴地逝去了。
他的小东西已经死了,他的心也便死了,再也活不转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忽然有了嘈杂的人声,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声音很大,他却没有动,仿佛全没听见似的。有人径直走到了他跟前,他也没动,眼睛是空洞无物的,仿佛全没瞧见。所有身外之事无对他而言都已经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心既然已经死了,灵魂也就没有了依托。
他这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手中紧紧抱着的人儿,就算已经是死了,他也放不开,永远都放不开。
“他正在吐血!”有人一声尖叫,虽然近在咫尺,但听在司徒雷耳朵里却是毫无任何意义,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正血涌如注,脸色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至于这时候是谁站在他跟前,那更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黄衣老妇人把眉头皱紧了,没有料到兴冲冲而来,居然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情形。猛然一拧身,她对手下人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血如此宝贵,又怎么能够白白地浪费掉了?如意!”
被她点到名的那位吓得一激灵,又不敢不应答,颤声说:“护法有何吩咐?”
“吩咐?我的吩咐你早该了然于胸,还用得着我再说一遍?”黄衣老妇人冷冷盯了她一眼,让她后背上凉气直冒,“我叫你把那碗血鸩子给他喝下,你做了没有?那药呢?”
“属下不敢违命,已经把药给他喝了啊。”如意战战兢兢回答。
“你还敢撒谎骗我!”黄衣老妇人勃然大怒,“你看他面如死灰口吐鲜血,又有哪点像是喝了血鸩子的样子?还不从实招来。”
如意其实心里没底,被她一声怒叱,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我又怎么敢不听护法吩咐,只是,只是刚才厨房突然着火了,那里面储藏着不少珍贵的药材,是护法练功要用的,当然我和姐妹们要先把这些药材护好。至于那碗血鸩子,是我命令那小丫头端来的,料想她也没有胆子搞鬼……”
“糊涂东西!”黄衣老妇人大发雷霆,“那明知道这血鸩子十分难调制,十数年才有这么个机遇配齐了一帖,再要找出第二副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你却如此大意地把药给了那个小丫头。她不趁机搞鬼才怪了,哼,坏了我的大事,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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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四十七章 … 有敌来袭
黄衣老妇人大发雷霆,如意吓得直抖,连连磕头求饶:“我该死,护法饶我一命,我一定将功赎罪。”
黄衣老妇人冷哼一声:“本来我今晚就可以开始练功,却坏在了你手里,我能饶了你么?”
话音未落,怒起一掌,如意就如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口吐鲜血骨断筋折,命丧当场,这情形把另外几个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惟恐护法余怒未消再下毒手,连累她们做了冤死鬼。
黄衣老妇人怒气果然难以遏制,但却不再向手下人发难,转身就来抓司徒雷,手才搭上他的肩膀,忽然看见了他怀抱里的小东西。这时候小东西的脸色已经由原先的死灰色转成了淡淡的金粉色,黄衣老妇人微微怔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好,好!原来是这个小丫头把血鸩子喝了,尸体已凉但脸色转变,说明她的血已经完全融合了血鸩子的药性,好极了!只要我把她的血尽数放出来再叫司徒雷喝下去,效用还是一样的,来人,去拿个大盆来。”
立刻有人飞也似的奔出去拿大盆,她则抽出了锃亮的匕首,跨前一步就去抓小东西的手臂。
司徒雷原本空洞无物的双眸忽然闪出火焰,咬着牙一字一顿说:“不准碰她!”
黄衣老妇人只顿了一下,但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死人,毫不客气地抓着小东西的手腕往外一拖,转等着人拿来大盆,这就要割腕放血。
“放开她!”司徒雷这三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黄衣老妇人一声冷笑:“便不放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司徒雷不回答,却蓦然伸手一把扣住了她拿匕首的手腕,目光中怒火更加炽烈,嘶声说:“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黄衣老妇人明知道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却仍然禁不住在他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手臂一振甩开了他的手,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司徒雷一字一顿地说。
黄衣老妇人闻言,不由想放声讥笑他不自量力。但没等她笑出声来,司徒雷猛然一掌已经拍中她的肩头。这一下猝不及防,因为她只知道司徒雷体虚乏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却没料到在不久前司徒雷的一番遭遇已经让他身体有了变化。这一掌竟然力道不轻,顿时把她震出了几步开外。非但抓不住小东西,连匕首都差点脱手。
这让她吃惊非小,竟然一时不敢贸然上前动手。
但司徒雷出这一掌是在伤心愤怒之下,已经用尽了所有潜力,这时候体息震荡四处乱蹿,已经没法控制住了,一个没忍住鲜血狂喷,身体一歪就倒了下去,当然下意识间仍然抱住了小东西不肯松手。
等到黄衣老妇人看出究竟,想上去点他穴道止住他的血时,猛然间就听得头顶上轰然一声巨响,只震得地动天摇,甚至令她站立不稳。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她手下人的惊呼声,随即就是兵刃交接,拳脚呼喝声四起。
有敌来袭!这念头一经浮现脑海,吃惊之余她哪里还顾得上司徒雷,立刻就飞身出屋去看个究竟。
才出屋子,就见几具尸体赫然倒伏在地,鲜血淋漓,正是她的手下,而院子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有人在厮杀,也不知道外边到底冲进来了多少人马,一个个精神抖擞,越战越勇,她手下一干魔女们功夫有高有低,再加上连日来被她喜怒无常的性子吓得怕了,打起架来都是胆怯心虚的,那里是他们的对手,当然就节节败退了。
黄衣老妇人四下里一望,根本不见有杀手门主座下杀手的任何踪迹,不由顿足暗暗咒骂,看样子杀手门主已经是不告而别,把她给撇下了。
正在迅速转着念头,忽然间眼前人影晃动,她心知有人向她出招,急忙双掌招架,蓬的一声,一掌对过了,那个人身形退后,叫了声:“好哇,是个狠角色!”这就要再度扑上来。
黄衣老妇人先他一步,不进反退,这就飘身进了屋子。虽然她不够精明,但也并不愚蠢,眼看对方人多势众,来意汹汹,固然她自己武功高强,杀开一条血路不成问题,但费时费力,何不退而求其次呢?
再者她还一心想着要练那宅女阴阳大法功,这就必须得用司徒雷作挡箭牌,以谋求脱身之计了。
她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从出门,遇袭,再到退回屋子里,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情,但等她旋身扑到司徒雷先前坐着的地方时,却已经不见了他和小东西的踪影。要说这世上有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两个人掳走,她可不愿意相信,但人已经不见了,这却是事实。
因此她着实呆了一下,但随即她就发现屋顶上多出来的大洞,未加思索她就提气蹿了上去。人还在半空中,就觉出脚底下劲风激荡,她伸手搭住了洞口,轻轻一借力同时脚下连环踢,化解了袭击她的招式,再一借力,已经越上了屋顶。
耳听下面有人大叫一声:“好功夫!不要走,再和小爷比划比划。”她根本就无意停留,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展开身形,一路飞掠而去,手下们的惨呼声她置若罔闻。在她想来,要搜罗一帮替她卖命的人十分容易,又何必为了她们而耽误了自己的逃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看这个秘密处所已经被攻破,再另外找个地方躲起来,休养生息以图后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事与原违,她才不过掠出去几十丈距离,突然眼前寒光闪烁,一左一右两道黑影犹如闪电也似的迎了上来,将她去路截断。她心知不妙,硬生生把身形顿住了。也算她修为到家,这才在千钧一发之际,看似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情况下,堪堪避过了当世顶尖剑道高手的一击。
但这已经让她后背上冷汗直冒了。一连后退几步,她才干笑了一声:“原来是中原第一杀手,也来凑这份热闹!”
来人正是萧雨和萧叶。
循着旁人难以察觉的蛛丝马迹,他们极其艰难的一路找来了这里,原本并没有奢想能够见到杀手门主本人,到了地方,却发现这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场景,当然不免意外。见到仓皇逃命的黄衣老妇人,萧叶不认识,萧雨却因为曾经见她和杀手门主接触过,而留有几分印象,故而上来包抄拦截,想借着她找到杀手门主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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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四十八章 … 行踪成了谜
不等萧雨他们两个发问,黄衣老妇人已经猜出了他们的心思,仰天一声长笑。
“你们要找杀手门主吗?这老狐狸临了竟然一声不吭的就把我抛下了,哼哼,我早就知道这老贼没有任何诚信可言,你最好还是去地狱找他吧,他狠毒自私,迟早会被打入地狱,在那里你准能等到他,哈哈!”
虽然是在大笑,但笑声里满含着怨毒。萧雨看她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就和萧叶使了个眼色,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
黄衣老妇人也看出了这一点,顿时心里松了松。说实在的,她并不想这两人缠上自己,单单中原第一杀手就已经是非常难缠的角色了,更别说再加上另外一个。不过她才刚一口气松下来,身后已经有人在大叫:“不可以放走了她,找大哥和小东西就得着落在她身上。”
黄衣老妇人心知不妙,身后叫声未落,她已经倏地行动,不往前去反而斜斜往上蹿。萧雨萧叶反应都快,身形齐动,两大高手拦截没有不奏效的道理,萧叶的手指甚至都已经捞到了她的衣角。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两人眼前忽然起了一片浓雾似的粉末,闻着味道很香,萧叶本不想理会,手上用力一带,想把黄衣老妇人身体带过来,可耳边却忽然响起萧雨一声低呼:“不可妄动,小心!”
同时他听见了轻微的衣帛撕裂声响,感到手里一轻,半截衣袖在手,黄衣老妇人却已经挣脱开了。紧接着,他就觉得头脑里一晕,身体不由自主一晃,差点摔倒在地。当然他这时已经醒悟,刚才的粉末是有毒的了,急忙就地坐了下来,运内功调息驱毒。
幸好中毒不深,不出片刻就已经无碍。
这情形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在短短时间里发生的,片刻之间事态一变再变,很出人意料之外。等萧叶调息完毕,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萧雨先他而慢慢地站起身来,想必刚才他出声提醒自己,不慎也吸进了毒粉,这时候也是驱毒完毕。
再看周围毒雾已经散尽,仍有不少人蹿高伏低四下里搜索着,应该是在找黄衣老妇人的踪迹,可是无一不是失望而归,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看看面孔,大都不熟悉,但对他们两个却都没有敌意。
其中就有桃花坞的二爷司徒云。看着他们两个,他是眉头紧锁,轻轻叹息。
萧雨和司徒云见过面,知道他是谁,这时就直接问他:“司徒雷怎么样了?”
司徒云忧心忡忡回答:“失踪两天,生死未卜!”
萧雨闻言微微一震,接下去说:“但是,你们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司徒云不回答,只是轻轻摇头。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可不容易,未曾经历过的人不会知道,会合了飞龙十八铁骑,宁府中一干好手以及雷家两兄弟等人,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可却一无所获,要不是非常偶然地发现在里有异常的浓烟升起,他们还不知道要白费多少精力——小东西放的那把火,总算没有白放。
司徒云原本以为找到了这里,就可以救出司徒雷和小东西了,但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找到他们两个的身影,这份失望无疑比任何时刻都来得强烈,甚至都能把他找回妻子金英慧的喜悦给冲得一干二净。
里里外外都已经搜遍了,大哥和小东西又到底在哪里呢?
绞尽脑汁地寻思着,目光再次下意识落到萧雨身上时,他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不由全身一震,连脸色都微微变了。萧雨何等聪明,看出了他的心思,点头说一句:“没错,我们是来找杀手门主的。”
司徒云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杀手门主就在这里,或者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当然他早就已经离开了。”萧叶接着说。
司徒云皱眉:“我们是循着踪迹找大哥和小东西来的,却和你们找到了一起——是不是大哥他们已经落入了杀手门主的手里?”
萧雨不回答,但从神情看是默认了这一点。萧叶不由叹气:“难道是他认为手里有一张牌还不够稳妥,仍然牵制不了我们两个,所以要多抓几张牌在手里?不错,单单论到感情,恐怕无法逼得你违背意愿行事,但如果加上友谊……雨兄,你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是不是?”
萧雨慢慢点头:“不仅是你和我,有司徒雷在手,投鼠忌器的人岂不是一下子就多出一大片了。”
司徒云听着他们的对答,面露一丝疑惑,刚想开口询问详细情况,却听见远处有人大呼小叫飞也似的过来,到了跟前停下的时候还在哇哇大叫:“气死我了,原本我可以把那恶婆娘手到擒来的,谁知道她跟我耍诈,竟然最终被她逃了,我好不甘心啊!”
一脸的不服不忿,这当然就是司徒月了。司徒云一声叹息:“三弟,不止是你们,还有我们……”用手指了指屋顶上下的众人,又说,“都是徒劳无功,你就别叫了,仔细想想对策才是当务之急。”
司徒月当然知道他说得在理,但仍然不服气地嘟囔:“我可是破了我的规矩,生平头一回和女人动手了。”
刚才在屋门口和黄衣老妇人对了一掌的正是他,对手虽然是个女人但武功高强,立刻就让他有了兴致,可最终竟然没能把她拦住,输在一个婆娘手里,当然他要视为奇耻大辱的了,又怎么可能甘心就此罢手呢。
司徒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说:“不单你不甘心,我们都一样,大哥和小东西行踪成了谜,而且十有八九凶多吉少,你当我们就不着急吗?黄衣老妇人可能知道他们的下落,虽然逃脱了,但她终究只有一个人,未必机能够逃出我们布下的罗网。不用废话了,还请萧雨两位一路,我和三弟一路,表姐夫与其他人再分成两路,往那女人可能去的方向分头找,总要找出点眉目来才行。事不宜迟,这就去吧。”
众人吩咐答应着,更不迟疑,这就飞也似的都散了开去。萧雨和萧叶虽然不答话,但也没有异议。以他们的分析,找杀手门主和找司徒雷已经是殊途同归的事,当然不必犹豫。
司徒月看了萧雨一眼,最终忍不住说了句:“好,也不枉了大哥把你当成朋友!”
萧雨本来已经转过了身,这时候就顿住,回他一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就是我的行事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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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 还不束手就擒
天已经黑了下来。
江边无人,放眼望去只是一片荒僻,只闻浪拍江岸之声。黄衣老妇人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目光四下里扫射着,惟恐再有冤家对头打哪冒出来,给她增添无穷的麻烦。
自打叛教出走,横行江湖以来,还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她感到狼狈。其实只需要她动脑筋仔细想一想,就知道造成如今这个局面,是她行事为人必然的结果,她却偏偏不肯这么想,只是恨老天无眼,他人无情,以至于令她落到如此仓皇的下场。
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寻求生路,她明白,如今金陵城附近百十里的大面上,都有着武林正道的人马,只一个不谨慎,就能令她陷入重围,不得超生了。想到自己的窘迫,她在心里又一遍咒骂着杀手门主,眼看着她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说个甩手就甩手,根本就不顾当初结盟时许下的诸多诺言。
她也恨自己,没能及时把握好机会,好不容易找到司徒雷这般可利用的绝佳材料,却终究是功亏一篑,几十年难得遇上一回的练功机会,就这么坏了自己手下几个废物的手里,让她称霸武林的美梦就此化为泡影。
前面大片干枯的芦苇被夜风吹得悉索作响,惊了她一身的冷汗,此刻真个是风声鹤呖草木皆兵了。悄无声息再向前掠出几丈,望望江面上半条船影都不见,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满身的汗又变得冰凉冰凉的,一直凉到她心里。
这时候,又有一阵风自她身后吹过,她蓦然一凛,立刻回身大喝一声:“谁!”
她的感觉毕竟敏锐,就见身外数丈处影影绰绰有个人形,大袖飘扬,但却看不清面目,只听得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回答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行踪诡异,却又是谁?”
原来是个和尚。黄衣老妇人不免吃了一惊,要是对方是少林寺的和尚,那该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了,也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周围窥探?才想到这里,就瞥见左右两条人影从天而降般出现,一个俊逸儒雅,一个风度翩翩,俱是年轻英俊,却也都身手不凡。
黄衣老妇人更加吃惊了,叱一声:“你们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三个人都不回答,两个年轻人下左右打量她一番,一个就说了句:“表哥,十有八九这就是魔教主要找的角色了?”
另一个就回答:“嗯,应该就是,黄衣大护法,她就穿着一身衣服,容貌也和魔教主描述的差不多。”
一对一答不过寥寥数语,却让黄衣老妇人的心忽上忽下翻了几遍,脱口问:“魔教主?左青霜那贱人原来也已经来了吗?”
“是,我已经来了,你又为何不回过头来看看我?”
冷淡之极的一句话随风飘进黄衣老妇人的耳中,她猛然回转身,虽然强自镇定,但内心的震动不言而喻,哑声说:“左青霜,你终于来了。”
魔教主冷冷地看着她:“金护法,金如月!恐怕你内心从来都没盼过我出现在你面前,哼!叛教出逃是什么罪名,又该受何等惩罚,你心里明白,还用得着我说吗?”
魔教主身后的执法使洛娃接着朗声说:“叛教之罪是十恶之首,其罪当诛,金如月,你还是乖乖地听候教主的发落吧,别妄想可以逃脱罪责了。”
金如月狠狠盯了她一眼:“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又有什么资格用这口气和我说话。想当年左青霜自立为教主的时候,处境何等艰难,难道她现在已经忘记是谁帮助她坐稳教主的宝座么?哼哼,如今她地位稳固了,就想飞鸟尽良弓藏,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勾当来,她又该受什么样的处罚?”
“住口!”洛娃一声喝叱,“带罪之人,还敢百般狡辩,还不束手就擒?”
金如月冷笑两声不答话,脑子里却不停地在转,寻求着脱身的计谋。洛娃和魔教主身后有几名属下,在她看来当然不值得一提,完全不必放在心上,真正的硬敌是左青霜本人,以两人的实力,估计打起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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