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司徒雷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说:“老伯,不是我自夸,是馨儿妹妹确实天资不俗……”

“打住!”雷振飞一扬眉,“类似的话我已经在你兄弟那里听过好几遍了,是非曲直雷某心里有一本明帐,贤侄就算不说,我也清楚得很。”

“是非曲直,有时候却必须要摊开来说个清楚才行。”司徒雷说,“馨儿妹妹的品行我最清楚不过,她和魔教主牵扯上关系,是在她以及我们全家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原本是无心之失,老伯又怎么能把罪责强加在她的头上?如果非要怪罪的话,老伯应该先怪罪我们几个当家的失察,你说是不是呢?”

话里的意思是——要算帐你找司徒申夫妇以及本人,又何必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雷振飞哼了一声,但不回答。司徒雷接下去又说:“老伯是不是以为和魔教沾上边就是非奸即盗?小侄可不敢苟同,会魔教的天绝地灭十七七式但不用它作恶,反而行侠仗义,能说她就是坏人吗?”

什么样的武功出处真有这么要紧吗?不见得!重要的是个人的行为,是凭借自己的武功行善还是作恶!别的不说,就说太湖雷家祖传的武功,不也是由昔年改邪归正的魔头传授,再由雷家先祖发扬光大的嘛?

司徒雷脸上带着微笑,言语不温不火,可说的句句在理,而且态度是明显的,别看雷振飞是前辈,他照样要据理力争丝毫不让。这让雷振飞在佩服他勇气的同时又感到愠恼,前后左右又不止他们两个人,他们说话有好多耳朵都听着呢,这不是让他面子没地方搁了嘛?

重重干咳了一声,他说:“雷某自认行事光明磊落,当然不怕被你拿来作比较。可你话也不要说得太自信,人心难测,你能担保一个人总是无愧与天地良心,更不违背公道正义?是好是坏用不着争,该怎么处置这事我心里也有数,不麻烦你来提醒。”

嗯,应该适可而止了,不然他因为拉不下面子而翻脸,吃亏的还是雷千里和宁馨儿。司徒雷就淡淡一笑:“老伯的公道良心小侄是绝对信得过的,不过是想冒昧求个情,千里受伤好几天了,身体的伤好治,但心上的伤却难愈,老伯如果肯屈尊去看望他的话,他心情会好很多。”

就不为别的,为了父子之情,这总可以的吧?

雷振飞不禁为难起来。人心肉长,他当然顾念着父子的情分,而且一向最疼爱的就是雷千里,那天因为一时恼怒伤了他,原本心里就难受着呢。但却仍然受不了别人当着面揭这个伤疤,要老子去给儿子赔不是,那多没面子。

顿了半天才找到个借口,推说现在事情太多,这个可以以后再说:“但千里毕竟是我的孩子……”

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不过司徒雷有了他这半句话就已经够了,笑着回答:“就这一句,也能让千里的心里好受很多了。”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零六章 … 嗔怒恶语,不可不戒

雷振飞虽然不言语,但心里对司徒雷的喜欢又加了几分。敏锐的观察力,又这么善解人意!没想到以司徒申放纵不羁,诙谐有余而正经不足的性格,居然能调教出这么个出色的儿子来。就可惜了自己家里缺少这么一个俊秀之材,真让人妒忌啊!

再上下打量几眼司徒雷,雷振飞忽然想起自己夭折的长子,如果仍然还在世的话,也应该这么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了吧?想着,不禁伤感了起来,随口问一句:“贤侄贵庚几何?”

“虚长二十有八了。”司徒雷回答。

“二十八了,唉!如果他活着的话,也该是这个年纪了……”雷振飞喃喃念叨着,又忽然想起一个细节来,神情立刻转为惊讶,“刚才听你说起我雷家的武功来历,知道得似乎很详细,但这是我雷家不外传的家事,我也从来都没有跟你爹提起过,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个?”

司徒雷愣了一愣。他刚才想到应该举个例证,只感觉脑子里对这一条印象很深刻,就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这时候再要他细想从哪里知道的,却已经是一团模糊无从考证了。

似乎确实不是听爹娘提起的,那么就是因为自己从小记忆一直出错,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如果这是出于小时候的记忆的话……

他望着雷振飞,一时间居然彻底呆住。

“你在想什么?”雷振飞也诧异,看他神色异常,当然要追问了,“是不是……”

“不,不是!”司徒雷下意识地回答,也是给自己搜寻着合理的解释,“太湖雷家威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或者是哪天我无意中听人提起过,因此就记了下来?”

“可是——”雷振飞浓眉一扬,想说既然这事不外传,他又能听谁说过?可这时候地牢已经到了,前面就是入口处,无相大师和宁老太太回身看着司徒雷,已经在等着他了。司徒雷道声抱歉快步上前,雷振飞也只好把心头的疑云暂时压下来。

不过望着司徒雷的背影,他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事儿可透着蹊跷。

司徒雷心里也已经起了疑团,但既然地牢已经到了,他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将要做的事情上去,把脑子里模糊的念头抛开了。

但在走进地牢之前,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即没,脑子里打个转之后才想起这应该是千面小郎君吕扣银,不免疑惑,他这时候在地牢外面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呢?

他能够发现,前辈们当然都能够,雷振飞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但很快他又退了回来,说:“人已经离开了,用不着理他。”

众人这才陆续地走进了地牢。

地牢占地面积很大,但每一间囚室却都很狭小,而且潮湿阴暗,刚进去就有股霉味夹杂着其他各种异味直钻鼻孔。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被关押着,司徒雷不禁为萧雨的现状担忧,弃剑被擒已经是最无奈的痛苦,再经过这一番折磨,他现在还好吗?

前面一间囚室的门开着,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怒骂和反抗声,司徒雷加快脚步走过去,才到门口就见一位老僧怒气冲冲地出来。目光转向囚室里,司徒雷心里暗吃一惊——魔教执法使者洛娃?

司徒云并没有把这个消息也告诉他,因此难免感到意外,心想难怪魔教主会孤身出现在金陵,原来左膀右臂都已经折损,她身边实在缺帮手了,真正的魔教叛徒以及杀手门中人都隐藏了起来,最近纷纷落网的魔教女,怕全都是她的手下。

也难怪吕扣银会出现在地牢外,原来这里面有他的心上人呢。

而已经显得憔悴虚弱的洛娃见到了他,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似乎连铁链加身的痛楚也能减轻几分。司徒雷心生不忍,脑子里飞快地掠过要救她的念头,但一看身边左右,又明白今天能说动他们放了萧雨已经很不容易,要是再贪心加上洛娃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往最坏处想,说不准他们恼怒起来,就连萧雨都不肯放了,那岂不是糟糕透顶,他只能在心里暗叹着说一声“抱歉”了。

而这时候囚室的门也已经被关上。那位一脸怒气的老僧对无相大师等人合十一礼:“方丈师兄,宁太夫人还有诸位,你们怎么都来了地牢?”

“是为萧雨而来。”无相大师回答,然后侧转身,看来是想给司徒雷引见。

可司徒雷已经明白了面前这位是谁,不敢失礼,连忙打招呼:“无嗔大师,晚辈司徒雷有礼。”

少林无嗔大师,是无相大师的师弟,江湖人送外号 “金刚雄师”,从这外号也能看出这老和尚的脾气有多暴躁,撞在他手里,恐怕洛娃这次吃的苦头很大。不过,如果他能顾及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也许还能好那么一点儿。

无嗔大师匆匆还了半礼,就忍不住大发脾气:“这魔教的妖女实在可恨,随便我怎么拷问,就是不吐半个字,甚至都不愿理睬,看来又是白费了一场。”

无相大师说:“师弟这么愤慨,该不会破了戒律,用了非常手段?”

无嗔摇头,又问:“师兄带着人来又为了什么?”

一听说司徒雷力保萧雨,游说众人答应了释放萧雨,他立刻就把眼睛瞪了起来,盯着司徒雷说:“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太有出息了,既然接二连三地说出些混帐话,这算什么道理?”

火药味很浓嘛?一个言语不慎,恐怕这位金刚雄师可会成为解救萧雨最大的障碍,得先把他的嘴堵住。看看低眉不语的无相大师,司徒雷想了想,对着无嗔微微一笑。

“大师功德无量,我们小辈当然是望尘莫及,而且晚辈自知愚昧,想请大师指教佛法精义一二。”

无嗔大师原本是想开骂的,但司徒雷这么谦虚客气,他倒不好意思发难了,说:“你有什么想问的?”

司徒雷说:“请教,佛法指何为六邪,何为三恶?”

听司徒雷这么问,旁边的无相大师不禁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师弟多半就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但他却不开口,就听着他们对答。

无嗔回答:“佛法以色、声、香、味、华服、邪念为六邪,贪、嗔、痴为三恶。”

司徒雷又问:“那么嗔怒恶语,不可不戒又怎么样解释呢?恶怒之情现于行止,是否就是邪念未泯的征兆呢?”

“这个……”无嗔打个愣怔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好小子!明里请教,实际上在暗讽自己怒语咆哮,坏了修行之道。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辈指摘嘲讽,他顿时羞恼异常,短须贲张怒目圆睁,才要作狮子吼,却被无相大师高宣一声佛号挡住:“师弟,修行持戒去恶从善,原本就是沙门之行,我佛真正之大戒,当赦众愚,忍不可忍者,你既不能忍,就是修行未够,还不退下!”

方丈师兄发话教训,无嗔岂敢不受,细思量一番后也觉得有点惭愧,就讪讪念佛退到了一边,从此不出声了。无相大师又对司徒雷说:“司徒小施主深明大义,实在难得,前面就是囚禁萧雨之处,你不妨进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放他的理由,看他怎么回答。”

司徒雷道了谢,这就想进囚室,但不料七大门派中的几位掌门不约而同抢上来要和他一起进去。司徒雷当然明白他们是仍然不放心,对此报以一笑,对无相大师说:“晚辈原本想是萧雨单独聊几句,但既然光明磊落,前辈们在旁边听着也不妨事的,大师你先请。”

不请别人而只请无相大师,当然是以退为进,看不惯七大门派掌门人的小心眼,又不想和他们多罗嗦。无相大师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司徒小施主行事老衲当然放心,你请就是了。”

随即往后退了一步,肃立无语。瞥了一眼跟着讪讪后退的那几位,司徒雷面带微笑昂首踏进了囚室。

囚室一隅,萧雨正倚墙而坐,似乎并没有听见外边的动静,只管闭目养神。听到司徒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也只不过眼批跳了两跳而已。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脚边凌乱地扔着几个碗盏,盛的是粗砺饭菜,看样子未动分毫,而且早就凉了硬了,也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天。司徒雷知道他性子孤傲倔强,不是能受落他人侮辱的,所谓“刀剑易受,恶语难消”,想必是送饭的态度恶劣,拿他不当人看,他也就以绝食抗议,不肯委屈了自己。而他不吃别人也就不愿送了,因此饭菜一放就是好几天,没人来收拾。

司徒雷不由叹息一声,抬脚把一只窜到身前的硕鼠踢开了,转头向外面要了碗清水。等清水送到,他拿出萧叶送的药丸化在水里,端到了萧雨嘴边说:“萧兄,喝口水润润喉咙吧。”

萧雨这才睁开了眼睛,但并不喝水,而是问:“你是来给我送行的吗?”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零七章 … 这一去海阔天空

身陷地牢,萧雨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作个了断,但一连几天都没见任何动静,等了很久,第一个来的人居然是司徒雷,让他感到意外。看看司徒雷一脸的抱歉和不忍之色,他猜想或许自己大限已到,因此这么问了一句。

司徒雷点头:“真是对不起萧兄,我来晚了。”

一看他点头,而且还说这么一句话,萧雨就又把眼睛闭上了,淡淡回答:“既然劫数难逃,我也没有怨恨,你不用和我说什么抱歉的话。”

司徒雷微微一愣,然后明白他是误会自己来跟他死别的了。沉吟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问:“我知道你对死毫不畏惧,但难道你对这尘世真就没有任何的眷恋了吗?”

萧雨摇头。能和司徒雷交上朋友,应该算死而无撼了吧?但可惜天意弄人,他怕是没法照司徒雷说的,去享受生而为人的那些乐趣了,这时候也就不必再多说什么。

“真是赤裸裸来,坦荡荡去,一点牵挂都没有?”司徒雷再追问。

萧雨默然。他怎么可能毫无任何牵挂?以前或许他确实孑然一身无所羁绊,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这几天他别的没有去想,惟独那一张面容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每一念及就在他心底掀起波澜。但他的现状又让他知道想也是没用的。

他睁眼看着司徒雷,说:“我欠你的情,恐怕来不及偿还了,但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为人慷慨,如果我麻烦你一件事,你应该不会推辞,是不是?”

看见司徒雷点头,他接着说,“能遇上你是我的运气,我不敢为难你,只求你能够替我探望一下铁如剑,她为了我而受毒伤,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来得及替她把毒逼住暂时不发作而已,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司徒雷不禁微笑。萧雨别人不提,单单提起铁如剑,看起来那女子和他确实有缘分:“放心,我听二弟说过了,有宁府良医救治,她的伤早就已经不碍事了。”

这样就好!萧雨松了口气,然后接过那碗清水一饮而尽,感觉精神为之一振,接着又说:“日后你方便的话,还要麻烦多照应她。她身为女子却一直以男装示人,必然有很多苦衷……”

“不错。”司徒雷说,“当初在大沙漠里第一次见到,我就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因为考虑到她的难处才没有点破。”

如果铁如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试想他又怎么能放心让小东西跟着走呢?而萧雨这时候了还在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足可见她对他的影响力。佳偶天成,真是让人欣慰。

顿了一下,司徒雷微笑着又说,“原本武林同道互相照应是应该的,但如果是照顾铁如剑的话,还是得由你亲力亲为最好。”

萧雨苦笑,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如果他有办法,还能求司徒雷帮忙?

司徒雷略作沉吟,忽然踏上一步,低声说:“不如我假装失手被你挟持为人质,我送你逃出去,这办法怎么样?”

萧雨脸色一变,瞪着他回答:“你要我连累你这个朋友,并且做出违心之举,更加深别人对我的误解吗?你应该明白,我再怎么逃都逃不脱这个命运,我又何必要逃,要是想逃的话,当日我就不会听从铁如剑的劝告,直接杀出一条血路,那不是更加痛快了?”

司徒雷朗声一笑:“抱歉了萧兄,刚才我只是为消除门外众位前辈的疑虑而试探你的,还请你原谅,而且我得说,你没有让我失望。”

转过脸对着门外他又说一句,“现在不知道还有哪位仍心存疑虑了?”

“你试探得好。”雷振飞第一个回答,“很好,中原第一杀手,原来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那就是都彻底放心,是时候把萧雨送出去了?司徒雷笑着拉起萧雨的手:“萧兄,这一去海阔天空,你可要保重自己啊。”

萧雨不免惊疑万分,看着司徒雷用眼神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送你,可不是送你去黄泉路的。”司徒雷说,“好不容易说动了各位前辈给你一条生路,你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萧雨皱眉,挣脱了司徒雷的手问:“你以什么条件换来的这个结果?”

“萧兄不必多虑。”司徒雷微笑,“可不要以为被抓了就必死无疑,并不是所有武林中人都没有胸襟气度的,以天下苍生荣辱为重,个人恩怨反倒可以放在一边。有他们容人的海量,有救度的慈悲,才有你今天的生机。”

“当然还有你的从中斡旋。”萧雨心里一热,只觉得感激之情难以形容。他本来也不擅于言辞,就紧紧地握住了司徒雷的手,以此来表示感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说,“当然也该有我自己的努力,对不对?”

司徒雷点头。萧雨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别人的帮助只是暂时的,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得去找杀手门主,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救自己。

“我会去找门主,彻底解决我的问题。”萧雨回答他。

“要是找到了杀手门主,你一定要先告诉我。”雷振飞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司徒雷瞥了一眼门外,想了想之后又说:“也许杀手门主知道你已经落入武林正道的手里,以为你必死无疑了,已经对你放了心。所以我们不必大张旗鼓,,这样才不至于再给你招来被追杀的烦恼,可以一心去找他的踪迹了。而单凭一人之力危险重重,你应该尽快去找个帮手。”

萧雨一叹,在这世界上,还能有谁能成为他的帮手?

司徒雷说:“我这个朋友目前帮不上忙,但你还有兄弟的啊!我才和他分手不久,如果你去找他,很快就能找到。”

萧雨问:“谁?”

司徒雷说的还能是谁,当然就是萧叶了。

“萧叶?”萧雨不由一震,感到既欣喜又惊讶——他还活着,而且司徒雷已经见过他了?那他现在好吗?

听司徒雷一说萧叶已经恢复了武功,而且现在日子过得不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你知道他和你一样,内心里有仇恨。”司徒雷说,“这就去找他吧,你们兄弟两个都应该把过去的一切都斩断,重新为人。”

萧雨用力点头,眼眶不禁有点湿润。能交上司徒雷这个朋友真是他的运气,难道不是吗?

第六卷 身世疑

第二百零八章 … 内心有疑

抱歉抱歉,这阵子电脑罢工,所以很久米有更新,今天连更两章弥补下啦!

————————————————

“大姐!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路大声嚷嚷着,铁如澜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屋子。

“又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提饿如剑背对着门口,手里轻抚着长剑,显得心不在焉。

“他们把萧雨放走了。”铁如澜说,“你说这消息好不好?他们居然肯把萧雨放走。”

“真的?”铁如剑霍然站起了身,因大伤初愈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连声追问,“真的吗?那现在他人呢?”

“就知道大姐会大吃一惊。”铁如澜笑嘻嘻地,并不直接回答,“这下可好了,你用不着整天茶饭不思夜不成寐,也用不着苦苦地想什么良策,因为没有好办法救他而坐立不安了,大姐……哎,你去哪里?”

铁如剑跑出了门后又站住:“我?我……想去见他。”

“你又到哪儿去见他呢。”铁如澜说,“我听说这消息的时候,司徒少当家的早就已经把他送出宁府去了,我可不知道他现在已到了什么地方,恐怕大姐是见不到他的了。”

“他……已经走了?”铁如剑不由好一阵失落,喃喃地说,“他不想见我,还是……在怨恨我?可是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找机会,想替他求情的啊,他却就这么走了?”

“大姐在说什么啊?”铁如澜一时没听清,“求情?司徒少当家的慷慨陈词,好不容易才求得这份情,让他们把萧雨放了的——这样看来他这个人有时候也不算坏,大姐,你又发什么呆呢?”

铁如剑以手抚剑默然不语。这柄剑正是那天萧雨弃下的,她像保存稀世珍宝似的保存着,一有空就拿出来细细地擦拭,看着剑身上隐隐泛起的血光——似乎永远都擦拭不掉的血光,感觉着剑锋上犀利森冷的杀气,想像着萧雨以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生涯,深切地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与矛盾,就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疼。

而这把剑一定已经跟随了萧雨多年,已经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却的一部分,他却因为自己的萨那言两语而毅然放弃了,同时也放弃了他的性命。自己对他的影响真有这么大吗?如果有的话,那他为什么在重获自由之后,居然不来找她?

就算已经决心不再做杀手了,这把剑也是他防身御敌的良伴,为什么他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呢?

思来想去,她实在定不下心来,咬了咬嘴唇后,她忽然又快步往院外走去。铁如澜急忙冲出门叫她:“大姐,到底去哪里啊?”

“去跟宁太夫人辞行,我要走了。”铁如剑头也没回。

大姐要走了,那意思就是自己也得跟着走了?铁如澜拦不住大姐,不由跺了跺脚,然后听见身后有人大呼一声“痛啊!”

接着他就埋怨开了:“小丫头你脚往哪儿踩啊?也不当心一点。”

就不用回头铁如澜也知道,是阿布鲁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嘴一撇,她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然后回身走回屋子:“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喽。”

阿布鲁感到意外,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先前不是说了要住上一阵子的嘛?他还没准备好回去呢。

“你?”铁如澜上下瞄他几眼,“奇怪了,要走要留那是你自己的事,还用来问我的吗?我又不是你的谁,轮得到我来吩咐你少族长大人该怎么做的?桥归桥路归路,这就请便吧,少族长大人。”

倒是难得跟他撇得这么清,只是奇怪了,以前她再怎么骂他都可以忍受,这时候忽然对他冷淡起来,却让阿布鲁浑身难受起来了,心里好一阵郁闷,双臂抱在胸前,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铁如澜偷眼看了看他的表情,忍住了笑快手快脚地收拾行李,心里却不免得意——这证明该男子骨头贱,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想往上凑合,这可是她苦思冥想得来的一招,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中招了。

嘿嘿,看来很有戏。

想着,她微微地红了脸,收拾停当了之后,看阿布鲁居然还在发愣,实在忍不住吃吃一笑,小声骂他一句:“呆瓜!”

这一笑如花,眼波盈盈的样子让阿布鲁更加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打自己身前经过,然后才猛然醒悟,跳起来说一声:“那我也应该回去了,嘿嘿,出来日子长了,也不知道大漠上有什么事儿没有……”

飞也似的冲回自己的屋子,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去了。

————————————

夜。夜已深而人不寐。

把萧雨送走了之后,司徒雷感到疲倦难当,再次蒙无相大师以纯厚内力相渡,这才得以安然入睡。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点上了灯之后他反而睡不着了,就披衣而坐默默静思。

但没等他把纷乱的思绪理出个头来,就听见窗棂上有人以指轻弹,并且轻唤了一声:“司徒贤侄?”

是雷振飞?司徒雷感到意外,连忙下床开门把他请进了屋来。也不知道他深夜造访有什么指教呢?

雷振飞打了个哈哈:“睡不着了就出来走走,正好经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没打扰到贤侄吧?”

正好经过?没这么巧的吧!司徒雷暗想,八成他是特意过来想探望雷千里的,又一时抹不开面子,所以先上这儿来了。微微一笑,他也不去揭穿了,说:“我也睡不着,老伯来了正好可以闲聊解闷。”

雷振飞坐下了,理着胡子望了他几眼,看上去一时不好开口。司徒雷就先开口:“老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小侄洗耳恭听。”

“其实……这话很冒昧。”雷振飞还是有点为难,“但是,看在我和司徒老兄相交多年的份上,贤侄应该不会怪罪我的吧?”

“这是哪里话?”司徒雷回答,“老伯但讲无妨。”

雷振飞说:“桃花坞号称塞外枭雄,当然气概不凡,贤侄这一点和司徒老兄是如出一辙。但是,他们夫妻两个身材都不高大,你却这么青出于蓝独树一帜,倒让我觉得疑惑,因此要冒昧问一句,贤侄是不是司徒家的嫡子?”

司徒雷怔住。这话确实相当冒昧,如果不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并非父母亲生,这几句话足可以让他沉下脸来和雷振飞开骂。就算别人看在眼里疑在心里,也不应该这么直接就说出来,触及司徒家的心病,伤了彼此的和气嘛?

怎么雷振飞活了这一把年纪,阅历如此丰富的人,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就犯这种忌讳呢?事出何因?顿了好一会儿他才接上一句:“老伯何出此言?”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话。”雷振飞说,“如果你觉得唐突不敬,大可以直说,我会给你赔个不是,但如果真被我说中了,你也不妨直言相告,也许正可以解开我心里的疑团。”

他说得这么爽快直接,让司徒雷的心一下子就翻腾了起来。本来在白天和雷振飞一番谈话已经让他心生疑惑,这时候就更加重了几分——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为什么?在他心里又有什么疑团要解的?

难道,这真和自己的身世有关系?一想到这个,司徒雷的心不免微微颤抖了起来,只不过脸上仍然能够保持平静,说:“不知道老伯为什么就认定我不是司徒家的亲生子?”

雷振飞回答:“说实在的,我没有任何证据,凭的就是直觉。”

司徒雷轻轻摇头,但凭直觉——这又能有多可靠呢?

雷振飞说:“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中游历数十载,有过无数次出生入死的时刻,就凭着直觉这一样,救过我不下十几二十次,可以说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确的。”

难道就从来没有出过半点差错的?

“这个先不去说。”雷振飞说,“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司徒老兄的亲生子?”

“我……”司徒雷想承认自己身世可疑,也许就能从雷振飞这里找到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呢?

但没等他说出口,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大叫:“馨儿——馨儿!”

是雷千里,听他声音里满是焦灼,司徒雷一惊,立刻意识到出事了,连忙站了起来,而雷振飞的反应更快,双足虚点纵身到了院子里,一把拉住了雷千里问:“怎么了?”

“馨儿不见了。”雷千里手里捏着张信笺,使劲挣脱雷振飞,焦急地说,“她留下一句话,说离开就离开了,她……竟然舍得离开我,馨儿!”

大声呼唤着爱妻,他拔脚就往外冲,但又被雷振飞牢牢拉住:“她自己走了?也好,你就不必找她去了。”

“爹!”雷千里再次挣扎,由于雷振飞抓得紧,挣脱的时候连袖子也撕裂,手臂上也留下了两条血痕,“我要去找她,我不能没有她啊!求你别拦我……”

司徒雷见雷千里情绪失控,连忙出声劝阻雷振飞,生怕他再次误伤了儿子。这时候雷振飞却身形一滞,目光如闪电般扫向别处,大喝一声:“上面是谁?”

紧接着一掌排山倒海袭向屋顶。轰然一声,碎瓦残砖乱飞,这一掌威力非同小可,但看来并没有击中目标。屋顶上飘下幽幽一声冷笑,随着这声冷笑,两道人影如烟似雾般飘然往院外掠去,一黑一白十分醒目。

雷千里顿时大叫:“馨儿,原来你还没有走!”

话音还没落下,两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