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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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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吃得下睡得着,好着呢!”从门口晃啊晃地进来的,可不就是吕氏二公子了嘛——是真的在晃,脚下发软,脸色也很不好看。
屋里众人并不知道他平白挨了魔教主一掌而受了内伤,因为关心小东西,也都没注意他的异常,要紧围住了他询问详情。等到他说明小东西正在客栈里蒙头睡觉,已经平安无事,所有人都吁了口气,从担心变成了放心,司徒云更是连声和他道谢。
司徒雷心里一快巨石落地,反而感觉浑身像被抽光了力气似的,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宁公子不敢耽搁,问明白了是哪家客栈,这就急匆匆出去叫人,司徒云和司徒月也一起去,连夜把小东西接进府来,省得又生变故了。
吕鸣铁则是又好气又很笑地给了吕扣银一巴掌,笑着骂一句:“这当口还和我们开什么玩笑,我就说呢,怎么居然会在妓院里看见了你的影子,但又不敢确认,害得我们心神不宁,不知道小东西是被谁调了包,还在这里瞎猜,实在该打!”
吕扣银对着大哥勉强一笑,想要说话,但一张嘴吐出的却大口鲜血,同时双脚一软坐倒在地。魔教主内功独到,他受了伤能一路摸下山已经很不容易了,吃足了苦头才到的宁府,这会儿终于坚持不住了。
这情形当然吓人一大跳,吕鸣铁急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帮他调理内息,等到他缓过了一口气就问:“怎么受的伤,和谁交过手了?是不是琴韵楼里那另一个夜行人?”
“不是!”吕扣银摇头,拉着吕鸣铁的手,觉得满肚子的委屈,忍不住大倒苦水,“大哥啊,我的媳妇儿被人抢走了,呜呼,我好难过啊!”
“你的媳妇儿?”吕鸣铁摸不着头脑。他当然知道二弟并没有成亲,又哪来的媳妇儿,不过知道这小子一向顽皮胡闹惯了的,心想他说的这个“媳妇儿”多半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忍不住对他叹气,“又惹上祸了不是?总叫你别跟人胡说八道,你就是不听话,现在把人家惹恼了|奇…_…书^_^网|,打你也是应该的,这叫做报应!不过,又是哪位高手把你打成这样了?”
吕扣银又摇头:“我没有胡言乱语,她就是我媳妇儿,非常漂亮的金色头发,高鼻梁蓝眼睛,很特别的可人儿……”
说着话,气息又是一窒,差点又一口血吐出来,眼前金星乱冒,居然晕了过去。
金发蓝眸?司徒雷在旁边听得很清楚,不由吃了一惊,当然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魔教蓝衣执法使洛娃了。如果真是她的话,居然会在金陵出现,并且还到过琴韵楼,这就表明了那家妓院真的不简单!一定或多或少和魔教有关系,这可不能忽视了!
等到吕鸣铁把吕扣银又救醒过来,他就问:“你是否知道那金发女子的身份?”
想起洛娃,吕扣银长吁短叹:“我还没来得及问呢,就被人横插一手打断了,那黑衣妇人根本连半点道理都不讲的,偏偏我媳妇儿还很怕她,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小子,胡闹够了吧?”吕鸣铁忍不住摇头叹气,“你和人家姑娘胡言乱语,她们当然要对你不客气,还好伤得不是很重,但愿你能得个好教训,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了。那黑衣妇人又是什么人?”
“看不出来,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不过我媳妇儿叫她师父。既然是师父,媳妇儿敬畏她不无道理,但也不能对人这么凶的嘛?唉,不知道媳妇儿被她带走了之后,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呢?”说着话,吕扣银眷恋之情溢于言表。
司徒雷是深知道情爱烦恼的人,看得出吕扣银对洛娃已经动了真情,反倒是吕鸣铁没把自己兄弟的话当真,因为知道他一向胡闹,从来没有个认真的时候。
想到上一次见到洛娃的时候,她对自己流露出的那份情意,司徒雷当然希望吕扣银能够虏获佳人芳心,省了自己的麻烦,但他有必要提醒吕扣银,毕竟洛娃的身份不同寻常。于是他说:“吕二公子可知道,她们师徒两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难不成你知道?”吕扣银顿时眼前一亮,“知道的话就快告诉我,我也好去找我的媳妇儿啊?”
“我觉得你还是别去找她们为妙!”司徒雷回答,“因为她们是……”
可也真是巧了,还没等他把“魔教”两个字说出口,外面就又喧闹起来,只见司徒月用箭一般的速度冲进门来,大声嚷嚷着:“小东西来了,她来了!唉,我真是好后悔啊!”
听到小东西已经回来,司徒雷心中怦然大动,但接下来司徒月的话又让他觉得奇怪,忍不住问:“你后悔什么?”
司徒月挽着袖子一脸的气愤:“早知道那胖破婆娘这般可恶,把小东西打得浑身都是伤的话,我当时不止要拆了她的楼,还应该狠狠揍她几拳头的——嘿嘿,教训那坏女人可不算破了我的规矩!”
“小东西受伤了?”司徒雷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连忙迎到了门口。看见司徒云已经像捧着个瓷娃娃似的把小东西抱了过来。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司徒雷忍不住直吸凉气。
就见到小丫头脖颈中,手臂上都是又红又肿的伤痕,有几处还破了皮,还在渗着血水,把衣服都粘住了,轻轻一碰她就要叫疼。这是看得见的地方,身上看不见的伤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把司徒雷心疼得都抽搐起来了,把她接到了自己怀抱里,搂着她一时间竟然无语。
“轻一点啊,大哥!”小东西被他弄疼了,直冒冷汗,但在司徒雷想把她放开的时候,她却又抓住了大哥的手不肯放。这没多天来不见亲人的面,又遭受那么多折磨,这时候她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了,尤其在见到了大哥之后。
在琴韵楼里被关押,毒打,挨饿,惶然无助……种种苦难一股脑儿涌上来,化成酸涩的眼泪,要宣泄,要倾诉,于是靠在大哥怀抱里失声痛哭。
可也奇怪了,虽然人非常虚弱,但眼泪却一点都不少,就好像连绵秋雨,把司徒雷哭得更加心疼了起来。这时候又哪有半分的男儿豪情,就只剩下寸断的柔肠!
早就有人请大夫去了,司徒雷抱着小东西进了屋坐下,大夫还没来,他也不想把她放开。
看到这情形,吕扣银也不好意思开口去问他洛娃的事情,其他人也都识趣,尤其是司徒云,知道大哥和小东西这次分别得太久,有很多话要讲,于是使了个眼色,大家都悄悄地避到了屋外去。
隔壁屋子里的雷千里宁馨儿早已闻声出了屋,还有同住一院的吟笛和红药她们,但都被挡了驾。
可没曾想,他们请的大夫还没到,宁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老妈子一拨人倒先赶了过来。原来宁老太太知道外孙女已经脱险的消息,她老人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小东西,就差人来接她过去。
老太太是宁府权威,她说是一 ,没人敢说是二,一刻里要的人,超过半分都不行,丫鬟老妈子奉命行事,当然不敢怠慢,说声:“老夫人要见小姐。”旁边人连说句话的闲暇都没有,小东西就被她们从司徒雷的怀抱里硬给扒了出来,说是抢的也丝毫不为过!
这就请进了软轿,前呼后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小东西抬走,还不许人跟着,留下院子里一帮人大眼瞪着小眼,司徒雷更像是被人抢走了稀世珍宝一样,眼望着小东西去的方向作声不得。天天为了小东西牵肠挂肚,这才相距聚了多长的时间?又要为了她牵肠挂肚了。
司徒月眨巴眨巴眼睛,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想当年我爹从外婆眼皮子底下就把她女儿抢跑了,她老人家今儿怕是要我们也尝尝那个滋味吧?”
“也许吧!”司徒云也叹气,“夺女之恨在她老人家心里想必已经根深蒂固,恐怕对我们这几个姓司徒的一直都看不顺眼呢。”
“可小东西不也姓司徒的嘛?”司徒月很不服气地嘀咕,“怎么她就特殊了?”
“别说了。”司徒雷轻轻摇头,慢慢地说,“至少现在小丫头已经平安了,是不是?在外祖母身边,她会被照顾得很好,我们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既然爱着她,当然希望她一切都好,由谁来照顾不都是一样的?他内心里这么安慰开解着自己——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长,再多的相思眷恋也是枉然,不见面也许更好,也许更能让他赴死时从容些,是不是这样呢?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仍然很痛,很痛?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章 … 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笨蛋,蠢驴,不长眼的东西!哼,看我不打死你……”
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与鸾铃声,一连串的低骂声也在官道上随风四下里飘散开去。铁如澜挥舞着马鞭子,肯上去像是在骂胯下座骑,可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却时不时就向身后不远处的阿布鲁瞄上一眼。这让镖队里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二小姐这会儿心里又不舒服,想找茬和人开骂了。
都知道铁如澜伶牙俐齿,骂起人来很少有人能架得住,因此他们都左耳进去右耳出来,权当作没听见,再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养神。反正镖货已经平安抵达目的地,卸下了一身的负担,他们空车轻骑赶在回去的路上,大可以轻松惬意,傻瓜才去平白地惹一身不痛快呢。
但偏偏有人是不识好歹的,硬要凑上去揽事情上身。谁啊?当然是大漠之鹰,少族长阿布鲁了。
那天他赶上了镖队,没能见到小东西,就和铁如澜就“巴豆加蒙汉药”的事情好好地理论了一番,他是个直性子的人,理论过了气也出了,就此算数,再不提起关于这事的一个字,可铁如澜却不!
虽然这事一开始错在她的身上,她嘴上可不肯承认的,理由?就是帮助好朋友嘛,因此被阿布鲁训了一顿,这个“仇”不能不报,而且从此阿布鲁不和她见面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但偏偏他要和镖队一起走,既然主动送到她嘴边,她不咬上两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一路走来两人没少斗嘴。
和她斗嘴阿布鲁当然只有一败涂地的结果,但这家伙偏是个很拧的脾气,就是不肯服输,这是听见她又在开骂,当然要接过招来,瞪着眼睛说:“我又怎么招惹你了?一路骂到江南不算数,还想从江南一路骂回京城?不怕舌头生疮,也该提防被口水淹死。”
铁如澜扭过头冲他呲牙一笑:“咦?我是在骂笨蛋蠢驴,怎么居然有个会说人话的接了茬?难道这位爷自认是笨蛋蠢驴?呵呵,那也难怪啊,难怪!”
“……”只这一句就让阿布鲁没了话讲。他是越败越战,越战越败,以至于输得一塌糊涂,被骂得体无完肤。气哼哼地,他把头一昂说:“算了,我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嚯?居然还有狗儿肯搭理你,那我这个人更算是大发慈悲了。”铁如澜撇着嘴,“你应该谢谢我了,癞蛤蟆!”
阿布鲁横眉竖眼:“你说谁是癞蛤蟆?”
铁如澜哼了一声:“说的就是痴心妄想要吃天鹅肉的那个,居然还想要塞外一枝花,司徒家的小千金——也不去照照镜子自己到底配不配。”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阿布鲁鼻子里出粗气,简直都要冒烟。
铁如剑比妹妹厚道,一早就把小东西其实对他没意思的事实告诉了他,虽然用的语气非常婉转,但阿布鲁仍然觉得自己好丢脸面,一腔热火顿时被凉水浇成了冷碳,但在失望之余,却还在内心存了几分奢想——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呢?
就因为这个他才没有立刻打马回大漠去的,但在踟躇再三后也没有勇气去找小东西了,满怀着心事跟着振远镖局的人马一路过来,正没情没绪的呢,这时候听见铁如澜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怎么会不生气?
在他看来这小丫头就是在幸灾乐祸,逮着机会就伤他的自尊心,不提起也就罢了,他可以一忍再忍,但一提起这事,他就再也忍不住了,这就想把自己的风度气量统统抛掉,和铁如澜大声开骂。
但偏偏这时候铁如剑插上一句话:“如澜,再对少族长这么没礼貌,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又把阿布鲁的火气强压了下去,如果铁如剑这么说了,自己还对铁如澜发脾气的话,那显得他太没有风度了是不是?因此重重地哼了一声,肃然憋着满肚子的火,但总算没有再吭声。
而铁如澜瞄了他几眼之后,虽然不说话了,但心里当然还别扭着。其实她并不想这么促狭的,而是希望能够提醒他一下——睁开眼多看看吧,这世界上又不止小东西一个美貌好姑娘!只可惜阿布鲁生了个榆木脑袋,就是把他劈成两半儿,也还不会开窍。
都已经把她恨得咬牙切齿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布鲁,实在忍不住又说一句:“是啊,这事确实和我无关,别人不娶她会死,情愿做癞蛤蟆,情愿吊死在她一棵树上,我再怎么说还不都是被人狗咬吕洞宾,不识我这好人心嘛?我又何苦来呢!”
“你有好心?”阿布鲁哼了一声,有好心,又怎么就没有好话的?
铁如澜眼睛朝天回答他:“和一头笨驴,再怎么说好话都是对牛弹琴,浪费口水而已。”
“你……”阿布鲁又气结,觉得自己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典型。好歹他是雄踞一方的霸主继承人,在这儿却被个小丫头片子贬得一文不值,真正天理何存啊!
可非常奇怪的是,要他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地不搭理铁如澜,他又做不到,一吵架必然让他暴跳如雷,但如果不吵架了,又让他觉得心里头很不自在,似乎空落落的样子。在他自己想来,应该是自己已经被她骂得不太正常了,但其实呢?天晓得!
“如澜!”铁如剑再一次听不下去,叹了口气劝说,“别这么欺负少族长,你如果有什么心里话要对他说的,就不能好好地说吗?”
“到底谁在欺负谁啊?”铁如澜嗤地一声冷笑,“他人高马大的,我欺负他,敢吗?他不来欺负我已经非常不错了!再说了,我又能有什么心里话要和他说的?一个呆头呆脑的傻瓜,傻得就跟他的马一样,哼!”
“我的马又怎么惹了你了?”阿布鲁很不服气,“小丫头懂个……”忍了又忍才把那个脏字咽下去。
“我确实不懂!”铁如澜接上话,“不懂你的马怎么就这样的,不骂它不打它,就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走,真是笨到家了!”
说着她催马上前和铁如剑并驾齐驱,以此表示自己不屑和阿布鲁呆在一起,铁如剑则看着妹妹忍不住摇头。
小丫头已经长大了,已到了思春的年龄,她心里在想点什么,做姐姐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偏偏让她遇上一个木头脑瓜,像她这般灵动活泼的人儿配他的话是委屈了点儿,难怪她恨得要开骂。
可骂人总不是个办法,既然是江湖儿女,就用不着拘泥于教条,为什么就不换个痛快点的方式表白呢?阿布鲁除了有点儿迟钝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人又豪爽,要是把他给骂跑了,未必她就能遇上个更好的,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如澜她明白这个道理吗?
兴许是当事者迷吧,“情”之一字本来就最容易让人烦恼,最纠结不清,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开的,简直叫人神思为之恍惚,茶饭不知其味。阿布鲁为了小东西,铁如澜为了阿布鲁,都闹得满心里不痛快,而她铁如剑自己呢?
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烦恼,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走神了,而且心底会荡漾起一波涟漪,难以形容这个滋味,有点酸涩,又有点憧憬,而往往这种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必然是那个孤傲的身影,让她的心怦然而动。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地,铁如剑的双荚泛起两抹嫣红。她更不自知,这副眼波盈盈粉面如霞的样子,让她一扫平时的冷漠而不近人情,而显得柔美动人起来,别的人或许一时没注意到,铁如澜就近在咫尺,难道还会留心不到?
铁如澜就凑上去低声叫她一句:“姐,你又走神了!”
“什么?”铁如剑没有防备,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啊!”铁如澜笑了起来,“我是在说,你又在想那个中原第一杀手萧雨了。”
“胡说八道!”铁如剑板起了脸啐了她一口,“我又想他干什么?”
“没想着他啊?那怎么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叫着他的名字?”铁如澜笑嘻嘻地,“要想别人不知道啊,那就在睡觉前把嘴封起来。”
铁如剑轻轻哼了一声,装出不理睬妹妹模样来,但脸不自觉又红了几分。铁如澜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他是中原第一杀手呢!姐,你有没有考虑过——仔细地考虑过这一点呢?”
铁如剑不回答,眼眸中却悄悄地浮上一层雾霭,让人看不清她内心真正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她才幽幽地回答:“他行事做人,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个冷血寡情的杀手。”
“是吗?”铁如澜说,“我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他这人,所以不敢断定,姐姐也只不过见过他几次而已,又怎么能确定他是哪种人呢?不会是因为他救过我们的镖队,救过我们的命,你就此认定他不是坏人了吧?你又怎么知道他那样做了,并没有其他目的?”
“我……不知道。”铁如剑轻叹了一声,她只不过是有那种感觉而已,而感觉往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一章 … 十有八九中了暗算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铁如澜细细地品味着姐姐铁如剑话里的滋味,没有再答话。而阿布鲁恰巧在这时候赶了上来,听到了她们最后的一句话,就问:“感觉?什么感觉?”
铁如澜看了他一眼,哼哼一声冷笑:“木头呆瓜是没有感觉的,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快点闪一边去吧。”
阿布鲁回答:“这你就错了,我非但有感觉,而且肯定比你们两个都灵敏几倍!你们难道还没有察觉出来吗?”说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个人一直都在盯我们的梢,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
“真的?”铁如剑和铁如澜都吃了一惊,同时屏息凝神四处张望,但好半天都没见什么动静,铁如澜不由地把嘴一撇,“骗人的!自己疑神疑鬼的,还要吓唬我们,真是……”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猛然间就觉得耳边“嗖”地一声擦过一样东西。阿布鲁手疾眼快,在叫她小心的同时一把将她拉近自己,因为他自己马上功夫精湛,就以为铁如澜和他一样,所以没想到这么一拉竟然就把她拉下了马背。
知道自己用力过猛,他反应很快,又急忙弯腰一把将她抄住,抱到了自己马上——这话说来费劲,其实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他这边刚把铁如澜抱住,那边铁如剑的座骑就同时受了惊。原来刚才擦过铁如澜的那东西是袭击铁如剑胯下座骑的,一下正中马儿脖颈,马儿顿时蹦了起来,嘶鸣一声撂蹄子就跑,差点把铁如剑颠下了马。
好在铁如剑够镇定,身体贴住了马背,双手用力勒住缰绳,想让受惊的马儿也镇定下来,但奇怪的是马儿根本就不提高内她的指挥,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疯跑。
铁如澜见了这副情景当然慌了神,连忙叫镖师们追上去保护,她则扭头对阿布鲁叱了一声:“还不把我放开!”
阿布鲁其实早就已经松开了手,并且尽量身体往后靠,免得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不太好看,只不过因为怕她坐不稳当,所以用手拉住了她的衣角而已。就这么着,他也不禁有点面红心跳了,因为刚才着急了点,就想着把铁如澜接住,没注意自己的手抄在她哪儿了,居然触手柔软异常,让他心里不由自主荡了一荡,差点就脱手把她扔在地上。
虽然说并不是有意轻薄,但也很让他尴尬,被她这么一声叱,讪讪地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而铁如澜呢,当然也已经是红晕满面,心里明白他并不是有意的,但这时候旁边可还有其他人,姑娘家毕竟脸皮薄,又是对他芳感心暗许了的,免不了这时候就胸口犹如小鹿乱撞,手酥脚软的,虽然叱了一声,自己却还舍不得挪开身体了。就这么顿在了马背上,含羞低头,浑然忘记了去关心自己的姐姐到底安危如何了。
直到阿布鲁木头木脑地说了声:“嘿嘿……那个,我已经把你放开了,你可以下马了。”她这才醒悟过来,心里头情不自禁就叹了一声——呆瓜就是呆瓜,对他存有半分奢想都是枉然的!
即羞又恼,忍不住一记肘子重重地赏在他胸口,叫着:“为什么你还不下马去帮我大姐?笨蛋!一身的好功夫练了派什么用处的,用来装门面好看的吗?”
阿布鲁一脸冤枉哉也地捂住了胸口苦笑。要想铁如澜对他讲道理,恐怕得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罢了,这时候他不和她计较这个。一跃身上了铁如澜的马,他刚要打马去追铁如剑,忽然又顿住了,一脸惊讶地问铁如澜:“刚才你说什么?你的——大姐?”
“我刚才说的是‘大姐’吗?”铁如澜反问,心里却暗叫糟糕,一个没注意,居然泄漏了大秘密,希望大姐以后别为这事骂她才好。
当然这时候她是死不认帐,给了阿布鲁几个白眼,“说你笨蛋真不冤枉,连耳朵都和别人不一样,我说的是大姐吗?是吗?笨蛋,还不快点去追,心里害怕也用不着找这么可笑的借口……”
又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阿布鲁不免仰天长叹一声,摇摇头,干脆一提马缰绳拍马就走,省得耳朵里嗡嗡作响不得清净了。再说这么一耽搁,铁如剑的马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他会遇上什么事呢!
——是他吗?还是“她”?阿布鲁不免疑惑,当然他不是铁如澜说的那种笨蛋。
扬鞭催马追过一段路,阿布鲁忽然发现刚才追铁如剑的那几个镖师倒翻在了路上,马匹四散。下了马一看,顿时心里发紧,几名镖师十有八九是中了人家的暗算,性命都岌岌可危了,由此也可想见,铁如剑现在的情况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敢再耽搁,阿布鲁又一跃上了马,接着又追上了另外几个镖师,发现他们也已经被铁如剑甩下好长一段路。
他不由疑惑起来,按理说铁如剑的马并不比别人的跑得更快,他们又怎么总也追不上她?必定是有其他原因,或许铁如剑走的方向已经不对了?一鼓作气再赶上去,总算隐约地看到前面有一人一骑的影子,而且不在跑而是原地打着转,阿布鲁略微松了口气,打马上去喊了一声:“铁兄……”
喊出这一声之后他才惊觉,咦,不对啊?铁如剑的背影根本就不像马上这个人那么窈窕婀娜,那分明是个女人。等到她圈转马回过脸,更是让他凛然,这女人目光里含着无穷的杀气,脸色阴沉地就好像她一身的黑衣那样,手中提着的剑还闪着寒光,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善茬。
阿布鲁全神戒备,勒住了马问:“你是谁?铁如剑呢?”
黑衣女子的目光本来杀气腾腾,但在扫了他两眼之后,忽然换了副笑脸,一双眼眸也顿时变得水淋淋的,浪声浪气地回答他:“哎哟,原来是位英俊洒脱的男子,想不到那姓铁的小贱货原来也很有男人缘的嘛?”
阿布鲁皱起了眉头,感觉全身鸡皮疙瘩往下直掉,才想出声,忽然觉得阴风扑面,眨眼之间那黑衣女的剑就已经迫在眉睫。这让他大吃一惊,根本没料到那女人满脸堆笑的时候会骤下毒手,也是他功夫修为到家,仓促间闪避得开,不然的话一条小命就已经搭上了。
而原本他还不敢确定铁如剑是否已经出了意外,现在他已经肯定铁如剑已经遭了这女人的毒手,当然是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好个贱女人,你把铁如剑怎么样了?”
黑衣女咯咯一笑,长剑不停地向阿布鲁招呼着,一边还浪声浪气地回答:“我本来是想挖了她的小心肝,再喝干了她的鲜血,然后把她大卸八块,这样痛快不痛快呢?或者就把她的脸划上十七八道血口子,看她还能不能勾引我的男人,这样好不好?再或者一把大火把她烧成灰,或者剁成了肉酱喂狗,你看这主意又怎么样呢?”
她笑吟吟把媚眼乱抛,手上却招式凌厉,出言更是恶毒,看上去已经把铁如剑恨到了骨子里。阿布鲁越听越是怒火上升,一边还招抵挡,一边心里想这女人肯定是个疯子,不然怎么会这般恶毒?
本来他还让着她是个女人,这一生气,下手就重了很多,黑衣女虽然有利剑在手,但也渐渐地有点儿招架不住了,最后虚晃一招拍马就跑。
阿布鲁当然不肯放过了她,纵马就追,但没想到黑衣女回身一扬手,顿时他眼前一片迷离,同时闻到一股香气。有过一次被蒙汉药迷翻的经验,又加上铁如澜在和他吵架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告诉他江湖上的险恶伎俩,他已经见识大长,因此脑子里电光一闪,立刻就把呼吸屏住。
但这已经让他脑袋晕了一晕,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黑衣女早就已经无影无踪。隔了一会儿,铁如剑的马倒是嘶叫着跑了回来,不过背上鲜血横流,眼看着支撑不了多久就要死掉了。
“我大姐呢?”领着镖队人马赶过来的铁如澜先目睹了几个镖师的惨样,再看到马儿的样子,脸已经白了,一着急又忘记了保守秘密,大叫着问阿布鲁,“我大姐她到底在哪里?”
阿布鲁长叹一声,回答她:“抱歉得很,我不知道你的大……姐,到底在哪里。”
“什么叫你不知道?”铁如澜瞪起了眼睛,“你赶过来是干什么的,帮忙吗?你又帮了什么忙啊?我大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跟你没完!我的天啊,马都伤得这么重,人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阿布鲁不得不把耳朵捂起来,苦笑着打断她:“你有工夫在这里唠叨,还不如趁早四处找找,也许铁兄……啊,不是,是你的大姐还平安着呢?”
“要是不平安的话,我要你赔我的损失。”铁如澜说。
“奇怪了,为什么是我赔你的损失?”阿布鲁说,“我不已经尽力帮忙了嘛?”
“那还不赶快去找!”铁如澜对着他大吼一声。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六十二章 … 被看光了
阿布鲁对着铁如澜翻了翻白眼,然后带马回转身,心里难免嘀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对着他堂堂鹰族少族长张牙舞爪大呼小叫,唉,这世道,真是乱了啊!
一边四处搜索铁如剑的影子,一边暗暗发狠:“小丫头可别太过分了,现在我暂时不和你多计较,等到我哪天耐心用完了,嘿嘿,瞧我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治得你服服帖帖,哼!”
再说铁如剑,骑在受惊失控了的马背上,起初并不惊慌失措,聪明人都想得到是马儿中了暗算,有人在打她的主意了。仍然很镇定,这就是她多年来在江湖上历练的结果了。
当周围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人马,处于孤独无靠的情况下,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她并不害怕,所以横空里杀出一个黑衣女来时,她并没感到多惊讶,让她惊讶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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