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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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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老徐娘一看她不好对付,急忙跑到门外又叫了五六个打手来帮忙,小东西已经打出了兴致,人再多都不害怕,左右开弓,毫不客气地连踹带打。别看她的功夫和哥哥们没法比,但打这几个乌龟王八蛋却是绰绰有余的。
一直从屋子里打到院子里,一帮打手都是市井无赖凑合成的,又没几下真功夫,被她整得东倒西歪,“哎呀”叫疼之声不绝。
半老徐娘看得都快傻了眼,急得跳着脚直骂那些个打手:“你们这群王八蛋,饭桶,请你们来是吃白饭的吗?平时都神气活现的,这会儿怎么全都不中用了?快给我上去呀!”
王八乌龟们被揍得没了胆气,一个个畏缩不前,谁上去谁挨打,谁乐意啊?小东西可就得意了,还是生平头一次这么威风凛凛,打得畅快淋漓的,真是痛快,哈哈!眼看着没人敢上来了,她一拍手说:“怎么,不敢拦我了?那我就走了啊?”
半老徐娘恨得直跺脚,心里头大骂打手们不中用,还得老娘亲自出马。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因为笑得勉强,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打着哈哈说:“哎哟,瞧姑娘这么俊的身手,谁还敢拦着你啊?我送你出去,我送你。”说着她就伸手来扶小东西。
小东西还以为她真的要送自己出去,把头一扬,也没任何的防备,根本就没料到半老徐娘冷不丁地把大红的手巾往她口鼻上一掩。她只闻到一股异香直钻鼻子,接着就头脑里发晕,身体往下一软,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半老徐娘叉着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东西,哼哼冷笑两声:“小丫头片子,敢在老娘的地头撒野,瞎了你的眼!不好好地摆布你一下,你还不知道闻名金陵的韵妈妈我的厉害!这迷魂香三日酥的味道不错吧?看你凶,你凶啊?早晚抽了你的反骨!来,小王八们都给我听好了,把她关进屋子里先饿上两天,不服就棍棒伺候着,再不服,老娘我叫个恩客霸王硬上弓把她做了,看她还认不认命,是不是还不愿意在这里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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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当家的。”王福非常小心地俯身到床前,唤了正闭目养神的司徒雷一声,“已经有点线索了。”
司徒雷立刻就竖了起来,一把抓住他:“什么线索?”
王福连忙把司徒雷按住:“少当家的别着急,别忘了你还病着呢,烧还没有退,要小心身体啊!”
这两天司徒雷一直浑身无力,还低烧不退,没见过他病情发作有这么厉害的,让王福和马吉两个人心惊肉跳的,颇有不祥之感,所以言语行为加倍地小心。
司徒雷却只是追问他:“什么线索,快说啊?”
“我在江边拣到了一样东西。”王福摊开手掌给他过目,“一只耳坠子。”
那是个玲珑可爱的小玩意儿,司徒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小东西的。她有数不清的名贵耳坠子,却偏爱这一对儿,虽然只是坠了小块不起眼的翡翠,但因为这是他在她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送的贺礼之一,所以她经常戴着。
这确实是个线索!司徒雷不由精神一振,接过了耳坠子又问:“就只有这个吗?”
王福回答:“是,我和马吉就只找到了这个,但我觉得应该不止这个。”
“怎么讲?”司徒雷问。
王福回答:“少当家的应该还记得,我们曾经去问过讯的那一户渔民吧?那一对老夫妻,问了不止一次,每一次他们都只是摇头,那个老头儿更是非常干脆地回答说,没见到过任何小姑娘的影子。”
“我当然记得。”司徒雷点头,而且他相信二弟司徒云他们也一定找到过这对老夫妻,跟他们询问过消息,应该也没问出什么来。
王福说:“但是,少当家的是否觉得,那个老头儿回答得那么干脆,那老阿婆却似乎有很多话但隐忍不语,神态并不像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司徒雷不由沉吟,他这几天心急如焚,确实没有两个老随从看得仔细。他问“看来你们又去过那户渔民家里了?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这次我们没去问。”王福说,“我想再多问几次也是白搭,就和马吉在他家附近仔细搜了一遍,结果就找到了这个,我记得这是小小姐的,因为当初还是经我手买来的。这耳坠子会掉在他家附近,里面或许有点文章。少当家的,我看我们还得去问问他们,而且得用点硬的。”
“好,这就去!”司徒雷更不耽搁,翻身就下了床。
王福急忙拦住了他,一脸担忧地说:“少当家的身体很虚,就在这里好好地歇着,由我和马吉去就可以了,不过就是一对老头老太,放几句狠话就能吓出实情来的……”
司徒雷就像是全没听见,他心里就只有小东西的安危,根本就没考虑自己的身体,王福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走了出去。王福很无奈地拿起了他的外衣,赶出去替他披上了,然后叫上了马吉,一起快马赶到了江边,那对老渔民的破烂棚屋前。
第四卷 常别离
第一百五十章 … 有线索了
今儿太阳不错,那位老阿婆正心神不宁地坐在屋前补着渔网。这几天没少人过来打听小姑娘的消息,让她一直都心惊肉跳地,饭吃不下觉睡不好,感觉随时都会大祸临头,却又不敢对人直说,毕竟她一个老太太无以为生,还得靠自己老头子养活的。
唉,真是作孽啊!
“老阿婆。”王福走到她跟前她都没察觉,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她吓得猛一哆嗦,补网的梭子失手掉到了地上,也不敢回头,颤颤地问:“啊,谁?想干什么?”
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更加让司徒雷他们起疑心了。司徒雷按捺住了内心的焦急,先用温和的语气说一声:“老阿婆不要惊慌,我们只是来问问消息的。”
老阿婆这才敢回头看他们一眼:“不、不是已经来问过好几次了吗?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儿也什么都没有,就两间破屋子……”
一边说着她一边手抖抖地拣起了梭子继续补网,但手颤抖得实在厉害,半天都没对准网眼。
王福看见她紧张的样子,有心再吓唬她一下,把脸板了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见得,我看你心里一定有鬼!”
“啊!”老阿婆正心虚着呢,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变了脸色。
王福见这一招有用,正想继续问下去,没想到屋子里的老头儿闻声赶了出来,挺身拦在老阿婆身前,吹胡子瞪眼态度十分强硬:“干什么?是不是见我们老头老太年纪大了好欺负,所以来这儿找便宜?我老太婆胆子小吓不起的,万一吓出毛病来,你们照赔的吗?不是已经对你们说了吗?我们穷得叮当响,什么都没有,你们实在想拿点儿的话,就把我们两条老命拿了去,反正你们有钱势力大,我们得罪不起的!”
口沫四溅一番蛮横撒泼的话,倒让王福奈何他不得,回头看了一眼司徒雷,见少当家的示意他退开,就退后了两步没再出声。
司徒雷则微微一笑,对老头儿说:“老阿爹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其实并没有恶意。前两次来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下落,只不过是因为和她曾经商量好了的,我们要买她的几件首饰,因为那几件首饰货色又好,又很稀有,但是没料到她居然会掉进了长江。其实她的生死我们并不是很关心,就关心她的那几件首饰,急着要买了送人的,要是已经跟着她沉到了江底,那就太可惜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就仔细观察老头儿的反应。其实他心里并不愿意联想到“谋财害命”这一条上去,但这世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不得不做好思想准备,先用话试探一下。
老头儿听见他这么说,将信将疑:“是这样吗?那个……我们本来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下落,也许,也许……”
司徒雷一看他目光开始游移不定,知道有门儿了,干脆再骗骗他,让马吉掏出一锭银子来,送到老头儿眼前,又说:“老阿爹要是肯出把力,帮我们在江里打捞一下的话,我们一定重重谢你,这个当是付给你的定金,你说呢?”
有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老头儿原本的戒备之心顿时一扫而空,眼睛里就只有一个“利”字了,伸手就去拿银子。马吉当然不会给他,一缩手把银子给了司徒雷,司徒雷说:“当然我们得事先说好了,能捞到多少,我们就付多少的酬劳。”
老头儿琢磨着,问:“如果把全部首饰都找到,那你付多少钱?”
在讨价还价了,这事绝对有门儿!司徒雷盯着他颇有深意地一笑,回答:“即使那只是沙土石砾,只要对我有用,我也会不惜千金万银地买下来,何况对我来说那都是无价之宝!你放心,该你的,我都会给你的。”
王福接着说:“老头儿你就别磨蹭了,银子我们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赚了。”
说着他也掏出了两锭银子来在老头儿眼前晃了晃,心里却想,要是你这老家伙真敢弄鬼的话,少不了你这一份——当然不是银子,而是我王福的老拳!
老头儿被眼前的银子弄得眼都已经花了,不知死活地嘿嘿笑着说:“要说首饰嘛我也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看得上,我这就去拿来。”
甩开了老阿婆试图拉住他的手,他屁颠颠地回身进了屋,费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才又双手捧着个沾满泥巴的罐子走了出来,看情形是刚在地里扒出来的了。非常小心地,他把罐子捧到了司徒雷面前:“这里全是,你看看。”
司徒雷深吸了口气,一时竟然没有勇气伸手去接,还是马吉接了过来,直接倒出来一样样地仔细看。
单只看了那对价值连城的七宝手镯,就让他怦然心动,用不着再看其他的了,随即就问老头儿:“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老头儿当然不敢直说,扯了个谎:“是打渔的时候在江边拣到的。”
在江边拣到的?这谎话说得显然极不高明!看那些零碎东西,不只有小东西喜欢的珍珠项链,贴身而戴的避邪古玉,还有她偷偷拿走了的金腰牌,甚至还有她衣扣上的金饰,腰带上的细碎宝石,绾发用的银环,绣鞋上戏水鸳鸯双眼上嵌的小小红宝石……这些东西,哪一样是能在江边随便拣就拣得到的?就是一样样从衣服鞋子上拆下来,还得费上老半天工夫呢!
毫无疑问,这老头儿见过小东西,而且是以不同寻常的方式。
司徒雷这时候哪里还耐得住性子,一把拎住了老头儿的衣领:“她人呢,在哪里?”
老头儿被吓得一哆嗦,不过还很嘴硬:“什、什么人?我是从一具浮尸上拿下来的这些东西,人死了可和我没有关系的!”
“你说她已经……死了?”司徒雷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手一松人就软软往后仰,王福赶紧把他扶住,连声唤他:“少当家的别着急,他在骗人,小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对,这老家伙满嘴胡说八道。”马吉脾气也上来了,拎住了老头儿劈手一巴掌,“你以为我们眼睛都是瞎的,江上有浮尸会看不见?给我说老实话也就算了,再有半句谎话,我一刀劈了你信不信?”
老头儿吓得直哆嗦,但依然不肯承认:“那小姑娘确实死了,确实不关我的事,我就只是拿了她的首饰,你们要的话就拿去好了,我不要银子了行不行?”
“你还想要银子?”马吉又给了他两巴掌,打得他摔出去好几步。老阿婆本来就心惊胆颤,看到这副情形更是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大爷,有话好说的啊,别打人啊!”
老头儿抖嗦了半天才爬起来,张嘴吐出颗带血的牙齿,还不服气:“我这就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人死了又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打我?”
“哎哟,你这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到现在还要骗人哪!”老阿婆又害怕又冤屈,呼天喊地叫开了,“都是你昧着良心做出来的坏事,现在遭报应了吧?好端端的小姑娘被你卖了,还要咒她死,没良心啊!还不快跟这三位爷求饶命哪你?”
“等等!”马吉皱眉问,“你说她确实没死?”
老阿婆对着他们直磕头:“大爷!我家老头子昏了头,你们高抬贵手饶了他,算是可怜老婆子还要和他相依为命的。”
“喂,你先把话说清楚!”王福好不容易才把司徒雷叫醒,既气愤老头儿说谎,又可怜老阿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惨兮兮的,想开骂又有点做不出来,只能跺脚,“快点说!”
老头儿怕再挨揍,捂着嘴不敢出声,老阿婆连滚带爬地进屋去,捧出了卖小东西得来的那锭银子,送到三个人面前:“这银子我们不要了,天杀的老头子不应该把小姑娘卖给镇上的黑二爷,可他是老糊涂了啊,请大爷们放过了他,我们天天烧香拜佛,从今往后都不做亏心事了,菩萨保佑大爷们长命百岁,保佑小姑娘长命百岁,饶了我们吧!”
“她还没有死。”司徒雷精神重又振作起来,人还活着就好!
王福则很生气:“这老家伙居然敢把小小姐卖了!这锭银子最多也就十两吧?”
是啊,他那千娇百媚爱如性命的宝贝儿就被卖了十两银子!司徒雷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抬手把银子扫到了地上,他问:“卖给谁了,跟我说清楚!”
老阿婆不停哆嗦着,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再抬头一看早就不见了三人踪影,那些首饰也都不见了。顿时把她吓得三魂出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想着今天八成是大白天的撞上鬼了,要不然怎么一眨眼的工夫人都没影了?
不住口地念着佛,老阿婆念到最后气不打一处来,拣起地上的银子砸到了老头儿额角上:“我说要遭报应的吧你还不信,现在就是报应到了!天杀的,你的良心叫狗吃了,活该你挨打!”
老头儿捂着额头拣起了银子:“老太婆,还是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弄点小生意做做,就用这银子做本钱……”
“呸!谁要用这不干不净的钱啊?”老阿婆气得大骂,“那要被天打雷辟的!”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五十一章 … 线索就这么断了
金陵,宁府。
宁府既然是武林几大家族之一,当然富甲一方,而且人丁兴旺,宅子偌大的一片。就只看外围那一长溜的红瓦高墙,只怕也会被那股子气势给震住,更不用说里面的奢华景象了。
到了里面,左一进右一进前一进后一进的院子,光看那些院子不同形状的门洞,就能把人的头都给看晕了。
四四方方的是文章门,圆圆满满的是月亮门,上宽下窄的是扇形门,细颈鼓肚的是宝瓶门……再有那数不清的九曲回廊,看不尽的亭台楼阁,曲曲折折的小道,花团锦簇的园子,清秀雅致的池塘,极尽江南园林之美,转过几个弯就能让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初来乍到的人没几个不会迷路的,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弄不清。
住到这么个大宅子里头,对宁馨儿来讲也许只有两个字好形容:可怕!
因为她是天生的路痴,在桃花坞里从小到大摸熟了的,而且房屋布局很简单,她都能闭着眼睛走路,但到了这里就不行了,不出院门则已,一出门拐个弯,她必然找不到自己刚才跑出来的那扇门洞,害的她连半步都不敢多挪,那种日子才叫受罪呢。
好在她住的那进院子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闲杂人等非常少,让不善于交际的她省了不少麻烦。虽然说宁家老太太直到现在都不肯见司徒家的人,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司徒雷把宁馨儿送了过来,老太太毕竟没往门外推,而且一听说自己的外孙女儿出了事,她老人家暗中早就派出了人马四处找去了。
等到司徒云他们求上门来的时候,老太太推说不想见他们的面,但还是让人收拾了一个院落,吩咐家中大夫带上了好药来医雷千里的伤,而且专门调拨了人手精心伺候着。
司徒云等人这才算真正放下了悬着的心。当然不免疑惑,是不是先前他们把宁老太太想得太不近人情了呢?
宁馨儿想的可没那么多,经过了一次离别再和雷千里团聚,让她更加感觉到难舍难分,因此寸步不离雷千里左右,细心照顾着他,就算他昏睡不醒没法和自己说上话,她能看到他的人也觉得心满意足了。而令人称奇的是,两人似乎心有灵犀,雷千里虽然仍然在昏迷之中,但显然已经比进宁府之前安静了好多,就像已经感觉到宁馨儿就在身边似的,伤势逐渐好转。
司徒云他们也就可以把他这事撂下,一门心思去找小东西。
这天从早上出去一直到日落西山,没见他们回来,雷千里倒悠悠地醒了过来。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见到心爱之人守在身边更让他感到欣慰的了,尤其经历了生死一劫,让他加倍觉得自己幸福,所以醒过来后,拉着宁馨儿的手都没舍得放开。
深深的爱恋早就已经刻骨铭心,真不敢想像如果宁馨儿没有平安回到他身边,他会怎么样——也许就会不顾一切地跳进长江,人间找不到她,就赴黄泉去寻伊人芳魂了。
宁馨儿好不容易才说动他把自己的手放开,信誓旦旦保证自己不会再离开他,这才抽出空去端了碗汤药来并亲手喂着他喝下去。这药雷千里喝在嘴里也只觉得甜不知道苦了,眼望着爱妻情意绵绵,过了很久才总算被他想起来问一句:“小东西呢,她现在好吗?”
“还在找她呢。”宁馨儿回答,“二哥说是有点眉目了,一早就和吕家表哥他们赶出去找,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雷千里不由叹了口气:“但愿小东西能和你一样平安就好!”
“会没事的,放心好了!”宁馨儿说,“有一次大哥带着她去游泳,她沉到了湖底都还没有死,都说她福大命大呢。”
雷千里不由感到内疚:“她和大哥在一起会平安,我却没法保护她,是我太没用了。”
宁馨儿安慰着他:“当时情况非常紧急,仅凭你一个人也难以控制局面,我明白你已经尽力了的,现在你重伤在身,就不要多想了——再说了,也没有谁在怨怪你啊?”
就算没有人怪罪,雷千里心里也不好受啊!害得爱妻吃了不少苦,更害得小东西至今下落不明,他又该怎么向爹和娘,还有兄长们交代?
宁馨儿本来就不擅言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才好,看到他说了这么多话后额头直冒虚汗,更加觉得心疼,才想拿手巾替他擦汗,忽然就听见外边好一阵喧哗,有很多人涌进了院子里来,其中最响的是司徒云叱骂司徒月的声音。
她连忙站起来向外边张望,还感到奇怪:“三哥不是护送大哥回家去了吗?怎么和大哥分散了,也到了这里,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二哥这么骂他?”
“不知道有没有小东西的消息了呢?”雷千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咬咬牙想硬撑起来,宁馨儿连忙把他按住了:“要想知道消息,我去问二哥就可以了,你别乱动,当心伤口。”
雷千里确实伤重体虚爬不起来,就叫她去打听。宁馨儿依言,但在走到门口时又不放心地回来替他掖了掖被子,叮嘱他躺着千万别动,然后才放心地离开。
不过用不着她出去打听,在门口就遇见了司徒月,噘着嘴满脸委屈地走进来,她连忙问:“三哥,二哥为什么又骂你?”
司徒月叹着气摇头,直接在雷千里床边一坐,半晌不言语。宁馨儿固然不知所以然,雷千里也感觉奇怪,忍不住问:“三哥,是不是又出什么岔子了?”
“我的兄弟哇!”司徒月听见他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倒是已经醒了,可大哥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唉,这都怪我不好。”
“大哥?”雷千里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司徒月唉声叹气回答:“二哥让我去找大哥,劝他到外婆家来休养,别出去奔波受累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大哥,正巧大哥他们打听到了小东西的下落,我就陪着他去找啊,最后和二哥他们也走到了一条路上,都去找那个什么黑二。但没想到那家伙态度强硬,不肯实说到底把小东西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东西竟然被人卖了?宁馨儿和雷千里都吃惊非小:“那家伙真是可恶!后来呢?”
“是啊,我就是觉得非常气愤!”司徒月说,“小东西是我们全家的宝贝儿,那家伙居然敢把她卖了,实在该死!我就忍不住上去给了他两拳头,踢了他两脚。”
“该打!”雷千里点头,“不过两拳两脚太少,换了我,打得比你还狠。”
“别说啦,兄弟!”司徒月苦着脸说,“我还没用多大劲儿呢,没想到那家伙真不经打,居然就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雷千里啊了一声:“也就是说,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索,被三哥你打断了?”
司徒月摸摸脸,委屈地说:“可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看着很结实,但却这么不经打,一打就趴下了的?当时大哥看见线索断了,急得又晕了过去,二哥就气得还了我两巴掌,而且还被他一路骂到这里,兄弟,其实我觉得自己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许确实该打?”
雷千里看着他叹气:“三哥,你别的地方都好,就是脾气太急了点儿,确实不怪二哥要骂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二哥已经叫人请大夫去了。”司徒月说,“不过我想请了大夫来也未必管用,我们桃花坞有那么多好大夫,都没能把大哥的病治好,非但不好,而且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是啊!”宁馨儿说,“大哥听说小东西掉进长江之后急得发病晕倒,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严重,急得我都哭了,还以为他再也醒不来了呢,不知道这一次大哥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司徒月忧心忡忡:“我总有不祥之感,那天大哥亲口对我说的,说他的病再也治不好了,我一想起这话就难受,我想大哥是知道自己真的快不行了,所以才会对我这么说?”
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治愈的希望又能有几成?雷千里心里明白但不忍说出口,又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直吸凉气,就把话留在了肚子里。
宁馨儿帮他轻轻揉着,说:“三哥不要胡说了,回头二哥又要骂你,虽然大哥那样子确实看着很……不会的!大哥吉人天相,才不会早夭。”
“我也不愿意相信啊!”司徒月说,“我宁愿自己真是在胡说八道,是我当时听错了,大哥会长命百岁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明白,其实是抱着一丝幻想自我安慰罢了。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不忍再开口了,心情当然也为此而一落千丈,到最后宁馨儿更是泪水盈盈的,难受得哽咽起来。
这情形让走进门来的吕鸣铁不由愣住,连忙问:“是不是千里表弟伤势有变?”
“千里很好。”宁馨儿回答,“我是在担心大哥的身体。”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五十二章 … 又不是让你去喝花酒
吕鸣铁摇头一叹,但愿他能帮得上司徒雷的忙,可现在看来任谁都是有心无力了!
“刚才我听司徒兄说了,现在就只有九转还魂丹或许才能救他大哥一命,可这个九转还魂丹……”说到这里他就顿住。
“咦?”司徒月说,“那不就是关逸飞要送给你妹妹的聘礼吗?”
吕鸣铁没有回答,心想千年寒玉已经被关逸飞拿回去了,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虽然听关逸飞说过了,自己妹妹人正在金陵,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证实,说不定关逸飞就会来找她,但是姓关的要送这份礼,事关妹妹一生的幸福,自己可不好做主收下了!
那就更别提擅自作主送给司徒雷了——虽然自己很想帮他。
看看司徒月和宁馨儿眼中流露出的期盼之色,吕鸣铁颇感为难地看了一眼雷千里,最后只能报以一声叹息。雷千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替他说了:“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三哥,勉强不来的啊!”
司徒月沉默片刻,忽然跳起来往外就走,吕鸣铁急忙问:“去哪儿?”
司徒月摩拳擦掌地回答他:“去找关逸飞大打一场,最好能把九转还魂丹赢回来,这样大哥不就有救了吗?”
“这主意不好,三哥!”雷千里直摇头,“先别说你是不是能找到关逸飞,就说他的功夫,既然他敢自诩和天下第一高手龙公子不相上下,恐怕你要赢他并不是件容易事。而且就算你能赢了他,他也不见得就肯把那么珍贵的九转还魂丹给你了。”
“那么——”司徒月想了想说,“那就不和他打架,我放下身价百般恳求他,这总可以了吧?是人总会有个心软的时候,除非他不是人了,也许我求了他,他就肯答应了?”
他生平最不愿意的就是服软求人,但为了大哥却肯这么低三下四的,足可见在他心目中手足情远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吕鸣铁曾经和他斗过输赢,已经知道了他的个性,这时候看他这样,免不了要慨叹一声。
但就算他肯抛开面子尊严不要,去软语求人,也未必就有用了。关逸飞的狂傲人尽皆知,这么目中无人的一个人,能耐烦别人去纠缠他吗?
就想劝说司徒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到司徒云双眼通红地走了进来。
显然刚才司徒云在门外已经听了一会儿了,开口就对司徒月说:“三弟,你想救大哥的心我明白,但姓关的不是好摆布的角色,现在你最好别给我们忙中添乱了。你要想为大哥做点什么的话,还不如这就出去找小东西去,线索是被你打断的,你再给我找条线索回来,将功赎罪吧!”
司徒月被他数落着,没敢应声,点了点头转声就走,吕鸣铁急忙又把他叫住了,对司徒云说:“叫他就这么去的话,没有任何头绪恐怕是事倍功半,我倒有个办法,或许有点用处。”
司徒云连忙问:“是什么?”
吕鸣铁说:“金陵繁华,秦淮两岸少不了烟花之地,那个恶棍既然把小东西卖了,我想以小东西的容貌,十有八九会被卖到那种地方去,我们应该着重到那里去找才对。”
司徒云不由皱起了眉头,真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不能耽搁了,要小东西受那种侮辱,还不如落江淹死来得爽快:“三弟,你这就去找线索,我现在就去求外婆帮忙,既然宁家是金凌大家,人头熟势力又大,应该能够尽快找到小东西的。”
司徒月犹豫了一下:“这个……二哥,别的地方我都好去,但别叫我去那种地方啊,你知道我一向不习惯和女人打交道的。”
“又不是让你去喝花酒嫖妓,什么习惯不习惯的!”司徒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但又清楚老三确实有这个毛病,一见到女人就浑身不自在,因此顿了一下又说,“这就要麻烦吕兄你了,你和他一起去,省得他又鲁莽冲动,坏了大事!”
“我会尽力。”吕鸣铁点头,看看司徒月苦着张脸,就又为他开脱,“我相信他不会再卤莽行事的了,司徒兄放心。”
司徒云点头没再说话,司徒月赶紧拉了吕鸣铁出门。一直走出了院子才向吕鸣铁拱拱手,说:“吕兄,我确实一见到女人就要头晕,更别提和她们打交道了,这事我得拜托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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